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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门贵妻-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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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一人了!”
“不是还有勇王府的明珠县主吗?”徐凝慧皱眉道,“若是吉安侯想要置身事外,与勇王府结亲再合适不过了!”
“姑姑,我知道您心里是有疙瘩在的,只怕在宁世子的面前您也是冷硬的态度。勇王府那边,您是不要想了,勇王府是不可能与手握兵权的权贵结亲的,这是皇上的底线!您不愿意,但是六皇叔,徐府呢?他们是怕不愿的,今日我与您说了这样的消息,就是想要您有个心里准备,来日就算是您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也好有个准备!”扬欢低声道。
一时间,徐凝慧动了动唇,可是没有接话,好一会儿才说道,“这件事情,我会仔细权横利弊的。倒是你脸上怎么还有痕迹?”
扬欢粉嫩的脸颊上,在眼下有一道极为明显的红痕,显得有些狰狞。“姑姑,若是我好的快,只怕现在六皇叔的处境只怕艰难!父王和母妃死了那么就,六皇叔问了一句身后事,皇祖父才没有立即下旨为吉安侯府赐婚。我也不知道皇祖父心里是怎么想的,只能将他的字练一练,还望来日不要派上用场才是!”
什么用场,徐凝慧没有追问,但是二人心知肚明。说完了正事,扬欢才与徐凝慧说起了琐碎的事情。
除了宫殿,看了看日头,折身去了贤妃的宫里,准备问安。好一会儿才有内室传她进去。
漫步的进了正殿,才一抬头,就看到了殿上坐着的是皇上,身后站着的是贤妃,跟前站着的是八皇子。才一眼,徐凝慧就将头埋下,礼数周到的行礼问安。
“惠儿进宫来是因为扬欢?”贤妃见皇上面色淡淡的,叫了徐凝慧起之后便没有说话,于是就开口问道,“说起来,那孩子还真是喜欢你呢!”
“儿臣也喜欢惠儿表姐!”八皇子小脸认真道,“惠儿表姐,学识好,出身好,人也好,太傅说,这样的人才是良配!”
“小孩子家家的,你知道什么!”贤妃笑话他,徐凝慧也知机的低下头,装羞怯。
坐着的皇上目光落在了徐凝慧的身上,状似随意的问道,“淑清多大了,徐正卿也不好好的选一选,她可是皇后选的公主义亲,朕亲封的乡君!”
贤妃闻言,面色一顿而后才笑道,“今年十五了,但是还没及笄呢!说起这个,倒不如皇上看看有什么合适的儿郎,与臣妾说一说,届时也不算委屈了她乡君的身份不是!”
“说来,正有这样的事情,前日里,五皇子说,吉安侯的长子,快冠礼了,还一直没有成亲,说是京城里的姑娘都畏惧他那张寒霜似的脸。他在为朕办事,虽说官职不显,可是前途尚好,我看你就是个胆子大的,配他正好!”皇上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昨日历朕问他,可是有喜欢的姑娘,那小子倒也是个胆识过人的,说有,可是姑娘不大乐意!淑清,你可乐意?”
徐凝慧只觉得浑身如置数九之天,气血翻涌。“皇上,淑清身子自小就不好,便是长大都是倚仗了皇上和贤妃娘娘的福气。说成亲,却是不敢拖累了旁人。”
贤妃将这一切看的明白,上前温声道,“皇上便是有心,可是她一个小姑娘的脸皮有多薄?再说了徐家的规矩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方才是正理。惠儿得了皇上的青眼,成了便多赐些嫁妆与她就是!”
皇上这才恍然大悟,微微一笑,“也是。”说着就将八皇子抱起,“她进宫不容易,你与她说说话,朕将小八抱去玩玩!”
送走了皇上,贤妃退避了众人,徐凝慧跟着她进了内殿。
“你······”贤妃看着眉眼低垂像花朵一样的女孩子,突然到口边的话说不出来了,当初多少人说她长不大,她也确实历经了三灾八难才长大的。是以,这些年,大家都对她格外的宽容,她自己也好,从来都是聪明机智,也不多生是非。
徐凝慧将贤妃扶着坐下,她像小时候那样坐在她跟前的脚踏之上,头搁在贤妃的膝上,“姨母,是不是到我了?”
贤妃突然心里一颤,酸涩袭上心头,手放在女子的脸上,是这样的柔嫩。“惠儿,没法子了!”
“我知道了!”徐凝慧水光潋滟的眼绝望的闭上了,口中喃喃道,“惠儿长这样大,母亲的,父亲的,祖父的,祖母的,这样许多人的恩情,总是要还的!”
“好孩子,莫要这样想,宁家不是什么坏人家,你去了,即便来日过得不舒心,还有姨母在呢!”贤妃急急的说,“你母亲早年间伤了心神,难免偏薄的长姐,你不要记恨她,她也是可怜人!世家之中实在是找不出合适的人选,况且是宁家求得你,你也不算委屈。女子嘛,总是要嫁人,这个世道不嫁人的女子总是被人低看一等。我们也是不愿意你受这样的目光!”
他人的目光总是比自己的意愿重要,徐凝慧幽幽的看着殿外的炙阳,真希望一场雨来浇灭这一切,这样心里的苦闷和委屈就有了宣泄的地方,“我嫁!”
不知道是怎么出的宫,徐凝慧只记得贤妃担忧的神情,回到府上之后,所有人都被拦在了期颐院之外。直到她被吴嬷嬷一碗药灌下去,睡醒过来。
院子里的人动作都放缓了几分,唯恐惊扰了院子里坐着的徐凝慧,她这样已有半日了,看着手里的那块玉佩发呆。
“姑娘,出事了!”流月进院子之后,直直的向着徐凝慧的方向过来,“吉安侯夫人驾车路过闹市的时候马惊了,人已经伤了脑子,不知几时能好!”
好一会儿,徐凝慧才转过身子来,看向她,“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日下午的时候!”流月有些受不住徐凝慧直白冷冽的目光,微微将头低了下去。
“昨日,他们的动作倒是快,看来宫里的消息穿的不慢。”徐凝慧将手里的玉佩收了起来,“宁家那边的动作留意着!”
流月见徐凝慧起身,问道,“姑娘这是去哪里?”
“清点东西,估摸着三姐出嫁之后就是我了!”徐凝慧冷清的声音传来,人已经到了小库房去了。
果然不出所料,第二日,宁家父子就亲自上门求亲,徐老太爷,徐大老爷和徐承楠,徐承柏接见,期间有人来过徐凝慧的院子,可是没有见到人,只留了一句话,“事已至此,按着你们的意思办就是了!”
宁冬荣不死心,到了徐凝慧的院子外。
“世子爷,姑娘一刻前已经出门去了,您要是有什么急事,婢子可代为转告!”玉竹将宁冬荣请了进去,上了清茶。
宁冬荣目光不经意的看着院子里,他来的时候都是晚上,如今看来这座院子倒是一派生机勃勃之象,内室和书房的们都开着,这院子就这样大,看来徐凝慧是真的不在院子里的。“你告诉她,我会向皇上求旨,将她娶进门。”
玉竹闻言,低头以示恭听,“世子所言,婢子一定转到!”
“你倒还有闲心思出门,我可是听说,宁家父子都亲自上门了!”许廉坐在点心铺子的内室里道。
徐凝慧对着面前的点心,挑挑拣拣的,“左右他们都说定了,我看的明白,改不了了!”
“你真的甘心接受,我可是丝毫看不出你对宁世子的喜爱,只怕是有满心的不满吧!”许廉见她稳如泰山的坐着,仿佛再被交易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如世兄所见,可是我自懂事起,就知道的。我身为徐家人,总有一日是会被推出来的!”徐凝慧捻了一块送进嘴里。“棋子终究是摆脱不了被摆弄的命运,即便是我祖父他自己,可是他说的一句话很对,棋子如何,与其自怨自艾,不如做下棋人手里最得用的那一个,世事无常,焉知没有翻转的余地?”
“那你今日找我来是为了什么?”许廉皱皱眉,“想来不是单单喝茶吃点心那么简单的吧!”
“自然不是,既然我逃脱不了,那么总要给始作俑者一点苦头吃才是!”徐凝慧笑的明媚,许廉却并没有沉溺其中。
“怎么做!”许廉冷声问道。
“五皇子的内宅,三个怀孕的女人斗的厉害,宫里的五公主又不是简单的角色。若是这两方人马齐齐上阵,只怕有的热闹看了!”徐凝慧道,“五皇子身边的那位舒自在,真是自在的很!”
“我懂你的意思,到时候请你看场好戏就是!”许廉说道。
“许世兄,我从来不问你为什么助我,其中缘故或许轻易就能查到,可是哪个人没有点秘密不想其他人知道。你是胸中有沟壑的人,兴风作浪不是你的终涂,南方的宅子还是不要买了,为了这件事,许老先生往我祖父的书房来了好几次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逃脱不是我等的秉性!”徐凝慧带着深意的看向许廉,“别说什么被那位韩林家的姑娘伤情伤狠了,这话旁人信,我们可是不信的!”
“你在劝我认命吗?”许廉反问道。
“我们都要认命!”徐凝慧的语调充满了无奈和认命后的空洞。
------题外话------
不想认命,也不知道能坚持到哪一天?
第十六章赐婚
“如何认命?”许廉反问,“上天既然将我等生成这样,难道要我将自己的思想抹掉,如同那些精致的摆设一样任由他们操作?”
“不认命,又如何?”徐凝慧面对许廉的逼问,虚虚笑了笑,而后看想许廉,“我从来没有出过京城,这辈子是跳不出京城的权利中心。若是你能,但愿你能跳出去!”
许廉对着她点点头,之后两人都沉闷的没有再说话。
照例买了一些东西,徐凝慧便打道回府,才到门口的时候,吕嬷嬷就迎了上来。“姑娘回来了,老夫人等了姑娘许久了!”
身后的玉竹和甘松不等徐凝慧发话便将东西送回了院子去,徐凝慧跟着吕嬷嬷进了荣安院。
徐老夫人在罗汉床上坐着,看着从前徐凝慧给她做的鞋袜一类的东西,不知道在想什么。徐凝慧示意吕嬷嬷出去,慢慢的走进了屋子。
“阿奶怎么将这喜人东西找了出来,要是不喜欢了,我在铺子里买到了上好的布料,改日给阿奶再做些!”徐凝慧慢声道,笑容一如往昔。
“你祖父与我说,要将你嫁到宁家去。”徐老夫人看着面前眉眼精致的姑娘说,哽咽着说,“我知道你一直都不愿意在京城里生活,我想要说,只要你不愿意,阿奶就帮你推了这门亲事。可是阿奶不能,宁家现在不能推,你祖父他们已经达成协议了!是阿奶没有用,连你小小的心愿都达不成!”
“我知道,所以我不来求阿奶的!”除了她,徐老夫人还有其他的子嗣,那些都不是能够轻易割舍的。她来或者不来都是结果都是一样的,除了不会有丝毫的改变之外,还会致使祖孙二人又一次面对最真实的事实!
“阿奶不该将你教的这样聪慧,蠢笨些就不难受了!”徐老夫人满是自责。
“终究是要嫁的,大不了性情不和,别府而居,眼不见心不烦。”徐凝慧道,“阿奶,我只希望我做的这一切都能有所回报,那些我痛恨的人,那些让我从小就不得不病弱示人的人,不会再牵连旁人!”
徐老夫人可以预见徐凝慧以后的生活,眼中的热泪滚滚而出,她什么都知道,可是什么都不说,清醒的看着所有人的算计,明白其中所有人对她的舍弃,这才真真叫人心疼。
夕阳西下,徐凝慧一个人坐在小湖边上的亭子里,怔怔的出神。
“惠儿。”
转头看去,是谢暮雨。
“你的事情,三哥与我说了,他让我来劝一劝你。”谢暮雨走进了亭子。“我不聪明,可是却知道你最是想的明白,劝慰的话不必说,若是有什么帮的上忙的,你可告诉我。”
“暮雨手巧,就替我多做些婚后用得上的东西吧。”徐凝慧挤了挤脸,可是最终还是没能挤出一个笑来。
“好,我会赶着出来的!”谢暮雨说着,可还是将徐凝慧送回了期颐院才回去的。
晚间的时候,徐凝慧在套间里自己给自己下棋玩,张氏站在廊下看着橱窗之上女孩子的剪影,久久默不作声。之后才将脸上的泪痕擦了,“付嬷嬷,我这些年从来都没有关心过她,如今我们母子倒是没有了多少相处的时间了,可是今日我来,却是为了让她认命。总算是明白了当年母亲心里的酸楚了,做娘,从来都不是容易事!”
“夫人,四姑娘会明白的!”付嬷嬷站在身后说道,“她是那样聪明的人!”
“她比我好,想的明白,可是倒不如我这样,日子想的明白了还有多少欢愉可言!”张氏道,“罢了,她心里够苦的,我实在不用给她插上一刀。有了这个心思,倒不如将嫁妆置办的丰厚些,来日不考旁人自己也能过得好的!”
而在套间的徐凝慧对窗外的事情,一概不知。
“姑娘,三姑娘来了!”玉竹上前对徐凝慧说道,“您看?”
“请进来吧,三姐还有三四日就要出门了,以后姐妹见面也没有那么方便的!”徐凝慧将手里的棋子终于落在了棋盘之上。
“闲敲棋子落灯花,这样的好时候今后怕是没有了!”徐凝娉进来之后,站在门口,恍如又回到了当初的那个时候,低头将微不可查的温笑收了起来,就坐到了棋盘的对面。
徐凝慧为她倒了一杯自己喝的茶,“三姐是心里有事?”
茶叶在粉彩的茶盏里沉沉浮浮,终究到了底部。徐凝娉端起来喝了一口,“府里的人都将事情传遍了,你的态度可视所有人都看在眼中的!”看了默然的徐凝慧一眼之后,她接着说道,“说有心事也是真的,从前没有觉得,但是现在才觉得嫁人总觉得不踏实!”
“局势虽然如此,可总不至于我发发自己的郁闷心情都不成!”徐凝慧哂笑道,“走到这一步,与宁家联姻是势在必行的,宁家不是个坏去处。但是谁知道我能不能活到出嫁的那一天!我总想着,等京中的事情一了,就搬到京郊去住,那里才能让我活的自在些!”
徐凝娉知道她话里的意思,什么自在不过是想找个埋骨之所。“小时候总是在想,徐家这样的大,这样的强。以后我一定可以按着自己的意愿嫁个嫡出的子嗣,成为嫡妻,这才符合了名字里的娉。不想旦夕之间,生离死别,一朝看的明白,什么都是假的,唯有活着!”
“三姐,你的嫁妆,我后日与你送上,届时就不去送你出门了!”徐凝慧低眉道,“珠儿的七七之数要满了,我想乘着所有人都忙的时候,去祭奠她!”
“也好!”徐凝娉点头。
几日后,徐凝慧约了府中的女眷为徐凝娉添了嫁妆,因着是皇子侧妃,嫁妆也不敢太丰厚,于是徐家挑挑拣拣的选了务实的东西与她。女眷的添妆也多是镇的住场面的东西,单单是徐凝慧送上的就是一匣子的首饰。
耳边炮声阵阵,徐凝慧看着西边的挂着红彤彤的灯笼还有彻耳的喧嚣的人声,“这样的好的气氛,但愿三姐进了皇子府能够过得!”
“三姑娘是有福气的主儿,听说谢家二房还送了贺礼来,还是谢家嫡女亲自选的,老夫人看过之后说好。”玉竹扶着徐凝慧从后门出了徐府。
“谢家的嫡女?那位姑娘,我曾见过,没有她长姐的风采卓然,可是却是个和善人,也不知道将来与三姐遇上会不会好?”徐凝慧坐上了青葱马车,驾车的车夫便夹着马车离开了。
“姑娘,三姑娘跟着老夫人和公主也学了不少,向来进皇子府应当是不会出什么乱子的!”玉竹道,一时想起了什么,面色带着不自然,“倒是昨日宁侯爷在朝堂之上请旨赐婚,皇上当场就允了。”
“你说的,流月昨日已经告诉我了。”徐凝慧幽幽道,目光悠远,彷如一切事物都不在她的心上。“好歹是乡君,冲喜便冲喜吧!何况,宁家夫人病重,我一进门只怕就要将家事主持起来,与我也不是什么坏事。若是有宵小之徒,徐家和宁家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宁夫人死的!”
昨日宁侯爷之举,自然是惹怒了五皇子一派的人,昨日夜里,宁夫人的饮食之中就被发现了毒。今日宁家上门贺喜之后,便与徐大老爷父子在书房之中商议叙旧,门庭深深,从来说的都不是那些外物。
这些徐凝慧都不知晓,马车在白马寺听了下来,徐凝慧与玉竹缓步上前,有知客僧上前来问话,玉竹一一说道,知客僧很快就将二人领到了若水大师的院子外。
徐凝慧主仆与知客僧道谢,就站在院子外敲门。
日头尚浓,徐凝慧站在树荫之下,真觉得合宜,“大树底下好乘凉,这话真是不假!”
“姑娘可是渴了,您今早起床之后便没有喝水!”玉竹见她难道的笑了,于是问道,“上次来,听说若水大师的茶很是不错,可惜了您没怎么喝!”
“没什么可惜的,不过大抵出世之人都喜欢茶这一物,这位是,了悟大师也是!”徐凝慧含笑道。
说话间便见院门被打开,开门的正是若水大师。他双手合十,眼眸半开未合,嘴角一丝笑意,好似往日里在佛堂之中的俯视众生的佛像,于香烟之中看的不真切,“施主到了,请!”
徐凝慧低头还礼,带着玉竹踏入了这处在闹市之中的安静之所在。“今日是小妹的尾七,心中惦念,故而前来叨扰大师!”
“姑娘的佛事已然做完,观她平生,善事多做,施主不必忧心,节哀便是!”若水倒是一面带着徐凝慧进屋子,一面回头与她说。
徐凝慧点点头,“愿她一切顺遂,佛祖保佑!”
若水也跟着念了一句佛号,便没有在多说什么。
进了屋子,若水端茶招待,徐凝慧进了内室找到了俆凝珠的牌位,被打理的很好,看不到一丝尘埃,点燃了牌位之前的油灯,上了一柱清香。
“今日三姐出嫁,若是你再指不定是怎么的欢喜!三哥成亲了是谢家的姐姐,就是爱给你糖吃的那个暮雨。你小时候还说要将她带回去做嫂嫂一辈子藏在家里,对你好!没想到倒是一语成谶,真的进了我们家。二婶自你走后,一直病着,今日撑着送了三姐,我想或许感念你,只怕还有的心伤。这些日子,我也琢磨出一点来,只怕她难过之外,还有自责的意思。那日若不是因为要照看二嫂,将你打发到宁夫人的身边去,只怕你也不会出事。只是这样的事情,终究还是要二婶自己想明白才是!二叔对二婶倒是好了许多,那些妾室也不常去了,或许年纪大了,或许二婶终究是妻,不一样的!”徐凝慧忍不住咳嗽了两声,顺了顺气息,才接着说,“我也被赐婚了,是宁家。我也觉得不开心,自你去后,徐府便入了六皇子的阵营。五皇子步步紧逼,皇上还暗自相助,世家举步维艰。不过,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不会食言,终究有一天你可以亲自问一问他为什么?”
徐凝慧坐在若水大师的院子里,知道暮鼓敲响,才起身告辞。
“施主很喜欢这里?”半日无话,只是念经的若水在徐凝慧起身的时候问道。
徐凝慧稍有讶异之色,之后才说道,“大师这里树木自然是生长,可是丝毫没有紊乱之象,反而处处彰显出只有深山才能看到的谦让。草木繁茂,生机勃勃,可是看着并不觉得烦闷,而是觉得可爱,或许这就是了悟大师说的自然而然!”
“自然而然,或许吧!但是我这里有这样的景致,却是因为我并无子弟,无人打理而已。”若水大师看向徐凝慧,慢慢说道。
徐凝慧一愣,似乎是没有想到若水大师会给出这样的答复,下意识的看相四周,随即笑道,“我看着却觉得很好,佛音靡靡,许是草木都沾染了佛性吧!”
若水闻言,微微一笑,而后闭眼接着诵经。徐凝慧见状施了一礼,带着玉竹除了院子,在天色完全淡下来之前,回了徐府。
第二日一早,徐凝慧便被吴嬷嬷从床上挖了起来,尽心装点,她迷迷瞪瞪的问道,“是做什么?”
吴嬷嬷替她穿衣服的手一顿,而后含糊不清的说:“宫里有人来传旨,老太爷说让姑娘早早准备着。”
几个丫头也是放缓了脚步声,索性,徐凝慧并没有生气,只是点点头,“应该的!”
直到跪在了徐家的正堂之中,听着内室宣读着赐婚的圣旨,徐凝慧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话是自己写的,还是因为扬欢所求,写来给她做例子用的,叫她知道圣旨的由来。没想到,这头一回就用到了自己的身上!
徐凝慧接过圣旨,内侍与她说着恭喜的话,又将皇上赏赐的东西报与徐凝慧知道,口若悬河,说的天花乱坠。徐凝慧含笑与他说,直到徐大老爷将他带道旁处去。
她将圣旨交给宗祠的人,张氏这才问道,“这个月十五会不会赶?”
但是正堂之中的人却是下意识的看向徐凝慧,没有人回到张氏。最后还是老夫人看不下去,沉声道,“今天初七,还有几日可准备着,三丫头是侧妃,不用回府的,王氏,朱氏,你二人便上门去看看就可。嘉永,你看看,京城之中可有合适的嫁衣,早些备着,惠儿的嫁妆,我是一早就准备着的。”
“既然定了时候,那我就先回去了!”徐凝慧道,“不要太操心,阿奶身子不好,嫂嫂这几日也太辛苦了,交给底下的人办就是了!”
“也好,你先回去吧!”徐老夫人道。
徐凝慧也不推辞,慢悠悠的出了正堂。
“祖母,惠儿这模样真是叫人担心!”嘉永公主待徐凝慧离开之后,站到了徐老夫人的身边说道。
“她一贯有主意,性子又执拗。”徐老夫人道,“置办东西吧!”
不管徐府如何忙,可是徐凝慧却还是十分的悠闲,但是也在慢慢的将院子里的东西往小别院挪。
“都清点好了,姑娘放心!”甘松将最后一批东西送了出去,来与徐凝慧回话。
“送信与宁世子,我没什么要求,但是住处一定要站的开,不能小了!若是有什么妾室的,早些处置了,以后被有心人知道了,只怕有文章可做!”徐凝慧躺在软榻上看着这个月的账本子,闲闲的说道,“另外,给许公子送信去,这几日可是好时候,千万不要错过了!”
第十七章端倪
这么说着,徐凝慧就想到了这一段时间五皇子频出的昏招,心里有些怀疑。舒自在那个人她虽然没有正面打过交道,可是能叫心智远胜常人的宁冬荣都束手无策,那么只要他在,五皇子就不会不知道之前的宁夫人出事在联姻宁府的事情上,这就是是最最下策的手段。之前是因为想着六皇子突然被沈清公开承认是其弟子,徐凝慧以为五皇子因为此事一时乱了方寸而已,况且探来的消息也确实是五皇子的人做的,奈何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奈何他不得!
但是如今想来,怎么都觉得不对劲,处处透露出不合常理的气氛。即便宁世子梗着脖子不愿意,但五皇子若是想要成事,也不是没有办法,他身边也是有高手的,即便是将他绑了与路家的女儿往一张床上送,到时候再由路大人和五皇子出面施压,不愁不成事。如此想来,要么这件事情不是舒自在的计谋,要么舒自在根本就不是五皇子的人!
得到了这样的认知之后,徐凝慧不由的暗自心惊,以舒自在如今早京城的盛名,五皇子不可能放着他不用,这样想来,舒自在极有可能不是五皇子的人!那么,要是这样,那么谁才是幕后的推手。六皇子?不,若舒自在是他的人,他不会将舒自在放到五皇子身边而不是自己用!宁冬荣?更加的不可能,宁夫人的伤,可是实打实的,以他的孝心,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以身犯险。几大世家更加的不可能,勇王府现在是只求自保,参与朝局只会让它陷入沼泽的深渊之中,何况皇室凋零,勇王府实在是不用做什么,就已经有显赫的世家和富贵的生活了!那么究竟是谁,谁能有这样大的本事搅动京城?能将舒自在这样的人收归麾下,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那么到底是谁?
徐凝慧只觉得一筹莫展,烦闷的将书扔在一旁,就看到给徐凝玥未出世的孩子做的衣裳,那个孩子是在十月里出生,徐凝慧做的衣服都比较厚。
可是在看到衣衫的同时,突然想起了一个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人,林禹将!论身份,他是镇国公,又是公主的长子,在京城之中都是排的上号的青年才俊;论财力,镇国公府几代人的经营,财力雄厚;论手段,他能够从前任手中接下爵位,而林家的族人并没有丝毫的反对,就可以看出,他并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徐凝慧越看越觉得是他,无论是他的真实身份还是他的才智,以及他的立场,他都符合!将那件质地软和的细棉布衣服拿在手里,徐凝慧低头沉思。
猜测到了这件事情之后,徐凝慧便嘱咐流月暗自留意舒自在和林禹将之间的联系,可是流月收回来的消息确实丝毫没有。“究竟是隐瞒的好,还是我猜错了?”徐凝慧坐在廊下,看着院子里的下人们在准备成亲用的东西,红彤彤的绸缎,好似斜挂在西边幕帘之上的夕阳!
“姑娘,这是公主那边送来的陪嫁单子,您看一看!”玉竹拿着单子走到了徐凝慧的身边。“公主说,要是您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现在可以提出来,有什么话不放直说,时间紧迫,很多东西都是赶着!”
“你念给我听!”徐凝慧斜靠着雕花柱子,懒洋洋的说道。
玉竹看了看徐凝慧,就开始念着单子上的陪嫁东西。冗长的一段之后,徐凝慧才开口,“都是按着规矩来的,倒是添了一些其他的东西,想必是额外补充的!”
“婢子听郑嬷嬷说,这个是按着大姑娘出嫁是的规制添置的,其他的想必是老夫人和几位夫人添置的东西!再说了姑娘是乡君,自然是要置办的隆重些的!”玉竹见徐凝慧对此并没有什么异议,便将单子交给了吴嬷嬷。
“只怕还是有几分补偿的意思在里面。”徐凝慧的话好似夜里吹过的清风,幽幽传来,须臾之后才能体会其中寒意。
吴嬷嬷悄然走过来,给徐凝慧端了一盏参茶,“姑娘,有总比没有的好,不是吗?”
“有总比没有好。嬷嬷说的是,既然给了,我便接着就是!”徐凝慧抬头看了吴嬷嬷一眼,含笑道。“对了,旁人既然说我是冲喜进府的,徐府百年世家,要是拒绝旁人也是不能说得什么的。既然我点头同意进府,那么我的情深意重自然是要让众人知道的,不然就是锦衣夜行,毫无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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