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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红妆:世子请接嫁-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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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娶她!”干脆利落的答案,却是答非所问。
“啊?”可是云曦却是成功的被吸引了注意,她笑着问道:“她接受你了?同意与你成婚了?”
“算是吧!”
算是?
云曦不禁犹疑,眯了眯眼眸打量着他说道:“莫不是人家还没同意,你便擅自做主了?”
冷凌澈淡笑不语,可是多日相处的默契却是让云曦确定了自己的猜测,这个男人果然霸道!
不过云曦却是有羡慕那个女孩,扶君此人虽是性情难测,可她相信他温柔专一的对她,那个女孩想来定会幸福!
“扶君,你要好好待她!”云曦扬唇一笑,宛若那娇嫩的白色芙蓉,芙蓉为面,海棠为唇,如此惊艳倾城之貌足以使得百花失色。
那一声软糯的“夫君”让冷凌澈心中轻荡,好像有一只雪白纤细的手在不断的撩拨着他的心弦。
“你放心,我会的!”他含笑的望着她,语气虽轻,却是不容置疑的承诺。
云曦微微蹙眉,这话听起来没有什么问题,可是怎么又让人觉得有些怪怪的?
不待云曦多想,冷凌澈便开口说道:“在我临走之前,我还要再为你做最后一件事!”
云曦诧然歪头,冷凌澈笑道:“没了个贵妃,可是六部尚书府却是还有一个太后,她不倒,尚书府便不会倒!”
听到扶君所指的是杨太后,云曦连忙说道:“不必了,你好好筹备你的婚事就好,宫里的事情我自己做就好!”
“虽是帮你,却也算是为了帮我自己!”
“帮你?难道杨太后还阻拦了你的婚事不成?”云曦倒是越发好奇那个神秘女子,居然与长安城的权贵有着这般千丝万缕的干系。
“算是吧!”冷凌澈无意纠结在这个话题上,只简单的应了一声。
云曦也不是多事之人,索性不再发问。
“杨太后在这夏国中掌权多年,其根深蒂固远非你能所想!”
云曦点了点头,这些她何尝不清楚,杨太后当年从一个妃位一步步走到今日,可想其手腕了得!
“即便如此,她的地位也不是不可撼动的。”冷凌澈声音淡淡,似乎任何事都不足以让他在意重视。
“杨太后不是夏帝亲生之母,这便是她最大的败笔!”
冷凌澈语落之后,云曦却是摇头叹道:“话虽如此,可是父皇自小便养在杨太后名下,杨太后对他也视如亲子。
而且杨太后也并不是强势之人,至少在外杨太后从不曾要求父皇做些什么,所以这一点还不足以撼动她!”
这件事也不是什么秘闻,云曦也是知道的,甚至云曦也曾怀疑这不过是杨太后去母留子的把戏。
可是杨太后很会做人,她与夏帝又一向母慈子孝,并没有什么可以突破之处。
“夏帝其实是先帝最爱的婉妃所生,婉妃的娘家也算是名门贵族,只可惜婉妃被皇后下毒致死,她的娘家也越发的凋零。
最后先帝只得将幼子交给了与婉妃最为要好的杨妃,也就是如今的杨太后!你还记得我曾与你说过什么?”
云曦点点头,缓缓答道:“不用看事情的经过,只看最后是谁获利!谁是最大的赢家,幕后黑手便是谁!”
冷凌澈满意的笑笑,柔声细语的说道:“没想到你把我说的话记得这般清楚……”
有些暧昧的调笑被云曦故意忽略,“即便如此,那都是陈年往事了,我们现在追查也没有意义了。”
“杨太后的确是个厉害人物,能从先帝那三千佳丽中脱颖而出,还能护着夏帝一路登上至尊宝座。
可是人无完人,她终究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满怀希望却被无情所伤的女子。
她要和自己的情敌为友,还要养着情敌的儿子,甚至当这个孩子登基为帝,她只是杨太后,而不是皇太后,你说她会不会嫉妒成疾呢?”
云曦面色古怪的看着他,这扶君说的声情并茂,就仿佛他亲眼所见一般,“逝者已矣,难道杨太后会亲口承认不成?”
冷凌澈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足以颠覆乾坤的笑意,可惜无人可见,“活人会说谎,可是死人不会……”
云曦闻后甚至不能用震惊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冷凌澈的计划简直就是荒谬,甚是可以说的上是异想天开,可是不管云曦如何的劝慰自己,她却是像被诱惑了一般,难以抗拒!
“这是我在临行之前,唯一能为你做的事了,自后我便也能放心离开了……”
两人四目相对,面具下的那温润的眸子让云曦觉得莫名的熟悉,可是未等她细看,云泽却是一路跑进殿内,气喘吁吁的说道:“师父你要去哪啊?你还没有把武艺都交给我呢!”
冷凌澈看着云泽,眸色也很是温柔,这夏国除了云曦,他也还真是蛮喜欢这个弟弟的。
“你以后会遇到一个和我一样厉害的师父,我能交给你的,他也能!”
本是像哄小孩的话,从冷凌澈的嘴里说出来却是带着让人不由坚信的力量。
云曦不由失笑,难道这扶君还会窥探未来?这般郑重其事的骗人真的好吗?
可是云曦自是想不到,眼前的男人在十年以前便一直规划着他们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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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
☆、第一百八十三章 风雨欲来
不论是寒食散还是朝颜花,在享用时飘飘欲仙,最后却都会被这种欢愉一点点侵蚀着身体,想要彻底戒除,那滋味非常人所想。
好在夏帝染瘾只是中等程度,这朝颜花又不像寒食散一般霸道,所以只要有些毅力,并非不可以戒除。
只是夏帝本就性软,心志也不坚定,一直沉迷享乐的夏帝突然遭遇这等痛楚自然是难以承受。
最近这些日子夏帝越发的狂怒,长信宫已经有不少人皆被处死,一时间人人自危。
“五公主,您怎么来了?”愁眉不展的宋公公见到云茉时有些惊诧,却是没有怠慢,立刻躬身行礼道。
“公公免礼!”云茉诚惶诚恐的扶住了宋公公,虽然他只是一个宦官,可是云茉知道在父皇面前,他比自己这个公主还要得脸。
“本宫听闻父皇身子未见起色,心中忧虑,夙夜难眠。本宫虽是愚笨,但是只愿能在父皇榻前尽孝照顾父皇,也可全本宫对父皇的孺慕之情!”
云茉含羞带怯,声音更是轻细如蚊,宋公公没想到这个一直默默无闻的五公主倒是孝顺,自也没有理由阻拦,便躬身请云茉进殿。
看着躺在床榻上的夏帝,云茉不由被吓得一怔,短短一些时日,夏帝竟然被折腾成这副模样!
脸颊消瘦,仿若只剩下一层皮肉,曾经的俊朗模样一丝也无,好似瞬间苍老了十岁。
夏帝正是睡着,御医一刻不断的在殿内伺候着,每个人的脸上都紧张惶恐,这让云茉有些奇怪。
夏帝的脸色虽是不好看,但是看来也很是平稳,这些御医为何人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云茉坐在床榻边,看着眼前虚弱的男子,心里思绪万千。
这是她的父亲,是天下最尊贵的男子,却是没有给过她一丝的父爱,任由她自生自灭,被其他的兄弟姐妹欺凌!
可是这也是她最想讨好的人,因为她知道,只有这个男人才能给她所有她想要的东西,才能让她得到无上的尊荣!
本是安然入睡的夏帝突然睁开了眼睛,那爬满了红色血丝的双眼将云茉吓了一跳,她刚娇滴滴的唤了一声“父皇”,却是被夏帝那双有力的手狠狠的掐住了脖颈。
“朕杀了你们!朕杀了你们!”夏帝的头发凌乱,双目赤红,哪里还有国君应有的模样。
云茉哪里会想到夏帝一睁开眼睛竟是就要杀了她,她用力的挣扎着,却只觉的脖子上的大手越发的用力,没有一丝的犹豫。
云茉无比的惊恐,她是想来讨好父皇,可不是想死在他的手上!
“看什么呢?还不快去把陛下拉开!”宋公公尖着嗓子指挥着宫人将夏帝和云茉分开。
夏帝被宫人按在了龙床上,云茉这才得以逃离,她大口的喘着粗气,惊魂未定,刚才她以为自己就要这么死了呢!
御医连忙拿来了煎好的汤药,云茉双手接过,坚定的说道:“本宫来!”
宫人压制着夏帝,云茉端着汤药正要喂夏帝服下,谁知夏帝竟突然挣脱了压制,抢过云茉手中的药碗便砸在了她的头上!
滚热的汤药灼烧着云茉柔嫩的脸颊,尖锐的瓷片更是划伤了云茉的额头,流下了刺目的鲜血。
而夏帝却是怒意未消,他狠狠的抽了云茉一巴掌,将云茉打翻在地,厌恶的咒骂道:“不过是一个宫女所生的小贱人,居然也敢来谋害朕?你们都是贱人!都是贱人!”
夏帝的狂怒让所有人都恐惧不已,宋公公担心的看着,谁知云茉却是爬了起来,不顾脸上的血污,淡然的说道:“还不压住陛下!”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更多的宫人开始压制夏帝的手脚,云茉接过御医重新递过的药汤,动作利落的喂夏帝服下。
宋公公不由得多看了云茉两眼,这五公主也是个不简的!
夏帝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宫人连忙起身退出,云茉拿出干净的手帕,耐心轻柔的为夏帝擦拭着嘴角的药汁。
夏帝眼中的红色淡却,他看着头破血流的云茉,眼神微动。
云茉却是笑的柔美恬淡和她一向有的娇羞,“父皇,您好些了吗?”
夏帝点点头,看着云茉额上流血的伤口,有气无力的说道:“来人,为五公主诊治,切不可留下伤疤!”
云茉起身谢恩,低头的瞬间却是眼神冷寒。
她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强迫自己不要露出一分恨意。
她可以容忍任何人嘲笑她身份卑微,可是这个男人,她的父皇怎么可以这般说她?
既然他嫌自己的母亲,那为何他还要占了母亲的身子,为何还要生下她,独留她一人尝尽世间冷暖?
被自己的亲身父亲所嫌弃,真是可笑可悲!
再抬起头,云茉的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受宠若惊,她不在乎了,她早就不再奢求这个男人的父爱,她要的是权力!是尊荣!
……
半月后,夏帝终是养好了身子,虽是身体虚弱,但是已然恢复了精神。
夏帝上朝的第一件事便是封云茉为清平公主,赏地清平,更是赏赐了无数的金银珠宝,羡煞旁人。
第二件事便是命贤妃暂管凤印,代理六宫,一时荣宠无限,一向清净的幽梦宫更是险些被人踏坏了门槛。
而此时,云曦正穿着一件藕荷色的连枝海棠襦裙,外罩了一件厚实的紫色云纹上裳,缩在曦华宫里看书。
女子多追求淡雅飘逸,可是云曦却是一向畏寒,早早的便收起了那些飘逸的纱裙。
安华拨动着屋内的炭盆,银炭最好,烧的时间长久,还不会产生黑烟。
云曦的腿上盖了一件轻薄的玫瑰紫色的小锦被,手里还抱着一个雕花铜炉,已然是一副过冬的打扮。
几个丫头无事也都围着炭盆坐着,喜华笑着促狭道:“人家都说上了年纪的老婆婆才会早早的燃起炭盆,抱着手炉,我们公主老了以后可怎么办呢?”
云曦挑唇一笑,放下手炉,喝了一口热茶,才缓缓开口道:“这个我倒是不知,可我知道就算我们老了,安华也一定会教训你!”
话音刚落,安华拨好了银炭,便一把揪住喜华的耳朵,
“小妮子,你又欠打了是吧!”
“哎呦!姐姐饶命啊!我这不是看五公主被封为了清平公主,怕咱们公主生气嘛!”
喜华语落,云曦倒是未在意,反是安华面露忧色,连收拾喜华的心情都没有了。
喜华见此立刻挽着安华的手臂,安慰道:“安华姐,我就是随口一说,清平公主虽也是一品,可是与咱们公主护国的封号还差的远呢,咱们才不用担心呢!”
“喜华说的不错,不过一件小事,你们无须挂怀。父皇的这些儿女只有五妹一人在榻前侍疾,父皇自是应该有些嘉赏!”
“公主,若是以往奴婢自然不会担心,可是现在五公主一心怨怒您,若是她得势岂不是会对您不利?”
云曦坐直了身子,神色淡漠,“我倒不在意这个清平公主,反倒是对那默默无闻的贤妃娘娘有些兴趣呢!”
“公主,贤妃娘娘之前还帮过咱们,想来应是个好人,她代理六宫,应该是个好事吧!”喜华想起贤妃曾为公主解围,对她还有几分好感。
“许是吧!”云曦淡淡应道,起身穿上了绣鞋,“安华,把我的披风拿来,我们也应去幽梦宫恭喜一番!”
幽梦宫中人满为患,屋内都不用燃着炭盆便很是温暖,云茉坐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些趋炎附势的小人,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这些时日云茉一直在夏帝的榻前伺候着,日夜不离,夏帝经此大难,内心正是柔软孤独之际,自然对云茉多有怜惜厚爱。
云茉明里暗里提过贤妃几次,夏帝虽是对贤妃不甚在意,但是现在宫里也只有贤妃一人有资格代理六宫,索性便也同意了。
杨太后虽对夏帝也很是关切,可是因为丽贵妃一事,母子之间总归有些别扭,夏帝只言让杨太后好生将养身体,便收回了凤印交给了贤妃。
云茉看着那些人对贤妃阿谀奉承,虽是厌恶却也十分的享受,而她要的还远不止如此!
“长公主驾到!”太监尖锐的通报声让喧闹的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宫女掀起门帘,众人便只见一只紫色袖金色牡丹的绣鞋迈进了殿内。
云曦的身上拢了一件正紫色的暗纹披风,宽大的披风显得云曦越发的纤细清瘦。
紫色并不好穿,若是皮肤不够白皙,穿上紫色反而会显得脸色暗黄。
可这颜色却是仿佛为云曦而生一般,衬得她面色如玉,高贵尊荣。
云曦进殿,带来了些许外面的冷气,刚才还热闹的气氛倏的就淡了下来,众人都仿佛被云曦的清冷所感染,躁动的心都缓缓静了下来。
众人起身行礼,云曦微微抬手,单单一个动作便是无人可比的风华。
云茉嫉妒的看着,云曦的高贵让她艳羡,可她却是如何也学不来,仿佛那种高贵是从云曦的骨子里浸透出来,她生来便应是如此。
云曦也扫了云茉一眼,云茉穿着一身淡粉色的长裙,那衣料绣工一看便是内务府顶尖的东西。
她的发上带着白玉双环簪,灵动清雅,行走间玉环交响,声音轻灵,仿若仙乐。
云茉身上的这几样东西样样珍奇,可见夏帝对她的厚爱。
可是云曦只扫了一眼,便笑着对贤妃说道:“恭喜贤妃娘娘代理六宫!”
“长公主可别这么说,这般可是要折煞本宫了!本宫哪有这般的能耐,只盼着宫中能有其他能干的姐妹早日领了这个差事,本宫的能力实在是不足以胜任啊!”
贤妃谦虚的说道,脸上的表情很是为难。
云曦扬唇笑笑,轻声说道:“哪里的话,贤妃娘娘温良谨慎,自是适合的。而且五妹聪慧,也可多多帮衬娘娘!”
贤妃眉头微动,虽然转瞬即逝,却是被云曦敏锐的捕捉到了。
“承长公主吉言,以后本宫请长公主和五公主帮忙的时候,还请二位公主不要推拒!”贤妃笑意盈盈,谦和而又低调,这般的性子的确让人无法不喜。
众人说了一会儿话,云曦便先行请辞离开,贤妃要送云曦出殿,云曦哪里肯让,两人推拒间云茉轻声说道:“我来送大皇姐吧!”
地上满是枯黄的落叶,宫人打扫的速度,自是比不上树叶落下的速度,踩在干枯的树叶上,发出窸窣清脆声音。
两双精致的绣鞋步伐一致,紫色的绣鞋倏然停下,“五妹妹送到这里便好!”
“怎么?大皇姐现在可是都不愿与妹妹一起走了?”云茉驻足望着云曦,不再复往日的怯懦。
“道不同不相为谋,又何必硬要一起走下去呢?”
云茉浅笑,“大皇姐怎知我们的道不同呢?”
“因为本宫是要守住自己的东西,而不是要夺别人的东西!”寒凉的秋风打着转,吹起了一地落黄。
云茉脸色暗淡,咬了咬牙,“大皇姐是嫉妒父皇对茉儿的疼爱了?”
云曦笑着摇了摇头,轻叹一声,不知是在怜悯着谁,“我以为你应该比本宫更了解父皇的!”
“了解又如何?我想要的,只有父皇可以给我!人本就不应认命,我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有什么不对?”云茉怒视着云曦,眼里尽是不甘与愤恨。
“争取没什么不对,可是踏着别人才能得到的东西,终究还是要还回去的!
你现在很好,有父皇的疼爱,也有贤妃娘娘的关照,适可而止才是你应做的!”
云曦不欲再继续这种毫无意义的对话,语落便转身离开。
云茉微怔,却是陡然升起了怒火,“云曦!我是不会放弃的!你有的,我也一样可以有!”
云茉那忿忿不平的怒吼声没有得到云曦丝毫的回应,因为她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验证的结果。
云曦嘴角的笑意让正好被安华看到,“公主,您可是有了什么收获?”
云曦点点头,与安华解释着,她先是探了贤妃的口风,可是贤妃在听到她谈及云茉时却是不自觉的回避了,而云茉却是十分坦然,并不在意。
安华听的一头雾水,这又能代表什么?
云曦扬唇一笑,教导着安华说道:“人只有在心虚时才会回避!云茉听我谈及贤妃,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应,证明她心无所求。
可是贤妃就有趣了,她先是眉头一动,证明她不喜欢这个话题,随后她又迫不及待的将我与云茉一同扯上,试图回避她与云茉亲近的话题。
可是这宫里都知道她们亲近,贤妃又为何想要回避呢?只能说明她们的交好,是贤妃别有所图,亦或是不想被我探知她们真正的关系!”
安华不由震惊,刚才的寥寥数语,公主便已经得知了这么多的消息,自己白白虚长公主两岁,想来还真是惭愧!
“可是贤妃图些什么呢?五公主是最近才得陛下的宠爱,贤妃怎能预料……”
安华未说完,便面色一僵,不可置信的看向了云曦。
云曦满意的点了点头,她希望她身边的人都能越发的机敏,所以她行事也从来不会回避着她们。
“我希望我们是小人之心了,否则这一切就太可怕了!有人能隐藏如此之深,那她的所求可就不仅仅是富贵荣华了!”
云曦眼神冷厉,在这瑟瑟寒风之中越发衬的她遗世而独立。
枯黄的落叶被寒风席卷而起,天色阴霾乌云蔽日,压抑的天色正彷如这宫内的局势,看似平静实则诡谲!
风雨欲来,何处容身!
------题外话------
第二更……
☆、第一百八十四章 与君筹谋
十一月初八,初冬已至,天色有些阴霾昏暗,屋外稀稀拉拉的飘着零星的雪花,寒风打着转,吹得白若柳絮的淡雪行成了一个个小小的漩涡。
云曦虽是生在冬季,可是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冬天,长安是一个花团锦簇的地方,春夏秋各有景致,可也还是躲不过冬日的摧残。
听着屋外的风声,云曦的心情就会变得低沉,生活本就不易,若是天气暖一些晴朗一些,心情也会好上一些。
云曦已经早早的穿上了小袄,上身一件淡紫色绣折枝水锦花小袄,衣领上用金线勾勒着小小的素绒花,下身是同样花色的袄裙,裙摆处绣着一圈白色的毛边。
殿内已经燃起了地龙,可是云曦还是让安华她们在榻旁放了一盆银炭,殿内暖气融融,安华她们几人都觉得有些热,可是云曦却还要再在腿上盖上一层薄被。
云曦在身后垫了一个蓬松软绵的锦枕,细致的做着手里的绣活。
喜华闲着无事,打量着云曦手中的花样,不由得凑过去细细看着,疑惑的说道:“公主,太子平日里也不喜欢穿白色的衣裳啊,你怎么给选了匹白色的布料啊……”
话未说完,喜华就皱着一张小脸,大声呼痛,“疼疼……”
“你个臭丫头就知道偷懒,我在那边干活,你在这闲聊!”安华扯着喜华的耳朵将她拉开,若有似无的看了云曦一眼。
只见云曦脸颊微红,不知是炭盆所致,还是因为其他什么不为人知的理由……
门被忽的打开,吹进了屋内一阵寒冷却又清新的风,云泽穿着一身暗青色绣墨莲的小袄,越发衬得他面如冠玉。
安华她们一时看呆了,这一年里太子好像在不知不觉间一点点成长起来了,个子高了,脸颊的轮廓也越发的清晰。
安华她们背地里就说过,太子是吃了年纪小的亏,再过上个几年模样定不比公主差。
云曦放下手中的绣活,又往被子里推了推,云泽看见了却是恍若未察,只以为阿姐是要给他一个惊喜,自然不想坏了她的心情。
云曦往里面挪了挪,云泽一股脑的钻到了云曦的身边,撒娇的说道:“阿姐,外面好冷啊!”
云曦握住云泽那冰冷的小手,轻柔的搓着,一边捂着他的手一边斥责道:“既然知道冷为何不拿手炉?”
云泽面色一沉,转头骂道:“秋羽,为何不给本宫拿手炉,想冻死本宫啊!”
刚讨到热茶的秋羽一脸茫然委屈的看着云泽,不是太子自己说手炉是女子用的东西,死也不肯拿的吗?
云泽训了秋羽一通,转而又笑嘻嘻的看着云曦,“阿姐,我都已经训过他了,你就不要生气了!”
云曦如何不知道秋羽的无辜,只无奈的戳了戳云泽的额头,斥道:“油嘴滑舌!”
云泽笑意不减,双眼眯成了两道弯弯的月牙,“阿姐再用力一些,最好也给泽儿戳出一个梅花印记来,这样我们才像姐弟嘛!”
众人闻后皆是笑了起来,一时间殿内其乐融融,欢声笑语飞出窗缝融入飞雪中,平添了一分暖色。
“阿姐,今日三皇兄约我和几个公子去喝茶呢,不过我没去!”云泽环着云曦的手臂,将头埋在她的肩窝。
入鼻是云曦身上那清冷的香气,如同冰雪寒梅,却是云泽最最喜欢的味道。
若是旁人见到,定会训斥他们违背礼法,男女七岁不同席,可是在这曦华宫他们姐弟间却是从不在意那些虚礼。
对于云泽来说,云曦不仅是他的长姐,更是扮演着母亲和师长的角色,她是他最亲近的人,哪怕两人变成白头翁,他一样要亲昵的挽着她,与她撒娇扯皮。
“为何呢?你以前还很喜欢你三皇兄的,他也经常给你买些好东西。”
“今时不同往日了,贤妃娘娘如今代理六宫,一跃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
患难容易享福难,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生出什么其他的心思,该防还是要防的!”
云泽只是近乎撒娇一般的说着这些事,可是云曦的心里却是受到了极大的震动。
她看着躺在自己肩窝撒娇的小小少年,他竟是在自己不觉间有了这般的成长,或者说他越发的像一个储君了。
云曦勾唇轻笑,伸手揽了揽云泽的肩膀,他的肩膀也在一点点变宽,她相信有一天,他的双肩上不仅可以让她依靠,亦可以撑起整个江山!
宫里平静无波,却反而让人觉得越发的压抑沉闷,就像是暴风雨的前夜,让人无法预料即将到来了的风浪。
自丽贵妃一事后,杨太后便闭门不出,整日里都在殿内吃斋念佛,好似已经放下了所有的俗世凡尘。
可是她这幅样子除了夏帝是没有人会相信的,云曦更不敢轻视杨太后。
从始至终杨太后只对她出过两次手,一次是在佛光寺,若不是冷凌澈帮她,那次真是险些要了她的命,第二次便是云婕一事,若不是被她提前发现,自己也是要吃大亏的。
杨太后每次出手都十分的狠辣,就算没有要人性命,也要撕下一层皮来。
宫外的事情云曦本是都交给国公府来做,可这次她却没有知会国公府半分,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容不得任何的闪失,也是因为她对国公府终究还是心存芥蒂……
十二月十六是云曦的生辰,虽然夏帝对云曦一向冷淡,但是在这种事情上却是也从未忽略过半分。
而这是时间最近的一次宫宴,不管是杨太后还是云曦,她们势必都会选择在这日达成所行之事,因为场面自是越热闹越好。
云曦自动忽略了扶君的不愿,扶君是想在之前将事情解决,可是云曦却觉得两方交锋,还是正面为敌有趣,背地做手脚赢了也不觉开怀。
“你就这般放心将宫外交给我?”冷凌澈那纤长的手指轻叩着桌面,意味深长的说道。
“用人不疑,况且这天下敢做这般事情的也就只有你了!”云曦倒了一杯茶,远远一敬便径自啜饮。
冷凌澈嘴角微挑,“公主谬赞,敢答应此事者,也唯有公主尔!”
云曦的手微微一顿,面上生笑,榴齿微露,“彼此彼此!”
两人配合的越发默契,倒是也不用多费口舌。
云曦悠然啜饮,冷凌澈的嘴角却是已然落下,他本想在临走之时给她一个美好难忘的生辰礼,不过只要她开心,就算乱一点权当热闹就好。
“公主,我走以后,你会忘了我吗?”冷凌澈突兀的开口问道,没有给云曦一点防备。
云曦抬眸看了冷凌澈一眼,微微点头,轻吐一字,“会!”
“公主还真是不懂的安慰别人!”
“既然不会再见,不如彻底相忘,一个人总会经历许许多多的生离死别,既然见不到,又何苦再记起!”云曦看着杯中那飘荡的茶梗,幽幽叹道。
“那么,可是所有人都不值得公主留在回忆中?”冷凌澈觉得自己在一瞬真的很像伪君子,变换着身份来探知云曦的情感。
可是,他需要这样的安心,他的一生只会一个变数,而这个变数就是她!
云曦的手微抖,澄碧的水色荡起了一圈圈的波纹,茶梗上下飘荡,仿若漂无所依的人心。
她真的能做到这般豁达吗?
她扬唇一笑,笑意正如杯中的茶水一般,带着丝丝的苦涩,若说她这一生只有一个例外,那这个例外便只有那个人!
屋内的碳烧的啪啦作响,殿外的风呼啸肆意,殿内的两人却是静默无语,相对而坐。
他知她,天涯咫尺,而她不知,所以咫尺天涯……
……
幽梦宫中,云彬为贤妃斟了一杯茶,恭敬的开口道:“母妃,今日儿臣本想宴请云泽却是被他直接拒绝,想来他们对我们是有了些戒备的。”
“实属正常,这宫里的人哪个不是人精,更何况云曦聪慧若妖,我们既是已经浮上了水面,她自是要小心谨慎!”贤妃并不意外,云曦或许已经开始怀疑他们了。
“对了母妃,您让儿臣盯着的事情,儿臣有了发现!只是杨太后这老太婆行事太过隐秘,我们盯了多日,片刻不敢眨眼,才发现了一点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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