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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门贵妻-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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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说得什么的。既然我点头同意进府,那么我的情深意重自然是要让众人知道的,不然就是锦衣夜行,毫无意思了!”
“姑娘,这个你可放心!”吴嬷嬷笑道,很是高兴徐凝慧能够振作起来为自己筹谋。
不过几个时辰,徐凝慧应允嫁入宁家的事情便传遍了京城,而且特意在当日到了白马寺为宁夫人祈福的事情也被知情人翻了出来,这位南楚两朝才有的异乡君,又一次以贤良的名声,站在了大众的面前。
晚间,宁府的管事嬷嬷才将聘礼单子交给宁侯爷看,将这件事情告知了他。
“不是什么大事,而且总是我们有求与徐家,是不是徐家散播出来的没什么要紧的。但是淑清乡君的名声越好,来日进府掌管府中事宜才更有力。夫人的情况如何了?”宁侯爷看了看单子,又添了一些东西上去。
“夫人还是老样子,不过下午的时候,伺候夫人的丫头说,夫人这几日的药都是自己咽下去的,看来不需要多久夫人就难呢过醒过来了!”管事嬷嬷带笑道,将单子收了回去,“那奴婢明日就派人将东西送去,只是您看请什么人合适呢?”
“我手下的几员将领家有合适的公子,明日会到的,届时你派人跟着他们送去就是了。”宁侯爷道,“你问问世子那边,看他是有没有什么要送过去的东西?”
管事嬷嬷点头,不一会儿就退出了书房,到了宁冬荣的院子问话。
“京里出了这样的消息?”宁冬荣问道,神色有些莫名的激动。
“是,世子,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徐家那边传出来的,不过议论淑清乡君的人,倒是许多,而且多都是赞叹的!”管事嬷嬷道,“明日送聘礼去徐府,世子可有什么东西要奴婢代为交给淑清乡君?”
“明日一早会有人将东西交给你的!”宁冬荣眼底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冷峻的脸上也随之柔和了许多,“你下去吧!”
管事嬷嬷不着痕迹的看了宁冬荣一眼,对于徐家的那位乡君的那份轻视之意收起来了几分。
而这些徐凝慧自然是不知道的,她这个时候正在徐老太爷的书房之中看着关于太医院拿出来的院正的脉案。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徐凝慧就将脉案放回到徐老太爷的书桌之上,神色默然。
“这东西是费了些手段才抄到的,我让人看了看。”徐老太爷坐在书桌之后,额际的白发显示着这位智者已然步入了暮年,他有些难受的抚了抚头。“你的那些症状看来是好了?”
长荣送了一杯清茶进来,徐凝慧回头看了一眼,嘴角微微翘起,轻尝了一口,放到了一旁。“祖父不用担心,我既然让人将那些消息放出去,就不会反悔的!”
如此轻慢的态度,让长荣随之一怔,这这样的事情,从来没有在徐老太爷面前发生过。他不由得看向徐老太爷,想着若是老太爷发怒,好歹劝一劝,借着这个恩情,将孙儿送到六爷身边伺候哦。
徐老太爷自己也没有想到,徐凝慧会如此,一时间竟然没有作何反应。
徐凝慧见此,便知道他是不打算生气的,慢条斯理的开口道,“我知道您是担心我不愿意嫁进宁府,应为早年里,您答应过我,我的婚事是要自己做主的。可是如今,好像所有人都不记得一样。没关系,我当时没有作反应,接下来便不会坐任何反应的!”
话语里夹带的嘲弄之意,徐老太爷听闻后也是皱了皱眉,但是想着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也只是重重的看了她一眼之后。长荣见状,也只能规矩的退了出去。
“你身子的事情,早些时候是刘夫人做的。我查出来之后,在你身边做了防护,可是你大哥就在江南出事了。之后,暗部的人查到,冉家已经和从前的五王余孽勾结在一起,而你是徐家和张家联姻的重要人物。张家是没有女儿的,你母亲是唯一的外嫁女,你大姐和你都是皇子妃的人选。那个时候,幕后黑手并没有显露出来,你姐姐远在江南,你父亲和母亲对她照料有加。而你却在京城之中,本就身子不适,是以,我就以你为饵,看看给你下药的究竟还有那些人?”徐老太爷娓娓道来,说的很是坦然,似乎发生的一起都是极为寻常的事情。
徐凝慧以为自己可以忍受的住,脸上的笑意早就换做了满脸冰霜,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她难堪的将眼闭上,努力让自己心里的怨恨,藏在心底。
自然,她的状况,徐老太爷也看在眼底,“不久,我与张家便将那些喽啰收拾了,之后四皇子叛乱也是皇上授意的,故而才保留了四皇子的一点血脉。”
“皇上也肯?四皇子再不济,可是在军中威望极好,人虽莽撞,但是粗中有细,即便不适和太子,但是做个王爷还是绰绰有余的!”徐凝慧拧眉说道,可是心头疑云闪过,狐疑道,“还是说,那个时候五王的余孽,已经将京城控制了?”
徐老太爷眼底闪现出一点赞赏,只要一点点信息,就能推测出这些多来。“是,本来是打算让太子来做的,可是皇后不愿意,太子深陷内宫丑闻,若是再背上叛乱的罪名,只怕太子府上,一人不留。还是四皇子猜到了,然后就自请就义,不然只怕四环至早就将京城拿下,坐上皇位了!”
“是我让太子不要这样做的!”徐凝慧目光诧异的看向徐老太爷,语气不甚稳定“出事的前几日,我和珠儿在酒楼用饭,遇上了太子夫妇在酒楼吃饭。当时太子眉宇愁重,我隐隐从她的话语之中听出了不好来。也知道他是不可能保的住了,但是当时,我便想着若是如此,皇后和六皇子境况岂不是更加的冷待。所以便出了那样的主意与他,想着一死百了,皇上也不是不看重他,只是被这几年皇子之间的内斗困住了。若是真的死在御前,至少妻儿可以得保。只是没有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样的内情。”
第十八章比目
“只是没有想到,阴差阳错,事情的走向编程课这样!”徐凝慧不由得叹息道,“叛乱之后,皇上一直在查办四皇子的余孽,整个京城血流成河,人人自危。之后五皇子和六皇子之间的争斗日渐明朗,但是太子的事情,似乎一直是一个禁忌,所有人都不在提及。之后三公主生母和五皇子连手,借太子的旧事将皇后禁足,那个时候我才知道那些陈年往事。然后二公主出嫁,皇后得以解禁。”
“当年的事情,没有必要在提及。”徐老太爷不是听不出来徐凝慧话里的感伤,深沉的眼眸从地头垂思的姑娘身上扫过,才徐徐开口说道,“往事不可究,当下才是要紧的。皇上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六皇子不得皇上的欢心,五皇子拿到传位诏书。六皇子,张府,徐府,谢府,李府,加起来几百条人命都危在旦夕!”
穿堂风过,潮湿的空气里,夹杂着翠竹出土时带着的泥土的清香,丝丝缕缕的吸进了人的心底。烦躁的心情,一下子就得到了缓释,不再是蓬勃而出的巨浪滔天般的难受。
烛光照射在徐凝慧卷翘的睫毛之上,她聆听徐老太爷一番大有深意的话之后,骤然的笑开了,可是脸上的那抹笑意,却是如同雨打枝头,散落在地上的花,凄楚如霜。“祖父,你的意思我知道!”
徐老太爷似有不信,看着徐凝慧站起来,出口道“:你不想知道吗?”
徐凝慧放在木门上的手顿住,眼眸低垂,语气却不似她的气息一样的柔和,“不想。您不是说,往事不可究。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还有自寻烦恼呢?知道了又怎么样呢,我这样的努力,可是还是摆脱不了认命这一终途!”
说完便推门而去,任由肆无忌惮的夜雨打落在自己的身上。直到感受到雨水的凉意,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雨了。
风雨已至,除了抓紧脚下的泥土,还能做什么呢?
第二日一早,徐凝慧淋了雨,有些受风寒,面对苦哈哈的药,徐凝慧难得一次的生出了厌烦的心情。
吴嬷嬷好说歹说,可是徐凝慧就是不喝,急的吴嬷嬷就差跳脚了!“我的好姑娘,您从小就不怕喝药的,今日这是怎么了?可是还没有睡好,吃了药,您再好好歇着,成不成?或者是几个丫头惹您生气了,我这就收拾他们?”
“既是不想喝,嬷嬷端走吧!看着药,喝在嘴里苦,心里也苦的很!”漆黑的墨汁,散发着薄薄的雾气,吴嬷嬷觉得在水雾之后的面色沉静的徐凝慧,越发的叫人疼!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终是不忍叫徐凝慧再受些委屈,无奈的将药端走。
下了一夜的雨,清晨的时候还没有停下,淅淅沥沥的如同美人脸上细细的绒毛一样的细雨,随着阵阵风好似玩闹的孩童一样时不时的从窗户飘进屋子里来。徐凝慧从床上起身,身上披了一件衣服,在窗户边上站着看院子里的草木。风雨之中带着丝丝入骨的寒意,可是徐凝慧的心里却是更加的凌冽寒冷,甚至是止不住的发颤。
流月轻声的推开门,往徐凝慧的方向看了看,惊讶的发现徐凝慧站在窗户边,玉竹也跟着进去,“姑娘,雨快停了!”
“是啊,雨停了,今天会是个好天气的!”徐凝慧对着窗外越来越小的雨默然,直到玉竹佝着腰站在她面前替她分担了大部分的风雨,这才转身。
“姑娘,聘礼到了!”玉竹见状,赶紧将窗户合上,几步跟上低声对着徐凝慧说道,“过一会儿,公主就会将聘礼单子给您送来!”
“知道了!”徐凝慧懒懒的回道,察觉到玉竹和流月向两尊塑像一样的跟在在自己的身后,她这才将刚刚拿起来的书收了起来,立即明白了方才那些话的意思,眼底无波的笑了笑,“昨日你们不是收拾了好些衣服,选一件来穿上,你家姑娘我,再不济也是徐家的嫡女!”
玉竹和流月得了吩咐这才欢喜起来,开始拿出好些衣服出来。
不过一刻的样子,徐凝慧就穿戴整齐的坐在了梳妆台前,任由两个丫头为她上妆。玉竹拿出东西来后仔细的看了一下徐凝慧的面色,“姑娘昨日没有睡好,眼底都有青色了!”
徐凝慧面色倦怠,点点头,轻轻的打了一个呵气,以手撑着头,惫懒的说“:做恶梦了,醒了之后便没有睡着!不是还有正事,处理好了,我想歇一会儿!”
听她这样说,玉竹脸色有些惊讶,因为晚间是她值得夜,可是竟然一点也没有发现!
徐凝慧从梳妆台上捡了一只翡翠簪子给了梳头的玉竹,“不用刻意,家常就好!上门的客人,我都摆脱嫂嫂与我推了!”
玉竹将簪子插在了徐凝慧的头上,“贤妃娘娘的眼光真好,这只簪子颜色正是适合姑娘戴!”
听得玉竹这样说,徐凝慧抬头看去,才发现那是一只镶珠蝴蝶翡翠簪。不由得伸手想要将它从头上拿下来,可是手才堪堪触及到簪子的时候,手却顿住了。
“姑娘,可是不喜欢?”玉竹见状问道。
徐凝慧摇摇头,示意她继续梳发。那只簪子上辈子是作为慧妃给徐凝慧添妆的时候送来的。旧时,宁冬荣觉得很好看,徐凝慧便时常戴着。似乎那只簪子到死的时候都戴在自己的头上!
“姑娘,侯府的人到了!”流月几步走到徐凝慧的身边说道,接着吴嬷嬷就进来。
玉竹加紧了手里的动作,不过几下就打点好了。“姑娘,嬷嬷好了!”
徐凝慧对着镜子,晃了一眼,便起身。吴嬷嬷上下打量了一下,“虽然只是定亲,但是是皇上钦赐,姑娘身份有不一样。所以,今朝即便推了,但是张府贺府还是来了的!”
这便是在说徐凝慧在故交面前,不能失仪,更加不能没有该有的规制。“嬷嬷说的是,先前宫里送来的教养嬷嬷,三个月后便回去,也不知道出嫁的时候,还会不会来?”
吴嬷嬷笑道,“问过了,皇贵妃传了话来,说徐家的教养好,实在不必再派嬷嬷。届时在给姑娘按着归置添妆就是!”
徐凝慧轻轻颔首,“这样,正好!”
说话间,便听到了鞭炮的声音传来。因着只是定亲,于是鞭炮的声音之后就是人声鼎沸。徐凝慧带和吴嬷嬷和玉竹、流月就除了院子,正转了弯,就到了徐府最大的一处园子。入夏以后,园子里的树木枝桠更为繁茂,于树梢之上,一派欣欣向荣之象。树下栽种着如同蝴蝶一样的花,听说是因为嘉永公主喜欢,徐承楠特意找来的。
“蝴蝶花上飞蝴蝶。”徐凝慧看到一只蝴蝶亭亭的落在了紫色的蝴蝶花上,随口而出了一句话。
玉竹也看到了,于是笑道,“这蝴蝶花不少,可是这种颜色,这样的品貌真是难为驸马了!”
“夫妻之间的相处,说难不难,可是说容易也不容易。但是无论什么都比不上一点,夫家给的尊重和丈夫给的脸面重要!”吴嬷嬷看着开的纷繁的蝴蝶花说,在场的人都知道,这话是说给谁知道的。
徐凝慧淡然自处,吴嬷嬷的话自然是落入了她的耳中,她不过一哂,之后便是一阵清风过境,没了踪影。“蝴蝶花好,只是咱们若是再不到老夫人的荣安院的话,只怕待会吕嬷嬷就要出来寻人了!”
众人这才加快脚步到了荣安院。
“四姑娘到了!”才进院子,就有眼尖的小丫头喊道,流月笑眯眯的给了她几颗糖粒子。
站在廊下等着丫头们的通传,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徐凝慧就察觉到了落在自己身上打量的视线,才进门就看到坐在徐老夫人下首的三位陌生公子。
一一见过之后,那三位公子起身给徐凝慧问好,徐凝慧还了半礼,然后以目光询问这三位的来历。
徐承楠被公主推了推,这才站起来,“这三位公子都是几位将军的公子,得了世子的嘱托,上门来送礼。说是有东西要亲自交托给你,这才将你传唤来!”
说着一位年长的公子,站了起来,“世子说,人人都道大雁忠贞,一只不在,另一只必然不会苟活。故而,世子费尽心思寻到了一对极为难的鱼,特意嘱咐我等交到乡君手上,还望乡君善待!”
说着,就有下人合力抬上一只鱼缸,众人都好奇的朝里面看去。只见清澈可见底的鱼缸之中,有两只鱼在水中游来游去。
“体侧偏,两眼在一侧。这是比目鱼?”徐承杉看到之后惊讶的问道。
众人听闻之后,越发的好奇。
“若真的是,那么世子的心意真是难得!”张大夫人笑眯眯的说道,“竟是这样的煞费苦心,原来我们还想着,惠儿年岁不到及笄,又是突然赐婚,两个孩子从小就不和,若是在一处,只怕也是一对怨侣。现在看来,倒是我等多虑了!”
张三夫人对着比目鱼瞅了两眼,面有不忿,小声的对着张三老爷说“:拿两只海里生长的比目鱼给惠儿,倒不如吃了是在,从前在江南的时候,我跟着大哥在海边吃了不少,味道还凑合!”
“原来,你是真的跟着世子到了江南的!”张三老爷大有深意的看着张三夫人,“难怪,将京城翻了个遍,我也没有找到你!”
“江南的人很好,江南的吃食很甜!”张三夫人丝毫没有理会张三老爷,突然之前,语调十分的低沉。“可是我不想再去!”
张三老爷眉毛一挑,这样也好,那些日子,她总是不愿多提,大舅兄每次提及都是一味的叹息,也是不肯多说的。他身边的人口风紧,好些年头都没有探出来,张三老爷自己也歇了心思。
“徐二爷好眼光!这真是比目鱼。东方有比目鱼焉,不比不行,其名谓之鲽;南方有比翼鸟焉,不比不飞,其名谓之鹣鹣。比翼鸟是找不到,但是比目鱼却是有迹可循。我等粗人在诸位学富五车的进士面前献丑了!”那年长的男子说道。
徐凝慧走上前去,仔细的打量着游动的鱼。恍惚间记得,那是在深冬的时候,屋子里被炭火烧的热热的,她看着灯下写折子的冷峻男子突然问道,人人都说鹣鲽情深,可是着鹣鲽究竟是何种模样!彼时他不过微微抬起头看了她一样,眼中闪过笑意。她恼羞,一把抢过他的笔,不知羞耻的朝着他说,‘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他却是难得的脸红了,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徐凝慧收起纷繁苛杂的往事,面带合宜的笑意和微微醉人的红意。“多谢世子厚爱,淑清不敢忘怀!”
众人见状,自是一团和气。
之后徐凝慧便借口不适,离开了喧闹的荣安院。吴嬷嬷见徐凝慧不过是看了一眼那比目鱼之后,就不再多问,于是叫了玉竹和流月将鱼缸抬了回去。
一路畅通无阻的回了期颐院,徐凝慧回院子就闷声不说话,吴嬷嬷叫人将鱼摆放在了书房。
“这样稀罕的东西,姑娘要是真心不喜欢,背着人处理就是!”吴嬷嬷见徐凝慧面带愁容,安慰道。
徐凝慧抬起眼眸,挤出一丝笑意,“嬷嬷不是觉得这桩婚事极好的!”
“嬷嬷陪着你过了十几载春秋了,自然是愿意你过得开心的!”吴嬷嬷像徐凝慧幼时一样扶着她的脸说道,“姑娘从小就三灾九难,好不容易长大了,还要委屈自己,嬷嬷看着难受!”
“他们知道我委屈,那我还算不得委屈!要是真的忽视我委屈,只怕是真的委屈了!”徐凝慧淡淡道,“与今朝的事情无关,是我想起了往事,徒惹心中不快而已!”
吴嬷嬷见她这样说,自然是不在提及方才的事情,倒是转头说起了宁家送来的娉礼,“都是按着规矩来的,这位宁侯爷倒是十分的懂礼!”
徐凝慧一听,皱眉问道,“按着规矩来的?”
“是!”吴嬷嬷见状以为徐凝慧不喜,劝道,“这不是什么坏事,这个当口有例子可循,总比给人把柄的好!”
徐凝慧不置可否,不过对于宁家的现状都是有了几分明了。
送走了宁家的来人,徐凝慧早就在床上歇午觉了。徐老夫人派人来的时候,徐凝慧正在用汤。
“四姑娘,老夫人说,有些体己想要早些时候给你,您明儿早些时候来!”传话的丫头说道,又怕徐凝慧拒绝,于是又加了一句,“老夫人还说,知道您不肯轻易诉苦。但是有银钱傍身总是底气足!”
徐凝慧点点头,“我会早些时候去的!”玉竹上前将小丫头送了出去。
“对了,张三夫人临走的时候留了一句话!”流月面色古怪的说道,“说这比目鱼是海里,千万不要因为贪图难得而放过,这鱼,这鱼味道还可以!”
流月的话一说完,众人皆是一愣,而后都捂着嘴嗤笑不已。倒是徐凝慧镇定许多,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也是,都不知道怎么养,炖了,煮了好歹还是个去处!”
这下子屋子里的丫头也不笑了,皆是古怪的看着徐凝慧。
吃了晚饭,徐凝慧在院子里散步化食,天际处的夕阳染红了晚霞,红光落在树木枝桠上,如同失手打翻颜料在画好的画纸上。书上鸟巢的小鸟唧唧的鸣叫,远处的鸟划过天空,落在小鸟的身旁,于是小鸟的叫声越发的欢快。这一切好似活了一样,生动盎然!
第十九章软和
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之后,徐凝慧就回了屋子歇息。
晚间的时候,吴嬷嬷问比目鱼的事。“这东西听说极为精贵,只怕是不好养活。姑娘见多识广,可知道这比目鱼的养活法子?”
徐凝慧换了白日里的华服,穿了一身月白绣合欢花的儒裙,在烛光之下,如同周围有莹莹光晕。她抬头看了吴嬷嬷一眼,随口道,“三舅母不是说拿东西不好养活,倒不如吃了的好!听说,皇上赐婚的诏书下来的时候,她还亲自进宫与皇上理论一番的。今日得幸三舅母肯来,倒不如将比目鱼送给三舅和三舅母。他们夫妻向来恩爱,也衬得上着稀罕的比目鱼,也算是我的心意。”
吴嬷嬷面有难色,“这终究是世子的心意,这就转手?”
这边,徐凝慧却是眉眼都没有抬,“送给我了,就是我的东西!”何况还是比目鱼!
吴嬷嬷拗不过徐凝慧,只得叹了一声,招呼着丫头们伺候她洗漱,歇息。
又一次在这个时候醒来,还是昨日的梦境,徐凝慧不禁覆上依旧剧烈跳动的心脏,难耐的翻了身子,可是即便是醒来她没有叫外间守夜的丫头。她不辨梦境里的真假,只是觉得叫人意外。
“醒了?”有男子低醇的桑音传来,语调压得极低,似乎是怕惊醒了徐凝慧一样!
光彩熠熠的眼眸在深夜里了。在月华之下显得格外出彩。她反射的翻身坐起,撩开暮烟色的帐子,看向来人。
男子身形消瘦不少,往日里合身的衣袍也显得宽大不少。此刻,他背对着月光,看不清面容,可是徐凝慧却是知道他此刻一定是微微皱眉,面色越发的冷。男子在她怔愣间,为她拿来了一件外衣为她披上。“夜里冷,你又才起来,穿上!”
徐凝慧任由他为她披衣,脑袋因为沉睡还没有即刻清醒过来。呆呆的问道,“你怎么来了,六皇子的事情办妥了?”
说完便觉得有些后悔,之前宁冬荣是一直到为六皇子办事,可是自从宁侯爷被换上委以重用,宁冬荣为了避嫌,六皇子的事情,他已许久不插手了!可是看到宁府送来的聘礼礼单,看似厚重,但是细细看来,却是与普通世家嫁娶一样的。那个时候,她就觉得宁侯爷和宁冬荣之间似乎并不怎么和谐!
宁冬荣在她的雕花床边坐下,难得温和的笑了,“到底是被你看出来了!父亲不许我插手皇子之间的斗争,只是我私下还是与六皇子有联系!”
一句有联系,便阐述太多的事情!
徐凝慧微微颔首,“宁侯爷有自己的考量,这不怪他!只是宁夫人此事一出,宁侯爷只怕与五皇子也对立了!”
宁冬荣却是冷笑道,“不见得!母亲受伤回家之后,父亲看过两次之后,便没有再过问了!皇上的意思如此明显,五皇子犯的那些事情,他都一一遮掩!”
“我以为,你已经想好了!”徐凝慧拢了拢衣服,凉凉的看着他,“皇上既是在手眼通天,但是朝臣和百姓的声浪却是唯一能够左右他的。而且也唯有那件事情,才能彻底的将五皇子扳倒!”
寂静的屋子被悠扬的更声打扰,更声悠长,已是三更了,夜里的京城,已是了无人影了。徐府之中,除了巡逻的家丁,众人已经入眠。
“我知道,你既然没有反对,除了因为徐家的缘故,还有对五皇子的怨恨。既然要娶你,我自然会与张徐两家商量怎么办!”宁冬荣目光灼灼的看向徐凝慧,“旧时,你曾说,想要知道比目鱼的样子,今日可看到了?”
提及往事,胸口闷闷的好似被什么人捏住脖子不能呼吸一样,徐凝慧转了身子,微微点头。
于是,宁冬荣浅浅一笑,“那东西不好养活,因着是在海里弄上来的,我先是······”
“我想把它送给三舅母,她似乎对此很是钟爱。”徐凝慧打断他的话,低头说道,“三舅与三舅母最是恩爱,将比目鱼转送给他们,也不算是辱没了比目鱼,你觉得呢?”
不是辱没他们,难道是辱没我们吗?宁冬荣手上的青筋暴起,心里的怒火如同滔天巨浪汹涌而至。这鱼是他早些时候悄悄去凉州的时候,转道去江南亲自下海弄到。比目鱼生长的环境在海底的深处,他足足在海里带了半月才将它引了上来。如此这般的费劲心思,不过是因为旧时她的一句话,到现在宁冬荣才算是明白,徐凝慧是真的被迫嫁给他的!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泄气,她的性子,他最是明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从前因为他的一句话就能画地为牢困在棠梨院中多年不出,也能因为察觉到药里添加的药,就敢毒死自己,只是以为想要为他保全身后事。是他不知道,她为他做的这最后一件事,全然是在绝望之下。所以即便这样,她临死的时候,眉眼那样的舒展,因为心自在了!
宁冬荣异常的沉默,徐凝慧不是没有注意到,也知道她在别人的眼里是不识好人心的咬吕洞宾的那只狗。心里也在纠结犹豫着,心软终究是占了上风,也没有没有狠下心肠来任由他心伤,还是开口说,“三舅和三舅母今日送了一对比翼鸟来!三舅母终究对我极好,听说,她曾在江南小住,是见过比目鱼的。”
小姑娘语带犹豫,软糯中带着睡醒后独有的嘶哑的声音奇迹般的将宁冬荣心里的怒火平息,他苦笑,至少她不再抗拒!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既然想这样做,就做吧!”宁冬荣低声道,“你想做的,我都能为你做!”
本以为徐宁慧不会说什么的,宁冬荣工的手轻抚着徐凝慧细软如同缎子的长发。可是徐凝慧头一歪,仰头看向他,“不用,我能做的我自己会做,你要做的是那些我做不了的事情!”
如此场景,她娇憨的样子叫宁冬荣心底一软,哑然失笑,“好!”
第二日,徐凝慧出门与叶大夫约好细谈回来之后,同时,吴嬷嬷叫了下人将比目鱼送到了张府,晚些时候回来还带了好些东西。徐凝慧在书房看书,听到喧闹的声音到窗边一看,不由得唬了一跳。打趣道,“嬷嬷这是去张府打劫了吗?”
只见诺大的院子竟在吴嬷嬷搬回来的这些东西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拥挤,布匹礼盒,首饰点心,应有尽有,连山里的野味也在一旁堆着。
吴嬷嬷连忙指挥着下人们将这些东西归置,又折身过来与徐凝慧说话“:姑娘,这是张三夫人着人与奴婢一起送回来的。”
徐凝慧闻言,只觉得那里不对,微微皱眉。张三夫人行事是有些恣意,但是这么多的东西,也不是说送人就送人的。于是叫了身边伺候的甘松出去帮着处理,叫了吴嬷嬷进来问话。
“究竟是怎么个情况?比目鱼虽是稀罕,但是依着三舅对三舅母的宠爱,只要三舅母说一声好,他必然会送到三舅母的手上。何至于此?”徐凝慧问道。
吴嬷嬷听她这样说,也觉得不妥,于是就办送东西去的情形说了出来。
徐凝慧才听了一半,就制止了她,“长辈们的事情,还是交给长辈们来处理吧!你找人给三舅说一声,这些东西是江南送来的,可是进了我的口袋,就没有吐出来的道理!三舅母既然这样慈爱,来日表哥成亲,必然重礼备上!”
吴嬷嬷点点头,“奴婢这就去办,其实早些时候,张三夫人还是吃了好些苦头的!但是现在也是苦尽甘来了!”说完还特意看了徐凝慧一眼,才出门去。
下午的时候,张家才派人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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