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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胄荣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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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身后的官员们说道,“陛下今日身子不适,今天的早朝取消了,众位都回去吧。”
人群中一片哗然,纵使刻意压低了议论声,还是嘈杂不已。
御史大夫持笏站了出来,越过周承曜问道,“敢问大人,陛下身子如何了?”
端王是和他们一块儿进宫的,未必比他们知道得多,只有黄门侍郎才是最清楚宣和帝情况的人。
黄门的差事是最接近皇帝个人生活的,宫闱里的秘辛知道的不在少数。可越是这样的人,也就越审慎,否则也难以在这个位置上存活。黄门侍郎没什么表情,公事公办道,“陛下今晨染了风寒,太医院那边嘱咐要休养几天。”
好歹算是得了个答复,百官这才稀稀松松地散了。
周承曜这才跟着黄门侍郎仓促地往前走,他沉声问,“二皇子已经过去了?”
黄门侍郎点头,“陛下看到折子时就昏了一次,醒来后就召了齐王进宫。见到齐王又晕了一次,还咳血了。”
第85章 篡位
黄门侍郎说着; 周承曜眉头紧锁。照这般看来; 宣和帝的身子已经很危险了。
他的袍脚扫过宣和帝寝宫前汉白玉台阶,形成一道阴翳光影。
“王叔; 救我!”腿下的震颤和凄厉的哭喊声让周承曜蹙了蹙眉,低头看去,周朝宗惊惧地抱着他的腿。
周承曜挪挪步子,周朝宗不想放开,却又在他寒冰般的眼神下不得不放开。
周朝宗颤抖地匍匐在地上,“王叔救救我; 我不想死。”
周承曜淡淡地看他一眼,一言不发地往殿内走。
宣和帝还没醒,黄门侍郎将折子拿给周承曜。周承曜展开,稀松平常地扫了一眼,合上交回到黄门侍郎手中。
他问跪在地上的御医; “陛下什么时候能醒?”
跪在地上的人很是晦涩地看了周承曜一眼; 大概以为端王也被突如其来的事冲昏了脑子; “下官……下官也无法判断。”
周承曜有些乏力,摆摆手表示不想在听。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忽然传来,周承曜忙朝榻边走过去; 宣和帝刚醒了,挣扎着要坐起来。周承曜忙去搀他,宣和帝虚弱又勉力地对他笑笑,“小九,让你看笑话了。”
周承曜摇头; 千言万语化作一句“皇兄”。
宣和帝无奈地笑笑,“王益的折子你看到了?朕实在没想到,朝宗是这样的。”宣和帝咳了几声,唇角有红色的液体流出。周承曜紧了紧手中的拳头,只见黄门侍郎将帕子递给宣和帝,宣和帝擦拭唇角后将帕子往地上一扔,继续说道,“朝瑛不幸,年纪轻轻地就走了。朝宗现在是朕的长子,又是朕的嫡子,这山河朕不给他还能给谁?可他偏偏一时半刻都等不得。你看看他给王益的信里都写了些什么,他这是要我去死!”
宣和帝说着,又咳出一口血来。
周承曜自然知道信里写了是什么,无非是周朝宗劝王益与他联盟,周朝宗登基后少不了王益的荣华富贵。
宣和帝长叹一声,“小九啊,不瞒你说,朕这身子撑不了多久的,可他连这一点时间都不愿意等。你说,朕该将朝宗怎么办?”
随着王益的折子一并呈上来的还有周朝宗给王益的信件,信里连逼宫的时间和部署都安排好了。周朝宗这是明晃晃的谋反无疑!
周承曜也很是为难,周朝宗再是不堪,也如宣和帝所说,是宣和帝的嫡长子,可谋反也是真的。他思量了一会儿,冷静道,“齐王谋反,按律当斩。”
宣和帝的瞳孔一缩,直直地看向周承曜。周承曜知道这是十分不好的信号,他装作看不出,只平静地继续说道,“可朝宗是皇兄的儿子,也是我的侄子。朝瑛的事已让人心中十分悲痛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事不能再落到皇兄身上了。”
宣和帝的面色缓和几许,“小九说的是。”若是搁在十年前,周朝宗的人头早就落了地。十年后的他,毕竟不是十年前的他了。宣和帝的手指在榻沿上规律地敲击着,喊了黄门侍郎来传旨,“齐王周朝宗牟朝篡位、大逆不道,废为庶人,圈禁……圈禁在掖庭宫。”
宣和帝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完,全身的力气像是都用尽了,竟是连喘息都困难。他摩挲着手中的羊脂玉龙佩,珍惜不舍的模样。半晌,他开口叫周承曜,“承曜……”
周承曜低头恭顺地应着,“皇兄。”
“我的这些儿子们,竟没有一个不让我感到失望的。你是我一手带大的,算来,也只有你没有让我失望!”宣和帝闭目,这一生的种种经历在他的脑海中回放了一遍。他是个自私的人,不愿在除自己之外的人身上投入太多的心思和精力,只有周承曜是个例外,周承曜是他一生最好的作品。
“朕知道自己的大限不远了,想来想去,竟没有比把这位子传给你更好的办法。”
周承曜轻笑,“皇兄胡说什么,臣弟做人臣尚可,人君就差得远了。”
宣和帝大笑了一会儿,又被自己的咳嗽声中断,他收了笑道,“朕没什么事了,只是有些累了,小九回去吧。”
宣和帝闭目养神,偏过头去,彻底地不看周承曜了。
周承曜踌躇了一会儿,见宣和帝龙颜上没有什么波澜了,这才行礼告退。
他到了殿外,才惊觉自己已是一身冷汗,善于粉饰天平的宣和帝又怎么会随随便便地将自己每况愈下的身体状况透露给他。
他冷笑着,迎着风往前走。
殿中的宣和帝睁开眼,目不转睛地看着手中的龙佩。黄门侍郎跪在脚踏上,老泪纵横,“陛下……”
今日,只要宣和帝手中的龙佩一落地,端王现在已经是尸首一具。
宣和帝笑容黯淡,“让朕再想想,再想想……你悄悄的,将老二带回来,朕要亲自审他。对了,朕让温行之出去办差去了,也不知他回来了没。没回的话,将他召回来吧,不是什么大事。”
他的身子早些时候就不好了,今日被齐王谋反的事一激,宣和帝觉得自己大限快到了。剩下的几个儿子中,没有哪个有他这样的手腕的,只怕日后坐上了皇位,也是风雨飘摇。周承曜就是个首当其冲的威胁,于是他趁着齐王谋反的机会,设了今天这个局,遣开了身边和端王又千丝万缕关系的温行之。只要他愿意,周承曜在这殿中随时都可被伏杀。
齐王周朝宗被领上殿来,自听到自己被废的消息后他已经惊惧了许久。人总是得寸进尺,在不知宣和帝对自己的处罚时,他期望着能够活命;在得知自己只是被废的时候,又期望自己能够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宣和帝就是他所有的希望,他跪在殿中失了心神般的哭着,“父皇,儿子错了,父皇就饶了儿子吧。儿子不想被圈禁,儿子也不想当皇帝了,父皇……”
宣和帝怒火攻心,锤着榻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黄门忙上去给宣和帝顺气,宣和帝吐出一口脓血来才算好了些,“你有胆子造反,就没胆子承担造反的后果?朕不杀你,已经对你仁慈至极!儿子?朕哪有你这样的儿子。”
周朝宗嚎啕大哭。
宣和帝冷哼一声,“现在哭,晚了!策划怎么逼宫篡位的时候怎么没想到现在?”
宣和帝厌恶又痛心,皇家的骨肉亲情早就被权利的游戏倾轧的七零八落,可他万万没想到这样的情形会落到自己头上。
周朝宗的哭声一顿,惊惧地看着宣和帝,“父皇!儿子没有想逼宫篡位!”
宣和帝将一张薄纸扔到地上,“狗东西!自己写的都不认了!”
宣和帝大发雷霆,周朝宗颤抖着手将他扔下的东西捡起来,哆哆嗦嗦地看着。他一行行地往下看着,忽然他的神色骤变,大声道,“父皇,这不是儿子写的!”
字是他的,前面也是他写给王益示好的。至于后面,逼宫的时间、地点都有了,而这些全都在他的计划之外。添了寥寥数语,越发让他罪大恶极。他送出去的信,被人掉包了!
宣和帝气极,“不是你写的是谁写的!”
周朝宗大哭,“父皇,这是有人在陷害儿子啊!儿子没说要逼宫啊!”他的信中只说日后御极定不忘王益恩德,天下是周家和王家的天下,定让王家与他共享富贵荣华。这就足以让他死一百次了,可熟料还被人加了其他的。
周朝宗从一开始就未否认自己给王益去了信,且宣和帝斥他大逆不道时他也并未做任何反驳,可想而知原信未必比宣和帝现在看到这封好上些许。
宣和帝也明白过来这是被人算计了,而周朝宗也确实是罪不可恕的,他悲痛欲绝道,“你虽未歹毒到逼宫弑父,但也与此无甚差别。朕留你一命,已是宽恕。你回掖庭,日后好自为之吧。”
空荡的殿内只余周朝宗哀戚的求饶声,不断地绕梁回荡着,满室寂寥。
宣和帝仰躺在榻上,一声接一声地咳着,“老大的死,朕越想越觉得蹊跷。老二这事,似乎也有些不对劲儿。你说,会是谁?”宣和帝问侍候在身边的黄门。
离大位一步之遥的人,似乎都逃不开干系去。
这种事,黄门哪敢妄言,他们能做的,也就只能听宣和帝道道不想让外头人知道的苦水。
宣和帝忽然攥紧了手中的龙佩,“小九是最像朕的,朕刚才放他出去,竟不知是错是对。”宣和帝陷入了巨大的迷茫,怎么走也走不出来。
周承曜终于走到皇城外头,消失许久的周至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低声对他道,“陛下将二皇子召去问话了。”
周承曜轻笑,“情理之中,他谁都信不过,多问几句也是正常的。”今日他能这样从宣和帝的寝宫内走出来,都是十分的有违常理了。
第86章 远离
周承曜抬头看看阴沉的天; “不过是顺水推舟的下下策; 也没想过能瞒天过海去,他迟早会想明白的。周至; 加强温府和英国公府的守卫,出了半点差池,本王唯你是问。”
周至抱拳,“是!”
也不知是怎么了,本该是和煦的日子,天说变就变; 不一会儿竟落下瓢泼的雨来。大周京城偏北,是没有梅雨季这一说的。温暖加了件衣服,倚在窗棂边看雨倾盆地下。
香云拉了拉她,“王妃往里面些,别让雨给淋了。”
温暖心神不宁地往里挪了些; “也不知王爷什么时候回来。”她心里气着他; 却又忍不住为他担心。雨这样大; 也不知车行在路上是何等的艰难。
温暖正愁着,就见两个人急急行了过来。大雨如帷幕一般迷蒙了眼,温暖还是一眼就看出穿了黑色缂丝袍子身形颇高的那个是周承曜; 他旁边的灌夫极力将油纸伞往他那边倾。纵然如此,两人还是浑身湿透了。
温暖转了身提了裙摆就要往外跑,也不知周承曜是看见了还是怎么的,也不管灌夫还在给他撑着扫了,几个大步就迈进了屋里。
温暖忽地就撞进他怀里; 小手在他身上摸索着,他浑身都湿透了,一丝不苟若他这样的人,衣服都被雨水冲刷地褶皱了。
“雨这么大,怎么不在外面躲会儿再回来?”她语带哭腔,仿佛被雨淋了个透的是自己。
周承曜闷声笑,“想你了,一时半刻都不想在外面待着,就想回来看看你。”刚才他在宣和帝寝宫中,心提到了嗓子眼,应付着宣和帝,脑海中却都是她的模样。很多东西事先都安排布置好了,可一旦出了半分差池,他都走不出来。
他退后几步,他身上湿哒哒的,离她太近不好。
温暖贴了过来,“我也想你,我怕你被风雨淋湿。”
周承曜伸出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却是坚决不让她再往前走了,“我身上湿着,怕过了寒气给你。不生气了?”
温暖摇头,“不生了,可你以后有什么事不可以再瞒着我。”
周承曜唇角微动,却是扬声让人去烧水。他看着她晶晶亮的水眸,竟不知该如何面对她。他沉默了半晌,忽然道,“这天恐怕要连着沉上几天,咱们去温泉吧。”
温暖知道周承曜在外面有自己的产业,他庄子里的温泉要比温家的还要好上许多。温暖是贪玩的性子,周承曜提起来,她还是有些心动的。这样的天,配上热气腾腾的温泉,不知道有多惬意。
可是她还有其他的顾虑,她疑惑地勘他,“你不是很忙吗?咱们有时间出去吗?”
周承曜睁眼说瞎话,“也不是很忙,有什么公务也可以让人送到庄子上处理。京郊也不远,实在有太过着急的事也可以赶回来。”
温暖似信非信,周承曜安慰她,“放心,我有分寸的,不会误了自己的事。我先去沐浴,一会儿雨小些咱们就走。”
温暖问他,“咱们去多久。”
周承曜想了一会儿,“十天半月吧。”
十天半月不算短,温暖吩咐人去收拾东西,最后决定将小毛球也带上。
温暖等周承曜沐浴出来,两人一块儿用了午膳。
雨势是小了些,但一直没有停。周至将马车备好了,周承曜和温暖打着伞一块儿出来。下了雨的路上很是泥泞,路又滑,驾车的人不敢走太快。一路颠簸,到了日头沉下去时才到了庄子。
周承曜平日没有多少时间来这,权当一份产业经营着。即使是这样,庄子上的管家也不敢造次,将这里打理的一丝不苟。早些时候就有人过来传信,他们一下车管家就将人迎了进去,“膳食都准备好了,王爷王妃是准备先用膳还是先歇会儿?”
周承曜自管家手上将伞拿过,小心翼翼地给温暖打着。他不说话,全等温暖吩咐。
温暖想了一会儿,细声道,“咱们先去换了衣服,再来用膳可好?”雨虽小了,却还是有的,迈步之间有细小的泥浆溅到她的裙角上和他的袍上。看着裙摆上细小的泥点,她心里不舒服,她知道他也心里膈应。
周承曜自然说好。
只是衣服都是装了箱带过来的,要一一摆出来需要一些时间,梨落和秋菊忙前忙后了好一会儿才将衣物都放到衣箱里去了。
换好衣服出来,饶是温暖都已经饥肠辘辘了。
周承曜是男子,穿衣不比温暖繁琐,早早地就换好了在外间等着温暖。温暖出来时,他正在看檐下的滴水,温暖悄不声地就贴到他后背上去了,“郎君,我饿了。”
也只有她能这么直白地对他说话了。
他转过身牵起她的手宠溺地笑笑,“咱们现在就去用膳。管家准备了河鲜,你应该会喜欢。”前不久她还在他耳边念叨,要在家中的湖里养上鱼虾螃蟹。
她还没说话,肚子就发出了咕咕地声音。温暖脸都红透了,悄悄地锤了锤自己不争气的肚子,真是给她丢人。
周承曜知道她爱面子,不敢借此笑话她,装作若无其事地拉着她的手道,“咱们走吧。”
温暖看他,装得有模有样、一本正经地和她说话,唇角见却暗藏笑意。温暖伸出手掐他的胳膊,“不许笑,不许笑!”
他当真绷不住了,裂开嘴哈哈大笑起来。
温暖撅嘴,“你就知道欺负我。”
周承曜低头吻在她嘟起的粉嫩唇瓣上,“温暖,我有时候觉得,就这么将你娶到了,很是不真实。刚才你那个样子,才让我真真切切地感到,有血有肉的温暖就活在我的身边,她是我的妻子。”
他说罢,不再看她,只一手拉着她,一手拿着伞往外走。温暖抬眼觑他,才发信他耳根都红了。
她的心里有不可言喻地开心,带着小小的满足,几乎是步履生风地跟着他走着。
管家果然准备了一桌河鲜宴,都不用动筷,就感觉一阵阵鲜甜的气息扑鼻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按照宣和帝的性格,上章没有把端王诛杀了已经是很难得了。这当然有一些别的原因,因为这世大皇子死了,给宣和帝一些冲击,在亲情方面宣和帝也更多的感触。当然,男主也不是吃素的。
第87章 泡汤
清蒸鲈鱼、炒虾米、醉蟹、鲫鱼羹; 摆了满满一桌子。
周承曜夹了一只清蒸花蟹到自己碗里; 又用吃蟹的摆件将蟹肉挑出来放到温暖碗里,“尝尝。”
说来三月着实不是吃蟹的好季节,入秋后的蟹才是膏肥肉厚。但凡是只要有兴头在,也就不管时候了。
温暖将蟹肉放到蘸水里轻轻蘸了蘸; 她的动作轻柔; 生怕一不小心就损了花蟹的鲜味。不紧不慢地完成后; 才挑了一点蟹肉放到嘴里,轻轻地咀嚼着。
周承曜看着她的动作; 觉得她的一举一动都美得跟幅画似的,他不动筷内心都已经足够愉悦了。
周承曜问她; “喜欢吗?”
温暖点点头; 放下手中的筷子; 贴近了周承曜蹭蹭,“郎君真好!”
她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周承曜无奈地用筷子夹了蟹肉往她嘴里送。
她爱吃蟹,可是不想剥壳。她的手嫩的像青葱一样; 蟹壳坚硬多刺,稍不小心都有可能划伤。周承曜认命地揽下给她剥蟹的差事,剥好一个,便一点点地蘸了佐料往她嘴里送。她跟只小猫似的靠在他身上; 张张嘴,眯眯眼,慵懒又餍足的模样。
连着吃了两个; 周承曜坚决不让她再吃了。
蟹这种东西是极寒的,对她的身子很是不好,他还想她早日给他生个孩子呢。她年纪小不懂,他总要为她多想着些。
温暖的伎俩不过那急招,急了就泪眼盈盈地勘他,看着看着就要哭了的样子。
周承曜只得让步妥协,“先喝一点黄酒暖暖身子。”
她呼了口气,“喝了可以再吃吗?”
周承曜愣了愣,哄小孩似的道,“只可以再吃一只。”
温暖垂头丧气,“不可以吃两只吗?”
周承曜摇头,对她正色道,“蟹性寒,吃多了不容易受孕。不想要孩子了吗?”
温暖浑身一激灵,母亲言犹在耳,出嫁前一直嘱咐她要注意身子。
她也不和周承曜讨价还价了,伸手拿过黄酒倒在自己面前的小杯中,一连饮了三杯。
她的动作实在迅速,周承曜想要阻止都慢了,直到她将第三杯饮了进去,他才抢过她手中的鎏金银壶。
他斥她,“喝那么多做什么!喝多了伤身!”
酒太辣,温暖眼圈都红了,“我怕对身子不好怀不上宝宝,吃多了伤身,喝多了伤身,那要怎么办才好?”
周承曜哑口无言,他觉得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多了,自己也会不由自主地变傻,“凡事都要有个度,按着规矩来,不过度就是好的。蟹不是不可以吃,黄酒也不是不可以喝,掌握了度,就是无伤大雅的。”
他像夫子一般教育她,身边的人一点回应业务。他转过眼去看她,她傻傻地冲他笑笑,忽地就倒了下来,枕在了他腿上。
她在他大腿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嘀嘀咕咕的不知说些什么。周承曜凑下身去听,听了半天才听清她说的什么。她骂他是坏蛋,说以后什么都不吃了。
周承曜听她含含糊糊地说了一会儿,知道她是有几分醉了。
他拉她起来,“再吃点别的,一会儿咱们去泡温泉。”
迷迷糊糊地她很是可爱,他夹什么她就张口吃什么,不挑食地乖巧模样。周承曜喂了她小半碗饭菜,才一手揽着她一手匆匆解决了自己的晚膳。
外面还下着小雨,露天的那几个池子是去不了了,只得在室内的池子里。
他这庄子上温泉遍布,当年他特意圈了几口泉眼,在其上盖了殿宇。自此便是外面风声雨声,在屋内也有香汤可沐浴了。他带温暖去的便是其中一处,名曰星辰汤。
管家早就让人准备好了泡汤需要的东西,梨落一甘侍女捧了东西在汤池外面。周承曜拉着迷迷糊糊地温暖走了进来,打眼就看到托盘上为两人准备好的浴袍。
他的这件还算正常,可温暖的那件,就不太好说了。周承曜好气又好笑,这庄子上的管家算是个人精,他一年来不了几次,管家次次都能把人侍候周到了,十分会投其所好。今日更是卯足了劲再他面前邀功,只是物极必反,倒让他有些不太喜欢了。
温暖听到了流水的声音,吵着要换衣服。
周承曜唔了声,“暖暖真的要换”
温暖不假思索地点点头,“身上这身不能泡汤。”
还算有几分清醒,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周承曜的声音里有几分喘,对着下人道,“把东西放下出去吧。”
梨落尚有几分迟疑,王妃的衣服都还没换,叫她怎么能放心地出去。香云看梨落呆愣愣地,立马伸手将人一扯。香云劲儿大,便是梨落不想出去,也顽抗不过。等到了外头,香云才压低声数落起梨落来。
周承曜见人都走光了,手分开她的衣襟,像条蛇般地钻进去,一路向上。
温暖脑袋晕晕的,肌肤在他的手下起了细细的粒子,蒙蒙间觉得他又要对她做坏事了。她挣了两下,娇声道,“我要换衣服。”
他含笑在她鼓起的绵软上暗了暗,“为夫这就帮娘子换衣服。”
他在她最脆弱的点上燃起了一把火,她不耐地蹬蹬腿,“你快些换,我还要去泡汤。”
她的脑子大概是进了水,连自己说了深恶都不知道。
周承曜也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夫妻间的趣味这般多,她喝醉了酒后更是乐趣无限。
他狠了心将她身上的衣服扯了个七零八落,随着他起起伏伏地动作,她的墨发飞扬。像是最珍贵的锦缎,缠缠绵绵地缠到他心里去。
他颤着唤温暖的名字,“暖暖,温暖……你这样美……”
温暖也颤着哭诉,“坏人,说好了换衣服去泡汤的,坏蛋……”
他热情如火,全然不似人前的尊贵雅致,诱哄她道,“很快就好了,好了咱们就去泡汤。”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没玩游戏了。这样,在这章下面留言的,我抽几个送红包。
第88章 生气
他说很快; 其实一点也不快。他一波接一波地兴风作浪; 像是没有尽头似的。
等他意犹未尽的结束了; 温暖的酒也彻底地醒了。她无声的哭着,也不知是喜悦还是控诉。
“周承曜,你骗人!”温暖满眼泪花地看着他; 他真是个坏人; 这般的磨人。
周承曜慵懒地吻她得身子; “没有骗你,现在就带你过去。”
他将温暖打横抱起; 穿过重重帷幔。温暖像是懵懂的儿童; 好奇地伸出手去扯拂面的丝绸,柔软细滑的物品蹭在皮肤上,她发出咯咯地笑声。
池子就着原来的地势在四周用卵石堆砌成不规则的形状,周还有些怡人的芝草。虽在室内,却又有几分外面的景致。
她迫不及待地下来; 急着往池子里走。走了几步; 才发现全省上下都光着呢。先说曜换浴袍,被周承曜那么一乱,早忘到脑后去了。她生了些许火气,回头瞪了周承曜一眼; “浴袍呢?”
周承曜很是无辜地摸了摸鼻子,他无赖地摊摊手,“进了池子,那东西有没有都一样。”
她脚下一滑; 眼看就要跌进去了。他飞身过来扯住她,带了几许无奈地训斥,“跟个小孩子似的。池边地滑,好好走路。”
她满不在乎地说好,噗通一声人就不见了。周承曜的心跟被重锤砸了似的,紧跟着跃下水去。无边无尽的水将他包围,他想起许多不好的事,关于他们两人的,从一场落水开始偏离了方向的人生。
他拼尽了全力地去寻她,手指终于触及水中的滑腻,他知道那是她得肌肤。他像是疯了般狠狠地抓住,将她带出水来。
两人浮出水面来,其实池水并不深,温暖在里边站直了身子,水不过没过她得前胸。周承曜用的劲儿太大了,她得胳膊疼得涨涨的。她偏过头去看,居然有些肿了。
她怼怨地看了周承曜一眼,瘪瘪嘴,似是要哭了。
周承曜一言不发地抿着唇,像是没有看到她委屈地表情一般。
外面有淅淅沥沥地雨声传来,室内却是一片寂静。
她用可怜兮兮地表情看着他,看了许久许久,他终于略带阴沉地问道,“刚刚是不小心滑下去的?”
温暖张了张口,却在看到他阴霾地脸色时合上了唇。她低头,过了半晌才瓮声瓮气地道,“不是。”
他在她臂上的力量又大了一分,“为什么?”
她没听懂,却被他怒火朝天的样子吓坏了,对着他无语凝噎。
他看着她,带着怒火又重复一遍,“为什么要假装滑倒忽然就下去了?”
温暖愣了一会儿,终于明白他是真的很生气,一时之间竟不知该怎么对他开头,“对不起,我……”跟他说她是想看看,如果她落水了,他会是个什么反应吗?她虽不会水,可她下去之后发现这池子并不深。当时她便想着,就算深些,他也不会抛下她不管的,她是很安全的。
这样做的时候她没有多想,可仅仅是片刻后的现在,她都觉得自己的行为太过愚蠢了。
周承曜忽地将她拉到怀里,哑声道,“温暖,你知道你下去的那瞬间我有多么紧张吗?”他引着她得手,放到他精悍地胸膛上,“这里,就像被掏开了一个窟窿,吓得我差点就窒息了。”
温暖吓得拼命地摇头,“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
周承曜低声地吼,“你不会水,你自己不知道吗?”
温暖内疚,“我知道你会救我的,所以才……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不会这样了。”
周承曜正色道,“温暖,有我的地方,我是不会让你陷入危险的。可是万一我不在呢?温暖,我是你的依靠,我也想成为你最可靠的依靠。可是温暖,你要记住,你自己也要学会生存,不管有没有我,你都要学会保护自己。”
温暖听得认真,他说完后兀自思考了一会儿,“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不会以身犯险的。可是你会一直在我身边的,不是吗?”
他也思考了许久,终于点头,“会的。”
他不敢告诉她,他对他们的未来并没有万无一失的把握。他的自私,迫使她还是嫁给了他。他甚至连他失败后她和她家人的退路,他都想好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再让他自私一次吧。
他低头吻她,她因为做错了事心中愧疚,热切地回应他。
屋外点点落雨,屋内却是一室缠绵。
温暖觉得人生再也没有比此刻更幸福的时候了,她真是太愚蠢了,他永远都比她想象中的还在乎她。她得人生何其有幸。
她大概也明白他为何因她落到水里就大发雷霆了,那件事,是他们两人两辈子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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