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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深不知处-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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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办完事后还是要适当的给些奖赏的。比如赏个香吻什么的,这个种事于她现在己经是驾轻就熟了。
  还有送来的礼物她一般是不收的,她自认没有一双明辨敌友的慧眼,还是别给温荣挖坑下马绊了。
  所以当她听到下人说有位故知何夫人来拜访,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心想是哪位故交。
  眼前的少妇身材苗条,容色秀丽,傅清宁见之大喜,“姬月姐。”
  姬月的夫君云安要去任职,路过京城特来探望旧时的主人。
  她和傅清宁道:“不容易啊,这么多年,你总算是嫁给他了,恭喜恭喜。”
  “没办法,除了他也没别人可以嫁啊。”
  姬月笑道:“得了,说得这么勉强,这还不好吗?你也折腾得他够呛。”
  “姬月你晚上住这里吧,我们正好聊聊天。”
  “那怎么好意思,我可不想打扰你。云安还在驿馆呢,我们明日再来看你。”
  “来来回回多麻烦哪,我让人去知会你夫君一声。况且温荣你也要见见吗?”
  她盛情相留,姬月便也不推辞,笑道:“那就叨扰了。”
  晚上温荣回来,发现媳妇不在房中,一问是姬月来了,两人准备秉烛夜谈,不能回来相陪了。
  成亲这些天来温荣第一次孤枕独眠,未免很不习惯,恨不得立即去把她提溜回来,想想又不能丢了她的面子。
  到了半夜,他还是忍耐不住,叫来丁香道:“你去问问阿宁,我明日要穿的一件衣服放哪去了?”
  丁香为难道:“这个时候夫人已经睡了吧。明早再问不好吗?”
  温荣促道:“让你去就去。”
  丁香只得去了。
  傅清宁睡得正香呢,被她叫醒没好气地道:“什么衣服,我从来不管他的衣服,都是春雨收着,问我也不知道。”
  丁香道:“夫人你还是回去找一找吧,要不大人要发脾气了。”
  姬月忍住笑:“你快去吧,明日我们再聊,要不然我也不安心。”
  傅清宁只得穿上衣服回正院里来,见了温荣也没好气,“你的衣服不都是春雨收着吗?怎么问起我来了。”
  “你还敢说,哪有陪着以前的下人扔了相公的,你是故意的吧。”
  傅清宁撅了撅嘴道:“是又怎样,我都好几夜没睡过整觉了。”
  温荣疑道:“为什么睡不好,要不要请个太医来看。”
  傅清宁忍住要揍他的冲动,“不用请大夫,只要你消停几晚就好了。”
  温荣明白过来,搂住她亲了一口,笑道:“原来你是为了这个睡不好吗?你放心,晚上我不踫你,一定让你睡个好觉。”
  傅清宁吁了一口气,心想今晚可算睡个好觉了。
  她闭上眼刚要朦胧睡去,突然一只手又摸了过来,“阿宁你哪里不舒服,我给你捏捏好不好?”
  没等她拒绝己将她拉入怀中,揉搓了半日。
  傅清宁死死咬住唇,不让自己的声音溢出唇齿。
  完事后她一枕头砸在他身上,“以后我再信你的话我就是猪。”


第89章 
  次日温荣的心情特别好;见了姬月也是十分之和颜悦色;问东问西;亲切有加;倒让姬月受宠若惊。
  待他走后,傅清宁打了个呵欠,说道:“姬月你请自便,反正温府你也很熟的,我再去睡一会儿。”
  “你怎么这么困,昨晚能没睡好?”
  傅清宁道:“能睡好吗?”
  她突然觉得姬月是个可倾诉的对象,便悄悄地道:“姬月姐你是过来人;我想问你,你有没有办法让男人不和女人睡觉。”
  姬月扑哧一笑,心想温荣熬了这么多年,眼下终于心愿达成,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
  她说道:“男人想和你睡一床是好事。要是他不想和你睡一床,那才是大问题,说不定他就会找别的女人了。”
  傅清宁发愁道:“可是天天这样也不好吧。”
  姬月笑道:“等你习惯了就好了。”
  这话等于没说,傅清宁翻身眠去了。
  姬月在温府那么多年;府内还有不少认识的旧人;她带来了礼物每个人一份,连小阮氏都想到了。
  小阮氏吃斋念佛多时;乍见熟人也很高兴。
  她和姬月道:“我老了,就想着阿泓和瑞月能赶紧给我添个孙子,好让我能怡孙弄喜。”
  姬月含笑道:“这不己经出了孝吗;应该很快了。”
  小阮氏笑道:“希望借你吉言。”
  趁着姬月在,傅清宁虚心向她请教理家之术。
  姬月道:“我以前只是丫头,管的也只是个院子,你现在身份不一样,要面对的人也不一样,我教不了你的,我有个提议,你让公子给你寻一个有经验的管家嬷嬷,有什么不懂,让她指点一下就行了。”
  姬月住了几日便离开了,傅清宁想着她的建议觉得很很对,她也不想老是去麻烦温荣,于是等他回来就和他说了,又道:“找个脾气好点的,我可不想这么大了还挨训。”
  温荣见她这么有上进心,当然不会打击她,他想了一想道:“这种事我也不在行,我去明国公府问问,小容夫人应该有认识的。”
  没过多久,小容夫人果然推荐了一位嬷嬷过来。
  这位嬷嬷一看就是个好脾气的,胖乎乎的身材,脸色红润,快六十的人了,皱纹都很少,说起话来也是和颜悦色让人如沐春风。
  小容夫人寻人也是思量了一番的,本来深闺待嫁的姑娘,为了嫁人学些规矩是比较严苛的,但傅清宁这已是嫁了人的,也不是都不懂规矩,不过是找个嬷嬷指点一下,就用不着那么严格的老师了。
  况且温荣特地嘱咐过,千万找个脾气好的,要不然她学的痛苦,做为夫君就要承受她的坏脾气。
  她把认识的人在脑中过滤了一遍,终于想到了这一号人物,外号面团的白嬷嬷。
  她本来己金盘洗手在老家安享晚年,见小容夫人派人找上门,看在重金的份上,又重新出山了。
  傅清宁大体是个好学生。白嬷嬷教过那么多学生,见过多少的世面,一双眼可不象她的性格那么软和,那是尖利的得很。
  她瞧出这位年轻的夫人并不是不懂规矩,可能小时候还是受过良好教导的,只是有时候有些懒散和马虎,也不是很拘小节,也许是她的天性如此。
  再者经过一些日子的相处,瞎子都看得出,做为一家之主的温荣还是很喜欢她的这种天性的,对她不仅是宠爱,简直可以说得上是溺爱了,所以又何必勉强她去改呢。
  白嬷嬷懂得因材施教,师徒俩两看相不厌,日子过得很轻松。
  但是白嬷嬷也不是一味棉软的,对于管家,她就严苛得很,别看她笑得弥勒佛似的,罚起犯了错的下人来毫不含乎,以致于温府上下见了她比真正管事的夫人还怕,背地给她起了个外号叫笑面虎。
  牟瑞月见傅清宁得了这么一个得力的嬷嬷,可嫉妒死了。怎么当初就没人替她想到这个呢,害得她累得要死要活,看看人家,现在多轻松,还能常常睡个懒觉,这叫什么事嘛。
  她回来对着温泓就是一顿吼。温泓道:“瑞月你近来的脾气越来越大了,是不是上火了,得找太医来给你瞧瞧。”
  找来太医一瞧,原来是有喜了。
  温泓发现自己要当爹了很是兴奋,牟瑞月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她还没做好准备呢,怀孕了是不是就不能舞刀弄枪跑马去了,她好容易不用管家,还想过几天轻松日子呢。
  于是她很难得地哭了。
  牟瑞月可是说打就打的爽快人,和傅清宁这个动不动就掉眼泪的哭猫相反,她是流血不流泪的典型,当初她私放傅清宁被她爹揍军棍的时候都忍着痛没掉过眼泪。虽然那军棍落在身上也不是很重,但毕竟五十棍,加起来也是很疼了。
  她这一哭,全府上下都着了慌,温泓傅清宁劝了没用,小阮氏也不念经了,赶紧着过来好言相劝也没用。
  温荣天生不是个会说安慰话的,况且也没有大伯去劝解怀孕弟妹的道理,最后还是请了白嬷嬷去劝解一番。
  也不知她怎么说的,牟瑞月才渐渐把眼泪收了。大伙儿对白嬷嬷更加佩服了。
  哭的问题解决后,麻烦又来了,牟瑞月的孕期反应特别大,又值盛夏,天气炎热,她的脾气也和天气一样变得越来越火爆,用多少冰都降不下来。
  不过傅清宁因为有兰草的经验,尽量不去招惹她,温泓和她日日相对的可就跑不了,每日都要被她吼一阵。
  温泓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了,有次便往小阮氏这边来诉苦。
  小阮氏见儿子受苦也很心疼,说道:“不如寻个可心的丫头给你吧。”
  温泓打了个哆嗦,“千万不要,要让瑞月知道了,她不宰了我呀。”
  小阮氏也只是说说,并且没有给小夫妻俩添乱的意思,况且牟瑞月那脾气她也知道么的,一言不合就要动着拳头的,又是怀孕的特殊时刻,更不敢刺激她了。
  她叹道:“你们兄弟俩都不象你们的爹。”
  温泓很少听母亲提起父亲,他小的时候,和父亲见面也极少,“父亲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小阮氏想了一下,“你大哥长得有点象老侯爷,不过性格就很不一样了,老侯爷是个是非不分,刚愎自用的人,后来纳了凤氏,又天天服用五石散,脾气越来越坏,把身体都搞坏了。”
  温泓吃了一惊,“父亲的身体是五石散搞坏的,我一直以为是大哥。。。”
  小阮氏轻声道:“没有你大哥,不会发作得那么快。”
  温泓对这个父亲没什么感情,说道:“也是他自已作孽,他对姨母那么残忍,也难怪大哥了。”
  小阮氏道:“是啊,虽说你姨妈的性格懦弱了一些,但她是真正喜欢老侯爷的,一直盼着他回心转意,所以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她叹了口气,“在感情上,你大哥和他母亲倒是很象的,他对傅姑娘也是。。。幸好兜兜转转地最后还是成了好事了。”
  温泓笑道:“清宁一开始心里也是有别人的,可惜有缘无份,又架不住大哥那样死缠烂打。”
  小阮氏吃了一惊,“你说你嫂子以前心里是有人的?那你大哥知不知道?”
  “当然知道了,一开始就知道的,要不大哥干嘛花那么多的心思呢?不过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大哥和清宁也挺好的。”
  他没注意小阮氏的脸色,又问道:“娘,你说姨母是真心喜欢父亲,那你呢?”
  小阮氏一愣,然后很坚决把头摇了一摇,“不。”
  温泓走后,小阮氏摸着手腕上的一个翠玉镯子,水头很普通,也不值什么大钱,但她多年来一直戴着。
  那时她还是豆蔻年华的少女的,父亲的一个学生悄悄把镯子给她戴上了。
  她也一直以为自己会嫁给他,替他洗衣做饭,理家生子。
  然而为了巩固与侯府的关系,替姐姐分忧,她被送进来了。
  那时候凤氏已经专宠,她来了也没起太大的作用,刚开始新鲜,温老侯爷还来了几趟,后来就很少了。
  她独守空房,思念着远方的情郎,心里不是不恨的。抑郁了几年后,她的情人历经周折居然偷偷的找过来了。
  春风一度,她就有了温泓。
  之后她想尽办法与侯爷过了一夜,为此还受了凤氏的嫉恨,幸亏那时老夫人还在,凤氏还不敢象后来那么嚣张。
  她的情人离开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她也曾千方百计地打听过,很久之后才打听到他在回去的路上被劫道的土匪杀死了,她的心从此就死了。
  这个秘密,可能她要掩盖一辈子,也有可能在临死前会和温泓吐露,告诉他亲生父亲姓洪,是个和他一样很温和的少年。
  她的眼眶湿润了,坐在佛像前,闭着眼睛念起那一卷己烂熟于心的往生咒来。
  都说横死乡他的人找不到归乡的路,她要多念念,引导他的灵魂回乡,将来她过世后,也许能在泉下和他相见。
  幸好过了三个月后,天气逐渐转凉,牟瑞月的脾气也没那么坏了,只是突然食量大增,整个人吃得滚圆,连来看视的太医都说要控制饮食,怕孩子太大了不好生。傅清宁心想真是每个人都不一样,兰草那会儿吃啥吐啥,喝水都嫌恶心,到牟瑞月这里呢,吃嘛嘛香,不怕吃不下,就怕吃太多。
  因为吃得多,少不得要多运动运动,跑马什么的不行,射箭还是可以的。牟瑞月吃过饭就会去练一练,连带着陪她一起的傅清宁箭术都进步不少。
  这日她陪着牟瑞月练了一会箭,忽然有下人来报,江南阮家来人了。
  阮家是温荣的外祖家,以前不是没有派人来过,不过温荣从来都是拒而不见的。只是这一次来的人有点特殊,是阮家的三奶奶容氏和女儿阮玉霞,而且求见的是小阮氏。
  说起来小阮氏也是阮家的女儿,对方要见她也无可厚非,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这种事她一个外人还是不要自作主张的好,傅清宁躇踌了半日,让春雨拿着帖子去禀告小阮氏了。
  小阮氏正在念经,乞巧拿了帖子进去半天,方出来道:”姨奶奶让带过去见见。”
  容氏是个面貌清秀的中年妇人,说话声音极温柔,她的女儿阮玉霞年方十五,人如其名,如霞似玉,只是非常怕生,说一句话便脸红,堪称羞色可餐。
  容氏见了小阮氏,寒喧几句后,突然跪了下来,“求姑奶奶救救霞儿吧。”
  这大出小阮氏的意外,吃惊道:“究竟出了什么事?你先把话讲清楚。”
  容氏泪如雨下,“霞儿那天杀的爹,要把霞儿嫁给一个半老头子作妾。”
  小阮氏是阮家的女儿,知道在阮家女儿那是地上的泥任人踩践的,能做出这样的事并不稀奇。
  她本来是个心软的,当下将容氏扶了起来,“那嫂子你这次来是什么打算?”
  容氏抹着眼泪道:“我只求姑奶奶能收留了霞儿,给她一条活路,别让她落到火坑去。”
  小阮氏想着当年自己也是一样被送到了温府,嫁给姐夫温铮为妾,感同身受,她叹了口气,说道:“如果玉霞愿意,可以留下和我做个伴。”
  容氏大喜,拉了闺女一把,“还不快谢谢小姑姑。”
  阮玉霞跪下磕了个头,“谢谢姑姑。”
  女儿有了着落,容氏也松了口气,她并没有在温府久留,叮嘱了女儿一番,抹着眼泪离开了。
  温荣回来后得知小阮氏留下了阮玉霞作伴,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乞巧前来询问要不要见一见表姑娘时断然拒绝了。
  小阮氏留下阮玉霞,颇引起一些人的猜疑,毕竟这是牟瑞月怀胎五月的特殊时到,婆婆给自家儿子安排一两个通房也不是没有的事,虽然牟瑞月认定温泓有贼心也没贼胆,不过她还是有些不高兴了,对温泓抱怨了几句,弄得温泓连小阮氏处都不敢多去了,去了也不敢多留。
  然而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温府上下发现阮玉霞是个老实的,平时和小阮氏在一块做伴儿,做做针线什么的几乎很少露脸。于是猜疑也渐渐止息了。


第90章 
  傅清宁心想人有时候真的要投对胎;如孟家的姑娘;孟琳上次生日宴后;孟二夫人急急给她寻了门亲事;是娘家的表亲,家世不错。
  比照孟婷,又是庶女又没有庇护,就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
  至于阮玉霞,虽然也不算投了好胎,总算亲母还帮着不至落入火坑。
  人命可贵可贱,有时无非天意而己。
  她对白嬷嬷说出了这个疑问;“人究竟靠的是命运,还是要靠自身的努力。若事事有天命,那努力又有什么用呢。是不是只能认命?”
  白嬷嬷道:“以老身所见,七分天定,三分人命。听天由命和认命是不同的,完全无所为听之认之那是听天由命,只有努力过才叫认命,夫人要是不明白;可以问你自己;是听命的时候多,还是不认命的时候多。”
  傅清宁想了一想;叹道:“你说的很对,我做不到听天由命,可是有时候只能认命。”
  白嬷嬷道:“有时认命不一定不好;不认命也不一定好。在你为难的时候,只有遵从本心,才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傅清宁点头道:“嬷嬷你说得很对。嬷嬷你有没有遇上这种两难的时候?”
  “怎么没有,我年少的时候,有一个人向我求亲。我想了很久,嫌弃他穷没答应,十年后他居然富甲一方。”
  傅清宁好奇道:“那你后悔了吗?”
  “说实话,一开始是有些后悔了。”
  “若是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不会改变主意呢。”
  白嬷嬷摇头道:“当然不会,我知道他如果娶了我,绝不会有现在的成就。”
  傅清宁叹道:“嬷嬷你真是我见过的最豁达的人了。”
  白嬷嬷笑道:“我可算不上豁达,因为后来我得知他娶了一个很有家资的女子,他的起家全靠了那份家资。”
  傅清宁亦笑了,说道:“可见一饮一啄,莫非天定。”
  白嬷嬷微笑道:“就是这个理儿。”
  和白嬤嬷相处是件舒适的事情,可惜没多久白嬷嬷就向她辞行了。
  她婉拒了傅清宁的盛情挽留,“老身能教给夫人的也只有这些了,夫人天姿聪慧,凡事必定能自己想明白,将来有缘份,老身再来探望夫人吧。”
  白嬷嬷走了之后,傅清宁消沉了一阵子,觉得自己失去了主心骨,不过也没容她消沉太久,因为傅老太太七十岁的大寿到了。
  傅老太太是个好面子的,这七十大寿怎么都得好好给她庆贺了,就连傅家大房拖儿带女的也从蓟阳赶过来了,一家子站了济济一堂,做为孙女儿,傅清宁少不得要张罗起来。
  大寿的前一日,温荣和她说道:“明日我陪你一起去拜寿。”
  傅清宁疑道:“你最近不是很忙吗?不用特地陪我去的。”
  温荣近来是越来越忙了,早出晚归的,有时候半夜回来,傅清宁都已经睡熟了。所以这一次傅清宁很自觉的没邀他同去。
  然而温荣很坚持,说道:“祖母的大寿怎么能不去呢,我最近太忙,都没能好好陪你,请一天假放松放松也好。”
  即然他这么说,傅清宁也就不反对了,只是纳闷他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
  在两人去拜寿的时候,在遥远的云州,灰蒙的暮色中,一辆很不起眼的青篷马车进了将军府。
  白嬷嬷从马车上下来,走进一间屋子,向里面的一个年轻男子施了一礼,“老身见过主人。”
  直到半夜白嬷嬷才告辞退下了。
  勇嘉走了进来,看了一眼站在窗前的沉默不语的卫昀,皱了皱眉头道:“你既然这么放不下,当初为什么不带她走呢?”
  卫昀道:“我不是放不下,只是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勇嘉哧笑了一声:“她现在是别人的女人了,好不好和你还有什么关系?你们男人都是一样的德性,见不得人家日子过得舒坦,偏要去惹点是非出来,你要是为了她好,当初就不该放弃,既然放弃了,就不该再派人去试探她的心意,你这样做,不是存心给人家夫妻俩添堵嘛。”
  卫昀冷笑道:“是又怎样?当初如果不是他硬生生地插了进来,我和小宁子何致于到这个地步。”
  勇嘉叹道:“这种话你就别和我说了,有本事先摆平了你自家的老娘吧。”
  *
  虽然温荣嘴上说是放松放松,然而去花坞的路上他绷着脸一点放松的意思都没有。
  傅清忍不住问道:“最近又有人参你了吗?”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我看你这几天有些不高兴,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温荣道:“我能有什么心事。”
  他亲了亲她的唇,“你别多心了,并没有什么事。”
  虽然他装得很好,但是做为同床共枕这么久的身边人,傅清宁明显查觉到他的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当然他在参加寿宴的时候还是很有分寸的,冲着他的面子,寿宴来了许多重量级的客人,给傅老太太长了不少颜面,喜得老太太眉开眼笑。
  但是回到温府的当晚他又开始作了。
  比如平时床/第之间温荣一向是很迁就她的,但是这一晚他忽然变得很有些粗暴,狠狠折腾了大半夜才能算作罢。
  成亲那么久,傅清宁头一次被气哭了。
  大概温荣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份了,完事后他从背后抱住了她,贴耳俯首说了很多好话。
  傅清宁与他相处那么长久了,知道他这一把邪/火来得奇怪,她哽咽道:“你别花言巧语来哄我,究竟是为了什么?你不说清楚,以后就别碰我了。”
  温荣当然不会说实话,也不会让她知道,当真正的白嬷嬷出现那一刻他内心深处的震惊,该死的卫昀居然把楔子打进了他的府中,而且这么久的时间,他竟然全无察觉,直到真正的白嬷嬷找到小容夫人,哭诉自己无缘无故在进京的途中被人囚禁,直到前几天才被放出来。
  这简直就是对他赤/裸裸的挑衅和嘲笑。
  他觉得卫昀就是那不散的阴魂,这么多年好容易把他从自家媳妇心头赶跑了,一口气还没歇过来呢,他又冒出来捣乱了。
  当然这事是绝对不能让傅清宁知道的,不是信不过她的,再信也不能让她勾起旧情。
  于是他有些心虚地道:“真的不为什么,我就是,想换个花样。”
  当然了,接下来不仅花样换不成,他连她的身都近不了。
  次日温荣上朝去了,傅清宁吩咐丁香收拾了衣物回花坞去了。
  傅老太太和田嬷嬷见她突然回来,还吓了一跳,问其缘由。傅清宁不答,只是去逗胖乎乎的小知茂。
  傅老太太知道两个人一定是吵架了,便娓娓劝道:“宁丫头,不是我说你,日子是自己过的,成了亲就不能那么任性了,偶尔吵架谁都有,吵多了可不行,有什么事别放心底,得说明白了才行。”
  傅清宁道:“我知道了。”
  田嬷嬷没有傅老太太那么紧张,夫妻俩嘛,打是亲骂是爱,偶尔闹点别扭也不是什么大事,她和傅老太太道:“难得宁丫头回来一趟,我去给她杀只鸡补补身体。”
  晚上温荣回来面时冷清的屋子,也不高兴了,心想岂有此理,侍奉夫君不是妻子的份内之事嘛,虽然自己做得过份了一点,那也不能扔下他一走了之啊。
  他立即怒冲冲地奔去花坞找她去了。
  傅清宁还住在原来的卧室里,他驾轻就熟地走到门外,只听里头丁香问道:“夫人你还疼吗?”
  “疼。你把药拿来,帮我敷上。”
  温荣在外面听着,一颗心立即揪了起来,什么兴师问罪的心思都没了。她一向是很怕疼的,自己昨晚动作那么大,一定是伤到她了。只是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丁香做呢,还是他来代劳吧。
  然后他便推门走了进去,“我替你敷。”
  屋内主仆俩见他突然现身,都有些吃惊。
  丁香回过神来,忙道:“姑爷来得正好,夫人的手受伤了。”
  温荣一见她手上的伤,才知道自己误会了,不过手受伤也很让他心疼啊。他便问:“手怎么受伤了?”
  “夫人今天杀鸡,不小心伤了手。”
  “杀鸡为什么要自己动手,厨下都没人了吗?”
  原来傅清宁见田嬷嬷杀鸡,便自告奋勇地帮忙,没想到那只大公鸡临死前爆发了无限的求生意志,挣扎力道极大,她又有些不走心,刀子一滑便伤到自己手了。
  这里丁香见温荣来了,便很识相的退出去了。
  温荣拉过傅清宁的手一看,只见伤在虎口处还挺深,连忙拿药给她敷上,缠上纱布绷带。包完了又很体贴地问道:“阿宁你下面还疼不疼?要不要我去拿药来给你敷上。”
  傅清宁心想这个人真是欠揍,本来杀鸡出的那口闷气又回来了,她涨红了脸:“不疼,你给我滚。”
  男子汉丈夫怎么能听娘们的话呢,温荣才不滚呢,不仅不滚他还笑吟吟地搂住了她,“我不信,让我看看。”
  田嬷嬷端了鸡汤过来见丁香站在院子里,便问:“丁香你在这里做什么?不用服侍你家姑娘了?”
  丁香小声道:“姑爷来了,在给姑娘敷药呢。”
  田嬷嬷一听温荣来了,一颗心就放下了,她说道:“那你把这碗鸡汤端过去,先让姑娘喝了,她今天失了血,要补补才行。”
  丁香端着鸡汤走到门外,只听里头隐隐似有娇音婉转,光听声音便知这敷药的过程必定极为旖旎香艳。
  她脸一红,连忙走开了,
  田嬷嬷见她端着鸡汤又回来了,疑道:“怎么回事?宁丫头不肯喝?”
  丁香把碗放下,轻声道:“姑娘这会儿不得闲。”
  田嬷嬷一想便明白了,笑眯眯地道:“我就说床头吵架床尾和吗,这碗鸡汤拿回厨房去,留着明天给她喝。”
  喝完一整只大公鸡炖的鸡汤傅清宁便打道回府了。要是再不回去,指不定还要喝完多少奇奇怪怪的补元气的汤水呢,田嬷嬷可是炖汤的高手。而且她笑眯眯一脸慈爱地在旁看着,不喝还不行。
  回去之后,温荣好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比以前更加温柔体贴,倒让傅清宁浑身不自在,忍不住和他直说了,“你近来是怎么回事?突然换了个性子似的。你一定有事瞒着我。你不是在外头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温荣吓一跳,心说这帽子可不能乱带,旧日的情敌大有卷土重来的架势,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先乱了自家阵脚。他忙道:“绝对没有的事情,我天天回来陪你,别的女人我都不看一眼的,你可别瞎猜。我只是想多疼疼你嘛,你的手不是受伤了。”
  傅清宁心道我的手伤都快好了,你还用这样的借口不是太牵强了,不过她也不是个疑心很重的人,见他不肯说,也不再问下去了。
  好歹这次谈话之后,温荣渐渐地恢复正常了,傅清宁松了口气,心想大概男人也会和女人来葵水一样,会有周期性的情绪失常。


第91章 
  月底的时候她去了一趟孟府;这次是受邀参加孟瑶的婚礼。
  孟三夫人对这门亲事很满意;主要是这个女婿家世虽比不上孟琳的;人品却强多了。孟琳在孟二夫人做主下匆匆嫁了她娘家的一个表哥;据说婚后时有争吵。孟三夫人在别的方面比不上妯娌,总算在女婿人选上占了上风,整个人都是喜气洋洋的。
  酒宴快结束时温荣来接她,上了马车傅清宁问道:“你今天不是有事吗,怎么又跑过来了?”
  温荣这段时间也很忙,早出晚归的,有时候半夜回来怕吵醒她就宿在书房了;两人在一起的时间真不算多。
  他伸臂将她揽到怀中,笑道:“抽空来一趟给你长长面子嘛,省得让你外祖家的人小瞧了。”
  傅清宁也知道孟府从上到下都是一双双的势力眼,比如席上不止一个旁敲侧击地问她和温荣的夫妻生活,不过她都没搭理。她说道:“管她们做什么呢,面子上过得去也就是了。”
  两人正说话,马车突然停下了,温荣问道:“怎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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