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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深不知处-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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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说话,马车突然停下了,温荣问道:“怎么回事?”
一会外头侍卫禀道:“大人前面是南疆特使的车驾。”
温荣道:“让一边让他们先过去。”
傅清宁轻声道:“南疆特使?是叶成惟姜云他们吗?”
“是;这次带队的就是叶成惟;南疆这些年也不平静,叶成惟想请朝廷派兵;借力平叛。”
“请朝廷派兵,这不是拱手把南疆让给朝廷吗?”
温荣低声道:“永华想借这个机会把兵权整一整。现在圣上身体不好,朝中分裂太严重。”
马车重新启动;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揽紧了她的肩,微微拧起了眉头,看得傅清宁也是心下一紧,说道:“局势已经很严重了吗?”
温荣回过神来,说道:“还好,大致还在掌控中。”
他不愿多说,傅清宁也不再问下去了,反正己经身在棋局中,富贵由命,生死在天,她早就想开了。
回到温府下了马车,两人携手往住处走去,半道上突见一个少女走了过来,身穿淡青色半旧的衣衫,雪肤乌鬓,风致宛然,却是小阮氏院里的阮玉霞。
她一向很少露面,这会子手中拿着几针针线,大约是从去针线房回来,见了他们连忙垂头敛目站在一边。
傅清宁停住了脚步,含笑招呼道:“阮姑娘。”
阮玉霞福了福身:“表哥,表嫂。”
温荣道:“既然来了就好好在屋里呆着,不要乱跑。”
他这话说得重了,傅清宁见阮玉霞的脸涨得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差点没掉下来,看着挺可怜,便安慰了两句,让她先走了。
她回头对温荣道:“她一个小姑娘,又没得罪了你,你说话不能婉和些。”
温荣看她一眼说道:“你知道什么?”
这一眼看得傅清宁也有些生气了,甩开他的手顾自往住处来了。温荣跟上来她也没理,走到妆台前卸妆,偏有个花钿被一络青丝缠住了怎么也取不下来。
温荣伸手帮她把头发绕开拿了下来,他见镜中的俏脸犹带着几分薄怒,便伸手搂住她的肩,说道:“别生气了,为一个不相干的外人值得吗?”
傅清宁撅起嘴道:“不是这个原因,是你说话的口气太讨人厌了。”
温荣扳过她的身子,笑道:“只是说话口气讨厌不是人讨厌?”
傅清宁还没说什么,便己被他封住唇压倒了。
镜中春光暗泄,妆台上的物件洒落了一地。
现在傅清宁觉得连他这个人,也是很让人讨厌了。
大概男人以为身体上的征服能战胜一切,温存一番就能解决所有矛盾。
错,真是大错特错。
傅清宁算是个心宽的人,但象这样零零碎碎的小矛盾小口角积攒多了,也是窝了一肚子的火。现在白嬷嬷走了,她也没有可以倾诉的人,于是她便找最好的朋友江宜男去了。
婚后事多,品心茶馆她也去得很少了,所以江宜男见到她很有些吃惊,“哟,温夫人大驾光临。。。”
傅清宁白了她一眼,说道:“什么温夫人,我现在都不想干了。”
江宜男笑道:“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好吧,找我有什么事?”
傅清宁叹了口气,“找你诉苦来了。”
她喝了口茶,真的诉起苦来。
直到一壶茶喝完,还没说完。江宜男忙道:“打住,再说下去太阳要下山了。清宁,不是我说你,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你全搁在心里干什么,人无完人,温荣虽然有诸多不是,对于你还是很好的,这是最要紧的是不是?”
傅清宁道:“你接着听下去,这个些都是小事是吧,我也知道是小事不能太顶真,可是你知道他是怎么解决嘛?”
江宜男好奇道:“怎么解决?”
傅清宁身为人妇,脸皮厚了,也不扭捏了,她说道:“他每次都要拉我上床。”
江宜男笑道:“这么小题大作,不过床头吵床尾和嘛,这也不算不正常吧。”
傅清宁叹口气道:“可是我现在很害怕,我都不敢和他吵架了。”
“为什么害怕,是他太勇猛了还是太不济?”
傅清宁拧着眉头道:“都不是的。就是我怎么都享受不来,还要配合他,真的好辛苦。”
这才是大问题。江宜男寻思道:“我们女人不象男人,刚开始会不习惯,不过你们成亲也有些时日了,难道你都没有享受过?”
“没有吧,时间一长我就很烦,想他赶快结束。”
江宜男想了一想,“看来你还是没有适应,要不要买些□□助兴。”
什么跟什么嘛。
她见傅清宁瞪眼,忙笑道:“开玩笑嘛,嗯,这种事情好象只有自己能领悟,我也没什么法子,只能见机行事,适当的时候和他沟通一下。”
虽然没有得到具体的建议,不过能诉下苦傅清宁也满足了。虽说现在已经是年下,手头一大堆事务,不过既然已经出来了,她索性在茶馆里消遣了半日,吃过晚饭才打道回府。
成亲后的第一个新年很快到来了。
傅清宁觉得岁月如梭这词说得真是贴切极了。
她己经开始渐渐适应温夫人这个身份了,虽然在床第上还有些不谐,但是忍一忍也就过去了,人生嘛哪能十全十美,就她现在的生活己经比世上大部分的人过得好了。
这是傅清宁嫁进来后的第一个新年,温府沉寂多年,如今有了新夫人,自然要各处忙碌起来,其中大部分管事和下人她是认得的,也有几个眼生的是从下面庄子里抽上来的。上下人等都忙着预备过年。
日子愈忙愈短,转眼已是除夕,因为没有长辈,也就不讲什么规矩,一张大圆桌坐着,捡了喜欢吃的酒菜在面前。
牟瑞月身体沉重,吃完还要放烟花爆竹,温泓怕吓坏他未出生的孩子,好说歹说将她劝回去了。
温荣和傅清宁到外头放了几串响炮,又看小厮们放完烟火,便进正堂围炉守岁。
到后半夜,傅清宁便有些困倦得睁不开眼了,她偎在温荣怀里,感受到他身上的暖气,很快呼呼睡着了。
过完年,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来,牟瑞月过两个月要生了,乳娘还没找呢,她想了想,去找小阮氏商量了。
小阮氏正在抄经文,阮玉霞坐在一旁做针线,见她来了,忙放下手中的笔,请她坐下,又让大倒茶。
傅清宁忙道:“阮姨不要客气,我来是想和阮姨你商量一下瑞月生产的事情。”
小阮氏听她说明来意,寻思道:“别的还好说,乳娘的话还是要找可靠的人才行,我己经留意了一个人,是珍嫂子的亲戚,刚生完女儿没几日,若你们还没有找好人,就用她吧。”
傅清宁笑道:“阮姨觉得好那定是好的,我去和瑞月说一声。”
她坐了一会,又聊了几句闲话,傅情宁便起身告辞了,临行前小阮氏道:“回去问声荣哥儿好,我有些日子没见他了。”
傅清宁道:“温荣这些日子很忙,我回去就和他说,让他得空就过来探望阮姨你。”
她走后,阮玉霞很是诧异地问道:“姑姑,表嫂怎么能直呼表哥的名字呢?”这在阮家简直是不可想像的。
小阮氏沉默了一会,说道:“男人喜爱你,无论你叫什么都没关系,男人若是厌了你,无论你怎么尊称他都没用。”
她见阮玉霞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便道:“你以后会懂的。
过了几日,乞巧便带了乳娘来让她们过目了。乳娘姓方,二十四岁,看上去是个干净朴实的妇人。傅清宁和牟瑞月看了挺满意,当时就订下了。
这乳娘来的正是时候,过了年没多久,牟瑞月肚里的娃儿就提前发动了,好在牟瑞月一向身体结实,没遭太大的罪,在凌晨产下了一个六斤四两的男娃。
温泓抱着母子俩热泪盈眶。总算真正当爹了,不容易啊。
牟瑞月恢复得很快,坐完月子她就要下床,因为天冷,大家死活劝说她又多坐了半个月。
第92章
温泓是个天生能当爹的;这一个月下来;除了抱给乳娘喂奶;别的事比牟瑞月这个当娘的还内行。傅清宁见小两口当娘的在一边舞刀弄剑;当爹的抱娃换尿布,纳闷道:“你们两个是不是投错了胎了,你该是当爹的,温泓才该是当妈的。”
牟瑞月道:“我怀他生他受了多少罪,当然要歇一歇了。”
和所有做了母亲的女人一样,牟瑞月也不例外地催起她来:“你和大哥成亲也快一年了,怎么还没动静?也赶快要一个吧。”
傅清宁也觉得有些奇怪;她和温荣两人恩爱缠绵的次数真不算少了,只是自己没有动静,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回去她和温荣提起,温荣道:“不着急,你还年轻,而且我们成亲也才一年。”
傅清宁郁闷道:“我不是着急,当初受了伤后,朱大夫说过;可能我在孕事上会艰难些。”
“不过是艰难一些;又不是不能生,改日请个好大夫给你调理下就好了。”
“万一我不会生怎么办?”
“不会生也没有关系;我娶你又不是为了生孩子。”
“那是,你还可以找别人生么。”
温荣叹道:“你想哪里去了?我根本没这个意思好吧。你别无理取闹了。”
傅清宁更不高兴了:“婚前小甜甜,婚后就是无理取闹;哼。”
温荣反倒笑了,“婚前你也不是小甜甜好吧,你就是一个小麻烦。”
“现在开始嫌我麻烦了?”
温荣心想她怎么突然这么别扭了,想了一想:“你是不是葵水来了?”
还真的被他猜中了,傅清宁面皮一红,“你一个男人管这种事。”
温荣道:“不是我想管,每次这个时候你总爱找茬。”他停了一下,忽然笑道:“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出门去长乐坊的时候吗?你吞吞吐吐地和我说葵水来了,脸红得象个虾米,哈哈。”
现在他提起来,傅清宁还能感受到当初的窘迫呢,她狠狠瞪了温荣一眼,“你那时候心里头一定笑死我了吧。”
“怎么会呢?我那时就想这个小丫头真是太可爱太好玩了。”
傅清宁哼了一声,“是吗?那现在呢?不可爱也不好玩了是吧。”
温荣托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啃了一下,低声笑道:“现在嘛,更可爱更好玩了。”
过了半晌,傅清宁才气喘吁吁地挣脱开来,说道:“这个时候你还不正经。对了,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想问问你。你那次突然带我去长乐坊,是什么意思?”
“长乐坊是三教九流聚集的地方,那里消息是最灵通的,要放出消息让人知道你在哪里,那里最合适了。”
傅清宁怔了一下,“难道卫昀也去长乐坊?”
“虽然我不喜欢卫昀,这点我不能冤枉他,他和长乐坊没关系,长乐坊有勇嘉的人。”
“是哪个啊?”
“就是陆千明的那个瑟瑟。”
傅清宁吃了一惊,“瑟瑟不是被陆夫人赶走了吗?”
“是啊,她故意让陆夫人知道的,要不怎么脱身呢。”
傅清宁疑道:“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让她走了。”
“总要给勇嘉留点面子吧。”
傅清宁哧之,“我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人,表面上亲亲热热的,背地里互相抵防,既然你那时候就知道勇嘉和卫昀的关系了,为什么不去找她要人,偏要来为难我呢?”
温荣笑道:“事出机密,我不想让勇嘉知道太多,她那个人太多心眼了。况且我也没怎么为难你吧。”
傅清宁纳闷地看着他,心想这个人到底是健忘呢还是装糊涂。不过都不要紧了,事情都过去了那么久,于是她很大方地说道:“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她想了想,“我记得那次在天霜城你受了伤躲到莺花楼去了,那里有你的人吗?”
“有,莺花楼是叶襄的私业,其实长乐坊也是他的手笔。”
原来如此,四处开妓/馆听上去很不正经,但做为收集情报来说好象倒是个好主意。
虽然温荣说不介意,傅清宁心里头还是有些都闷的,她也不是立即就想生孩子当娘,但是不想生和不能生那是两回事,本质就完全不同。
因她存了这件心事,一连数日闷闷不乐,温荣也察觉到了,这日和她说道:“我打听到三秋山的下落了。”
傅清宁大喜,“在什么地方。”
“我没有找到三秋山,后来我想是不是谐音呢,所以让人打听了一下,清江镇附近就有一座叫善邱山,我觉得很有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
傅清宁听了也很振奋,“什么时候我们去一趟。”
温荣道:“过些时间吧,我得安排好手头的事。”
到了六月底他才抽出空来,两人坐船南下,两岸青山妩媚,水色清寂,颇可赏玩。
到了清江镇天色已晚,两人宿了一夜,次日一早雇了马车直往善邱山下。
山脚下是个小村子,大概只有几十户人家,这会儿鸡犬相闻,炊烟升起,有个扛着锄头路过的老汉见他们携手而来,衣饰人品都是平时难得一见的,大为吃惊,连忙上前来问询。
温荣道:“请问老丈这是善邱山吗?山上附近有没有一座灵缘祠?”
老汉道:“山顶上有一座灵猿祠,我们都叫猴子庙,据说很久以前有个大师在那里修行,有只灵猿一直在旁听经,后来修成人身,建了那座祠庙,不过山高路远,山上猴子又多,常常骚扰香客,现在去的人已经很少了。两位要上香,离这不远还有一座古寺,那里香火很灵的,我们村的人现在都去那里。”
谢别老汉,两人便往山上走去。
山间暑热尽褪,凉意浓浓,路上弥猴成群结串,有调皮的还釆了野果向他们掷来。
傅清宁接住一个,咬了一口,酸的脸都皱起来了,难怪野猴都不吃扔给他们呢。
她伸手去掷了回去,这下可捅了猴窝了。那些猴子吱吱地往她呲牙,又有更多的野果向她掷来,吓得她抱头鼠窜,温荣替她赶走猴群,笑道:“你和野猴斗什么气呀。”
走出了一身汗,终于到了灵猿祠,果然己经很衰败了。
傅清宁道:“原来还是叫灵缘祠,想是村里人不识字,又见山上猴多,误会是灵猿祠了。”
两人走了进去,只见这土祠就只一间房屋,当中设了一座石刻的月老神像,供案香炉都是粗石凿成的,上面堆积了不知有多厚的灰尘,可见已经经年无人来过了。
也不知从哪溜来的一只猴子,吱吱叫着,突然从一个角落里捡起一块砖头向她扔来。
傅清宁捡起一看,原来不是砖头,是本经书。
她捡起那经书,抖掉上面积的尘灰,说道:“素女心经,这是什么经,怎么没听说过。”
温荣立即把书抽了过去,翻了一下,笑道:“送我吧。”
傅清宁道:“我还没看呢。”
温荣在她额上亲了一下,笑道:“不用看了,一会我教你。”
两人重新走出山洞来,在附近走了一圏,傅清宁见祠后有两棵树连体生长在一起,树大盈抱,俯身相就,根交于地下,树枝交错于上,宛如双生一般。
她走到树下,抚着树干仰头往上看:“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连理枝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的吧。”
细碎的阳光洒落下来,照着她柔和清澈的眉目。
温荣心下一动,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唤道:“阿宁。”
傅清宁轻嗯了一声,“什么?”
“你别担心孩子的事情。我今生只喜欢你一个,不会再找别人了,无论怎样都不会变的。”
傅清宁的眼圈渐渐红了,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掂起脚尖,轻轻地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说道:“我也喜欢你。”
这是她头一次这么主动且明明白白地表达自己的心迹。
温荣觉得自己的一颗心欢喜都要得跳出来了,那一种激荡的情绪简直无处安放,她整个人都是他的,现在终于连她的心也属于他了。
他伸手搂住了她的腰,激烈去吻她,深深浅浅缠绵悱恻,傅清宁也觉得有些意乱神迷,仰着头回应着他的热情。
耳边好象听他说了一句什么,她也没有听清楚,但她己顾不上说什么了。
山风吹过林梢,带着如泣如诉般的声响。
到最后她终于受不了,“好哥哥,求求你给我罢。”
一声好哥哥比什么都管用,温荣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里都张开了,从里到外全都透着说不出的快活。
所有曾经求而不得的郁闷和担忧都在这一刻全都消失了,天与地之间,好象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这辈子他只愿和她相守,灵/肉交融,死生相契。
事后傅清宁不仅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了,人也羞得抬不起头来。毕竟这样幕天席地光天化日下的大胆行径,虽然没有旁人看见,还是很难为情的。
偏偏温荣在替她整理衣衫的时候,还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宝贝儿,刚刚你叫我的那一声,再叫一次好不好?”
她连鼻尖都红了,下了山后好长时间都没敢抬眼看他。
回到客栈她见温荣又在翻那本经书,忍不住问道:“写的是什么?”
温荣把书递了过去,笑道:“你也看看,很好看的。”
傅清宁好奇道:“你看过?”
“是个男人都爱看。”
傅清宁一翻开便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了,立即红了脸,合上书扔了过去,“你们男人就爱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温荣一手接过,笑道:“男人爱看,女人也受用啊。”走过来坐到她身边,翻到一页指给她看,“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我们再试试别的好不好。”
傅清宁回想今早在山上经历的那一幕,真的很羞耻啊,自己怎么也胡言乱语起来了。但那种那种欢愉的感觉,是以前从未有过的,灵魂都似被撞出了窍。
她低了头不说话。温荣心里又开始痒痒了,他扔了书,将她搂到怀中,一寸一寸地亲着她。
傅清宁己经无力反抗了,伴着他滚烫的唇,她很快便迷失在那如阵阵潮水般袭来的欢愉中。
第93章
回程的船上温荣大有身体力行;把素女心经上的各种姿势试个遍的趋势。
傅清宁不乐意了;虽然她现在己经很享受了;不过太频繁了还是让人吃不消啊;于是她半夜趁温荣睡觉的时候把那本素女心经找出来,准备没收了。
拿到书,她翻了一翻,果然上面的姿势极为大胆,让她看了耳热心跳,有些动作非常的离奇,让人十分怀疑能不能做到;还有,这纸张摸上去也挺舒服的。
她突然愣住了,她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了。
这本书居然没有一点的毁坏,在那个野猴成行的灵缘洞里,藏书的环境可以说是非常槽糕,这本书是怎样保存下来的呢?
温荣醒来时她还在对着这本素女心经发呆。
他还取笑了一句,“阿宁,双修是两个人的事哦;一个人不行的。”
傅清宁横他的一眼;男人,满脑子都是歪心思。
“你快过来;我有要紧事和你说。”
端来一盆清水,将书浸入水中,图画渐渐隐去;有字迹显露出来。
两人连夜读完,都觉得书上所载之事十分离奇难以相信。
“你觉得可信吗?云相居然没死,隐身化名为灵云。”
温荣道:“既然明明白白地说清了身份,那应该是真实无误的了。”
他顿了一下,笑道:“听说云相为人十分诙谐幽默,照这样来看果然不假,居然把日志秘写于春/宫图中,世上有几个人会注意到呢?书上说有缘人得之,看来阿宁你真是云相的有缘人,当初那藏宝图不也落到你手里了么?”
傅清宁也觉得有些匪夷莫思,冥冥中也不知什么把自己和这些事情牵连在了一起。
据书的作者云相所载,当年他诈死远赴海外,年老后思乡归来,于文昌寺内出家,法号灵云。
在文昌寺修行一段时间,他不知何故离开了,修行化缘到了蓟阳,建立了灵云寺。
蓟阳是傅清宁的老家,关于灵云寺的传说那是听了许多的。
灵云寺的原址,本是前朝一个高官的私苑,前朝覆灭时,这私苑也被烧作了一片白地。
据说当时私苑里还有百多奴仆,也被一同烧死了,因为死的人多,阴气重,众人皆视此地为不祥,没人敢在附近居住,久而久之,整片地就荒芜了下来。
后来灵云游历经过,见那荒芜乱石之中,居然长出了数棵桃树。
正值春季,桃花艳艳,灵云于树下顿悟,在一旁的青石上题了一首诗,“岩上桃开花,花从何处来,灵云才一见,回首舞三台。”
此后他便在这里搭了一个草庵住了下来,又四处化缘,结识了几个大施主,草庵成了三间大殿,香火也日益旺盛,成了远近闻名的大禅寺。
当年那刻着异文的碑石出土,颇引起了一些哄动,傅清宁和江宜男还特地去看了一回。
大概身份所限,不能明白地将自己的游记公诸于世,所以云相才会用这个种隐晦近乎玩笑的方式把经历秘写于素女心经中。
傅清宁感叹道:“云相此生也算无憾了,他说的海外似乎很有趣,真想去见识一番。”
温荣道:“会有机会的,等将来赋闲了,我一定带你去。”
他想了一想,“这本书要毁掉才好,留着的话怕是祸端。”
傅清宁沉吟道:“毁去太可惜了,不如回京后把里头的内容抄录下来,隐去名姓,再把原本毁去,传于后人也好。”
温荣点点头,“这也是个主意。”
两人将书妥善收好,回程因是顺流,船行速度也快,很快到了孟州。
当日正是七夕,孟州有灯会,两人也不着急赶路,决定多住一晚再走。
孟州的灯会比之京城又有不同,偏重清丽精致,许多灯上写着谜语,猜中有奖,一百文一次。两人花一吊钱猜中了两个,换了两盏精致的小灯回来。
提着灯沿道走去,迎面走来一个高高瘦瘦相士,手里拿着卦旗,摇着卦铃,口中念念有词,“算命相面,占卜休咎,测字称骨,百灵百验。”
傅清宁一看那人还有些眼熟,“咦,原来那测字先生还在呢。”
“阿宁你认得?”
“还记得当初我和兰草在孟府住的那个香樟院吗,兰草知道死过人后吓坏了,找他买过几张避邪符。”
后来她还找他测了个昀字,不过这个就不需要说了。
温荣想到那晚主仆俩惊慌失措地跑出来,她手里还握着根门闩,不禁笑了,“有用吗?”
“至少能壮胆。”
两人正说着话,那相士的两只眼也朝他们看来,随即走了过来,“两位来测字吗?”
傅清宁对这些没兴趣,正要摇头拒绝了,忽听温荣道:“测一个,缘份的缘字。”
简相士上下打量着他,忽然眉头一皱:“哎呀呀,大事不好,缘字中有丝者,情丝难解,豕上有刀形,血光之灾。公子你除非斩断情丝,不然会有血光之灾。”
任是谁听到这种话都会生气,温荣也不例外,“真是岂有此理,你这个江湖骗子敢信口雌黄。”
见他怒了,简相士忙道:“公子稍安勿躁,其实这件事不是没有化解之法。”
这是典型的先抑后扬了。
傅清宁将温荣一拉,低声道:“江湖术士的话如何信得,咱们走吧,不要理他。”
温荣皱了下眉,“说吧,怎么个化解法。”
那相士凑近前来,朝傅清宁看了一眼,“若要化解,除非这位夫人…”
话音未落,傅清宁眼前忽然寒光毕现。
事出突然,她一点准备都没有,怔怔地站着,还没回过神来,整个人便被推出去了。
背后一只胳膊搭上了她的肩,她忽然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
等醒来的时候,她眼前仍是一片漆黑,身子却在上下左右地摇晃,好象在被人抬着走。等眼睛渐渐适应,可以察觉自己身处一处极狭小密封的空间,大概是箱子一类的。
她使劲动了下身子,浑身都是软的没有半点力气。但是手脚又没有被捆缚住的感觉,张了张口,也发不出声音来,可能是给自己服了药。
她又惊又骇,不知道自己落到了什么人的手里,也不知道温荣怎么样了?有没有被人暗算受伤,想到此,她便心焦如焚。
只是这会儿她就是那案板上的鱼,什么都做不了。
黑暗中的时光分外难熬。
她在上下摇晃的节奏中,又渐渐昏睡过去了。
就这样醒醒睡睡,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听到了外面有说话声。
隐隐约约也听不甚分明,她支起耳朵,也只听得几个断断续续几个字。
“戒严,查得紧…。”
傅清宁心下一安,心想如果是戒严的话,那一定是温荣的手笔。想是温荣在她失踪后立即通知了各地州县来寻找她占下落,这么说来,他定是无事了。
她又是欣慰又是伤心,昨日两人还是琴瑟和谐,这转眼的功夫就是天各一方,真是情何以堪。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再和他相聚。
想到这,她心如刀割,眼泪扑扑地掉了下来。
正暗自流泪伤心,箱子忽然停下了,过了一会重新起步,走了没多久又被放下了。
箱盖忽然被打开了,突如其来的亮光刺激得她的眼睛一阵酸痛,她情不自禁眯起了眼,过了好一会才看深所处的环境,原来她己身外一个陌生的房间。
看窗外一片漆黑,房内八仙桌上点着蜡烛,看摆设不象是客栈,倒似寻常的人家的屋子。
她浑身依然一点力气都没有,这时箱外伸出一双手,将她扶了出来。
来人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妇人,佝偻着背,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看着很有些年纪了。
那老妇扶她到床上躺下就出门去了,不多一会又端来一碗清粥,喂起她来。
傅清宁本来是不是想吃的,转念一想,为什么不吃,己经到了这个份上,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只要还有命在,才能等温荣再相见。
于是她一口一口地吞下去了,这么顺从倒让那仆妇吃了一惊,频频看视了她好几眼。
因为她的配合,一碗粥很快见了底,那仆妇拿手巾擦擦她的的嘴角,又扶她躺下了。
傅清宁在焦心忧虑中过了一夜。
次日一早仆妇又来了,喂过早饭后,就开始给她梳妆了。
她的手很巧,拿着一些不知是什么的玩意儿在傅清宁脸上折腾了大半日。弄完了又给她换了一套做工很精致的衣服。
这一切都完成后,她便收拾了东西出去了。
过了一会,又有脚步声从门外响起,这来的不是方才那老妇了,是个高高瘦瘦的青衣妇人。
她看上去也有四旬左右的年纪了,相貌很普通,扔人堆里都找不到的那种。
走到床边,她们轻轻唤了一声,“夫人,该起身了。”
傅清宁说不出话,只是瞪圆了眼看着对方走近了,越来越近,然后伸出双手,将她抱起来走出去了。
门外停着一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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