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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门贵妻-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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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吧!”徐凝慧点点头,看着流月跨出了内室,而后转头看向玉竹,“让你问的事情,问的如何了?”

    “回姑娘的话,五姑娘身边的两个丫头都被老太爷带走问话,至今没有放出来!”玉竹低头说道,“只怕,老太爷是有旁的打算!”

    “知道了!”徐凝慧小口小口的喝完了参汤,“走吧,咱们出去一趟!”

    玉竹点头,“可要带些银子?”

    “多带些!”徐凝慧柔和而不失小娘子特有的娇憨的声音传来,“今日可是有事情要办的!”

    玉竹这才折身回去取银子,跟着徐凝慧出门。

    主仆二人,走到小湖边的时候,碰到了颤颤巍巍的王氏一行人。

    “二婶!”徐凝慧福礼之后恭敬的站到一旁,自俆凝珠离世之后,这还是徐凝慧第一次见到王氏。

    她老了,这是徐凝慧第一个反应,鬓边的头发竟然生生的染上了白霜,眼角眉梢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了连粉都遮不住的皱纹,颤巍巍的模样连徐老夫人都不如。

    徐凝娉扶着她,看方向应该是朝着徐老夫人的院子去,“四妹妹要出去?”

    “是,这几日有了消息,想要出去看看!”徐凝慧道,又看向沉默的王氏“二婶要好好保重自己才是!”

    不料王氏却是泪眼婆娑的看着徐凝慧,“珠儿去了,你确实连最后一面都被来送她,昔日你们不是好的跟一个人似得?”

    这话有些指着徐凝慧冷血的意味在里面了,一旁的徐凝娉连声劝导,“母亲,四妹妹心里也苦!您何必呢?”

    徐凝慧低着头,看着脚边生长的十分旺盛的草木,有几只蚂蚁自脚边路过。这世上不是没了谁就不能过的!

    “连半点难过也看不到,怎么是心里苦!”王氏似乎是找打了一个丧女的发泄口,癫狂的对着徐凝慧说道。

    头上没有了金玉之物,取而代之的是一枚素净的银钗,王氏也是换上了淡色的衣裙,想要上前与徐凝慧理论,却是被徐凝娉拦着。

    “二婶,珠儿是您生的,却是我养大的!您疼,我也难过!她是我亲自送走的,那些害她的人,我也会亲自送到她面前请罪!”徐凝慧冷漠的说道,“您有资格伤心难过,我确实没有时间!”

    而后对着徐凝娉点头,带着玉竹吵着大门的方向而去。

    “母亲,您忘了珠儿一大半的东西都是四妹给的?连嫁妆都备好了,五妹没了,咱们都难过!”徐凝娉哽咽着声音说道,“可是您今日砸这里对着一个隔房的侄女发难,不是叫满府的人看了笑话,更是让四妹心寒吗?眼下珠儿是送出门,但是祖父将珠儿身边的人尽数带走,焉知不会问出什么来?京郊有山匪的事情,不过是寻了一两个替罪羊出来,解散了御林军而已!这个时候您应该打起精神来才是,五郎还小,您要是真的有个什么,叫他如何自处?”

    这是徐凝娉头一次对着严厉的嫡母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王氏眼泪不住的往下流。那个没了命的孩子是她身上掉下的肉,母亲送丧孩子,这样的疼痛感如何摸得平!“儿啊,为娘的心里痛!”一声凄厉的话语,叫在场的人尽数落泪。

    徐凝慧踏上了金银楼,掌柜的就立即迎了上来,“淑清乡君来了!府上的事情,小的知道,可惜了这样好的徐五姑娘!”

    徐凝慧点点头,算是应承了她的情谊,“可有银制的首饰?”

    掌柜的自然是知道她买银制的首饰的用处,点点头,而后叫了小二送了来。徐凝慧挑挑拣拣终于选了好些。

    金银楼的生意很好,不但是首饰的样式十分的新颖,而且掌柜的对经商很有一套。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就在窗户外,等到了要等的人。

    徐凝慧低头喝茶,听着喧闹的恭维声,慢慢的逼近,徐凝慧这才恍然的看去,是五皇子妃,宁氏。

    起身的时候,看见她的肚子微微凸起,估摸着是有四个月了。“淑清见过皇子妃!”

    宁氏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才叫起,“本宫听说了乡君家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天妒红颜,叫徐五姑娘早早的就去了!只是还请淑清乡君节哀才是!”

    徐凝慧又是一礼,“多谢皇子妃!”而后才缓缓的抬头,“徐家不比皇子妃福源深厚,小妹即便是去了也没能葬入祖坟!没有长辈的照拂,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若不不好,”说道这里上前一步,目光泠泠的看着宁氏,“可记得千万去寻那些要了她命的人,所谓欠债还钱,欠了命自然是要偿还的!”看着宁氏明显发白的脸色,徐凝慧立即退开。对着四周的夫人姑娘说,“李家的老夫人才是凄惨,当日我在,原本以为经历了那样凶险的事情,还能够及时回到京城,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御林军闯了进来,不由分说的杀人,要不是世子来的快,只怕整座京城都是白帆飘飘了!”

    “这么说来,李家的老夫人原本是可以活的!”眼睛咕噜直转悠的的夫人说道,看模样倒是何御史家的夫人。

    徐凝慧从袖口中掏出绢帕,擦了擦眼泪,点点头。“我一个小姑娘倒是不甚清楚,只是依稀记得太医来时说道,要是有上了年份的参药在,老夫人或许救得回来也未可知?”

    在场的夫人都不是傻子,自然是听懂了徐凝慧话里的意思,当下就有几位夫人首饰也不选了,急急就回家去了。徐凝慧见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步履缓缓朝楼梯的位置移动,玉竹将徐凝慧采买的首饰完完全全的展露在众人面前。

    “玉竹,快些走,老夫人还等着了,这些日子才刚刚好,李家出事,少不得要去看看的。怎么说当日也是在一起受了磨难的!卫家的老夫人听说也不是很好?”

    “是啊,卫家的一位奶奶才出事,老夫人在慌乱之中受了惊吓,听闻了此事之后,一口气不来,昨日听说卫家的人都开始预订丧仪了!”主仆二人的说话声一字不差的传入了剩下的几位夫人耳中,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将此事藏在心里。

    三楼的宁冬荣看着栽了徐凝慧的马车离去,才听得身后的人问道,“你是说徐五姑娘的死不是外面传的那样?”

    “是,很是凄惨!”宁冬荣点点头,合上窗户到了六皇子身边坐下,“徐凝慧接到消息前去接人,但是已经回天乏力!徐五姑娘整个人躺在血泊之中,只与徐凝慧说了几句话就断气了!”

    六皇子脸色微动,张了张嘴,终是没有问出口当日具体的情形。他不是蠢人,自然可以从宁冬荣的只言片语中推断出一二。

    屋子里难得的沉寂,宁冬荣觉得奇怪,扫了六皇子一眼,竟然从一贯嬉笑的脸上看到了几分难过,心里闪电一般的冒出一个想法。但是很快就被压制了下去,“六皇子,京郊的事情,虽然皇上有意放过,但是必将是伤到了世族的颜面!既然徐凝慧做了台子,不如咱们推上些戏子唱念如何?”

    “你倒是难得说出这样的话来,也好,总不能叫孤的外祖母平白无故的没了生机,徐家白白的痛失一女!”六皇子沉声道,“你可知徐五姑娘的坟头在那里吗?”

    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宁冬荣将俆凝珠的归处说了出来,“六皇子,您还是小心些,昨日听得驸马爷说,坟头似乎有人祭拜过!”

    是似而非的一句话,却叫六皇子听得明白,只怕那位也是去过的,但是为什么呢?

    徐凝慧坐在马车之上,特意绕道去了许府,见许廉。

    丫头奉上一杯茶给徐凝慧,临窗而站的许廉问道,“今日怎么来了?”

    “世兄知道四皇子的遗孤在何处吗?”徐凝慧淡漠的语气似乎是在说今日的天气不错。

    许廉呆了呆,而后笑道,“交个老太爷之后,就不知道了!你想借此给五皇子一个回马枪?”

    窗边的男子,眉清目秀,天蓝色的锦袍穿在身上,即便是没有繁杂的纹理,却又叫人生出一种赏心悦目来。徐凝慧收回自己的视线,“是也不是!但是都是为了给珠儿报仇!”

    “你这等的小娘子,不都是应该以慈悲为怀,不然也该说稚子无辜!怎的如今却是变了一副心肠,真叫人看不明白!”许廉想徐凝慧走来,坐到了上首处。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徐凝慧嘴角弯弯的,看着很是被逗乐的样子,“世兄,这世上那里来的什么无辜?生在皇家,受常人无法想象的奢靡富贵,如何无辜?难不成您养了他一场倒是养出些情谊来了?”

    “你知道,我不是哪个意思!”许廉瞧了徐凝慧一眼,而后才说,“只是这件事情牵扯到徐家和许家,你还是不要从上面打主意的好!其实想要做文章,由头多的很,刘璋大人不是好好活着吗?锦州的事情不消半个月就会有结果了,凉州的事情也是,当日五皇子这样急着将林二公子和刘三公子派出去,打的不就是那些都他自己的人,这些事情都可以遮掩一二的!我看你心态不稳,已经看不到了!”

    徐凝慧默然,而后冷笑道,“世兄说的轻巧,可是刘璋大人是皇上的心腹,皇上如何想的,自然是照着皇上的心意来办!皇上明明知道锦州和凉州与五皇子有关,可还是派遣了五皇子一派举荐的人去,其中的猫腻,我不信世兄你看不出来!”

    许廉点点头,“你说的都对,但是唯有一样,你是没有猜到的!当时,皇上是真的打算要了刘璋大人的性命!至于刘璋大人是什么活下来的,我才你心中应该能琢磨出来!”

    屋子里燃着极为清淡的香料,单薄的单薄的青烟在徐凝慧的注视下慢慢转淡直至虚无。“世兄不妨直言!”

    “昔年,祖父曾为刘璋大人治病,病因是寒症!听闻你知道后很是光火来着,祖父为此笑话了你好久!其实当年的刘太医说的不假,寒症却是需要火凤草才治得好。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这草不单单是火凤草,还有火凰草,而你的病症要是用了火凰草,估计也是可以好的!可若是用了火凤草,只怕一贴药下去,即刻毙命!”

    “你的意思是说,去年,宁冬荣第一次寻回来的火凤草,为的是给刘璋大人用?”徐凝慧稍稍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关窍,“而后找回来的才是火凰草!”

    “是啊,可惜的是,你没有领他的情!当时他为了得到那株火凰草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差点将命搭了上去!”许廉微笑道,“之后才找到了叶先生为你治病,但是是怕当时你也是不愿领他的人情的!此等深情,倒是少见!”

    徐凝慧怔了怔,但是很快又笑了,“我与他自小就不睦,何来情深一说!莫不是世兄你被辜负了,看谁都是一片情深不成!”

    “你啊,嘴是最利索,可是心呢?”许廉道,“你瞒得过所有人,但是确实瞒不过你自己的!”

    “我来是与世兄商讨怎么对付五皇子的,可不是与世兄商讨怎么对付宁冬荣的!”徐凝慧道,“不过既然世兄没什么好的建议,惠儿自当是不再叨扰的!”

    “刘璋此人最是忠心,想要从他身上开始,却不是那么容易的!李家和皇后不是很好的借口,你大可以借题发挥!”许廉见徐凝慧作势要起来,于是开口道。

    徐凝慧点点头,“已经着手了,但是区区李家,只怕皇上不过是推出一些分量重些的人出来顶罪!我要的是一击击中的法子!”

    “五皇子与御林军倒是可以做些文章!”许廉思索一番后想到,“只是过程十分不容易,还不如说五皇子有谋逆之心来的快!”

    “只怕私底下,皇上早就拟好旨意要立五皇子为太子了,不然,我家老爷子到现在都没有动作!”徐凝慧冷笑道。

 第七十七章缎青

    “我倒是觉得奇怪,为何会在下山的时候出事。除非是有人刻意透露了行踪,否则是不会那么容易就将那些报信的人差些就尽数除尽!”许廉转头问道徐凝慧,“对着,不是说张二夫人也是在失踪的人员中,有没有找到她?”

    屋子外的水榭传来鲫鱼跳跃的身影,徐凝慧看着眼光下鱼鳞波光粼粼,仿若璀璨的番邦玉石,端的是光彩夺目。“自然是找到的,她不过是与众人走散了,又伤了腿,这才没能及时回来!只是到底是伤的严重,连太医也是束手无策!你觉得是张二夫人透露的消息,即便她有这个心,但是我外祖母可是一直放着她的,不会轻易叫她得逞的,除非有人在外接应!”

    “好生查一查,这些世家大族里的事情,真是牵扯不断!”许廉喟叹一声,“莫要心软才是!”

    徐凝慧对于许廉话里的意思不解其中意味,但是又觉得自己似乎是放过了什么,一时间倒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看许廉缄默的态度,只怕也是问不出什么来。

    “世兄的消息真是灵通,怎么什么都知道!”徐凝慧在走之前似夸赞的说了一句。

    但是没有想到许廉却是正经的回到了徐凝慧的这个问题,“如同你一样,不过是收集的消息更加广而已!”

    徐凝慧临出门的时候看了他一眼,正好对上许廉看过来的眼神,她似有些不太好意思,但是许廉却是风光霁月的模样,还起身送她出了水榭。

    玉竹在身后说了句,“许公子当真是谦谦君子一般的人物,之前听说他为了韩林家的姑娘别府而居,可见其心赤城!”

    徐凝慧一哂,那位姑娘她有幸见过一次,是与四皇子一道道勇王府的酒楼吃饭,不过是个模样尚可的姑娘!只有四皇子这种喜欢新鲜的才会对她上心。许廉其人,看着就是拿捏着规矩坑害旁人的人,总是觉得那位姑娘不是许廉看的上的,只怕所谓的冲冠一怒为红颜不过是为了遮掩。现在细细想来,倒是觉得匪夷,但是个人有个人的想法,万一真就是王八看绿豆对眼了!

    回府之后,找来常妈妈将买回来的银制首饰给各房的夫人姑娘送去,徐凝慧选出其中一枚山茶花模样的珠钗,看了又看,“送到二夫人手中!”

    常妈妈点头,带着东西就去了嘉永公主那里。

    捏着裙摆,脚步轻轻的走到徐老夫人床边去,吕嬷嬷见她来了对她施礼,“睡了一会儿了,还念叨着姑娘今日怎么没来?”

    “有事出去了一趟,二婶来过了吗?”徐凝慧看了一眼床上的徐老夫人问道。

    吕嬷嬷摇摇头,看样子是知道了她与二夫人在小湖边发生的事情了,“姑娘不要往心里去,五姑娘去了,大家心里都不会好受!”

    “我是晚辈,自然是不会计较的!”徐凝慧淡淡的说道,缓步走到了内室的软榻上坐下,看向吕嬷嬷,“这些日子,府里的事情除了嫂嫂管着,嬷嬷也帮着看着。我那里是分不出什么心思来管府里的事情!”

    吕嬷嬷点点头,“姑娘放心去做想做的事情吧,左右奴婢还没有老眼昏花的时候!灶上熬着红米粥,奴婢给你端一碗来?”

    见徐凝慧颔首,于是叫了缎青进来伺候,自己便出去了。

    “老夫人悄悄哭过好几次!”冷不丁,看书的徐凝慧听到了缎青的这句话,目光从佛经中看向缎青。

    缎青见徐凝慧望过来,黝黑的眸子里闪烁着的深意,叫她低了头。“婢子越矩了!”

    徐凝慧瞅了她一眼,而后想起徐老夫人待她似乎不同于旁人,不由的问道,“缎青姐姐今年什么岁数了?”

    “婢子今年十六了!”

    “十六了,比锦红姐姐小一岁!您对老夫人的心思倒是赤城!”徐凝慧曼声道,看向缎青的目光和善极了,“来日姐姐出嫁,我也好为姐姐添妆才是!”

    今年年初的时候,锦红就指了人家,老夫人院子里的人都帮衬着给锦红做嫁妆,故此徐凝慧有这样一说。

    可是缎青却是白了脸色,她这些年在老夫人的调教下,见识了不少王孙公子,风流倜傥的人物,心里自然是有了些小九九的!何况她与锦红的出身是有些不同,这些想法难免有实现的一天。

    正在说话的时候,徐老夫人幽幽醒来,徐凝慧看见了,上亲服侍她起身。“阿奶可是睡累了?”又递上了一杯热茶解渴。“今日出府了一趟,买了些素净的珠钗,嫂嫂传话,李老夫人那里怎么也得上门看看以示心意!”

    徐老夫人就这徐凝慧的手喝了一口茶,点点头,望着今日明显不懂往日的姑娘怔怔的看着,声音轻轻的落到徐凝慧的耳中,“我的惠儿,出落的这般标志了!”

    “阿奶,你放心,惠儿心里有数!”徐凝慧转头说道,迎光而坐的女子头上只有一只简单的银制珠钗,在明媚的眼光下闪着阴冷的寒光,与姑娘脸上温暖的笑意相差万里。

    “到如今,老婆子膝下只有你还有三丫头两个姑娘在了。谢家那边可有说几时来定亲?”徐老夫人低声问道。

    徐凝慧摇摇头,“不知道,二婶这些日子精神不济,嫂嫂忙着应付这些日子各府之间的往来,二嫂先下要照顾肚子里的孩子,正是吐的最厉害的时候!”见徐老夫人看来,想了想,“不如惠儿去问一问三姐的意思?”

    此话一出,徐老夫人露出个笑意,而后又摇摇头,“算了。她自己也不适合这个时候出头,你也不要去问,成与不成全看天意!”

    徐凝慧默然,看着徐老夫人吃了药,缎青将药碗拿走,徐凝慧这才对着吕嬷嬷问道,“锦红姐姐出嫁,可还回来?”

    “自是回来的,奴婢年纪大了,外头的事情也该交给这些孩子处理了!”吕嬷嬷说道,“姑娘此意是?”

    徐凝慧点点头,“我瞧着缎青姐姐似乎话不多,想问问嬷嬷是怎么安排的?”

    “不过是指出府,要么就是赎身!”吕嬷嬷随口说道,“不过瞧着老夫人的意思似乎是有了旁的想法。但是缎青的去处却是不好处置。”

    瞥见徐凝慧好奇的目光,笑道,“她不是府里的家生子,是老夫人可怜她从外面带回来的。也没有签死契,算起来倒是可以随时走的!”

    徐凝慧恍然的点点头,“原来如此,倒是我不知道这一茬子。这些日子听四戒说,缎青姑娘时常到三哥的院子去,时不时的送些吃的,穿的。我还想着老夫人什么时候这般的体贴人了,自我搬离老夫人可是从来没有的待遇!”

    吕嬷嬷一愣,轻声一笑,“倒是叫她的心思养大了!”

    “如此说来,究竟是何人,阿奶这般的照顾。若是家人还在,出嫁的时候还是回到家人身边的好!”徐凝慧目光从窗户一角的影子上闪过,轻声哼了一声。

    吕嬷嬷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不由得生气,正想发作,却被徐凝慧拉住,“勿要惊动她,好好查一查才是!我可不信她会看上三哥那个书呆子!”

    吕嬷嬷点点头,而后才说道,“说起来她原也是宦官出身,只是姑娘是知道的昔年五王之乱,有好些人家是家破人亡,其中就有老夫人的知己好友,段夫人。段夫人一家所犯之事稍轻,加之那个时候先皇为现仁德便抄了家产贬为庶民。只是段家的老爷受不了这个刺激,当夜就上吊了,留下一屋子的孤儿寡母,天不开恩,之后遇上旱灾段家一角老小竟然只剩下段夫人的长女,长女大些的时候,遇上了同样有次遭遇的岳家,之后就信守当年的婚约匆匆下嫁。没想到岳家的公子因为被剥夺了举人的名头,之后就成了赌棍。一日,她求到徐府,将缎青托付给了老夫人之后。竟然回家的当夜就上吊自杀了,后来那赌棍来要人,便已缎青被卖了为由堵了过去!”

    “倒是颇为曲折啊!”徐凝慧感慨一句,“既是故人的后辈,怎么好在老夫人身边伺候,不如早些时候寻个妥善的人家,也算是了了阿奶心里的一桩事!”

    吕嬷嬷点点头,“姑娘说的是,原本也是这样想的,只是老夫人见她可怜,住在府里头有没出搁置,这才以丫头的名义住到了院子里!”

    如此这般的说了半日,最后徐凝慧和吕嬷嬷达成一致,缎青不适合留在府中,近日就会与她找个合适的人家,将她嫁出去做正头娘子。

    出院子的时候,缎青站在廊下看着徐凝慧对她暖暖一笑,没又来的心里一寒,而后对着身边的小丫头耳语几句。

    回了院子,徐凝慧叫来流月问询今日的事情办得如何。

    “姑娘,婢子可以在城西传开的,这样查起来也看不出什么。好几位御史家的耳目都在城西,不出明日,这些话都会尽数上达天听。”流月笑嘻嘻的说着。

    徐凝慧点点头,“对了,之前关顾着听你说五皇子妃和一众夫人姑娘今日会在金银楼出现,没有问你她怎么被放出来的!”

    “这位皇子妃也是个狠角色,居然叫皇后娘娘赏赐的两个庶妃怀孕了,眼下听说这两位庶妃斗得正是激烈!”流月回道,“只是,姑娘今日在金银楼一说,城西的消息传开,只怕有心人会往你的身上想!”

    “无妨,要是半点与徐家没有关系,才叫人匪夷所思,我不过是在金银楼抱怨了几句,论情论理都说得过去!祖父被皇上使唤的团团转,府里的男子们都不得闲,他岂会想到是我动的手!”徐凝慧低声笑道,“准备下,今晚我去一趟书房!”

    只是没有想到,下午的时候,徐凝慧看这个甘松和玉竹在书房处理两件铺子的账本的时候,徐凝娉来了!

    “送一杯六安瓜片来!”徐凝慧对着两个丫头挥挥手,说道。“三姐怎么来了?”

    “珠儿的死让我寝食难安,母亲日日垂泪,五郎这些日子全赖二嫂照顾。可是二嫂自己也不舒服,我思来想去,想要为珠儿报仇,只有来找四妹妹了!”徐凝娉沉着一张脸,素来光彩照人的脸上也带上了一抹灰色,整个人消瘦不少,看着才裁制的新衣服空出不少来。

    “为何?”徐凝慧起身,走到窗户外看向院子里那株骤然凋谢的山茶花问道,“三姐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要为珠儿报仇?”

    “呵!”徐凝娉凄凄的笑了一声,“是啊,为什么。五妹妹与我虽不是同胞,却是同父,自幼她就事事以为我尊,我却从来没有为她做过什么!何况谢家在珠儿出事之后,一直没有上门说过一句话,难道我徐凝娉还要蹬鼻子上脸的赖着他家不成!”

    伸手将窗户合拢,折身看向她,“三姐,这些都不是理由,即便谢家不重视你,可是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徐凝慧目光中含杂了太多,可是却是没有一样是责备,徐凝娉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愧疚,捂脸痛哭,“五妹出事都是我的错!”

    原来,在出事的那一日,曾经有人来找俆凝珠,徐凝娉在佛堂之外碰到个正着,细听之下,竟然是要俆凝珠去见一个人,俆凝珠不愿,那人无奈而去。

    之后下山的时候,徐凝娉原本是与俆凝珠一道马车的,遇上山匪,徐凝娉慌乱之中看到俆凝珠被一陌生男子带走,之后宁家母女还有张家夫人都系数被带走。徐凝娉看的正是清楚,正想大声呼救,可是男子以华姨娘作为威胁。徐凝娉最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驾车远去。

    “我不知道她会出事,我想着这些日不过是拿女眷拿来威胁咱们,多要些钱财,哪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珠儿出事之后,我日日夜夜不得安宁,每次做梦都梦见珠儿笑眯眯的送东西给我的场景,四妹妹,我后悔啊!”徐凝娉痛哭不已。

    哭声断断续续的落在徐凝慧的耳中,扰的她又一次想起了珠儿临死的模样,心里对徐凝娉最后一丝的情分都消磨殆尽。“你想要赎罪?”

    徐凝娉满脸的泪痕,点点头。

    “只要为珠儿报仇,怎么做都在所不惜?”徐凝慧冷酷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

    徐凝娉终是点点头。“四妹妹这些日子的奔走,我全都看在眼中,我即是她的长姐焉有置身事外的道理!”

    “那就好!”徐凝慧淡淡的说道。

    穿了玉竹伺候徐凝娉洗漱,流月走进来给了徐凝慧一封信,“是世子亲自送到门口的,说是姑娘要是做什么,不妨看一看!”

    一目十行,不过几个呼吸就看明白了,点燃了蜡烛,将信纸燃尽。“三姑娘梳洗好了就送她回去,另外这些日子,叫老嬷嬷时时的指点她宫中之事,特别是皇后的统治六宫的手段!”

    流月听得惊心动魄,心跳声咚咚连自己都听得见。

    晚上的时候,徐凝慧看着玉竹找出一只旧时七夕女儿节做的灯笼出来,玉竹见徐凝慧不出声,解释道,“这些日子,府上置办丧事,常妈妈还没有来得及采买平日里用的灯笼!”

    徐凝慧点点头,这个时候吴嬷嬷走背后叫住了徐凝慧,“夜里风大,姑娘将披风带上!”

    “是啊,起风了!”徐凝慧低声说道,“可是带上披风也是止不住的寒意!”

    吴妈妈叹息一声,“身子不寒,心里迟早都要暖和起来!”

 第一章久违

    玉竹在前面照着路,徐凝慧漫不经心的跟在身后。想起白日里许廉的一番话,其他或可不提,但是有一样却是真的,那就是因着俆凝珠的死,她丧失了清醒的头脑,若不是两个丫头闲语被她听到,这怕今日这着没事不成的。如今一朝明悟,才知道自己是一叶障目,珠儿的仇要报,但绝不是那么轻松的事情。

    “姑娘当心脚下!”玉竹照亮了徐凝慧脚下的路,将阶梯上的苔藓照的清晰可见。“百日里看着倒是景色不错,晚上的小湖倒是十分的幽静!”

    徐凝慧搭着玉竹的手,稳稳当当的从台阶上下来,目光深幽的看向远处。“倒是难得清静自在,难怪老师喜欢住在小院子里!”

    “姑娘可是怪婢子们平日里吵了?”玉竹笑问。

    徐凝慧睨了她一眼,“这灯笼是五姑娘亲手做的,回去就将它好生存放起来,莫沾了灰烬!”玉竹点头,主仆二人说话间就出了小湖边,到了老太爷的书房,远远看着倒是灯火通明,徐凝慧微微一愣,不曾记得今日老太爷曾传话人前来叙话。今次这番模样倒是与往日照例议事时一个样子。

    不过几步就有伶俐的小厮看见了,前来照亮,“姑娘来了!”

    话语竟是一点也不意外,倒像是等着徐凝慧等人来似得。想到这这,徐凝慧矜持的点点头,玉竹上前将灯笼教导小厮手中,“老太爷可在?”

    “在的,等了姑娘一会儿!长荣叔给你备上了红茶还有您爱吃的梨酥,姑娘这边请!”小厮一面说着话,一面迎着徐凝慧主仆二人进院子。

    到了廊下的时候,玉竹将徐凝慧的披风解开。“姑娘,婢子在隔间等您!”

    徐凝慧颔首,走到久违的雕花木门前,伸手一推,枝桠一声,后又合上,将情谊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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