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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墙戏病秧-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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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安王府侍卫面前,落下了一个杀气腾腾的——圆润胖子!
  赵暮染:“……”哪来的胖子,也不怕把他们的船砸个洞。
  宋钊一甩手,银鞭直接飞了出去,要缠上胖子拿着剑的胳膊。
  胖子被厉劲所惊,就地一滚,银鞭重重甩在他身侧,厚重的船板霎时凹进道口子。
  胖子嘴里骂了一声,甩着身上的肉跳跃而起,挥剑就要冲过去:“宋钊,你还真敢对我下杀手!”
  蔚明与戚远对视,戚远屁股突然就被人踹了一脚,是赵暮染将他踢了前去:“快拦下他!”那么胖,吓人!
  戚远听出了她嘴里的嫌弃,嘴角抽抽,提刀迎了上前。
  宋钊拉着赵暮染又往后退了几步,任安王府侍卫和来人打作一团,但赵暮染已明白他是认出来人了,揪着他衣袖问:“他谁?!”
  “你不知道?”郎君淡淡回了句。
  她为什么会知道?
  赵暮染被他噎得莫名奇妙,视线再度落在那圆滚滚的人身上,艰难地闭了闭眼,都要哭出来了。
  ——这胖子究竟是谁啊?!
  “右卫上将军之子,曹淳。”郎君终于好心为她解答,可赵暮染眼中更是一片茫然了。
  曹什么?
  她不认识啊。
  船尾那头还一阵刀剑相击的尖锐声,安王府侍卫对这胖子简直是无力了。
  这死胖子打架就打架,没事拿屁股坐人干嘛,吓得他们都不敢从后边突击。被那一屁股坐下去,不断个几根肋骨就有鬼了。
  戚远也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灵巧又不要脸的胖子,越打越无语,可又不知是敌是友,不敢真伤了他。在一脚踹到他肚子,被弹回来后 ,他恶心脚上刚才软绵绵地触感,退到了赵暮染身边:“郡主,你要不喊他停下吧。”
  赵暮染就看了看显然在划水的王府侍卫,又侧头看了眼冷着脸的宋钊,终于还是大喊一声:“曹淳,你快住手!”
  她声音刚落,前方果然打抖声一顿,而她耳边传来某人冷冷地哼声。
  曹淳听到赵暮染制止,在打斗中也看到了他们刀柄上的安王府徽标,疑惑着住了手。他闻声望去,却是见要救的女郎正依在青年郎君身上,他脸色一变,心里骂道。该死宋钊,居然敢威胁郡主!
  他挥剑又是冲上前。
  蔚明与戚远见此,相当有默契的装没有看见。
  这样的胖子还是留给郡马吧,然后转身去帮邱志抵挡还往船上闯的人。
  曹淳气势汹汹冲过来,宋钊握着银鞭的手指节都在泛白,就当两人要交手瞬间,一柄红缨枪却是先指在了曹淳咽喉处。
  曹淳连忙刹住脚步,抖着身上肉肉惊疑不定看向赵暮染:“殿下,枪危险。”
  赵暮染打量他的面容,确定自己真没有见过他,手中的枪亦不动,问他:“我认识你?”
  曹淳:“……”刚才你还喊我名字来着。
  胖子顿了顿,见她真的是一脸茫然的神色,嗷一声,带着哭腔道:“殿下,你怎么能不记得我了!我是小曹子,小曹曹啊。”
  噫……赵暮染被他嘴里的称呼恶心得鸡皮疙瘩一阵阵,拿枪的手都在抖。
  曹淳见她仍不为所动,急得挠头,随后被肉肉挤成小缝的眯眯眼一亮,掐着嗓子道:“‘儿郎们,打人就要打脸,给本殿揍肿他脸,小脸大脸一起揍!’殿下,你记起来了吗,我是帮你冲锋陷阵的小曹子啊,每回都冲上去扒人裤子开揍的那个。”
  这……这话好像很熟悉啊。
  似乎她小时候跟人打群架时都这么说吧。
  赵暮染回忆着,好像她七岁的时候是经常跟一群小郎君们混着打架,都是住前后胡同的。但……“我小时候没跟小胖子同一阵线过。”
  那么胖,她肯定让人先揍他。
  曹淳哭丧着道:“殿下,我小时候不胖啊。我小时候,你还夸我是最英俊的呢,你还亲封我为侍卫长。殿下你怎么能全忘记了,你还说若是长大后我能当将军,你就让我当郡马。”
  赵暮染:“……”她说过那样的鬼话?
  “染染,你与你的小曹子好好叙旧吧。”沉默良久的宋钊收了鞭子,松开在她腰间的手,转身就进了船舱。
  他声音凉嗖嗖的,赵暮染打了个激灵,忙跟上去。
  曹淳见她要走,甩着腿也要跟上去。她到底想没有想起来啊。
  哪知那才刚收起的红缨枪又指在他咽喉间,他听到女郎咬牙切齿地道:“把他给我丢河里!”
  啊?曹淳睁大眼,蔚明与戚远听见,只能叹气从前边过来,努力扛起还在喊‘殿下,我是小曹曹啊’的胖子,咚一声丢下河。
  他的人见主子被丢下水,忙都纷纷回身跳下水救主,却见曹淳比任人何都还要轻松的飘在江面上,望着慢慢远离的大船喃喃叨念:“殿下怎么能忘记我了。”虽然后来他长胖了,没有马能伏起他,他因此也没能当成将军。
  但他是来救她的啊,她怎么能将他丢下水呢?!
  半路杀出个曹胖子,赵暮染一行的主船也受了些损伤。工匠吊着绳索在上边修修补补,邱志带着人洗刷甲板,船舱里,宋钊已梳洗,拿着本书坐在靠窗的位置。
  河风将郎君未干披肩的发丝吹起,偶时还调皮的将书页也吹得沙沙作响。
  赵暮染也将将沐浴过,从净房走出来时,就看到青年在那看书,时不时还咳嗽两声。只是他侧脸逆着光,未能让人看清神色。
  她想到那个曹淳,犹豫着走上,往他身上挤了挤。
  以前只要她上前来就会圈着她,让她在腿上坐下郎君,如今纹丝不动。
  她皱眉,俏丽的五官也跟着挤在一起。
  她就直接坐到了桌案上,身子往前一横,压了他手中的书,用手肘掌着身体,托着脸看他。
  宋钊那双凤眸终于从她身上掠,不过也只是一眼,将书从她身下抽出来。赵暮染忙按住书本,屋里就响起纸张撕裂的声音。
  赵暮染:“……”
  宋钊望着手中只剩下半边的书,又咳嗽了两声。
  有些重,有些沉。
  赵暮染内疚的看着他,宋钊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这本是淮南子所著的孤本,我让人找了五年。”
  ……五年,少女咧了咧嘴,抱歉地道:“那…我帮你重新抄一本吧。”
  郎君看着她瘪嘴的样子,心间叹口气,“好,你抄。”说罢起身要走。
  “哎,你上哪去。我有话要说!”赵暮染见他要走,一着急,直接就扑到他背后,手圈着他脖子。
  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了。
  宋钊被勒得往后一坠,稳住身形后又咳嗽了几声。
  “你是不是用了内劲,又牵到旧疾了。”赵暮染忙松手,转到他前面,着急地看他。
  然而郎君只是瞥了她一眼,仍默不做声往外去。
  她又急又莫名,不明白从刚才开始他情绪就怎么了,伸了手就去扯住,然后往榻上拽。宋钊被她拽得跌跌撞撞,到榻边又被她一把按着坐下,她整个人就缠了上去。
  赵暮染也刚洗过发,绞得半干,她跪坐在他腿间,按着他肩膀,低头看他。墨发倾泻,几缕贴着他脸颊,整个人都将他眼前的光挡了。
  宋钊忍住将她发丝捉到手中的冲动,凤眸微垂,没有与她目光接触。
  赵暮染抿了抿唇,说:“我刚才是真没有认出曹淳来,现在是想起来了,但也不清楚他怎么会从都城跑到这来,还是说来救我的。”
  “你记起他来了?”郎君终于开了口,只是语气并不太好。
  她闻言拧眉,听出他的不高兴:“我只有小时候跟他有来往,还是胡闹打群架的时候,好像也就三四回吧。我父王请宴,总会有一群小郎君跟着过府来玩,然后又是前后胡同的,估计是这样才当玩伴玩了几回。”
  “倒是记得挺清楚。”宋钊十指闭拢,藏在宽袖下。
  “你别这样说话啊,你是在生气吗?你到底在气什么,小时候说的话哪里算话嘛……”赵暮染被他阴阳怪调闹得真没辙了,抱着他脖子,低头在他唇上啃一口。
  “你小时候说的话都不算?”
  “嗯,小时候说的当然不算!童言无忌啊!”难道她现在真会让那曹淳当郡马不成?
  宋钊脸上神色换上一副了然,“原来是都不算数,所以你能许一个又一个。”语气刺刺的。
  赵暮染一怔,什么许一个又一个?
  她还跟谁许什么了?
  可还没让她想明白,宋钊已经将她从腿间抱下来,让她自己坐在榻上,再度往外去。
  他边走,边低咳,脸色极难看——
  她倒是能记起曹淳来!
  宋钊出了屋,赵暮染苦着张脸坐在榻上,用手在抠被子。他究竟在气什么啊?
  那不是小时候的事吗?
  小时候……她绞尽脑汁想着,突然忆起杨老太爷上回说过,他说她小时候可能跟宋钊有过来往。
  然而,在她苦思冥想许久后,更郁闷了。
  她记忆里真的没有和宋钊有过来往啊,而且他对曹淳的态度也极不友善,方才若是他对上人,估计是真要下杀手。
  他们好像有很严重的过节,难道是小时候她指挥着曹淳将他给揍了?!
  赵暮染想得眼角一抽。
  她从来不记被打的人的模样,搞不好真有这可能?
  她忙得跳下榻,要去问个清楚。
  可宋钊那去寻了邱志,两人站在甲板上说话,神色异常凝重。她在远处看着,想到自己可能真让人揍过宋钊,或者还是扒了裤子揍那种,她就有点不敢上前。
  她犹豫了下,转身回船舱,想着还是等他忙完再说吧。现在先别打扰他的正事。
  只是她这一等,就等到了睡醒一觉,外边天都要黑了,也没有见宋钊回来。
  戚远见她出来,忙上前汇报:“郡马让人放了小船上岸,也没有说是做什么去了。”
  上岸去了?
  “他带了多少人,去了多久?!”赵暮染心间一惊,问道。
  刚刚才有人追杀,他怎么就上岸去了。
  “不到十人,邱志也在,去了有一个时辰。”
  已经走了一个时辰,赵暮染往江面看了眼,两岸景致都差不多,她也分辨不出来哪处是哪。不免就有些烦躁。
  在船尾看情况的蔚明此时找了过来,跟她说:“殿下,那胖子又跟上来了。”
  赵暮染:“……”
  他又来干嘛的?!
  她去了船尾,果然见到曹淳的船队在奋力追赶,远远的她就辨别出了那个球形。曹淳显然也看到她了,在那不停向她挥手,还放声高喊殿下。
  赵暮染握着护栏的手就咔嚓作响,他莫名奇妙的,闹得宋钊也莫名奇妙生气,现在人还跑不见了。她有种想跳过去,一脚将人踹死的冲动。
  “不要理他们!”她忍了忍,决定不理睬。
  宋钊现在不在,她对这人一点也不了解,还是远离的好。谅他们应该也不敢再冲上来。
  她说完扭头就往回走,却是听见护国公府的侍卫高喊:“准备绳子,郎君回来了。”
  赵暮染闻言脚步一顿,朝声音望去,果然见一艘小船从前过横跨着划来。这居然是赶到了他们前面,做什么去了?
  护国公府的侍卫用绳子将小船拉进,放下板子,将宋钊一众迎回船。
  “你上哪去了?”赵暮染伸手去握住他的手,发现他的手有些凉。
  “有事。”宋钊视线落在她眉宇间,看到她的担忧,淡淡回了一句。
  她就哦一声,没有再问,准备黏着他回屋。
  “——宋钊!你个阴险小人,你究竟是怎么威胁殿下的!”
  远处,曹淳中气十足的叫骂人又传了过来,赵暮染看向宋钊,果然见他脸色霎时又沉了下去。
  “我们不理他。”她低声朝他道。
  郎君没有说话,冷脸着任她黏着,快步回屋。
  赵暮染见他回来了,决定问问小时候的事,哪知他将外袍一除,脱了鞋就跑榻上睡觉去了。
  她有些傻眼,等回过神来,他已呼吸绵长。
  赵暮染在榻边坐下,外边太阳正西斜,屋子里光线有暗。她这时发现,微暗的屋内显得他脸色更加苍白,脸上还带着浓浓的倦意,让人看着就心疼。
  他有旧疾,今日又这样奔波,肯定是累坏了。
  她伸手轻轻摸他脸,他眉峰动了动,手紧跟着也扣到她手上。在睁开眼发现是她的时候,又松开,侧身面朝里继续睡,即便是睡觉,也是极戒备的样子。
  赵暮染更是心疼得不行,踢了鞋爬上榻,在他身边躺下,半撑着身子伸手去拍他的背。
  动作很轻,嘴里还哼起了小调,仿佛是在安抚他过于警惕的情绪。
  赵暮染在小调哼出来的时候,井然发现这是她喜欢做的那个梦里,那个女人哼的调调。她心头一阵诡异,可是低头一看,方才还眉峰紧皱的郎君,此时神色却是放松了许多。
  见此,她只得压下那份情绪,继续轻声哼着。到最后,自己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睡梦中,那座宫殿又再度出现。还是那个女人在唱歌,还是那个女人在猛地拍门,她站在那边不知所措,突然,眼前就是一片血色。
  有什么东西滚到了她脚下。
  “染染?!”
  赵暮染冷汗淋淋坐了起身,眼前一片黑暗,耳边有宋钊不停喊她的声音。
  “你又做噩梦了?”宋钊在睡梦中被她一声尖叫惊醒,睁眼发现她手在惊慌的挥舞。
  赵暮染坐在床上,缓了一会,才轻轻应他一声。宋钊见她清醒过来,松了口气,将她揽到怀里,“你这又梦见什么了。”
  “皇宫,和一个女人。”她呼出口气,不太愿意回想。
  宋钊见她不愿意细说,也不再问,伸手去将贴在她脸颊的湿发勾到耳后,“再睡一会?”
  “不睡了。”她头有些疼,其实今天她睡了不少时间。
  两人间安静了会,赵暮染想到他白天生的气,抓住他衣襟:“你究竟在生什么气,是不是小时候,我让曹淳揍你了。”
  宋钊:“……”
  他都快要把事情忘记了,她倒是又提了起来。
  而且,她还是没有想起来!
  宋钊心情郁郁,道:“你和曹淳打群架的时候,应该还不认识我。”
  啊?赵暮染就更奇怪了,“那个时候不认识?可是在那不久我就离开都城了,所以我还是没有见到过你吧。”
  她和曹淳一起欺负人的时候是七岁快到八岁了,她八岁就离的都城。
  要这样算,她还是没有见过他的。
  宋钊听着她这话,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她果然能忘记得干净。他压了压怒意,和她说:“就在你离都城前两三个月的事,你想不起来?”
  离都城前两三个月的时候?
  “那个时候我遭场大病,我好像那两三个月都在养病,根本没有出门。”
  她肯定的让回答让宋钊太阳穴一阵跳,一丁点也不想再和她讨论了,转身下榻。
  赵暮染莫名奇妙,她没有说错啊,是不是他记错人,还是记错时间了?
  她在黑暗扒住他手臂,不想让他又像闷葫芦一样跑掉,“你又要干嘛去,黑灯瞎火的。”
  宋钊没好气回道:“去净房,黑灯瞎火的,难道你要帮我扶一下?”
  赵暮染:“……”
  瞬间松手。
  她才不要帮他扶那丑家伙。
  宋钊被气得牙痒痒,甩袖而去,赵暮染听着他关上门的声音,又听到什么东西被他踢了一下。犹豫了会,还是下榻来,跑到净房门前,敲了敲。
  “……要是太黑你看不见,我就、我就帮你扶一下吧。”
  正生闷气的宋钊听着她可怜兮兮,又免为其难的声音,突然一下子又气不起来,还被逗得哭笑不得。
  他本来也不是去什么净房,不过是怕自己再和她说下去,会忍不住做出什么。
  他现在有点不太冷静。
  一肚子怨气霎时消散,宋钊觉得自己也是在找罪受,她显然是真的记不起来,而且她还说她那两三个月生病了。
  是不是这中间还发生了什么,确实她是在他跟前连续出现一个月后,就突然不见了。他是过后才打听到,安王一家都去了庆州。
  宋钊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赵暮染委屈巴巴的声音再度传来:“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应下了,你别乱动,省得又踢到东西。我进来了。”
  说着,她就要去推门,宋钊却是快一步将门打开,然后将人按到门板上,狠狠亲了下去。
  赵暮染被他又急又激烈吻亲得哼哼了两声,脑海里还在想,他不是要她帮着扶的吗,他又不着急了?
  不过很快,她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别的,踮着脚圈着他脖子,全身心的回应他。
  下半宿,两人都没有再入睡,不为别的,只因为曹淳居然趁着夜黑,渡水潜上船。又是闹得一阵鸡飞狗跳。
  赵暮染站在甲板上,看着湿哒哒的大肉团,气得脸都绿了。
  曹淳却是一脸无辜,指着宋钊道:“殿下,他究竟怎么威胁你,你跟我说,我帮你灭了他。”
  宋钊听得好笑,这死胖子要灭了他?
  赵暮染眉眼一冷,抬手就将红缨枪掷了出去,银光就落在曹淳两腿间,吓得他忙侧身避开。看着那枪头深深没入甲板,冷汗津津。
  要不是他灵活,他们曹家就得绝根了啊。
  “曹淳。”月下的少女眸光似霜,语气森冷,“收起你胡搅蛮缠这一套,你若再不说清来意,我定将你一枪戳穿,让你这回真的沉到江里。尸骨无存!”
  她最后一句,杀意翻涌,极是慑人。
  还在挤眉弄眼的曹淳神色僵在脸上,在看到宋钊眼中的讥讽后,撇了撇嘴——
  文颐郡主,不好糊弄啊。
  作者有话要说:  粗长长章~~
  宋钊:有个颜控娘子心好累,从小就沾花惹草
  染染:我不是那样的人。
  曹淳肥肉抖抖:我要是没胖,哪有你宋钊的事。


第35章 (捉虫)
  江面夜风声凌乱; 吹得众人衣袂簌簌发响。
  月色下的少女红裳如火; 眉目似霜,凛然不可轻犯。
  曹淳在她的凝视中神色亦渐渐变作凝重,他挺了挺肥腰; 语气还算冷静:“殿下,是不是宋钊那小人跟你说什么了,你可不要被他给蒙骗了。我确实是来救殿下你的……”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不远处的那道红色身影就窜了前来,动作快到让宋钊都没能拉住。
  曹淳的话自然也只说到一半; 迎面就被赵暮染飞来一腿直踹脸门。
  他被她又迅又猛的攻势吓得连连退避; 想这文颐郡主怎么学了宋钊的臭毛病; 说动手就动手。可情况却不让他有再多想的功夫,只听唰一声; 那没入船板的银枪已被赵暮染抽出,往他腰下便戳去。
  曹淳堪堪就地滚过,嘴里‘妈呀’喊了一声。
  他差点又要废了。
  他甩着颤抖的一身肉; 连连躲避,可是少女手中那柄红缨枪就如同长了眼一样; 势若银龙; 招招要害。擦脸而过的风劲都刺得他皮肤发疼。
  曹淳就有些惊恐了; 这是使了多大的劲啊!
  宋钊立原地; 他朝邱志吩咐了一声,然后目光凝在红衣似火的女子身上。
  她和他说过,她枪法不错; 今夜是他见到她首次用枪。身如轻燕,势概山河,每一招都是干净利落的杀招。
  她学的,都是杀人的功夫。
  在驿站后山那晚,如若他不是先靠近,真正动起手来,他也未必真能胜过。或者是……当时的她再生气,也没想着是要取他命。
  这个认知让宋钊眼角微挑,少女的身影就印到了他眸中最深处。
  很快,一把长弓递到了宋钊手中,他气稳如松,在曹淳挨了少女枪杆一重击的空隙放箭。曹淳踉跄后退,不想夺命一箭又凌厉袭来,他吓得脸色都变了,面前的赵暮染又逼了前来。他一咬牙,从袖中寻出个东西就朝赵暮染砸去。
  赵暮染见此以为是什么暗器,忙收势后退。
  曹淳为此也硬生生挨了宋钊一箭,虽是躲过了要害处,但那羽箭几乎大半都没入了他肩甲骨。
  “艹,宋钊,你还真想杀我!”曹胖子疼得浑身肉都在抖,狠狠骂了句。
  而此时,宋钊已上前,将还想再上前补一枪的赵暮染拉了回来,曹淳丢下的东西开始飘出白烟。将众人身影都笼罩在其中。
  烟味有些呛鼻。
  赵暮染心一惊,这是迷烟?
  这死胖子来阴的!
  她忙跟着宋钊尽量往后撤,一众侍卫甩着手,希望能用风劲赶走一些,却只是颓然。
  迷烟很快将甲板都笼罩,众人的咳嗽声不停响起,还有沉重身躯倒下的声音。
  立在迷烟中的曹淳疼得咧牙咧齿,见此情形又是自得,嘿嘿一笑。哪知牵到伤势,疼得整张脸更扭曲了。
  他看着烟雾笼罩中的身影不停倒下,就开始往赵暮染那边靠近。
  少女身形纤细,又拿着□□,十分好辨认。
  他一路靠近,不少侍卫还奋力反抗扑上前要阻止他,却都被他一脚踹开。
  “殿下,还是别反抗了,跟小曹子走吧。真伤到殿下了,小曹子可会心疼的。”曹淳已来到用红缨枪撑着身子的少女身边,一双眯眯眼发着亮在她脸上打转。
  说话间,他肥厚的手掌亦伸了出去,是要去握那一把纤腰。
  赵暮染杏眸里都是厌恶,他越靠越近,看清她的目光后却是啧啧笑两声,笑声说不出的让人恶心。
  然而,就当他手掌要碰到她玲珑的身段时,曹淳突然双眸睁大,睁得眼珠子都要从脱眶似的。
  一条银鞭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缠在了他脖子上。
  宋钊站在他身后,浑身都冒着戾寒之气。
  赵暮染在听到曹淳模糊的挣扎声音后也跟着站了起来,见他四肢乱挣,朝他肚子就是踹一脚,又往他脸上啐一口才走到宋钊身边。
  有些埋怨地说:“人还没逗够呢,你就出手了。”
  她本想先灭了这死胖子的子孙根的。
  “靠得太近。”郎君语气阴冷。
  赵暮染眨了眨眼,然后笑了出来,笑声带着甜。他意思是这死胖子靠得她太近了吧。
  她笑着,挥枪就将还哼哼唧唧的曹淳敲晕,然后就去抱住郎君手臂,踮着脚往他脸上亲了一口。
  “我的解药好用吧。”
  宋钊松开银鞭,脸上依旧冷冷的,声音却是缓和许多:“嗯,你出门,倒是备了不少东西。”光是药翻他两回的迷药,应该还有不少。
  赵暮染就笑,那边迷烟也散得不差多了,倒地的侍卫都爬了起来,目光清明的拍了拍衣裳。如若曹淳还醒着,会发现这上边的,其实全是安王府的侍卫。
  也是在这时,曹淳跟上来的五艘船突然都着了火,火势蔓延之大直冲天空,将江面都映得一片红彤彤。
  赵暮染回头看了看那火,找宋钊解疑:“我们是一刻钟前才说曹淳有诈之事,你什么时候通知人去烧船了。”他们才商定,曹淳就跑上来了。
  “下午。”宋钊抬眼去看江面。
  十余艘小船正往岸边撤离,那都是他的人。
  “你下午就是这去安排这些事了?”他居然沿岸还留有人。
  “还去断了曹淳与岸上的联系,再有安排人去华州买米粮,给岳父大人送信,让他派人来暗中接应。”郎君抿了抿唇。
  赵暮染闻言,心口震荡,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下午那会是还在和她生气吧,却是上岸安排这些事情,回来累得闭眼就睡着了。
  她抱着他的手臂就改圈住了他的腰,脸埋在他胸前,沉默良久后才说:“……谢谢。”
  宋钊抬手去揉了揉她头发,“今日就没好好吃东西,饿了吧,我们先用饭去。”
  曹淳一会再审也不迟,何况不用审,他也知晓对方究竟是要干什么。
  赵暮染点头,又在他怀里蹭了蹭才让他拉着往船舱去,“我有吩咐厨房再给你炖补汤,你今天脸色不好,多喝一些。”
  郎君就嘴角一抽,在她殷殷地目光下点头,心间却是暗松口气。好在现下厨房都是他的人,他事先早有交待……不然,这一路来真要补出事!
  她究竟为了什么那么执意给他补身体?
  宋钊余光扫过她的侧脸,总觉得还是哪里不对。
  江面一场算计被洞察,如同闹剧一般收场。远在边陲的安王此时正见着位‘故人’。
  “哎,本王请你来喝酒,你这是什么表情。”安王示意给面前的人倒酒。
  侍卫上前,往那本就满杯的酒杯又点了一点。
  薛冲看着眼前的白玉杯直瞪眼。
  他双手被安王反捆着,拿什么喝酒!
  而且他想不到,安王居然派兵扮作敌袭,诱他到边陲,然后胆大到直接潜入帐绑了他。
  在他的地盘,拿着他珍藏的酒,还绑着他,请他喝酒!
  有这样的事吗?!
  安王见薛冲瞪得眼珠子都布满了血丝,眼神里都在咒骂他,他倒是不生气,还呵呵一笑:“哎哟,薛老弟。你跟着谁打天下不是打,如今你都被人疑心上了,你战功立越多,不是越遭记恨嘛。”
  安王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相劝,薛冲眼神更加愤怒。
  “你在想我怎么知道的?”安王又哈哈大笑,“李家又蠢又胆小,我女儿那天在李家发现了不对,就绑了那许什么,威吓一翻,你和宋钊那臭小子说了什么,自然是一字不漏供了出来。”
  “如今,我女儿被那臭小子挟持进了都城,我这口气咽不下啊。怎么样,反正你被本王皇兄猜忌了,不如跟本王反了吧,不然,你觉得你回了都城述职,会有几条命再回来渭州?皇子们也都大了,他们对我们的兵权,就没有想法?”
  安王笑着,在那真真假假乱说一通,事情结合得丝毫看不出漏洞。
  薛冲是又惊又怒,却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被说动的,若不是嘴里被塞着,他此时肯定将安王骂得狗血淋头。
  “啧啧。”安王见他还颇有骨气,明明危及性命了,还是不屈不饶。想他原来还是有几分可取的。
  虽然一直看薛冲不顺眼,安王这会倒是对他有些佩服。
  安王抬手执着玉杯,抿了口酒,还是笑,不过笑意中多了几分寒意:“既然薛将军如此忠心,本王也不劝了。只是,不知薛将军的副将们够不够忠心了,本王派兵来场薛将军与敌方内外勾结,泄露军机,你猜他们会不会参你一本?十万兵权啊,谁不眼红啊。”
  阴险!
  薛冲气得要从椅子中跳起来,只是一动,就被安王侍卫给死死压住。
  他面色由红到青,如青到黑,最后灰白一片。
  安王该说的也都说完了,好整以暇站起来理了理袖口,“好了,本王出来多时,也该回去了。薛冲,你也可以在松绑后立即去给都城送信,参我一本。”
  “——只不过,你且看皇兄是要先收拾我,还是先收拾你了。祝你好运啊。”
  安王说罢,越过他,还伸手在他肩头拍了拍,阴恻恻笑两声离开了。而他一离开,安王留下的那个侍卫是真的给他松了绑,然后就身形诡异消失不见。
  他脸色苍白,想要喊人进来将安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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