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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吟乱世玉之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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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儿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水进来,边走边说,“我的小姐,您快起吧,昨夜天降寒雪,一路都是大雪覆盖,亏五少爷还能守约前来。”
  她依旧把眼睛闭着,问“他来了麽?”
  “这会正在会客厅与老爷,夫人聊天呢!”平儿把青丝柳似的帷帐两边拢起,亲热地拉起她的那只手臂,她微微睁开眼睛,还作朦胧状,便凑到她耳边细声说,“五少的心,真是日月可鉴,您就快更衣吧。”
  自从上次骑马场坦白之后,她以为习暮连断然不会再找她,岂可料,也就几日的时间,他一如既往地相约,并表明自己的立场,朋友之情不可断,他如此之说,她怎好老是找借口推拒。
  这不,他又邀约她去一家苏格兰西餐厅吃刚从国外引进来的一批上好牛扒,昨日已来了电话,说是定要带她去作第一位尝鲜的人。
  “平儿你这小蹄子,近来是我宠得你,牙尖嘴利的!”她终于掀开被褥,穿好一双绣花的软棉拖鞋,在洗脸盆里摆弄着毛巾帕子。
  “小姐,这话说得不对,我只说看到的事,并没有添油加醋。”平儿打开衣柜,翘起嘴角说,“小姐,您想穿哪套衣服?”
  “你帮着选吧。”她洗过脸后把毛巾挂在一旁的架子上,走到屏风后准备更衣,此时,平儿递了一件鸡蛋黄腊梅绣纹长旗袍,她背朝平儿,露出一截白皙如雪的后背,“平儿,你觉得五少好呢,还是他好?”
  “他是谁啊?”平儿拾起屏风上的睡衣,不解其意地问。
  “明知故问!”她开始屈身扣底下的盘扣,听见平儿扑哧笑来,“小姐,我看您的心乱着了,这会都没理个头绪出来。”
  到底意难平,她脱口问此话,只是不加思索,听见平儿如此之说,越发觉得在理,这心事被人发现,她觉得好没意思,于是她就不再吱声,平儿调皮地又说,“我呀,觉得五少爷最好,斯文有礼,待人谦和。”
  她已穿好,走出来,脸色平静如湖面,走到梳妆台,平儿替她梳妆,一边梳一边朝镜子中的她看,点点笑容,“可小姐,似乎觉得二少更好,对不?”
  她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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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珠帘壁后

  一路走得极慢;小轿车开得比任何一次都平稳;路上的行人少之又少;只见屋顶的烟囱中冒出来一束袅袅炊烟;外面真是冻得很。
  他们总算到了位于市中心的英格兰西餐厅;两名侍者殷勤地快步走来打开车门;举起手挡住车顶;让其下车;杜如昔看见门口分立着四位侍卫官。
  西餐厅里面的人却极少;冷冷清清,这样冷的日子;却是不愿出来受冻,尽管是在这般暖和高档的西餐厅内,里面的暖气够大,她刚从外面进来,内外温差较大,一个喷嚏就上来,止都止不住,她连忙从腋下的盘扣上取下手绢,捂住鼻子。
  “是不是着凉了?”习暮连并排与她走在一起,关切地问。
  她答,“没有,里面太暖和了,我的斗篷怕是多余了。”说着她耸了耸肩上的白色毛边缎子斗篷,他没作答,目光却一直望到一处珠帘的后面,同样也两边分立两位带枪的侍卫官。
  习暮连顿了顿,放慢了脚步,微转身来,看她另有一番含义,“如昔,我二哥在这。”
  “哦!”她也看见,烛光闪闪的珠帘之后,一男一女对坐着,两相对视,碰杯而饮。
  “走,我们过去一下。”习暮连遂不及防地牵起她一只手腕,笑意傲然,唇锋带昂,她真的一下都懵住,直到听见侍卫官敬礼,“五少!”
  掀开珠帘,四人已分明相见,她焦灼万分,不知焦灼什么,其余三人皆镇静自若。
  “二哥,如此巧!”习暮连最先开口,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女子,不冷不热地笑道,“柳大小姐,你几时频临文远的?”
  柳真真爱理不理的模样,倒是对他身边的杜如昔很是兴趣,上下打量着,神采飞扬,“前天到的。”
  习暮飞这回可算有礼了,他刻意挺直了腰板,谦谦地站起来,“真是巧,请坐。”
  侍从很识趣就取来两张新凳子,他们四人安坐好,习暮连与杜如昔挨坐着,柳真真与习暮飞挨坐着,一位小提琴手走进来,悠扬的曲子余音而绕,浪漫至极,习暮飞一个眼色,一位侍从就从外而入,他低头说了几句,那个侍从就恭敬地告退。
  “习暮连,介绍一下吧,这位小姐,我怎么瞧着眼熟?”柳真真穿着一件浅米色狐狸毛大衣,显得特别贵气,她颈脖上的钻石项链更是闪光夺目,她牢牢地盯着杜如昔看,眼珠子转悠着,思考颇多。
  杜如昔却认得她,上次在戏院里,她分明就是那位不爱睬人的小姐,……
  “杜如昔小姐!如昔,这是柳真真小姐,她可是刁钻小皇后,小时候常常欺负我。”习暮连顺手为杜如昔解下肩上的斗篷,为她介绍,杜如昔闻声后,说了一声,“你好,柳小姐。”
  “杜小姐,我没有习暮连说得如此讨厌,你倒要提放他,他可是极其讨人喜爱的主!”柳真真素来就是个刁钻泼皮角色,她是柳祝明的小女儿,从小被带在身边,娇生惯养极了,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得可能就只有习暮飞一人而已。柳祝明是习允天的拜把兄弟,从绿林一路走来,到现在的习军,柳祝明可谓是劳苦功高,一直跟随习允天,他们感情甚好,习允天称柳祝明为三哥。
  这次,柳祝明带军来助习暮飞一臂之力,战事一完,他的小女儿柳真真就火急火燎地赶来,也自然是藏了私心,听说习允天不再强逼习暮飞与张素绢成亲,她高兴得直想快马加鞭飞到他身边。
  “柳真真,你胡说一气有何用意?”习暮连脸上开始不自然,连声质问,只见柳真真端起酒杯与他的杯子为之一碰,狡黠地笑,“难道要我把李小姐,王小姐全部说出麽?”
  “如昔,你千万别听她的话,她自小就爱编着话讲,尤其爱损我!”杜如昔一直沉默不语,在幽楚的灯光照射下,她的表情不温不愠,习暮连生怕她轻信了柳真真的话,赶紧说出了这一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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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水百合的痛

  “暮飞哥哥;你评评理;我几时偏爱说谎话了?”柳真真在习暮飞面前佯作娇态;故意嗲着声;伸出一只胳膊放进他的臂弯里;而他任由她这样的举动;抬眼刻意瞥了一眼对面的人;说;“你们见面就爱互损。”
  此时;方才出去的侍从已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大束芬芳的香水百合;和一支红葡萄酒,把酒放好之后,走到柳真真面前,弯腰把花递上前,“柳小姐,这是二少的一片心意,望你喜欢。”
  接过这带着寒露的花束,柳真真几乎落泪,曾几何时,习暮飞对她有这样的心,她突如其来地就在他脸颊下留了一个吻,他显然还未反应过来,猛然一怔,“谢谢,暮飞哥哥,我真欢喜。”
  她此刻已面如死灰,一只手紧紧地拽住手中的绢帕不放,被习暮飞一眼望尽,炯光一闪,竟很温柔地提起柳真真一只手,显得颇为亲近,“我知道你素来喜欢百合。”
  习暮连再看不下去,只得从中打断他们的对话,“柳真真你可有能耐,连我二哥这石头做得心也被你劈开了。”
  柳真真把花揽在怀里,对着习暮连冷了一眼,再看旁边的人更情意绵绵,“谁说我暮飞哥哥的心是石头做得,只是你们这些俗人看不懂他罢了。”说罢,她又瞄了一眼临危正坐的杜如昔,脸色极度的不自然,忽转口挑衅问,“怎么杜小姐脸色变得这样不好?”
  习暮连也再不杠了,牵起她的手,竟惊觉她手心滚烫,心下一寒,为她周旋道,“二哥,那我们这些多余的人也不便在此长久打搅。我们另选一处。告辞!”
  自他们离去,琴声戛然而止,习暮飞也就此松开那双手,但仍逃离不开她一往情深的目光,“暮飞哥哥,你的心真的为我而开吗?”
  牛扒自然是没有吃成,习暮连问都未多问一句,牵住她就走出英格兰西餐厅,步入漫天雪地之中,他举着油纸伞,为她遮细雪纷飞。
  他们一路走,一路留下脚印,皮鞋上尽是水珠,每走一步,便多一步脚印,身后跟着轿车,速度非常得缓慢,不知觉间,他们已走到小桥流水边,她走上台阶,却是极滑,一步不稳,差点栽跟头,幸及他扶住,她抬头注视着他,他亦深情望住。
  他们立在拱桥之上,看下面落雪成水的河流慢慢凝固,停靠在一边的船舶大门紧闭,摇摇晃晃,毫不停歇,来往之行人小心翼翼,脚下的路程委实难走得很。
  “牛扒没吃成,都怪我!”他说。
  她望着前方曲折的小河,散落而下的雪花片,说,“对不起。”
  他一楞,捏紧了手中油伞,“对不住什么?”
  “五少,我想今后,我们再做不成朋友。”
  他呼吸一滞,喉咙突然堵了石头一般,却还是克制地问,“为何?”
  她回头看他,苦涩一笑,“我想,你是知道的。”
  他拼命摇头,拼命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如昔,你如若答应嫁给我,我定会给你个明媚的蓝天,我们一起出洋,然后定居在国外,再不理这里的是是非非,一切的人与事都不会影响我们。”
  “何必呢,你明知道……”她的眼睛里布满愁丝,说这一句再不愿多说下去,而他紧握住她的手,苦苦哀求,“你无须急着答我,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做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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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静客苑

  咚……咚……咚……
  高处寺庙里传来清脆响亮的敲钟之声;一声一声迫人而来;在冰天雪地之中;倒是有一种傲人姿态;想求个平安心愿的香客;几乎都会到此处;个个轮候;敲几声钟;越近年底;这钟声亦响得越发多,乱世平民;谁不想求个安稳度日。
  在寺庙后头的一片院子里,有一处僻静的香客静修处,里面曲苑清幽,香客行走在其中,颇有几分儒雅心境,如今,外世乱行,已极少有地方可以腾出来做休养之用,战不停地打,可妙得很,却没有一处军阀闹上这里,甚至是以前的孙帅还来此处巡查了一番,拨下了一笔款项,将此处修得更加舒宜。
  这天,如昔拧不过平儿,被平儿拖进这处之后,才发现水月洞天又是另一番景致,她命平儿去捐香火钱,独自一人走进这曲深院林的疗养之处,唏嘘满目的各色梅花组成的梅林,空气中弥漫着香火的气息,她屏息一闻,仿佛心神就此平静了不少,就此凝注在这花海丛林之中。
  忽一阵熟悉的声音渐入耳,“……真真,你替我去捐一笔钱给方丈,聊表心意,可否?”
  那女子穿着迤逦旗袍,笑靥透亮,甜丝丝地答应了一声,就离开了,身后跟着一行几人的卫队。
  然而,如昔已闻声,不可不知其人,火苗蹿起,如鬼魅一般总缠住她不放,她是进不得,也退不得,伫立在梅花丛中,注视着方才说话之人步步逼近,她目光如火,恨不得就此离开,可双脚如扎住钉子般,一步也未可移动。
  方才,那番情形,她也瞧见了,她想躲,可偏偏被自持的傲气所制住,这样躲,便是怕,她怕什么?她还怕什么?她不是早在教堂里与他说得一清二楚,她如此绝情,他亦可如此,为何要这般折磨,才叫人安生!
  他又是一身戎服束身,帽檐遮住眼眶,只觉一层阴影透在他脸上,叫人看得心中越发不安,他踱到她面前来,笑得恰似春风得意,“此景,此地,杜小姐,怎么行单影只,五弟这人也太不解风情!”
  她拼命压制住四处荒草丛生的内心,只淡淡笑,“五少要勤于军务,又岂能常伴我左右?我也不过替父亲来此上香而已,谈不上二少方才一说。”她话锋一转,话里话外都是带刺,“倒是二少,有这种雅致?想来,也是陪同佳人赏景致,可丢下佳人放一旁,可别恼了佳人为好。”
  他并未正面回答,脸一瞬间冷下去,一贯的高高在上,狠狠地扯下一束梅枝捏在手中玩腻,“梅花高志节,傲洁彻寒心。”
  “二少说得极是,梅花也是一颗种子发芽而来,它经过不少时日增长,奋力向上,冲破花苞,在寒风冬雪中绮丽绽放,它的心志是何其高洁,怎可被人随意践踏!”
  她话一毕,就夺过他手中的残枝红梅,真是晶莹剔透,润洁芬芳,在它花蕾之中,她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影子,洁傲得咄咄逼人。
  他见她恼人的样子分外认真,不免有点失神,情不自禁伸手就拉住她的袖口,“我才说了一句,你可好,说了这么长窜的道理出来。”
  她回头白了他一眼,说起话来句句刺耳“二少,不喜欢听,就不要来招惹我。还是找你的佳人去为好,她可是温腻得很。”
  “你快去啊,说不定人家正寻得你要紧!”她见他笑而不答,一股血液就冲上脑门,劈头又补上一句,顺势抽开了袖口,离他有几步只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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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绝不能让人将你夺了去

  他终于缓过神来;心里不知有多开心;今日;不想会在这里碰见她;本是愁不过柳真真的纠缠;才答应出来走一走;这一走;也不知就怎听见山中的钟声响起;心思就飘渺起来;不知不觉,落脚山中。
  他一直弄不明白她的心思;甚至,他以为,她大有可能移情别恋于五弟,而今看来,这套激将法还是管用的,她的心底终究是有几分在意他。
  “如昔,你是在气我有别的女人?”他得意地问,低头想去觊觎她的表情。
  这句话使得她轰然一怔,遂然而退,脸上红的像火烧云一片,极是挂不住了,被人揭穿了,竟是这般浑浊不堪,还自称傲梅,真是可笑至极,尽管如此,她仍然昂着头,好有夺人之势,回答,“你有你的女人,与我何干?”
  “那你为何看起来妒火绵绵?”他逼问,遮住他的阴影之下,终于显露出炙热的渴望。
  她被他看得无路可逃,险些就跌倒在地,被他扶腰拦住,她才真正看清他,是那样熟悉,显然,他的容貌早已深入骨髓,任她怎样否认,都不可磨灭。
  她尖着声嘀咕了一句,“放开我!叫人看见了。”
  “看见了又如何?”他仍然将她半抱在怀里,不依不饶,就是不放手,“你是我的,我绝不会让人将你夺了去。”
  “小姐……”远远地就听见平儿的声音从山体的另一面传来,她清清灵灵的声音甚是好听,在这一刻,却是把如昔吓了一跳,她慌神中奋力推他至一边,冷冽地说道,“二少,自重得好!我不是你的,从来都不是!”
  那叫声的另一头,赫然站着一位女子,她立在风中,旗袍中的红艳杜鹃惹火,她手指里已经将手帕捏得紧巴巴,火红的唇色几乎已被她抿得褪尽姿色,变成一种暗青的颜色,眼珠子鼓出来,似乎要杀人,这么说也不为过,只见她望了那位挺拔如松的军官一眼,不争气的泪水一并而下,可很快,她便一擦而过,她是那样骄傲,怎可轻易认输?
  江南五省与北面几省自从携手并进以来,风平浪静,就连一直扶植皇甫敬的东洋人也似乎安分许多,习军高层多了一人,此人正是习暮连,以往,他不愿参与军务,尤其厌恶战事政治,可这段寒冬日子里,他竟也多番上心,主动请与习允天,让自己到军中锻炼锻炼,他虽文弱儒雅,可毕竟是在习帅身边长大的,耳濡目染也沾上几分,更别说习允天从小对他培训了射击,骑马,围猎,格斗多种训练。
  他这些方面自然是优秀的,可论及军事才能却万万不及他二哥习暮飞,这是他自己也早知的,但他仍然想努力,努力战胜自己。可他为人谦和,待人处物都极是恰当,对下属关爱,这些即是习暮飞或习允天都是难以做到的。
  但矛盾很快激发在他们俩兄弟之间,习暮连在一桩小事务中与习暮飞起了大冲突,他认为习暮飞视人命如草根,习暮飞怒斥他妇人之仁,闹到最后,那警卫连队长还是被执行了枪毙,习暮连气恼得回家连饭也不吃,赌气锁在房里。
  习夫人在房外劝了老半天,他也不见理睬,习夫人只得对习允天说了,习允天弄清了来龙去脉,立即致电习暮飞,习暮飞还是那一副脾气,毫不认输,执意说自己无错,既然属下犯了如此大的错误,就当以执行极刑,以儆效尤。
  习允天也明白,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看处理人看待问题的方式,说白了,习暮飞也没错,只是过于苛刻,习暮连更加没错,他说人命大于天,当可放过就应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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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残忍成性

  缘由皆因那位警卫连队长把一个平民百姓的老婆拐跑了;这个百姓也是个冲劲人;单枪匹马就冲到习暮飞这儿告状;他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把警卫连队长叫来;问得清清楚楚;这警卫连队长见人都跑这来告状了;还嘴硬绕着弯子讲;习暮飞只好把那位女人请来;那妇人哪里见过这种架势,和盘托出;他气极了,当下就发达了枪毙的指令,习暮连正好在一起议事,听闻后,为此据理力争,极力想留住那警卫连队长的命。
  “人已经去了,你再此委屈自己又有何用?”习夫人在房门外敲了又敲,想起习暮连中午饭都未用,就忍不住啜泣,此时,习允天从楼下走上来,朝习夫人拂了拂手,示意,他来,然后使劲敲门,“连儿,出来!堂堂七尺男儿,躲在屋里,算什么英雄”
  “你给我出来,听见没有!”里面还是没有应声,习允天于是颇有怒气。
  果然,这话奏效,习暮连耷拉着身子,打开房间门,显得无比沮丧,他抬高音忿忿而道,“二哥何其残忍,一个字就这么断送了一条性命,他也是爹生娘养,犯错知悔改便好了,二哥却不给他机会,人命可贵呀!”
  习允天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奈地摇头,“乖儿子!父亲知道你秉性善良,但你要知道这是生为军人的悲哀,你二哥虽是无情,但却在无形中竖立了军威,而你这样表现……”
  他止住不语,心里已经明白到习暮连的脆弱,只得好生安慰,“要知道,你的怜悯之心,在军中有些事上是行不通的。”
  “我最不愿看见这种生生死死,人性之恶劣也不过如此。”他道。
  习允天见过的风雨岂止这一点芝麻之事,他看着面前正直文弱的小儿子,心里不禁叹气,偏偏自己最爱的孩子继承不了自己的大好山河,想到此,不禁露出憾色,“连儿,你年纪尚轻,无须把人事想得过于单面。”
  “我没有……”他赌气,脸色涨红,一只脚想退进屋内,却被习允天一巴掌抵住门框,“你不想下楼去见见杜小姐?为父已经替你请她来。”
  习允天深深叹了一口气,终于答应了他多次的请求,或许这些都归功于习夫人,他怅然地笑,“你收拾一下心情,准备当面向她求亲!”
  “什么?”习暮连此刻已十分惊愕,看着一旁的母亲,正善解人意地朝他点点头。
  灯光通明的中式餐厅里,佣人并在身后,以备随时伺候,习允天已把意思与她直截了当说个明白,这张梨花木圆桌上的三人,他们把目光齐齐看着作为上上宾客的她,这当中尤为渴望热切地是习暮连,他诚挚的目光,忐忑的心情,她又怎可以无视如睹,只不过,尽管如此,她也无法就这么轻易答应,这样的请求,犹如天降大雨,即刻浇得她浑身露水,半晌,回不过神来。
  “杜小姐,这样犹豫不定,难道我习家五公子都配不上你麽?”习允天脸色转变得有些不好,看住她,竟有一点寒流气体逼来的意味,看着这场面,习暮连不知该不该多言,只能目不转睛看住她,幸习夫人及时插嘴,一只手轻轻覆在她手背上,如慈母般疼爱,“杜小姐,别顾及其他,想清楚,再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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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斗

  嗒嗒嗒;一阵靴声而至;习暮飞拍了拍肩头的雪花片;黑色靴子尽是水迹;路副官从他手里接过长麾;摆在手臂上;神色忧心;却也只能悄然退下。
  “你……有什么资格娶她?”他上前一步站在她身边;却明显步子不稳;差点踉跄而倒,四人皆看向他;习允天蹙起浓眉,开口喝倒,“看你的醉样,胡说八道,快来人,扶二少回屋。”
  两位侍卫官闻风而至,却被他的目光吓得不敢上前,“滚开!”
  “二哥,我没有资格娶如昔,难道……就你有资格麽?”习暮连面色如霜,站起来,咄咄质问住他。
  “你如此胆小如鼠也配娶她?我不信她会嫁你,绝不会信!”习暮飞脸红耳赤,啪地两掌拍在桌面上,弄得桌面上的碗碟顿时起跳,相互碰撞发出声音。
  “你太过分了!”习暮连终于按耐不住内心的愤慨,脸色铜青着,一个起身就揪起习暮飞的衣服,“你别以为我打不过你!”
  “那今天就比试比试!”习暮飞毫不畏惧地回道,两人便你一拳我一拳打起来,旁人俱不敢上前拉扯,习允天在他们对面看着,不禁寒了心,两兄弟为了一个女人争斗于此,做父亲的怎可不伤感,“你们两人反了是吗?快来人把他们拉起!”
  虽是饮醉酒,可论武力上,习暮飞还是略胜一畴,侍卫官拉也拉不住,习暮连被几次打倒在地,体力看着就不支下去,但他仍旧不依不饶,使劲用手背用力抹掉嘴边的血液,准备上前再次反击,却不料及一个柔软的身子挡在他的前面,她一字一句的说,无比坚定,凛冽地说,“五少,我答应嫁你,请二少您……自重。”
  习暮飞的拳头悬在空中,眼睛里有一头愤怒的狮子在举步不前,第二次,第二次她在他面前为另一个男人挡着,她的世界里,似乎除了他,其他任何人都如此重要,重要得可以费尽心思护着,他突然放声笑了,甩脱着扶住他的侍卫官往后落地,决然一转身,只听见一声惊心动魄的关门之声。
  “快去追!”习允天叹了一声气,对侍卫官说道,然后他极其不悦地看了一眼她,她正呆望着落地窗口一片片白雪纷飞。
  此刻,习暮连把她的手拽得很紧,仿佛生怕她不是真实存在的,嘴角咧开笑着,浑然不知斑斑血迹,“真的麽,如昔,你终于应了我。”
  习允天本想说得话硬是强压了下去,一只手扶住临危不乱的习夫人,说,“那明日,我便派人去杜府提亲。”
  雪下得极深,整夜整夜得落,寒冬腊月间,是最冷的日子,镜湖山内外白烟茫茫,在镜湖山别馆里,习暮飞终于酒后苏醒,他恨习允天,恨他的偏心,他悔,悔自己的不留心,一不留心就与她失之交臂。
  “二少,你应当对杜小姐表露心迹,”路副官道,“直截了当,羽樊认为她的心底是喜欢你的,只是你表现得过于强硬。”路副官坐在他的身边极力劝他,他跟随他这么长的日子,对他的脾性最是了解,他只是不善于表达自己,其实内心极度渴望着那一份热情。
  “可她亲口对我说要嫁给五弟!”他对着窗户吹着猛烈的寒风,却异常觉得胸口闷热,像有东西沉甸甸压着。
  “二少,错过了,就是一辈子的事,您要想清楚。”
  是啊,错过了,就是一辈子,四年前,她救他于血刃刀枪之中,四年后,他与她再次相遇,恩情未报,便要相离,他未来又何以安生?
  “备车,下山。”他掐灭一根烟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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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不爱你

  一路下山;司机小心翼翼;雪地本是极滑;轮胎差点滑出了正道;还好速度不是很快;及时拐到正路上来;他惊出一身冷汗;车后座的习暮飞处变不惊;仿佛一点知觉都没有;黯淡的神采并没有一点一滴的抽出来,路副官帮司机看着路;总不忘提醒小心,这样步步惊心地下山而来,城里已是炊烟裊起……
  “杜小姐,请!”路副官为杜如昔引路,从蜿蜒的楼道,一路走到底处,她刚一推开门,路副官就悄然关上了门。
  屋内一股檀香气味,韵气宜人的山泉茶水味已被她闻入鼻中,她站在门口,看见他徐徐地转过身来,愁绪的双眼咄咄逼人。
  “如昔……不要嫁给暮连。”他将自己放得最是卑微,低声哀求,期盼她给予一个最后安心的答复。
  “今日,我将与你是最后一次单独会面,以后,我会是你的五弟妹。”她不是与他斗气,是真的厌倦他俩之间的这套把戏,“二少,我们缘尽于此,我亦不想多说,我……走了。”
  说完她亦转身落泪,正要打开门,却被一双臂膀紧紧围绕住,“不行!我说不行!”
  “为什么要这般对我?”他几乎已是最后的挣扎,他知道如果她这一走,便是一辈子,即使,她在眼前,他也不能再碰她一点,再多望她一眼,她即将嫁他人为妻,即将永远地离开他,他不准。
  她哽咽地说不出一句话来,泪水啪嗒啪嗒地滴落在他手背上,揪心地阵阵疼痛,闭住眼,只听见自己最是无情地说出了伤人神魄的话,“因为,我不爱你。”
  她终究还是不爱他,终究还是这样舍弃他而去,他心里叹息道,怅然的呼吸漂浮在她的耳边,“那你知道,我爱你吗?”
  她为之一颤,灵魂被震撼,原来,这一切都是老天的安排,安排他们相遇,安排他们互相倾慕,然后安排他们离别。
  “如昔,给我次机会,我最后求你。”他再次苦苦哀求,只求她的再次回眸,然而……
  她没有,她没有法子,如今,她已答应了别人的求婚,这是她允诺,于是她拨开他修长的手指,推开房门,头也不回,看见一路的卫戎都看过来,路副官本是在一边抽烟,看见她出来,上前酌情得问候她,她慌乱取出襟间的帕子遮住楚楚的泪光,飞也似地逃离……
  杜府内,喜气洋洋,果真,由习大帅府送来了许多贵重的聘礼,几箱几箱的搬,还下了帖子,邀请杜午新与杜夫人前去赴宴,这门亲事算是定下来,杜午新终于放下心,杜夫人也乐呵地不行,总夸赞如昔好眼光,每每说到此时,如昔终是悻悻地,脸上挂不上一丝笑意,始终不发一言,丝毫喜气幸福感也不曾表现,贺喜的人络绎不绝,望着被张罗得喜洋洋的杜府,凝视着父亲的自豪,继母的得意,佣人们的艳羡,周遭的一切一切,都是平和美好的,她忽然很失落,走到花园里看见处处张灯结彩的红色绸布,一种厌恶的感觉就上心头,嫁人本该是件幸福的事,可她始终挤不出一个笑容。
  张妈远远就看见她倚靠在长廊的圆柱上,无精打采地,怔怔地看着花园直发呆,花草枯竭,已然没有活力,又是白雪覆身,是冬日里另一番风景,她就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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