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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病娇心尖宠-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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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宫燕儿的帮忙之下,皓月坊在洛阳的定制服务开展的甚是红火,钱盒里的飞票就是近几个月,洛阳夫人们付的钱财。

    她捧着裴寓衡为她倒的水,满脸的开怀,可转念一想她面前的人,一副字就能卖千金,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亏她还担心他手里没钱,特地把自己的钱拿来给他。

    裴寓衡收到她的白眼,稍一思索就知道她在气什么,“我的字如何能与你的生意相比,字多了就不值钱,以少为奇,哪像皓月坊,才是真正的日进斗金。”

    宣玥宁舒服了,“你知道就好。”

    她还要去皓月坊转一圈,便捧着钱盒准备离去,裴寓衡为她穿上大氅,“今日天不好,就别去皓月坊了,皓月坊还有掌柜在,也不是离了你就开不下去。”

    “那不行,我去了能稳定人心,再说我就到那看看,一会儿就回来。”

    他低声闷笑,“好,都依你。”

    她在他身上看了一会,直觉告诉她,他那就不是好笑,“你笑什么?”

    笑你怎么会如此爱财,去皓月坊分明是想瞧瞧年后的账本,他仔细为她将兜帽戴好,“冬季寒冷,人们又多了许多银钱过年,最近没人上门买东西都是正常的,你不必急躁。”

    她发髻较高,撑的兜帽都有些罩不住,他伸手拍了拍,“玥宁,回去让雪团给你换个发髻,不然出去得进风。”

    宣玥宁古怪的瞧着他,以往这都是她对他干的活,突然掉个,她还挺不适应的。

    裴寓衡细心将她脸颊处的软毛吹开,省得一会儿跑到眼睛里,为她打开门,“快去快回。”

    她恩了一声,转身就走,风雪灌入,他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出神,她走了两步在雪中回首望他,他笑了起来,道:“玥宁,日后我的钱,都给你管。”

    这人,说什么呢!

 第104章 第一百零四章 含香粽子

    天穹终于不再倒扣; 漏下的雪被堵住; 天晴了; 咸满县的百姓费力地打开被雪封住的大门; 拿起工具清扫起来。

    皓月坊的生意就如裴寓衡所言; 冷落了不少。

    但这都是短时间的,随着冰雪消融,人们脱下厚重的棉衣,该换衣裳了; 换衣之际; 就是皓月坊生意最好的时候。

    铺子里的胡姬高二娘显示出了自己的经商天赋,在宣玥宁不在铺子里的时候; 她一人卖出的衣裳抵得上其他人卖出的总和; 宣玥宁理所应当给她分了红利。

    随着宣玥宁愈发重视高二娘; 她的贴身婢女雪团在经过一系列心理斗争后; 终于向她提出了自己也要跟着学习照看铺子一事。

    宣玥宁自然欣喜; 雪团日日待在自己身边; 耳濡目染,比其他人能接触到更多的东西; 她能转变想法,过来帮她,当真是大善。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春耕时; 咸满县及周边的县区都种上了番薯; 绿油油的苗子长在庄稼地里; 让人看着就心情舒畅。

    贸易区也随着天气转暖而进入更多的商人,裴寓衡通常会在去贸易区之后,转道拜访童将军。

    就在咸满县重新扩建含纳进的一片广阔空地上,一群军汉子光着膀子盖房子,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期待的笑容。

    等他们盖好房子,犁好地,家里的老母和妻儿就会到了!

    这就是裴寓衡和童将军一直在协商的事情,将军人的亲眷牵至咸满县。

    自古军人和亲人分离就是朝廷一直想要解决的事情,当了军背井离乡不说,常常数十年不能归家,待归家后才发现父母已故,妻子跑了,此类事情屡见不鲜。

    而大洛民风开放,不仅杏林文学出众,亦看重朝中军队武力,凭借军功向上攀爬是寒门子弟的重要途径。

    因而从军者不在少数。

    咸满县地处边境,离军队及近,之前童将军一直在愁自己部下的安顿之法,在裴寓衡提出可以让他们入咸满县时,他还有过疑虑,毕竟咸满县真是太穷了。

    可随着咸满县的建立,番薯的推广种植,咸满县已经不是以前的小破穷县了。

    童将军立即就同意了裴寓衡的提议,咸满县地方大,裴寓衡任他挑选地方,还给每个军户分了田。

    有田就有生存之本,到了咸满县能住新房子,种番薯,谁不愿意过来。

    可军户众多,第一年只能先让有军工的一万汉子牵家属,那些没军工又单身的汉子眼红不已。

    对童将军来说,此举是为他解决了后顾之忧,对裴寓衡来说,是给咸满县添人口。

    大洛婴孩的夭折率极高,人口的增长是地方父母官最重要的考绩之一。

    一名军人,至少有父母妻儿四人,五百军人就有二千人口,一万军人就能让咸满县增多四万人口。

    多出四万人口,加上原本的人,都能咸满县当做一州来看。

    此事能够顺利实行,也多亏崔棱在洛阳为他周旋。

    待四月初,军户家眷陆续从外乡赶来,被妥善安置在咸满县内,多年不见终得见家人,双方抱头痛哭,这一日,咸满县哭声遍地。

    不是悲伤至极而是苦尽甘来。

    裴寓衡亲自率领刀笔吏,将所有过来的百姓登记在册,为其牵了户籍,他们正式成为咸满县中人。

    哭过之后的他们很快就被充满蓬勃之力的咸满县而感染,纷纷撸起袖子投入耕种中,每个人都怀揣着对未来的期盼,童将军毫不吝啬地为裴寓衡请功。

    请功折子被快马加鞭送至洛阳,崔棱又有了吹嘘之事,朝中众臣最不想看见的就是崔棱,一见面,他定要说裴淳元的事!

    可他们哪里有心情听裴淳元又做了何事,现下快被疯狗一般的萧子昂搅得头秃。

    也不知道这萧子昂是不是中了邪,从咸满县回洛阳述职之后,很快就又出去了,待年前大家忙得底朝天时,他一个折子,引发了洛阳半个官场的地震。

    折子上密密麻麻的官员罪证,直让女帝在上朝时大发雷霆之怒,她最恨贪污,责令大理寺全权查案。

    这个年,所有人都过的提心吊胆,无人可知那折子上都写着谁的名,萧子昂到好,交了折子就龟缩在萧府,大门紧闭,过年都不来往亲戚。

    而后他们就见大理寺审理了一名又一名官员,定罪、抄家、砍头,光洛阳菜市口的血污都重的清理不干净。

    被牵连的世家大族忙着扫尾,据说直到现在,那名单还有三分之一没有查完。

    一直没有站队保持中立者庆幸不已,女帝新派恨不能将其一网打尽,唯独苦了世家大族们被女帝激怒,正放松之际,突来的一下,让他们损失不少人手。

    什么萧监察史查出来的,呸,这肯定是女帝和萧子昂的阴谋!

    无形之中,女帝竟是给裴寓衡背了锅,不过此锅在女帝手里顺势而为,锅壁增厚,发挥了它至关重要的作用。

    萧子昂的名单是他按照裴寓衡给他的,亲自去察看提交的。

    这个年一过,萧子昂凭此名单,官升一级,虽还是穿绯袍,但也可以肖想一下三品紫袍。

    得了好处,他答应裴寓衡的事,就要做到,他扛着萧家族人劝说,再不退婚就是结仇,也势要拖着郑亦雪!

    无人能理解他为何拼着得罪十一皇子和郑家誓死不退婚,最后只得出萧监察史对郑十一娘一往情深的结论。

    对此,他嗤之以鼻,干脆装病连朝都不上了。

    而现在的郑家也无暇去管自家一个嫡女是否退婚了,那名单中,赫然有他郑家族人在!

    这个季节,洛阳的桃花已经开了,粉白、嫩蕊,香气扑鼻,它们簌簌而下,飘落至肩头,便被卷起的气流拂过落地。

    一队人马从洛阳而出,堪堪于端午节前抵达咸满县,为裴寓衡送来女帝特意赏下的含香粽子。

    宣玥宁前世在萧府时每年都会收到女帝送来的含香粽子,这是女帝特意赏给自己心腹手下的。

    而今年,她又亲眼见到了含香粽子,在裴府为裴寓衡!

    一身绯袍可以说是裴寓衡用功绩换来的,可这含香粽子,则充分体现了女帝对他的重视。

    裴寓衡已再不是崔棱的关门弟子,而是建造贸易区、种植番薯、广牵军属,又为打击世家大族做出贡献的裴淳元!

    他不在是一个书写在纸上的符号,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再说这含香粽子,一盒里仅摆放八枚,朱红色的食盒中,披着绿色粽叶的它被冰块团团包裹,被一路从洛阳护送至咸满县,依旧鲜嫩可口。

    可见他在女帝心中地位,朝中震荡,他纵有功绩,现下也不是提供重用的时机,也就有了不远万里也要赐绯含香粽子的一幕。

    宣玥宁将八枚粽子一一取出,剥开粽叶,露出里面莹白如玉,形似菱角的粽子,它通体仿若白玉团,里面没有镶嵌任何东西。

    她用竹片将其切片,淋上一道送过来琥珀色的特制蜂蜜与挂花浆,在其上撒上雍容华贵牡丹花瓣,便可吃了。

    裴璟昭的眼睛已经黏在其上下不来了,哪怕是在长安裴父在世时,她们也未曾吃过陛下赏赐的含香粽子。

    一家人沐浴更衣,在后院花园处围坐,花园里的花草都是由宣夫人亲手侍弄的,此时已含苞待放,羞答答地垂着头。

    第一口,裴寓衡亲自夹给了宣夫人,“阿娘,请用。”

    宣夫人自豪地食下,“善。”

    第二筷,他夹给了空着的座位,“父亲,请用。”

    宣夫人抬手拭去眼角泪水,“你父亲见到你如此有出息,当会欢喜坏了,好了,你们也吃吧。”

    筷子纷纷夹向粽子,裴寓衡也给宣玥宁夹了一片,“玥宁,你且尝尝。”

    “嗯!”

    她眼眶微湿,心中便如宣夫人般激动,他们裴家走到这一步,何其不易!

    微风送来花香,亦包含着庄稼的成熟之香。

    春耕时种下的番薯全被从地里起了出来,裴寓衡照旧以咸满县县衙的名义收购了一部分,剩下的番薯,他们又找到了宣玥宁。

    贸易区最中心的铺子重新开张,商人们排队都快从中心排到贸易区门口。

    宣玥宁整日里忙着番薯的事情,数钱数的不亦乐乎,皓月坊的事情暂且全交给了雪团和高二娘,又有掌柜坐镇,她全身心投入到番薯的倒卖之中。

    今年大洛各地都种了番薯,因而价格也下调不少,可这点番薯也满足不了地域辽阔的大洛所需,是以商人们收番薯的热情不减。

    她才不管商人们如何去想,只管自己又收了多少钱。

    这番薯种出来,原本只是想解决咸满县百姓吃不饱肚子的窘境,如今能有这样的作用,已是意外之喜。

    这一波倒卖番薯过后,宣玥宁的钱盒再次充盈起来,不光是她,第二茬的番薯已经被种了下去,咸满县的百姓常常驻足在田地里感慨不已,他们也终于手里有了积蓄。

    皓月坊对外卖衣除了特殊的订制,还有那适合手头钱财不多,只比裁布做衣贵五个铜板的粗布麻衣。

    他们铺子里的粗布麻衣用的料子也贴肤得紧,根本不会将肌肤划伤,像这种价格低廉的衣裳,他们铺子里还有许多,比不上绸缎,又比粗布稍好一些的衣裳也有。

    这种衣裳,只需要宣玥宁提供新颖的想法,画工自然会画图,从库狄蔚文那上的料子,价格更是低廉到发指,再雇上做衣之人,一件衣裳做出来只需半日。

    再加上是大量生产,根本无需考虑在衣裳上添花样,做绣活,笑话,你见过谁家老百姓下地干活,还穿带绣花的衣裳,是以,看似只涨了五个铜板,实则宣玥宁节省下来不少钱。

    衣裳是必需之品,咸满县有多少豪绅?不超过十指之数,除去豪绅,那生活富裕者又占咸满县人口之几?不到百分之五,这些人手笔在大方,又能有多少购买力?

    再算算,除去这些人,剩下多少需求不高,终日辛苦劳作之人,几乎是要囊括整个咸满县了!

    也许在未来的五年、十年后,咸满县能靠着贸易区带来的效益,让百姓们生活水平再上一个层次,可如今一切都在起步阶段。

    对百姓们来说,七郎代表着裴寓衡,她皓月坊的衣裳就是比其他的衣裳扛穿还舒适,不买她家的衣裳买谁家的。

    是以在百姓们手中有钱后,纷纷到她的铺子里去买成衣。

    让宣玥宁享受了一把疯狂赚钱的快感,每日拨弄着算盘计算自己又赚了多少钱,她都能在梦里乐醒。

    皓月坊的收益渐渐维持稳定。

    洛阳的订制服务宣玥宁在忙碌番薯时,给暂停了,现下准备重新开启,正等着宮燕儿给自己的回信。

    她在书房里记着这个月的账本,算出的数字,让她忍不住揉揉眼睛,嘴角的笑容是越咧越大。

    那边裴寓衡下了堂,处理一个婆媳间争吵,婆婆推了媳妇一把,导致媳妇流产,媳妇要求和离的案子。

    被她们在堂上吵的头痛,王虎观其脸色,劝道:“郎君,不如回去歇息一下。”

    裴寓衡摆手,按着蹦蹦直跳的太阳穴,脚下不停,“先生给我信可到了?”

    “到了,”王虎从怀中掏出信件,此类东西他都是贴身放置,亲手教给裴寓衡的,“郎君,信件在此。”

    他摸到信封就蹙了眉,太薄了。

    崔棱收他当关门弟子后,就愈发不顾自己形象,给他来信时,总爱罗里吧嗦说上一堆有的没的,还时常往自己脸上贴金,言之,拜他为师,便宜他了。

    再拐弯抹角的让他好好回信,让他拿他的字出去卖,就当他孝敬了。

    前阵子他收到女帝赐下的含香粽子,因淋得是琥珀色的蜂蜜和桂花浆,阳光下看似如绯色,也被称作赐绯含香粽子,可把崔棱嘚瑟坏了。

    在给他的信上就详细说了,他都给哪些同僚说了此事,又强迫他的几个师兄给自己写信恭贺,还让自己回信一封,感谢女帝。

    当时的信封,他收到时足有手指那般厚。

    而手里这封,轻飘飘,摸之都无甚感觉,只怕里面只有一张纸。

    出事了!

    他预感到了什么似的,倏地停下脚步,飞快撕开信封将信拿出,一目十行,在王虎诧异的郎君声中,转身往后院书房而去。

    书房中,宣玥宁放下手中毛笔,在雪团好笑的目光中,用热水洗手,虔诚般接过她手里的信件。

    一边打一边说,“你不懂,这是我对飞票的尊重。”

    她用手捻了捻信封的厚度,相当的满意,小心翼翼将其打开,就怕伤到里面的飞票。

    可将信封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出来后,一张飞票也没看见。

    宣玥宁:“我的飞票呢?我记得这个月可是给三品官夫人即将出嫁的女儿设计的嫁衣啊,还用了大宛国新出的料子!”

    雪团在一旁为她收拾撕坏的信封,“可能是宫娘子想多同七娘说说话罢,七娘也真是,难道没有飞票,就不想看宫娘子写的东西了。”

    “好啊你,都敢揶揄我了,找打!罚你今日去皓月坊收账!”

    “是,我的七娘,奴婢立刻动身。”

    主仆两个开着玩笑,宣玥宁手里拿着信还没来得及看,一抹身影走了进来,他外罩藏青色大氅,内里还穿着绯袍,一眼便看到了她手里的信件。

    对跟着他的王虎和屋里的雪团道:“你们二人先出去。”

    王虎和雪团被他冷凝的脸吓坏了,噤若寒蝉地走了出去。

    “怎么了这是?”宣玥宁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信,“可是跟这信有关?洛阳有事发生?”

    裴寓衡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倏地弯起红唇略带嘲讽的笑了一声,“十一皇子欲纳你为妾。”

    宣玥宁手里的信掉在桌上,也跟着变了脸色,“他怎会想要纳我?他都没有见过我!”

    十一皇子不是一直都想娶郑亦雪,前世郑亦雪也嫁给了他,郑家才会站队十一皇子,而对自己这个亲生女儿视若无睹,今生他怎会有此想法?

    若他真执着于纳她,那她和裴寓衡的定亲就是一场空无,他们拿什么跟十一皇子硬碰硬。

    有婚约又如何,郑亦雪还和萧子昂定亲了呢,所有人都知道十一皇子对她有意,她之所以现今还未得偿所愿嫁给他,那是因为萧子昂背后有萧家,其本身又是女帝的人,根本不惧十一皇子。

    裴寓衡有什么,女帝会是否会为了裴寓衡而打消十一皇子的念头。

    “玥宁,”他上前,“不必担忧,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可……”

    “你忘了,我的先生是谁,他想将你纳走,也得看我同不同意。”他浑身都散发着危险气息,像是被激怒的巨兽。

    宣玥宁低头不语,便在桌上散落的信上发现了十一皇子和郑亦雪的名字,裴寓衡也跟着瞧见,便脱下大氅,连整理都来不及,随手扔在自己桌上,拉过椅子坐在宣玥宁身边同她一起看。

    宫燕儿的信比之崔棱要详细的多,她毕竟是小娘子,一些八卦崔棱总是不可知悉的。

    她信上开篇就写到,赶在十一皇子纳她为妾的念头做实前,让她尽快同裴寓衡成婚,两人来往这般久,她同裴寓衡定婚,宫燕儿自也是知晓的。

    而后,她细细解释了,为何十一皇子会产生此念头。

    作为女帝身边的内舍人,宫燕儿所言有理有据,通过蛛丝马迹,给她展现了事情走向。

    郑亦雪去岁带着拉拢裴寓衡的命令而来,却铩羽而归,可谓狠狠打了十一皇子的脸,天之骄子总是骄傲非凡,裴寓衡不愿投靠他,他总不能强求。

    在他都要放弃裴寓衡时,裴寓衡安排了边境军户的亲眷,在朝堂之上获得一片盛赞,此时正是萧子昂那封信递交之后,肃清朝堂时,投靠他的臣子折进去不少,他无法伸手救助,只要伸手就会被女帝发现。

    他不相救,也就让其他投靠的臣子心寒,让他焦头烂额不已。

    以宫燕儿的角度和心胸看的清楚十一皇子的忙碌,可旁的小娘子可不能理解为何十一皇子对其冷淡,只能认为是郑亦雪勾引了十一皇子。

    这个一心一意想嫁给十一皇子当人上人的小娘子,视郑亦雪为眼中钉肉中刺,对萧子昂拒不退婚一事拍手叫好。

    事情就是这般巧,此小娘子是十一皇子的先生之女,王氏嫡女,其父兄族人,为朝为官者多达十三人,同样的出身高贵,她处处监视郑亦雪,还真叫她发现了些东西。

    她不懂,就去求阿兄们,顺藤摸瓜查到了当年雨夜中的偏僻道观,那个道观如今已经败落,可里面的道长还能记得裴父裴母和他们被抱错的孩儿。

    那时郑家不想显露自己身份,连同道长们都不知道她们到底是何人,不然还能替裴父裴母找寻一番。

    王家小娘子从道长那得知了有婴孩被换,再结合郑亦雪遮掩的不对劲,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她心头浮现。

    在她查到郑亦雪的乳母跟着她回到郑府就自尽而亡,只留一女在郑亦雪身边服侍时,她带着道长入了洛阳,道长一眼就认出了郑家当家主、郑亦雪的母亲李夫人。

    她就是那晚被抱错孩子的妇人!

    之后的事情就如汹涌的洪水,势不可挡,冲刷过后,一片狼藉,郑亦雪的身世被揭露了,她根本不是郑家嫡女,真正的嫡女如今还流落在外,不知在什么地方受苦!

    宣玥宁看到这,已是泪眼朦胧。

    前世时,郑家接她回去,根本没有向外解释郑亦雪的身份,郑亦雪依旧是郑家嫡女,而她这个亲生女儿当了十二娘,对外只说她生病一直养在乡下。

    被换了婚事之后,眼睁睁看着郑亦雪嫁给十一皇子后,愈发受族人重视。

    多么讽刺,她和郑亦雪拼命遮掩真相,可揭露郑亦雪身世的不是让她提心吊胆的郑八郎,而是不相干的王家娘子。

 第105章 第一百零五章 女帝一怒

    写完郑家嫡女被换一事; 宮燕儿的信就只剩下寥寥几句。

    郑亦雪不再是郑家嫡女; 以她不知名的身份而言,她目前是万不能嫁给十一皇子的; 哪怕为妾都没有资格。

    而十一皇子之所以会生出纳宣玥宁为妾的心思; 也是因为裴寓衡最近势头太猛,她是他的表妹; 又是定亲之人,十一皇子想用此举逼裴寓衡就范。

    也能暂时缓和一下他与郑亦雪之间的关系; 看他能否找到什么解决办法。

    看到此; 宣玥宁都不知该说什么是好,郑亦雪可真是如前世一般牢牢把握住十一皇子的心,让他使出自以为不凡; 实则最下等的计策。

    不知当郑亦雪得知十一皇子想纳自己为妾时,心里会有多么崩溃; 关键她还得曲意逢迎,不能像十一皇子透露自己才是郑家真正嫡女一事。

    想到此,刚刚自怨自怜的情绪很快就退去了,她冷笑不已,十一皇子当真是走了一步臭棋; 美人心估计他要失,拉拢裴寓衡更是无稽之谈; 谁人不知; 裴相平生最恨威胁。

    她侧过头; 裴寓衡果真如她所想; 唇被抿得紧紧,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断掉,

    任她之前再如何焦躁,有他在身边,也觉得什么事情都会被解决,“无事的,你别放在心上,我们便如信上所言,先将婚事成了,十一皇子再如何,也做不出抢臣子之妻的事情。”

    裴寓衡轻轻握住她的手,冰凉之意直窜脑顶,他的手好凉,“抱歉,拖累你了。”

    “说什么呢,分明是他们自己心思不正,郑亦雪的身世被揭露也是她平日嚣张太过,才会被王小娘子揭穿,

    十一皇子更是卑劣,不过这也说明你现今在洛阳那些大人物心里挂上号了,不然怎么会阴差阳错将把火烧到我身上,这也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所以不必自责,能力出众难道也是他的错吗?

    一直遮掩自己的光芒,要到何时才能替父平冤,她知道他心里尚还有座大山。

    察觉到他的手指和自己十指相扣,她轰得一下,脸着火了,她刚才不知羞的说了什么,让他们二人赶紧成婚?

    “玥宁,我不愿亏待你,我本想两年后待我们回洛阳风风光光办一场婚事,被十一皇子威逼成婚,非我本意。”

    他说到这拉过她的手,却是放在了自己唇边,红唇离她的手指只有一线之隔。

    她缩了缩手,没有缩动,窘窘的瞧着他。

    他红唇弯起,动作便是一停,手指摩擦了两下,放下她的手,“你且放心,十一皇子不会如意的。”

    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人儿,怎可放她离去。

    看来他给萧子昂的名单还是少了些人。

    不说从咸满县又送出了多少信到洛阳,就说从这一日起,咸满县贸易区的所有商人,都知道裴寓衡和宣玥宁的婚事了。

    这本就是咸满县百姓津津乐道的事情,添了一把火,让他们说的更加畅快,几乎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

    裴县令和那个分明是小娘子却被唤七郎的七娘啊,可真是般配的紧,他们趁着番薯的崛起,又翻出那本带着食谱的书来。

    随意造造势,打着两人婚事的名头,又卖出不少番薯,赚得盘满之时,也将两人定亲要成婚一事带到了大洛各地。

    在大洛少有谁的亲事会被他们关注,但这两人不一样,一个种植出了番薯让他们可以果腹,一个还将番薯做出了花来。

    民以食为天,在他们心中,裴寓衡和宣玥宁那就是上天带给他们的仙童仙女,他们喜欢听他们的事迹,两人要成婚,他们可开怀了。

    在这种时候,要是传出十一皇子欲纳宣玥宁为妾的消息,只怕会引起百姓反感,适得其反。

    而在看似花团锦簇的洛阳,裴寓衡和宣玥宁之前的种种努力,都在这一刻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宫廷内,女帝站在池塘边,捻起一撮鱼食向下撒去,无数鱼儿争先恐后摆着尾巴抢食,她问向候在一侧的宮燕儿,“十一欲纳妾抢夺臣子之妻的消息可清扫干净了?”

    宮燕儿的礼仪最是挑不出错,又赏心悦目,她行礼后道:“已经清扫干净,没让消息往外传。”

    女帝便道:“可查清楚消息是何人传的?”

    “出自洛阳。”

    再细,她不说,女帝心里也明白。

    裴寓衡从咸满县往外四散他和宣玥宁的婚事,伸出了手,却只伸了一半,没将事情做绝,他没泄露十一皇子要纳妾的消息,一招以退为进,更能得女帝怜惜。

    可这消息还是小范围传了开去,故意散播此事者,是那看不顺眼十一皇子之人,至于是谁,女帝还有其他孩儿呢。

    她将手心里的鱼食尽数撒了下去,这鱼本就在宫内被养的肥壮,压根也不饿,吞食下去过量的鱼食,不一会儿,池塘上就浮起一个个翻着鱼肚的死鱼。

    女帝指着池塘中的鱼,笑着对宮燕儿道:“你瞧,这鱼儿无脑,不知饥饱,只会拼命吃食,便将自己活生生撑没了性命。”

    她话里含沙射影,十一皇子过于贪婪,宮燕儿敛目不发一声。

    “你啊,就是过于小心了些,我有些乏了,且陪我走走。”

    “是。”

    宮燕儿上前搀扶女帝,女帝问道:“你觉得淳元和七娘的婚事如何?”

    她回:“陛下何须问我,我同七娘交好,定是要向着他们说话的,此二人本就是天作之合。”

    “你倒是实诚。”

    不一会儿,小太监来传,崔棱欲要面见女帝。

    女帝没好气的同宮燕儿说:“你可有帮着我算着,崔老这是第几次为了淳元的事寻我?”

    宮燕儿话里带笑,“回陛下,奴婢给算着呢,已有二十四次了。”

    “瞧瞧,瞧瞧,他可真是有了一个关门弟子,宝贝疙瘩的不行,平日里在我面前炫耀我就忍了,若我不唤他,他根本不进宫,如今竟找我有二十四次了!”

    她又对来传话的小太监道:“且让他等着吧!”

    宮燕儿在她身旁偷笑,见她没好气的望过来,无辜地眨着眸子。

    女帝头痛,“你可别做这种表情,实在是假。”

    “是,奴婢省得了。”她又恢复成往日时刻带着微笑的端庄模样,在听见女帝一句你可在心中怨过我,立马跪了下来。

    “陛下,奴婢谢陛下给了奴婢一条命还来不及,陛下雄韬伟略,燕儿能跟在陛下身边,三生有幸。”

    两人身边已被清空,女帝探下身摸着宮燕儿额头的红梅,“你说,为何这女子就不能考科举,只能一辈子龟缩在男人的后院中?为何世道对女子诸多苛刻?”

    宮燕儿抬头,竟敢直视女帝,双目迸发出崇拜,真诚道:“可陛下做到了,是我辈楷模。”

    这里的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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