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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贵女临朝-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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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云桑也让下人赶紧备好了一些家常的东西,想着焕王日夜兼程地赶了回来,只怕是还没有用过膳的。
其实,若不是因这身孕,云桑还真想求个恩典,直接跟着焕王去边关算了,但好不容易熬到了换了新帝了,这云桑的身孕也有些耽搁了,只好留在这上京城里了。
大约是多年行军生活养成的习惯,焕王沐浴一番也没花多长时间,便换了一身家常的衣服出来了。
云桑上前去迎了他,而焕王却是怕她操劳了,愣是轻柔地扶着云桑的腰身进来了。
屋子里头的几个下人都默默地低下了头,可嘴角却还带着笑意,而云桑此时双颊也有些红了,颇是不好意思。
焕王似乎是看出了云桑的不好意思,便挥了挥手,让里头伺候着的下人们都出去了。
“就咱们两个用点东西,倒是自在的很。”焕王的语气很温柔,眸光也一直都是柔和的很,盯着云桑。
云桑此时的心中难免有几分甜蜜,他穿着银色铠甲回来的模样自己仿佛还印刻在脑海里,那样高大挺拔的身姿,映着坚毅的面容,眸光之中也染上了沙场带来的血腥戾气。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一面对自己和孩子的时候,就这般的温柔似水,又怎能不让人心动呢。
从前的云桑若真论起来也可以说是个假小子,从小接触最多的男性便是自己的哥哥了,这初尝心动的感觉,实在是让这小丫头有些心神摇曳。
“王爷瞧着瘦了不少,可要多吃点。”
云桑说着便不住地往焕王的碗里头夹着东西,其实小时候她和母妃、哥哥便是这般用膳的,后来年纪大了,也要学习规矩了,也都有宫女伺候着布菜了,反倒是觉得束手束脚不太自在。
云桑初次来焕王府的时候,也在尝试着习惯和适应这些规矩,但没想到焕王却是极其简洁的人,也不是很看重这些繁琐的规矩,这倒是正合了云桑的意了。
她从学规矩的时候便不懂,这用膳的时候非要那么多人看着做什么,而且总要有人来布菜,有时候连自己想吃些什么都不能随心所欲,也实在是太过郁闷了。
“你现在是有双身子的人了,可不能挑食了,才应该多吃一点呢。”焕王心细如尘,与云桑相处的几个月之中便已记住了云桑的口味了,此时夹的菜也都是云桑爱吃的。
“我可是胖了一圈呢,我在府中有下人们照顾着,在外头也有母后照顾着,哪里还能不好呢,倒是王爷,在外辛苦了。”云桑说到了这里,不由得又觉得心里难过起来了。
这大约是怀孕了的缘故了,性子不如从前活泼了,也越发地感性了起来了,时不时地想到些什么了,便首先要抹眼泪了。
“咱们如今一家子在一起,是高兴事儿,都要高兴一些。”焕王轻柔地拍着云桑的背部,像是哄着一个脆弱的婴孩一般。
云桑脸上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旋即却重重地点了点头。
是的,她现在可还是怀着焕王的孩子呢,即便是为了这孩子,也该是要好好地珍重自身才是了。
两人用膳过后,便一同在罗汉床在歇息,焕王轻柔地抚摸着云桑那早已高高隆起的腹部,问了一些关于她平日里的生活起居。
云桑也都一一的答了,而此时触及到了真实的焕王之后,她便不由得又开始想起了齐国的事情了。
焕王临行前并未告诉自己是去攻打齐国的,甚至还是有意隐瞒着自己的,这一来是不愿自己担心,二来会不会是怕自己心中生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呢。
云桑被自己这样的想法给弄得有些头疼,原本有些已到了嘴边的话了,始终是有些说不出口了。
“咱们夫妻一体,桑儿若是有什么话,不妨直说。”焕王大约是看出了云桑的心思,便劝了一句。
其实,在回来的时候刘叔已经跟他交代过府中最近发生的事情了,现在云桑也知晓了自己去攻打齐国的事情了,不过她却没有第一时间就生气地来质问自己,这就足以说明云桑的心中起码还是有自己的位置的。
既然云桑如此待自己,那他也不能太辜负了云桑了,这事情总是藏在心里,也实在是不好,倒不如说个敞亮,也好让云桑安心生产。
“王,王爷,桑儿想,想问问,齐国的情况”云桑有些纠结,但还是磕磕绊绊地问了。
第二百四十章 :兵权
“这些事情我也不能与你说太多,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没有在边关见到云衡。我也让人打听过了,这齐国的诸皇子之乱之时,云衡也一直都是在皇宫里的。”焕王说得也的确都是他所知道的事情,但这却足以让云桑安心了。
在边关的时候,其实攻打齐国他倒不是最担心的,反而是若遇到这带兵的是云衡可就不好办了。沙场上总是刀剑无眼的,即便是为了云桑,自己也不忍伤了云衡的。
况且,现如今齐国和大梁也都是在僵持着,这一仗到底打还是不打,实在是有待商榷的。
云桑听过这话不免觉得有些诧异,焕王竟还特意派人打探了云衡的动向,这是因为自己吗?
不过无论焕王的动机如何都不重要了,只要知晓这个消息,云桑就可以放心了。
无论是母妃还是哥哥都是与世无争的人,而自己也从不愿让他们卷入那宫廷之中的纷争里。从小,她便生活在那个牢笼里,也看得太多太多了,每次也只庆幸自己和母妃、哥哥这样度日也不算最坏的。
起码,他们也不用掺和到那些个可怕的勾心斗角之中去。
即便是现在嫁入了王府,这府中也是人口简单的很,所有的下人也都是恭恭敬敬的,不曾给她这个王妃半分脸色看的。
“谢过王爷。”云桑想要福个身,但却被焕王给拦住了,“你若是真心想谢我,那就该好好地养着自己的身子才是,好为着王府多添几分喜气。”
云桑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却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从前,皇上一直都忌惮着焕王,整个王府行事也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出半分差错,现如今换了新帝了,他们的日子也好过了不少了。起码,这门口的侍卫已经撤走了。
“让你独自一人留在这京中,实在是辛苦你了。”焕王温柔地为云桑将鬓边的青丝给捋到了而后,声音里也染上了几分沉重了。
其实,对这个皇兄,他的感情也一直都是十分复杂的。
因他是太后的幼子,两人的年龄相差了七八岁,从小便不是一块玩大的。恐怕他还在哪个拐角里偷偷地玩着蟋蟀的时候,皇兄早已学会了如何在朝堂之上站稳脚跟了。
不过,因他也没有争夺皇位的野心,皇兄便一直没有多防备着他了,至于其他几个非一母同胞的兄弟,在皇兄登基后下场也都是很惨的。
原本以为就这样便可以相安无事了,可却因自己年少气盛,自荐带兵去平定了西北的叛乱,这挂帅的事情便再没有断过了。
而因此,他和卫家小姐的婚事便就耽搁了下来了,不过两人是年少相识,青梅竹马的,所以卫家小姐也一直都在等着自己的。
那时候,他还年轻,也一直以为只要多多建功立业,便可以让皇兄早日开恩为他们两人赐婚,可没想到,正是这样的功劳,偏偏让皇上忌惮了。
这一忌惮,便转成了多疑了,此后无论自己做了什么,皇上也都在心中存了个疑虑了,直到皇上下旨匆忙地将卫小姐嫁去和亲了。
这件事,所有的人都知道,也只有自己还被一直蒙在鼓里,还是等到回京述职的时候,见母后搬到了别殿,这一打听才知晓了原因的。
自那以后,焕王的心便有些凉了,这所谓的一母同胞的兄弟也不过如此,竟还对自己存了那么重的疑心。
也就是那个时候,焕王才明白过来,他们这兄弟之间便先得是君臣,而后才能是兄弟。
如今,皇兄去了,而宫长乐和宫陵安都对自己这个皇叔信赖有加,治国之道也多崇仁义,这以后压在焕王府顶上的大山也总算是消失了。
焕王第一时间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了。
云桑似乎是看出了焕王的走神,心中也忍不住叹息,这有了孩子是件高兴事没错,可焕王能回来却是因为自己的皇兄去世了,又怎能半点都不伤心呢。
“王爷,逝者已去,还有生者在等着咱们呢。桑儿瞧着太后娘娘这段时日,心里也是难过的紧,可桑儿这身子笨重的也实在是没有办法过去陪着,不如王爷便去太后那里住上几日吧。”
云桑从小便和母妃、哥哥相依为命,也最是重视孝道的,况且,太后的确是待她很好的,在皇家寺庙的时候更是处处为之考虑的,她又怎能不念着这份恩情呢。
焕王听着也有些感动,原以为云桑还是小孩子的脾气,这又怀了孩子了,肯定是想要自己多多陪伴的,却没想到她竟如此的深明大义。
“不急,宫中一时半刻也进不去了,今日就在府中好好陪陪你和孩子,明日再入宫吧。”现还是国丧期间,既然焕王回来了,也该是一早准时入宫守灵的,而那时候怕是才能见到太后的。
夫妻两个就这么靠在一处,懒懒的阳光从窗户里照耀进来,仿佛给两人披上了一曾淡淡的薄纱,只让人觉得这样静谧、平常的日子才最为美好。
翌日。
宫中的妃嫔和皇亲也照例都去守灵了,而宫长乐和宫陵安除了早上和晚上各去一次,其余时间便都是在处理朝政的。
这国不可一日无君,这么多的事情也总需要人打理的,这两下一商定,宫陵安的登基大典便也就安排在了半月之后了。
在此期间,这宫中的贤妃和宫子文虽然很是安分,可外头的江家却是一直都在蹦跶个不停的。
宫长乐这也是从谢家的探子那里得知的,原来这江家人竟还一直都不曾死心,只盼着什么时候能够找个契机,救出贤妃和宫子文母子,也好东山再起。
而此时,这焕王府也就成为了必争之地了,因焕王手上握着的兵权实在是太过诱人了,江家难免会动了心思了。
焕王府的守卫刚撤的时候,江家便派了人去焕王府通气了。
宫长乐对谢家多有信任,但对焕王虽有信任可却不敢说是半点怀疑都没有的。这样一位才干出众的皇叔,且手握重兵,又曾与先帝闹过那样的不快,实在是不得不让人防备的。
昨日,宫长乐已与焕王简单交谈过了,但多是讨论这兵力布防的问题,却根本未涉及半点兵权的事情。
宫陵安年纪尚幼,宫长乐也不得不为他提前打算好这些的。
宫长乐昨夜细细思量之后,想着还是不能硬来的,焕王是个性情中人,就自己如同先帝那般将疑心摆得如此之重,只怕是会为焕王所不齿的。
如今这江山能坐稳也不止是因为谢家,还因为这半壁江山的兵权也都还是牢牢地握在了宫家的手里,否则又岂能让众臣臣服呢。
想着今日焕王进宫了,宫长乐便着人带上了不少的精致吃食去了太后那里。
这几日,太后怕是吃睡不香的,而焕王一入宫给先帝行礼之后便一定是会去太后处的,这会儿她想必是能赶个正着的。
太后是个多聪慧的人,她只要想让自己的孙儿坐稳这皇位,是必然会劝一劝焕王的。
与焕王有过龃龉的先帝已经去了,如今在大梁当家做主的是宫长乐和宫陵安姐弟了,这自然该是有另一种方法的了。
宫长乐对太后这个皇祖母也还算是用心的,是以,太后见到她来了,心中倒难得的松快了一些了。
饶是再怎么没胃口,此刻有小儿子和孙女作陪,也勉强用了一些吃食下去了。
宫长乐深知这多余的话便是多说无益的,只闲话了一二,关心了太后和焕王几句便离开了。
可太后是什么人呢,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也都是瞧在眼里了,宫长乐为了焕王府也是帮了不少的忙的。
如今,宫长乐既有了麻烦,焕王也自然应当帮忙才是了。
况且,她都到了这个年纪了却还失了一个儿子,心伤难愈,也实在是不愿意见到自己的小儿子和孙儿再起了什么不快了。
是以,太后便把这段时间宫长乐明里暗里帮忙的事情都给说了,也惹得焕王有几分动容,他本就对这个小侄女印象很好,再加上这些事情,自然更该是好好地帮她的忙了。
“哀家老了,也只盼着你们这些小辈好了,你如今年纪越发大了,沙场上毕竟是刀枪无眼的,若是太平盛世,也该在家中好好陪陪桑儿和孩子的。”
太后说着便咳嗽了两声,焕王接过了嬷嬷手中的软枕,给太后好好地垫上之后这才放心了。
毕竟是自己的母后,焕王也是听进了太后的话了,当初他手握重兵不肯归来又何尝不是在与皇兄赌气呢。如今,皇兄已去,这大梁也换了新帝了,他自然不会让新帝难做的。
“从前儿子年轻,只一心念着西北的自由与辽阔,如今成家了,心境也是不同了,自然应当多多顾全家中之事了。母后只管放心,这些儿子都知晓的。”焕王在心中暗自下了决定,说道。
第二百四十一章 :变化
而大梁这边还未等到新帝登基,边关的战事就开始紧张起来了。
由前方快马报信,齐国已将开始大举进攻大梁边界了,而因付宁晨正在暂时抵挡,齐国军队还不能快速攻占大梁边界。
宫长乐本就白日里守灵,夜里又在批阅奏折,一听到这消息,当即便晕了过去了,而皇后则继续主持了先帝的葬礼。
先帝的葬礼一结束,因这形势,新帝便早早地登基了。
但新帝毕竟年幼,对朝堂诸事还不够熟悉,而这些事情却又不好假手于外人,这便造成了两边为难的局面了。
宫陵安在勤政殿中捧着那一堆的奏折,思来想去还是要去长乐宫先看看。即便是宫长乐抱恙了,自己也能问问一二的。
新来的太监首领张安是个机灵的,也是从前跟在重华宫服侍过宫陵安的,见皇上愁眉苦脸的样子,便给出了这么个主意。
宫陵安带上了好些药材,这才去往了长乐宫。
而皇后,现在应该是太后了,她原先见宫长乐放权,心中倒颇有几分轻松了,可没想到宫长乐却突然晕倒了,她这个做母后的哪里能不关心呢。
这不,正巧了,太后和皇上这便凑到了一块去了。
长乐宫。
宫长乐一醒来便闻到了这满屋子的苦药渣子的味道,满脑子都充斥着先帝当初找自己谈话的记忆,她永远都记得先帝的那最后一个眼神。
那分明是死不瞑目,最后自己也是合了好久才让先帝瞑目的。
他是大梁的金帝,而自己却曾是他的掌上明珠,可本该是最亲近的父女,却最终成为了仇敌,暗中对付彼此。
宫长乐无法想象自己当初在水牢里得知一切的痛楚,此时的记忆早已慢慢的模糊了,可每每想起,这心却总是在疼痛,只让人深刻地记下了这种痛苦。
满头的汗水也顾不上了,只见宫长乐猛然就拂去自己身上的被子,只穿着中衣就起身了。
此时虽是秋日,外面也还残存着几缕阳光,可是这温度却已很低了,宫长乐到了外殿,才感觉到有些发凉了。
不过,这外面的空气却是自由而新鲜的,让她脱离了那一股子的草药味仿佛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了。
夏瑶和夏菱正捧了药过来,一看到外面的人,都吓了一跳,赶紧便过去了。
“殿下,您这还病着呢,赶紧回去吧。”夏瑶让后头的小宫女捧着药,而她和夏菱则是打算扶着宫长乐回房间歇息着。
这两天宫长乐都没怎么醒来,一直也都是迷迷糊糊的,今天突然就醒了,结果就这么出来了。若是着凉了,她们两个可是照顾不力的,吃不了兜着走。
“我就在这外面走走。”宫长乐愣了好久,才感觉到周围有人在抓着自己,这一看发现是夏瑶和夏菱,便有些失神地说道。
夏瑶和夏菱这可就慌张了,这好端端的,宫长乐鞋袜也没穿,甚至只着了中衣,怎么能在外面随便乱走呢。
一来是容易着凉,二来也是于理不合啊,这堂堂长公主殿下,怎么能如此衣衫不整地在外面行走呢。
“殿下,您就听奴婢的吧,进去吧,这要是着凉了可怎么是好啊。”夏瑶当场就跪下了,带着些许的着急。
宫长乐仿若未闻,径直往前头走去,夏瑶和夏菱却也不敢拦着。自家主子一贯来都是有主意的,她们从跟着宫长乐开始,得到的命令便一直都是唯命是从,怎么敢公然违抗主子的命令呢。
但若宫长乐执意如此,也实在是不好的,夏瑶和夏菱对了一个眼神,后者便意会了,这长乐宫里除了她们奴婢,可还是住着一位谢家小姐的。
谢清梓的话,无论如何宫长乐也是能听得进去一二的,这样一来,她们也好做很多了。
夏瑶在旁边亦步亦趋地跟着宫长乐不敢有半步的松懈,跟着还吩咐了后头的宫女,让这长乐宫里头所有的太监和侍卫全部回避。
还好,宫长乐只是在院子里转了两圈,并没有往外面去。
夏瑶正准备松口气的时候,却见宫长乐突然顿住了脚步,指着西偏殿,说道:“去,把那里收拾出来,我要住在那里。”
夏瑶一愣,但见宫长乐眼神坚定,此时却不敢否定,只好听了吩咐让人去收拾。
“殿下,走了这么一会儿您也累了,咱们先回房喝药吧。”夏瑶还不死心,又多劝了一句。
宫长乐回头看了她一眼,却正好看见谢清梓朝这里快步走了过来了,谢清梓原本听夏菱说了还不太信,这下子自己看见了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了。
她以往是日日都陪在了宫长乐的身边,而正好前几日却都在陪着陆泽,宫长乐这边便一直都是一个人在忙着,突然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便赶紧又回来了。
本是整整在旁边照顾了两日的,可宫长乐却愣是没有醒过来,而太医却说这大约是宫长乐这段时间心力交瘁,需要好好休息休息了。
谢清梓这好不容易才被劝着去休息了,没想到才坐在了自己的房间里头,夏菱这就着急忙慌地过来了。
“长乐,你身子才刚好,这院子里太凉了,咱们回去休息吧。”谢清梓赶紧过来,走到她身边下意识地就想要扶着她。
可是,下一秒,宫长乐却愣住了,往后瑟缩了一下,谢清梓有些疑惑,想要再度扶着她,可没想到后者的反应却更激烈了,直接就往后退了好几步。
谢清梓对上宫长乐的视线,却觉得有些陌生。
那幽深的黑眸里头却再不是往日的清澈了,反而多掺杂了些许的疑惑与警惕,仿佛对周边的一切都充满了恐惧和惊慌。
谢清梓深吸了一口气,这难道是生病的后遗症吗?
“长乐,我是清梓表姐啊,你不记得我了吗?”谢清梓耐着性子,露出一个浅笑,缓缓地说道。
宫长乐看了她许久,只觉得很多影子在自己的脑海里浮现,却总也抓不住,这个名字很熟悉,这个感觉也很熟悉,但她却下意识地不想相信任何人。
“本殿当然知道,只是,谢家的小姐便如此称呼长公主殿下的名讳吗?”宫长乐的声音凉凉的,双眸也冷冷地盯了谢清梓一眼。
谢清梓一愣,想要看看是不是宫长乐在跟自己开玩笑,但看着她严肃的样子却又实在是觉得不像的很。而眼前的宫长乐,除了模样,根本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还不跪下么?谢家的女儿就这么不知礼数?”宫长乐似乎是觉得不满,复又开口加了一句。
谢清梓当即便恭恭敬敬地跪下请安了,而宫长乐却始终没有让她起身,只任凭她一直跪在了院子正中间。
夏瑶和夏菱此时也愣住了,从前这公主殿下和谢小姐好的跟什么似乎的,几乎做什么事情也都要带着谢家小姐的,如今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
而此时,原本在收拾屋子的几个宫女们这会儿也给收拾出来西偏殿了,因这里头从前是魏宁霜住着,自魏宁霜搬走后也一直都有人在打扫着,所以收拾起来并不难。
夏瑶和夏菱还未反应过来,宫长乐便点了点头,径直走了进去,等快到门口的时候,却吩咐夏瑶和夏菱道:“还不进来服侍本殿更衣?”
夏瑶和夏菱给谢清梓递去了一个不好意思的眼神,还来不及说话,便只好先应了宫长乐的话,跟着进去了。
外头的宫女这时候连大气都不敢出,今日的殿下和往日的可是大相径庭,她们可不敢随便造次。若有个万一,热闹了殿下,这可动辄是砍头的大罪。
偏殿里比主殿小了不少,可宫长乐却看起来像很是满意的。
便是这股子百合的香味让人觉得清爽多了,仿佛脱离了那满是药草味的屋子,整个人也都松快了起来了,那些纠结的回忆不会来困扰自己了。
夏瑶和夏菱诚惶诚恐地服侍着宫长乐穿了衣裳了,见她心情似乎还不错的样子,便适时地开口提了一句,“殿下,谢小姐还在外头跪着呢。”
宫长乐皱了皱眉,沉吟一句,“让她起身吧。”
夏瑶和夏菱一喜,看来这殿下还是没有变的,可还未等到她们去让谢清梓起来,复又听得宫长乐接着说了一句,“起来就直接送回谢家教养,也太不知礼数了。”
夏菱仿佛想要上前说些什么,可却被夏瑶拉了一把,“是,奴婢们知道了。”
夏菱也只好闷着了,夏瑶一贯来都比自己善于察言观色,只怕这次殿下真的是有些变化了,还是先听吩咐为好。
夏菱去了外头了,夏瑶却端了那温着的药过来了,可没想到,宫长乐一闻到这个味道就甩手将药碗给打翻了。
“奴婢该死。”一屋子的宫人都跪在了地上请罪,而宫长乐的愤怒神色也稍稍缓过了些许了,“打扫干净都滚出去。”
冷冷的声音让众人都一惊,但主子有命,她们不得不从。
第二百四十二章 :回忆
即便是打扫干净了,宫长乐却仍旧是觉得那股淡淡的草药味道还在,始终让自己都不舒服。想了想,宫长乐便提步走了出去了。
夏瑶和夏菱原本想要跟着,却被呵斥留在了,等到宫长乐离开以后,这整个长乐宫里都静谧一片了。
夏瑶和夏菱第一时间去了谢清梓处请罪,“今个儿的事儿是奴婢们对不住谢小姐了,还望谢小姐海涵。”
她们都是这长乐宫的奴婢,受主子的气也都是应该的,可是这本来是不干谢清梓的事,但是她们去喊了谢清梓的,这才牵连到了她。
谢清梓也没生气只是觉得奇怪,从前的宫长乐也根本不是这样的,这怎么睡了两日起来了,就成了这副模样了,实在是让人觉得奇怪的很。
“前段时日,殿下那里可曾发生过什么事情吗?”谢清梓思来想去,也还是夏瑶和夏菱两人贴身照顾着宫长乐,想必是最清楚不过的。
夏瑶和夏菱对视了一眼,好似也没什么特别奇怪的地点,只是这脾气却瞧着一日比一日急躁得多了些。
“殿下前段时日也都是白日里守灵,晚上便处理朝政的,与奴婢们说话都很少的。只是有一点,这但凡点心和茶水上得有一点点不合心意,殿下便会大发雷霆,倒是惩罚了不少的宫人了。”夏瑶仔细想了想,若是真有什么不妥,那便是这点最不相同了。
原本,她和夏菱也都是以为宫长乐这是太过繁忙了,是以脾气才会急了一些,所以特意嘱咐了长乐宫上下一定要更加勤谨地侍奉着。
谢清梓听着也觉得有些奇怪,往常宫长乐忙碌的日子也不少,可脾气向来都是不缓不慢的,若是宫人不犯错,也不会惩罚的。
可是,她左思右想却也想不出宫长乐这到底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跟变了个性子似的,难不成真的是先帝的事情对她的打击有些大了?
“远远地派了人跟着殿下吧,可别真出了什么事情了。”谢清梓垂眸吩咐了一句,夏瑶和夏菱也觉得应当如此便照办了。
可还未等到宫长乐回来,就见太后和皇上驾临了。
谢清梓一听到唱名声便赶紧出去接驾了,而这满屋子正在搬着东西的宫人也都随之跪下来请安了。
太后和皇上让众人免礼了,却有些疑惑,这整个长乐宫都在忙活些什么?
见太后目光朝那边看了看,夏瑶便上前回话,道:“殿下今日突然想住着西偏殿了,奴婢们便将一些日常的东西都搬进去。”
太后还有些奇怪,怎么好端端地就要住西偏殿了,这主殿中可不是住得好好的么,“清梓,长乐呢?可还是在屋子里歇息着?”
谢清梓是太后的侄女,平日里和宫长乐好的似一个人一般,今天却只见了谢清梓一人在外,而她也分明是听说了宫长乐醒了,这才过来的,没想到却没见到人。
“这,殿下出去了,不在屋子里。”谢清梓想了想,还是老实回答了。
太后皱了皱眉,云紫先吩咐宫人将东西都给入了库房了,而谢清梓便迎着太后和皇上入了正殿坐着去了。
“这丫头,好端端的身子才刚好,怎么还出门了,也不在屋子里好好躺着。”太后怨怪了一句,言语之间却多是关切。
太后吩咐了云紫带人去将宫长乐给找回来了,见人出去以后,便继续和谢清梓说话。
“这几日,哀家也是事情太多了才无暇顾及长乐这边,幸亏有你照应着。”太后这说得也是真心话,她主持先帝的葬礼和新帝的登基大礼,也的确是忙得焦头烂额的,哪怕是宫长乐缠绵病榻,也只能来看几次罢了。
这谢清梓虽是谢家人,可也陪着宫长乐好几年了,两人的关系也很要好,太后不免对这个聪慧而又懂事的侄女感到很欣慰。
“姑母客气了,这本就是清梓应该做的。”谢清梓的言语之间虽还有几分亲昵,但这语气却带着几分恭敬,不由得让太后很是受用。
在宫中待得久了,除了在宫长乐面前,这该有的察言观色,谢清梓还是能掌握几分了。太后先是这新帝之母,而后才是她的姑母。
“你这丫头,瞧着也在宫里几年了,和长乐这孩子也很是投缘,姑母看着也欢喜。”太后笑吟吟地说道,“但这姑娘家,嫁人生子才是大事,也是万万不能耽搁的。”
谢清梓到底也算是她谢家的小姐,太后自然是不会亏待了她的,如今她已十六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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