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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有美夫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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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定了是夏仁赞后,华思几乎是想拉着这宫人就开始跑了。
  华思很想见夏仁赞,日想夜想。想看看他最近过得好不好,是胖了还是瘦了。
  华思心里边又有些打鼓。害怕他过得不好,自己又无能为力。
  甚至还有点儿委屈。华思觉得她一个人过得一点儿也不好,不停地被人误会,却没有一个像夏仁赞那样的人,愿意无条件的相信她。
  哦,还有……
  她与戟天的事,不知道夏仁赞是不是听说了,不知道他会不会相信她,还是和所有人一样,觉得是她急不可耐。
  这样一想,华思突然觉得她有些忐忑,她还没有想好怎么解释。不是说怕夏仁赞不信她,而是怎么说,能伤害夏仁赞最小。
  这样纠结来纠结去,两个人已经到了地方,是一方待客厅。
  内宫的制度还是蛮讲理的,进了宫的人,还能时不时的招亲人,在待客的地方,见上一面。
  不过为了避免宫内外勾结或者被带上不必要的绿帽子,与外人见面,全程有笔录司做记录。
  华思对着录笔的人,礼貌性地笑了笑。站在殿内,等了一会儿,却不见任何人来。
  “郎君一会儿就到。”宫人见华思面上有急色,便解释了一句。
  “郎君?”不是见夏仁赞吗?
  宫人却是噤声没再吭气儿。
  华思心中又开始敲鼓。这是是几个意思?谁要见她,又是为了何事?
  又过了差不多盏茶的功夫,身后脚步声浓了起来。华思急急转头,就与一端庄大气的男人眼神撞在了一起。
  华思忙错开眼,就看到他身后跟着的夏仁赞,竟是对她笑了笑。仁赞!华思及时控制住激动的神情,才没有叫出声来。不过还是忍不住向前跟了一步。
  “华大人,这是皇贵夫。”
  听着宫人的介绍,华思错愕了一瞬,反应过来,行礼道:“微臣见过郎君。”
  “你就是华思?”
  你就是华思这句话,今年仿佛是成了流行语一般,只要见着她的面,都要说一遍。华思被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被关注了。
  皇贵夫终于收了目光,华思刚松了口气,只听皇贵夫评价道:“长得并不像想象般的完美,不过看着倒是清爽舒服。”
  “……”
  这种莫名瞧媳妇的感觉是几个意思,华思瞥了一眼夏仁赞,却没能从他那里,得到任何的有用讯息。
  倒是皇贵夫注意到华思的举动,笑了:“长辈的面前眼神还不老实。”
  “!?”
  真是无故的六月飘雪,华思赶紧低头闭眼,顺便脸红丝丝。
  “知道今天为什么叫你来吗?”
  华思默然摇头。
  “只听朝廷里出了这么个让人赞不绝口的年轻人,就想亲自见见是怎样的优秀。”皇贵夫看着华思道,“虽然这样貌不像某人形容地那般入胜了,不过……好不好人各有说法,就看自己心里怎么看了。”
  “呵呵……”华思埋着头应是,心想那你倒是说你咋看喽。不过就算你有看法,我和你也没啥交集吧。
  “华大人一定很好奇为何今天我会有此举动吧?”见华思不接话,皇贵夫没打算继续和她弯弯绕绕,直接开门见山,“华大人年轻有为,不知道我这皇贵夫的身份能不能与你攀上一门亲事。”
  什么?华思有些傻眼,抬头一脸诧异地看着皇贵夫。他想与我说媒,跟谁说媒?
  “看华大人一脸惊叹,这是同意了?”
  “?!!”
  “哈哈,吾儿优秀。果然,华大人都高兴地说不出话来了。”
  乖乖,你是哪来的自信,我又是哪来的高兴呦:“微臣恐不能接受郎君美意,微臣心中早已有归属,实在是怕……”
  “哎!”皇贵夫听起来也是颇为惋惜,华思拒绝的话还没说完,就叹了口气,与一旁的夏仁赞道,“这就可惜了吾儿一片痴心。”
  “等等……”华思傻傻地看着皇贵夫拉着夏仁赞的手,一阵安慰。尚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您。不知郎君您说的是……哪位?”
  皇贵夫挑了挑眉,却没回答华思的问题,而是可惜的样子:“华大人不是说心中已有归属了吗?”
  “嘿嘿,这归属当然也是归属的有人嘛。不知郎君刚刚提到的可是……”
  华思看向夏仁赞,话被皇贵夫直接截断了:“本君提到的,自然是吾儿,亲近了二十年的儿子,没错了。”
  “微臣同意!”华思见夏仁赞全程没说话,却笑而不语,便猜到是怎么个回事了。这把她可乐得不行,赶紧点头,生怕皇贵夫会反悔似得,“有郎君说媒,必将是十年结良缘,百年合一心。微臣叩谢皇贵夫殿下千岁。”
  “你这机灵的跟个兔子似得。怎么?现在倒不怕娶错人了?”
  “不怕,不怕。”华思嘿嘿陪着笑,真是福从天降,挡也挡不住。
  她本来以为把夏仁赞拘在宫中,是为了控制自己。不过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夏家是不愿意夏仁赞和华思光明正大的在一起的,所以就让夏仁赞从皇宫里出去嘛!
  如果有一面镜子,华思会发现她现在就跟个二傻子似得,高兴地快飘了。
  “只是……”皇贵夫突然给华思当头来了一棒槌,“听说你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啊?”
  皇贵夫笑了起来:“年轻人有些冲动,也是能理解的。毕竟你们心仪已久,有些事情自然是水到渠成。我有了解过,说是孝期,也可以不算。只不过做了两年的皇子伴读,没规定需要给先主子披麻戴孝三年的。”
  “……”所以说她和戟天的事情传到宫里去了?不,应该说她和戟天的事情,传到宫里来了,她才会被召见吧。
  华思隐约记得,那天晚上,戟天与她说了什么……
  你想见夏仁赞吗?
  我来帮你。
  所以,是这样吗?原来戟天他竟然知道这么多。华思有些恍惚,不知道在这件事中自己又充当了什么角色。
  只听上头皇贵夫话音一转:“你这也算是豪门世家,身份尊贵。事业重的女人嘛,自是不可能一生守着一个人过的。而且那青梅竹马我听说是普通农户出生,与皇子伴读,也算是半个奴籍了。爱情可以有,但上位者的婚姻,需要一个平衡。我的意思,你能明白吗?”
  她,不明白!!
  一夜之间,她就变成了痴于青梅竹马不能割舍的情种了?现在如果她说与戟天只是当哥哥看,她们之间的感情是纯洁的,还有没有人信?
  “所以说,本君这桩说媒,华大人是什么意见?两个人一起娶,同意吗?”皇贵夫絮絮叨叨,终于做了总结性发言。
  同意吗?这……让她该怎么回答。
  

    
第121章 结婚
  华思求救的看向夏仁赞; 却发现他站在一边,沉默着。脸上没什么表情,所以说; 这也是他的意思?
  华思瞪了夏仁赞一眼; 回头对皇贵夫笑着道:“微臣,想与夏公子单独说两句话; 不知道行不行。”
  “婚姻大事,确实需要好好商量商量; 你们随意。”
  华思得了准; 前边走了; 夏仁赞身后跟了过来。两人转到没人的地方,夏仁赞便靠在栏杆处,垮下了肩膀。
  华思看着他嘁了一声:“人民的好儿子。”
  夏仁赞瞥向华思身后; 没接话。
  一阵狐疑,华思转头,身后是空空如也的走廊,静的都能听见蚂蚁在爬。华思重新瞧向夏仁赞; 发现他眼睛是空的。虽然目光所及的方向是她身后,却是什么也没在看。华思硬着脖子,有些惴惴:“我没有。”
  “嗯。”夏仁赞半倚在栏杆上; 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这样无精打采的夏仁赞,更让人不安了,华思试探性地问道:“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吗?”
  “南方暴动,你可知道?”
  “啊?”夏仁赞突然转换话题; 将华思搞蒙了。什么意思?
  “蛰伏了许久的人,终于按耐不住了。”夏仁赞跟华思解释道,“还记得葛桁的死吗?”
  “……”所以和事业心太重的男人在一起,真的好累。你究竟在说啥?
  夏仁赞自顾自地抬头看了一眼漆红的房梁,声音幽幽:“她们迫害葛桁,无非两个原因。一是觊觎葛家的财产,二是想拉你下水。只是不想葛桁这么气性,宁愿死了,也没低头。其实,这一年来被南疆巫蛊迫害的远不止于葛桁一个,有很多很多。”
  “包括苏丹的夫郎陈归。”
  “?”华思咯噔一下,“你说陈归出事了?”
  “嗯。”夏仁赞点点头,“破了些财,不过陈归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哦,南疆巫蛊近一年来大范围动作,不停敛财。洗脑民众,引发暴乱。她们这是要造反呀!”
  这种套路,华思多少知道一些。反清复明的朱三太子,不就是这样搞的嘛。可是人家是朱三太子,与清朝的蛮夷相比,是汉族正统。这南疆巫蛊,她们想如何?听着就像反派,注定被灭的样子。
  华思做出总结性发言:“名不正言不顺,撬不动天下根基的。”
  “这正是我要找你说的。”夏仁赞肃正脸色,“若是你,要找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当如何?”
  “搞一个皇族孟姓的傀儡。”
  “嗯。”夏仁赞点头道,“陛下当政来,一直打压这些巫蛊之术。她们,需要一个支持她们的皇帝。”
  “可是……”华思弱弱道,“我不觉得这跟我们两个人之间,有什么关系啊?”
  “皇位之争,政见不同,九死一生。葛桁,她们的目标是你,如今闹成这样。你就没想过,她们是想要你死啊!”夏仁赞叹了一口气,“也许你确实不想去争什么,但是你的存在挡住了别人的路。要么是争,要么是死。”
  “……”
  夏仁赞突然沉默了,看着华思,良久:“如果我说是孟义,你会相信我吗?”
  “怎么可能……”
  夏仁赞问:“你愿意相信她,胜过我?”
  “怎么会,你是我的亲人,我当然更信任你了。我只是觉得你的猜测,不大可能。毕竟孟义她没必要啊,明明她有更好的选择。”
  “以前或者不会,但如今,不得不让人这么怀疑。”没有人比夏仁赞更了解孟义的脾性,她最怕的就是华思得势,为了打压华思一头,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见夏仁赞这幅表情,华思便知道他心里有想法,不接受反驳。不过这都是基于猜测,毕竟孟义人还在西北。况且这天下大事,也联系不到她的婚姻之事吧。华思弱弱问道:“所以,这事跟戟天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
  “呃……”所以你说了这么多,就讲了一堆废话,还这么理所当然?华思发现,某人是越来越胆儿肥了啊!
  “这是皇帝的意思,不然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不想呆在这,我想你了。”夏仁赞本想上前拉着华思的手撒撒娇,发现场合不对,自己委屈巴巴地看着华思,“你就委屈一下,先救我出去呗。”
  “你也太没有原则了吧?”华思长叹,“你知道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只愿意娶你呀!”
  “嗯,你的心意我当然知道,但你先同意了,以后我再慢慢跟你解释。”
  “我不同意!”
  “孩子都有了,我们却在满京权贵面前,搞地下恋情。你这样让我好没有安全感,我想要一个盛大的婚礼,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在一起了。”夏仁赞慢慢起身,逼近华思,“我不是孟义的青梅竹马,你也不是京中的黄金单身。”
  夏仁赞突然牵起华思的手,脸上深情款款,温润的声音,烫烫的,让人泛着迷糊:“再办一场婚礼好不好。”
  “你难道忍心拒绝我?”
  “所以,你还不同意吗?”
  “同,同意。”华思晕晕乎乎地看着夏仁赞,点头,“一切都听你的。”
  “嗯。”夏仁赞目光闪到一边,勾起唇角,“我等着你十里红妆相迎。”
  待华思迷迷糊糊地跟着宫人出了宫门,一阵春风拂过,猛然惊醒。她刚刚,好像,答应了什么……
  盛京里出了一件大事,曾经吊炸天的凤命夏小将军终于把自己给嫁了出去。众人都在好奇,是哪个大拿能人可以压得住这般人物。
  结果却不是青梅竹马楚王孟义,而是一个刚刚起步的兵部小职员。我的天,听说还是和别人一起娶。
  对于这个升职靠飞,娶亲都是最高配的新人。不得不让人猜疑,究竟她背后是什么身份?
  “听说是江湖第一大门派天左门的唯一继承人。”
  “那也不至于吧,夏仁赞可是凤命在身,就算是天左门,也高攀了。”
  “那你说有没有可能。”八卦的人声音小了些,偷偷道,“是天命在身呐。”
  “呃……”
  “不是传言,当年太女殿下有留下一名女婴吗?我看很有可能这就是皇家的孩子,不然普通人哪有这么好运。”
  “你说的很有道理,我觉得这猜测说的通。曾经传言说夏仁赞在南方嫁了一个店小二你们还记得吗?”
  “不是被压下去的假传言吗?”
  “无风不起浪。”对方神神秘秘地附耳道,“夏仁赞他是什么人,看重的都不是人。听说这兵部侍郎,就是那店小二。”
  “啊……前缘再聚啊!那岂不是传言都是真的。”
  “嗯。”
  “那传言她们还有个孩子。”
  “我觉的也是真的。”
  “额呵呵,这也是相当微妙了。”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岂不是说,楚王要凉了。”
  “人家可是王爷啊,凉了?凉了也比吾等闲嗑瓜子淡喝茶的强。”
  “嘁,人家怎么能跟咱们比。人家是奔着皇位去的。”
  “嘁,皇位?皇位要是她的,早就是储君了。”
  “嘘,你不要命了。瞎说什么大实话。”
  “……”
  皇帝赏赐的宅院,厕所都没摸清楚,华思在三月十七这日清晨,就要迎亲了。
  门口的大红灯笼都是内务府的人给挂好的,红袍子上身,自己倒像是凑个人数似的。
  天左门的人没来,因为时间太急;夏家的人也没来,夏将军公务在身,还在外练兵。果然自己人都不急。
  这桩从天而降打的所有人都晕头转向的好事,据说是皇贵夫牵的线,皇帝盖的戳。
  流程规矩,这两天皇家派的礼司,一天八百遍的在耳边念着。这阵仗直接搞得跟皇族结婚一个样了。不得感叹一句,夏家的这位公子,可真是得宠啊!皇子都没他得宠呃。
  被折腾的一夜未睡,清晨,华思眨了眨眼,睫毛都挂上露水了。
  “辰时末,宫里的轿子会到门口来,您需要去府门外接。红伞压头,不能露脸,您需要一路护着郎君,莫要失了礼仪。拜堂的时候……”
  华思打了个哈欠,头回生二回熟,她和夏仁赞又不是没结过。呃……这话她要是说出来,估计又得被礼司说教一顿。
  华思只得龟缩着连连应是。
  “娘君是不是觉得很麻烦?”礼司看着华思昏昏欲睡的,突然来了一句。
  华思迟疑着点头。
  “与女方要求的不多,不过是这天应酬应酬宾客,男方才是规矩多呐!自定了婚期,夏公子都没睡过饱觉。”
  “啊?我这一天不睡都昏昏沉沉,他几日不睡,怎么吃得消?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结了。”
  “……”被堵得无言以对的礼司。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任性的吗?
  “他什么时候来?”
  “娘君,时间已经提过很多遍了。辰时末,您出门迎接。”
  华思抬头看着东边刚刚鱼肚白的颜色,问道:“现在什么时辰。”
  “现在卯时末。”
  “那我去换衣服,你不用跟过来了。”华思一溜烟跑了,深深松了一口气,终于摆脱了这个罗里吧嗦的人了。
  

    
第122章 背痒
  辰时末; 阳光正好,春风抚人面。脸上抹了些八百年不曾用过的香粉,一套大红色的喜袍; 穿的规正; 背挺得很拔。
  等的有些时候,一向不知道紧张为何物的华思心里边开始打起了小鼓。
  结果却只来了戟天的轿子; 四君派人送过来的。虽也豪气,但是还没到门前; 华思已经认出来不对了。
  “夏仁赞他人呢?”华思皱眉; 与身后人问道。
  身后跑过来一小厮; 吞吞吐吐的:“回娘君,郎君来的路上,与戟郎的轿子正遇上; 结果郎君骑上送亲的马,转身就走了。”
  “!!”所以说是利用完了她,人就逃婚跑了?
  “要不您先与戟郎进去,不要误了吉时。”
  “吉时?新郎都没来; 还有什么吉时。”管不了那么多,华思冲出人群,夺了送亲的马; 难得任性一回。
  伴着身后此起彼伏的惊叫声,新娘和新郎一起逃婚了。
  ……
  三月和风,四月细雨,春天的江南街道上; 满是小情侣。
  “看着这小盒子好一会儿了,喜欢咱们就买下来?”
  美貌如画的一对,引得多少男女老少驻足。两个人牵着一匹马,齐齐站在一摊妆盒前。漆红色的盒子托在手上,阳光下如玉的细长手指,比珍贵的髹红还要惊艳。
  夏仁赞将漆盒放下,摇了摇头。
  华思跟着将盒子重新拾了起来:“老板,多少钱?”
  “娘君真有眼光,这款双蝶飞牡丹髹饰出自名家之手,世上独一无二。又是名贵的剔红,最是搭配贵郎君的身份了。”小贩露出了慈祥地姨母笑,伸出了五根手指,“五十两,买了真真地值。”
  “五,五十两。”华思惊得嘴里能塞下个拳头,两人卖了一匹马,才不过二十两细软,也从盛京坚持到清原了,结果却栽在了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上。摇摇头,华思把盒子放下,“呃,没钱。”
  “待有钱了我一定给你买。”
  夏仁赞笑着点点头,两人刚准备走,结果去路却被拦下了。
  “五十两都出不起啊,小公子不若跟了我,我给你买。”色眯眯的一女块头,说着就伸出肥腻的手,向着夏仁赞脸上摸去。
  当着她的面就开始抢人,这是要上天啊!华思一把抓着女块头的手腕,掐了下去。
  “哎呦呦喂,疼,疼。快放手,放手。”这么大一块头,立刻怂了,整张脸歪歪扭扭,也是疼的狠了。
  夏仁赞搭上华思手背,摇头道:“别惹事。”
  华思只好听话,放了手。本以为就此揭过。但是女块头得了自由却不愿意了:“你们以为还走的了吗?知道我是谁吗,我告诉你们,你们这事没完。给我等着。”
  两人权当没听见,不幸刚在地摊上用过两碗馄饨,就被官兵围了起来。
  “?”三好良民,不知道他们惹啥事了。
  “抓起来!”带头的一声令下,刷刷的抽刀声,将附近的人吓得躲的老远。只余下华思两人站在对面,看着指着自己鼻尖上的刀刃,有些傻眼:“官爷,我们两个良民,没惹事吧?”
  “官爷办事还用得着给你们讲理,抓起来。”
  前有刀,后绳索。华思握着夏仁赞的手,准备跳出去。要是被抓了,就不好找门路出去了。她们得先出去,找人搞清楚状况再说。
  “女的下大狱,男的带到我房里。”有那么几分熟悉的声音,从官兵身后传了出来。华思没走成,看着刚刚遇见的女块头,哼哧哼哧的跑来堵在了两人面前。
  我天!“这么狂的?”
  “呵,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狂。先动手,将那女的手先给我废喽。”女块头活动活动手腕。嘶,这手还在疼呐!
  声音方落,一群官兵如疯犬,凶神恶煞地拿着刀,向前逼近。夏仁赞向后退了一步,抱着手,戏谑看着。
  一阵噼里啪啦的兵器落地声,眨眼之间,官兵们抱着手臂在地上哀嚎成一片。
  华思一步步将女块头逼得往后退。“你你,你……”
  “这才叫真正的狂。”华思凑到女块头面前,勾了勾唇,“想要我男人,就怕你消受不起。”
  一路上夏仁赞都在埋头低笑,搞得华思都脸红了:“你笑什么?”
  “没,没什么。哈哈……”
  “我刚刚难道不霸气吗?”
  “霸气。”夏仁赞将华思一拉,毫无准备的人一声惊呼,被困在墙边。充满笑意的脸慢慢压了下来,“什么叫消受不起?”
  “消,消受……”天下间也只有攻击力十足的夏仁赞能让华思不停地磕巴,一物降一物呀!“天色不早,我们找家旅店吧。你不累,我们的马儿也需要喂了。”
  “嗯。”夏仁赞直起身子,伸手拍了拍袍子,“看在你这么自觉的份上,不跟你计较言语上的错误了。”
  自,自觉?华思亦步亦趋地跟在夏仁赞身后。果然在气场强大的夏小将军面前,女人也只能堕落成小怂包。想我一代天骄俱往英雄人物,我为了啥,要跟这货一起逃婚!!
  “两间……房。”手背突然被按住,声音都给卡断了,夏仁赞从华思手心里抠出来半块银钱:“一间,马喂好。”
  此举赢得客栈在楼下吃酒的宿客频频侧目:“这年头长得好看真是什么好事都能遇上。”
  “哎,有人夸我好看耶。”华思推了一下旁边的人,笑得跟小媳妇似的开心,“是不是?”
  “嗯,她们眼光不错。”
  “嘴甜。”
  夏仁赞转头过来,旁若无人的逼近华思,秀的一手恩爱:“有什么奖励吗?”
  “啊?”
  “嘴甜如我,没奖励吗?”
  “呃……我整个人都跟着你跑了,还有什么比我自己这个奖励更有价的。”
  “情话满满呢,怪不得最近桃花朵朵。”
  “哪里哪里,都是夏老师教的好。”
  “可以可以,你出师了。”
  “……”求身旁单身狗的心里阴影面积。
  清原城是联通南北的要塞,豪门贵族,商贾林立,一家小小的客栈,房间里也是舒适的没话说。
  店小二领着两人进了房间,将一面临街的窗子关上,微风一断,房间里情意浓浓,气温上了好几个度。店小二笑指着桌上的一个铜制香炉:“两位客官需要给香点上吗?”
  “不用不用。”华思摆手,客气道,“多谢带路。”
  店小二出去带上门。华思踢开凳子坐在桌边,倒了一杯茶水,猛地灌进喉咙。瞥了一眼刚刚店小二提到的香炉,好奇心起,打开凑到鼻尖闻了闻。
  “我觉得你是在暗示什么。”夏仁赞走到华思对面坐下,看着华思的动作,笑了起来。
  “竟胡说。”华思嗔了对面一眼,突然伸手蹭了蹭后背,“嘶,觉得有点儿痒。”
  “嗯?”
  “后背有点儿痒。”华思又伸手挠了挠,有点儿够不着。
  夏仁赞起身走到华思背后,顺着她手的方向,四周按了按。“对对对,就是那地儿。”夏仁赞听着声音,在华思指的地方,隔着衣服挠了一会儿。
  “越来越痒了。”华思手也跟着向后伸着,忍不住想挠。
  突然后背一凉,华思惊地身子向前倾着。夏仁赞将手伸到她衣服里边去了。“你干嘛?”
  “我看看怎么回事。”夏仁赞一手按住华思肩膀,另一只手慢慢掀起衣服。眉头一点点儿锁了起来……
  华思脑袋向着后边勾了勾,被夏仁赞一把将衣服放下了。
  “怎么了。”华思对着面色凝重的夏仁赞眨眨眼,怎么了呀?
  想着刚刚看到的那雪白的背部,一片黑色的虫子在皮肤下蠕动的情景,夏仁赞就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那是……”夏仁赞脸色称不上好。
  如他这般表现,华思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面上慢慢沉了下去,哑声道:“你说。”
  “是虫子。”
  “虫子。”华思太阳穴突了突,“什么虫子?”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南疆巫蛊。”
  “什么!”华思傻了一瞬,愣愣道,“我……什么时候被盯上的?”
  夏仁赞黑着脸,摇摇头。房间安静了一瞬,不知道两个人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华思见夏仁赞面色越来越沉重,刚开口准备安慰一句她没事。只听门外一阵骚动,没来得及反应,嘭的一声,房门被一群乌黑色长袍子的人给踹开了。
  华思站了起来,皱眉看着从乌黑色中破开一道口子,她一抖一抽地嘚瑟着迎面走来。
  “哈哈,怎么?没想到吧!”女块头还是那样一副欠抽的样子,色眯眯地瞧着挨站在华思身后的夏仁赞,对他招了招手,“过来。她就快死了,你跟了我,保你半辈子荣华富贵享清福。”
  “你是谁?”
  

    
第123章 死因
  “我是谁?”女块头被问及身份; 就更嘚瑟了,“你跟了我走,保准是你没见过的尊贵。”
  夏仁赞与华思对视一眼; 小可怜的眼神; 充满诀别之意。错过华思的肩膀,夏仁赞埋着头; 看起来像个弱弱的小狗狗,向着女块头的方向; 一步步挪了过去。
  这幅样子; 极大的取悦了女块头; 一间屋子都充斥着杀猪般的叫声,分外刺耳。
  “把女的给我绑喽。”女块头一巴掌勾搭在夏仁赞肩膀上,油腻腻地揉来揉去。夏仁赞转头看着那一张肥手; 咬牙。天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力才忍住没将这蹄子给剁了。
  华思眼里冒火,向前迈了一步,女块头吓得往后一躲。乌黑色袍子里走出来一个巫婆打扮的人,阴暗着脸:“小姐不要怕。”
  只见她从袍子里伸出一双枯槁不堪的手; 手上握着一个铜制香炉,华思看着刚觉得熟悉,后背一阵钻心的痛; 千万只食人蚁在咬着身后的皮肉,并且向着前边的心脏,血管内一寸一寸的爬。
  华思脸色苍白似雪,忍不住半跪了下去; 额上细密的汗珠,挥如雨下。
  “华思!”夏仁赞惊呼一声,却被女块头制住了上前的脚步。夏仁赞抬头盯着她,像看着死人一般。面上一阵阴风而过,夏日里暴风雨的前奏,将女块头震得抖了抖。
  华思半跪在地上,在女块头身后,抬头看着夏仁赞,滚了滚眼珠子。夏仁赞方才慢慢收了气势,场面渐渐平静了。
  女块头尚心有余悸,吩咐着将华思带走,却不敢再与夏仁赞动手动脚了。
  “小姐。”刚刚制住华思的老巫婆落在了人群后头,看着站在女块头身边的夏仁赞皱了皱眉,“小人看这男人十分危险,觉得还是将他一起押到地牢为好。”
  “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插手了。”老巫婆被噎,向旁错开。女块头就带着夏仁赞,大摇大摆的走了。
  ……
  华思踏进地牢的那一刻,顿时觉得她不该惹那个女块头的。
  真,太特么有钱了!这种人活该做朋友啊!
  “这是玄铁?”华思看着地牢里的黑衣怪面无表情地扣在自己手腕上的链子,惊讶呃!
  在冶金技术十分匮乏的年代,这种纯度的铁,可是相当珍贵的。就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吧。拿破仑与官员参加宴会,官员下属用的是金,拿破仑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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