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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深不知处-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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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做得真是令人叹服。另一个也是认识的,便是铁文葭铁小姑娘。
  奇怪;这两人怎么一道来了?
  一打听,原来简芳的大姐简娟嫁的就是铁家的大郎铁文彬,铁文葭是来探望兄嫂来了。
  傅清宁笑道:“都是自家人;好吧,今天我请客,都算我帐上。”
  铁文葭轻哼了一声,嘀咕道:“谁和你是自家人。”
  傅清宁不理这个别扭的姑娘,她和简芳道:“芳芳妹子,我有些刺绣上的事情想和你讨教。”
  一顿茶点过后,傅清宁成功地带着两位小姑娘回到花坞,她指着嫁衣虚心地向简芳请教。
  简芳少不得要飞针走线示范一下。
  这一示范便抵得上傅清宁一日的活汁了,傅清宁把她夸了又夸,又留她们吃饭。
  临走时她道:“芳芳妹子你真厉害,我还有些不太懂,明天可不可以向你继续请教?”
  简芳抿嘴笑道:“当然可以。”
  傅清宁大喜,她见铁文葭翻着白眼,便道:“铁姑娘你也来,我还请你们喝茶。”
  两人从花坞出来,铁文葭道:“芳芳你别上她的当,她拿你当绣娘使呢。”
  简芳笑道:“不要紧,反正也不废什么劲。”
  铁文葭恨铁不成钢,“你呀,就是太好说话了。”
  在简芳小姑娘的亲手指点下,嫁衣的进展突飞猛进,当然茶钱傅清宁也付得十分大方。
  两位小姑娘几乎把茶馆里所有的茶品都尝了一遍。
  这日傅清宁又领了两位小姑娘来,驾轻就熟地对伙计道:“记我帐上。”
  那伙计笑着应了。
  傅清宁便往后面找江宜男去了。
  铁文葭和简芳两个人也已经习惯坐在这里喝茶了。简芳翻着一边架上的书报,铁文葭正在品尝最新出的点心。
  忽听旁边有个人说道:“牡丹花会就要开始了。”
  铁文葭也不知牡丹花会是什么玩意儿。简芳解释,“牡丹花会永华长公主主持的赏花会。每三年一次,由长公主府发出赏花帖邀请名门贵女们参加,其中要择优评出天姿和国色两名闺秀,得长公主亲自簪花。”
  “评选标准是什么?”
  “这个可就难讲了,容貌才气各方面都有吧,主要还要看是不是符合长公主眼缘。”
  “评中了有什么好处吗?”
  “当然有好处了,一旦评中那是名动京城,连全家都沾光。”
  铁文葭听了也很羡慕,说道:“美人名花,有机会去看一眼就好了。”
  这时旁边几个人也在谈论,“不知道这次天姿和国色会落谁家闺秀?”
  其中一人道:“没有别人,非定国公府的姑娘莫属了。”
  “定国公一向和长公主不对付,依我看,永平侯府更有可能。”
  “听说文尚书的千金才貌双全,很有美名。”
  几个人说得正热闹,突然不远处有人轻哼一声:“什么牡丹花会,都不过是达官贵人们的游戏,一丛深花色,十户中人赋。这世上还有多少人吃不上饭。”
  说话的是个身材瘦高的三十上下的男子,一袭半旧青衫,风姿磊落,神止潇洒,他接着又道:“前些日子我路过秦州的一个小村庄,去年雪灾时就因饿冻死了大半村子,如今青黄不接,二餐不继。真是让人见之不忍。”
  他这样一说,众人便都沉默了。又一人开口道:“世事如此,我们又力量菲薄,实在是有心而无力啊。”
  那青衫男子笑道:“苍生无辜,虽是绵薄之力,也能积少成多,事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有心,便能出力。”
  他慷慨陈词,热血沸腾。
  傅清宁在里头也听到了,问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江宜男低声道:“他叫任九州,是夷州来的。”
  傅清宁心想这任九州倒是看着是个侠士,心下突然想起一人,暗道:“卫昀也是一向很有侠义之心,遇到穷苦人常要救助一番,他也常说杯水车薪虽是绵薄之力,然积小成多,善莫大焉。不知过几年会不会也能成为这样的侠士。”
  转念一想,他己经成了亲,说不定很快成为人父,为妻子儿女,也不能够再浪迹江湖。
  自己呢,也很快要嫁人了。
  想到这,她心下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便对江宜男道:“我要回去了。”
  温荣回来见她有些闷闷不乐,便问:“怎么回事,一脸不高兴。”
  傅清宁便把任九州的话讲了,“只怕这类传言多了,会有损永华长公主声誉呢。”
  温荣不以为然,“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江湖人,不足为奇。对了,永华问你要不要去参加牡丹花会?”
  “我去凑什么热闹,还是不去吧。”
  “去吧,你也很久没见永华了,看看热闹也好。”
  傅清宁突然想起两个人来,“那我可以带两个小姑娘一起过去吗?”
  “行,我去给你们拿三张请帖来。”
  铁文葭和简芳拿到请帖的时候大为意外。
  傅清宁道:“你们如果想去和我说一声,到时候我来接你们。”
  铁文葭拿着请帖回到铁家,和嫂子简氏一说。
  简氏甚是欢喜,说道:“牡丹花会的帖子一帖难求,能够参加都是难得的殊荣,这样的好机会,当然一定要去。”
  “有那么难吗?我看傅姑娘一下拿来两张,好象也不是难嘛。”
  “傅姑娘是温荣的未婚妻,温荣和长公主很有交情,拿几张请帖对他来说当然不是难事,不过对别人来说就很不容易了。”
  铁文葭想起当初自己见到温荣和男装的傅清宁时还以为他们是断袖,后来知道傅清宁是女人,也以为是宠姬之流,听简氏这么一说,方才恍然大悟。
  “原来他们是未婚夫妻,难怪卿卿我我的让人看了腻歪。”
  她又问:“嫂子,你怎么知道这些事儿的。”
  简氏微笑道:“怎么说也是亲戚,总是要了解一下的。”
  铁文葭想了一下也是,虽然七弯八拐的绕了好几个圈,要是套交情也能勉强算得上亲戚,
  她点点头,不再问下去了。
  简氏又道:“花会在三月初五举行,这也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了,你的衣裳和首饰也要备起来,明日我带你去看看首饰。”
  简芳回到家,简婧听说她拿到了牡丹花会的请帖,也很诧异,“哼,不会别有用心吧。”
  简芳道:“三姐,傅姑娘人挺好的,你别这么说她了,她和温大人很相配的。”
  简婧伸指一捺她额头,“一张帖子就把你收买了吗,真没出息。”随即她又兴奋起来,“走,我一定给你们好好打扮,让人看看咱简家姑娘的风采。”
  牡丹花会当日,傅清宁带着俩个小姑娘去了芳华苑,她自己先去见过永华长公主。
  永华正在剪花儿,见她来了将竹剪一推,说道:“清宁你来了,剩下的你来剪吧。”
  剪花这种事傅清宁是驾轻就熟了。
  她咔嚓嚓几下就剪了一堆。
  永华道:“听说你还带了两个小姑娘过来,在哪里呢?”
  “在外头呢,没公主你的召见不敢进来。”
  永华便让侍女去领铁文葭和简芳过来。
  两位小姑娘都精心打扮了一番,嫩得两根水葱一般。
  永华问了她们几句,微笑道:“都是挺可爱的小姑娘。”每人赏了一样见面礼,便让雪凤领她们下去了。
  她和傅清宁聊了一会,忽问:“你的嫁衣绣得怎么样?”
  傅清宁心想永华怎么也管起这种闲事了,“还要一些时日。”
  “听说你经常请人家小姑娘指教。现在的绣活水平应该提高不少了吧?”
  傅清宁有些心虚地道:“呃,也没有提高许多,比以前有好一点点。长公主你从哪里听说的?”
  永华笑道:“猜的。”
  傅清宁无语了,心想她和温荣果然是同门,连说话的口气都是一样的讨厌。
  剪完牡丹,擦拭净手,突听侍女禀道:“兰妃来了。”
  傅清宁见有嫔妃过来,便向永华告退,出门只见一侍女引着个袅娜娉婷的美人走进来,一把细腰可做掌上舞。
  听说这兰妃原是上一界选出的天姿,果然名不虚传,可惜与她同界的国色姚华,因父姚相获罪全族流放,贵门骄女一朝成阶下囚,令人唏嘘不己。
  象这种高级的赏花会受邀的贵女们都打扮得郑重其事,毕竟是很难得露脸的机会。
  琴棋歌赋什么的才艺也要借机显示一下,来的都是朝中的显贵人家,能露个脸儿都是一种难得的荣耀,讲出去是很有面子的事。而且越是高门显贵越要面子,所以不仅牡丹争艳,姑娘们也是争奇斗艳,各种心思层出不同,当然在衣饰上和妆容上花的心思也更多。
  傅清宁也是精心打扮了一番的,和她们一比,简直寒碜,比如易阳伯的母女俩,浑身珠光熠熠,抵得上一份家业了,走到哪都让人侧目。
  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办不到,真叫人大长见识。
  花会上傅清宁也遇到了一个熟人,唐学士的女儿唐珧。
  唐珧和母亲一起来,见了她很意外,也很高兴,说道:“我听说你早订了亲,怎么也不透露一下,瞒了我们那么久。”
  傅清宁心想我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和你们透露,但是这话还不好说,不然人家还觉得她惺惺作态呢。
  幸亏唐珧也没多问,她见简芳和铁文葭联袂而来,便笑道:“芳芳,许久不见你三姐了,她怎么样?”
  “三姐很好,常掂着珧姐姐你呢。”
  唐珧道:“改日我请她喝茶吧。”
  这时迎面又走来一群姑娘,唐珧与傅清宁贴耳道:“那位陈二姑娘你还记得吗?这次不见人了。那是她长姐。她旁边是定国公府的姑娘,皇后娘娘的亲妹沈岚之。”
  沈岚之容色光艳,笑不露止,颇有些矝持。她身旁围了一群人,毕竟身份高贵少不了一堆巴结奉承的。
  这时花会的花名也出来了,名曰慈光,是做诗的题目。
  这赏花会要选美人,也要选才女。
  唐珧和简芳做诗去了,留下傅清宁和铁文葭两个在原地。
  铁文葭疑道:“你怎么不去做诗?”
  傅清宁应道:“我不会。”
  铁文葭没想她回得这般爽快,呆了一下,“啊,我也不会。”
  两人相视而笑,立即觉得隔阂减少了许多。
  铁文葭道:“我家就我大哥是个异类,从小爱念书,我和二哥都是看到书都逃的。”
  “术业有专攻,不是每个人都要念书的。”
  “可是我娘不这么想,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她觉得做别的没出息。只是我二哥不听她的。”
  “那你二哥还是很有主意的嘛。”
  “是呀,二哥性子很拧的,他要不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她停了一下,“上次你扮成男人,我还让凤生小心。”
  “凤生是谁?”
  “凤生是龙师父的徒弟,他很早就跟着龙师父了,他长得很好,可惜上个月铸造坊出了事,他的脸也被烧伤了。”
  这件事傅清宁也听温荣提起过,出事后他还特地去了一趟晋阳。
  两人说着话,迎头突然走来一群少女,为首的正是沈岚之。
  傅清宁正要和铁文葭走开。沈岚之忽然开口道:“傅姑娘,请留步。”
  “沈姑娘有何指教。”
  “你敢不敢和我比一比才艺。”
  “我并没有什么才艺,沈姑娘要比,那是找错人了。”
  “就是你没有错,听说你是温荣的未婚妻,才貌双全。你不敢和我比,难道是徒有虚名?”
  自从温荣拒亲后定国公沈夫人进宫了,向着皇后娘娘好一阵抱怨,本来是想请皇后教训教训那个狂妄的小子,结果却被斥叱了一顿,说道与其去教训对方,不如多花心思替岚之再寻一门亲。
  沈夫人怀着一肚子气回府,连带着沈岚之也不高兴,见到傅清宁自然要找一找茬。
  傅清宁现在涵养已经很不错了,她笑吟吟地道:“才艺我不会,拳脚我倒会几下,你敢不敢和我比拳脚?”
  沈岚之一呆,“比拳脚?那不是蛮夫所为?”
  傅清宁道:“也有不野蛮的。”
  她四处看了一下,只见花坛边堆着几块砖头,她走过去看了一下,选了两块放好,说道:“你瞧着。”
  她一拳劈下去,那砖头立即断成两截,她微笑道:“沈姑娘有没有兴趣试试这个?”
  沈岚之和那群贵女们面露惶恐退走了。
  一旁的铁文葭看了大为敬佩,“傅姐姐,你真厉害,你怎么做到的?”
  傅清宁轻嘘一声,眼看四处无人,方和她悄声道:“那砖头本来就是裂的,我只稍稍使了一点力。”
  铁文葭扑哧笑了起来。她想了一想,从腕上摘下一个手镯,“傅姐姐,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次吓退了她们,只怕下次还会使坏,这个镯子我送给你。你别看它平常、这是二哥专给我做的。关键时候能救命。”
  傅清宁奇道:“有什么奥秘吗?”
  铁文葭指给她看,“你看这里有颗宝石。那是按钮,里面是空的,装了迷烟,你只要一按,迷烟出来五息内能让人昏迷。不过用的时候别忘了憋住呼吸,这迷烟大概能让人晕迷半个时辰,真有危险还是有些帮助的。”
  “这个设计真巧妙。不过你还是自己留着吧,给了我,你不就没有了。”
  铁文葭满不在乎:“回去让二哥再给我做个就行了。”
  这次花会永华长公主居然没有评选名花,只是募捐钱物以赈饥荒,谁捐得越多,谁得花名。
  最终益阳伯的千金易云珠捧得慈光这个花名。
  益阳夫人娘家是晋地首富,论财力那是谁也比她不过。眼睁睁看着相貌平平的易云珠夺得魁首,头上簪着永华赏赐的制作极精美的玉雕牡丹,笑容灿烂,真是刺痛了很多人的眼。
  易夫人本来是带着女儿来凑热闹的,想不到还有这样的好运气,钱她多得是,花钱能做到的事,那都是小事。
  真是一家欢喜几家仇。
  易家母女喜气洋洋,脸上的笑不知刺痛了多少人的心。
  此次花会以后,益阳伯成了最大的赢家。
  当然,傅清宁的收获也不小,她凭一记拳劈砖头击退了不少潜在的情敌。
  现在,己经没什么人想和温荣议亲了,能喜欢这样野蛮的女人,指不定他有什么隐疾呢。就算没有毛病,摊上这么一个凶悍的婆娘,也能想象他将来的悲惨生活了。
  一时间,他居然还收获了不少同情,见到他的人有些会绵里藏针说上几句安慰的话。就算不说也会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
  温荣身为男人的尊严得到了极大的损害,他对傅清宁道:“你的拳法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傅清宁正在忙着绣活,她随口道:“当然了,我一直就不差么。”
  “我不信,你拿块砖头劈给我瞧瞧。”
  傅清宁停下手中活计,说道:“如果你让人帮我把剩下的绣完,我就劈给你看。”
  温荣想了一会,没有上当,“不用了,你接着绣吧。”


第88章 
  终于赶在成亲前夕;傅清宁熬红了眼;把嫁衣赶制好了。
  虽说中间有所偷工减料;不过好歹完成了;傅清宁心里还是很得意的。
  念在她快要出嫁了,大家也不去打击她的兴奋劲儿。唯有老实的蒲思说了一声,“针脚有些不一样啊。”立即被人拉走了。
  这个时候还是别揭她的短了,开开心心送她出嫁吧。
  温荣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人缘竟如此之好,新婚第二日,便陆续有同僚和下属上门恭祝新婚,顺便还要往他的脸上看看;有没有挨揍的痕迹,不过令人失望的是,那张脸不仅没有淤青什么的,倒是容光焕发,喜气洋洋的。
  来的人多了,温荣不厌其扰,但是新婚当头,总不好闭门谢客吧。趁着还有数日婚假;他索性带着傅清宁出门度假去了。
  他们去的是一个名叫燕华京郊小镇;有一弯碧水绕镇而过,小桥流水颇有江南之风。镇里的民风也比较淳朴;颇有礼让之风。
  温荣选这里是因为这个小镇比较安静,可以好好享受一下两人相处的时间。
  傅清宁也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两人难得的意见一致;绕镇溜达了一圈,便去茶馆喝茶。
  这间茶馆临水而建,开窗能见一汪清水,芦花瑟瑟。隐隐还传来江上船女清柔的歌声。
  傅清宁喝了一口茶,觉得这种生活也是很享受的,若有一间临流而建的屋子,喝喝茶,听听船娘的歌声,夫复何求。
  当然,也许这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温荣肯定不会甘心这样的平淡吧。
  她正想得出神,突听温荣在她耳边低声道:“别回头,千万别回头。”
  傅清宁被他说得心下一紧,暗道怎么回事,难道有毒蛇什么的爬上她背了,小时候听人说如果毒蛇爬上背,最好一动不动,当自己是根木头,毒蛇就会游走了,要是回头,那毒蛇就要一口咬过来。
  但这人来人往的茶馆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呢,她一动不敢动,脑中正胡思乱想,突听哈的一声笑,随即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声音,“真巧啊,你们两个也在这里。”
  岁月静好的时光结束了,温荣板着一张脸,看着勇嘉对自己的媳妇大献殷勤,到最后终于忍不住了,说道:“真是奇了,天下那么大,你怎么偏偏到这里来了。”
  勇嘉毫不示弱:“我也奇怪了,天下这么大,为什么你偏偏闯到我的地盘来。”
  温荣突然想起,当初勇嘉因军功曾得了一块小封地,就是在这里,自己一时大意竟忘了这茬。
  勇嘉得意地一笑,“不错,这里是我的封地。”
  她对傅清宁道:“好妹妹,难得你到这里来,我一定要尽一下地主之谊。一会到我的庄子里去吧。”
  傅清宁看了温荣一眼,勇嘉道:“哎,你别管那个臭男人,你想来就来,有我在,谁敢说半个不字。”
  温荣哧笑一声,“再怎样的臭男人,也有你没有的东西。”
  这话可戳着勇嘉的心病了,她俊目一瞪,冷笑道:“有本事让你女人陪我一夜,看是谁厉害?”
  温荣大怒,捏起拳头道:“勇嘉,虽然我不打女人,但是今天你是例外。”
  勇嘉将袖子一捋,“笑话,你也不见得能打得过我。打赢了你的女人归我。”
  这下两人是真打起来了,四周的茶客们哪见过这种阵势,立即乱成一团。
  混乱中,又绊倒几个挡道的,误伤两个拉架的,趁着无人注意,勇嘉凑到温荣耳边飞快说道:“我被盯上了,你得帮我脱身。”
  温荣一惊,以目示意:“谁?”
  勇嘉苦笑一声,将手往上一指,这下温荣真的吃惊了。
  两人半斤八两,各挨了对方几下拳头方被下人们拉开了。
  温荣余怒未消,拉起傅清宁道:“真是倒胃口,清宁咱们走。”
  坐上回程的马车,傅清宁见他皱着眉不说话,以为他还在为勇嘉的事生气,“勇嘉是个女人,你和她生什么气。”
  “不是为了这个,勇嘉有麻烦了。”
  傅清宁一怔,还未开口,突听外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不一会儿己到很前。
  她吃了一惊,温荣轻轻拉了一下她的手,将她拥入怀中,只听外头一人问道:“车内是何人。”
  温荣掀开车帘,扫了为首那人一眼,“柳统领,有事吗?”
  柳统领一怔,随即浮起笑脸,“原来是温大人,下官得罪了,刚才有人报告镇里有人斗殴闹事,想必是他们看错了。”
  他不提还好,一提温荣余怒又起:“是我又怎么了,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居然敢调戏我媳妇,我不揍死她算便宜她了,柳统领你来得正好,省得我回去还要上本参奏,听说她那庄子里收集了不少美人,柳指挥你去查查,指不定有不少是绑去的呢。”
  话说到这份上,柳统领还能说什么,况且他只是一个五品的统领,对方一个三品大员,自己得罪不起,他偷偷瞧了一眼偎依在他怀中的女子,只见她一副受惊的样子,定是他新娶的夫人了,听说是个母老虎,看这娇弱的模样并不象嘛。
  他心念兜转,疑虑顿释,笑道:“这个下官可做不了主,打扰温大人你了,下官这就告退。”
  他手一挥,带着人马走了。
  待他们走远,傅清宁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勇嘉被盯上了。”
  现在武将每年进京述职己成惯例,只是这一次勇嘉来了居然被软禁了。
  傅清宁不明所以,温荣解释道:“勇嘉武功很好,她都脱不了身,那只有一个可能,有人想借机夺她云州的兵权了。”
  傅清宁悚然一惊,温荣对上她的目光,“不错,如果云州出事,下一个就是青州了,云州和青州互为唇齿,勇嘉一定要回去才行。”
  他说得这么严重,傅清宁以为他一定会赶着回京安排人手帮勇嘉脱困,偏他还是没事儿一样,说道:“这里离景安不远,我们去那里玩几日吧。”
  “不是说再去一趟文昌镇吗?我都带上那份拓文了。”
  “不着急,先去景安,回途会路过文昌,我们再去。”
  景安有个很有名的景点雁塔寺,两人在寺里溜跶半日,傅清宁心里还想着勇嘉的事,悄悄问道:“勇嘉的事你不管了吗?”
  “谁说不管,己经递了消息让人安排了。”
  “怎么都没见你动作?”
  “这种事怎么能自己动手呢?那不是惹祸上身吗?自然要找人代劳了。”
  傅清宁暗叹自己果然还是太嫩了,还是老老实实过自己的小日子吧。
  中午两人在寺内用的素斋,味道极佳。难怪很多人慕名而来。
  傅清宁意犹末尽,说道:“不如明日还在这里吃吧。”
  温荣应了一声好,又道:“我陪你吃素斋,你陪我开荤好不好。”
  傅清宁道:“好啊,你想吃什么,我们去找个好点的酒楼。”
  温荣笑着拉她到怀中,“不用去哪,这不现成的吗?”
  傅清宁一愣,晕生双颊,嗔道:“这是在寺里头,你别这么不正经。”
  温荣低声笑道:“那咱们回去吧,我这就想开荤了。”
  他一连数日开荤不断,整得傅清宁浑身酸软,欲哭无泪,简直是扳着指头数着回京的日子,心里想着今晚他再敢开荤的话,自己一定要让他好看。
  幸好这日午后温荣吩咐随从准备车驾回京了。傅清宁松了口气。
  回来的途中路过文昌镇,两人又去了一趟文昌庙。
  这次两人直奔壁画而去。
  拿着拓文比对了半日,傅清宁用手指向一处,说道:“奇怪,你看这个地方的字和拓文是一样的。”
  两人又找出了好几处相同的地方。
  温荣沉吟道:“若按画面的意思,这几个字该是三秋山,灵缘洞。”
  “应该差不了,我们去问问这里的老和尚附近有没有三秋山和灵缘洞。”
  寺里的老和尚道:“我在这里多年,并没有听过这两个地方。”
  两人很失望地出了门。温荣道:“不管怎样,也算解了拓文的疑惑了,至于三秋山和灵缘洞,以后再慢慢寻访吧。”
  回到京城之后傅清宁又后悔自己回得太早了,首先她要接手就是府中的内务。
  牟瑞月几乎是热泪盈眶地将它们移交到她手中,这么多年她终于等到接手的了,从此自由可见,不容易啊。
  傅清宁面对那多年堆积如山的帐册,也傻眼了,心想温泓夫妻俩是怎么管的家,居然能混了这两年多的时间。
  她头大如斗,咬紧牙关通宵达旦稽查无数,花了一个多月才成功地把帐本清理完毕,发现温府的底子还是很厚的,有田庄有铺子,只是这些年不怎么经营,出息不多。
  好歹是打理过偌大花坞的人,她决定等空闲下来再好好整顿一番。
  等她理完帐本之后,原先人影不见的牟瑞月和温泓也现身了,一口一个嫂子辛苦。
  “知道我辛苦为什么不早点回来。”
  温泓笑嘻嘻地道:“这不是不想打扰你和大哥吗?”
  “瑞月,你要是揍他两拳的话,我给你月银加十两。”
  牟瑞月笑道:“有这样的好事?”
  她捏起拳头对温泓道:“老老实实让我揍两下。我分你五两。”
  温泓一咬牙,“看在银子的份上,你揍吧。”
  牟瑞月不轻不重的揍了两下,“清宁,我揍完了。”
  傅清宁道:“得了,别装摸做样,快走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那月银?”
  “本来是四十,加上五两,四十五两。”
  “之前是五十两,为什么还少了五两?”
  “谁叫你分一半给温泓,要不也有五十两。”
  “不对呀,之前五十两月银怎么变成四十两了。”
  傅清宁将帐本一推,“现在谁管家?你们要不再接回去,爱发多少月银都行。”
  说得两人赶紧溜走了。
  相比一般的大家族,温府内的人际关还是很简单的,上头没有公婆要侍候,唯一算得上长辈的是东温府的老夫人,也不用天天请安,通常在月初的时候去一趟就行了。
  温老夫人待人和霭又没什么架子,只是傅清宁见到她不知为什么心里会有些发愀。
  她揣摸大约是因为肖静彤和肖逸的事,虽说这两人是自作孽不可活,但他们的遭遇和她也有直接的关系。除此之外,她想不出其他的缘由了。
  于是她问温荣:“世上真会有西府老太太那样大方的人?你坑了她的外孙外孙女儿,还能毫无芥蒂?”
  “怎么可能,有时候大方只是一种让步而己。”
  “她有什么把柄捏你手里吗?”
  “哪个大家族没点龌龊事。我只要稍稍透露一下就行了,老太太是个聪明人。”
  “要是我还真的做不到这么隐忍。”
  “论心眼,十个你也斗不过一个老太太。”
  “难怪你挺喜欢她,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们都是同一种人,心眼多。会算计。”
  “木直则易催,老太太也不容易。”
  傅清宁很少听温荣夸人,温老夫人算是其中一个,这样也算很高的评价了。
  令人烦心的是每日的拜帖太多了。原来温府在守孝,不与外人往来还情有可原,如今孝期已过,又新添了女主人,候府的门面也要撑起来了,所以拜帖如云。
  有些可以直接打发了,有些却不能不见,比如同僚的女眷,世家的往来,一次两次还可以装病或者说不在家,但这样的借口也不能次次都用啊。
  她灵机一动,每天把帖子收好,等温荣回来,用过晚饭心情好的时候,就将那厚厚的帖子交给他,虚心向他请教。
  说是请教,其实大部分温荣都能处理了,拣出几张重要的她要打点或到场的,指点一下注意事项,这样一来,她立即就轻松多了。
  当然,办完事后还是要适当的给些奖赏的。比如赏个香吻什么的,这个种事于她现在己经是驾轻就熟了。
  还有送来的礼物她一般是不收的,她自认没有一双明辨敌友的慧眼,还是别给温荣挖坑下马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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