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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病娇心尖宠-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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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你且和它玩一会儿吧。”

    裴寓衡:“……”

    屋门一关,书房里,裴寓衡对着小娘狗,拽了拽手里的汗巾,“嘶……”

    汗巾被它的牙齿划破,它冲着他摇摇尾巴,“汪!”

 第102章 第一百零二章 皓月千里

    家庭新成员奶白色小狗成了县衙宠儿。

    裴璟昭每天都暗戳戳的想把小狗从裴寓衡那偷过来抱揉一番,屡屡受挫; 她被罚了之后安分不少; 原本不想进的书房,都成了她必须去的地方。

    小狗被雪团收拾的白净可爱; 裴寓衡在发现昭儿和骥儿都喜欢小狗后; 每次教导两个孩子时; 都故意将小狗放在书桌上。

    谁能写好一篇大字; 谁能先背下来文章; 谁就能和小狗玩上一盏茶的时间。

    两个孩子为了能摸上一把它绒绒的毛,咬着牙开始比起学业。

    对于胆敢挑唆裴璟昭; 给她灌输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厨娘; 直接被赶出了县衙; 宣夫人自觉掌家不力,将几个奴婢好生敲打了一番,又同人牙子说好; 再给她挑些人过来。

    临近年关,不好寻人; 此事暂且搁浅下来; 家里的掌勺又变成了宣玥宁。

    可将两个孩子乐坏了; 他们还是觉得只有阿姊做的饭好吃。

    书房里; 裴璟昭在宣夫人和宣玥宁连日的开导之下; 已然知晓在大洛男儿都难以读书的情况下; 她这个小娘子有阿兄教导; 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她阿兄可是进士金榜,崔棱唯一的关门弟子。

    她素来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阿兄,此时要道歉,也犯了难,扭扭捏捏地给裴寓衡行礼。

    小身子一板一眼施着礼,紧张地举起的手都颤着。

    裴寓衡揉着乖乖卧在狗窝里小奶狗的头,对其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谢阿兄。”

    裴璟昭被原谅了,就可怜兮兮的看着小奶狗。

    “既然知错。”

    听到他的声音,裴璟昭立刻将身子站直,裴璟骥也在一旁站了起来,帮他阿姊说话:“阿兄,阿姊已经认错了,你就不要罚她了。”裴璟昭给了他一个多谢帮忙的眼神。

    两个孩子都眼巴巴的看着他,裴寓衡满意他们的表现,接着道:“你们可想帮阿兄分担一下,替小奶狗起个名字?”

    “想!”、“可以抱吗?”

    “当然,今日的书就读到这,你们先给它起名字。”

    裴璟昭和裴璟骥乌拉跑了过来,垫着脚将小奶狗抱了下去,裴寓衡还在,他们不敢跑出去,就在自己座位上嘀咕。

    小奶狗也是脾气好,任他们揉搓也不吭声。

    在裴寓衡已经又看完一卷案宗时,他们终于定下了名字。

    “就叫彩布!阿兄你觉得好不好听?”

    裴寓衡看了眼小奶狗没有一根黑毛的皮毛,想起在越州时那他们给鸡起的名字,默了默,昧着良心道:“甚好。”

    两个孩子抱着小狗亲亲,他着实无法将这样的名字和小奶狗联系上来,就赶他们去寻宣玥宁,“如此好名字,且让你们阿姊也知道知道。”

    不能只他一个人难以接受。

    宣玥宁在听见围着她转的两个孩子,说给白毛小狗起了个色彩浓郁又俗气的名字,忍不住又问了一遍,“你们阿兄说这个名字甚好?”

    “嗯嗯,阿姊,你觉得不好吗?我们觉得它的皮毛像宣纸,就该在上面画些颜色。”

    她干笑两声,“彩布挺好。”

    小奶狗彩布还不知道它狗生唯一的名字就这么给定了下来,闻见宣玥宁的味道,想往她那去。

    裴璟昭将小奶狗往她身边送,“阿姊,彩布想让你抱。”

    宣玥宁索性带着两个孩子回了自己屋子,坐在炕上抱着彩布,两个孩子一左一右在她身边吃糕点。

    “少吃些,不然吃饭时又该没有肚子,吃不进去了,今天阿姊做的菜你们绝对喜欢吃。”

    裴璟骥一向听话,立即停了手,频频给裴璟昭使眼色,裴璟昭一边往嘴里塞了一个,一边含糊不清说:“这就不吃了,阿姊,阿兄说你要嫁人了是怎么回事?你要嫁给谁啊?”

    宣玥宁和裴寓衡已经交换庚帖,正式定亲一事,外面已经沸沸扬扬,可两个整日里只知道看书和锻炼的孩子,确实还没人告诉他们。

    阿姊要嫁人,就会离开裴家,两个孩子都清楚这一点,听到阿兄的话时,齐齐失眠了,商量了半天,谁也不敢先开口去问,就剪刀石头布,谁输了谁去。

    裴璟昭又被罚又被骂,玩游戏还输,觉得真是没有比自己还可怜的人了。

    面对他们两个,宣玥宁突然就有些口干舌燥,自己倒了杯水,这又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便咳嗽一声说:“是同你们阿兄定亲了。”

    “阿兄?”

    “阿兄!”

    裴璟骥希冀的看着她,“那阿姊不会离开我们了?”

    宣玥宁点头,“嗯,不离开。”

    “哇!这可真是太好了,”裴璟昭抢过她手里水杯,赶紧顺顺嘴里的东西,然后自己拍着胸脯,“可吓死我了,还以为阿姊要嫁给外人了!”

    裴璟骥也开心的不行,小脸都憋红了,“阿姊,你放心,等骥儿长大了,阿兄要是欺负你,骥儿帮你!”

    “昭儿也帮阿姊!”

    宣玥宁摸摸这个的头,摸摸那个的头,“好好,阿姊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都会帮阿姊的。”

    心里道:还指不定谁欺负谁呢。

    “那我们以后要管阿姊叫嫂嫂吗?”裴璟昭腻了过去,抱着宣玥宁的胳膊问。

    裴璟骥道:“这样叫感觉有些不适应。”

    宣玥宁成功让他们两个弄得不好意思了,只道:“现在说这些还早,等阿姊真嫁给你们阿兄,你们再改口,觉得不适应,那在家里就还是叫阿姊,在外面叫,叫,嫂嫂。”

    她把彩布放到裴璟昭的怀里,“阿姊想起铺子里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自个儿玩吧。”

    走出门,还能听见里面两个孩子嘻嘻哈哈的声音,“阿姊是不是害羞了?”

    她捂着脸,叫上雪团赶往皓月坊,又开始了忙碌。

    赶在年前,大家都在囤年货时,皓月坊正式开业了。

    这日,天晴万里,金乌高高悬挂精神抖擞,就连一直怒号的狂风都歇息下来,用柔柔清风来贺喜。

    鞭炮声响起,由裴寓衡亲自提笔书写的皓月坊三个字的牌匾,被摘下了红绸。

    对于咸满县百姓来说,皓月坊可是在他们眼睛下面,一点一点建成的,他们还亲自参与了宣玥宁名声受损,铺子着火的事,感情自是不一样,看见它开业,竟有一种吾女终于出嫁的感觉。

    牌匾下方,宣玥宁和裴寓衡站在最中央,左右两侧是宣夫人和孩子,正按照惯例说上两句吉祥话,邀请大家先行进入皓月坊。

    众人陆续进入,屋里暖和,裴寓衡一行人已经将外面的大氅脱去,露出里面的衣裳。

    来道喜的百姓看着几人道:“裴县令和七郎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立即有人附和,“宣夫人也是大气雍容。”

    “两个孩子冰雪可爱。”

    突有一声道:“你们发现没有,他们身上的衣裳都好相似,尤其是七郎和裴县令身上穿的衣裳,让人看了就觉得他们是一对,是一家人。”

    人们被一点醒,再看向他们几人,也琢磨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裴寓衡是当朝官员,按理不能出现在商人开业的现场,可铺子是宣玥宁开的,咸满县人人都知道两人已经定亲,再无顾忌。

    没穿官袍,反而穿上了一早上被宣玥宁送来的新衣裳。

    不止他,阿娘和两个孩子,也收到了新衣裳,穿时还未感觉,等站在一起,才发现宣玥宁用心的设计。

    他自己是一身月牙白的宽袖长袍,里衫衣领处针脚密实用的全是银线,外面长袍开始是乳白色,而后颜色渐渐加深,到宽袖和衣摆处变成月牙白,同竹纹混合在一起。

    腰间又系着宽玉腰带,衬得他身姿挺拔,君子如玉。

    巧得是,宣玥宁今日穿的同样是月牙白的齐胸襦裙,和他的衣裳一样,也是颜色逐渐递增,就连裙摆上绣的花样都是竹纹。

    她腰间荷包用的是银线,乳白色;他腰间镂空香囊球是银色,坠乳白色丝线。

    就连两人衣上的熏香都是一个味。

    宣玥宁自也听见了百姓们的交谈声,特意在他面前缓慢转了个圈,轻声问道:“我好看吗?”

    珍珠步摇在她发髻上摇晃,直荡进他心里。

    回道:“好看。”

    她扬起一个明亮的笑容,“这份礼物可让你开怀?”

    抹不了一样颜色的唇脂,还穿不了同款衣裳吗!

    就是要把她的小心思让众人皆知,她宣玥宁是裴寓衡的未婚妻了!

    裴寓衡眼眸深邃,原来除了唇脂,这才是真正的礼物。

    有人唤她,她给他留下一个娉婷的背影,忙碌起来。

    而她走后,裴寓衡身边也迅速聚集起冲着他陪伴自家夫人而来郎君们,说些大洛局势之类的话,他耳朵听着,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宣玥宁。

    不断有人从皓月坊离去,也不断有人进来瞧个热闹。

    新进来的人们也多是夫人和小娘子,最开始看的肯定是宣玥宁和裴寓衡,随后注意到两人极其相似的衣裳,感慨一番二人般配。

    然后就被皓月坊本身给吸引了。

    占地面积广,宽敞明亮不说,一身身衣裳都是她们没见过的样子,就在她们脑海里描绘自己穿上是什么样子时,就见四个小娘子穿着皓月坊的衣裳款款而来,幻想骤然落到实处,只想掏钱将衣裳给买下来。

    那四个小娘子游走在众人之间,看谁有疑问就上前去解释一二,有对二楼好奇的,她们还亲自引着上去。

    二楼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也都是她们没见过的模样,再定睛一瞧,这美人头上插的可不就是皓月坊的首饰,可当真是好看。

    当即有人意动,相中了高二娘身上的衣裳服饰,高二娘温声细语的带着她们走进一个包厢。

    包厢里香炉燃着,满屋子都是香气,她们被引着坐在椅子上,高二娘为她们每人倒上一碗红枣茶,笑道:“几位夫人稍等,这红枣茶是东家特意备下给夫人们补气血的,二娘这就给夫人们去拿衣裳过来。”

    说着,就轻轻退了下去,还将门给关上了。

    几位夫人虽不是豪绅,家境也是颇为殷实的,她们去买衣裳何曾被如此招待过,还有专门的房间等待,从高二娘到包厢,都让她们享受到了照顾的滋味,别说这红枣茶味道不错。

    再环顾这包厢,墙上悬挂的山水画是裴县令画的,桌上竟还有枝红梅绽放,当真是合她们的意,也不禁对高二娘说要拿衣裳的举动期待起来。

    高二娘没让她们失望,不一会儿就捧着衣裳回来了。

    那衣裳被薄布包裹,下面又有红木托盘,完全将衣裳隔绝,而在薄布之上,还有高二娘身上所配的服饰,诸如荷包、簪子之类。

    “各位夫人,这就是二娘身上所穿的衣裳,夫人可在此房间试上一番,看看合不合身。”

    她们吃惊的问:“我们还可以试?”

    从来在成衣铺没有听说,还可以试衣裳的。

    高二娘指指房间里的屏风,“夫人放心,包间已经被二娘从里面锁上了,不会有人进来的,这衣裳除了二娘身上的颜色,还有其他的,夫人可以慢慢挑选。”

    夫人们互相看了一眼,提出要买衣裳的夫人到屏风后换了起来。

    她出来之后,几位夫人就眼前一亮,都说这衣裳好看,高二娘还温柔地为她整理裙角,又给她重新梳了个发型,换上她这身衣裳配的头饰。

    而在这屋子里,就有一面堪比人告的铜镜,“夫人,可来此瞧瞧。”

    铜镜里的夫人和来时相比美了不止一个度,就连跟她一同进来的夫人们都坐不住了,纷纷让二娘再挑几身衣裳进来。

    不止衣裳,就连簪子、耳环也一并给她们送进来。

    高二娘应了,走时还贴心的给换了壶热的红枣茶。

    夫人们享受着换衣裳的快感,大手一挥就要将自己试的东西全带走,高二娘虽不懂但还是听从宣玥宁的嘱咐,劝说了一二,衣裳是否买一身就够了?簪子要不要再瞧瞧别家的?

    她这一劝,还疑惑的夫人都定了下来,还瞧什么瞧,咸满县的几家铺子,她们逛的还少?

    “这些东西且去给我们包上。”

    发生在这个包厢的事情,也同时发生在其他的包厢,每个人进去之后,至少都得买上一身衣裳。

    等她们付完钱,拎着自己相中的衣裳,就见对面的包厢同样有人拎着衣裳出来,大家一碰面,客气笑笑,不着痕迹问着,都买了些什么啊?

    高二娘送走她们,很快又迎来了新的顾客。

    宣玥宁完全放心二楼,她自己就在一楼坐镇,一楼是人最多的,也是她最为关注的,因为一楼有粗布麻衣!

    有那局促的百姓,流连在几身粗布麻衣前,他们以为七郎铺子里的东西都是卖给豪绅的,没想到还有他们能穿的,问过小厮这衣裳的价格,和扯上几匹布相差无几。

    他们观之,这布的质量可比普通的布强多了,样式也新,适合干活,也适合走亲戚的时候穿。

    可他们不敢买,就问问价,而后就退了出去。

    掌柜有问宣玥宁这可如何是好。

    宣玥宁却是无所谓笑笑,“这才第一天呢。”

    开业前几日,她招来的四名小娘子起了重要作用,凡是她们身上穿过的衣裳,都是卖的最好的,连带着二楼的珠宝都被买走不少。

    掌柜忧心忡忡,铺子里的粗布麻衣做了不少,定价极地,这要是没人买,可不烂在了手里。

    可没等他再发上几日愁,宣玥宁就让四名小娘子其中的两名换上了这些粗布麻衣在铺子里招揽顾客。

    有人问,就向其介绍。

    明确告知,这衣裳不赚钱,也往外售卖,确实就是这个价位,这是我们东家体恤百姓,才将价压的低,就是想让大家都过个好年。

    这是实话,宣玥宁在力所能及的给裴寓衡帮忙。

    在几番宣传之下,终有带着铜板的百姓而来,指着墙上挂的价格低廉的衣裳问能不能买。

    自然是能买的。

    有了打头的,后续来买的人就多了起来。

    咸满县的百姓们这几年被蔺主簿剥削狠了,手里有点钱也不敢乱花,可过年了,苦了一年,就这么几日盼头。

    新衣裳必须得买起来,比起在外面扯布自己做,皓月坊差不多的价格就能买身样式好看的成衣,何不从这买,况且质量也比卖布料的铺子好。

    薄利多销,看着一身衣裳赚不了几个钱,可架不住量大,也让宣玥宁赚了不少。

    皓月坊的名气很快就传了出去,人们都道是皓月坊与一般的成衣铺不一样,只要你进去你就知道了。

    而皓月坊出了什么新衣裳,也不用急,且观那四名美貌小娘子身上的衣裳就可知晓。

    特定的订单也源源不断地涌了进来,三名画工开始在宣玥宁的指点下画图样。

    这些订单,有不少都是要皓月坊开业当天,宣玥宁和裴寓衡那相似的衣裳的,且观之他们的要求,一看就是新婚夫妻要订做的,三名画工私下里偷笑不已,频频畅想自己未来的夫君,她们将来得求求东家,为她们设计一套。

    还有一部分是相中了裴璟昭和裴璟骥衣裳的,更有一份大订单,男女老少均有,指名要设计的像一家人,想想过年时,大家都穿看着就是一家人,可又样式不同的衣裳,是何风光。

    贵有什么关系,买!

    在过年换新衣之际,皓月坊不仅成功在咸满县站住了脚,成为人们要买衣裳的首选之所,还给宣玥宁带来了足够的利润,投入进去的本钱,已是尽数收回。

    宣玥宁给皓月坊的每一个人都包了厚厚的红包,辛苦他们这段日子来的操劳,又给他们放了假,等年后再回来。

    今年的咸满县,年味浓重,百姓们挣脱了沉重的枷锁,家家户户灶台里都传出了肉味,还有香甜可口的番薯,被他们变着法的做了出来。

    新旧交替的除夕夜,鞭炮声噼里啪啦响个不停,有那富贵人家,还放起了烟花。

    裴寓衡没去让衙役们扰人家,给他们也放了假。

    县衙后院,孩子们的欢笑声,小奶狗的汪汪声,同鞭炮声融合在一起。

    咸满县不善酿酒,想喝酒只能去找商人购买,宣玥宁索性没费事,今这年就不饮酒了!大家痛痛快快吃顿好的!

    一家人围在炕上,说笑间等待着新年的到来。

    等到后面,宣玥宁和两个孩子都有些熬不住了,哈欠连天的,就连彩布都已经窝着睡着了。

    宣玥宁迷糊间听宣夫人说话,“寓衡,又过去一年,你的聘礼准备的如何了?可不能比玥宁的嫁妆还薄。”

    裴寓衡的声音似是很远,又似是就在自己耳旁响起,“阿娘,放心便是……”

    她进入梦乡之际还在想,你能有何法子,说不说宮燕儿也该给自己回信了。

    因过年而被拦在路上的信,沾着洛阳的贵气,在年后终是到了宣玥宁手中,同它一道来的,还有厚厚一叠飞票。

    她喜滋滋地仔细数了一遍飞票,将它们放进自己的钱盒,然后将钱盒里所有的钱再数了一遍,宝贝般地抱着它去找裴寓衡了。

 第103章 第一百零三章 钱全给你

    年关刚过; 人们还没从兴奋喜气劲儿中缓过神来。

    县衙里一向干劲十足的人都捧着茶杯; 凑在一起聊过年走亲戚听说的稀奇事。

    裴寓衡不愿掺和; 自己在他们也放不开; 索性不去讨人嫌; 就窝在后院的书房里。

    屋外是呼啸狂风,卷起漫天雪花,屋内是他查看完历年卷宗,开始计划起春季耕种事宜; 还有他答应童将军的诺言也是时候兑现了。

    宣玥宁顶着风雪到时; 睫毛上一片白霜。

    她抱着钱盒用劲眨着眼,想将模糊视线白霜眨掉; “你且瞧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裴寓衡替她脱去大氅; “外面风雪大; 有甚东西要给我; 让雪团送来不就好了。”

    “这东西可不行; 我得亲自拿给你。”

    他视线在她怀里的盒子上停顿的功夫; 她已经将盒子放在书桌上,自己哼哧哼哧搬了个椅子放在他书桌前; 拉着他坐回原来的位置。

    将盒子往他方向推一推,双手托腮期待的瞧着他。

    裴寓衡莫名觉得有些好笑,“给我带的什么?”

    唇脂送过、衣裳送过、彩布也给他养了几天; 这回送的是什么?

    他打开盒子; 直接被入目的金叶子和飞票闪了眼; 眉毛一挑; 摸起一个金叶子放在手里把玩,“这是何意?”

    接着伸手在盒子里翻了翻,飞票下面是半盒子金叶子,最底层放着五吊钱,“你最近钱没少赚。”

    她睫毛上还挂着水珠,看着人都软兮兮的,“给你的啊!”

    恩?

    他手指在盒子上有规律的敲击着,一下一下,让宣玥宁心里生出些骇然之意,缩了缩脖,只听他道:“给我?作甚?”

    “娶,娶我啊。”

    他倏地用利刃般的目光直视他,半晌突的笑出声来,“你就对我这么没信心?”

    宣玥宁赶紧摇头,“当然不是,但家里的钱我给你你又不要,你自己的俸禄又全都给阿娘了,想来手里没钱,我这不是担心吗。”

    说到最后,她声音越来越小,还有些委屈,“我给你送钱,你还不开心了,你莫不是不想娶我了。”

    他长叹一口气,红唇无奈地笑了笑,“是我之错,竟让你如此误会,玥宁,你是不是忘了,咸满县的贸易区每天会产生多大的利润。”

    “可那跟你有什么关系,钱又不能进你的口袋,难不成你还贪污了?”

    “自然不是,”他默了默,“有我建造贸易区之名在,我不伸手,也有各种钱财自动找我上门。”

    看她不懂,他便同她解释,有不少人托关系到崔棱这,想求他贸易区建造的经验,这都是需要花钱的。

    还有他考中进士,又成功将赵皖晨教导成才,在越州可是美谈一桩,有不少人都请他写信指点,他闲暇无事时,也收了些束脩,指点了几人,当然,并无师生之情。

    别小瞧他这八品县令,番薯之势浩大,陛下亲自赐绯袍,又是崔棱的关门弟子,他已经是熠熠生辉的新星了,多的是人想拍他马匹,都没地方拍。

    “是以,我的聘礼正在筹备,不是没有钱财的。”

    宣玥宁是真没想到他竟还有这样的赚钱法子,又听他补了一句,“再则,我的字现今一幅也能卖上千金了。”

    “千金?这我怎么不知道!”

    她瞪圆了眼睛,“那你卖没卖?”

    他被她这副样子逗笑了,“只卖了一幅,这不急,等到春耕结束,想必我的字能卖的更贵些。”

    那些人找不到给他送钱的地方,花大钱买他的字也不稀奇。

    何况他的字在长安时被父亲亲自督促练习,时至今日,已有自己风骨,就算没他如今名声,千金且值。

    杏林中人,怎可没有一手好字。

    宣玥宁承认自己妒忌了,她费劲开着皓月坊,还觉得自己颇有赚钱天赋,结果裴寓衡轻轻松松写两个字就能赚到千金!

    想她的字还是临摹裴寓衡的字练出来的,前世也确实如他所说,人人虽道他狠厉,却又对他一手好字赞不绝口,那时随意流出来他写的纸条都能被人们互相争抢。

    不过现今这一切都提前了,她恍惚,心中感叹,不愧是裴寓衡。

    说起字,他眯起眼,“我倒是一直有个疑惑,玥宁不妨帮我解答一二,你的字怎与我的字那般相像?”

    宣玥宁咽了下口水,“我照着你平日写的东西练的啊,可不就相像。”

    他的字不好练,前世她练了近十年,轻扫一眼都分不出谁写的,今生手腕力度不够,写出的字只有形似而没有魂,她自己又忙着赚钱,哪里有空练大字,不然更像。

    当然这就不能跟他说了,咬死自己练的就是他的字,她都快忘了自己闺阁时,宣夫人让她练的是魏夫人还是戚夫人的簪花小楷来着?

    裴寓衡以前没管过宣玥宁,还真不知道她练习的是自己的字,狐疑看了她几眼,如此解释是能说的通的,也没在此上纠缠。

    将钱盒合上交还给她,“且拿回去当你的,你的嫁妆,”他又故意道,“我竟没想到玥宁这般恨嫁,我看不如同阿娘商议一下,直接娶了你可好。”

    被他这样打趣,饶是宣玥宁自诩脸皮厚也经不住,一把将盒子抱在怀里,愤愤道:“你爱要不要,我还舍不得呢!”

    而后起身想披大氅,双手又都被占着,没法腾出手来拿它,小脸憋的红扑扑的,他在一旁轻笑出声,探出半个身子,将她重新拉了回来。

    “我的错,是我不会说话,”感慨道,“我亦没想过,玥宁竟这般有钱了,这些飞票都是哪里来的?”

    讲到钱,他成功将她的注意力转移了,便听她眉飞色舞的说起皓月坊之事。

    她的目光从来没将皓月坊定在咸满县,她要将触手伸到洛阳,乃至更远,而洛阳可不就有现成的帮手,还有谁会比女帝身边的宮燕儿说话更有力度。

    宮燕儿自桐油生意后,对她态度更亲近了,平常一些洛阳的新奇玩意也会给她寄过来,弄得她时常怀疑,宮燕儿是不是拿自己当孩子养,不当孩子,也是真拿自己当阿妹看。

    她投桃报李,没少给宮燕儿透露些口风,让她赚钱,目的就是让宮燕儿相信自己的目光,皓月坊确定和库狄蔚文合作之后,她的货源不愁,工坊也随之敲定。

    剩下的就是靠自己画出的图样。

    她对自己的衣裳首饰有信心,画出图样做出来衣裳后,立马就给寄到了洛阳宮燕儿处,不止她,还有崔珺瑶,都收到了她送的衣裳。

    而后附信一封,想和宮燕儿合作,让她在洛阳为她的皓月坊拉拢顾客,拉拢之人自己与她五五分成。

    这不是蝇头小利,他们迟早有一天会回到皓月坊,那时就是一本万利,可宮燕儿拒绝了。

    宮燕儿道本应是友人相帮之事,谈钱未免俗气了些。

    不说别的,宣玥宁告诉她的桐油生意,宮燕儿插手之后觉得有利可图,已经追加投资,将那条线吃下来了,红利滚滚来,她如今是有些看不上皓月坊那点利润的。

    宮燕儿免费为她在洛阳宣传,不管为何都引她感激不已,向其承诺,要承担她日后所有的衣裳。

    姊妹两个你来我往,感情日渐浓厚。

    人都有从众心里,你身边人说的衣裳你可能会忽略,但比还出色,处处可以碾压你,让你望尘莫及之人,她的一举一动你都会关心。

    一如宮燕儿穿着宣玥宁给她做的衣裳出席了一场文会,洛阳所有的成衣铺都被询问了一遍是否出自他们家,然而众人竟是没有找到。

    又问可能订制一样的衣裳,人家为难,这些料子他们手里都没有。

    这可让洛阳的夫人和小娘子吃惊了,洛阳如此繁华又是帝都,可谓什么东西流行都是从洛阳开始,何时还能出现洛阳没有的东西。

    皓月坊悄然出现在众人眼前,它紧邻贸易区,多的是洛阳没有的东西,可以为夫人小娘子们量身定做同宫燕儿身上的衣裳,只不过每月只接两单。

    洛阳是一个,牌匾掉了,都没准会砸到五个官员的地方,她们手里有钱,昂贵的定制也不是做不起,当然要订了。

    而这人选,就是宫燕儿给她挑的。

    洛阳这条线,宣玥宁只打算做定制的服饰,除去本钱,她每接一单,都是翻倍在赚钱。

    皓月坊全靠质量和新颖取胜,在洛阳搏出了一个口碑。

    可谓店不在洛阳,却被众人皆知,而当她们听说皓月坊的图样全出自七郎手中时,更加信任皓月坊。

    七郎啊,她们也是听家中夫君和父亲听说过的,据说和咸满县的县令一起写了种植番薯的书,洛阳的番薯全靠这本书才种的出来。

    是了,她们记得有传闻说七郎就是裴寓衡的表妹七娘,能穿她亲自设计的衣裳,出去参加宴会都高人一头。

    在宫燕儿的帮忙之下,皓月坊在洛阳的定制服务开展的甚是红火,钱盒里的飞票就是近几个月,洛阳夫人们付的钱财。

    她捧着裴寓衡为她倒的水,满脸的开怀,可转念一想她面前的人,一副字就能卖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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