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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墙戏病秧-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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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钊见她没拒绝,眸光渐深,“那个补汤喝多了,也会让我想像现在这样跟你亲近,还可能会做出比上回在山林间更出格的事来。你明白了吗?”
  赵暮染掌心滚烫,注意力有些不能集中,想了好大会才得出一个结论。
  那就是……补汤有效果!
  她突然睁开了眼,杏眸中有着喜色。
  宋钊正凝视着她,见她这神色有些疑惑,下刻,他就被赵暮染突然奋起,反压在了身下。
  她高兴地道:“更出格的事是圆房生宝宝吗,喝了补汤后,你就想和我生宝宝!”
  她莫名的就兴奋起来,话还说得那么直白,宋钊强压下心间那种诡异点点头——
  这是明白了吧。
  赵暮染见他点头,笑容更灿烂了,面容如盛放的桃花一样,灼灼耀目。
  果然是补汤有效用了。她笑着,去亲了一下他嘴角,诱哄一般:“所以你就别嫌弃汤不好喝了。”那样,她才好怀上宝宝。
  宋钊的脸都黑了。
  所以,她根本还没明白。他生起了无力感,有种想自暴自弃的挫败,压在他身上的赵暮染却喜滋滋的,一下一下亲他嘴角。
  宋钊闭了闭眼,痛苦地想,也许真的只有圆房后她才能明白他的意思。
  当晚,宋钊还是被强行灌下了那小半盅的汤,然后忍无可忍,在歇息时将赵暮染重新压在身下,捉住手用行动告诉她补汤的后果……
  事后,宋钊内心凌乱的给唇角一直翘高的赵暮染净手。他感觉,他的言传身教又失败了。
  重新歇下,赵暮染还在抱着他手臂笑,时不时还笑出声。心里高兴地想,这回的用时可比上回久多了,医工配方效果显著,还好她一路都揣着方子。回去庆州了,她要重重地赏!
  宋钊在她笑声中,愈发感觉诡异,总觉得这里面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事情。于是,他在各种猜测中就失眠了大半宿。
  ***
  两人在杨家停留的第三日,宋钊的第二波侍卫终于赶到了京兆。
  宋钊收到消息时,正带着赵暮染在一家酒家用餐,少女脸颊被灌汤包塞得鼓鼓的。
  “你的人到了,我们下步是准备怎么样。”赵暮染咽下包子,喝了口热汤,满足得直想叹息。
  “我是想着直接就从京兆回都城。”
  “可如若皇伯父补来赐婚旨意,那还得送到安王府吧,难道我们不是要先折返?”
  宋钊用帕子帮她唇角的汤汁擦去,“折返太过麻烦了,我事先已做了安排,我们可以直接就往都城赶路。”
  赵暮染就不解地看向他,他微微一笑:“薛冲已经认出我来,我虽在中间挑拨了他和陛下,但就怕薛冲反应过来。所以我已让人回去按我哄骗薛冲的说辞,去给汇报给陛下,省得真让他起疑我的身份。我带着你直接回都城,他顶多也只是认为我用了强行的手段。而我离都城这一趟,确实也是带着别的任务,所以他也不会起疑。”
  让他这杨家人找杨家的东西。
  他想想,都是讽刺。
  但这也让他更加确定,当年他们侯府出事,不是意外。
  赵暮染点点头,既然他已有计划,她觉得直接回都城也好。皇祖母身体不好,她亦挂心着。
  两人在酒家用过饭就直接回了杨府。
  才进门,杨府管事就来禀宋钊那批侍卫被安排在倒座房,宋钊闻言凤眼有光芒一闪而过。见赵暮染完全没反应,才颔首默认了这安排。
  赵暮染确实也是将安王给的那十个面首丢在脑后,但安王派来的侍卫听闻消息,还是找了机会去提了一提。
  这一提,那十个面首终于被从一堆壮汉中领了出来,惶惶不安去见他们的主人。
  “——这就是我父王说的俊俏郎君?!”赵暮染看到人时,险些一口茶都要喷了出来。
  跪在廊下的十个瘦巴巴黑炭欲哭无泪。
  他们一路来都是骑着马,风吹日晒雨林,夜里都是露宿,已经好几天没梳洗了。再是谪仙下凡,也抵不过这样的摧残吧!
  宋钊面无表情看着那十个面首,他们居然还有人形,看来是他的属下办差不力了。
  安王侍卫是见过这些人的,如今再见,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他眼角抽了抽,看向那坐着喝茶的郎君。宋钊有所察觉,在水雾中抬头,目有厉色也看了过去。
  侍卫忙垂眸。他还是闭嘴吧,安王殿下已默认了这女婿,他也实在没必要再给人穿小鞋。混口饭吃,还是识趣的好。
  赵暮染不明是她的夫君吃了醋,将人整成这样,只道自家爹的眼光不敢让人苟同。原本她还好奇来着,如今,是连多看一眼也不想。
  但人买了,好像也不能让他们就这样干吃饭。
  而且还都是男人。
  她想了想,就道:“派三两人将他们送回庆州吧,直接丢军营里头,士兵怎么操练,他们就怎么操练。安王府不养白吃饭的。”
  听人说做面首的也是干体力活的,瘦成这样,能干啥体力活,她父王搞不好是给人蒙了。要是能将他们练出来上阵杀敌,也算补回些损失。
  赵暮染就托腮叹息,果然有个不靠谱的爹很头疼。
  而随着她一声令下,十个面首连哭求都没机会,直接被人重新押着折返。宋钊看着外边空空的庑廊,又抿了口茶。
  他的岳父大人见着人被丢回去,不知是啥表情?
  可惜,他瞧不见。
  接下来,宋钊与赵暮染就只在杨家再留了一晚,于第二日清晨开始往都城出发。
  此时,舜帝那也收到了安王让人加急送回去的战报。
  赵舜在看到夏国欲战几个字眼,顿时就将战报摔到了地上,白净的脸上青筋突起,目光带着狞色。
  战报?!
  夏国不是已经停战近一年,怎么又开始蠢蠢欲动!
  偏还是这个时候,坏他好事!
  赵舜一想到这几年战功赫赫的弟弟,心中就不安和焦虑。在朝中总是能听到的,对弟弟的夸赞声音就回响在耳边,那些朝臣一边说一边还露出敬佩的面容也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闭嘴!你们都给朕闭嘴!”
  赵舜突然将御案上的东西全给扫到地上,殿里伺候的宫人吓得跪了一地,方才就一直很安静的宫殿,霎时更是静得针落声可闻。
  发了一通脾气,赵舜大口喘着气跌坐在龙椅内,眼里的狞色不但没有消气,反倒还盛了几分。
  “今日太后身子怎么样了!”他坐了一会,冷着声问。
  一位年老的太监颤颤巍巍爬上前,磕头禀道:“陛下,太后身边伺候的刚刚来禀过,是比前两日气色好一些,还多用了三口肉粥。”
  赵舜阴冷的目光就扫在了那太监身上,“好一些,她好得也挺是时候。”
  太监听着他的话,整个人都在发抖,这样的话,实在太过骇人。
  “那就命医工给朕好好给太后治病,治好了有赏!”
  老太监忙领命而去,出了殿,站在台阶下仍是手抖个不停。惶恐地想,陛下好像改变主意了,太后娘娘的病情或者真能有所好转……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开了个会,这章短些一些~~嘤嘤,明天努力~
  ————————
  染染捧着钊钊的手:你进步一小步,就是我们宝宝迈来一大步。
  宋钊黑人问号脸:?????
  ————————
  叮,友情提示,昏庸变态帝上线~~


第33章 
  由京兆通往都城的河道上; 船只三三两两; 顺着水流一路往东。
  赵暮染立在甲板上,河风将她衣袍吹得簌簌发响。她眯眼眺望,沿路来都有看到被河水没过低矮林地; 有一些河段边就是农田,也不能免于难。
  “一会日头就该大了。”宋钊去给邱志吩咐了一些事,转头就在船舱找不到人了。
  果然她又跑甲板上。
  背后有温热的身躯贴来,赵暮染仰头,郎君清俊的面容就在眼前放大。她伸手去摸了摸他的眉:“我们出发有两天了; 这是走到哪了?”
  宋钊抬眸看了眼; “出了京兆的地界; 往华州府去。水路显得枯燥,一路来都是似曾相识的景致; 是会产生时间极慢的错觉。”
  赵暮染闻言拢了拢宽袖,问道:“这水势,你来的时候也差不多吗?”
  “来的时候; 比现在还要高涨一下,要淹得更深。”
  “这样……”
  宋钊看着她若有所思的眉眼; 去亲了亲她脸颊; “在想粮食的事?”
  在出发前; 她就问了一句。
  赵暮染点点头; “是的,应州那边产粮一般,大多数还是从京兆到河中这一块买进。朝廷都两年未发军饷; 一切都是靠着父王在打点,不知他有没有发现这夏收后的粮价变动。”
  安王府是有屯粮备战需,可如今局势不明,随时兴战都有可能的,她总有些担心。
  “所以我让杨家尽量的买。”宋钊微微一笑,看到她眼里的诧异,“我刚才也吩咐了邱志到华州城的码头后,让他去探探粮价,准备给岳父大人送信去说明。”
  他知道安王这回也差不多该受够了,估计会有动作。但他是先暗谋了渭州还是啃了保安和永乐城就不得而知了。
  如若他没预估错,保安与永乐城应该都有他的人。当初夏国突击的时候,他是第一时间就支援了保安城,联合两军将夏国又赶了回去,所以,应该是薛冲要倒霉的几率大一些。
  只是他一但吞了渭州,舜帝就会得到消息。
  宋钊想着,又低头去看身前的女郎,手圈在她腰上。“若如传来岳父要反了的消息,你在都城处境就会很危险。”
  赵暮染闻言神色顿了顿,知道他想得不比自己少,随后笑道:“我父王真要反,又哪里会让皇伯父知道,而且我在都城,才好反。”
  她说着,极危险的眯了眯眸子,眸光锐利不已。宋钊看着,莫名想到她一手药翻人的本事,心头跳了跳,她不会跟着乱来吧。
  舜帝身边极严,这些年了,他可是一分都没有渗进去的。他想着就道:“染染,都城情况如今复杂,你可先万别冲动行事。你那四个堂兄,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他们比你父王更蠢蠢欲动。”
  这几个,少的当了有十六年的皇子,长的可是年近三十了,仍旧顶着个皇长子的头衔。
  舜帝对立太子一事只字不言,所有上奏都驳回,如今舜帝在,其实也是有牵制着那几个皇子的意思。而这几个皇子,在舜帝的耳须目染之下,对安王府的敌对态度又是一致的。
  安王在舜帝父子眼中,就是块肥得流油的大肉。
  赵暮染听着他严肃的言辞,嘿嘿一笑,杏眸弯做了一道月牙:“我又不是那样冲动的人,肯定会先摸清楚情况的。”堂兄不省油才好呢,她或者还能在里面搅个天翻地覆。
  只要想想都有些兴奋。
  少女眼中精光闪闪,宋钊总感觉她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好像安王父女搞起事来,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走水路的旅途确实是显得漫长又枯燥。
  赵暮染回到船舱后,和宋钊对奕了两局就丢开子,趴到一边的榻上喊无聊。
  宋钊看得好笑,净过手后坐到榻边,顺手端了矮几上的樱桃。
  “尝尝这个,清晨一早送上船的。”郎君捏了一颗果子送到她嘴边。
  赵暮染张嘴,视线在他修长匀称的手指上扫了几眼,发现那红艳艳的樱桃还没他手好看。温暖的指尖碰在唇上,她在含过樱桃的时候免不得舌尖会扫到。
  郎君的凤眸就在她唇上凝视了会,取了帕子摊开放在一边,方便她吐核。
  现在正是樱桃成熟的时候,却是产量极少,看这品相,跟送进宫里的都差不多。她好奇问道:“这哪来的,和我以前在宫里吃的差不多。”
  “好吃?”宋钊笑了笑,眼尾微挑,“半路劫下来的。”
  赵暮染险些就被核卡着,“这就是要送进宫的?”
  “对,可惜只得这一小筐。”
  他的话让赵暮染不知要说什么好,只觉得他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进贡的东西也能劫。不过,她却觉得甜滋滋的。
  她朝他努了努嘴,示意再要。宋钊笑着,凤眸流光转动,挑了颗又送到她唇边,却在她刚含住的时候低头就吻上去。
  红艳的果实被他咬了一小口,汁水从唇瓣的空隙间滴落。
  “确实味道不错。”宋钊退开,用指尖轻轻去擦拭唇角。
  赵暮染将缺了小口的樱桃抿进嘴里,杏眸一错不错地看着他,在他再又递上果子时咬住,然后主动凑了上前。宋钊微怔,旋即唇角翘起,任她将果实推到嘴里,尝着她和樱桃甜甜的味道。
  只是后来不知怎么两人失了控,宋钊手上的樱桃也翻了,滚落在榻间。他就被赵暮染倾过来的身子半压着,被她气息不稳的亲吻着。
  绵长的纠缠过后,床榻上凌乱一片,樱桃被两人压碎了不少,汁液沾得袍子被褥上都是。赵暮染脸颊绯红,像是也染了樱桃的艳色,她小口小口喘息着,去理微开的衣襟。
  这一碰,有什么就从胸前卡住了,她低头,在衣襟里看清东西。
  赵暮染:“……”果子滚到衣服里了。
  宋钊看见她动作一僵,垂眸在看什么,视线也落在她衣襟处。
  宽松的衣襟露出小片雪白的起伏,起伏间有个褐色小梗露在外边,宋钊也看得一楞,随后是想笑。他在她伸手要取出前代劳,捏住那梗轻松带出,“它也知道那处藏身的好地方。”说着,在赵暮染瞪大眼间,将果子丢到了嘴里。
  语气间有几分调笑。
  赵暮染在他难得不正经的笑容中脸更红了。
  他也不嫌脏!她睨他一眼,下榻寻了干净的衣裳跑到屏风后。
  悉嗦的更衣声响起,宋钊唇角高扬,兀自笑一会后却是叹息。他倒是羡慕起一颗果子了。
  好好的樱桃被两人一闹所剩不多,被赵暮染捏着全喂到郎君嘴里,她被他刚才那一闹,看到樱桃就有种不自在的感觉。
  到了夜里的时候,突然下了场急雨。
  赵暮染在船的晃动惊醒。
  “没事,这雨下不久。”宋钊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低哑。
  在他的动作间,赵暮染眼皮又开始打架,但她感觉好像还听到了什么声音,可是分辨了会,仿佛又只有雨水敲击着船身的声。就往他怀里靠了靠,再度入眠。
  雨势果然和宋钊说的无差,不过两刻钟后就渐小,慢慢的收了势。风一吹,弯月便从厚重的云层露出脸来,银光似纱轻拢在河面上。
  邱志立在甲板上,刀尖还在滴血,甲板上的侍卫拖着几具尸体直接丢进河中。
  河水翻滚,瞬间便将一切都卷了进去。
  “应该是先来探情况的,怕是早上的时候潜到了舱底。”一位侍卫面有愧色。
  若不是刚才换值发现不对,他们都意识到有人在那一会就潜了进来。
  “身手也看不出是哪派。”邱志将刀收回鞘,神色阴沉。“安王府的侍卫有没有被惊动。”
  那侍卫摇摇头。安王府到主船来的侍卫都守在厢房那,他们声音不大,又下着雨,应该没有发现。
  邱志抹了把脸上未干的雨水,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好好值守,明早我会和郎君说。”
  侍卫松口气,应是。
  甲板上残余的血腥气味很也被风吹散,一切又再恢复安静有序。
  翌日清晨,赵暮染睁开眼的时候身边已没了人,直到她洗漱后,宋钊才回来。
  他鬓发带着些许湿气,她奇怪地道:“你到甲板去了?”这应该是沾的露水。
  “嗯,这几日应该有会雨,正好下午能靠岸,我们看看雨势再走。再往前一段是河水交汇区域,遇暴雨不安全。”
  “你去看天气了啊。”赵暮染拿干帕子帮他擦了擦头发,“那样得耽搁几天,若不换了陆路走官道吧,行装水路运过去,我们轻装出发。”这样应该也不会比水路慢多久。
  “陆路比水路更不安全。”宋钊捏着了捏指尖。
  赵暮染看了他一眼,刚他神色如常,也就没再多想。
  接下三日果然如宋钊所说,连着下了三日雨,河水暴涨,不少商船都跟着停靠不敢再前行。
  到了第四日的时候雨势才渐小。
  赵暮染一行就落脚在运河边的客栈里,推开窗就能看到因雨水变得极浑浊的河面。
  这几日因着下雨,两人也是足不出户,赵暮染闷得骨头都僵了,见雨势小了不由得心情也变好。
  “是不是明日就能出发了?”她手伸在窗户外,接落下来的雨水。
  宋钊似有所思地答道:“再等两日。”
  她顿时就苦了脸,用湿哒哒的手去捂他脸,然后被他扣了手,报复似的压着狠狠亲了一通。
  第五日时,外边天气终于放晴,湿漉漉的石板地面终于变干燥,歇了几天的摊贩挑着摊在运河边开市。清冷的街道变得熙熙攘攘,热闹不已。
  赵暮染从楼上看得心动,要宋钊陪着去逛逛。
  宋钊看了几眼下边涌动的人群,让她去换上男装,两人一刻钟后就出现在熙攘的街道中。少女笑容明媚,从街头走到街尾,一路来看到什么吃食和小玩意都要买一些,蔚明和戚远手上很快就都是大包小包。
  走到街尾,赵暮染还有些意犹未尽,左右张望。
  “刚才经过一个面馆,若不是到那坐坐?”宋钊见此提意,她几乎想也没想就点头,拉着他胳膊又挤入人群中。
  在快走到面馆之时,有个挑夫匆匆走过,却是突然在两人跟前滑了一跤。
  赵暮染下意识就是拉着宋钊退了两步,哪知身后是一队的挑夫扛着货物走过,竟是将侍卫都冲得跟两人分离了。
  赵暮染眉头微微蹙起,一阵风劲却是从侧边袭来,她手一把绕到宋钊腰间,带着他人一同下腰。堪堪避开迎面挥下的大刀。
  她回身,飞起一脚就将人踹开。
  心惊间,身后是更多的兵器袭来凌厉寒意。
  她正想着要退,却见宋钊手一扬,一载银鞭在他宽袖中如灵蛇般滑了出来,迅如闪电卷在一把刀柄上。赵暮染见此一手也拉上银鞭,顺着宋钊的力劲连人带刀拉起甩到袭来的人上。
  一阵哎哟声响,两人面前就倒了一片。
  内劲只运了一半的宋钊:“……”
  她的臂力到底怎么练成的?!
  “走!”赵暮染拉上他胳膊,往另一边突围。此时她发现他们已被人都围在中间。
  邱志与安王府侍卫都兵器出鞘,与袭来之人拼杀,这街上的百姓仿佛都成了他们敌人,来势汹汹。
  赵暮染看得惊疑不定,脚尖挑起一把刀,冷着脸朝从侍卫缝隙间冲来的人交手。
  热闹的街道骤然杀声震天,兵刃相交的尖锐声与惨叫声回荡。
  来人之多,汹涌得似滚滚江水,红了眼不要命的往前冲。
  “这都是什么人?!”赵暮染一刀又解决一个,问身边神色淡然挥鞭将人震开的宋钊。
  郎君凤眸冷静,还朝她笑笑:“要我命的有点多,不知道是哪一家。”
  赵暮染:“……”
  他这是挖人祖坟了?能让人这样声势浩大的追杀。
  街上的打斗也惊动了两府守在船上的侍卫,众人不由分说都冲上岸,护国公府的侍卫取了弓,在进入射程后就开始朝最外围的敌人开弓。
  羽箭刺穿皮肉的声音响起,打斗中的惨叫声更烈,整条街上都是浓浓的血腥味,跟着闷闷的空气就黏在众人鼻端。
  赵暮染皱眉,杀得也有些火起,哪知下刻却是突然被人搂了腰,然后被抱住直接腾空而起。
  郎君衣袂飞扬,赵暮染在半空中看到底下混乱的一片,突然耳边有破空的声响。周边的屋舍上还潜伏了人,那声响是朝两人密集飞射而来的冷箭。
  支支锐寒。
  她心头一惊,却见眼前银光闪过。是宋钊手中的鞭子舞动若游龙,去势磅礴,竟是将大片的羽箭震飞。
  “好玩吗?”
  她听见郎君低沉的声音,淡淡地一声,在这厮杀间如珠落玉盘,在耳边响起。
  她想说,被人追杀有什么好玩的。
  却又突然看见他手指屈在唇边,吹了声响哨。
  她头顶的天空骤然出现一片明晃晃的火光,宋钊带着她一个旋身,稳稳落在一处屋檐处。
  他们此时已远离了厮杀处,那片火光铺天盖地袭向方才人的群中。羽箭流火,人群中惨叫尖锐,火苗开始四处蔓延。
  “我们的人……”赵暮染看得瞳孔一缩,很快却又放下心来。
  安王府一坐侍卫跟在邱志身后已冲了出来,刚才厮杀之地已轮为炼狱一般,四周的屋舍亦被火舌吞毁。
  赵暮染看着局势瞬间就转变,心脏还是跳得有些剧烈。她握了握他的手,“你早知道会有人要动手?”不然这么短的时间内,如何会火箭。
  宋钊凤眸一片清冷,火光映在他眸中,不停跳跃。
  “是有准备,只是没想到他们耐心比想像中要差一些。”他以为他们会忍耐到再次出船。
  赵暮染侧头去看他。只见郎君迎风而立,素袍轻扬,唇角笑意似有似无,凤眸中是一种她未曾见过的戾色。
  “你一路……都是这样过来的?”
  宋钊闻言伸手去将她脸上沾着的血滴抹去,凤眸中浮动的情绪仿佛越发激荡,她听到他低声问:“怕吗?”
  她猛地去抓住他的手,紧紧握住,那力道之大,让宋钊都不由得皱了眉。
  “不怕!”赵暮染用力握着他,坚定地道,“千军万马我都曾不怕怯,我说过会护着你,一群乌合之众哪就能将我吓怕!”
  宋钊被她的郑重逗笑了,方才还杀意涌动的心头在这一刹化作无风的湖面,她手掌心的暖意仿佛也传到了他内心深处,就像喝了一壶温酒那么烫贴。溢出的笑意一点点染着他的眼角眉梢,目光柔作如晨曦的光。
  “好,那你护好我。”他低头在她眉心印下一吻。
  经历一场厮杀,众人快速的再登了船,宋钊在上船后咳嗽了几声,引得赵暮染有些担忧地看向他。他却只是拳抵在唇边,冷静地和邱志说:“这里面有两波人,屋顶放冷箭的不是和地面一伙的。”
  那批人一发现苗头不对就先撤了,根本没有要对地面上那批人施援手的意思,而且两方人马毫无配合。
  邱志与地面那批人交过手,神色严肃地回道:“郎君,那天潜在船里的人也不是地面那批,而且他们没凿船,是在考量和忌惮什么。”
  说着,两人的目光就不约而同落在了赵暮染身上。
  赵暮染被看直皱眉,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事情说到她身上,宋钊脑海里就闪过一个人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更新~~~爬走~


第34章 
  “让人传信给杨老太爷; 跟他说有人跟着去都城的商船潜到了我们船上; 意图刺杀。”宋钊冷笑一声,吩咐邱志。
  赵暮染听见也若有所思。
  前几天有人潜上船的事她并没听说,看来是宋钊没惊动她; 可和杨老太爷去信说潜入之事。她突然恍悟,骂了句‘王八蛋’:“在杨家时我就应该打断他的腿!”
  居然敢派人来意图不轨。
  宋钊也知她是猜出了杨钦,伸手去拉过她,带着往船舱去:“他派人潜进船并未闹出大动静,可能还在犹豫要怎么做; 屋顶放冷箭的也不是他的人。”这一共遇上的; 是三批人。
  “染染。”宋钊喊了她一声。
  赵暮染抬头; 杏眸里还有事着对杨钦的怒意。他伸手去抚平她皱着的眉峰:“放箭的人在顾及你,那批人应该是冲着你来的。”
  若是他的仇家; 箭雨不会停。
  冲她来的?赵暮染沉吟了一声,“但没有人知道我现在正跟你一道。”
  宋钊也是这点想不透,那批刺杀他的; 显然也没有发现赵暮染身份。
  两人都觉得这事有些诡异,甲板上的戚远高喊:“有船群在靠近我们!”
  众人闻之神色霎时严肃; 难道是追兵追上来了?
  邱志忙走到船尾瞭望; 果然看到有十余艘船只靠近; 速度之快; 就是追着他们来的。
  “准备好火油包,还有火箭。”宋钊看了眼逐渐清晰的船只,一声令下。
  护国公府的侍卫有素就位; 不过几息间船尾便燃亮了许多火把。邱志立在船尾,盯着对方,安王府侍卫将赵暮染紧密护在身后。
  众人皆凝神屏息。
  靠近的船只已进入射程之内,对方的船头亦是架着弩弓。
  江河之上,气氛霎时沉重,剑拔弩张。
  赵暮染沉着地盯着前方,手已紧紧握住红缨枪,就在宋钊准备先发起攻势逼退时,对方主船突然传来中气十足的一声吼:“宋钊!你放了郡主殿下,不然我拼死也将你沉到河底去。”
  赵暮染听得一怔。
  宋钊低头扫她一眼,压下当即就想放箭的冲动,说:“果然是冲你来的。”还是个男人。
  他的话有些意味不明,落在赵暮染耳中,好像还透着股凉意。她正想说什么,对面又吼了一声:“殿下你别害怕,我等定将殿下救出,我们远走高飞!”
  此话一出,宋钊剑眉微挑,凤眸里都是厉光,声音极淡地说:“放箭。”
  随着他的令下,护国公侍卫先将装着火油的小包奋力丢了出去,旋即火箭如电似雨,铺天盖地往对方袭去。
  刹那间,流火仿佛都要将江面点燃,落在对方船上的油包破裂,被火箭一燃,霎时成为火龙。
  攻击力之大,叫人看得心惊胆颤。
  赵暮染刚才就见识过这些火箭的厉害,听着对面响起的惨叫,还有人不停落水的声音。她心头重重地跳。
  宋钊冷着脸,眼看着又要下令,她忙拦住:“这显然是误会了。”
  在一片混乱的叫喊声中,那个声音再度响起,听起来是有些颤颤的:“宋钊,你个阴险小人,有你这样突然就开打的!快放了郡主!”
  赵暮染就看到宋钊额间青筋突起,唇角却慢慢翘起,清俊的面容又冷又厉。
  她暗叫不好,虽然不太明白他为何突然生气,但显然是被来人激怒了。她忙抱住他胳膊,大声朝对面喊了过去:“你谁啊,老娘不要你救,滚!”
  这莫名奇妙就追来的人谁啊。
  “——殿下!你别害怕,我一定救你出来,抗旨又怎么了。天地间那么大,还怕没处安身?!”
  对面当即回了过来,赵暮染听得直牙酸,宋钊下令的声音再度响起,让她脊背都莫名发寒。
  又是一阵利箭破空声,然后是对面奋起反扛的冲锋声,他们居然控着船顶着火箭直接撞了上来。
  赵暮染被颠簸得险些要摔一边,还是宋钊眼明手快,将她搂到了怀里。
  混乱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来人强登船了。
  赵暮染就看到一道极灵巧的身影从空而降,甲板重重的‘咚’一声,赵暮染脚下也跟着跳了几跳。
  只见安王府侍卫面前,落下了一个杀气腾腾的——圆润胖子!
  赵暮染:“……”哪来的胖子,也不怕把他们的船砸个洞。
  宋钊一甩手,银鞭直接飞了出去,要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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