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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墙戏病秧-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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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度。
  为什么呢?
  也许只能问宋钊了。
  她翻了个身,仰头看着横梁。当年长公主与杨侯爷又是怎么回事,她父王既然也大胆猜测宋钊是两人嫡子的身份,何故不在信中和她说当年之事。
  既然宋钊是长公主的嫡子,那……就是她表哥?
  赵暮染猛然坐起身,嘴角抽了抽。
  她看过的话本俗套情节怎么也落在她身上了。
  不过……话本里的表哥都英明神武,宋钊……怎么也没有那种气质。
  赵暮染瘪嘴,那人虽计谋过人,还修了内家功夫,但真的一点也不英明不神武,还病秧秧的。
  她又仰倒,回想起两人闹别扭这几天,她都忘记给他喝补汤了,她带了小半车的药材呢。
  不知他是走到哪里了。
  那两只乌龟有没有把他气吐血?
  想着好像就有些内疚了。但她转念又一想,却还是觉得好解气。
  赵暮染这边有些小纠结,宋钊似有心有灵犀,在她的念叨中已进了院门。
  郎君风尘仆仆,蔚明与戚远相视一眼,默默放行。
  他穿过院落,脚步匆忙,每一步却又走得稳。当他来到内室的时候,便见到躺在榻上拧眉想得入神的少女。
  在他靠近之时,赵暮染便回过神来,动作极快翻坐起身。不修边幅的郎君就落入她眸中。
  她一错不错的盯着他看,看见他眼底的乌青,看见他新长的青灰色胡根布在下巴,看见他衣袍靴子沾着尘泥。在他终于来到跟前,要伸手摸她脸的时候,她幽幽地道:“表哥,你怎么变丑了。”
  ——果然话本都是骗人的。
  宋钊动作一顿,想要露出笑的脸都僵住了。
  他这是被嫌弃了?!
  宋钊猛地也跟着想起安王为她挑的那十个俊美的面首,再度相见的喜悦,听到她那声表哥的激动,通通都从他情绪里被强行驱离。
  他不平静的眸光里渐渐就笼上了沉色。
  此时,一双手臂却圈到了他脖子上,少女跪坐在榻上,圈着他将他的头拉低。唇凑了上前:“还好没把乌龟刻你额头上……”
  宋钊:“……”
  “以后不许再欺瞒我了。”赵暮染唇贴了上前,轻轻碰了碰他的。
  一腔热情被浇得冰凉的宋钊不知自己该不该亲下去,却又听到她叹息一声,“其实在听到你道歉后,是想扑倒亲你的。”
  宋钊闻言心口就震荡了下,手已在不自觉间去捧了她的脸,唇狠狠压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大长章,嘿嘿嘿,期盼的甜甜到了~~
  我想了想,估计有人会问近亲不近亲什么,我只能回答说,不近亲。虽然有点剧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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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郎君的唇压下来时带着股狠劲; 在赵暮染红唇间碾磨; 新生的青灰胡根刺着她的脸颊。
  赵暮染有一瞬间觉得他并不是在亲她,倒像是对她上刑似的。
  她脸颊有细微的刺疼,唇跟着也被咬了一口。
  她就不满了; 哼哼两声。郎君粗鲁的动作即刻就温柔了下来,却是离开了她的红唇,转而用双唇轻轻去碰她唇角,脸颊,然后落在她眼角和眉心间。
  赵暮染睁着湿润的杏眸看他; 郎君在她眉心间印下一吻后; 捧着她的脸与她对视。
  两人间那么相近; 能一瞬间就看进对方眼眸中,能在彼此之间看见自己的倒影。
  少女眸中似荡着水波; 郎君眸中有亮有星辰般的光,对视中,水波与光都化作无声缠绵的温柔。
  赵暮染一颗心就怦怦的剧烈跳动; 郎君在与她相视中,呼吸亦一点点不受控制地变得絮乱。
  赵暮染凝视着他; 这样近的看他; 看着看着; 好像觉得也没有刚才见他的时候嫌弃了。认真了看; 他还是没有变丑嘛。
  她想着,眨了眨眼,笑意突然就从眼底涌起; 带着让宋钊看不懂窃喜。她就又用力去勾他的脖子,想要再亲亲他。
  宋钊抿了抿唇,压住也亲下去的冲动,去捉了她的手拉到唇边说:“我去收拾一下。”刚才她就哼哼了一声,唇附近也有些发红,估计是被他胡子刺的。
  赵暮染的手掌就摸到了他下巴的胡子,想到刚才不太舒服的感觉,点点头。
  宋钊深深看她一眼,这才转身去唤了人备水,他自己则先去了净房。
  很快,段和先端了一铜盘的清水过来。他见着赵暮染时低头匆匆一礼,径直往净房去,净房响起水声,赵暮染便见他又退了出来。
  是去廊下侯着热水。
  她看得好奇,想起来,好像是这个车夫一直在伺候他的起居的。当日在王府时,也是他事事亲为。
  ……事事亲为。
  赵暮染想着,走出内室,正巧碰见杨家侍女抬了热水前来。她让开路,见段和就跟在侍女身后,她也跟了上去。在段和要进去时,说:“你出去吧。”
  段和一怔,侍女已将水放置好,低眉顺眼的走出来。
  赵暮染没多管他,迈开腿进了净房后啪就把门关上了。
  段和:“……”脸些就被被门板摔脸上。
  净过面的宋钊已在屏风后将脏兮兮的衣袍脱下,抓了个布巾边围下身边往外走,哪知才踏步来就见到红衣少女睁着双大眼,立在这水汽氤氲的净房内。
  宋钊忙抓住险些被惊掉的布巾,尽量镇定地围好,又打上个结。
  “你怎么跑进来了。”
  “帮你沐浴啊。”
  赵暮染理直气壮的回了过去,说着一双眼还不停在他身上乱瞄。
  宋钊:“……”
  他忍住被人看光的尴尬,清咳一声:“不用,我自己能行。”而且她知道怎么帮人沐浴?
  赵暮染却不管他,上前就去拉他手臂,还很认真的在他胸膛上拍了拍:“上回就想和你说了,你看着瘦,其实还算结实。应该和你修的内家功夫有关吧。”
  被一本正经揩油,宋钊压下心底那种诡异的感觉,“嗯,修内家功夫,不在形。”
  “这样好看。”她嘿嘿一笑,朝他均匀的健美的胸膛又瞟了两眼。
  郎君莫名打了个寒颤,被她强势地按进了浴桶里。
  他一坐下,布巾就随着水飘了起来,他余光扫见,不动声色用手将两个角压下。
  赵暮染兴致勃勃卷起袖子,寻了皂角,拿着小杌子坐到浴桶边,伸手去解他发冠。
  郎君墨发倾泻,少女好奇的在手中握了握,比她的要粗一些,发质也硬一些。但摸起来感觉还不错。
  “染染,你在边上坐着吧,我自己来。”宋钊伸了一只手去将头发从她手中取出,赵暮染却是用力一抓,“你自己怎么洗发。”
  宋钊侧头看了她一眼,默默地重新坐好。头皮有些疼。
  但赵暮染对洗发这事的熟练度比他预想的还要好。
  她用清水彻底打湿发丝,抹好皂角后一点点搓揉,从发尾往上,然后帮他轻轻按着头皮。手法也异常娴熟。
  “我其实经常帮娘亲洗发的。”少女声音轻柔,唇边有着美好的笑意,“每回我与父王去边陲,娘亲在那些日子几乎都会睡不好。医工说,常为她篦发和洗发,柔按放松,能减缓她这种焦虑的症状。”
  宋钊是第一次听她说起与安王妃的相处,不由得聚神。
  “可是后来父王也听说了,就跟我抢这活,我也就只能排到他例行到边陲军营巡看的日子。”赵暮染说着,就带了几丝抱怨。
  宋钊挑了挑眉,其实他早也看出来了,安王对安王妃是百般宠爱着的。
  这时水声响起,赵暮染让他微仰了头,靠在浴桶边,开始帮他净发。
  清水从木瓢轻缓倾下,郎君隔着水帘看向那全神贯注的少女,她眉眼间少了她平素那种飞扬,似水一般柔和。水滴溅落,湿了她的衣摆,湿了她的鞋袜,她却仍那么专心致志。
  宋钊想,他是不是差点就错过了这样的她。
  “你要不要把鞋袜都脱了,边上有木屐。”郎君见她停止了瓢水,要去给拿干的布巾,就提了句。
  赵暮染应一声,直接就将鞋子踢掉,除了湿袜不说还把裤腿都给卷了起来。净过手后,穿着木屐哒哒哒又回到浴桶边。
  少女细白匀称的小腿都露在外边,又是一身红衣,那片雪肌在微暗的净房内异常打眼。宋钊看着它从眼前掠过,视线不由得又跟在她穿着木屐的光足上。脚背也是一片瓷白,小巧的脚趾头圆润,透着淡淡的粉色。精致得像贝壳里的珍珠一样。
  宋钊就想起那天在马车里,他曾将这对玉足抱在怀里。
  他喉结滚了滚,移开目光。
  赵暮染并未察觉,将他湿发用帕子擦干了些,然后简单束起,想要给他搓背。
  她让他往前靠时,发现郎君背后的伤已经脱了痂,新生的皮肤颜色很浅。
  “这几处,当时究竟怎么碰到的。”她纠结了起来。
  明明是将人护得好好的啊。
  宋钊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转而道:“你见过叔祖父了,没有想问的?”他觉得现在应该要有沉重一些的话题来稳定下心神。
  “有的。”提起这个,赵暮染想到要问的事,“护国公当初为什么要抢你,他对你好吗?”
  “视我如已出。原因,我也说不清,他从来都避而不答,甚至极厌恶我与杨家来往。”
  果然是很奇怪,她听着皱眉,又问道:“所以你有一阵时间没有联系杨家,那后来呢,你又是怎么说服他的。”
  宋钊抿了抿唇,语气有些自嘲:“如若不是连遇战事失利,陛下勃然大怒,趁机会收了兵权。我不顾阻拦,重新在陛下那让他对宋家有好感,我与杨家或许还不会有来往。”
  “——护国公他,极不喜欢我父亲,在我小的时候一再说,我并不是父亲所出。”
  可那时他虽才六岁,却是记事的年纪,简单的是非还是能分辨的,何况那之前都是与父母一同生活。
  郎君说着,语气又更淡了些,“有一段日子,我也曾动摇过,不过,那动摇只有很短的时间。”
  赵暮染一愣。
  怀疑自己的身世吗?
  “现在想想是有些可笑,护国公府……等你回都城了,接触了就知道了。”宋钊轻轻闭上眼。赵暮染就去掰了他的脸,让自己能看到他的神色,“那你对护国公府是什么样的看法。”
  “看法……”他笑了笑,仿佛又没有笑,“对我有恩,和杨家一样,我不能看着他们真的倾塌。”
  赵暮染突然意识到,他身上压了很多责任,如山重。
  她捧着他的脸,指尖停在微微蹙起的眉峰上,“你当初让皇伯父再信宋家、信你,很艰难吧。”
  宋钊眼神就变得凌厉起来,“算吧。我一个人,去将他早忌惮很久的严浩杀了。我带着严浩的人头去见他,做好从宫中出不来的准备,那时,已经别无他路。”
  严浩?
  前任严相。
  赵暮染抚着他眉峰的指尖微微一颤。她只听了传闻严浩是被他设计所伏,原来他是直接就先将人杀了。他这个胆色……
  宋钊没错过她脸上表情的细微变化,眸光有一瞬暗了下去,他的行事,果然是让人觉得可怕吧。
  “那你当时有没有受伤?”她突然问。
  严浩是什么人,在朝中只手遮天,身边定然是高手如云。这样的人最爱惜自己性命。
  宋钊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错愕片刻后露出笑意,潋滟温柔。
  他说:“没有。我算计了很久才动的手,陛下见到严浩的人头,震惊了许久才想起来看我。”
  “我皇伯父肯定夸你了。觉得你是个疯子,他自己本身也是,所以,他重用你。让你成为他的一把利刃,做他想做却不能不敢做的!”
  如若等到哪一天,她皇伯父觉得这把刀不好使了,首先就是将他折了!
  反正护国公府已不足为惧。
  赵暮染想得心尖都一缩,紧张地望向他,宋钊却是很无所谓地笑:“别担心,他舍不得。如今朝廷看似和睦,内中早如枯树腐朽,忠的,忠言逆耳,他不喜。奸的,他忌惮,时刻提防,人心早就乱了。皇子们也渐渐长大了,开始结党营私,他此时就要一个我这样的。”
  “家族式微,又够心狠手辣。如今放眼朝野,除了我,他找不到第二个替代。在他死之前,在皇位易主之前,他都不会动我。”
  “那也只是暂时!”
  宋钊闻言只是笑了笑,赵暮染眉眼一横,对他这种仿佛看透生死的笑容极度不满。她伸手抱住他的脸,朝他唇狠狠咬了一口,直咬得他疼得倒抽口气。
  “我不会让他杀你的,肯定能护住你!”
  她神色郑重,语气里都是凶狠,仿佛下刻就要冲上去跟人决胜负一样。
  宋钊就笑出声,她怎么总是揽了他该做的事,抢了他该说的话。他笑着,顺着她的话说:“好,我等你护着我。”
  郎君侧颜英俊,这样清爽一笑,极是诱人。赵暮染对他这样带钩子一样的笑容实在没有抵抗力,就低头亲了他一口。
  亲了一下后,又觉得不够,有些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宋钊盯着她从唇缝间透出的舌尖,反客为主,侧过身伸手去扣住的她后脑勺,含住她的唇去勾了她要退缩的舌。
  室内水声轻荡,赵暮染被他突然的深吻亲得气喘吁吁,胸腔中的空气仿佛都被他夺走。
  有些憋闷,有些难受,又有酥麻感在身体各处乱窜。她不讨厌这种感觉,甚至还觉得喜欢,她想着本就泛红的双颊就像烧着一样,连呼吸都滚烫起来。
  她闭着眼,不再一味被动,顺着自己的心意开始回应他。回应得有些生涩,却藏不住内间的情意绵绵。
  宋钊呼吸一滞,从刚才就一直压制着的冲动都被她的回应勾起。
  如天雷地火。
  他扶在她脑后的手就落在她腰间,然后托着她的臀,一下就将人抱在臂窝里,从外边抱到浴盆中。热水迅速打湿了她的衣裳,她整个被他按在浴桶边缘,短暂离开的唇又滚烫的落了下来。
  赵暮染轻咛一声,呼吸再度与他纠缠。
  宋钊亲吻着她,在她腰间的手微颤,两人紧贴的身体让他更为之狂烈和冲动。
  赵暮染贴着他,手所碰到的地方都是他滚烫的肌肤,那样的触感让人有些羞意,却又更想贴近。她情不自禁地向前着倾身子,手攀在他肩膀上,无意识的一寸寸摩挲他皮肉之下的骨骼。
  她这样的动作是撩拨无疑,宋钊头脑轰的一声,有一瞬的空白。待刚才应过来后,他的手已扯开了她的腰带,钻到她衣襟中,覆在她束带之上。
  微微的隆起让他回神,靠着他的少女因他手掌的入侵也睁开了眼。杏眸湿润,迷离而茫然,呼吸都在发抖,娇艳面容像是在水中绽放中的芙蓉。
  宋钊忍了忍,还是将手艰难地从她胸前撤离,也不敢再去吻去她,将混身都湿哒哒的人儿抱在怀里。下巴靠着她肩膀,努力平复身上的躁动。
  他突然停下了亲近,赵暮染莫名觉得失落,有些不满地用脸去蹭他胸膛。
  郎君闷闷哼一声,按住她乱动的脑袋,哑着声音说:“再乱动,我就忍不住了。”
  他是正常的男人,想要和她亲近,更想和她做更亲密的事。哪里受得了她这样不自知的撩拨。
  赵暮染奇怪反问,“什么忍不住了。”
  宋钊被问得有些哑口无言,想到她不经人事,只能直白的回道:“你再乱动,我会忍不住想和你圆房。”
  听到答案,赵暮染果然不动了,她怎么忘记了医工的交待。而在他的提示下,也发现是有什么就搁在她腿心间。
  是那个戳人的东西的吧。
  赵暮染想起那本避火图里的妖精打架,脸又滚烫滚烫的。
  两人间就这么安静了下去,宋钊勉力想压下翻涌的念头,但她跪趴在身上,就怎么也转移不了注意力。顿时懊恼将才怎么就将人抱进浴桶里。
  “染染,你让我起来?我出去让人再送干净的水来。”他想了想,没有别的主意。
  赵暮染闻言已猛地站起身,低头看他:“不用,我出去将衣服换了就…好……”
  她说着,语调奇怪的慢了下来,视线也从郎君脸上慢慢移到了某个嚣张跋扈仰头的地方,杏眸越睁越大……
  宋钊察觉到她的异常,一低头,发现缠在他腰间的布巾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就漂在水上。而水中的他,不着一丝一缕。
  宋钊忙将布巾就又扯了过来遮住,但为时已晚,赵暮染不但将小钊钊看个清楚,甚至还在它被挡住前看到它跳了跳,那样就像是在点头。
  赵暮染:“……”那玩意还会和她打招呼吗?
  可好奇的想法还没落下,她顿时又皱了眉,瘪了嘴,很耿直地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它好丑……”
  宋钊:“……”
  赵暮染嫌弃一声后,连忙爬出浴桶,然后风一般跑到屏后将干净的衣袍往外一套,跑得比兔子还快。其实她此时内心也是有些崩溃的,她没有想到他拿来戳人的东西长那么难看的啊!
  被嫌弃的宋钊看着赵暮染跑得跟有鬼在身后撵一样,还穿走了他要穿的中衣,那他要穿什么离开?
  他泡在水里,抬手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阳穴。
  他是做了什么孽,才那么冲动将人抱到水里来。
  赵暮染那头一跑就险些跑出屋,还好及时被身上黏湿的衣服唤回神,又只能跑回内室。红着一张脸找出干净的衣裳,转到屏风后去。
  她一边将湿衣束胸都扒了,胡乱套上干净的衣裳,一边疑惑地想。好奇怪,明明觉得很丑,可她干嘛会觉得害羞,心跳也那么快。赵暮染换过衣裳后,觉得口干舌躁,到桌案边连灌了三杯茶水才感觉好受些。
  宋钊还泡在水里,水温被两人那样一闹,已渐冷。最后,只能是认命的围着湿湿的布巾起来,敲响净房的门,让冷静下来的赵暮染给递了套换洗衣物进去。
  待到两人都衣衫工整的碰面时,面上都是尴尬,赵暮染还总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往他腰下扫去。
  宋钊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感觉赵暮染似乎对男人身体构造有什么误会,但又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才好。
  好在此时有杨大老爷派来的人打破了这尴尬局面。
  来人是转告晚上杨家人要为赵暮染和宋钊办接风宴,请两人务必赏脸出席。
  赵暮染也想起她将杨钦一脚放倒的事,总算能正常和宋钊说话,告诉了他事情经过。
  宋钊听得冷笑连连,他就知道杨钦是要生事端的,却不想是那么没有自知之明。杨大老爷晚上安排的接风宴,多半也是有为杨钦之事。
  “你若想去便去,不想,也没人敢勉强你。”
  赵暮染想了想,事情与她有关,还是露个面的好。而且他显然很尊重杨叔祖父。
  她就说:“有美酒佳肴,自当是去的。”
  宋钊明白她的想法,伸手去摸了摸她的脸,只叹他的染染有颗玲珑心,除了对情|事上懵懂。想着,他又头疼起来。
  或许该想什么方法,让她了解一下男女之间的事。
  他现在都不敢想,再这样下去,等到两人圆房那一天,会有什么更诡异的话从她嘴里蹦出来。
  到了晚间,杨家正厅烛火重重,亮如白昼。
  赵暮染与宋钊同案而坐,右手边是杨老太爷,杨家儿辈孙辈都在台阶之下,分别坐在两边。这是显示对身为皇家人的赵暮染的尊敬,也是杨家一种示好。
  席上的赵暮染打量着杨家众人。
  她昨日来得匆忙,随后就睡了整日,杨家人是没见全的。
  如今一看堂中的十余人,她发现杨老太爷这一支,还算是人丁兴旺的。其中有两位少年郎君眉清目正,颇有风骨,一眼便知与杨钦不同。
  要是这样看,杨家这支,来日应该还是能有些作为的。
  百年大族,怕的不是人丁凋零,而辈无能成材的子孙。
  经过宋钊的介绍,赵暮染得知那两少年竟是杨家这支的二房,这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再听到杨家二房如今其实是在经商。她更是诧异了。
  祖上有着赫赫名将的杨氏一族族人竟能去从了商。
  这绝对不止单是杨氏式微之事。
  赵暮染心中起了疑惑,想杨家后面是又遇到什么,决定回去再问清楚宋。杨家这些年来的情况。她父王应该也想知道的。
  侍女前来摆饭,正和杨老太爷小声说什么的宋钊突然顿住,他好像在案上看到了熟悉的东西——
  别人桌案上都没有的汤盅!
  他剑眉不自觉往上挑,侧头去看身边的人。赵暮染已经伸手去揭开盖,吹了吹,然后推到他面前:“前几天都没有喝,我就让人加了双份的材料。”多少能补回来一些。
  宋钊:“……”
  作者有话要说:  染染:好奇怎么能长那么丑。
  宋钊:……
  染染:多喝点补汤,能长好看点么。
  宋钊:……
  ——————依旧粗粗长长的章,甜甜章~


第32章 
  杨家厅堂内灯火通明; 众人在开席后不时和赵暮染与宋钊敬酒。
  赵暮染与杨家并不熟悉; 大多数时是抿酒、默默吃菜。宋钊是不喜多言的性子,少时会附和杨老太爷说上一两句。
  席间,杨大老爷眼底一直有着焦急之色; 频频看向高坐上的杨老太爷,视线不时也在赵暮染面上掠过。但因始终没得到杨老太爷的明示,只能是硬憋着,对儿子开罪的事不敢提。
  差不多酒过三巡,杨二老爷突然与宋钊提起了夏收之事; 说起米粮价格与去年相比贵了小一成。
  宋钊抬头看了他一眼; “是今年雨水影响; 南中部在近来都突降大雨,不少粮食都来不急收割就被泡了。往北; 却是因为前几个月天气干旱,导致生长不好。贵,是正常的。”
  杨二老爷闻言面色就有些犯难; 宋钊又道:“不会不何保险的,你就放心收吧。”
  杨二老爷想再问; 最终却只是点了点头。
  杨老太爷在此时叹了口气:“如若我国夏收不好; 那临国情况也不会对我们好; 这样的情况; 最怕是又有战事。”那样朝廷就得征粮,从商的都得被折腾一遍。
  “所以,现在若是银钱能周转; 能多收就多收。谁知道老天爷余下的时间又是高兴不高兴。”宋钊添了一句。
  他一路来,已看到不少被水泡了的良田,近来天气又实在多变。下半年如何,完全无法估算。
  杨老太爷也是这样认为,起码真遇上事了,不至于最后得再高价买入。
  往年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发生。朝廷一征粮,粮价就会再高涨,给不够数的商人血亏着都得凑够上缴。这中,就有那些为富不仁的与黑心官员合作,在中下层商人身上刮掉一层又一层的皮。
  闹得到后,家财散尽的商人也不是没有。
  对于买卖,赵暮染是不懂的,但听到战事二字,就变得有些敏感。不由得多看了杨二老爷一眼。
  说完一事,宋钊就与杨老太爷告退离席。正要去扶赵暮染站起身,却被她先一步扯了扯袖子,他就看到她视线落在还余小半盅的汤上。
  他决定当没明白意思,手掌往她腕间一扣,将人带了起来。
  赵暮染皱了皱眉,然后动作迅速的一把将汤盅捞到了手里。
  宋钊:“……”
  赵暮染:“回房再喝也成。”
  宋钊就感受到了大厅内众人投来的视线,忍着突突跳的太阳穴,拉着人一路快速回了房。
  回到屋里,赵暮染还抱着那汤盅没撒手,叨念着是不是要再去温一下。
  宋钊再也忍不住,用力地把那汤抢了过来,然后放到案上,拉着人往内室走。
  内室门板就碰一声被关上,他直接将还在想着补汤的人就扣着手压在门板上。
  门板又‘嘎吱’响了两声。
  “染染,以后不用再给我备那些。”他贴着她,凤眸里似乎有火光。
  赵暮染盯着他分辨了会,发现那并不是怒意,是一种带着某种渴求的光芒。
  有点像每回他亲吻她后,会露出来的那种眼神。
  她杏眸眨了眨,有些不自在地轻声道:“可那对你身体好。”医工交待的啊。
  宋钊与她额抵额,气息热热地扑在她脸上:“是对我身体有益,可那种汤喝多了,我定力再好也会难能忍耐。”
  她说的先不圆房,却还总给他喝这种益气滋补的汤,和变相撩拨有什么区别。
  难能忍耐。
  忍耐什么?
  赵暮染皱眉着头道:“那汤就难喝到让你忍受不了?”
  她的回答让宋钊很是挫败。特别是她睁着一双杏眸,用清澈无比的目光看着你,满眼都在说,我是在为你好啊。
  ——可问题不在汤的味道如何!
  宋钊一时语噎,视线凝在她脸上许久,将还不懂他意思的小娘子直接就打横抱起。
  赵暮染失重低呼一声,然后去圈住他的脖子,不知他这是要做什么。
  郎君沉着脸,径直往床榻走去。他将人放置在榻上,就伸手去除了她的鞋袜,回身将纱幔也拂下。
  烛火被水红色的轻纱隔挡在外,赵暮染眼前有些朦胧,郎君在她面前跪坐下来,神色郑重。
  “染染……”他轻喊一声。
  如平常一般的呼唤,此时落在她耳中却有种说不明的暧昧。
  赵暮染心脏重重跳了一下,微仰着头看他。他俯身往前倾,手去搂了她的腰,将她柔软的身子拉近贴紧。
  他唇在她耳边:“染染,那汤喝多了,会和先前在净房里一样。我会忍不住想要你。”
  赵暮染被他说话呼出的气息闹得痒痒的,又有异样的酥麻,她不由自主躲了一下。大脑正要思考他说的想要是指什么,就感觉手被他大掌覆上,然后直接被拉着碰到他身上坚硬的地方。
  宋钊决定有些事还得说清楚的好,正好也让她懂得男人与女人间有什么区别,她再懵懵懂懂的,搞不好见到安王给的那几个面首还会闹出什么事来。
  想到那十个俊俏的面首,宋钊脸色又沉了几分,将她意图往回缩的手攥紧,覆着火热之处,朝着她唇吻了下去。
  这样的一幕,就让赵暮染想起在山林间那晚,他也是这样捉住她的手,这样俯首吻着她。
  她睫毛颤了颤,在他的吻中乱了呼吸,由坐姿被他慢慢压到了被褥间。
  宋钊极缠绵的亲吻她,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他缠够了她的小舌,在喘息间转而去亲她唇间,哑声说:“染染……你还记得山林那晚的事吗?”
  赵暮染闭着眼,察觉到他的手有所动作,不由得回想起那天晚上,他在她耳边粗粗的喘息声。她脸颊有些发烫,轻轻嗯了一声。
  宋钊见她没拒绝,眸光渐深,“那个补汤喝多了,也会让我想像现在这样跟你亲近,还可能会做出比上回在山林间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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