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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系统-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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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河揉了揉他耳垂:“都这么大了,早就是大狗了。”
  辛翳:“不行。我还小呢。还年轻。就只能叫小狗。”
  南河省略道:“狗。”
  辛翳瞪眼。
  南河:“狗子。”
  辛翳眉目稍微缓和:“加个小字儿又不能怎样。先生每次那样叫我的时候,看起来都特喜欢我。”
  南河:“这就是胡话了。那我平日是怎样?难道我平日就不喜欢你了?”
  辛翳:“平日也经常能看出来,不过你就是太正经了,很多事跟我公事公办一样。但先生主动亲我的时候也特别好,我特别喜欢先生主动。就好像都是我不情不愿,先生非要纠缠我似的。”
  南河想笑,拍了他一下:“你是不是贱?不过我……我也无所谓,我也可以以后都纠缠你。”
  辛翳大喜,抬起头来:“真的么?”
  紧接着他又自问自答,有些失望的垂头下去:“没用。先生很多时候根本不会把心思往那方面想,我可是无时无刻不想先生,我要是等先生来纠缠我,我就枯死了。”
  南河真不知道他这小表情是真是假,但她确实很吃他这一套,只要辛翳为一点无足轻重但跟她相关的小事儿露出失望的表情,她就忍不住,道:“我以后……一定多纠缠你。我毕竟不是那种性格。”
  辛翳:“纠缠够用么?强吻也有必要。”
  南河忍不住笑:“好好好。”
  辛翳:“强奸也热烈欢迎。”
  南河瞪眼。
  辛翳:“真的,我特别配合,自己洗白白,脱光光,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南河:“……不用,我没那么多变态花样。”
  辛翳:“我们可以一起学习,努力一起变态。”
  南河实在忍不住了:“辛无光,你要点脸。”
  辛翳紧紧抱住她:“我早就不要了。啊……不过我觉得他们肯定走远了,帐下也不算隔音,要不车里试试也成,就让那外头几匹马当个听众——”
  南河立刻抽手:“我不要!我还没下车你就把我摁车上了,我不同意!”
  辛翳:“不是我把先生按车上,是先生对我这样那样。”他说着,拽着南河的手按在他自己身上,还扭动起来:“先生,你不能这样,你不能对你最宠爱的学生做这样的事——你再这样,我就要配合了!”
  南河:“你——”
  南河:“你别颠我!辛无光!现在给我下车去——!”
  


第230章 旱麓
  楚王后轻装简行的这次入晋,似乎不为外人所知。
  晋国的态度似乎也并没有太多转变; 反而亲赵的倾向更加明显。赵国本想联姻; 谁料到晋国火速迎娶了蓝田君; 把这个天底下仅存不多的王后位置给占了。
  但晋国并没有因此疏远赵国; 在国书通信上显得很积极,也终于腼腆的开了口,问赵国要起了东西。
  赵国不但不因此远离,甚至大喜过望。
  就怕晋国是啃不动的骨头。
  显然晋国对赵国有需求,却也有估计,只要赵国满足晋国的要求,那么联手的事也不是不能细谈。
  晋国所要的; 一是马种; 二是铁矿。
  赵国本就是铁矿非常丰富的国家; 在侵吞魏国之后更是,晋国盛产煤炭,却铁矿不足,此次讨要铁矿; 必定与打造兵武有关; 但晋国却也明示,如果给予这两样东西,从成周借道,那是绝对可以商议的。
  甚至赵国还听闻,楚王后思念家乡却不被楚王允许回去探亲,而晋国知晓此事后与楚国关系日益恶化……
  但赵国也知道; 如果单从成周城内外渡河,效率太慢,也很容易被掐断,他们要晋国捐赠船只,在成周附近架六座渡桥,由赵国亲自验收后,通过渡桥与成周城,一同渡河。
  晋国稍作犹豫,再两封国书来往商议之后,同意了这个要求。
  赵国从上党一代,将马种与铁矿运入,而晋国对于做渡桥一事轻车熟路,仅仅十五日,就搭建好了六座渡桥。赵国派来检验渡桥的不是别人,正是宫中颇为受宠的巨鹿君。为了表示敬重,晋王也派狐氏兄弟二人先去相迎,随着巨鹿君监工督查。
  巨鹿君检查的事无巨细,甚至连铁索连接处,都命人细细查探了一番。
  狐氏俩兄弟都是面上都和气温柔,也跟他一一说明。巨鹿君却留了个心眼,此次前来,就是带着不少兵马来的,就是为了防止晋国再做手脚。
  往前数个两三百年,谁也不会有这样的提防,但到了如今,谁要是不提防,都让人觉得背后有诈了。
  每一条渡桥有两三百人把守,重要的不是守住,而是看管。
  巨鹿君这才带着车队施施然的走了,下一步再来这里的,就该是万千大军了。
  巨鹿君才刚走,狐笠似乎水土不服又是病重,他甚至认为自己命不久矣,旧虞本家一时大乱,他便带着低低,管不上成周这些大事,先回了旧虞。
  晋王倒是对他的病也算体谅,明明大事当头,还是让他回了旧虞。
  这消息,自然也传到了赵国。
  赵国大军如期而至,那头,晋国上党地区的军队,也收到了铁矿与种马,但因种马护送困难,或许需要不少士兵跟着送至晋国中部的马场。
  关于赵国落魄了的传言,传遍天下,但当赵国的军队拔营至成周一带的时候,每一个晋国士兵都对那传言产生了怀疑。赵国军队步伐划一,兵甲整备,甚至连马匹都皮毛油亮,看起来似乎还是那个震慑北方的赵国——
  这到底是赵国被逼的南下求生,还是两个大国早已做好准备的一场大战?
  如果是后者,晋国卷进去还能有善终么?
  每一个晋国士兵,都在想这个问题。
  当赵国的军队一部分通过成周的时候,赵国倒是表面一团和气,还想搞个赵晋一家亲军营联谊活动似的,但晋国并没显出当初晋楚结盟的样子,反倒对赵国有所避让。
  赵国发现和气不起来就也算了,反正各取所需。
  一切计划顺遂进行,赵国渡河的速度比想象中更慢,几日过后也不过才有民兵和军人两万人左右通过了成周,到南地扎营。而雪也渐渐开始消融,偶尔下起的小雪更像是,在沉沉不肯亮的黎明中乱洒,守卫成周的晋国将士仍在初春惫懒的睡眠之中,却忽然听闻到城墙头的号角与敲鼓声。
  这声音已经许久没有响过了,晋国士兵忽然惊坐起,冲出营帐,却有些蒙了。
  不对,这能是谁来攻打?难不成是楚国?
  但却见成周城内乱坐一片,火海四起,城墙上甚至不停地朝内飞下箭雨,刚出了自己的营帐,转身就看到营帐被扎成了刺猬,细雨配上火海,竟还有人朝城墙下的驻防地带,扔起点燃的柴薪,柴薪遇上薄水,将灭未灭,黑烟滚滚,一时间竟连冲来的人是敌是友都看不清楚。
  能这样进攻成周的,怕是只有赵国了!
  可虽说借道成周城,但是并不打开城门,只让赵国利用城外官道、航路与渡船,赵国何以攻城?
  但此番进攻之下,明显是有赵人在深夜中涌上了城墙,甚至有意误吹号角,乱打鼓语,搞得城内士兵惊惶不堪,一片混乱。
  而城门似乎也在里应外合之下被打开,北侧靠河,南侧却有大量已经渡过黄河的赵国士兵,反涌进城中,意图攻下成周!
  当赵国骑着高头大马杀入城中时,晋国士兵对成周城防的信赖也崩塌,他们再无信心,本来就被赵国这几日的治军所震慑,再加上最重要的城门都被破了,晋国士兵守城也没有意义。
  而且这座成周城修建不过两年多,哪里有什么生在这里养在这里的百姓,更多的都是修船的工匠与游走的商人,他们见到城破,最早乘着各自的船只逃走。
  又加之狐氏兄弟不在,城守不知所踪,赵国的猛攻之下,晋国士兵大乱,竟打开北侧城门,也通过水路慌忙撤逃。
  赵国在天色大亮之前,就占据了这座之前久攻不下的成周城。
  或死或逃,这座崭新坚固的城,留给了赵国。
  但遥遥听到这消息的舒,却拊掌点头。
  所谓遥遥,却也不算遥远。
  舒正住在旧虞狐氏的祖宅内,毫不介意的占据了主屋,听着消息来报,散座在凭几中,道:“都逃走了?
  “死伤也不少,但大部分还是按照原计划逃走了。”师泷道:“这样……真的好么?”
  舒:“只要是与赵国合作,他们都会这么做。要让他们费力攻城,我们也死伤惨重,不如先借他们一步。但成周城内既没有存量,因旧成周城外早砍伐了太多树木,他们连柴薪怕是都很难找到,我倒看他们能在这座城守多久。”
  师泷:“那我们要现在对渡桥动手么?”
  舒:“还不着急。他们如今拥有了成周,才肯真的派大量士兵渡河。且他们他们紧缺船只,不把这渡桥上的大船拆了就不错了,更不会有时间和能力去再修建渡桥。”
  师泷:“关于渡桥的计谋,果然是荀、闻喜君所说?”
  舒托腮笑道:“自然是。但其中细节,很难讲述。毕竟要骗过巨鹿君,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儿。既然要真的设局,这个网就要兜的足够大。秦璧哪里有什么消息?”
  狐笠道:“王后说——”
  舒抽了抽嘴角:“叫她秦璧就是,别王后王后的。我听着不习惯。”
  狐笠笑了笑:“秦璧说,果然检验过,有不少铁矿混着石块,而且马群的质量并不高。但还是佯装派大量人马护送回晋国中部。但秦璧说,看赵国对周围树木的砍伐,她认为赵国即将设立大营且准备对上党一代进行反攻。”
  舒往后仰去,笑道:“果然。上党高地的易守难攻可是天下闻名,上党人能数百年屹立不倒,也正是因为如此。晋国从这一侧奇袭,又付出了血的代价才拿到了上党郡,就是为了这一天。这一把离邯郸不远的剑,可算到了出鞘的时候了。上党遇上秦璧,身旁又有最了解晋军的人辅佐,又加之赵国与秦璧的仇恨……”
  她说罢,忍不住笑起来:“我很好奇呢。没见过她大杀特杀,这次我给她兵马军饷,倒想看看闻名天下的蓝田君的本事。”
  也不知道是否是南河来过一趟,或许也是晋楚之间的再度交好,使得晋国君臣上下,都显露出几分晦暗一扫而空的轻快与自信。
  而狐氏兄弟退回旧虞,也不过是为了给成周的战败创造机会罢了。
  狐笠病重显然是没有的事儿,他气色比之前好许多,甚至也开始活络的多走动起来。而兄弟俩对于回到家乡都有些兴奋,狐笠甚至披发登朝,而狐逑也换了套颇为亮眼的紫色衣衫,眉眼里都写满了高兴,小朝会的时候望着舒直笑。
  舒真想问他在笑什么。
  等到这一堆事儿处理完,舒又给楚国那边写罢国书,等师泷亲笔誊抄润色过,她才松了肩膀说散了。
  她本来想让狐逑等等她,但当着狐笠,又总感觉不太好开口——
  毕竟狐笠已经不是第一次拿促狭的目光看她和狐逑了。舒还逼问过狐逑,问他是不是跟他哥哥说起了她的性别,把狐逑急的差点跪地上发誓没说过。
  难道她就这么明显?
  干嘛一个个都用那种眼光看她。
  她觉得自己虽然不算英武,但也是翩翩君子,看起来也像那种……闷骚型的。怎么感觉就没有一个人相信她作为男人,而且还能够征服秦璧呢?
  等舒走出主屋的时候,果然看到狐逑在花园里等着。
  花园里杂草也不少,但列国中都不太修剪花园,顶多种些花树果树,铺几条小路,青苔杂草也有趣味。狐逑果然是在家中放松不少,这会儿等着她的时候,还在拨弄屋檐上垂下来的迎春花,狐家养猫儿也不少,几只在花树下窜过,未必识人,但是识鞋,看鞋且知三六九等的猫儿没臊似的翻身过来,露着肚皮掸玩狐逑的衣摆。
  这一幕倒是让舒觉得很少见,也很新奇。
  她穿的鞋更好些,才走过去与狐逑搭话,猫儿立马过来,用尾巴勾着舒的裤腿走。
  舒蹲下去抚猫,仰头道:“你刚刚笑什么呢?”
  狐逑摘下两三朵小黄花来,往猫头脸上扔过去逗猫,笑道:“瞧见你穿的这样平常,还坐在我家中,总感觉很有意思。你倒是没有不适应,觉得我家里如何?”
  舒环顾:“确实祖上富得流油啊。云台太正经了,你们家的格局很有意思,我挺喜欢的。”
  狐逑:“要不我带你走走?”
  舒将猫抱起来:“行啊。你原先住哪儿?我也想去瞧瞧。”
  另一头,狐笠也引着一位友人往内宅走:“你要还住以前那边?”
  师泷顿住脚步,满脸戒备:“那儿是不是太偏远了,我怕大君找我,我来不及回应。”
  狐笠有些憋笑,后来还是放下衣袖,笑叹道:“那屋子用来堆杂物了,本想给你收拾出来,但你也不是当年人了,如今贵为相邦,怕觉得那屋子太狭小。当时确实——我家里有点不识人,安排你住的那么远,实在是连点做人的礼节都不知道。”
  师泷觉得他这样说也不太好:“不管怎么说,那时候……还是要谢过你。”
  狐笠养的稍微有些精神,颧骨也显得不那么尖锐,笑起来的时候,眉心一道细细的竖纹也松不开:“啊,说来,杞姑容你还记得么?我找到他了。”
  师泷又站住了脚步,有些吃惊:“杞君?!那你……他如今在何处高就?你是还与他通信么?”
  狐笠轻轻叹气:“我知道你怎么想,但我与他也不是当初那样了……他、他过的很不好。而且,他现在在齐太后身边。”
  师泷微微一愣。
  狐笠:“你记没记得,我还总夸他眼睛,总是含情带笑,多好看,十几岁的时候,我就记得他的眼睛了。可是……他现在瞎了。”
  


第231章 思齐
  师泷身子一颤:“是齐太后做的?”
  狐笠:“还能有谁。”
  师泷:“那你们那时候分开,难道也是因为舞阳君?……我听说过舞阳君也出入过齐国几次; 而且咱们还在读书的时候; 她确实也广募门客——”
  狐笠蹙眉:“有这方面的原因。一是我狐氏在稷下学宫虽有名声; 但毕竟是落魄了; 而我与他再怎么亲近,也是说不太出口的。舞阳君毕竟是天下最有权力的女人之一。他背着杞姓,总想出人头地,这也没办法。我们闹翻了,他走了,但我没听说过舞阳君身边有他这号人物,就以为他离开了; 谁知道……”
  师泷:“你要用他?”
  狐笠偏过头去:“我要救他。”
  师泷手捏紧; 看他:“你救得了么?再说了; 你自己当年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也不是没耍手段。或许他根本不喜欢男人,或许他也是觉得稷下学宫里能愿意跟他玩的有些家世的人只有你,或许你就是救他出来他也不会再与你——”
  狐笠:“我要救他; 只因为想救他。不为别的。”
  师泷:“……算我一个。你托谁去救?狐氏有人留在临淄做学问么还是说你要找当年我们熟悉的那些生徒和先生?”
  狐笠笑了笑:“没事; 我只是与你知会一声。齐国的大局掺和不了,但浑水摸鱼的将他带走,我说不定还能做到。”
  狐笠说罢,手里捏着竹杖,往院里走去。
  师泷垂下眼,等狐笠走出一段去; 他才快步追上去,忽然道:“对不住。”
  狐笠:“什么?”
  师泷:“因为咱们当年在稷下学宫的时候,我对你很多行事方式不爽,所以总对你有那个概念和想法。可那时候我们还都小,你的那点在学堂里的手段,如今看来哪里算得上心机。”
  师泷往前走了几步,又道:“虽然我们各自从稷下学宫离开的时候,也发生了许多事,但现在回想起来,我总说你无情冷血,说你手段极端——可这都是偏见。我从齐鲁流落到晋国,是你接待了我,让我在你家久住,甚至在背后推介了我。而杞君出了这样的事,你又不远万里想要帮他……你并不冷血。我也不该总这么说你。”
  狐笠眉头的那道细纹松了松,又皱起来:“你不要因为两件小事就改变想法。我做过的很多重大的决定你都知晓,你也知道我的性格。我如何杖毙小宗的长辈,驱逐我的叔父,你都看在眼里过。我不介意你觉得我冷血,但你总是这样——”
  师泷:“我怎么了?我……只是有感而发。”
  狐笠背过身去,竹杖敲了敲地面:“你总是有感而发,然后就立刻将你那一刻的感受想法告诉我。重要的是,你总是坦率,认为你对我的感受和我们的多年友谊是分开的。说我冷血,却仍然没与我断绝联系,认为无情,却还愿意与我通信。你总认为我有很多面,你总觉得我或许也不是那样。但我可能就是冷血。我……搞不懂你。”
  师泷总觉得这些话没头没脑,但又处处说的是他的心理。师泷张了张嘴想接话,他眼神挪开,忽然看向了院落一角,一株高大的梨花树,下头一大两小三座墓碑。
  没人会把人葬在自家院子里,可他却这么做了。
  就在他屋子窗下没多远,每天在屋里坐卧都能瞧得见。
  他两年前随着南河来狐氏家宅的时候就知道,那是他妹妹狐芙的坟墓。
  不知道是用来缅怀还是折磨自己,但碑上无字,就那么依偎在一起立着,他常常被狐笠的行事触动,不是因为他的好或者坏,而是因为他看似有的选也看似没得选的状态。
  师泷还想说什么,狐笠却拄着杖子走远了。
  那头的两个年轻人,可没有他们的旧日过往与纠结,舒抱着橘猫,和狐逑在廊下走来走去,狐逑脚步轻快,时不时伸手捋一下橘猫的尾巴,那猫儿脾气过分的好,窝在舒的臂弯里一动不动,尾巴偶尔抬起,从狐逑手中滑出来。
  狐逑一路介绍,说的却全都是这儿是过年扔爆竹的地方,这是犯错被罚站的地方等等。
  舒跟着往他屋里进去,不知道为何,狐氏宅子的屋门很窄,狐逑虽然现在不用侧身就能进门,却在门口一直跟舒形容他当初有两个门宽的屁股如何才能塞进来。
  屋内摆设很简单,就是有很多竹简堆在架子上,还有各种木头和青铜虎马玩具,都摆在靠墙的长几上,显然狐逑有几年没来住了,他也不知道那是谁给他收拾的房间,看到那一堆玩具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不着痕迹的走过去,想用身子挡住。
  当年的体型还能挡住,如今可是更让舒一眼注意到。
  她小时候玩具也挺多的,毕竟她不是长兄,淳任余对她虽有期待,但更有疼爱,她小时候还有一套微缩的青铜小马车,前头可以用小狗拽着跑。她一看到,立刻颇有兴趣的拿起来要玩,还转头问狐逑:“你到现在还玩这些?”
  狐逑立马道:“我都什么年纪了,怎么可能还玩这个!不过我兄长会不舍得扔,他都给我收起来了,怎么几年不在家住,就有人都给我摆出来了。”
  舒笑起来,坐在地毯上:“我还挺爱玩的。我以前自己还磨滚轮安在小老虎下面。”她说着坐在了地毯上,将那几件玩具放在了地上,和橘猫一起玩起来。
  狐逑总觉得她有时候说起话来还很天真的口气,实在是可爱的令人心头发软。
  舒低下头去,后颈却露出了一截细心编织的彩绳,他一愣。前些日子,舒才把那狼牙还给商牟,她颈上不该戴着什么饰物。但这彩绳又显得很鲜艳很女孩子气,她也没说是谁给的,就这么默默戴在里头。
  是靥姑给她做的?
  但如果真是这样,舒或许会跟他扯出来显摆了。
  而狐逑几次与她喝酒聊天,她都没有提及,来旧虞的路上,俩人还一路回想起当年流浪的事情,不顾车队,只带几个卫兵,骑马出去稍稍玩了片刻。
  她没说,只能是因为她觉得是不愿意与人声张的小秘密。
  就像那颗狼牙项链似的。
  狐逑盘腿坐在了地毯上,也没有探讨那个彩绳的小秘密,他伸手抚摸着橘猫的后脊梁,笑道:“我本来一直想让你来旧虞玩,想让你看看我家,但发现,我也三年没在家里,家里已经没什么我的痕迹了。不过云台还有很多你小时候的痕迹,我倒是在你家里客住很久。”
  舒也笑:“是,你真没少在云台上住。虽然也在云台下安排了宅子,但是你兄长毕竟身体不好,宫中巫医又能给他治病,就经常留他在云台上,你也是要陪我喝酒,要照顾他,没少在云台上住。”
  狐逑:“看来,未来我还要在你家借住许久。宫里既没有王后,也没有太子,只有太后一人,你倒是坐拥了够大的地方。”
  舒:“王后都跑了,太子——我跟她,我俩怎么生。”
  狐逑呛了呛:“秦璧是不是也知道了。”
  舒扁了扁嘴:“是。不过她知道之前,还跟我郑重其事的说什么她不能生育,我当时还心想,你就是能生我也没辙啊!”
  狐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咳嗽几声低下头去:“应该也没人会催你罢——不过也就是这几年,等你及冠之后,晋人必定要着急了。但……到那时候再想办法也成。”
  舒以前不太着急这事儿,但如果常年为王,这事儿又避不开,她托腮,还跟个小孩似的口气道:“要不然等暄儿生了,多一个抱给我养。”
  狐逑:“你觉得楚王会同意?”
  舒翻了个白眼:“忘了他了。是,他怎么可能同意。”
  狐逑:“你像是赵王、越王一年半载只见内臣也不是没有的事儿。你若是真的有意延续淳氏血脉,到时候谎称卧病在床不适宜走动,就在云台上生个孩子的事儿还是瞒得住的。”
  舒吓了一跳:“谁生?!我?我我我我跟谁生去!”
  狐逑笑:“到时候不还是随意的事儿——”
  舒:“反正师泷不行!”
  狐逑脸上笑容一僵:“你、你对师泷……难道……”
  等等!不会吧!难道搞半天不但有外敌,还有家贼!师泷倒是整天也挺自以为美男子,招摇来去,还是教导了舒好几年!要是舒对师泷有意思,那他现在就去找他哥,让他哥千万别放过师泷!
  远处还在跟狐笠聊天的师泷自然不知道这边差点被人在内心暗算了。
  但大概是他的表情太吃惊了,舒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以前暄妹不是南姬么?阿爹就打算让暄妹与我成婚,但与外男生子——怎么说,借种!”
  狐逑差点被口水呛到,虽然他自己也居心不良,小心翼翼的讲这个话题往手都哆嗦:“借借借——”
  但舒聊起来,却完全不往自己身上联想,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儿。
  舒:“我总觉得要是阿爹还在,估计十有八九会找师泷借种。”
  狐逑瞪眼:“为什么!”
  舒一脸理所应当:“肯定要选个没有家族,不能对朝廷有威胁的人,最好回头就灭口。不过师泷还是位置太高了,要是被用来借种多可惜。但那时候,估计暄妹也见不到几个男人,总不能选你那个病秧子哥哥或者郤伯阕吧。你看郤伯阕那个样子,谁下的了手。要是选你哥——我怕你哥……”
  狐逑抬手求饶:“别别别,怎么都扯到我哥身上去了!你当时怎么想这么多!”
  舒:“我当时就是给她物色啊。现在这会儿不用物色了,跟人都跑了。”
  狐逑:“那你就没想过你自己?”
  舒瞪眼:“我自己?我什么?我借种给她么?”
  狐逑:“不!我是说——你,现在就剩个你了。那你……”
  舒后知后觉,一下子反应过来,涨红了脸拼命摇头:“我还没往这方面想过。再说我肯定不选师泷,不可能不可能。”
  狐逑:“我哥也不行!”
  舒瞪他:“我选你哥我疯了么?他都病成那样了我还——我、我是不是人了!”
  狐逑真的快抬脚投降了:“别别别,求你别再说我哥了。我哥肯定不行。你再想想别人。”
  舒竟然真的开始托腮:“真不行从军营里随便抓一个,回头就给他金银,将他驱逐出去。”
  狐逑觉得自己这么大一个人就在面前,她竟然还想从军营里抓人。
  狐逑:“军营里?你压根都不认识没见过面的大字不识的当兵的?你确定?”
  舒纠结起来:“我……算了吧还是。想想我都——哎哟,我为什么要想这个问题!”
  狐逑心虚:“聊着玩玩啊。”
  舒:“借个种,哪有那么麻烦的事儿——”
  狐逑:“你小点声,别把这俩字说的这么大事儿!”
  舒压低声音:“随便找个身体健康,脑子没毛病,最好长得还可以的不就行了。最好是那种根本扯不上关系的人,到时候翻脸不认人,对方还没辙。”
  她说着,不知道怎么眼前怎么忽然浮现起某个身在远处的人。
  身体肯定健康,脑子勉强还行,长得——倒是跟她的质弱贵气互补。而且还隔得这么远,根本管不着这些事儿。
  她满脑子没边没谱的胡思乱想,狐逑忽然幽幽道:“为什么要想着什么翻脸不认人,就不能商量好,一起保护这个秘密么?”
  

第232章 皇矣
  他言下之意就是那最好的人选,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但舒毕竟是舒; 她要是能开这个窍; 也不至于两三年都发现不了身边人的情绪。
  她理所应当道:“为了防止孩子被利用; 也为了我不受钳制; 借种杀父还是挺有必要的。再说,我能跟谁商量去,商量的前提,还要让对方知道我是女子。”
  狐逑这下也没法接话了,只好低头去把玩猫尾巴。
  舒坐了好一会儿,似乎也在琢磨这件事儿,她猛地后知后觉起来。
  知道她是女子的男人; 且能够与她商量并保护秘密的人——那不就只有……狐逑了么?
  难道他说的是!找他借种?!
  舒一下子如遭雷劈; 抬起头来想看狐逑一眼; 却又害怕狐逑也抬头看她,只好死死低下头去,心头乱跳。
  这这这什么意思——
  他到底知不知道借种是什么意思!那可是……要要要那什么的啊!
  他怎么能往那方面想呢?他们俩虽然在一起喝酒,舒也跟他很亲近; 和狐逑待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 可、可要是她开始不小心往更进一步的关系上联想了,那些场面,或者说那些可能性,吓得她后颈上的绒毛都要立起来了。
  也不是说害怕……而是、她只要想一想,忽然就觉得这某些少年少女都会或多或少有过的幻想,要是对象是个实际存在且每天相见的人; 她脑子就乱了。
  舒觉得自己脖子都要烫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啊!不是好朋友么?怎么、怎么忽然扯到这种事情上来了!
  还是说狐逑根本没往那方面想?就只有她脑子太脏了?
  舒抬起眼来瞥了一眼狐逑的侧脸,他若有所思的低头抚着猫儿,似乎都没有在意到舒脑子里跟烧开水的锅炉似的翻腾乱叫。
  狐逑一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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