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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红妆:世子请接嫁-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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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没有云泽碍事,云兴更是不足为惧,那这储君的位置不就落在了三皇兄手中吗?
  若是三皇兄登基为帝,那时她的身份只会更加的尊贵。
  云茉越想越兴奋,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克制,简直都要笑出声来了。
  杨太后抿嘴一笑,笑意只是一瞬,随即便正色问道:“你的意思是说,长公主的命格是皇后与玄宏大师合谋的?”
  杨太后为的可不是往一个死人身上泼脏水,想要除掉云曦,就要先废了她的命格,让她再也没有办法翻身!
  贤妃只冷眼旁观,露出恰到好处的担忧,心里却是暗暗钦佩杨太后。
  这个老东西不出手则以,一出手便直奔人的性命,这等心机绝不能留,除掉云曦之后,她便要除掉杨太后!
  “是!贫僧便是这般听到的!”玄净一句话便给了肯定的答案,众人都不由震惊,云曦的命格竟然是假的?
  丞相府与六部尚书府都已经元气大伤,众人本以为最后的赢家就是云曦。
  可是谁曾想到今日竟是生出了如此丑闻。依着陛下的性情,只怕这长公主和太子的日子都要不好过了!
  杨太后勾了勾嘴角,眼神阴狠的盯着云曦,云曦将她逼到如此境地,她怎能放过!
  “师兄可曾说够了,若是说完了可容得贫僧一言?”
  一道温暖干净的声音传进殿内,只见一道欣长的身影缓步而来,玄宏大师身披一件红色的袈裟,袈裟上嵌着颗颗金珠,袈裟上染了一层薄雪,平添了一分淡逸神圣。
  他站在门口轻轻扫落了身上的雪花,动作轻柔的仿佛这些薄雪都有着生命,容不得别人粗鲁以待。
  他神色温淡,相貌极俊,身上却是透着一种悲天悯人之感,仿佛他便是那渡尽世人的真佛,不容亵渎。
  玄宏立于殿内,向夏帝行了一礼,却是不卑不亢,仿若世间众人在他的眼中都是平等的,即便他眼前之人是一国帝王,也不值得他卑躬屈膝。
  相比于玄宏的淡然飘逸,玄净的身上就多了许多的世故圆滑,或许这便是老方丈选玄宏做佛光寺主持的原因。
  玄宏看了一眼玄净,眼中没有一丝的怨恨,温和的仿若是在看一个犯错的孩子,需要他的指引和教化。
  “师兄,你为何要做这样的事呢?”语气之平和,仿若他只是一个局外之人。
  “我……我……”刚才还口若悬河的玄净竟是结巴了起来,他没有看玄宏一眼,仿佛是害怕对上那双纯净无尘的眼睛。
  “若不是你买凶杀我,我又何至于会走到今日这步!”不知玄净想到了什么,终是平稳了呼吸毅然开口。
  “阿弥陀佛,师兄,我昨日找你许久,竟是都不知你何时下山,我又如何杀你?”
  “你不要再假惺惺的了,我撞破了你的事,你自然不能留我!”玄净抬起头来,对玄宏怒目而视,眼中的恨意并非作假。
  “何事?”
  “自是你与皇后娘娘的事!”
  玄宏的眉头微挑,只叹息一声,“阿弥陀佛,皇后娘娘早已故去,师兄莫非是入了梦魇?”
  玄宏那绝世脱俗的模样仿若刺痛了玄净的双眼,他竟是突然站起身来,怒声叱道:“玄宏,你还要欺骗世人多久?
  早在皇后娘娘入宫之前,你们便相交甚好,甚至你还要为了皇后娘娘而还俗!
  最后娘娘入宫为后,你才放下了心思一心礼佛,可是这么多年你可曾有过一日忘记过皇后娘娘?
  就在长公主出世当日,你便亲自跑到了宫里,还为长公主批算了命格,你我每日与师父学习佛法,我怎不知师父还教过我们批算命格!”
  玄净旁若无人的怒声道来,每句话都为玄宏添了一条必死的罪名。
  在玄净谈到往事之时,玄宏那一向无悲无喜的脸上竟是少有的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他调整好了心绪,有些悲凉的看着玄净,“师兄,出家人不打诳语,你为何要有这般的说辞?”
  “玄宏!收起你这副嘴脸吧!师父和众人被你所骗,可是我不会,我早就看清了你的内心,只是我没想到你竟会对我痛下杀手!”
  “师兄!难道你还在为主持一事而记恨我吗?你应该知道,我志不在此,你若是喜欢给你又如何?”玄宏的眼中悲悯而又沧桑,语气更是有说不出的凄凉。
  “够了!玄宏,我不需要你让!我只是想让众人看到你的真面孔!
  你的确是志不在此,因为早在十多年前,你的心就给了一个女人,你从未有过一日忘记她,否则你如何会在房里藏着她的画像,一藏便是十余年!”
  玄净似乎积怨多年,早已经不再有任何的顾及。
  玄宏的身子颤了颤,竟是向后踉跄了两步,他那陡然生变的脸色让众人都不由得心生怀疑。
  而夏帝却是仿佛已然确定了心中所想,他的身体因恼怒而剧烈的颤抖起来,嘴唇哆嗦着,长久说不出一字。
  良久之后,夏帝那阴森的眼神一一扫过玄宏和云曦,“来人!去佛光寺,搜!”
  定国公见事不妙,其实他也知道上官慕清和玄宏有些交情,可是上官慕清当年心仪的是姜蔺,他哪里会把这段过往放在心里,却不想竟是生出了这般的是非!
  “陛下,此事……”
  “住嘴!朕不想听任何人解释!命御林军大统领箫牧亲自前去,搜索全寺庙,务必要找出……”
  夏帝将剩下的话尽数咽回,而箫牧自是明白,连忙备马而出,一行人朝着佛光寺驰骋而去。
  “师兄,我们一定要走到这一步吗?”玄宏的语气竟是近乎悲戚的哀求。
  “玄宏,你心中无佛,不配被世人敬仰!”玄净收回了视线,眸色复杂却不容改变。
  贤妃扫了玄宏一眼,只见他的面色悲戚,而云曦同样脸色苍白。
  既然好戏已经开始,哪有冷场的道理,贤妃嘴角一扬,如今也该由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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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七章 真正的好戏

  殿内寂静无声,只有玄宏与玄净立于殿中,两人的身影却都有着说不出的寂寥。
  夏帝脸色阴沉,太阳穴的青筋不停的跳着,众人都能看出夏帝的震怒,自是无人敢应声。
  唯有贤妃一人轻声开口道:“陛下,臣妾还是不相信皇后娘娘会做出这等事情。
  当年虽是有尚书府竭力抢救,才得以让数万灾民重返家园,可是长公主出生当日大雪确实是停了,否则即便尚书大人能力斐然,只怕也是无法啊……”
  “你懂什么?”夏帝不耐烦的怒声叱道,他狠狠的盯着玄宏,恨不得要亲手杀了他。
  云茉心中暗暗焦急,母妃实在是太过心善,这个时候还想着帮云曦说话,若是惹怒了父皇可就不好办了!
  杨太后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这宫里有谁比她更了解夏帝呢,她自小抚养夏帝,对他的性情可谓知之甚深。
  夏帝对云曦姐弟多有凉薄,不是因为他不喜欢上官慕清,反是因为他太爱了!
  可自己的满腔柔情换来的却是对方的冷漠以待,甚至是心有所属,是个男人都不会接受。
  所以只要是有关于上官慕清的事,夏帝就会失去理智,而若是让他得知上官慕清与别的男子关系匪浅,他更是会变得疯狂。
  她不指望通过这一件事就扳倒云曦,可是想要除掉云曦,就必须要破坏她的命格,而今日就是一个最好的机会!
  可是众人谁都没有想到,殿内候着的歌姬中却是有一人忽然跪在了地上,掩面痛哭起来。
  众人都一脸茫然的看着她,不知道她是在哭云曦,还是在哭玄宏。
  夏帝本就是心烦意乱,突然听到这女子抽抽搭搭的呜咽声,顿时便恼了,“大胆!竟是敢在御前失仪!来人,拉下去乱棍打死!”
  没有人敢为她求情,那女子却是突然悲戚的哀嚎道:“陛下饶命啊,奴家是在为自己的家人而哭啊!”
  “朕管你家人作甚?你有冤屈可以向京兆府报案,可你在朕的面前哀嚎不止,朕今日定要严惩了你!”
  夏帝本就不是什么明君,他此时心情不好,哪里会理会这小小歌姬的哭求!
  “陛下,奴家也曾想过报官,可是这件事无人敢管,无人会信。
  奴家流落风尘,一心只为练好舞技,只想着有一日可以进宫面圣,为奴的家人还有整个村子的百口人家讨一个公道!”
  歌姬这般一说,众人都不由得抬头望向了夏帝,这歌姬口中还有数百条人命,不论如何夏帝都应该听一听。
  夏帝心中更怒,这歌姬简直就是在逼迫他,夏帝无法,只开口说道:“好!既是你有冤屈,朕便来听上一听,可是御前失仪之罪不可饶恕!”
  那歌姬感恩戴德叩头谢恩,呜咽说道:“只要能为家人洗刷冤屈,奴家愿意以死谢罪!”
  夏帝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这歌姬快些来说,他现在心里只在意那幅画像,若是真的搜了出来,他要立刻杀了玄宏!
  杨太后自然也没把这小小歌姬放在眼里,她低头抿了一口茶,对于殿内发生的变故毫不在意。
  突然,杨太后的手一抖,手中的杯盏倏然落下,在静寂的殿内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奴家要告六部尚书府!十六年前,夏国忽现骤雪,压毁房屋无数,更是冻死了无数的百姓牲畜!
  奴家所在的村子相依为命,我们坚信朝廷一定会来救我们,可笑的是我们没有死在严寒之中,却是死在了朝廷的屠刀之下!”
  那歌姬身子纤弱,说出的话却是掷地有声。
  “简直是胡言乱语,岂有此理!”杨尚书拍桌而起,吹胡子瞪眼睛的怒声叱道。
  “陛下,此女妖言惑众,还请陛下不要听信她的花言巧语,应将她就地正法!”
  “杨尚书,你不要心急嘛!陛下自有圣断,自然不会被一个小小歌姬所蒙蔽,杨尚书既然无辜,陛下自然会为你洗刷冤屈!”定国公笑着劝慰着杨尚书。
  杨尚书却是瞪着定国公说道:“你别以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心思!你别想利用此事来转移陛下的视线,相比这个歌姬的胡言乱语,定国公还是好好想想一会儿如何解释吧!”
  “什么叫我想转移陛下的视线,老夫行的正坐得直,更不会贪赃枉法!”
  “呸!你行的正?我还不会卖女求荣呢!”
  “都给朕住嘴!”夏帝的大手一辉,又将那刚扶起的桌子掀翻。
  众人的心都随着那“砰”的一声巨响而重重跌落,今日简直是在挑战夏帝忍耐的极限,这可苦了他们这些做臣子的!
  他们忽的羡慕起那些官位不够,无法前来参加宫宴的人,今日的宫宴实在是惊心动魄,永远无法预料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
  杨尚书和定国宫见夏帝震怒,才停止了争吵,夏帝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歌姬,冷声道:“你将事情始末从实招来!”
  原来这歌姬名唤妩儿,家住一个小小的山村里,那年大雪整整下了数日,对于城中的百姓并没有太多的影响,可是乡下的房子自是无法与之相比。
  妩儿村子的房子被压毁了大半,可是村中的人团结一心,大家一同挤在完好的房屋里,共享着粮食被褥,想着只要熬过这几日,朝廷就一定会派人前来。
  恰逢她那时受了风寒,母亲便带着她去城中求医,可是回来的时候却只见大火漫天,天下着鹅毛大雪,他们的村子却是燃在火龙之中。
  两人躲在雪地里,见到的却并不是盗匪,而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
  他们杀了整个村子,又一把大火将村子化为了灰烬,可怜他们一直盼着朝廷的救援,谁知等到的却是家破人亡!
  “奴家与母亲辗转反侧流落各地,那时奴家才知道,受此大难的村庄并不只奴家这村子一个,而负责此事的便是六部尚书府!
  母亲忧思多年不幸病死,而奴家无依无靠,便只能流落风尘。陛下,六部尚书府为了一己私欲竟是草菅人命,还请陛下做主啊!”
  那女子的声音哀转久绝,听起来凄楚动人,杨太后连忙开口道:“陛下,这妖女定是被人所派,意在离间陛下与六部尚书府的关系,陛下切不能被她所蒙蔽啊!”
  夏帝看着那哭诉不止的歌姬,神色莫测的说道:“事关重大,你可有证据?”
  “陛下!”杨太后痛心的唤道,可夏帝却仍是紧盯着妩儿。
  夏帝无法不在意,那时他才刚刚登基便遭此大祸,六部尚书府主动请缨,他自是十分欢喜。
  那时重建各处一共花费数了千万两的银子,那是夏国一年的进项,若是六部尚书府是以这种方式为他分忧的,当年大半的银子只怕都落入了尚书府中!
  定国公也适宜的开口说道:“当年便有大臣提及此事,却是被尚书府一并压下,看来果然是空穴来风必有因!”
  “定国公,你休要火上浇油!”杨尚书被气得不轻,他本是等着看好戏,谁曾想到这火竟是烧到了自己!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想必杨尚书也没有想到,当年竟是还有一对母女逃生吧……”定国公紧咬不放,如今若是想要压下慕清之事,就要有一件更大的事!
  “你可有证据?”夏帝复又问了一遍,对于杨尚书和定国公的交锋并不在意。
  妩儿忽然抬起头,一双含泪的眼睛楚楚可怜的望着夏帝,眼中的决绝与喜悦为她那本有些平凡的容颜增添了一抹华光,“陛下,奴家当年不过四岁,如何来的证据?”
  杨尚书陡然松了一口气,却是被夏帝看个正着,夏帝眉头紧蹙,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需要依靠杨太后的小皇帝,他的君威容不得别人挑战!
  妩儿忽的一笑,竟是生出了一丝凄美,“六部尚书府手握六部大权,户部篡改人员户籍更是使得那些村落查无可查!
  可是奴家相信陛下圣明,断不会被奸人蒙蔽,祸乱超纲,奴家也相信陛下一定会还奴家家人一个公道!
  今日奴家御前失仪,扰了陛下的兴致,毁了公主的寿宴,奴家愿以死谢罪!”
  那妩儿说完竟是拔下头上的发簪便狠狠的插入了喉咙之中,顿时鲜血飞溅,恍若外面那点点红梅。
  众人都被眼前的变故所惊,谁都未曾想到,这歌姬竟是自行了断了!
  杨尚书正是与定国公争执着,两人皆是一愣,杨尚书顿时面色一喜,死了好,死了就再无对证了!
  定国公没想到这歌姬竟是会这般的血性,若是陛下能将这歌姬交给他审讯,那么他一定会让这歌姬说出更多的东西!
  众人或惊或惧,然而只有贤妃与云彬两人是无比的淡然,因为一切都在按照他们的预想进着。
  这件事时隔多年,查无可查,可只要能让人有一丝的怀疑便好,这样无论杨太后再做什么手脚,夏帝都不会忘记今日这歌姬的以死伸冤!
  杨太后今日给了云曦重重一击,她们两败俱伤,她却是可以从中获利,所以她才是这一场捕杀中的黄雀!
  云曦微微垂头,任何人都看不到云曦的神色,那红润的嘴唇缓缓扬起,眸光清亮犹如皎月,原来扶君说的惊喜竟是此事!
  还未等众人来得及消化此事,箫牧已然从殿外走进,佛光寺的距离虽是不近,可是御林军骑得都是日行千里的好马,一行人又是马不停蹄,是以很快就赶回了。
  夏帝立刻望向了箫牧,箫牧是他亲自所选之人,只听他一人的号令,这件事上他也只能相信箫牧一人。
  “怎么样,可是搜到了那幅画?”夏帝迫不及待的问道。
  箫牧跪下行礼之后,抬头看了夏帝一眼,缓缓的摇了摇头。
  夏帝松了一口气,杨太后却是坐直了身子,不可置信的看着箫牧,便是贤妃也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云曦缓缓扬起嘴角,看来这次她与扶君配合的十分的默契。
  扶君负责了宫外所有的事情,他只言让自己在出事时要表现出惊慌失措的样子,因为这样才会有惊喜,看来事情果然不出预料!
  起初她还担心扶君请不动玄宏大师,想着玄宏大师的工作还是要由她来做的,却是没想到他竟是连玄宏大师也摆平了!
  至于玄净的事情,他们早就已经发现了六部尚书的手脚,今日比的不是筹谋,而是演技!
  “不过,微臣搜到了其他的东西!”箫牧复又开口道,伸手取来了一个包裹,打开后里面赫然是一包华贵的珠宝,件件价值连城。
  “这是从何处搜来的?”夏帝冷声问道。
  箫牧看了玄净一眼,玄净只觉的头皮一凉,“臣没有在玄宏大师的房间里搜到画像,便去搜了其他的院子,这东西是在玄净大师的房里搜到的!”
  “不可能!我没有收过首饰!”玄净一张嘴便自知失言,连忙后悔的捂住了嘴。
  可是,他的确是没有收过这些东西啊!
  “那你收过什么?”夏帝怒声逼问道,他今日竟是被一个和尚牵着鼻子走!
  玄净的脸色一下就白了,他立刻跪在了地上,不敢仰视天颜。
  玄宏看了一眼玄净,眼中浮现了一抹悲怆,他这师兄自然不是贪财之人,他想要的也就只有这主持之位了!
  “这些东西看起来应是宫里的!”云泽突然开口说道,夏帝这才注意到此事。
  “来人!去查这是哪个宫里的东西!”夏帝已经不再像刚才那般恼怒,心情看似轻松了一些。
  相比皇后与和尚有染,其余的事都可以算是小事了!
  可结果这些东西却是没有一件记录在册,众人看着那些璀璨华贵的珠宝,脑袋里所想的都是歌姬妩儿所禀报的陈年旧案。
  被焚毁的村庄,被私吞的巨额银两,实在是无法不让人多想!
  而现在只要玄净指认,那么不仅是今日之案,只怕便是十六年的旧案也一样可以昭雪!
  杨太后猛地抬头望向了杨尚书,却只见杨尚书不仅神色惶恐,更多的还有震惊何不解。
  这些东西好好的锁在尚书府,怎么会出现在玄净的房中?
  杨尚书的脑袋翁的响了起来,他们被人算计了!
  他们自是不知道,在冷凌澈察觉了千杀阁的动作之后,便已经将事情料了个大概。
  这些珠宝是他派玄羽偷来的,既然十六年前的案子缺乏证据,他便帮夏帝找些证据出来。
  杨太后已然不知该如何解释,夏帝阴森森的盯着玄净,咬牙切齿的问道:“朕问你,你是受何人指使?”
  玄净身子一抖,喉咙仿若失声了一般,发不出任何的动静。
  “你是受何人指使?快说!”夏帝的声音一扬,吓得玄净险些跌倒在地。
  他发不出声音,只伸手向人群的方向指了一指,而那方向却正是杨尚书坐在的位置上!
  杨尚书立刻跪在地上,大声喊冤,将整件事都归为是针对他的一场阴谋。
  “陛下,请你相信杨尚书,他不但是你的臣子,也是你的舅父啊!
  陛下,您想想,这么多年,他一直为你筹谋,从未有过一点私心啊!”杨太后别无他法,只得提及过往,希望夏帝能够念些情意。
  夏帝眸中的杀意渐渐淡却,六部尚书府的确一直在辅助他,当年丞相府与国公府却是一直处于中立之位,相较之下他自是更为信任六部尚书。
  更何况如今国公府一家做大,若是他动了尚书府,国公府就会再难制衡。
  先帝刚要开口,却是突然一阵天地动摇,整个殿内都在不停的晃动着,冷凌澈勾了勾嘴角,这才是真正的好戏!
  ------题外话------
  今天三更,这是第二更……

  ☆、第一百八十八章 致命一击

  “这是怎么回事?”
  殿内突然剧烈的晃动起来,仿若天地即将崩塌,桌案上的杯盏碗筷碰撞发出清脆之声,在此时却是更让人心中惶恐慌乱。
  “是天地崩裂了!”
  不知是谁大喊一声,有人立刻钻进了桌子底下,抱头哀嚎,仿佛天地即将毁灭一般。
  可不过片刻的功夫,一切便化为平静,仿佛刚才的巨变不过只是幻觉,留给众人的焦虑却是丝毫未减!
  “玄宏大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人迫不及待的问道,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
  玄宏大师却是并未开口,只是抬头看着夏帝,夏帝的脸色有些僵硬难堪,却只开口道:“玄宏大师,是朕错怪你了,还请大师为朕解疑!”
  玄宏大师双手合十,轻念一声,“阿弥陀佛,贫僧不过是一个出家之人,本就脱离红尘之外,陛下不必挂在心上,而这件事所受伤害最深的是长公主殿下……”
  夏帝看了云曦一眼,面色复杂,玄宏复又开口说道:“自古以来被天命所择之人,自是要承受常人难以隐忍的宿命。
  贫僧道破天机,只为夏国长盛,却是不想反而使得长公主屡屡陷入险境!”
  玄宏一甩衣袖,金光熠熠的袈裟却是掩不住他一身脱俗的风华,“贫僧只想问在座一句,当年雪灾可是人为?长公主出生之日夏国境内寒梅绽放可是人为?还有那天狗食日亦能是人之所为?”
  众人沉默不语,天意有时敌不过人心,之所以会有人一次次的算计云曦,为的不过是权力之争。
  “那玄宏大师,今日这天崩之兆可是因为长公主蒙难?”有人怯生生的问道,想起云涵及笄之日就不由得心生冷意。
  那日便是云曦受辱,才会天降凶兆,今日难道又是重蹈覆辙?
  “时也,命也!因祸福报,佛祖心中自有定数!”玄宏大师说完之后,便退至一旁,不再言语。
  而众人都更加敬畏的看着云曦,那眼神不是在看着一位公主,更不是在看一位美人,而是仿若在看着鬼煞修罗,仿佛云曦一个皱眉便会夺人性命。
  云曦面色不变,心中却是好笑,如今夏国中人人对她畏惧恐慌,倒是免去了她婚事的烦忧,只怕这些贵族世家对她都只会避之唯恐不及,这样倒是安生!
  不过云曦自是不知道,冷凌澈行事从来都不只为一事,他不仅要帮她解决魑魅魍魉,亦是意在“毁”了她的名声。
  否则他远离夏国,如何会放心得下!
  夏帝不好再逼问,连连派人去查,有人来报,说是皇陵一带有所震荡。
  夏帝闻后脸色巨变,皇陵中安息着夏国历代的帝后,容不得有丝毫的损失,若是皇陵有变,那么夏帝便是夏国的千古罪人!
  “速速派人去查!”
  若是皇陵震荡,刚才皇宫之中都发生了如此惊变,那皇陵可还能完好无损?
  夏帝顿时坐立不安,看着跪在地上的玄净便怒火滔天,“都是你这个妖僧!若不是你妖言惑众,也不会出现这么多的是非!”
  夏帝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了玄净的身上,玄净身子轻颤,不敢抬起头来。
  就连一向性情暴烈如火的张文修也都屏气凝神,生怕夏帝会降罪于他。
  若不是因为这个玄净,陛下就不会冤枉长公主,更不会牵扯出十六年的旧案!
  张文修擦了擦额上的汗珠,这是他为官多年见过的最匪夷所思之事,就像是有一只手在背后搅弄风云,今日所有人都是他一人的棋子!
  张文修被自己的猜想吓到了,要真是有这个幕后之人,此人简直心智若妖,若是他想图谋天下……
  张文修赶紧停止了自己的猜想,他不敢再想下去,宁愿只希望这一切都是巧合。
  “来人!将这妖僧拖下去砍了!”夏帝的满腔怒气无处可撒,云曦动不得,六部尚书府还有用处,唯有这个玄净能让他一舒心中怒火!
  “陛下,玄净是佛门中人,既是犯了错也该由佛光寺惩处!”沉默不语的玄宏大师突然开口。
  “大师这是何意?”夏帝神色不悦的看着玄宏大师,这个和尚将他们耍的团团转,他不杀这玄净如何解心头之恨!
  “陛下,玄净犯了佛门清规,贫僧身为佛光寺的主持,自是要惩戒玄净,以儆效尤!”玄宏大师坦然的迎上了夏帝的目光,对于夏帝的恼怒丝毫不在意。
  “父皇,既然这玄净是佛门中人,便交由玄宏大师处理吧,生死不论!”云曦冷声开口道。
  夏帝明白了云曦的意思,玄净是佛门中人,杀了他总归是不吉利的,反正玄宏也不会放过玄净,他何苦自增杀戮呢!
  “好!便将这妖僧交给玄宏大师处置!”
  夏帝随意一挥手,不再理会。
  玄净抬头看了一眼玄宏,玄宏的眸色还是一般的清澈,玄净狠狠的咬了咬牙,他知道玄宏是在救自己,可也是因为如此他才更加的难受!
  他在一直觉得玄宏心中有男女之情,不配做这个佛光寺的主持,可是今日他才恍然惊觉他们之间的差别。
  有情好过绝情,是他不配做佛祖的弟子!
  云曦对这玄净自然是深恶痛绝,一个出家之人为了一己私欲竟是污蔑故去之人,更是无视他人的安危性命,可是这既然是玄宏大师所求,她便成全!
  杨太后揉捏着眉间,今日的事情一件件的超过了她的预料,到底是谁在搅乱棋局?
  云曦虽是厉害,却也没有这般的能力,杨太后双眸微眯,她之前便觉得云曦身后定有个厉害的人物,可是无论他们如何追查都未能得到一点线索。
  难道这次又是那个神秘之人所为?
  可是之前的事情她都可以想通,这皇陵一事又是为了什么呢?
  突然,杨太后的脸色惨白如纸,身子如同秋风的枯叶瑟瑟发抖。
  她可以不在意十六年前的案子,因为陛下还需要尚书府,对她也还有着一分母子之情。
  可若是为了那件事,只怕她们整个尚书府都会尽数覆灭!
  不会的!
  那件事已经时隔多年,不会有人知道,绝对不会!
  “皇祖母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不如回去休息一下?”清冷宛如冰雪的声音传来,杨太后抬起头望去,正对上少女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眸子。
  那眼眸漆黑的宛若墨玉,却是散发着皎洁如月的光华,那双眼清冷凌厉,如同一把匕首刺入了她的心中。
  “不必!”杨太后毫不领情,冷漠疏离的说道。
  云曦也不在意,只扬唇笑笑,兀自看着殿外那飘落的飞雪。
  今日的景色真是极美,可是有此心情赏景的恐怕也就只有云曦了……
  不知过了多久,众人都已经等得昏昏欲睡了,他们本就起得颇早,连早食都未用,今日寿宴又是变故频频,他们此时都是又累又饿,只盼着去皇陵视察的人能够早些回来。
  杨尚书与杨太后相视一眼,两人皆是难掩忧色,杨尚书更是悔不当初,当时他就不应该听杨太后的命令,若是他们所做之事被发现了,那可是要命的啊!
  殿外的雪不知疲惫的簌簌而落,积雪压在了梅枝上,树枝不堪重负,轻颤下抖落了满枝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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