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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有美夫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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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没病
  离的最远的阿司被这气势汹汹吓得赶紧伸出了手。却见前边夏仁赞看着华思,没有反应,被华思一把抓住他的右手,递到四君跟前。
  四君扫了一眼夏仁赞面色,没有接话,将手指搭在脉上。
  隔了一会儿,四君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换手。”
  见夏仁赞不动,华思又过来抓。夏仁赞并没有反对,只是右手放下去的时候,猛地扣住了华思的手腕。两人一阵拉扯,竟然十指相扣。
  四君看了一眼,似笑非笑地道:“我看没事。”
  “没事?”华思有点儿不大相信的语气,“不可能啊,昨晚上可吓死人了。”
  “晚上?”四君的似笑非笑的神情更大了些,“那就是肾阳富盛,上走于肝了。”
  “……”华思被噎的无话。
  倒是夏仁赞收起深沉的脸色,淡淡地斜了一下唇角:“神医倒不愧是神医。”
  华思满脑子都是四君刚刚那句肾阳富盛的声音回放,整个脸刷的一下就熟透了。低声呵斥一句:“胡说八道什么呢!喂,夏仁赞,你这打算是去哪?”
  “找你。”夏仁赞看了一眼四君和后边状况在外的阿司,率先进屋。
  几个人坐在那,也只有阿司在那罗里吧嗦的。
  “哇,华主子,那院子里关的是熊吗?那是什么品种,怎的生的如此温顺。”
  “哇,华主子,以前还见你粗布麻衣,毫无讲究。这堂内的设计竟没想还是个风雅的人。”
  “哇,华主子,那盆栽里是什么东西。”
  华思揉了揉太阳穴,一脸无奈地看着阿司道:“你想表达什么,咱能直接说吗?”
  “这就是华主子的茅草屋?”阿司挑眉小声道,“华主子和小将军住一个屋吗?”
  华思:“……”
  “住开了不利于夫妻感情的啊,华主子不是还夸我马?马……”
  “马上给我闭嘴!”华思脸黑成煤。
  “住一个屋,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夏仁赞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今天的第一个笑容,还是对着阿司的。
  阿司有些忐忑不安,总感觉这笑不怀好意。
  “不知四君神医和这位公子来,所为何事?”果然,夏仁赞立马摆起不怀好意加上不大欢迎的笑容,伺候着战战兢兢的阿司。
  “我请四君来主要看看你有哪里不舒服,既然没事。这里倒是有一事跟你说说。”华思挂着笑容,坐在夏仁赞旁边,“四君接手了慈济堂,小华门业小,还望大财主多多关照啊!”
  “钱嘛,不是问题。但我有一个条件。”夏仁赞拉起华思的手,暗搓搓的占了些便宜才开口。
  “把猪苓送过去当个管事,也不算亏待了他。还有,里边得有我的人。”
  “你倒是会来事。”
  华思转头看着四君,意思是征求他的意见。
  四君颔首,恭敬道:“但凭主家吩咐。”
  四君都没意见,华思当然没啥意见,这事算是点头,过了。
  夏仁赞便谈起宴请苏丹之事。
  “刚出去找你,便是为了这事。苏大人那边传过话来,大概是定了个好去处,一起聚聚。”
  “苏丹怎么那么殷勤,太守都没什么事的吗?”华思实在是不明白自己有什么让她觊觎的,除了夏仁赞夏小将军。
  对于华思投过来的狐疑目光,夏仁赞摇头道:“不全是因为我。她苏丹平民出生,能走到如今地位,实不简单。”
  估计是知道了些什么,夏仁赞意味深长地看着华思:“孟义来淮监修河堤,急于求功,触犯了苏丹的利益。面上虽然以孟义楚王之尊,压住了苏丹。但苏丹绝不会是这么轻易就老实的。”
  “所以。”华思简直是不可置信,“你嫁给了我,她苏丹就认为我能架得住孟义?我哪那么大脸啊!你们一个个的,是不是傻。”
  “是啊。”夏仁赞会心一笑,眼睛都弯了,“内人就愿意为了妻主傻。”
  “咦~”华思抽回自己被夏仁赞捉着的手,抖了一地的鸡皮疙瘩。说他夏仁赞没病,华思是一百个不相信。
  几人坐着聊了几句,大概说了几件事。无外乎关于端午节的宴会,四君的慈济堂,还有闹得人心惶惶的巫蛊邪术。
  四君说想研究研究这巫蛊之事。
  “听说,清原有隐贵已被巫蛊所毒害。此事将来必将不小,虽然大事我插不了足,还是但愿身边人不被所累吧。”
  “可是,会不会很危险?”华思无不担心,“咱们中原从来没接触过如此稀奇古怪之事。神农尝百草,还能一遇七十毒。若是你遇了险,当无荼解之啊。”
  “没事,我有分寸。华思不用担心。”
  看着四君离开的背影,华思敬佩不已,不愧是天下医者,仁心仁术,腹含万民。
  “已经瞧不见了。”夏仁赞斜靠在门框上,鼻孔里哼出一声。
  华思回头看着某小男人,再次感慨:“人与人的差别咋就那么大呢?”
  “你说什么?”我去,我哪里差着那个嫁不出去的老男人了?
  ……
  月华树梢,夜静蝈声起。
  对于站在自己房间里的华思,夏仁赞迎着光,眯了眼。
  故意地往下拉了拉衣服,夏仁赞低沉地笑着:“怎么?妻主是宣内人侍寝吗?”
  “是啊,你不愿意?”华思抬步走到床前,低下头去,对着夏仁赞眨着眼。
  “怎么会不愿意,乐意之至。”夏仁赞轻笑一声,猛地一个翻身。华思猝不及防地就被压了下去,动弹不得。
  徒劳的挣了挣,华思忙大声阻止了夏仁赞就要脱衣服的手。
  “我来看看你,就是昨晚,会不会旧疾复发啊。”
  果然,这一招很有用。夏仁赞立马不动了,阴沉沉地将华思放了。
  得了自由的华思坐在一边,暗自观察,这夏仁赞果真是有问题的。但是是为什么呢?
  “不为什么,休息了。”夏仁赞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将华思吓一跳。夏蛔虫总是能一眼看穿华思在想什么,然后顺利的主导两人之间的气氛。
  但是,华思今天并没有打算就此罢休。
  “你有事瞒着我?”
  烛光闪烁,华思肃正的脸色,上面的情绪写的不大清楚。
  “对不起,我没法跟你解释清楚。”
  “所以,我们之间,以后就这样过吗?”
  “当然不。”夏仁赞染上急切,“我,我,华思。”
  华思按住不知所措的夏仁赞,安慰道:“解释不清就不解释了,谁还能没点儿故事了。我只是担心,来问问你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
  夏仁赞傻傻地摇了摇头。
  “哎。”华思起身,在那温热的额头,印下凉凉的痕迹,“早点睡。”
  华思看着突然拽在自己臂腕上的手。
  “不走行吗?”夏仁赞问。
  “让我们都静下来好好的想一想,我等你放下。”
  华思将那四指掰开,雪白的臂腕上已经通红一片。
  皱了皱眉。独留下一串脚步声,敲在两人心上。
  两个人的故事,可以很长,也可以很简单。就看要怎么过了。
  

    
第24章 正夫
  五月初五,一眨眼的功夫就来了。
  这一天打早,天尚未明。只有几只匆匆而过的黄鹂鸟,叽叽喳喳的叫了几声。
  带着比平常早起一个多时辰的怨念,华思随着夏仁赞进了马车。
  “为什么安排那么远啊?”华思打了个呵欠,“不是说庆祝咱搬家嘛,在家多好。”
  “无非不就是个名头,我可不想那些不相关的人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夏仁赞迷人的笑容,让华思晃了眼。
  迷迷糊糊地点头,迷迷糊糊地就到了地儿了。
  都是当官的,最摸得清当官的心思。夏仁赞与苏丹定的地方,是个依山傍水的酒楼。既能满足作为文人的虚荣心,又能满足为官者的贪婪享受。
  这地方可称得上是个十分雅致的地儿,进楼还得撑船。
  两人来的早,随着时间的推移,江面上竟慢慢起了雾气。初晨将起,远处天水一色,有霞光敷面。
  华思坐在倾城画舫里,瞧着窗外朦朦胧胧的景色,与一旁坐着的夏仁赞调侃道:“这是不是个专供官商勾结的地儿?水路最好掌控,搞突袭检查的就是御风也没人逃跑的快。”
  华思在看景,夏仁赞在看华思。见她动了嘴,夏仁赞立马生起一丝笑容来,与华思解释道:“这是苏丹的地儿,不知道你说的官商勾结是个怎样的理解,瞒着一城之首是不太能行得通的。”
  “啊?”华思吱吱感叹着,“这苏太守真是全才,瞧着这酒楼设计的甚妙,真是让商人都要自惭形秽了。”
  “是她的正夫。”夏仁赞向着华思坐的地方凑了凑,特意拂了一下袖子,带来一阵清爽的香风,“一个很有想法的商人。”
  华思扭头,注意力却被夏仁赞的动作带偏,嗅了嗅鼻子道:“哈哈,仁赞竟然是用了香吗?”
  “是啊。”夏仁赞突然将袖子按在华思脸上,清浅的笑着,“好闻吗?”
  “好闻。”华思眯了眯眼睛。
  “好闻就对了。合欢苁蓉羊藿草,顶有名的催。情。香。”夏仁赞唇齿凑在华思耳边,温热的笑容那么的不怀好意,“香店的老板说只要是女人都喜欢,那人果然是没有骗我。”
  作为一个早已经不是好害羞小姑娘的有夫之妇,华思表示不惧撩。
  就势勾了脖子,将人按在怀里。华思手移动在那蚕丝锦绣上,嘴唇靠在他慢慢发烫的耳尖。
  湿润的笑声,直到感觉到怀里的人有些发颤,才出声道:
  “区区一个香,怎么能淹过仁赞的美色呢?放心~~”
  施河如画楼,远没有她表面看起来的风雅。
  遍地花开的曼陀罗,经久不断的催。情。香,或是似火或是似冰似水的美人。食之如罂粟,入了梦的人,很少有能全身而退的。
  这是苏丹的意思。华思不懂她的意思,却懂了夏仁赞的意思。
  “仁赞竟不信我。”湿热的声音,挑逗着那粉红欲滴的肉耳朵坠子。
  这对他又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只是,他清楚的记得。那事,仿佛就在昨天……
  也是这般春意盎然的日子,他满怀欣喜地打开孟义传来的信。
  厚重的纸上,轻飘飘的一行字。
  “如画楼,困华思十日,大事可成。”
  那是他第一次对她结结巴巴。他说,想与她去吃茶。
  戟天由于要养胎,拒绝了与华思一同前往。
  那也是他第一次与她单独待在一起。如此般的船,如此般的景,也如此般面前的如画楼。
  “仁赞!仁赞?”华思拍了拍夏仁赞的脸,问道,“你想什么呢?到了。”
  “到了……”夏仁赞收起思绪,瞧着这雕栏玉砌,如诗如画的酒楼,愣愣道:“到了啊!”
  是到了啊,竟然和上辈子一点儿不差,也是他和她,坐着一样的船。
  夏仁赞痴痴地看着华思道:“你是不一样的,我也是,我们更是。”
  “啊?”华思摸不清头脑,什么跟什么啊?
  “是吧……”是什么啊?华思点头,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这夏仁赞总有那么几天,是神经质的。
  带着夏仁赞在如画楼里逛了逛。
  今天包了场,没其他人。来来往往的都是小侍,低着脑袋走的也快,害得华思只能抱着夏仁赞无聊的瞎扯。
  “渍渍渍。”华思说,“怪不得仁赞要给自己用香。这传菜的抹桌子的都长得各有特色,你不自信我,也能理解嘛。”
  伸过去欲拍他胸膛的手,被嫌弃的躲开,夏仁赞皱着眉道:“你竟然拿我与擦桌子的比。”
  “噗,那不是还没见着弹琴跳舞的雅妓嘛。说来……”
  华思凑近,与夏大醋坛子耳鬓厮磨一番,“有安排吗?若有安排那他们现在在哪?我们去看看?”
  “看什么?”
  “看美人啊!”
  “美人那不是来了。”
  顺着夏仁赞的目光,与她们刚刚来的画舫旁边,停了一座更华丽夸张的。
  今日的主角来了。
  华思与夏仁赞两人迎了上去。从画舫里率先出来的竟然是……
  “闷死啦,闷死啦。”歪歪扭扭走在甲板上的一只………鹦鹉。
  华思只觉得头顶有乌鸦飞过。
  “牡丹,可慢点。”雕花木甲门上,附了一双葱白一样修长白嫩的手。
  随后而出的,那繁复的让人眼花缭乱的袖子,层层叠叠。
  曾听说有商人比贵,喂嫩蚕带水桑尖,蚕受刺激早早结茧,吐丝纤细,制衣能透光。反复叠穿十二层尤不觉热。
  如此炫富,便解锁了一个新的技能。那就是谁穿的衣服层数多,谁就最有钱。
  华思看着那袖子口里里外外叠加的让人眼花缭乱的衣服。
  感叹一声,真不闲麻烦!
  只是让华思没想的是,更让人膛目结舌的还在后头。
  那十分耐人好奇的脸还未露出来,就匆匆横了一把伞过来。
  一个侍人,高高地举着伞柄。拿捏着黄鹂鸟般脆脆的声音:“正君,当心。”
  然后往着华思的方向投过来一个眼神。
  “当心什么呢?难道我长得像色女。”华思对着夏仁赞瘪嘴。
  “想来应该是苏丹的正夫。”夏仁赞解释道,“也算是个传奇的人物。”
  “怎么个传奇的人物?”能当的上他夏仁赞一句传奇的,不错不错呦。华思又向着那一方橘伞下看去。
  夏仁赞凑过来道:“别瞅了,老你一轮,有什么好看的。”
  “我愿意,我就喜欢半老徐娘。”
  “他与苏丹,恩爱着呢!”
  与夏仁赞调侃的话音刚落,苏丹也随着那正夫一起出来了。
  苏丹接了小侍手里的伞,亲自合上,挽了正夫的手道:“归儿开心玩就是,都是些朋友,不必拘着。”
  那温柔的声音,把空气都给柔化了。每次和苏丹说话,华思都是在她那阴测测的笑容里难受着,没想她还有如此一面。
  谁没事出去,还喜欢时时拿把伞的。只不过这的女人拘着她的所有物的把戏。不外乎与女子无才便是德,三寸金莲是一个道理。
  苏丹让收了伞,看来投在那叫做归儿身上的宠,称的上发自肺腑了。
  得幸,华思也因此见了这太守正夫的真容。
  很诧异,这矮的几乎残疾的身高和平和的面相。
  通俗的讲,就是长得普普通通。
  华思不认为苏丹是一个不为食色所动的人。
  至少她那喜欢收集情。趣玩意的癖好,和身边数不清的娇嫩男孩儿,都表明她是一个喜于颜色的人。
  华思斜着嘴偷偷与夏仁赞道:“这大概就是爱情的力量。”
  “没法反驳。”夏仁赞掩在袖筒里的手牵着华思的,低低笑道,“我们也是。”
  “哪有,明明我那么美。”
  “……”
  “正君这只牡丹鹦鹉眼珠子能瞅人呢!可爱的打紧。”
  华思从衣饰上抠下来几颗小珍珠扔在地上,那鹦鹉屁颠屁颠地就跑去追了。
  估计是发现不成吃,被耍了,回头瞪了罪魁祸首一眼。惹得华思哈哈大笑,怎生的如此可爱。
  那正夫也被逗笑,掩着嘴道:“牡丹还不快回来,丢人了吧。”
  “丢鸟,丢鸟。”鹦鹉扭着屁股,躲到人后去了。
  “让华思君和小将军见笑了。”苏丹介绍道,“这是内人,陈归。”
  华思与夏仁赞点头,算是见礼。本想先引着苏丹去楼里坐。
  苏丹却看着刚出岸而来的一艘船道:“不急,不急。”
  华思也顺着瞧去。古朴大气的深棕色画舫,在江雾中时隐时现。让苏丹在这等着的,会是谁呢?
  

    
第25章 张老
  江水一阵晃荡,那沉重的画舫靠岸了。与苏丹的声势浩大相比,这艘船要低调很多。
  只先出来一个小厮抛锚,将船固定住。人回头铺了一块板子,再将船舱门打开。
  就见白发苍苍的头顶先引入眼帘,苏丹肃正的迎了上去,华思跟在后边,只见那人慢慢抬头。
  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面相苍老,眼睛却是精明。打量了苏丹一眼,一向自傲的一城之首竟然迫于压力,敛了眉目。
  “张老。”苏丹行礼,华思跟着低头再抬头。
  华思刚直了身子,就见这苍苍白发的张老看着自己,脸含激动。
  “华儿。”
  华儿?华思呆愣在原地,失了反应。这……华儿,我们认识?
  “这位是华思君,夏小将军。”苏丹笑着解释道,“张老退隐多年,不知是否听说过夏勋将军的爱子。与夏勋将军爱子喜结连理的正是这位华思君。”
  “是我老糊涂了。华思?”张老打量过来。
  华思迎着目光,拜礼道:“晚辈华思,见过张老。”
  “华思?”张老又重复了一遍,似是在琢磨着这两个字的分量。
  “是。”
  几人往如画楼走去,华思陪在后边。
  只听这张老打趣道:“本来是约着苏丹喝茶,被她给拉来了这。要是知道是丫头乔迁,怎么说也不能空着手来啊!”
  “张老说笑了,能得张老亲临,已经是晚辈莫大的荣幸。”
  张老突然转头,笑看着低眉顺目的华思道:“这丫头嘴甜,一声一声张老叫着,你知道我是谁吗?”
  “啊?”这怎么不按常理出牌了。
  “怪下官顾虑不周了。华思君年轻可能不大了解。张老退隐二十年,二十年前乃太女太傅,一代风云人物呢!”不是拍马屁,苏丹的语气倒像是朋友间的调侃。
  果然,这张老伸手对着苏丹鼻子的方向点了点,一副拿她没办法的形容。
  华思陪着笑,道一声原来如此。
  太女太傅,便是以后的帝师。能坐得如此地位的,当不只是才学出众,想来也能在朝堂上叱咤风云。
  只是,二十年前,这张老该是鼎盛时,为何退隐?
  “华思?”
  “啊?”华思回神,才发现前头苏丹和张老已经停了下来,此时正一脸好奇的打量自己。摸了摸鼻子,刚是错过了什么吗?
  张老笑道:“年轻人果然是思想跳脱一些。”
  “华思去忙吧,不用顾念着我们。估计其他大人这时候也该来了。”苏丹眺望着远处江面,对岸确实已经有船起锚了。
  华思告罪,与夏仁赞一起,将几人送到如画楼门口,就离开了。
  “你说你能确定?”张老见华思两人走远,突然来了一句。
  苏丹收了脸上的笑容,深沉地颔首道:“当是错不了。”
  张老抬头,初生的太阳,照在雾气腾腾的江面上,霞光一片。
  眯了眯眼,只听张老叹息一声:“久晴生雾必有雷雨,常在外游之人,当配上雨伞了。”
  ……
  这边华思与夏仁赞站在岸头,对面的船要过来,还需得时候。
  “你对那张老有了解吗?”华思眺望着远处,出声问道。
  夏仁赞追随着华思的目光,扯了扯眉头,回道:“不太清楚。二十多年以前就退隐了,恐怕朝中熟悉她的没几个。”
  夏仁赞笑了一声,补充道:“我今年才二十呢!”
  “哦。”华思回头,在夏仁赞脸上打量一番,收了正经的样子,调侃起来,“才二十。自我感觉良好啊!我怎么听说与你一茬儿的男子,差不多孩子都会跑了?”
  “华思要是想,我们也可以啊!”夏仁赞嘴角都快翘到鼻子旁了。默默地伸手,默默地勾起另一个人的,默默地拿指腹上的薄茧默默地蹭着,“只要妻主一句话,内人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华思重重地将手抽了出来,忍不住颤了一颤:“曲解人意的功力,给你个满分。”
  “曲解?没有啊。难不成华思觉得仁赞嫁过来的晚了?”夏仁赞勾起华思的头发,笑道,“那你应该早说,早说我就早着收拾行李,搬过来了。”
  “早说我们也不认识啊,早点儿你应该嫁给孟义。草民见过楚王正君。”
  本来华思就是玩笑一句,没想夏仁赞突然手上力道失了准,勾在他手里的头发就倒霉了。
  只觉得头皮猛然一绷,“嘶~~”华思扯回自己的头发。
  按了按头皮,拿着哀怨的眼神向夏仁赞看去。却见他脸上神色不定,甚至有风雨欲来之势。
  华思咽了一口吐沫。经过实践证明,前女友这种事情,真不是能随意拿出来调侃的。
  而夏仁赞与孟义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件事就像小猫的爪子一样,在华思心里勾来勾去。
  ……
  清原一带的盐茶布政使叶大人刚下了船,还没在江风中站稳。就迎上了夏仁赞黑沉的脸,可怜的叶大人觉得,一定是她下船的姿势不对。
  “华思君。”叶大人捂着扑通通乱跳的小心脏,对着脸色还算正常的华思道,“恭喜恭喜,恭喜华思君乔迁之喜啊。”
  这布政使叶大人,华思算是识的,是苏丹的头号狗腿子。
  按理说采办盐茶的官一直是朝廷直隶,不该苏丹这个地方官管。却这叶大人竟与苏丹的意思唯命是从。
  苏丹随意找了个理由来与夏小将军套近乎,叶大人当然第一个来支持。
  乔迁之喜,呵呵!华思扯了一抹笑,圆滑道:“叶大人客气。端午佳节,叶大人能赏脸一聚,实乃草民万生有幸。”
  “是嘛!不知道我能不能分一分华思的万分之一幸。”
  一叶扁舟,从越来越浓厚的江雾中破壳而出。
  乌梢永远带着似笑非笑的脸,出现在码头之下。
  放了竹竿,乌梢飞跳上岸,骂骂咧咧道:“华思你个猪,好好吃个饭,装什么文雅之士。一路划过来可没把我给累死。”
  华思很错愕:“乌梢你怎么来了?”
  “呵呵,真想跟你友尽!”乌梢点着华思的鼻子道,“你没良心嫌弃我,我还不能倒贴啊?”
  乌梢果然是来倒贴的,很快反客为主,自领着叶大人往如画去:“你俩就安心待在这吧。秀秀恩爱,吹吹风。”
  乌梢摸出口袋里的炒杏仁,转头对着叶大人道:“要不要来两个。”
  叶大人跟着乌梢,踩着满地的杏仁壳子,牵着嘴笑着。
  瞧着那背影摇摇头,华思不得不感叹一声,果然官商忍耐力非凡。
  “那个……”华思没有忘记刚刚开过了的玩笑,人家夏仁赞还生气着呢!
  “那个……你冷不冷啊?”顶着五月的艳阳天,华思这样对着夏仁赞道。
  “不冷。”夏仁赞很认真的回。
  “哦,不冷啊。好巧,我也不冷。”
  “嗯。”
  很尴尬,我家夫郎心情不美,该怎么哄?“那个……哈哈,刚你是不是吓到盐茶布政使叶大人了?看她唯唯诺诺的那样。哈哈。”
  “不算,她人精。唯唯诺诺自有她的考量。”夏仁赞的意思是说,她就应该对着咱儿唯唯诺诺。
  “哦。”华思只得赞同道,“仁赞果然是震撼力十足的。”
  “为什么你会觉得是因为我的原因。”夏仁赞调转头来,认真地看着华思,“而不是你自己呢?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应该嫁给孟义,而不是你呢?当年孟义那样对你,心口这一剑不疼吗?”夏仁赞伸手,按在华思胸腔的衣料上。
  “为什么你总是在逃避,她孟义究竟有什么,值得你去这样对她?”夏仁赞情绪有些激动,果然是刚刚的玩笑话,说的有些过了。而他此时,正在耿耿于怀。
  华思打掉夏仁赞手,向后退了退,眼光躲闪了两下。低声道:“搞不懂你在胡说什么。一届草民而已,与楚王能有什么交集?”
  可是夏仁赞既然提出来了,就不容许华思退缩逃避。
  他向前跨了两步,将华思逼到廊柱上。
  “你这样安慰自己,怕是忘了初来清原时,她给你挖的一个接一个的坑了吧。躲了三年,过着连个坐的凳子都是朽木的生活。你可知道她的逍遥?”
  夏仁赞如同入魔了一样,不顾华思的抗拒,一点点儿将两人的恩恩怨怨剖析出来。血淋淋的。
  “只是在外走个过场,就战功不断。百姓歌功颂德的楚王殿下,谁又能记得当年是谁,贻误军情,饿殍万里。为大事尽显浅薄,靠着心机重重,她现在过着储君的生活。凭什么?一个落魄的宗室女?还是那不知道是从哪里抱回家的尴尬身份?”
  凭什么,凭什么?华思只是没想,夏仁赞竟然将她的心思剖析的如此清楚。
  对呀,凭什么?
  每当看见她爹跟着她裹着粗糙的被子,住着不避风的房子,华思都会反复的问:凭什么?
  当年伊犁城下出现了一骥骑兵。夏勋将军为了锻炼夏仁赞,让他出兵勘察。
  华思浪迹在伊犁街头,也不知外边情况。孟义找到她说,有事请她帮忙。
  “咱俩朋友之间,还什么帮不帮忙的。什么事,你吩咐一句便是。”
  华思顶着伊犁粗糙的环境,两颊一抹高原红,由于激动,发起烫来。
  

    
第26章 土匪
  “华思是不是认识道上的人。”孟义抓起华思的手,有些急切。
  “怎么了?”道上谈不上,华思在这,人还是认识一些的。
  “就是想请你帮个忙。”孟义刚还在急切,现在又突然犹豫了。支支吾吾,竟然说不清楚要干什么。
  华思一巴掌拍在孟义肩膀上,大大咧咧道:“哎呀,咱们姊妹一场,支吾个啥?就是上刀山下火海,这忙我也帮了。”
  “这……”孟义愣了一阵,才道,“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说。”
  孟义说,军中有官,落了她娘的面子。带着一对兵出城抢功劳去了。想让华思带着些人,教训教训他,让他老实一点儿。
  “这毕竟也是你扮土匪,算计军官的事。事情闹翻了,我和娘也不能明面上帮你。哎,我看还是算了,我再想想其他办法去。”
  “哎呀,想什么其他办法啊?”华思拉住欲走的孟义道,“这种不听指挥的人,我最是看不惯。你就是不请我帮忙,我也要去教教他该怎么做人的。”
  说来也是可笑,伊犁城外,漫漫黄沙,一支什么货物都没拉的队伍,竟然也能遇见凶神恶煞的土匪。
  华思满脸的涂鸦,带着她的土匪,看着队伍前头,那高大马上的少年。
  年岁不大,竟和孟义和她差不多岁数。但脸上的稳重,一身的气派,却是让人望尘莫及。
  华思想不明白,如此形容的一个人,会是个贪功的?
  啊呸,华思啐了一口,真是人不可貌相。
  “你们是契丹的骑兵?”那少年正是被夏勋将军派出去的少年夏仁赞。
  夏仁赞想,不要以为你打扮的像个土匪,我就不知道你们的真实身份。
  华思想,一上来就问是不是契丹骑兵,不是贪功是什么?
  两个人那时候不曾有过交集,彼此留下的印像并不是太好。
  不过,以华思的装扮,她不认为下来了后,这人还会再认出她来。
  “你们为何会出现在我大同境内?”夏仁赞义正言辞。
  “此路是我开,此……此草是我栽。”大漠里竟然没树,黄沙风尘之中,华思大着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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