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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胄荣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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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觉得这样和周承曜漫无目的地走着也挺好,她偶尔也会做些无伤大雅的动作。趁他不注意,踮起脚在他的侧脸蜻蜓点水地吻下。只是这么一下,代价有些大,她被他扯回去发了狠的吻,吻到她挣扎求饶。
就是连跟在后头的灌夫和周至都看不下去了,两人互相交换个眼神,不约而同的放慢了脚步。
湖里果然如同周承曜所说,湖面上还是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温暖有些不甘心地道,“这是已经种下去了吗?可是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呢?”
周承曜笑而不语。
好在湖边的精致都不差,他们俩坐在水榭里,偶有微风拂面,也很是舒畅。温暖想要喂鱼,周承曜便让人找来鱼食。温暖耐心十足地将鱼食一点点投下去,渐渐吸引来了许多锦鲤,在湖边争抢着。也不算多好玩的事,可她就是乐此不彼地投着。
她哎呀一声,指着水面让周承曜看,“怎么还有这种鱼?”和颜色夺目的锦鲤比起来,这鱼实在是难看。可是想起那鲜美的滋味儿,温暖就忍不住垂涎了。
周承曜从她手心中偷过一点鱼食,洒进湖里“不是想吃么,就让人放了些进湖里。”说他不挑剔他还真是个不挑剔的人,可他也是十分讲究的人。往常总觉得这种鱼放进家里的湖中有碍观瞻,可忽然觉得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不就是几条鱼嘛,有什么不能忍的。
周承曜索性让人在水榭里摆了午膳,两人一边看风景一边言笑着甜甜蜜蜜地把午膳用了。
中午两人一起回天宝阁小歇,温暖本是要和他分开睡的,耐不住他一直可怜巴巴地哀求保证自己不会动手动脚,两人睡到了同一个榻上。起先他还如之前所言,规规矩矩的,没过一时半刻就不安分地动手动脚,到了最后自然是温暖溃不成军。
好不容易折腾完了,温软无力地控诉,“你这是白日宣|淫!”
周承曜懒洋洋地圈着温暖的身子,“白日宣|淫又如何?咱们是夫妻,做什么不可以。”
温暖有些困倦,轻轻地说了声“霸道”,就偎着他睡了过去。
出嫁第三天是回门的日子,温暖和周承曜浓情蜜意、相处融洽,可也是十分想念父母亲人的。因此这天温暖醒得格外早,就连一贯要早起练剑的周承曜都还没起身,温暖就睁开了眼。
周承曜的脸近在咫尺,温暖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睡着的时候比醒着的时候看上去无害多了,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反而让人生了保护欲。温暖悄悄在他下颚留了个吻,上面有新生的胡茬,有些扎扎的。她压低了声轻笑,却猝不及防地对上他如星空般深邃的眼。
正在得意的人忽然就愣了,脸红得像是要滴血似的。
周承曜朗声大笑,“你这样眼馋我?”
温暖啐他,“我才没有!咱们快些起身吧,爹和娘肯定早就等着了。”她说着就翻身下探,生怕他又做出什么不规矩的事出来。
周承曜笑笑,由她去了。他倒是有不规矩的心思,但是今天回她家里,这时折腾一番不妥。
侍候在外面的人一大早就听到了里面的嬉笑声,等过了一会儿声音没了,也没发出别的什么声音,灌夫才问,要让人进去侍候吗。
周承曜说可以,一群人才鱼贯而入。
今日是回母家,不用打扮的隆重,只要舒适些就好了。再来,王氏也从没有用条条框框来她。于是她今日只穿了一件碧色裙子,有在发间簪了些珠花,很是淡雅。
周承曜由灌夫侍候着穿衣,温暖款步过去,半蹲下身给他整理腰间的绶带和环佩。她看见她后来给他的那个荷包被他挂在身上,和上好的玉组佩在一块。她伸手上去摸着荷包上由她一针一线绣上去的图案,虽也是挑了上好的料子,可比之君子佩玉,还是显得流俗了。
第82章 玩性
这荷包是她的心意; 她是不会让他摘下来的。
其实他这样的人,再俗的东西配载身上; 也不影响他的风华气度。
她又蹲下身去; 细细地将他的衣角抚平,认真的样子再美丽不过。
周承曜拉她起身,温暖看他一眼,蹲下身去固执地将未完成的事继续进行着; “王爷已经是我夫君了; 这些事我不想让别人来做。”她希望自己是个温柔贤淑的妻子,能让他感到融融的暖意。
她的动作温柔轻缓; 每到之处都带起周承曜内心的片片涟漪。
完成了动作; 温暖又轻扯着他腰间的玉带; 柔声道,“郎君; 给我画眉可好?”她仰面看着他; 脸上是柔和有温婉的神色; 带了星星点点地哀求。他垂下头爱怜地看着她; 眉间颜色素淡; 想来是刚才梳妆打扮时特意没让人画眉的。
他在这事上愚钝; 她为了顾全他的面子,反倒来求着他。
他随着她的步子来到妆台前,也不知她从哪个小盒子里取出螺子黛来,像献宝似的呈到他手里。他将东西放在手中掂掂,却也不敢太过轻慢; 这玩意儿千金难求。
前日里看过梨落给温暖画眉,他学着梨落的动作一笔一笔的描绘。他是个天资聪颖的人,只看了那么一次就学得七七八八,和常年练出来的侍女们画出来的肯定是不一样的,可又多了积分肆意洒脱,看起来也很是灵动。
温暖拿了手中的葵花纹圆镜凑进了看看,也还好,出门是没什么影响的。说不出为什么,总觉得他画的眉毛与别人画的不太同,她是学过画的人,觉得他像画出了泼墨山水。她将镜子搁下来,笑着道,“我喜欢郎君画的。 ”
他挑了一下眉,很是得意的模样。
驱车来到温府,周承曜和温暖一下车就见到黑压压地跪了一地。周承曜连忙步过去将温正卿扶起来,“今日来的只有女儿和女婿,父亲不必这样。”
周承曜改口改得挺顺当,连温暖都忍不住朝他挤眉弄眼。众人见温正卿起身了,这才跟着起身,温暖看了看,温家三房人都齐全了。周承曜和父亲说着话,她就挪到母亲的身边,一群人高高兴兴地进去了。
王氏免不了有许多话要和她说,拉着她往她未出阁时住的院子里走。温媛几天没见温暖,也很是想念,眼巴巴地瞧着王石和温暖,自个儿也想跟上去。
崔氏赶紧拉了一把,“你姐姐和婶婶有贴心话要说,你一会儿再过去吧。”
温媛不情不愿地跟着崔氏走着,忽然崔氏脚步一顿,“时间过得真快,暖暖都出家了。媛媛你年纪不小了,还真没有看上哪家公子?没有的话,娘亲要给你相看了。”
温媛气得跺脚,“没有!”咬咬牙,一溜烟跑不见了。
竹园的陈设一尘未变,除了原来在这里的主人不在了,其他还是一切如常的样子。即使知道女儿以后不会常常回来,王氏依旧让人每天洒扫。哪怕女儿只是回来一时片刻,她都要让女儿觉得家是永远为她敞开的。
“王爷对你好不好?”王氏问了,自己都发笑。看着小夫妻俩一前一后下了马车,周承曜呵护备至地牵着温暖,像是怕温暖走个路都摔了的样子,王氏就知道周承曜对温暖一定事极其尽心的,“是娘亲糊涂了,你和王爷那蜜里调油的样子,怎么能不好?”
温暖面红耳赤,娇娇地唤娘亲。
王氏拍拍她,“说都不许娘亲说了?”
温暖撒娇,“我哪儿有,娘亲连我害羞都不允许了吗?”
温暖笑嘻嘻地睁着水眸看着王氏,王氏瞪她,“还反过头来打趣起娘来了。”王氏叹了口气,“别的都可以不问,这个却是不能不问的。你和王爷洞房时可还顺利?”
好在周围没什么旁的人,温暖掩耳盗铃地用帕子捂了脸,“挺顺利的。”她和周承曜都是有经验的人,除了初次的时候有些疼,其他倒没有什么困难。她心烦的是,周承曜对那事着实贪慕,让她有些吃不消。
王氏怕闷着她,扬手去摘她面上的帕子,“顺利就是好事,这在害羞个什么劲儿。王爷那方面可有问题?”王氏还是有些担心的,端王那么大的年纪才娶妻,娶妻之前竟然是一张白纸,也让王氏喜忧参半。若是真的是个不好的,女儿这下半身可有苦头吃了。王氏叹气,“你大概也是不晓得的,王爷的时间……”
温暖没了帕子遮面,羞得不行,“娘亲,他很好的。”王氏这是在质疑周承曜是不是不行呢,温暖低着头勾着唇角笑,如同他这样没毛病又宠妻子又洁身自爱的活宝早就不知去哪里找了。
王氏打破砂锅,“你年纪小不懂……”
温暖要哭了,敢情王氏还是不放心,她只得咬咬牙委屈道,“王爷什么都好,就是太霸道,娘亲,我现下腿还软着呢。今晚不想回王府了,我在家里陪娘亲好不好?”
王氏一愣,她也是个面皮薄的人,女儿这样一说,她反倒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温暖趁胜追击,“娘亲,好不好嘛?”
王氏怔了一会儿,“才出嫁没几天就回家里来住着,是会被别人笑话的。你和王爷新婚燕尔,正是培养感情的好时候,你说什么娘亲都不允你。”
温暖撅嘴,“娘亲不喜我了。”
王氏苦笑不得,“尽胡说八道。”
王氏又叮嘱她为人妇要注意些什么,让她时刻关注着自己的小日子。现在不比出阁前,时间推后很有可能就是受孕了。
温暖虽还是羞涩,可王氏说的每一句话她都认真听着。只有她自己事无巨细地注意到了,以后怀孕和生孩子时,她和孩子才会真正的安全。
王氏和温暖说了一会儿话,温媛过来找温暖。王氏看两个小姑娘嬉笑打闹在一块儿,摇头笑笑去前面忙别的。
周承曜和温家大房的老爷公子们一块儿说话,他逗着涣哥儿,涣哥儿黑溜溜的眼珠子随着他手上的动作转着,伸出白白胖胖的小手取抢周承曜手里的东西。
周承曜笑着将东西给他,“行之在陛下当差身边可还习惯?”
温行之在宣和帝身边已经有一段日子了,他有些勉强的笑笑,“尚可。”在宣和帝身边,自然是要收起倨傲的性子。他和周承曜这层关系,宣和帝对他倒也和颜悦色、多加照拂,只是那照拂不过是面上的春风,遇到重要的差事宣和帝都会遣别人去办。
周承曜拍拍涣哥儿的屁墩,“陛下那样的性子,是有些难捱,遇到事顺着他就好了。”
周承曜说着,王氏身边的丫鬟来请他们去用膳。他将涣哥儿交给奶娘,道,“本王去找温暖,同她一道过去。”
温行之叫住他,“王爷不认识路,我陪王爷过去。”
若说周承曜和温暖是新婚,时时刻刻想腻在一起不分开,还说得过去。可温行之就有点多余了,熟料周承曜步伐一顿,笑道,“好。”
王氏也差了人到竹园中,温暖和温媛得了消息,正要往前面走,就看周承曜和温行之两人并肩行过来了。两人之间没有剑拔弩张,远远低看过去,面上都是带了笑的。
温暖松了口气,领着温媛走过去,“王爷和二哥哥怎么来了?”
温行之努努嘴,“王爷不放心你,来接你去前头用膳,在自己家里,还能丢了不成?”
温暖觉得奇了,温行之的语气里没有半分的怒意,全是满满的调侃,他以前防周承曜不是跟防贼似的。
周承曜不介意给他洒这个狗粮,执了温暖的手往前走,“娶了温暖这样的妻子,自然是要好好呵护着。”
留下温行之和温媛走在后面,两人互相看看,忽地就默契地笑了,果然是成婚让人傻三年!
周承曜今日再平易近人,与生俱来的威严和尊贵还是摄人的。
有他在桌上,氛围比往常沉闷许多,偏这人还是个不为外界所动的,四平八稳、慢条斯理的吃着,还时不时地往温暖碗里夹菜。
温暖见他用的差不多了,朝他挤了挤眼,拉了他的手两人一块儿跑出去。忽然就有了小时候偷偷和两个哥哥背着爹爹娘亲偷跑出去玩的感觉,她拉着他站住,笑得满眼泪花。
周承曜低下头来将她把落在额间的发拨开,“做了坏事这么开心?”他想他大概是面子里子都丢了,二十多岁的男人又是亲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跑了就跑了。
也亏这是在她家里,没人会将这样的事拿出去宣扬。
温暖点点头,“你那么严肃,他们都不自在,就想拉着你出来走走。刚才跑出来的时候,忽然就想起我小时候了?”
周承曜含笑,轻声问,“你小时候很调皮?”
温暖不假思索的地点头,“皮得跟只猴子似的,喜欢和哥哥们偷溜出去玩。只是我身子不好,娘亲很少责骂我。”
第83章 早膳
周承曜闷了声的笑,“看不出来; 你还当过顽猴子。”
她羞涩地笑笑; “我带你去走走?你哪次进来都是偷偷摸摸的; 连竹园是个什么模样都不清楚吧?”
难得她有这样的兴致,周承曜自然说好,两人优哉游哉地在温家的院子里走着。
周至在安楚看着,心里都要滴血了。衙门里那么多公务王爷都不赶着回去处理,陪着小王妃在娘家没有目的地转悠。
“咱们晚些回去好吗?”在王府时都没有这么想家的; 到了家中看见了亲人; 越发得觉得离别难忍。
她嗯了声,“咱们用了完善再走。”
温暖高兴地抱住她的胳膊摇晃; 又踮起脚尖凑到他下颚上亲亲; “王爷最好了?”
周承曜很是受用,只面上佯装质疑,“还叫王爷?”
温暖面色绯红,“承曜?郎君?郎君……”
他的唇角微微翘起,使坏咬住她的唇瓣,麻麻的感觉像是过了电; 温暖的反应都满了半拍。
他说; “温暖; 如果这里是王府,我现在就办了你。”
温暖娇娇地回应,“郎君……”
周至听得都想捂耳朵了,身后突然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 他机警地转过身,杀意沉沉道,“谁!”
这厢两人吻得难舍难分,那厢突然一团雪白蹿了过来,跃到温暖脚上,仰着身子,伸出两只毛茸茸的爪子挠温暖的裙角。
温暖“呀”了一声,蹲下去看匍匐在她脚边的毛球球,“出嫁那天走的匆忙,忘记将它给带上了。”小毛球哼了一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周承曜比它好不了多少,冷眼看着地上那一团雪白,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在此刻蹦出来扰人好事。
小毛球在温暖的手上跃来跃去,温暖不亦乐乎地喝它玩着。周承曜也蹲下身,伸一只手出去,小东西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一般忽视了他。周承曜心里更是愤愤不平了,他好歹也是养过这只小畜生一阵子的,这只小畜生却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负气笑道,“涣之和淇之过几月就该学走路了,小东西就留在这陪两个小家伙玩吧。”两个小家伙见到什么都好奇想要去抓一抓的性子,想必过一阵子就会追着小毛球跑了,周承曜有些腹黑的想,这样的场面甚是有趣,届时这只小畜生可就没这么舒心的日子过了。
和温暖有关的事,他一直斤斤计较又小心眼。
温暖瞪他,气呼呼地道,“小毛球是我的,我今天就要把它带回去。你再给淇哥儿和涣哥儿找两只。”
周承曜几乎想泪目了,一只小毛球已经十分难找了,他还是用了些不入流的手段弄到了,去哪儿再找两只。可看着温暖逼人的眼神,周承曜只得硬着头皮道,“我想想办法,再去找找。”
温暖满意地揉着怀中的小毛球,周承曜凑近了看,小东西总算给男主人了点面子,伸出一只爪子搭在周承曜臂膀上。
温暖抬眼,对周承曜笑,“其实我觉得毛球挺好的,以后可以陪着咱们的孩子一块儿玩。我知道它不是一般的狐狸,你找起来一定十分困难。涣哥儿和淇哥儿那边,你就给他们找两只温顺点的小动物就好了。”
她面上骄纵,其实别谁都善解人意。这样可心的妻子,让他怎么能不宠着爱着。
两人午间歇在温暖的竹园里,下午又用了完善,日后西斜了才从温府走的。
走的时候温暖眼中噙了泪,看着一大家子人心中万般不舍。
周承曜又是哄又是劝地答应温暖日后常常带她回来,温暖才抱着小毛球依依不舍地跟着他上了马车。
翌日温暖醒得有些晚,昨天夜里歇下时她还发誓要早早地起来给周承曜准备早膳的。奈何作业被他折腾惨了,心中一直惦记着也磨蹭到这会儿才起身。
依旧是梨落和秋菊伺候着她梳洗打扮,温暖侧过头去问香云,“王爷可是在练剑?早膳可备好了?”这个时候她去给他做早膳是来不及了,只好让香云去厨房里拿了粥,她亲自端着到周承曜平日练武的地方去了。
温暖站在垂花门外偷偷地看着,周承曜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练剑只是练个剑,都被他练出了雍容的气度来。
她抿唇笑着,刚要移步前去,就看见一抹水红的身影比她更加迅速地奔了过去。温暖皱了皱眉,也不知是从哪儿出来的?
大早的明媚心情去了大半。
她同身后的香云低语,“这个女子是谁?一直在府上吗?”
香云道,“是沈家的姑娘,昨天刚从沈家送过来的。”
一时间,温暖的心情舒朗不少。她也不出去,摆好了看戏的架子,她倒是想看看沈佳芝能玩出个什么花样来。
沈佳芝突然出现在周承曜面前,周承曜急急地收住剑势,沉声道,“你疯了吗?刀剑无眼!”
沈佳芝羞怯地低头,“端王哥哥,我……就是想来看看你。你还没用早膳吧,我给你煮了粥。”她说着,将手中的托盘小心翼翼地抬高一点,希望端王能看到她的心意。是妻是妾在她眼中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能成为他的女人,得到他的倾慕,让她粉身碎骨她都愿意。
周承曜将手中的剑往周至那边一扔,道,“你回去吧。”
沈佳芝泪眼盈盈,“端王哥哥……这是佳芝亲手做的。”
周承曜大步流星地走着,语气冷淡道,“你是看不上本王府里的厨子还是看不上本王,王府里的厨子不比你一个千金大小姐做的好?”
沈佳芝这么娇贵的人,难得放下身段去讨好一个人,却得了这般冷脸和羞辱。她委屈得不知如何是好,当场就嚎啕起来,“这是我的心意,我只想做给你,我想做那个为你低眉敛手作羹汤的人。”
周承曜冷笑一声,“你以为你是谁?本王有王妃,不劳沈小姐大驾。”
沈佳芝惊愕地抬头看着他的背影,“端王哥哥你在说什么?我到府里来,不就是来做你的……”侧妃二字她实在说不出来,说出来也总是比温暖低了一头的。她来时觉得自己被轻慢都是无所谓的,只要能得他爱护就好了,可他似乎半点都不在意她。
周承曜声音沉沉,“灌夫,送沈姑娘回她的院子里去。沈姑娘,王府大了,难免有守卫疏漏的地方,还是不要出来乱走的好。”
温暖见他朝垂花门这边过来了,整了整衣服,又从香云手里接过螺钿托盘,抬着托盘走了出去。
周承曜见温暖从垂花门后缓缓走出来,收起不悦的神色,笑道,“怎么过来了?”他也是走到近前在发现门后的那一片裙角的,方才发生的事应是全都被她看到了。
温暖撅嘴做不悦状,“我来给王爷送早膳呀,谁知道惦念王爷的人可多了,不缺我一个。”
可不是,人家沈佳芝的还是亲手做的呢。
周承曜端起托盘里的碗盏,用小瓷勺舀了一勺粥,却不是给自己吃而是将勺抬到了她唇边,“再多的我也不要,一个你就好了。张嘴!”
温暖愣愣地吞下勺中的东西,心里有点疼,“不是我自己做的。”香云从她手里接过了托盘,退到后面去了。
周承曜挑眉 ,“什么?”
她有些哽咽,“粥不是我做的,我起晚了,让香云去厨房端的。”
他又喂了她一勺,“傻子,为了这个也要哭,你有这份心就够了。”
温暖勉强咽下,从他手里夺过碗,气冲冲地唬他,“我是来给你送早膳的!”怎么就成了他伺候着她吃东西,她要夺回主动权才好。
周承曜连连道好,认命地让她一勺一勺地喂到他口中。他爱她已经爱到了倾其所有的地步,在她面前一再地妥协也不觉得丢人。
温暖忽然停下了动作,有些闷闷道,“我没想到沈家的动作这么快。”赶着女儿到别人家里做妾,沈家也是一朵奇葩了,“刚才每看清是她,我还以为你有别的人。后来知道是她,心里还是很不舒畅。”
周承曜从她手里拿过碗,又递给灌夫,搂着她肩道,“怎么不舒畅了?”
温暖气嘟嘟地靠在他怀里,“我怕她来和我抢郎君。虽然,虽然你也答应过我不碰她的……可我还是害怕。”
周承曜垂下眼,将她搂得更紧了些,“不会的,你放心!我答应了你的,都不会反悔。”
仔细想来,她对他的要求已经是很无理取闹了。别说是周承曜碰了沈佳芝,就算周承曜再碰了别的谁谁谁,她也不能把他怎样。这个世道,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他比别人好太多,至少,他是愿意对她做出承诺的。而她,除了信任他别无选择。
温暖冲着他笑笑,“我相信你,所以今天才没冲着你发火。”
她的小模样很是得意,像是给他施了多大的恩典似的。周承曜压低了声音笑,配合她道,“是,夫人,谢谢夫人今日给我面子,为夫以后绝不敢拈花惹草。”
温暖点头,“倒还算是有些觉悟。”
第84章 争吵
温暖转头看看四周的风景; 清早鸟鸣啾啾; 万物生机盎然,园子里是一派祥和又生机盎然地景象; “沈佳芝日后怎么办?”
周承曜漫不经心地笑了笑,“道随便找个园子拘着就是了。”又对灌夫吩咐道; “让人看好了,别让她随随便便跑出来。”
温暖笑着说好; 可是沈佳芝这一辈子就这样毁了,她不免有些同情。
周至刚接到消息,走到周承曜面前语言又止。他看了看自家王爷身侧的王妃; 又看了看王爷; 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周承曜倒是不在意地笑笑; “你但说无妨,王妃不是外人。”
周至这才缓缓道; “定国将军的折子已经入京了; 现下应已经呈到宣和帝那里了。”
周承曜语气淡淡; “本王知道了。”
今日的早朝想必又是一出好戏; 周朝宗必定是性命都难保了。只是没了周朝宗这个靶子,日后行事就更加棘手了; 宣和帝那样精明的人难免不会追到他身上来。只是周朝忠的心也太大了,竟然将主意打到温暖亲近的人身上; 他不再想留周朝宗这个人了。
周至的语气沉重而又严肃,温暖急忙问,“舅舅递了什么折子给宣和帝; 这般重要?”
周承曜一边搂着她一边走着,缓缓道,“咱们到前头去再进些早膳。你舅舅是递了折子上来,可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你表妹和二皇子不用成婚了,你心里可高兴?”
周承曜说的云淡风轻,可是谁哪有那么的波澜不惊。此事一出,恐怕周朝宗连保下性命都难,更别说周朝宗先前企图与王家联姻了。
温暖舒了一口气道,“这可是好事呀,可是舅舅远在边疆,他是怎么知道这事儿呢?”
温暖疑惑地看了看周承曜,“难道是你?”
周承曜笑着点点头,“我和王将军有些交情。”
温暖十分诧异,王益一直都是忠君爱国的人,怎么和周承曜混到了一块儿。
周承曜似乎对温暖的内心洞察了个透彻,不待温暖追问,他便主动道,“你舅舅和我一样深知宣和帝过河拆桥的病秉性,自然要给自己留条退路的。忠君也要看看君王是什么样的人,值不值得小钟。周朝宗的性子跟宣和帝学了个十成十,自然也是个不值得托付的。从前我想年常在边关,又时常与你王大将军配合征战沙场,与他很是相熟。我对他算是知根知底,他对我也了解个七七八八,又有你这层关系,要将他收归帐下不是什么难事。”
温暖气得瞪他,“你这是把我们全家人都拖下水了!”
温暖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她不知道周承曜背着她还做了什么事儿。毕竟他走的这条路太艰难,稍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
她顿了一会儿问道,“那我父亲叔叔和兄弟们他们知道吗?”
周承曜沉吟了一会儿,“他们……多少是知道的吧。”
温暖当即脸色就不悦了,撇下周承曜,一个人闷头往前走,无论他还想说什么都不理他了。
周承曜追了上去,企图开口劝她。她负气不闻不问地往前走,周成耀只得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跟着。
早膳十两人一块用的,往常这样的时光是他们最快乐的,可今日却十分地难熬。一直到用完膳,周承曜出门上朝,温暖都没有痛他说话。
周承曜故意振了振袖,“暖暖,我去上朝了?”
他想引起她的注意,可她还是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很是无奈,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
当今天下三分,九州局势并不安定,皇帝换得一茬一茬的。周家坐拥大周江山也不过百年,她的父亲不是榆木疙瘩脑袋,连舅舅王益都懂得变换了,父亲不可能不懂得变通。
温暖生气,气的是周承曜没有事先没有和她透露星点消息。幸得她是知道他对她的一片赤诚的,否则她都要怀疑她是利用她的了。
她看向灌夫,灌夫被她锐利地眼神吓了一跳。再灌夫眼中,才过门没几天的王妃年纪尚小,跟娇花儿一般柔软,时常需要王爷呵护着。
温暖肃容问道,“他的计划,你也知道?”
灌夫点头,又忙摇头,“臣不知。”
温暖冷笑一声,“你不知,你恐怕知道的不比我这个王妃少!你老实给我说,他有几分把握?”
灌夫不语。
周承曜照着往常上朝的路进去,先过安门,走过正对安门的中轴线,再过覆盎门。他的身后,有一同来上朝的中央官员,因畏惧他的威严,没有人敢上前来和他搭话。
眼看就要到宣和帝平日上朝的殿里了,忽地一串黄门迎着周承曜走来,最前头的是常侍在宣和帝身边的黄门侍郎。
那人躬身到周承曜身边,朝着周承曜耳语几句,端王如万年寒冰一般的面上有了轻微的裂痕。他拢了拢大袖,转过身朗盛对身后的官员们说道,“陛下今日身子不适,今天的早朝取消了,众位都回去吧。”
人群中一片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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