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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捕的撩妹日常-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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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互诉衷肠(4)

    既然杜鹃之死邱奎子也有嫌疑,那么她的尸体便不能只有邱奎子一人验过就算有效,张聪做主将先前请辞的仵作召回,重新验过一遍,结论同邱奎子所言并无不同,案子好几日都没有丝毫进展,提刑司有意防着邱奎子,邱奎子亦如同终于反应过来应该伤心似的,连着好几日都在酗酒,万寒旌见了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便只好陪着他喝了几日酒。

    顾凌波那日去提刑司,原本就不太想去看杜鹃的死状,后来听得连邱奎子都是疑凶之一,便对万寒旌对人身安全担心起来,不大乐意让他一天到晚陪着邱奎子喝酒,私下里还同施人仰嘟囔:〃若真是他杀的,那你们大人如今也很危险啊。〃

    施人仰虽素日里同邱奎子种种不和,但到这种时候却出人意料地选择信任他:〃邱奎子若想杀人,有一百种法子让自己全身而退,绝不会用这种最愚蠢且还让人直接怀疑到他身上的方法。〃

    〃施大哥你怎么……〃顾凌波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你怎么……会忽然帮起了邱奎子偿?

    施人仰在心里叹息了一声,正准备找个缘由对付过去,便听得顾凌波语带惊奇地问道:〃你怎么一脸好欣赏他的样子啊?你是觉得如果能用一种让旁人怀疑不到自己身上去的法子杀人特别厉害吗?〃

    这回轮到施人仰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了:〃这很让你感到惊讶?大人没同你说过我从前干的营生是杀手?撄〃

    顾凌波:〃啊我忘记了,不过你们杀手不是每次都喜欢穿一身黑还蒙着面吗?这样的话应该也不是想让人怀疑不到自己身上去,而是想动作更快些,早点逃了吧?〃

    话题越扯越远了,施人仰并不想要在杀手的事情上同她有过多交谈,总觉得会越说越说不清,就只好另起话头道:〃邱奎子没有本事杀人,他的手最多能拿起验尸刀,更何况死的还是杜鹃,我找到她时同她交手了许久,最后是大人到了才能将她带回来,已她的功夫,邱奎子莫说杀人,若杜鹃不想,他想要近身都难。〃

    如果是这样,那至少万寒旌同他在一起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了,然而顾凌波又有新的好奇点了:〃邱奎子的手为何最多只能拿起验尸刀?〃

    〃因为他的手曾经受过重伤,〃施人仰没什么表情地回答道,〃手筋尽数被人挑断,夫人没发现大人从未安排重活给他?他养阿黄便是替他做些无法做到之事。〃

    话说到这里,顾凌波总算提出了个被所有人忽略了的问题:〃阿黄……自案发时便不见影子了,它同这桩案子会有什么关系吗?〃

    夜里万寒旌回来时,发现一屋子人都双眼放光地盯着他,他摸了摸鼻子,先望向施人仰:〃人仰可是你想到什么能替奎子洗清嫌疑的法子了?〃

    〃非也,非也。〃

    于是万寒旌便望向他的夫人:〃你又想玩儿什么?〃

    这一问顾凌波可就不高兴了:〃我玩什么啊?我可是一门心思替你想要怎么破案的!你怎么这么瞧不起人!〃

    惹着夫人不高兴了,万寒旌总觉得现在形势有些奇怪,为何到了这种时刻居然没有一个人替他说一句话,反倒看向他的神情满满都是……不赞同?

    听完施人仰的话,万寒旌难得有些沉默,阿黄的去向,他们都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若是想用阿黄的去向来替邱奎子洗清嫌疑是不可能的,若是要用它的去向来替秋葵子定罪倒是……很有可能。

    可目前来说,阿黄的去向得张大人所示暂时不能透露,这时所有人都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他,他就只好咳嗽了一声,环视了一圈屋子内:〃忙了一日了,你别说还真有些饿,你们都吃过了吗?还有什么吃的吗?〃

    施人仰怎么说也同万寒旌共事好些时日了,对他刻意避讳去谈到一件事的原因,他还是略能明白一些的,便在看到顾凌波皱眉时立刻接话道:〃夫人早料到大人会饿,留了好些吃的,我去热一热给大人送进房去。〃

    ……

    但进了房怎么可能就只是等吃的而已?现如今能光明正大跟着进房来的万夫人理直气壮地质问他:〃阿黄去哪里了你知道对不对?你又有什么瞒着我?我们都成亲了为什么你还是这样动不动就瞒着我的习惯啊?〃

    这种事要如何解释?

    万寒旌只得道:〃公事不能同家眷随意透露你也是知道的,从前不是我夫人便是外人,自然得瞒着你,如今是我夫人了便是家眷,照规矩也是不能说的。〃

    他说得这样有道理,顾凌波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趁着她还没想明白过来要如何应对之时,万寒旌继续策反道:〃这话只在闺阁中同你说道,邱奎子绝不会是凶手,虽无有力证据,但我同张大人心中总是有数的,你若是有心帮忙,就不要在奎子身上耗费工夫了。〃

    这样说顾凌波就能接受多了,当即表示:〃包在我身上!〃

    她这边解决了,万寒旌却还是头疼,邱奎子在杜鹃指甲缝中找到了一些血迹和他人的皮肤组织,第一时间禀报给了张聪同他,张聪便命他让阿黄出去找到此人。

    阿黄虽然是一条通人性的狗,平日里也常替邱奎子找些关键证据去辅证他的验尸结果,但它毕竟也只是条狗而已,根据嗅到的味道能帮忙锁定嫌犯,可要它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个有心隐藏的人……还是很有些难度的。

    大人若不是没法子了,也不会出此下策去为难它。

    好在杜鹃也在邱奎子身边待了好些日子了,平日里同阿黄也已经厮混娴熟,阿黄对她身上的气息已经十分熟悉,人死后邱奎子验尸前特意让阿黄先嗅过她身上的气息,总会有些凶手的线索留下来,邱奎子既然肯将阿黄放出去,想必还是有些把握的。

    如今唯一的法子便只能是等了。

    但这样的等待实在太冒险,且意义也不大,若是没有证据,单凭一条狗的指认,也很难给一个不在案发现场的人定罪,万寒旌实在是有些头疼。

    杜鹃的来历,她自己一直守口如瓶,易容之事被邱奎子发现了也不曾慌张,而是淡定从容地同他谈起了条件,这样一个人,总不可能是手无缚鸡之力,让人随意就能要了命的角色,若是她手中没点要命的证据或线索,如何能让人如此忌惮而活到她进提刑司这一日?想必对方也是有些忌惮的,可如今她主动进了提刑司……

    那就必定是无法让她再接着活下去了。

    万寒旌有时候在想,到底这杜鹃果真是杜婆婆的后人,当真手中掌握了当年之案的真相,还是真正的杜婆婆在她手里?

    这次杀人的凶手究竟是那一方的人,还不得而知,暂时也不能将此人完全定性,阿黄回来之前只能说确实是一筹莫展。

    命案那日提刑司中所有人一一作了排查,除了邱奎子外,几乎都是同张聪前后脚进的提刑司,在这里的时间和资历比万寒旌都有年头,一时之间也查不出谁不对劲,张聪对于发生在衙门内的命案十分震怒,上头也很关心这桩案子,提刑司上下压力都很重。

    邱奎子自尸检过后便每日都将自己关在房中酗酒,万寒旌进去时一股酒气扑鼻而来,呛得他倒退了好几步,扇着风就进门了:〃你可不是会借酒浇愁之人。〃

    这次十分意外地没有得到邱奎子的反驳,他竟然还在喝酒,嘴里还在念叨着:〃这又是何苦……何苦……〃

    万寒旌并没有听清他在念叨什么,但他脸上神情如此萧瑟落寞还是能看出来的,顾凌波尚且对杜鹃的死难以接受,更何况是他,可人死不能复生,其实无论怎样的安慰在生死面前都显得十分苍白无力,这种事除了自己走出来,旁人也没法子帮到什么。

    虽然晚了一点儿,但万寒旌还是补了一句:〃……节哀。〃

    〃大人这么晚来……〃邱奎子又灌了口酒进去,〃可是有话想说?〃

    想说……自然是有话想说,可如今这局面又能说些什么?

    他不说话邱奎子也知道他想说什么,便借着酒劲儿道了一句:〃大人尽可不必在我这处多费心思,能说的我全说了,不能说的大人也清楚,这世上还没谁能撬开我的嘴。〃

    这话说得也太不客气了,但万寒旌并不以为忤,仿佛知道他就会如此说似的,拿过他的酒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你还是这臭脾气,如今最大的嫌犯便是你,万幸没有证据,还不能将你收监,我总往你这处来,连凌波都担心我会出什么事,你自己也不着急去找找证据,亏得人仰还替你四处解释。〃

 第十六章 ·互诉衷肠(5)

    施人仰其实也只是同顾凌波多说了两句罢了,绝没有万寒旌口中所言那般〃四处解释〃,邱奎子对施人仰的了解也知道他不会当真四处去解释,但他也没有当面戳穿,只笑了笑问道:〃大人该当明白,若是夫人求大人替她保密,大人是否会因为任何原因去违背这个承诺?撄〃

    顾凌波天真烂漫,心中根本藏不住什么秘密,什么都在脸上,但关于她的身世秘密,万寒旌自始至终都不曾多说一句,如果她也像杜鹃这样被人所害……这种如果他想都不敢想。

    〃她生前嘱咐过你替她保密之事我不勉强,〃万寒旌看着他,〃但有一件事你若是继续瞒下去非但对她的案子没有帮助,还很有可能会让你自己引来杀身之祸。〃

    他想说什么邱奎子心中都早已有数,便答道:〃奎子心中有数,多谢大人惦念。〃

    这便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开口了,与他相交至今,万寒旌也算是了解他,话已至此便不再勉强了。

    夜里回府时顾凌波还在眼巴巴地等着她,这回答实在是有些让人沮丧,但他依然只能告诉她道:〃邱奎子什么都没说。〃

    没想到顾凌波却一点儿都不失望,还道了一句:〃我早就猜到了他什么都不会说,人活着时他不曾说什么,如今人都不在了,怎么可能还去违背对她的承诺呢?〃

    她倒是看得开。

    〃那杜鹃一定不是真的杜婆婆后人,〃顾凌波还有自己的分析,〃你想啊,若是她当真是杜家人,怎么可能对当年之事什么都不知道?每次提到当年之案总是含含糊糊带过去,而且我猜她以杜婆婆的身份在江湖中闯荡,总会做过一些真正的杜家人不愿意看到的事,说不定杀她的人就是杜家人呢?〃

    确实也有这种可能性。

    万寒旌挑眉看着她:〃所以你的推测是?偿〃

    〃杜鹃让邱奎子帮忙隐瞒的一定同她本人的真实身份有关,她虽不是杜家人,但也已定同当年之案是有些关系的,否则她没有理由非要掺和进这件事中来,于她没有半分好处,还时刻都有危险。〃

    说得还挺有道理。

    〃所以我想……〃顾凌波顿了顿才接着道,〃所以我想杜鹃手中一定还有什么关键性证据,邱奎子如此坚决要替她隐瞒,可能也会有危险,对方既然能在提刑司内下手将杜鹃杀害,邱奎子待在衙门里也就不安全了,要不然让他住我们府里来?〃

    万寒旌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道:〃不行。〃

    拒绝得这么干脆冷静,顾凌波就不能理解了,她还觉得自己方才分析得很有道理啊:〃为什么啊?〃

    道理其实很简单,当年之案哪怕能查清,也只是想让亡者安息,若是以生者安危去求得当年真相,岂不是本末倒置了?

    但这种事同她直接说是必然不行的,于是万寒旌想了个法子去辗转地同她道:〃原本我也想让他住进府里来,可杜鹃是在提刑司内出的事,在查清此案之前,奎子不愿离开,总想着能更接近案发现场,有机会能多发现一些线索。〃

    这个说法顾凌波虽然并不是太赞同,但总算是能理解了,就问道:〃那你们会对他进行保护吗?〃

    对于这个,万寒旌倒是有自己独特的想法,这时候正好同她说:〃阿黄的去向虽然我同张大人心中有数,但旁人都不知情,我需要你以万夫人的身份去告一状。〃

    告状?顾凌波没明白:〃我去告状吗?告谁?怎么告?〃问完又明白过来,〃你想让我去告邱奎子?用阿黄的去向说事儿,告他是杀害杜鹃的重要疑凶?〃

    〃聪明,〃万寒旌对她如此速度地反应过来十分满意,〃刑部大牢比提刑司或是咱们府里都安全,且若是有人状告他是疑凶便不是同他商量了,即便是他不愿意也没法子,必须得去。〃

    于是顾凌波便依计行事,再次跟着万寒旌去探望邱奎子时,探视地点就变成了刑部大牢,邱奎子从容得很,也并不曾多么激动或不甘,只是语气平静地问道:〃夫人下回来能给我带几壶酒吗?〃

    真是……这个时候还想着喝酒,他心还真大啊。

    〃杜鹃其人多有能耐你一定比我了解,若是有人杀她于瞬息之间,你觉得她会不想法子给你留点线索给你?〃顾凌波试图去提醒他,〃你验尸时就没发现点什么有效信息?〃

    自然是有些不曾说出来的线索发现,但既然当初都没说,现在自然也不会再说了,万寒旌自然是明白邱奎子不会再多说什么,但顾凌波不死心啊,一直追着问:〃你就一点线索都没找到吗?你这样能对得住杜鹃对你的信任吗?〃

    但邱奎子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什么都不说,自然不会轻易开口,顾凌波还在各种不服气地激他,邱奎子应对这些始终淡定从容,最后万寒旌在顾凌波手掌心轻抠了抠,顾宁波瞬间记起来了:〃对了对了,我来是有件事要同你说,施大哥同你们大人告了假,说是要去替你找证据,我是觉得还得给你说一声,毕竟先前那些杀手还在追踪他的下落,若是他当真出点儿什么事……〃

    若他当真出点儿什么事,邱奎子又能怎么办呢?但她这句话一出,邱奎子却真的变了脸色,立即看向万寒旌:〃大人……〃

    他家大人摊手表示我也很无奈啊:〃你们这一个一个的,嘴里叫着大人,办的都是什么事儿啊,我说的话从来也没谁听,让你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你肯说吗?我让人仰待在府里等阿黄回来,他又岂是肯如此听劝的性子?〃

    邱奎子依然脸色有些难看:〃那施人仰那边……〃

    〃人仰功夫不错,基本的自保能力还是有的,况且此次他是留书出走,待我发现之时他已经走远了,以他的本事,现在再命人去追也追不到了。〃

    于是邱奎子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提醒了一句:〃阿黄必定是去了城外的土地庙,若是施人仰是打定主意去替我找寻证据,必定也会去,还请大人带人去将他带回来,此番案情凶险,不是从前任何一桩命案所能比拟,我承他这份情意,却不想他再被牵扯进来。〃

    这句话一说完,立刻有人大笑出声:〃真是想不到……奎子你还有承我情的时候,不过这次我还真没去城外的土地庙,不过我知道阿黄也没去,时隔多年你还是这般自负啊,你以为所有事你都能一个人解决?还是觉得所有事都在你的控制之内?这次你还真是高估自己了。〃

    那人渐渐走近,居然是方才顾凌波口中那个留书出走的施人仰!

    顾凌波很是不满意:〃不是说好你最后才出来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一点儿都没规矩。〃

    但万寒旌却觉得他出来的时候恰到好处,因为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跟在他身后的那位老婆婆让所有人都是很眼熟,那不是……杜鹃先前一直扮演的杜婆婆吗?

    他居然有法子找到了真正的杜婆婆?

    邱奎子整个人一震,杜婆婆见他这样的反应便冷笑了一声:〃你便是杜鹃所托付的后生?〃

    顾凌波听这语气……杜鹃还真姓杜?还真是杜家人?

    杜鹃确实是杜家人,却不是杜家正统那一脉,杜婆婆当年受故人所托替她画了一幅自画像,没想到那位故人却是顶着她杜家名在江湖中招摇撞骗的杜鹃帮忙易容过的他人,那杜鹃于丹青毫无兴趣,却十分热爱易容之术,如今十多年过去,她亦练得妖邪之术,自身容貌能随她需求而穿梭于任意年龄。

    得知杜鹃真实年龄并不比真正的杜婆婆年少时,顾凌波大吃一惊,但其他人却都不动声色……尤其是邱奎子!

    难道他全都知道?难不成他一直想要替杜鹃隐瞒的,就是这件事?

    〃既然婆婆已经来了,我便替她将话传到,杜鹃道你一直在找的那样东西,并不是被她所盗,而是你当年画像时就已经被人盗走,那些人心狠手辣,她已然被害,婆婆还是小心为上。〃

    杜婆婆冷笑了一声:〃若不是她,杜家能惹上这麻烦?十年间我杜家能顺势如此多的后人?如今横死提刑司,还是大人派人去请我来替她收尸,她说这些话还有何意义?〃

    邱奎子脸色有些难看,但不知是无话可说还是忍着不说,总之没有再开口,万寒旌便问道:〃婆婆此次前来有何线索能提供给我们?〃

    〃当年画像之人是杜鹃替人易容过,所以其真实身份老身并不知晓,但她所扮之人乃是老身好友,她也已经故去,老身并不想再多说什么,但她那时流落青楼后为人所救,救她之人乃是宁王殿下,只不过如今宁王业已作古,并不知老身所知道这些事能否帮到大人什么,若是不能,老身也并无其他所能告知大人了。〃

 第十六章 ·互诉衷肠(6)

    真正的杜婆婆比起杜鹃假扮时要强硬许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也根本不兜圈子,即便是万寒旌也问不出什么来,既然问不出,他也不问了,直接带着顾凌波就回府了。

    夜里顾凌波感慨得不得了,直问他道:“我瞧着杜鹃死了,邱奎子是真伤心啊,以前从来都没见他这样过。撄”

    万寒旌提醒她:“先前人仰遇刺受伤时,他也是这般揪心的。”

    “那可不一样,”顾凌波一板一眼地纠正他,“施大哥受伤时他是紧张、是关心,可杜鹃没了,你没见他都开始喝酒浇愁了吗?那是真的很伤心啊。”

    这种事终归是女孩子比较细心,但万寒旌也没说什么,只是摸了摸她的脑袋:“你不是也挺伤心的?”

    “我伤心同邱奎子伤心能是一样的吗?”顾凌波直皱眉,从他掌心下躲开,“今儿我瞧见邱奎子的样子还挺难过的,如果是我的话,你会不会也这样伤心?”

    原本万寒旌还只是听着,听到这时毫无防备地冷了脸,厉声喝道:“这种如果我都不敢想,你倒是敢。”

    这种如果……说实话也很容易啊,顾凌波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但他都这样了,她也不好太拂他的面子,便略有些敷衍地拍了拍他的肩:“放轻松啊,放轻松。”

    没想到却被万寒旌抓住了手:“凌波,有一件事我想你大概还不是很清楚。”

    顾凌波被他这样严肃的语气给惊着了:“什么事?偿”

    “无论是当年旧案还是如今杜鹃之死,查清真相固然重要,你的安危于我而言却更重要,”他将她的手包在掌心按在自己胸膛上靠近心脏的位置,“拜过两次天地了,可不是开玩笑,你是我的夫人,从今以后祸福相依、生死相随。”

    同他认识这样久,还是头一次听他说这样的话,顾凌波觉得自己的心都要从嗓子眼儿跳出来了,“你……”

    “我是说真的。”

    谁也没怀疑你啊……

    “所以不要再说任何不吉利的话,你若当真有半点损伤,我就真要去抹脖子了。”

    顾凌波红着脸看他:“没想到你对我还这么痴情啊。”

    万寒旌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夫妻同心,本该如此。”

    他忽然之间这样真情告白,顾凌波有些扛不住,陪着他唱了这半天深情戏码,终于憋不住了直接问道:“你是有什么事要求我吗?”

    万寒旌松了口气:“既然你看出来了,那我就直说吧。”

    顾凌波一下子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

    结果万寒旌就顺着来了一句:“娶亲之前素来是万伯替我准备里衣,如今成了亲他自然就没管这档子事了,我那几件里衣都起毛边了……夫人能否替为夫备几件?”

    竟然只是这件事?顾凌波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立即又开始自责懊恼起来:“你怎么不早说?哎……我早该注意的,都怪我,”说着就要去扒他衣服,“给我看看,给我看看破成什么样儿了?”

    万寒旌被她吓得直退到退无可退,赶紧抓住她的手按下来:“别闹了,万伯一会儿要来送热水,别让人看笑话!”

    可顾凌波根本不觉得这事儿有什么让人看笑话的啊!“你我是夫妻,他进来看到了才要觉得不好意思吧?”

    这是什么道理?不过她每次都有这些歪理,万寒旌要同她在这些事上争论是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她的,也没道理非要同她争个高下来。

    顾凌波眼珠子转了好几圈,又想起来一件事:“对了,先前你说要教我怎么生小娃娃的,说是忘了,等想起来再同我说,现在想起来了吗?”

    亏得万寒旌没在喝水,不然又是要一口喷出来的节奏,但万夫人这次不打算放过他了,直逼到他眼前去:“今儿个你可甭想躲了!”

    ……

    第二日一大早,万伯来送洗脸水时,意外地发现他家大人坐在床边,低声在哄着他家夫人,声音居然还挺……温柔?

    他家夫人这次也没像平常直接大喇喇地跳起来猫儿抓似的扑扑脸,而是用被子把自己裹住,脸都没露出来。

    这是又吵嘴了?

    看着也不像,因为他家大人出发去提刑司前还特意交代了一句:“夫人身子不爽,今日让她好好歇歇,没事就别去闹她了。”

    万伯顿时就惊了:闹她?闹他家夫人?拜托,平日里她不闹旁人就已经是万幸了好吗?谁还敢闹她?谁闹得过她?

    但这日真是见了鬼了,平日里最爱闹腾的万夫人,居然难得地在屋里躺了一日,连万伯去房里送饭她也是蔫蔫儿的,提不起精神来,从被子里坐起来靠在床头都好似花了极大的工夫似的,万伯惊了,难不成夫人真病了?看起来病得还不轻啊!难道发热了?这可拖不得!

    可当他嚷嚷着要去请大夫时,他家夫人又虚弱着把他叫住了:“……不妨事,我歇歇就行了,不用送吃的给我了,让我好好睡一觉。”

    万伯从她房中出来时还在感慨:大人这房亲事娶得还真是好啊,新夫人半点不矫情、不做作,连病了都不拿乔!

    不过他家大人同夫人那是真恩爱啊,平日里总是入了夜才从提刑司回来的他家大人,这日居然半下午就回来了,一回来就往房中跑,等万伯托着茶盘进来时,居然瞧见他家大人正在亲手喂夫人喝粥!

    万伯笑眯眯地退出房来,十分欣慰的想:真是鹣鲽情深、夫妻恩爱啊!

    殊不知昨夜刚被狠狠疼爱了一番的万夫人正被万大人一口一口喂着粥,她眼睛还红红的,头发因为睡了一天而乱糟糟的,倒也不失可爱,万寒旌瞧着觉得有趣,就逗她:“怎么了,都哄了一夜了,又歇息了一天,还委屈着?昨夜是谁非要缠着我让教怎么生娃娃的?”

    顾凌波眼神都湿漉漉的,语气也委屈得很:“可、可你早先可没说有这么疼!”

    这丫头说起话来无遮无拦的,万寒旌唯恐她再说出什么有伤大雅的话出来,便打岔道:“好了,日后就不会疼了,早让你泡个热水澡,你就是不肯,否则这会儿早就不疼了。”

    顾凌波忽如其来觉得委屈了,从被子里伸出两条胳膊来将他的脖子抱住,在他耳边糯糯地问道:“夫妻便是这般的吗?”

    “是,”万寒旌心都被她的话问软了,“夫妻便是这般的。”

    “这样便能生小娃娃了?”

    “……幸运的话就能生小娃娃了。”

    顾凌波被他口中这个还没人影儿的小娃娃弄得心里都酥酥软软的,忍不住开始想,会是个胖小子还是个漂亮小丫头呢?若是个胖小子,会像她这般活泼好动吗?若是个小丫头……还是像万寒旌那般斯文的好。

    两口子抱在一起不知抱了多久,最后顾凌波先放开的万寒旌,张嘴第一句便是:“都搂热了……”

    万寒旌:“……”

    杜鹃之死一直到了月末都无甚进展,邱奎子已经重新打起了精神,顾凌波看他好像也没多么伤心了,就感慨了一句:“看来酒真是样好东西啊。”

    可万寒旌却不以为然:“我瞧着他现在不喝酒,比从前喝酒时更不对劲了。”

    这种不对劲体现在方方面面,比如从前见着死尸便精神的人,现在一见着尸体就吐得昏天暗地,直把胆汁都吐出来才算完。还比如从前在验尸房都能对着一锅子杂烩吃得津津有味的人,现在连碗粥都喝不完。更比如……原先同阿黄相依为命的人,如今连它回来了都能视若无睹。

    是的,阿黄回来了,可它没能带回任何有效线索,邱奎子只在它回来时出来瞥了一眼,然后便不再理会它了。

    阿黄委屈得很,日日跟在他身后“呜呜呜”的,可邱奎子就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它那副可怜样子看得顾凌波都开始母爱泛滥了,非要去找邱奎子算账不可。

    可到底被万寒旌劝了下来:“奎子心里苦,在他眼皮底下将人杀了,又连他心腹爱将都查不出丝毫蛛丝马迹,如今杜鹃之死已经断了所有线索,总得让他找个法子宣泄一下难过的情绪。”

    这话说得也有道理,于是顾凌波就只能叹气了。

    其实阿黄回来时,并不是一无所获,它当时叼回了一件破衣裳,上头还有各种不明血迹,邱奎子见了便发了疯似的将那件破衣裳从它嘴里抢出来,一头扎进了验尸房,万寒旌当时也十分亢奋,觉得阿黄大约是带回了什么有效线索,谁知等邱奎子从验尸房出来,居然随随便便将那件破衣裳扔在了门口,然后提腿踹了阿黄一脚,把一人一狗都踹晕了。

    万寒旌实在不明白,为何他会对阿黄下此毒脚。

    阿黄必定是被踢得十分之狠,从嗓子眼儿里呜咽了一声,摇着尾巴跟着邱奎子进房去,可下一瞬便又被踢出来了。

    于是万寒旌便知道,那件破衣裳大约同杜鹃之案没什么关系了。

 第十七章 ·谁是细作(1)

    杜鹃之案迟迟没有进展,对此最暴躁的既不是张聪也不是万寒旌,居然也不是邱奎子,而是……阿黄。

    因为邱奎子最近十分不待见它,于是万寒旌便将它牵来了万府,谁知这狗还挺有骨气,离了主人是茶不思、饭不想的,不到三日整个儿瘦了一圈,顾凌波瞧着觉得可新鲜,就去问万寒旌:“阿黄是在减肥吗?”

    现在看着她越发没了脾气的万寒旌连这么……搞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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