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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贵女临朝-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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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说实话,为什么不让你的亲弟弟去打理朝政,反而教导一个嫔妃的孩子!”皇上有些气急了,是以说话的声音很大。
而瞧着他似乎是想伸出手来指着宫长乐,可没想到却没有一点力气,只好就这么平躺着跟宫长乐说话。
“亲弟?父皇到如今都还不知晓吗?陵安便是我的亲弟弟啊,至于那个宫子文,早已去陪了他的好娘亲了,哪里需要长乐来管?”宫长乐冷笑一声,缓缓地说道。
可在此时的皇上看来,她的一言一语都是这天底下最歹毒的。
一双本就没了神采的眼睛,此时突然被瞪得很大,她,她竟然知道了,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够隐秘吗?
“你,你在胡说些什么啊!”皇上始终有些不肯相信,毕竟,这事儿连皇后都瞒了过去了,而当时,宫长乐却又是那么小,哪里还会记得这些啊。
“既然父皇不知道的话,那就由长乐来一一说给父皇听吧。”宫长乐的声音凉凉的,直让皇上的心底的温度降到了冰点,原来她竟然是知道的!
“父皇忌惮谢家的势力已久,却又始终不能除掉在朝堂上早已根深蒂固的谢家,是以,这最珍贵的皇位,父皇又怎么肯将之传到有谢家骨血的孩子手里去呢”宫长乐说到了这里,停顿了一下,只冷冷地看了一眼皇上。
“够了,你这个逆女!朕,朕有遗照,要将皇位传给宫子文!”皇上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可这情绪却久久地不能平静下来。
“父皇不是早该就杀了我们姐弟三个的么,否则便没有今日的忤逆了。只可惜,连上天都要庇佑我们,竟叫您一而再再而三地失手了。”宫长乐一回想起从前那些杀手对她们姐弟几个的凶狠与残忍,再联系到眼前这个“最亲近”的父皇,心中的痛恨却又忍不住升腾而起。
即便,他们的身上还留着谢家的血液,但也的的确确是皇室的成员啊,他们可都是姓宫啊,都是父皇的孩子啊,他怎么会如此狠心,这天底下当真有这般残忍的父亲吗?
皇上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都做得那么隐秘了,是怎么被宫长乐发现的,而且宫长乐竟然在自己面前演了这么久的戏,他竟半点都没有看出端倪来。
此时的皇上很想要大声地质问一番,可是他却觉得这喉咙里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卡住了一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既然您失手了,那么便由我这个做女儿的来成全您吧。贤妃和宫子文,我一个都不会失手的。”宫长乐说道这里,嘴角的笑意更甚,只好整以暇地看着不远处的皇上,似乎是想要看看他到底还会有什么反应。
皇上的瞳孔不断地放大,喉咙处仿佛有了丝丝的腥甜味道,他死死地伸出手,想要再够到宫长乐,好撕下她这一张虚伪的面皮。
但下一刻,这喉咙处便有几分汹涌之势,一口带着丝丝黑色的鲜血直接喷涌而出,此时,他再没了力气了。
曾经拼命想要伸出的双手也停止了挣扎了,眼睛却依旧是睁得那般大,但鼻间的呼吸却几近没有了。
这黑红的斑点洒在了那金黄色的绣着龙纹的被子上,显得有几分可怖,宫长乐久久不曾说话,只盯着自己裙角处溅落的那一滴血迹。
眼中仿佛有什么在打转,可旋即却又被自己硬生生地给逼了回去,宫长乐强迫自己抬起头,声音沙哑地叫了人进来。
外头的雨越下越大了,却怎么也盖不住这勤政殿里一声高过一声的哭声了。
小李子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小厨房里查看药熬得怎么样了,当即愣住了,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便独自一人回了房间去了。
而等到他再被人发现的时候,便发现他在房中自尽了。
宫长乐怜他还有几分真心待主,便让人好生安葬去了,而后宫的妃嫔们也都在这大雨之下纷纷换上了素白的衣裳,哭着跪在了勤政殿的外头去了。
周围的声音很噪杂,什么动静都有,可宫长乐的心中却很静。
这六年的委屈求全仿佛在这一瞬间得到了释放了,可却又让人觉得迷茫,他是自己的父皇没错,可却也是自己最恨的仇人啊。
如今大仇得到,了却一桩心愿,她又是不是该开心呢,可此时她的表情却怎么都是冰冷的。
雨水渐渐地模糊了宫长乐的双眼,竟分不清到底是这雨水还是泪水了。
第二百三十七章 :归来
皇上驾崩,大丧七日,上至皇后妃嫔、皇子公主,下到平头百姓,皆要带孝。这整个大梁上京城仿佛在一夜之间就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了,气氛也很是沉重。
而这当中,众人最关心的问题莫过于就是新帝的人选了,尽管宫长乐处理朝政已经很是稳妥了,可这大梁自开国以来却没有女帝登基的先例。
况且,这先帝也还留下了两位皇子,自然应当从中选择一位登基的,若是按血统来说,还应当是皇后之子更为合适的。
众位大臣也都在暗戳戳地使劲,无论是江家还是谢家也都互相防备着,丝毫不敢松懈,生怕被哪一方给钻了空子了。
而因为贤妃母子此时都被软禁在了咸福宫里,这江家也得不到半点的消息,是以也一直都在伺机而动。谢家虽已掌握了主动权了,可还是得防备着某些有心人,也不敢太放松警惕了。
而丧事一切都由皇后操持,景妃和顾嫔从旁协助,倒是有条不紊的,宫长乐那边依然面对的处理不完的朝政。
而因为皇帝驾崩了,是以焕王作为先帝的亲弟,也只能回来奔丧,但此时却是非常时期,边关也不能无人镇守,便只好留下了付宁晨在镇守着。
而先回到京城的则是陆泽,原本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求个赐婚的,但没想到却突然收到了皇上驾崩的消息,这私事儿便不得不耽搁了。
陆泽回来的第一时间便去觐见了宫长乐,跟她详细说明了边关的情形。
“现如今,这齐国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虽陈兵交界之处,可却看不出半点端倪,不像是要打仗的样子,却又好像随时都要开战。”陆泽分析了边关的形势,再结合了探子所说的,也都一一告知了宫长乐。
“这事儿本殿也有所耳闻了,应当是与齐国的太子之死有关。这事儿与咱们大梁无关,但却不知那齐国人要怎么想了。”
宫长乐先前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有些震惊,原本想给齐国国君去信一封说明情况,但转念一想,谁又能断言,齐国便没有攻打大梁的打算了。
各皇子战乱的时候,父皇派兵直接占领了历城,这笔账,齐国怕是迟早都要报的,也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冰释前嫌的。
“依微臣看,那齐国应当也是在观望的,两国久不交战,这次怕是齐国也有心想要试试咱们大梁了。”陆泽想起前段时间的观察,这齐国的心思恐怕不那么单纯的。
而这次的诸皇子之乱也正是一个突破口,若是一个不当,只怕两国的战争又是不休的了。
“那这次先帝驾崩,齐国会不会趁机攻打我们呢?”这也是宫长乐目前最为担心的问题了,先帝驾崩,而云桑又有了身孕,是以焕王也不得不回来,只留下一个付宁晨在那边会不会不太妥当。
“焕王应当是有所打算的,只等他回来就会与殿下说个明白的。至于边关,付将军也是个骁勇善战的,暂时应付是不成问题的。”陆泽把话说得有些隐晦,宫长乐只略点了点头,大约也知晓了这其中的深意了。
早在前段时间,焕王就向京城递了折子了,有些事情也的确需要开始布置了。而从那时候起,宫长乐便拼命地在脑海里回想着齐国的从前的事情,不肯放过半点的蛛丝马迹。
到了如今,虽这中间难免被许多的事情给耽搁了,可到底还是有了些记忆的碎片的,若是加以与熟悉边关和作战的焕王的讨论,想必是能制定出更好的一套方案来。
陆泽与宫长乐再说了几句之后,宫长乐便特意让谢清梓去送了。
毕竟,这两人也长久的不见面了,虽然这次的赐婚怕是泡汤了,可总得给两人说说体己话的机会吧。
因正是国丧期间,两人便也不好要出宫什么的,谢清梓便带着陆泽去了御花园随便走走了。
这大多数的妃嫔不是闭门在自己的殿中便是在大殿之中守灵,这会儿御花园里除了偶尔来往的宫女和太监,便也没什么人了。
不过,这满目的枫叶早已红透了,远远地瞧着似是一团火一般,但此时却与这满宫的白色幕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了。
两人一直就这么走着,谁也不曾先开口,谢清梓只觉得满腹的话,却无从去说,仿佛不知从何说起一般。
“你,你还好吗?”陆泽抿了抿唇,最终还是先开口了。
宫长乐在宫中也过得不容易,谢清梓在她身边也自然是得帮衬着的了,瞧着这倒是清瘦了不少了,想来也是劳累、操心的事情多了。
“这上京城里什么都有,哪里能不好呢,倒是你在边关,瞧着瘦了不少,到底是难熬的很。”谢清梓一说到这里,不由得有些悲伤了。
陆泽原本是天下第一商,富家天下,自然该是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的,可如今却为了自己偏偏要去吃那么多的苦。
况且,他这么多年积累的财富,也在之前给宫长乐和谢家用了大半了,这一点,在谢清梓的心中到底还是有些过不去的。
陆泽为她付出的太多了,可反观自己除了在宫中等待,却也不知能做些什么了。
“这些不算什么,只要是能和你在一起,我便觉得一切都足够了。那些个珍宝算什么,哪里比得你珍贵呢。”陆泽熬到到了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从前因自己的身份而不能上谢家提亲,这好不容易有了官位了,却又怕皇上从中阻挠,现如今皇上驾崩了,这所有阻挠的力量便再没有了。
只要等到边关的战事平定了,自己载誉而归,便可以堂堂正正地娶谢家提亲了,到时候再风风光光地将谢清梓给娶回家。
谢清梓这眼泪才在眼眸之中氤氲了,听得陆泽这少有的动情之话,却一下子就夺眶而出了,不由得让陆泽吓了一下。
“这是怎么了,可别哭呀,若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你打我骂我都行,可别委屈了自己就是。”陆泽有些手忙脚乱地帮着谢清梓擦拭泪水,这语气之中也有些着急了。
在没有见到谢清梓之前,陆泽倒是从未想过这感情上的事情,倒是陆老夫人总是念叨着陆泽的年纪到了,也总给他选了那些个闺秀去相看。
偶尔,陆泽也实在是耐不住陆老夫人的劝说了,倒是到场的,可每每都是索然无味的,无论是环肥燕瘦,在陆泽的眼中也并无什么差异。
直至遇到了谢清梓,陆泽说不出她到底是好在哪里,若是论容貌,却不如她旁边的宫长乐更为美艳,但偏偏却是这清秀的五官让人一眼便记在了心中了。
至此,陆泽便有意无意地观察着谢清梓的一举一动,当然也用余光瞥见了谢清梓偷偷看了自己好几眼,却又低下头浅笑了。
这样的举动若放在平时,陆泽难免是觉得有些不耐烦了,可今日他却特意地装作没有看见一般,继续享受着这样的目光。
对于谢清梓的一切,陆泽仿佛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可若真要说起是在哪里见过,那还真是说不清了。可能,就在真的只是在梦中或者是前世便已相遇了吧。
两人之间像是被命运莫名地牵连到了一起,甚至都不用互相说些什么,彼此皆在心中为对方空出了地方了。
“没事,没事,我只是有些开心。”谢清梓下一秒便露出浅浅的笑容,因这是在国丧期间,所以还有着诸多的限制,她也不敢太过放肆了。
这虽是国丧,可也是宫长乐和谢家的关键时刻了,可容不得半点的差错了,这后宫中的妃嫔表面上看着一个个都是老老实实的,只要宫陵安还没坐稳这皇位,就不知道谁的心里在打着什么坏主意的。
“傻丫头”陆泽的声音里有些宠溺,低头轻柔地为她整理好了耳边散乱的青丝。
谢清梓只觉得双颊有些微红,便稍稍退了一步,同他继续在这条路上走着。
一路看尽了枫叶红透,偶尔还有几片枫叶调皮地落下,从远处看去,只觉得和两人的身影合为一体,美得像画卷之中的情景一般。
而正路过的杨贵人看着这样的场景不免觉得有些眼红了,说起来她与谢清梓也差不多大,也同为高门嫡女,可偏偏谢清梓就能够找寻自己的幸福,而她却要为了家族嫁入这皇室之中来。
可即便是嫁入了皇室,却处处都比不上自己昔日的姐妹,顾嫔即便得宠不多,可也早早地就成了一宫的主位了,如今还有个女儿在跟前承欢膝下。
可反观自己,上次机缘巧合是豁出了命去救的皇上,原以为君恩就此降临,可没想到皇上虽还算宠爱自己,但这位份的事情却迟迟都没有下定论。
无论这期间她使了多少的办法,皇上却也只复了爷爷的丞相之位,便在没有动过给自己提提位份的心思了。
第二百三十八章 :新帝
原本,她心中还有着期盼,想着只要能怀个孩子便好了,若按照往日里皇上对她的宠爱,这也不过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但是,偏偏在这个关头出了乱子了,皇上的身子不行了,眼瞧着一日日地虚弱了下去,这一拖便是数月。
她听到了风声之后便在宫中四处活动,可没想到却吃了不少的软钉子,其实,她费尽心思拉了个丽妃不过是想找个安慰罢了。
若真要论起来,丽妃的家室虽不如自己的,可却早已在妃位了,且这些年在宫中又是本分的很,皇后实在是犯不着与她为难的。
想来想去,也只有自己这个“一时”的宠妃,怕是要遭了难了。即便逃过了殉葬,这去皇家寺庙也是免不了的了。
不,这绝对不行,她还是这样如花的年纪,又怎么能去太庙里清苦一生呢。
“小主,咱们该去守灵了,这耽搁了时间可不好。”宫女在旁边见杨贵人似乎是愣住了,便轻声地提醒了一句。
杨贵人收回了自己的视线,重新让宫女扶着自己,这才去往了大殿的方向了。
头三日一过,朝臣们便又开始正常地上朝了,而今日的第一件大事必然是关系国本的。
宫长乐在下头就听着那些个臣子念叨着什么国之根本的,不过就是要另立新君罢了,不过就是找了个好听的说辞而已。
而今日,江明也一改往常的称病作风,也上了朝堂了,想必是想看最后到底是谁当了皇帝的吧。
“众位卿家说的有理,父皇生前也曾与本殿说过一二。无论这礼法还是才干,也都是皇后之子最为合适的,不知众卿家以为如何?”宫长乐拂了拂袖子,不冷不淡地说道。
“既先帝有口谕传于殿下,那臣等自然应遵先帝嘱托,扶皇后之子上位。”之前提议的大臣跟着附和了一句,而后头的大臣也纷纷附议。
江明这时不由得嘴角也露出了丝丝的笑意了,哼,看你宫长乐还能得意多久,皇后之子,不过是个幌子罢了,说到底还是贤妃的孩子。
这样一来,他们江家只要继续忍耐,总有一日会完全盖住谢家的风头的,到时候这盛世的江山,也只会把握在他们的手上。
江明原先见宫中迟迟没有消息还在担心着呢,现在一想,倒没了之前的顾虑的,倒只想痛饮三杯了。
“殿下说得有理,国不可一日无君,还望殿下和大皇子能够早日抚平伤痛,以便治理大梁天下。”江明上前说了一句,这不由得让众人都有些惊讶了。
不过细想之下,之前宫长乐的时候,江家便避开了锋芒了,直接称病,也不再多管朝堂之事了,这便是认输了么?
“正是,来人,迎太子上殿。”宫长乐略下了袍袖,嘴角勾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说道。
江明退到自己原先的位置,只等着看“好戏”了,可没想到,宫陵安出现的时候,众人都吓了一跳。
这分明是贤妃之子啊,又怎么会是太子呢?
宫长乐亲自上前去拉着宫陵安,与之一同上了正殿高台,底下的众人一时之间脸上都带上了疑惑的神色。
“殿下,这,这是”底下有人提出了质疑了,众位大臣也都开始议论纷纷了。
宫长乐顿住片刻,这才叫停,打量了一眼宫陵安,这才缓缓地开口,说道:“陵安原本就乃母后之幼子,不过幼时却被奶娘抱错了,是以与贤妃之子就此认错了。这也是个机缘巧合之下,父皇与母后才发现错处的。原是想寻个机会说清楚的,可没想到父皇却”
说到了这里,底下又是一阵议论了,这怎么可能呢,这么马虎的事情又怎么会发生在宫中呢?
“殿下,这实在是匪夷所思。”礼部尚书当场便提出了自己的质疑,皇子公主的奶娘都有好几个,又有那么许多的太监和宫女贴身服侍着,哪里会出这样荒谬的错处呢。
“怎么匪夷所思了,皇后之子便是殿下的亲弟,又怎么会故意错认了呢?”而曹御史的话却也是有理的,众人一时也不得反驳。
“诸位大人也知晓,幼时,两位皇子便是一同养在我母后膝下的,这奶娘一时大意也并不是不可能的。”宫长乐出言,见众人没了声音,便又接着说道:“若是诸位大人仍旧心存疑虑,那便大可当场滴血验亲。”
这个办法倒是目前最为有效的办法了,这殿中过半数的大臣也都同意了。
而江明却只觉得自己此时的脑袋里都是嗡嗡一片的,贤妃娘娘早些年曾与自己说过这个秘密,他也一直都是守口如瓶的,即便是在江夫人面前,那也是半分都不曾说漏的。
那宫长乐又是如何发现的呢,还是说,皇后和谢家人早已知晓了这点了,便是等着今日对他们江家瓮中捉鳖的吗?
江明此时早已是满脑袋的浆糊了,先前早已想好了千万种可能了,可偏偏却是没有料到宫长乐会有此一招。
因为要滴血验亲,皇后和贤妃、宫子文便也都出来了,这当场做的准备也是由几位尚书去亲自准备的清水,即便是想作假也是不成的。
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见到贤妃的江明还抱着最后一丝的期望,可等到他看见贤妃那一脸平淡的表情之后,心便冷了大半了。
看来,这一局棋,江家是就此丢盔弃甲,输得干净了。
这最后的结局当然是一看便分明的了,皇后与宫陵安的血相融,而贤妃则是和宫子文的血相融,这下子朝臣们便再也没有怀疑的了。
无论宫长乐之前的理由有多么荒谬,这滴血验亲的结果也总是骗不了人的,即便是他们觉得荒诞也只能接受了。
贤妃和宫子文走出了正殿的时候,仿佛还听到了后头的喧闹声,直至到了殿门口,仿佛这山呼万岁的声音还在耳畔回响。
对于贤妃来说,被关在咸福宫已不算什么困顿了,她没有想到,在关键的时候,宫子文竟然愿意到咸福宫来陪着自己。
这就足以说明,自己先前的用心,这个儿子也都是看在眼里的,总不算辜负了自己的心了。只是可惜,从前她的贪念太多,虽是无法向皇上说不,可这心底里却到底也还是有自己的私欲在的。
她也曾幻想过,自己的儿子坐上了皇位,而她就是太后了,到时候可以将皇后和宫长乐等等的所有人都踩在脚底,踩入云泥。
这种感觉,便只是想想,也觉得通体舒畅许多了,从她进入这后宫开始,自己那卑微的家世便成为了所有妃嫔在暗地里的谈资了。
即便是她早已生下了皇子成为了贤妃,而江家也早不是当初那个普通的农家了,但贤妃却总觉得有人在背后说三道四的。
这自卑的情绪一旦滋长,便始终都无法消除了,贤妃的心里也在一日日地受着煎熬,渐渐地她也开始渴望和期待起皇上的那个计划来了。
尽管皇上从未与她说过自己的打算,甚至连换了孩子也不曾告诉自己,还是她偷偷发现的,原本心中也是怨怪着皇上的,可最后这对权力和富贵的欲望却还是蒙蔽了贤妃双眼。
是以,贤妃也只愿将错就错下去,可没想到,原本完美的一切,却偏偏在遇到了宫长乐之后开始悄然发生变化了。
一开始,贤妃对宫长乐这个小丫头根本就是半分都不在意的,可没想到就是这么个还带着稚气的小丫头就三番两次让自己吃了亏。
等到贤妃要专心对付宫长乐的时候,却很快就失去了这机会,因为她已被设计关进了北苑了。这一待便是几年的光阴,她由一开始的期盼也逐渐到了心灰意冷了。
等她再次出来的时候,原以为自己沉稳多了便能够拿捏住这个小丫头了,可没想到宫长乐这几年的变化实在是惊人的。
别说是自己了,即便是皇上,到最后也没能斗过这个聪慧的女儿。
“母妃,不该是咱们的便不要想了。”宫子文见贤妃忍不住往那边看了一眼,便上前几步拉住了贤妃的手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了。
这宫中的孩子便是这般的早熟,或许他从小时候就应该发觉这其中的问题了,可那时候却还天真地信了宫人的话,只以为宫陵安才是贤妃所生的。
即使后来宫陵安对皇后和宫长乐姐妹那般亲近,他也不曾怀疑过什么,可没想到的是贤妃却独独对自己那般好,甚至是到了委曲求全的地步了。
自从他的腿摔伤以后,已许久不曾展开笑颜了,而在万春园的那段日子,也是他过得最为舒心的日子了。
贤妃有些愣住了,但旋即却还是紧紧地握住了眼前这个小人的手,眼中的泪水早已夺眶而出,“好,好孩子,母妃知道了,以后,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起码,这个孩子还是愿意原谅她这个母妃的,只要往后的日子有了宫子文,他们母子相依为命便也是快乐的。
第二百三十九章 :重逢
因先帝驾崩,太后也从皇家寺庙回来了,重新住回了宫里。原本,这云桑也是该跟着来守灵的,但她身孕已显了,行动多有不便,宫长乐便许她还回焕王府住着,这样身边伺候的人也都是熟悉的,万事也都方便。
正好,这焕王也快回京了,到时候两人在焕王府中也都好相见了。
只是,此时的云桑虽心中更多的是挂念着自己的孩子,可一听说焕王回来了,却还是想要问问齐国的事情。
或许那些人她可以不关心,但安妃和云衡却是她最重要的人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她又岂会不担忧呢。
云桑穿了一身素白的衣裳,这会儿趁着日头还不错便在庭院之中踱步。
太医说了,这月份大了,便是要稍微走动走动,以免日后生产的时候使不上力气。这府中的诸人也都是操心着云桑怀孕之事的,是以也一刻都不敢马虎的。
瞧着这样好的日头,云桑倒觉得浑身晒得暖洋洋的,只走了几步之后就觉得累了,便让人扶着就在廊下歇息了。
翠玉的手中一直都拿着一件披风,生怕云桑什么时候冷着了。而大嬷嬷和翠羽也劝了好几回了,可云桑却怎么也不肯进去。
大抵,是刘叔一直都在府里张罗着,这全府的人也都知晓焕王要回来了,云桑便不肯在里头等着了,想要早一点看到焕王。
何况,不止是这腹中的孩子想要早点儿见到焕王,即便是云桑,心中也是有些思念的。可此时此刻,心里却也是有些问题想要问焕王的。
“王妃,你若是累了便到屋子里头歇息片刻吧,若是王爷一回来了,老奴便来告知您可好?”大嬷嬷看着云桑这边劳累,也觉得有些不妥了,便多劝了一句。
虽然这王妃对王爷有感情是件好事儿,可到底还是年纪太小了一些,凡事也不顾着自己的身子了。
“无妨的,太医也说我这段时间应该多动动了。”别人年纪小的时候怀孕怎么也都是身子百般虚弱的,偏偏云桑经过了不少的折腾,倒是整个人都没什么事情,连太医看了都啧啧称奇。
云桑细细想过,这大概是跟她小时候的经历分不开的,虽贵为公主,可却半点都没享受到这公主的待遇。
若是往差了说,那便是和普通的农家女孩子没什么区别了,她小时候活泼好动的很,经常跟着云衡后头一起玩闹。
后来长大了些,也渐渐地按照皇室的规矩教养了,不过还是偶尔会偷偷溜到云衡那里去玩儿的,还跟着云衡学了一些花拳绣腿呢,关键时候也能糊弄住一些人了。
大嬷嬷见云桑这是铁了心要在这里等了,便也不好再劝了,只好让人去问了刘叔王爷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不曾想,这派出去的人还没有来回话,那边便传来了消息了,说是王爷已经往王妃这里来了。
云桑刚刚在翠玉的搀扶下站起身来,便看到从外头进来一个穿着银色盔甲的高大男子,这略带着灰尘的面容却与记忆中的温润容貌相重合了。
云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鼻酸,这脚下的步子竟一时也没迈出去了,只愣愣地站在原地落了泪了。
也是这次分别才让她体会到尽管只是与焕王相识几个月,但焕王却强势地从方方面面渗透进了她的生活了,成为她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了。
短短几月不见,孩子在腹中的成长她也能一点点的感受到了,可却唯独没有焕王在身边陪着,这空寂之时也是有些思念的。
“王妃,是王爷回来了,你还愣着做什么呀。”大嬷嬷也有些欣喜,顺着另一边扶了云桑上前。
而焕王此时却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眼眸之中不知藏了多少的情意与思念。
“桑儿身子不便,不要动了,快扶着回房间去。”焕王走到了这门前,才恍惚觉得阳光之下竟还时不时地有一阵微风吹过。
在这样的时候,这微风也不算是什么凉爽的,况且这云桑还怀着身孕,若是久站着,只怕身子要不适了。
大嬷嬷和翠玉、翠羽高高兴兴地应了声,便将云桑给扶着回房间去休息了,而后头的焕王也是跟着进去了。
原本,焕王是想要抱抱云桑的,或是与云桑和孩子说说话,但转念一想到自己这一身的戎装也实在有些不合适,戾气太重了点儿。
这两相权衡之下,焕王进去与云桑交代了几句,便赶紧地出去沐浴更衣了。
而云桑也让下人赶紧备好了一些家常的东西,想着焕王日夜兼程地赶了回来,只怕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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