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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贵女临朝-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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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清梓到底也算是她谢家的小姐,太后自然是不会亏待了她的,如今她已十六有余了,也该是许配人家的时候的。

    如若不然,这三哥三嫂一家也该要着急了。

    谢清梓乍一听太后这么说,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正想着该用什么理由来推辞,却听得太后接着说道:“哀家瞧着,前几日见着的那个陆泽倒是个不错的青年才俊,若配得我们清梓,也是使得的。”

    谢清梓脸色有些绯红了,低声唤了一句,“姑母”

    太后也瞧出了这陆泽和谢清梓之间怕是有点意思的,今天这一句话便试出来了,她也私下里打听了一下,陆泽也的确是个良配了。

    若当真是双方都愿意,倒也可以请皇上赐婚了,这正好也是成全了一桩美事了。

    “哎哟,哀家这是老糊涂了,这样的话就在你面前说起来了,也该是要找哥哥嫂嫂去说罢。”太后复又加了一句,这才缓解了谢清梓的尴尬。

    谢清梓心中是很欢喜,若能与陆泽在一起,那便是今生莫大的幸福了。可转而,谢清梓却还是有些忧心的,在不知道宫长乐是什么状况之前,她也的确是丢不开这里的事情的。

    另一边,宫长乐出去以后便下意识地往御花园那条路去走。

    曾经是四月芳菲的小路此时却时不时地飘落几片红透的枫叶了,两边也都变成了各种颜色的菊花,这清冽的芬芳在这样的季节里显得格外的特别。

    宫长乐瞧着却觉莫名的熟悉,走在这曾经心心念念的小路上,看着不远处的一处小桥,可那桥头却依旧是空荡荡的一片,再也找不到曾经的人影了。

    似乎是不死心一般,宫长乐想着便往前走去,一路上都不曾看到半个人影,可也不知怎么的,她就是执拗地认为云衡还在那个宫殿中。

    这入目的便是一地的荒凉,可宫长乐却觉和云衡刚来的时候一模一样,走到那熟悉的宫墙边,也不见了那正在张望着自己的小书童了。

    宫长乐盯着这红墙许久,直到眼角都开始发酸了,这才准备提步进去了,没成想,里头却突然闯出了一个穿了素衣的小宫女。

    小宫女的手中还拿着一把扫帚,一见是宫长乐来了便赶紧跪下来请安行礼。

    宫长乐见她如此打扮,想必是来打扫的宫人,看来,这内务府还是把自己的话给放在心上了的。

    她摆了摆手,示意小宫女在外头继续打扫,而她自己却走进了这阔别多日的院落里。

    自从云衡离开以后,她便开始了无休止的忙碌,也似乎很久强迫自己不要再踏足这小院了,可今日不知怎么,却突然想要来看看,就好像是感觉到他回来了一般。

    里面的陈设一如既往,而原本蒙了些许灰尘东西也因小宫女的打扫而变得格外干净了。宫长乐情不自禁地触到这每一样物件,仿佛有感应一般的,这相应的回忆就开始在脑海里翻涌起来。

    云衡走了,留下的便只有这些了,她以往总是怕触景伤情,也不愿过来,今日一醒却就想要见见云衡,仿佛是要确定眼前这一切的真实性。

    宫长乐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感觉,那是所有的记忆都在穿插,分不清这记忆的轴线了,而有些人有些事早已开始模糊,可某些自己不想记起的事情却越发地深刻了起来。

    长乐宫的气息让她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仿佛只有找到一个宁静而宽阔的地方,任凭自己好好地宣泄一番,才能够冷静。

    可她,早已是困在了这皇宫里头的金丝雀了,再也没有了那样的机会了

    宫长乐在回去的时候却碰见了杨贵人,原不想多说什么的,但瞧见她那张楚楚可怜的模样却总让宫长乐有莫名的熟悉感。

    “不必多礼,起身吧。”宫长乐见她这副林妹妹的娇弱模样,面色也稍有缓和。

    杨贵人听得宫长乐的话语柔和了不少,便在宫女的搀扶下缓缓地起身了。

    她的脸色在阳光下看起来还有些苍白,下巴也有些尖尖的,而这衣裳也仿佛是因整个人清瘦了许多竟有些撑不起来了。

    “杨贵人近来辛苦了,倒是该好好补补了。”宫长乐下意识皱了眉头,轻声地说道。

    杨贵人面露感激之色,轻微咳嗽了一声,才说道:“多谢殿下关心了,只是我这身子底子本就虚弱了,光是吃着这补药倒觉有些难受了,想着不如出来走动走动,没成想,竟是和殿下有缘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 :不满

    宫长乐听她如此说,又见她苍白的容颜上还残存着几分温和,就好似眼前的面容都开始模糊了,只隐隐记得响在耳边的关心了。

    “既然有缘,殿下不妨去我宫里坐坐吧。”杨贵人瞧着宫长乐似乎是有些迟疑,便适时地说了一句了。

    这会儿,先帝的葬礼虽也结束,而她也因杨丞相的关系成为了这宫中唯一一个留下的嫔位的妃嫔了,可谁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得被赶出去了。

    新帝虽然已经登基了,可毕竟年纪还小,不成什么气候,这宫里的大权可还是掌握在宫长乐手中的。只要能讨好了宫长乐,那还用愁其他的么。

    宫长乐原是想回去的,可不知怎么便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此时,她的脑海里不断地想起母后的那些“诛心”之言,自己不过是昏迷了两日,这先帝的葬礼结束了不说,连宫陵安也都草草地登基了。

    太后所给的说辞是国库空虚,不必铺张浪费了,但宫长乐的心底却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太后这就是在防备着自己的。

    从前的那些什么承诺也根本都安不了太后的心,唯独让宫陵安早早地登基乃至亲政了,太后才会安心的。

    宫长乐不禁在想,父皇都能那般残忍地设计他们几个儿女,那母后又为何不能呢?或许,在这皇家,也根本没有半点亲情可言吧。

    等到宫长乐回过神来,便见到杨贵人正是一脸期盼地看着自己。

    宫长乐想了想,便还是跟着过去了,这杨贵人是先帝的妃嫔,说不准是遇到了什么难处,这才会求助于自己的吧。

    没成想,到了杨贵人的寝殿,可真是让人心凉的。这宫里的奴才可还真是会看风向的,如今这些个先帝的妃嫔也多半是没什么出路了,便一味地被宫人作践起来了。

    杨贵人从前那金碧辉煌的寝殿也是再住不得了,搬到了一个简陋的宫室里不说,且里头的陈设也都是旧的,一进去便能闻到一股子的酸涩味道。

    “让殿下见笑了,方才是妾身考虑不当了,殿下贵步勿临贱地,还请移驾吧。”杨贵人低着头,福了福身子,说道。

    宫长乐四下一打量,眼尖的宫人便巴巴地凑到了前头都来行礼了,但却久久不见宫长乐叫了起身,只亲自去扶起了杨贵人了。

    杨贵人似是有些受宠若惊,还未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宫长乐便冷冷地吩咐道:“钟粹宫的奴才做事不尽心,全部去慎刑司领了板子再回来伺候。”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却也知晓这位长公主殿下如今可算是大梁的主心骨了,轻易不敢得罪,便只好谢恩领罚去了。

    罚过这些人以后,杨贵人又说了好一番感激的话,而宫长乐也安慰了她几句之后便离开了。

    而此时,云紫也正好带了人过来找宫长乐了,这几乎找了半个皇宫了,好不容易才看见了。

    “殿下让奴婢好找呢,这会子太后和皇上正在长乐宫等着殿下呢。”云紫姑姑见宫长乐无碍,也总算是放心了。

    宫长乐微微垂了垂眸,长长的睫毛在闪烁,谁也不知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可片刻过后却又恢复了那副不冷不淡的神色,只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云紫的话。

    云紫却有些奇怪,但还是跟上了宫长乐的步伐了,虽然她也只是一个奴婢,但因是从小就伺候太后娘娘的,宫长乐一贯来也都是对她有几分客气的,可今日的神色怎么看着都觉得不大对劲。

    但云紫也深谙作为主子的愿意对奴才客气那是给脸面,即便是宫长乐现在要打要罚她,她也是得听从的。想了想,云紫也还是觉得自己多心了,亲自上前去扶了宫长乐回去了。

    那边的太后和皇上等得有些着急了,心中也有些担心宫长乐了,便准备亲自去找了,没想到宫长乐却在这时候回来了。

    太后见到神情还有些木然的宫长乐,上前便亲切地拉住了女儿的手,却发觉有些冰凉,“外头这样凉,也该多穿些衣裳的。”

    说着,太后便让人取了披风过来,想要亲自给宫长乐披上,可转瞬却见宫长乐自己拿过那披风,冲着太后和皇上行礼,道:“长乐如今抱恙不愈,唯恐过了病气给母后和皇上,还请母后和皇上移驾。”

    太后和皇上这面子上便有些挂不住了,但宫陵安毕竟也是打小就和宫长乐亲近的很,知晓长姐对自己的关心,便还是开口了。

    “长姐身子不适,便多多歇息,陵安和母后挑选了好些补药过来了,长姐正好可以拿来补身。这朝政大事,还是有赖于长姐的。”

    宫陵安若是自己有能力,也实在不想见自己的长姐抱恙了还要关心国事,可恨他才六岁的年纪,也实在是处理不了那么多冗杂的国事。

    宫长乐双眸微冷,表情却不似从前,甚至是有些冷淡,“陛下是国之根本,哪里有依赖于我这个长公主之说。母后和陛下的心意长乐都收到了,自然会养好身体的。”

    说完了以后,宫长乐便自顾自地告退了,只留下众人各自都在心里存了疑惑了。

    可终究因为宫长乐算是病过了一场,众人也都以为她这是心气郁结所致的,以至于太后和皇上还特意叫了太医好一番嘱咐了。

    宫长乐的身子在太医的调养下也见了气色了,眼瞧着这脸色也是一日日的红润了,可没成想,脾气却是越来越坏了。

    以往,宫长乐也总是手把手地教导宫陵安政务的,可如今凡是送到了长乐宫的折子也都是由宫长乐直接给批阅了,再直接发到了内阁,半点机会都不给宫陵安留下。

    而宫陵安因信赖长姐,也都是不甚在意,若不是长姐请了老师教导他帝王之术,甚至亲自给他讲国家大事的处理方法,他也根本坐不稳这个皇位的。

    如今,既然宫长乐心中有郁结之气,那便让她先把这气给宣泄出来,也对她自身是有益的。

    但很显然,太后听到这话可就不怎么高兴了,这好不容易拿到了的权力,怎么又能轻易落回了宫长乐手上呢。

    况且,宫长乐也早已承诺过自己了,绝无半点称帝的想法,如今这样的做法岂不是跟当初的承诺相悖了么。

    宫未央如今在太后身边一直待着,也算是朝夕相伴了,她先前听到这话的时候,便觉得太后心中起了什么心思了。

    现在看太后这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十之八九是怀疑长姐了。其实,当初的事情也怪不得自己,若不是长姐本就有称帝的心思,而母后也不是完全信任长姐,她根本就没有什么“挑拨”的机会。

    况且,她也从不认为贤妃这是故意让自己挑拨的,贤妃所说的桩桩件件也都成为了事实。

    “母后,咱们不如去看看长姐吧,未央总觉得,长姐不是那样的人。”宫未央现如今说话都要拿捏三分,生怕有什么错处。

    上次的禁足她一直都还记得,从小到大,无论自己多调皮,父皇和母后也不曾让自己禁足的,可偏偏却被自己的长姐禁足了,以致于现在都要一直陪在母后的身边。

    “嗯,也该去看看了。”太后的话似乎是有些深意,云紫在一旁又默默地皱了眉,这好不容易才消除的疑心,怎么又要起了。

    这天家的母女还真是无法同旁人一般,即便是再怎么亲近,到了关键时刻也总是有着算计的。

    此时,宫长乐案头的一摞摞奏折被搬走了,而另一摞却又被搬了上来了。

    因她的昏迷,很多事情都被耽搁下来了,没办法处理,如今也都一一要开始给个解决的办法了。

    而目前最要紧的还是前方的战事,可宫长乐面对着焕王自请去边关的奏折,却还是默默地把它给扔到了一边去了。

    付宁晨在前方不是不能抵抗的,况且她也打算派了林墨一干人等直接过去,若是这次能直接替下焕王来,那这兵权便等于是握在了她的手中了。

    太后来的时候,宫长乐这才从一堆奏折中起身,想要抽个时间用些点心。

    正好,宫长乐心想,这午膳倒可以一块用了。她早就想到太后会过来了,可没想到却来得这样快。

    宫人上了一桌子的精致菜肴,可太后和宫未央却都只象征性地动了一下筷子便再也没看这些食物一眼了,但宫长乐瞧着去用得很是满足。

    她可是忙了一上午了,连早膳也没有正经用,这会儿正是饿得时候。

    “长乐可是累坏了,这朝政也委实太多了些,倒不如让陵安来帮帮忙,你也好轻松一些。”太后一边说着,一边便示意宫人又给宫长乐夹了几样她平日里爱吃的菜肴。

    宫长乐手下一愣,但还是细细地咽下了食物,这才答话,“母后说的正是。”

    太后似有些没想到她这样的回答,想要再说些什么,可却觉得说什么都不太对。

 第二百四十四章 :爆发

    太后在宫长乐那里算是碰了个软钉子,心中一直不快,但却也没有办法,宫陵安这边的朝政也的确是解决不了。

    但没过几日,太后就听到了风声了,说是前方战事吃紧,但宫长乐却一直不让焕王前去,只先让陆泽押运粮草又带了救援军过去了。

    太后心想,这焕王毕竟是久经沙场的,又是姓宫的,哪里能不是真心为大梁王室江山着想的呢,而宫长乐此举,到底是怀疑了焕王,还是想集中兵权呢。

    若由她一人集权,那这大半的江山岂不是都捏在了宫长乐的手上么,说到底,宫陵安这个皇帝也就成了个傀儡了。

    她原本也是想去找宫长乐聊聊的,但屡次都被她不冷不淡地给挡了回来了,久而久之,太后这心中的愤懑也就被激发了。

    宫未央眼瞧着太后一日日地对宫长乐不满了,她也觉得时机到了,上次没完成的事情便这次来做吧。

    宫长乐如今一手把持着朝政,所有的事情都在她一句话之间,可她却不会为自己这个亲妹妹考虑,那也不能怪自己心狠了。

    况且,宫未央也不是想要宫长乐的性命,不过是想夺掉宫长乐手上滔天的权力罢了,以从了自己的私心。

    “母后,长姐最近会不会是太忙了,所以这性情才有些变了。”宫未央是的的确确地感觉到现在的宫长乐和从前大不一样了,连她都觉得陌生了。

    从前的宫长乐,大多数时候都是温柔如水的,尤其是对他们几人的时候,但遇事却沉着冷静,该下手的地方绝不会心软。但如今,她是对所有的人都不曾心软,脾气也越发地暴躁起来了。

    “哼,人都说利欲熏心,你又怎知她不是真的变了呢。”太后语气有些微冷,饶是谁从以往再孝顺不过的女儿面前吃了好几个软钉子也该觉得不舒服了。

    从前的事情仿佛还在眼前,宫长乐的曾经的承诺也是历历在目的,当初太后也是真觉得自己听信了谗言,而误会了宫长乐,可现在看来,这一切或许都不是误会。

    那个承诺,或许也只可能是想要稳住自己罢了,而如今,宫长乐站稳了脚跟了,就不屑于再与自己周旋了,直接亮出了自己的底牌。

    宫未央没有说话,只看着太后的神色变化便知晓她这是已经怀疑了宫长乐了。

    “走,咱们去长乐宫。”太后微微眯了眯眼睛,她倒是要看看,宫长乐到底要做些什么。

    “可是,母后”后面的话宫未央没有说出来了,但太后却已经猜到她到底要说些什么了,脸色不由得有些铁青了。

    这几日,太后也是经常往长乐宫跑的,刚开始的时候宫长乐还会敷衍一二,可到了后面便直接以政务繁忙为理由便推据不见了。

    “这次,谅她也不敢了!”太后说罢了便吩咐云紫去取了妆奁匣中的那张纸,白纸黑字还在眼前,宫长乐总不敢抵赖吧。

    而这几日的长乐宫,也都是一派的宁静,所有的宫人连说话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出点声响来救惹得宫长乐不痛快了。

    谢清梓虽在收拾着东西,但到底还是担心着宫长乐的,怎么也不敢轻易离开了。她总觉得这其中有古怪,宫长乐也根本不是这样暴躁的人。

    想了想,谢清梓还是做了宫长乐平日里爱吃的糕点去给她端了过去。

    这会儿,宫长乐刚处理完一堆奏折,刚想要在屋子中走两步松快松快,就听到外头夏菱禀告了,说是谢清梓过来了。

    宫长乐下意识地皱了皱眉,略思索了片刻,这才点了头让人进来了。

    糕点的清甜味是伴随着谢清梓一同进来的,倒让宫长乐莫名有了种熟悉的感觉,她深深地看了一眼眼前这个女子,五官清秀,却透着一股子熟悉的感觉。

    她若是说,此时自己的记忆已经模糊到根本不记得这谢清梓是何时入宫了的,也不知会不会有人相信。

    每每午夜梦回,她也不知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记忆碎片开始在脑海里翻涌,但怎么都拼凑不出完整的记忆来。有时候若是想得多了,便会头疼欲裂。

    “放下吧。”宫长乐的语气稍有缓和,便见桌案前那个身材瘦小的女子正在灵巧地摆放着碗碟,心中不由得想起了什么一般,但若是再深想,但所有的一切都开始在眼前模糊了。

    宫长乐定了定心神,这才走到了桌案前头重新坐下,拈了一块藕粉桂花糖糕咬了一口,入口即化,绵软香甜。

    这样的味道,就好像是印刻在了记忆最深处的一般,但又怎么会是她?

    “这是你做的?”宫长乐的目光迟疑,旋即才从这些糕点上重新转移到了谢清梓身上来了。

    谢清梓愣了片刻,心中带着几分疑惑,但还是尝试性地开口了,“这些都是从前殿下最爱吃的,清梓许久不见了,不知味道还合不合殿下的胃口。”

    宫长乐皱了皱眉,有些震惊,看着眼前人的神情却不像是在骗自己的,这个谢清梓怎么做出的糕点竟和自己记忆中的一样了。可分明,那个人不是她啊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宫长乐忍下心头的千万般疑惑,又尝了尝其他的糕点,这味道没错,她不会记错的。

    “你,你到底是谁!”宫长乐的声音陡然放大,不仅让谢清梓吓了一跳,也让外面的夏瑶和夏菱都听见了。

    两人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便赶紧进来了,可是却看见宫长乐正瞪着谢清梓,眼神之中的火焰仿佛要将所有人都挫骨扬灰才肯罢休。

    谢清梓有些诧异,但反应极快地上前去拉住了宫长乐,“我是清梓,清梓表姐,长乐,你不记得了吗?”

    宫长乐使劲地要挣脱,桌案上的糕点也被她全部都拂了下去了,屋子之中杯盘狼藉的声音响成了一片。

    谢清梓毕竟只是个女子,哪里能有多大的力气,宫长乐一发了狂,便挣脱开了,甚至还狠狠地将谢清梓给推到在了地上。

    谢清梓没有注意,双手按在了地上的碎片上,殷红的鲜血便冒了出来了,仿佛还带着淡淡的血腥气味,可宫长乐却对这个味道极其的敏感。

    屋子里头所有的东西都开始遭殃了,宫长乐一遍遍地扔掉手上的东西,看着它们在地上碎成一片片的,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那种感觉就能被暂时的控住住了。

    夏瑶和夏菱在愣住一秒过后,也赶紧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宫长乐,不敢让她再这般“癫狂”下去了。

    谢清梓此时也顾不得手上的伤了,直接出去让宫女去请太医了,而就在她出门的时候,却看见了远处而来的太后和宫未央。

    太后原本是带着盛怒而来,但却见到这宫里乱成了一团,也有些惊讶。

    “这是怎么回事儿?”

    “姑母快别问了,清梓也不清楚,这会儿还是赶紧让太医来把。”谢清梓有些着急地说道,但宫未央却看见了谢清梓手上的伤,还在留着血。

    太后有些诧异,让宫女带着谢清梓下去包扎,自己则是执意去了宫长乐的房间,但还没靠近便听到了里头的响声了。

    还未到了门后,一个白玉的长形花瓶便径直地落在了太后的脚下了,还好云紫眼尖,及时地护住了太后,这才免于被砸到了。

    周围的宫女此时都不敢放任太后往前去了,都拦住了她,但太后却隐隐地听见里头夏瑶和夏菱的哭声,似乎是在求着宫长乐不要再砸东西,但却怎么也听不到宫长乐的声音,回应的只有一阵阵的碎裂之声。

    太后也有些着急了,里头的毕竟还是她的女儿,“快,太医来了没!你们都进去保护殿下,不要管东西了,不能让殿下受伤!”

    太后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找宫长乐说清楚了,满心满眼都是在担心着她的情况,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地就成了这副样子了。

    谢清梓简单地包扎过后太医也过来了,太后直接让人免礼进去了,而后她也想跟着进去瞧瞧,但却被谢清梓给拦住了。

    “姑母,里头的情况危险,您若是受伤了,长乐怕是会后悔终生的。”谢清梓方才想了想,宫长乐那样的状况疑点重重,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不能控制住自己,若万一伤了太后,只怕日后宫长乐怎么也不会安心的。

    太后一听,略想了想,也觉得谢清梓说得有些道理,便没有进去,但却执意要在门口等着。

    一旁的宫未央心中却起了意了,只觉得满是疑惑,难不成这些日子宫长乐的变化都是有原因的?那她到底是怎么了呢?会不会是遭了有心人的暗害了?可这宫禁森严,又是什么人能害了宫长乐呢

    而太后的心里也是这样的想法,也顾不上什么承诺不承诺的了,说到底,她是个做母亲的,还是想让自己的几个孩子都健康平安的。

 第二百四十五章 :昏迷

    太医出来的时候,宫长乐也跟着被抬了出来的,因这西偏殿已经被砸得一片狼藉了,此时也无法歇息了,只好再挪去了正殿了。

    太后有些着急,忙让太医过来回话,谁知太医直接就跪在了地上了,声音里也尽是无奈与恐慌,“娘娘,微臣实在是不知殿下病情何以会如此反复啊。”

    这太医毕竟是也圣手,瞧过的病症无数,但却唯独对宫长乐这病症无从下手。

    之前,他来瞧过,宫长乐不过身体虚弱,操劳过度罢了,开了几幅养身的药调养着也好了大半了。他前两日还来请过平安脉,倒是脉象正常,一切无碍,可不曾却发生今日这样的事情。

    太后的脸色铁青,冷声道:“让太医院的太医都给哀家过来,若是瞧不好殿下,哀家便要整个太医院陪葬!”

    之后,太后似乎还想要发火,但却被宫未央和谢清梓劝着去休息了,不过在歇息之前,太后还是想先去看看宫长乐。

    此时的宫长乐安静地躺在了床榻上,双眼紧闭,五官柔和,毫无攻击性,也再瞧不出那股子睥睨和跋扈的气势了,但这辈子盖上,竟连起伏都很小。

    太后见了不免有些心疼,先帝撒手而去,这江山社稷便都是宫长乐一人在苦苦支撑着,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本就瘦弱的女儿竟这般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

    太医会诊,先后给宫长乐诊脉,但却都察不出什么端倪来,脉息显示一切都是正常的,仿佛方才的一切都只是众人的幻想罢了。

    太后如何肯信呢,执意要让太医给出个原因来,那边太医却都慌了,集体跪下来请罪,“太后娘娘恕罪,实在不是微臣等不用心啊,殿下的脉息的确是显示无事的啊”

    太后毕竟也有些阅历了,既然人没事,那会不会是邪魅侵体呢?当初,贤妃和叶嫔便是为邪魅所困,最终一个被发配去北苑,一个则是香消玉殒了。

    “云紫,立刻派人去请云相大师入宫,一定要快。”太后略想了想,这事儿交给谁也不放心,便还是让云紫去办了。

    “殿下的事情谁也不许说出去,今日若有人泄密,尔等都难逃一死!”太后的语气颇有些严肃,众人都只敢低头应声。

    毕竟,宫长乐现在把持朝政,若一旦她有了什么事情,这新帝又年幼,无人辅佐,只怕朝堂会大乱的。

    等到一切就绪,众人也都出去了,不再打扰宫长乐歇息了。

    宫长乐躺在床上,能够听见他们每个人所说的话,但她想要睁开眼睛,却偏偏是不能,记忆时而清晰时而又错话,她的脑袋又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

    那种砸东西的快感却怎么都没法再体验了,只能紧紧地闭着眼睛不能睁开。

    宫长乐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根本就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她的仇恨已了,也已经离去了。

    这种想法越来越真实,或许,真的是上天给她的期限到了,她甚至都不能再见见自己最珍惜最在乎的人,就要如此匆忙离开了吗?

    不,她不要就这么离开,她还有很多事情都没有做完!

    宫长乐紧紧地握住了拳头,可却觉得自己仿佛被粘在了床榻之上,怎么使劲都是无用的。

    汗水渐渐地冒出,那真实的感觉袭来,可很快却被疼痛取代,却不再只是头疼欲裂,而是全身的骨头都仿佛在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

    想要尖叫,却只能要紧牙关,死死地支撑着。眼皮渐渐地沉重,她努力地不让自己闭上眼睛,还想要多看一眼这个世界,可此时却已由不得她了

    云相大师一听说是宫长乐的事情,还是很仗义地来了宫中了。

    太后忧心忡忡,见云相大师来了,心中也多了几分期待了,简单地将宫长乐的情况说了,云相大师有些迟疑,但还是答应过去看看了。

    宫长乐自从昏迷过后,便再也没有醒来了,无论太医怎么施针,也都是不管用的。

    云相大师早年云游四方,见多识广,见宫长乐虽然清瘦可脸色却还是红润的,再一把脉,果然是脉息平稳,并无不妥。

    看来,这根本就不是得了什么病症了,很有可能是被人下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大师,这病可有法医治?”太后的神色有些着急,而后头的谢清梓也是一脸的期盼,只想着能赶紧治好宫长乐这个病症。

    “殿下这病症不是凡俗之症,怕是有些难办的,老衲云游之际,途径苗疆,倒是见识过一二,但于此道却并不精通。”云相大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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