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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红妆:世子请接嫁-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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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母妃,您让儿臣盯着的事情,儿臣有了发现!只是杨太后这老太婆行事太过隐秘,我们盯了多日,片刻不敢眨眼,才发现了一点线索!”
  云彬不再复平日那般谦逊甚至有些卑微的模样,他眼中闪着烁烁的光芒,那是充满了野心和贪婪的目光。
  “他们去了哪?”
  云彬冷笑,幽幽说出三字,“佛光寺!”
  贤妃抬头看着云彬,微怔一瞬,倏然一笑,“杨太后果真是个聪明的,不像韩淑华那么愚蠢!
  云曦有那个破命格在,陛下怎么可能会杀她,还是杨太后睿智!”
  “那母后,我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呢?”云彬看着贤妃,嘴角浮现了一抹冷笑。
  贤妃敲了敲自己的肩膀,云彬立刻上前为贤妃揉捏,贤妃拍了拍云彬的手,笑着说道:“不是还有一个多年以前的秘闻吗?”
  想到此事贤妃有些恍惚,那时她还只是一个初入宫门的小小嫔妃,当时父亲便怀疑此事,可是她却并没有放在心上。
  父亲为武将,虽是得到了些风声,但当时事情隐蔽,父亲也没有查到任何的线索,这件事便也不了了之。
  而当姜家覆灭,她才开始追查当年之事,为的便是在以后能一举除掉杨太后。
  可是杨太后行事谨慎,如何会留下把柄,她虽是大概掌握了真相,却是也得不到什么证据。
  不过丽贵妃一事,一定会动摇夏帝与杨太后之前的母子情谊,夏帝又是个喜欢凭喜好断论之人,杨太后一定想不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和云曦谁都别想躲!
  云彬蹙了蹙眉,“可那是多年以前的事情,我们没有证据啊!”
  “傻孩子,证据是给蠢人看的,想定一个人的罪名,根本就不需要证据。
  不管是云曦还是杨太后都决不能留,趁着她们两虎相争,我们不如送她们共赴黄泉!”
  贤妃的眼中闪过冷光,云彬也低沉的笑了起来,贤妃转身看了一眼云彬,若有所思的说道:“我知道你与母妃的想法不同,等母妃大仇得报,你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吧!”
  “母妃!”云彬急着解释,却是被贤妃制止。
  “哪有皇子不向往那个位置的?母妃理解你,也不拦着你,而母妃要的只是那些人的命!”
  终于到了要结束的时候,他们所亏欠姜家的,她要一一夺回来!
  ……
  质子府中。
  一晃已入腊月,玄宫和玄羽最近都屏气凝神,生怕触了冷凌澈的霉头。
  冷凌澈虽然面上不留分毫,可是玄宫和玄羽却是都十分明白,主子被云曦拒绝,如今离期将至,他定会舍不得。
  这日,玄宫一脸正色的说道:“主子,属下们在追查上官皇后一事时,有了一个新的发现!”
  “哦?是关于国公府的?”冷凌澈没有抬眼,只低头作着画,行笔犹如流水,流畅自然。
  “不是!而是有关千杀阁的事情!”
  冷凌澈未等说话,玄羽却是惊诧道:“千杀阁?就是那个胆敢刺杀公主太子的江湖组织?”
  玄宫没有理会玄羽,冷凌澈仍未抬头,只淡漠的问道:“怎么了?”
  “属下查到,千杀阁中有姜家旧部!”
  “姜家?”冷凌澈这般才搁置画笔,抬起了头。
  “就是那个举家战死的姜家!”玄宫又补充了一句,“也是贤妃娘娘的母族!”
  “可发现千杀阁与宫里有联系了?”
  玄宫摇了摇头,冷凌澈见此微微凝眸,他没想到会在临行之前揪出这么一件事来,虽说还不可断定,但也是要小心行事。
  “最近派人严防千杀阁,有任何的行动都要来告知于我!”冷凌澈墨眉深锁,十七他势必要归回楚国,只有尽快将楚国的事情处理好,他才能回来接她。
  “玄羽,这次你就不要回楚国了。”
  “为什么啊?”冷凌澈话音刚落,玄羽就哭喊着跪在地上。
  “主子,您为什么要抛下玄羽啊?难道是嫉恨玄羽上次把你丢在了井里?还是因为上次我偷听了您和长公主的悄悄话?”
  “哦?你还偷听过我们说话?”尾音微扬,墨色的瞳仁里缀满了笑意,却是看得玄羽两人都打了一个寒颤,
  玄羽连连摆手,“不是不是!不算是偷听,只是在保护主子的时候听到了一点点,玄宫也听到了!”
  玄羽伸手一指,立刻出卖了玄宫,玄宫暗暗咬了咬牙,心里将这笔账记下了。
  “主子,您不要抛弃玄羽啊!虽然玄羽话多,做事又不靠谱,武功也没有主子好,长得更是比不上主子……”玄羽一边哭诉,还不忘奉承,这点便是玄宫也很是钦佩。
  “可是玄羽很便宜啊,玄羽吃的不多,月银也不多,上哪找玄羽这样合适的暗卫啊!”
  玄羽抬起一双美目,殷切的望着冷凌澈,冷凌澈嘴角一勾,上下打量了一番玄羽,“你是嫌我给你的银子少了?”
  “哪有!只要能在主子身边伺候,玄羽就是一分钱不要都是乐意的!”玄羽立刻表明心意,若是身后有一条尾巴,一定会开心的摇起来。
  “玄宫,下次写信给玄商时,告诉他以后不用给玄羽发月银了。”冷凌澈抬眸看着玄羽,眸中浮着一层璀璨的流光。
  玄宫立刻照做,玄羽狠狠的瞪着他,这时冷凌澈复又拿起画笔,轻描淡写的说道:“你留下保护云曦,若是她有半分损伤,你知道我的手段!”
  玄羽一愣,却是立刻喜笑颜开,这个差事好啊,他求之不得呢!
  玄羽立刻站起身,走到桌旁讨好的说道:“主子,你留我在这保护长公主,是不是因为我比玄宫机灵?”
  冷凌澈淡淡的“嗯”了一声,玄羽只见玄宫的身子一颤,勉强站稳,身形单薄苍凉,仿佛被世界遗弃了。
  冷凌澈落下画笔,流连的望着眼前的画作,云曦,等我……
  ------题外话------
  第一更……

  ☆、第一百八十五章 公子美人

  腊月十五,内务府已经将最新赶制出的衣裙送来了曦华宫,安华打赏了内务府众人,众人领赏后自是都感恩戴德的说着吉利话,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云曦甚至都没有抬眼看,最近她几乎是昼夜不停的缝制着手中的衣衫,云曦的手极巧,她所画出的绣样都是旁人想不出的,否则当时云涵她们也不会趋之若鹜了。
  这么多年云曦不知给云泽缝制了多少的鞋袜衣衫,可是安华从未见过云曦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云曦只是浅笑未语,可每一针每一线里似乎都融进了她嘴角的笑意,还有眸中那无法掩饰的脉脉情意。
  安华叹息一声,正好殿内无人,安华便开口问道:“公主,若是你真的心有所属,莫不如一试!”
  云曦没有惊讶回避,她仍旧做着手里的绣活,芙蓉面上笑意不散,“人生其实就一个取舍的过程,不断失去,不断拥有。
  可人真正成长的时候,是在学会了成全以后,这世上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可以得到,可只要曾经拥有,又何必奢求此生不离呢……”
  安华叹息一声,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尽相同,她是最熟悉公主的人,却还是一样看不懂她。
  云曦以为扶君会在今日之前来见她,毕竟明日所行之事甚是重要,可是云曦等了许久,却是依然没有人推开那扇窗。
  云曦摇头笑笑,自己还真是奇怪,往日里最不喜的就是他突然翻窗而入,今日却是还要刻意等他。
  可是直到云曦已经打不起精神,她才意识到或许今日扶君不会来了,想到扶君那腹有乾坤的模样,也许这件足以震惊天下的事却不值得他在意吧!
  云曦手执一个纯金雕刻牡丹的烛台缓缓走进内室,她吹灭了烛火,钻进了早已经被焐热的锦被中。
  明日之后,这夏国的格局就会被彻底改变,不管前面等着她的是光芒大道,还是布满荆棘的曲折小路,她都会义无反顾的走下去!
  腊月十六,宫内寒梅已绽,宫宴在寒香园的暖阁中举行。
  公主的生辰本是不用大为操办,可是云曦生来不同,庆祝云曦的生辰,也是在祭祀上天,所以每年的这个日子都甚是隆重。
  不过所请的人并不多,只宴请了一品大员及其家眷,还有皇室宗亲,即使如此宫内也甚是热闹欢喜。
  寒香园内种的皆为红梅,众人都要穿过一条长长的青石路方能抵达暖阁,道路两旁红梅盛放,偶尔有三三两两伸出的枝丫更添趣味。
  忽落飘雪,雪落而无风,片片雪花大若含苞的白色芙蓉,雪花垂直落下没有一丝的倾斜,但见天地之间一片苍茫,众人屏息,唯能听见密雪簌簌落下,压在树枝,落在花间。
  白雪的清冽融着红梅的淡香,方才不负这“寒香”二字!
  暖阁内煮着梅酒,烹着苦梅茶,望着殿外那白雪红梅之景,众人只觉得已然忘却了世间纷扰,只想在这梅园之中饮酒作诗,方才不枉费如此美景。
  夏帝和太后还未到,便是连云曦也未到,之前被所有人遗忘的云茉一时成了众女争相讨好的对象。
  谁能想到毫不起眼的五公主竟是一跃成了夏帝最宠爱的女儿,甚至还养在了贤妃名下,彻底摆脱了不堪的过去。
  而云茉的性子好,不像云曦那样冷漠,也不像云娴那样傲慢,众女对云茉都十分亲近,一时间言笑晏晏,仿若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清平公主,最近怎么许久没见到六公主了?”
  云茉面露忧色,轻声细语的说道:“六妹妹身子不好,最近天寒又染上了病气,也是怪可怜的……”
  “还是清平公主心善,不计前嫌!”这些贵女多少也知道以前的事,连忙奉承道。
  云茉低头浅浅一笑,眼中却是一片寒色,云娴这辈子都不要再想着参加宫宴了,她之前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自己一定会加倍还给她!
  众人正是说笑间,只听不知是谁满是惊艳的唤了一声“长公主来了!”
  众人都纷纷抬头望去,有些年轻的公子们甚至跑到了门边窗口,只为了一睹那无法入画的绝世风采。
  白雪之中,红梅树旁,一道聘婷清雅的身影映入众人眼帘,她的身姿要比寻常女子高上一些,清瘦挺拔一如那苦寒盛放的寒梅。
  云曦一袭正紫色的金丝云锦通袖长袄,宽松的袖口绣着一圈紫色的绒毛,长袄袖口微落,露出浅紫色的内衫衣袖,上绣各色宝石,在白雪中依然熠熠生辉。
  头上一支赤金累丝垂红宝石的步摇,好似在发间簪了一朵如血红梅,与额间的嫣红印记遥遥呼应。
  她双手叠在小腹间,腰间一块莹白的羊脂白玉佩,脚步沉稳,身形端庄,任何人都无法挑出她的一丝错处。
  她缓步而来,衣上却是未落一点雪花,只因她的头顶有一把淡青色的油纸伞,仿佛在浓墨重彩的画中忽入一笔水墨丹青。
  转角间,云曦身后的人影浮现而出,那是一个身穿白衣的俊美男子,即便是在深冬他却依然淡逸如仙。
  白衣之上没有任何的花纹,可是衣摆微动间,彷如天地都是他的陪衬,白雪、红梅、雕梁画柱都不过是画卷中两人的背景,潋滟了一世风华。
  执伞的手白皙如雪,骨节分明,好似根根上好的温润白玉嵌在了这伞柄之上。
  大半的伞都笼在了云曦的头顶,他的肩膀不可避免的覆上了一层薄雪,却是映的他仿若雪中之仙,干净的不染尘埃。
  两人无视众人那震惊的神色,安华接过冷凌澈手中的伞,云曦转身看见了冷凌澈肩上的白雪,微蹙柳眉。
  她毫无避讳的拂着他的肩,有些怨怪的说道:“我不是让你顾好自己吗?”
  云曦不仅穿着长袄,还披着一件厚厚的披风,可冷凌澈自是用不得这般的好东西,云曦唯恐他冻到,几番提醒,结果却还是这般!
  冷凌澈清淡一笑,声音犹如雨打瓷瓶,清悦美妙,“公主无须挂怀,我很好……”
  直到将雪全部拂落,云曦才笑着点了点头,众人都诧异的看着两人,虽然他们隐隐听闻云曦与冷凌澈似乎很是熟稔,可是今日这一幕只怕两人是关系匪浅。
  冷凌澈抬步坐到了最不起眼的位置上,可是所有人的目光却是都汇聚在了他的身上,探查有之、疑惑有之、嫉妒亦有之。
  云曦脱下了身上的披风,缓步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云茉嫉妒云曦身上的高贵,便不由得开口道:“大皇姐与冷先生的关系真是好呢!”
  云茉笑的温柔无害,仿若只是无心的调笑,云曦淡漠的看了云茉一眼,冷声开口道:“五妹很羡慕?”
  云茉如鲠在喉,她若说羡慕,便好似她对冷凌澈有想法一般,若是不羡慕,那她刚才的话岂不就是在挑拨?
  云曦无意等云茉的回答,只坐在了国公夫人的身边,与国公夫人交谈起来,云茉更是羞得脸红,因为仅仅一句话便已然分出了高低。
  国公夫人将云曦的手握在了宽厚温暖的手掌中,这才发现云曦的手竟是这般的冰冷,“云曦丫头,你本就畏寒,这般冷的天怎么不知道捧个手炉呦!”
  云曦心中一暖,看着面前那慈眉善目的老人,心里却是弥漫着复杂的滋味。
  “云曦手冷才能得到外祖母的宠爱啊!”云曦浅笑盈盈,一句话却是将国公夫人逗得开怀大笑。
  她看向身边的沈静歌,笑着说道:“静歌,你看这丫头也学会打笑我了!”
  沈静歌笑着与国公夫人交谈,上官鸾便亲昵的坐在云曦身边,挽着她的手臂说道:“云曦表妹,你来的好晚啊,我一人在这里真是无趣极了!”
  “的确是云曦不是!”云曦淡笑着应了声,却是借着要喝茶,将手臂抽了回来。
  上官鸾也没有留意,笑着与云曦感叹今日这场雪的妙处。
  国公夫人突然握了握云曦的手,慈爱的看着云曦,笑眯眯的说道:“云曦丫头,你与外祖母说说,你与那冷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云曦不禁面色一红,她虽是不屑外人对她的说辞,可是被长辈突然询问她还是觉得很难为情。
  国公夫人却是不给她否定的机会,反而还认真的打量了冷凌澈几眼,开口说道:“是个好孩子,模样才学都是一等一的,能与你相处颇好,想来人品也是好的。
  这身份地位没什么重要的,你是长公主,泽儿是太子,就算他是质子无法一展宏图,可你们的生活也不会差。
  功名利禄都是次要的,女人家能嫁给与自己情投意合之人才是重要的,所以外祖母支持你!”
  云曦先是有些局促,没想到外祖母竟是想的这么远,可是听她说完之后,云曦却是又有一种如释重负之感。
  冷凌澈是个质子,长安城中没有人瞧得起他,可是外祖母却是浑不在意,她对自己都尚能这般溺宠,更何况是自小被她捧在手心的母亲?
  姜蔺是年轻有为的将军,又与母亲心意相通,外祖母如何也不会逼着母亲嫁入皇室。
  想到此处云曦蓦地心安,不管当年的事情真相如何,只要外祖母没有被牵扯其中,如此便好……
  上官鸾偷偷的碰了碰国公夫人,向沈静歌那边瞄了一眼,国公夫人起初还没有会意,见沈静歌面色有些尴尬,才回过神来连忙换了话题。
  “多谢表姐解围!”云曦淡笑道。
  上官鸾微微凑近云曦,指了指国公夫人,小声说道:“年纪大了,就爱保媒,这几日吓得我兄长都不敢露面了!”
  云曦闻此有些微微诧异,上官鸾的婚事晚还有情可原,可是上官杰却是已经不小了,怎么还不愿成家呢?
  上官鸾无奈摇头,叹息道:“这我就不知道了,谁知道兄长在想什么呢,可能是已经有了意中人吧!”
  云曦对别人的私事一向不关注,便也有一言没一语的和上官鸾闲聊着。
  云茉吃了一亏,索性不再招惹云曦,只享受着周围人的众星捧月。
  夏帝、杨太后还有贤妃一同到场,夏帝经历这些变故后瘦了许多,虽然御医一直在调理着夏帝的身体,可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想要恢复如初自是不可能的。
  杨太后和贤妃两人倒还是一如既往,看不出杨太后受了打击,也看不出贤妃有一点得意,只是杨太后偶尔落在云曦身上的眼神,难掩戾气和杀意。
  云曦恍未见,一眼都不肯看向杨太后。
  众人饮过几杯酒之后,一直沉默未语的杨太后突然开口道:“一晃云曦都已经十六岁了,十六年前的今日哀家还历历在目呢!”
  夏帝虽因丽贵妃的事情对杨太后有些嫌隙,可是毕竟杨太后从小就照顾着他,夏帝也不好落了杨太后的脸面,便应声道:“是啊,朕也还记得清楚呢!”
  杨太后慈祥一笑,轻叹一声,颇有感触的说道:“十六年前陛下才刚登基不久,谁曾想到天降雪灾,压毁房屋无数,更是不知道冻死了多少的百姓。
  好在云曦是个有福气的,一出生便天降祥瑞,骤雪忽停,也免去了我夏国百姓的祸患!”
  众人纷纷点头,那年的雪灾实在是可怕,若不是骤雪忽停,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祸乱呢!
  “母后说的是,可是当年朕刚登基,尚有许多事情不甚了解,多亏了母后为朕分忧,尚书府更是去各地安抚流民,这般才不至引发暴乱。”
  “陛下,这是哪里的话!尚书府为陛下分忧是应该的,哀家哪懂什么朝政,不过是在做所有母亲都会做的事而已!”杨太后谦和的说道,慈爱又温柔。
  夏帝心生动容,想到那些年他和杨太后相依为命,杨太后屡屡帮他化解危机,为他筹谋大事,念及此处夏帝心生了一丝愧疚,神色也柔和了许多。
  贤妃冷眼看着,夏帝果然是个耳朵软的,杨太后三言两语就让他忘了丽贵妃一事,还好自己早有准备!
  正是一片其乐融融之际,京兆尹张文修却是冷哼一声,径自开口道:“只怕当年之事人为要比天意更多……”
  夏帝不悦,瞪了张文修一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文修是先帝的老臣,京兆尹因为要与长安权贵打交道一般多为圆滑,可这个张文修却是个例外,只要有案子,哪怕对方是王爷,他也会查个清楚!
  张文修扫了云曦一眼,缓缓起身走到殿中,跪拜说道:“陛下,臣昨日救了一个被追杀之人,本以为不过是仇家索命,却不料竟是牵扯出了一桩惊天秘闻!”
  夏帝更为不悦,最近宫中本就事多,这张文修又跑出来惹事,“既然这般隐秘,你昨日怎么不来见朕!”
  这倒是有些委屈张文修了,那人醒过来就已经入夜了,他问清真相之后也曾请求面圣,却是被夏帝拒绝了。
  宋公公清了清嗓子,小声说道:“陛下,昨日张大人要面圣的时候,陛下已经歇息了!”
  夏帝这才恍然记起,便也不再追责,只开口道:“你说的那秘闻又是怎么回事?”
  张文修神色肃然,开口道:“陛下,微臣所救之人是个出家之人,而且还是佛光寺的僧人!”
  “佛光寺?”
  众人惊诧,有人疑惑问道:“佛光寺的僧人怎么会有仇家呢?”
  张文修冷哼一声,看着云曦的眼神更是不善,“不是私仇,而是为了杀人灭口!”

  ☆、第一百八十六章 黄雀在后

  云曦与那张文修的目光远远对上,张文修长着一把花白的络腮胡,一双眼睛微微上挑,闪着寒光,长得便是一副嫉恶如仇的模样。
  定国公眼神微眯,心里已经想出了无数的可能,佛光寺与云曦关系匪浅,难道又是有人来针对云曦?
  可是这次他们没有得到任何消息,也没有办法像往常一样给配合云曦……
  定国公面上不露分毫,心里却在分析利害,只用一双精明的老眼盯着眼前的局势。
  “佛光寺是我夏国最重要的佛寺,竟有贼人敢痛下杀手,陛下定要揪出凶手给佛光寺一个交代啊!”杨太后正色说道。
  夏帝也点了点头,佛光寺信众颇多,这件事的确要处理得当,“张文修,那你可知道是谁要杀人灭口?”
  张文修面色不善,扫了云曦一眼,开口说道:“买凶杀人的正是佛光寺主持——玄宏大师!”
  一语落,殿内一片哗然,云曦依然端坐,面色却是有些凝重,杨太后和贤妃都看得一清二楚,只是两人心思各异。
  “这怎么可能?玄宏大师是得道高僧,怎么会买凶杀人!”
  “就是啊,我可不信!”
  玄宏大师的名望非常之高,众人一时间自是难以接受,议论之声纷扰不断,张文修见此摸着胡须说道:“是与不是我们一问便知!”
  夏帝也心存犹疑,他心中对玄宏大师还是十分信服的,想当年各国曾共同举办过一次佛会,许多高僧皆参加了那次的佛法辩论,最后却是年纪最轻的玄宏大师名登金鼎,可想其佛法造诣。
  更是有一高僧曾言,玄宏大师是最接近佛祖之人,将来必会肉身化佛。
  是以众人如何会相信这般神圣之人竟会屠戮性命?
  “陛下,微臣救下的那名僧人就在京兆府中,而且昨夜微臣便将玄宏大师请进了长安,陛下不如依次询问再做定夺!”张文修准备的很是充分,夏帝闻此便点头应下了。
  云曦微微蹙起了柳眉,看似毫不在意,实则眼眸微转,无意间敲动的手指更是出卖了她此时的心情。
  贤妃微微挑唇,看来云曦这次是被打的措手不及,如此方才不会辜负她另备的好戏!
  不过片刻,一位身着青袍的僧人有些紧张局促的走进了殿内,在众人那探查的目光下,这僧人显得十分不安。
  “贫僧参见陛下,参加太后娘娘!”僧人的声音微抖,低头颔首道。
  “你是何人?”夏帝声音威严冷肃,在外人眼中夏帝还是有一身帝王之威的。
  “贫僧玄净,是佛光寺的大长老……”玄净看起来要比玄宏更年长一些,气质却是远远不如。
  顿了顿,玄净复又补充道:“贫僧也是玄宏主持的师兄!”
  “京兆尹刚才说你被人追杀,你可知幕后之人是谁?”夏帝冷冷问道。
  “贫僧知道。”玄净似乎很是悲痛,面色怆然。
  “如实招来,若是胆敢欺君,休怪朕不念佛祖慈悲!”
  玄净双手合一,叹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如何敢欺瞒陛下!
  更何况此事关系我寺的名声,若不是无法,贫僧也不愿宣扬!”
  玄净说罢,众人纷纷交头接耳,难道这件事还真与玄宏大师有何关系吗?
  “真的是玄宏大师想要杀你?你可知是因为什么?”夏帝茫然不解。
  “自是因为贫僧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玄净痛心疾首的说道。
  众人一时都来了兴致,这杀人的理由总是千奇百怪的,可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无欲无求的和尚杀人,对于这背后的理由就更是好奇了。
  “到底是何事?速速招来!”
  夏帝厉声询问,玄净突然跪在地上,面露惶恐,“陛下,贫僧自是不敢欺瞒陛下,可是贫僧所说之事事关重大,还请陛下能够饶恕贫僧的罪过!”
  “好了!朕知道了!你快说吧!”夏帝不耐的挥了挥手,一口应下。
  玄净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开口说道:“贫僧无意间经过玄宏的禅房时,正巧听到里面传来了玄宏的说话声。
  贫僧本来没有放在心上,可是贫僧却是听玄宏念出了一个名字!”
  玄净抬头看了夏帝一眼,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才挤出几个字来,“他唤的名字是——慕清!”
  一语如石,激浪千层,殿内只听到吸冷气的声音,众人收起了脸上兴致盎然的模样,将头深深埋下,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放肆!简直是胡言乱语!”云泽将桌案上的杯盏狠狠的摔在了玄净的身上,咬牙切齿的怒声叱道。
  饶是张文修也变了脸色,他嘴上的胡子一颤一颤的,不可置信的问道:“你在胡说什么?你昨日可没有与我说这等事!”
  “此事事关重大,贫僧自然不敢轻易与人来说!”玄净仍是低头跪着,没有看张文修一眼。
  张文修立刻跪了下来,惶恐的说道:“陛下,臣不知此事啊……”
  张文修隐隐有一种被人利用了感觉,若是他早知此事,绝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提审玄净!
  当朝皇后与得道高僧,即便无事传了出去也难免暧昧,这个该死的老和尚分明是要害死他!
  “陛下!这和尚竟是敢损皇后的清白,必须要治重罪!”国公夫人怒不可遏,慕清都已经死了,这些人竟是还不肯放过她!
  “陛下,臣妾也觉得这件事匪夷所思,切不可听他一面之词啊!”贤妃小心的开口说道,夏帝却是全然没有入耳。
  他眼神冷寒的看着玄净,似乎是要在他的身上盯出一个洞来,他身上的威压骤然加重,眉宇间皆是无法化解的戾气,仿若是被触了逆鳞的龙,心思转换间可覆天下。
  云曦一向觉得夏帝缺少帝王之势,可是今日的夏帝却是让云曦都大为震惊。
  “说下去!”夏帝的声音仿佛从深渊寒潭中传出,混着殿外的寒风,带着刺骨的寒意。
  “父皇!他分明是在侮辱母后!”云泽不过十岁的稚龄,身上的气势却是不容小觑。
  “都给朕住嘴!朕要听他说!”
  国公夫人还欲开口,云曦拉了拉国公夫人的手,示意国公夫人落座。
  国公夫人无奈,只好怒气沉沉的坐下,却是恨不得将眼前的和尚千刀万剐!
  玄净被龙椅上那冷戾的视线盯得脊背发凉,只得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贫僧也觉得震惊不已,便偷偷的听了一会儿。
  却是只听玄宏说,他已经依诺给了长公主足够尊贵的命格,长公主以后定可以一世平顺,他答应皇后的事情做到了,只希望皇后娘娘也能履行诺言……”
  “什么诺言?”夏帝冷冷问道,剧烈起伏的心口显露了他此时的愤怒。
  “贫僧不敢说!”玄净将头埋得更低了,声音颤抖不止甚至都带了哭腔。
  “说!否则朕杀了你!”
  玄净的身子一抖,才近乎哀切的说道:“说是今生无缘,来世再续!”
  “砰”的一声,夏帝将眼前的桌案一把掀翻,桌案上的杯盏碗碟全部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众人都起身跪了下来,心里暗暗骂着玄净,好好一个宫宴都因为他被搅乱了!
  云曦一边为国公夫人顺着气,一边抬眸看着夏帝,冷声问道:“父皇这是信了?”
  夏帝没有回话,甚至都没有看向云曦一眼。
  云茉跪在地上,却是忍不住扬起了嘴角,今日可真是精彩,不但败坏了上官皇后的名声,如今看来就连云曦那命格都是假的!
  若是云曦不再是什么天命所归,依着父皇对他们姐弟的凉薄,他们以后也就不足为惧!
  现在父皇最宠爱的公主就是她,若是没有了云曦的庇佑,云泽的太子之位不就唾手可得了吗?
  那时没有云泽碍事,云兴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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