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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重生之苍郁纪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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蟹质雷逯ǖ拇蛩恪!
    “你都看得出来,朝中世族不会看不出吧,他们也肯任他这样做?”苍郁不解。
    “不肯又如何?再来一次癸酉之夜么?”苍森不以为然地说道:“玄甲军已不同往日,世族更不敢轻易动弹了。当然终归世族人数多,也不会让他遂意,只怕陛下这阵子有得忙了。”
    “癸酉之夜又是什么?”苍郁发现在朝堂之事上,自己无知得像个稚童。
    “血流成河之夜,乖孩子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苍森笑得神神秘秘的。
    “告诉我。”苍郁瞥他一眼:“说正事呢。”
    苍森这才将那一夜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听得苍郁直打寒颤。
    这一世看惯了他种种不正经的样子,尽管知道他其实是个冷淡的人,却未料到他竟藏得这么深,这样凶残。
    若是有朝一日他发现自己一直在骗他……
    只怕她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吧。
    苍郁眼中露出杀意。
    若能在他发现之前便杀了他,才不用怕。
    可在这之前,苍瑁与崔怜必须死,而她也需要有后半生的倚仗。
    “……听得到我的声音吗?怎么发起呆来了?”苍森见她很久没有反应,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苍郁正想着不能见光的心事,被他吓到,一时没稳住,向旁边跌下去。两人顽皮惯了,俱是坐在池边的石头上,这一掉就是往水里坠。
    幸而苍森反应快,一把拽住她的手将她拉回来;只是那力道大了些,苍郁为反力所使,跌进了他怀里。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恰在此时,身后传来一道冷若冰霜的声音。
    苍郁的视线越过苍森肩头,看见他身后脸色铁青的姬杼,以及低头目不斜视的赵常侍。
    他这是已经完事了?她与苍森说了这么久的话么?
    可他发红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苍郁下意识地推开苍森,倏然站了起来:“我……”
    “过来——”姬杼却不容她说完就打断了她。
    苍郁从不知一个人的眼神能这样骇人,在对上的那一瞬,几乎摄魂夺魄,令她险些失去自己的意志。
    他是真的生气了,而且,大概是非常非常之生气……
    傻子才会这种时候跟他作对。
    苍郁于是低着头,乖乖地走了过去。
    尚未到他身前——准确地说,尚有一臂之距离时,他突地伸出手来捉住了她的手腕,尔后几近粗暴地拽着她向歇息的园子走去。
    他步子很急,步伐也大,苍郁几乎要跟不上他。
    “慢点儿,慢点儿……”她直喘气。
    可他就像是没听到似的,居然走得更快了。
    不就是不小心扑在苍森怀里了吗?她很快就推开他了呀,姬杼这么生气是想怎么样呢?苍郁一肚子怨愤。
    他没有去往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苍郁的房间——苍郁犹在不解,他已关上了门,打横将她抱起——然后不算轻地扔在了床上。
    “你疯了吗?!”苍郁撑起身子。赵常侍一定在外面候着,不怕附近有苍氏的人偷听:“你想干什么……唔……”
    双唇被堵住,除了哼哼唧唧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可这并不似平常的他——平常的他比现在温柔许多,可他粗暴得简直……简直……禽兽!
    脑中电石火光一闪,苍郁忽然想到了什么。
    莫非……他现在药劲还没过?
    苍郁惊恐地睁大了双眼。苍森说过苍萝加的剂量不少,难不成是加得太多了,苍萝根本扛不住么?
    所以他硬要跑出去找她,还不回自己的房间,硬要到她房间里来?
    苍萝还活着吗?
    苍郁想着,牙齿狠狠地使力——
    “咝——”姬杼痛得直抽气,令得她终于可以喘一口气。姬杼的劲太大,她根本动弹不得,更遑论推开他。
    好在这一下总算令他稍稍冷静下来,虽然面色还是很吓人,至少他没继续折腾她。
    “你听我解释,我和苍森不是你想的那样!”苍郁揪住胸前衣襟,急急说道。
    此时她只能装瞎子,假装看不到他那显然被下过药的神态。
    可他回复了她什么?
    “忍一忍。”他说,语气倒是温柔了许多:“乖乖的,朕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眼神似乎也柔和许多,虽然仍旧发红。
    然而他接下来干的事当真是……禽兽!骗子!
    (此处疑被删去三千字)
    苍郁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宫里的,等她睁开眼,只看见太阳正要西下。
    这比看见日出更令她忧伤,因为她一定至少睡了一整天。
    “香识……”她虚弱地唤了一声,悲伤地发现自己嗓子都是哑的。
    菩萨保佑,那可怕的一幕幕是发生在宫里而不是苍氏府中,否则……她将脸闷进了枕头里——传出去这辈子都不用见人了。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
    骗得了别人也骗不了自己。
    香识就守在里间,听见她的声音便立即前来,一脸忧心:“娘娘终于醒了,身上可有不适?陛下叫刘太医一直候在外面,奴婢即刻叫他过来。”
    她浑身上下就没一处舒坦!苍郁羞愤得简直抬不起头来。苍萝一定是不要命了才会下这么重的剂量,她要落在自己手里,一定喂她双倍的份!
    “不要太医……”她艰难地命令道:“我要喝水……”
    亏他想得出来,叫刘太医随时候命,这种事是可以让旁人知道的吗?
    香识立即端了水过来,苍郁一口便喝掉了,感觉自己稍稍活过来了。
    “陛下呢?”她要先掐死他,再掐死苍萝。
    “陛下说今日公务繁忙,夜里再来看娘娘。”香识见她眼中冒火,小心翼翼地回答她:“天就要黑了,陛下应当也快要到了……”
    话还没落音,已听得到穿堂过殿的急促脚步声,那么铿锵有力又嚣张的步伐,全皇宫也仅此一位。
    香识才接过苍郁手中茶盏,皇帝陛下就已出现在尽间了。
    和一脸憔悴直不起腰身的苍郁不同,他面色如常,看起来滋润得很。
    “出去。”他一进来就赶香识走。
    “不许出去。”苍郁和他作对似的,立即叫住香识。万一他药性未解,难道她要再死一次么?
    香识看看她,又看看皇帝,跪在了皇帝身前,哀求道:“陛下,娘娘身子弱,经不起折腾了。”
    她素来是怕姬杼的,每回看到姬杼就像老鼠遇见猫一样恨不能拔腿就跑,今日却敢为了苍郁反抗他了。
    “朕折腾她作什么。”姬杼一脸黑线:“出去。”
    “别信他。”苍郁叫道,声音低哑:“留下来,别留我一个人。”
    “阿郁!”姬杼看着她,微有恼意。
    苍郁扭头错开他的视线。
    “你要不怕让人看到朕与你如何腻歪,只管叫她留下。”他在她身后说。
    这个不要脸的骗子居然还威胁她!
    “那就叫她看吧。”苍郁冷冷道:“反正脸也没了,再丑的事也不怕多一个人看到。”
    “让她出去,朕好好同你解释。”这一回他语气软和许多。

  ☆、第80章 解释(已补完)

“让她出去,朕好好同你解释。”这一回他语气软和许多。
    香识还是一副很不相信他的样子。
    这时赵常侍走到她身边;对她小声说道:“香识姑娘,人家夫妻俩之间的事,你我不好掺和吧?”
    他笑容可掬,香识自然也不能强硬:“可是娘娘她……”她担心地望了苍郁一眼。
    “这个着实是意外。陛下心里过意不去;奏折都没批完就来哄娘娘了,你我不离开;陛下怎么放得下身段同娘娘道歉呢?”赵常侍道。
    赵常侍的眼神十分真挚;令香识觉得不信他似乎太残忍;于是同他确认:“陛下当真不会折腾娘娘?”
    “若是有假,我任由姑娘处置。”赵常侍信誓旦旦。
    香识看看他又看看皇帝陛下——皇帝陛下温和起来还是很能骗人的,这点苍郁深有体会——决定信他一次。
    “娘娘,奴婢就在外面,若有事;只要娘娘唤一声,奴婢即刻进来。”当然她还是不太放心;给苍郁吃一颗定心丸。
    “不许……”苍郁还没说完她就做贼似的出去了。虽不知道赵常侍对她说了什么;但显然她信了。
    赵常侍也跟了出去;还体贴地带上了门。
    现在房间里就只剩他们两个了。
    见姬杼凝视着自己;苍郁卷着被子,直往角落里缩:“你别过来,有话站在那边好好说……”
    姬杼听她这样说恼得很,但看她睡了一天也没恢复过来的脸色,只好站在原处。
    “朕……朕昨日被下药了……”这种事着实不太光彩,姬杼的面色别扭得很,又尴尬又羞恼,前所未见。
    “什么药能这么厉害?”苍郁没想到他会开门见山,装傻:“臣妾读书少,别骗臣妾。”
    “总之是让人吃了会做出昨日那种事的药。”姬杼不打算给她普及这种常识。
    “昨日陛下吃的东西,赵常侍都试过了,怎地赵常侍没事?难不成又是只有陛下不能吃?”苍郁满眼不信:“陛下哄我。”
    “昨日的解酒茶他并未试过。”她句句往人心里戳刀子,偏偏又不忍斥责她。
    “那这种药吃了又不会害陛下,谁会这样无聊。”反正她就是不信:“陛下今日面带红光,哪似臣妾……”她说着,又往里缩了缩,似乎想离他更远一点。
    姬杼简直头大如斗。
    “昨日苍崔氏派给你的侍婢被人掉了包,顶替的那人是苍氏小宗嫡女,她的婢女都交代了,那女子给朕下了药,是想朕宠幸她,借此入宫。”被人算计的感觉当真不怎么好。
    陪皇后省亲省出来个风流韵事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是那个长得很美的侍婢?”苍郁做出思索的样子,然后问道。
    “也就那样吧。”姬杼不太认同,顺便捧捧她:“阿郁比她美多了。”
    “陛下这样讨好臣妾,臣妾也不会原谅你。”苍郁不吃他这一套:“臣妾还是不信。她那么美,陛下宠幸她也不吃亏,一定极其乐意,她为何要使这种手段?莫非入宫就不要名声了?陛下脾气这么坏,她不怕被发现?”
    一句话戳好几把刀子,她也算是把姬杼的破习性学到手了。
    她戳的刀子太多,姬杼都不知该拔哪一把好。想他何曾在女人面前如此憋屈,偏偏对她生不得气。
    “朕堂堂天子,随便一只阿猫阿狗也能妄图朕的宠幸么?朕看都不想看她一眼,否则,昨日被折腾的便不会是你了。”他仍旧努力地解释:“吃了这种药,若不行那事,便会对身子有所损伤。”
    他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呢,苍郁心想。
    “陛下心里臣妾果然还是不重要。”苍郁低下头去:“这种受折腾的事就只想到臣妾。”
    姬杼额头青筋都要蹦出来:“一个女人脱光了躺在朕床上,朕都不屑一顾,会只为了折腾你而去寻你么?原来在阿郁心里,朕这般没有心?”
    “床上躺了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陛下不折腾,偏将臣妾折腾成这样,难不成是对臣妾的怜惜么?”苍郁冷哼。
    “朕当时只想到你,不是为了折腾你。”姬杼恼道:“朕不愿意被任何其他女人知道这件事,这样说,你能听得懂了么?”
    苍郁别过脸去,面无表情。
    姬杼简直气闷。
    她久久不说话,姬杼从未向女人解释过这么多,极其少有地产生了挫败感。一贯的自负无法接受挫败这种事实,他冷下脸,转身欲开门离去。
    “嗳,真没碰她?”不防她忽然软软地问。
    两人的情况比香识与赵常侍预料的好得多。原以为一定要有一番激烈争吵,至少要把陛下气回长庆宫一次,哪知陛下进去之后竟然就没出来的打算似的。
    里面说话大概都很和气,香识和赵常侍什么也没听到。
    “陛下真不会对娘娘怎样?”香识忧心忡忡:“怎么没声音了呀。”
    赵常侍抹一把汗:“床头吵架床尾和,很正常的,香识姑娘勿需忧心。你不若去叫厨房备些娘娘爱吃的,娘娘睡了一日,想必早就饿了。”
    香识不放心地看了看紧闭的门,纠结地抱着手。
    “那姑娘守着,我去膳房吧。”赵常侍叹了一口气。
    “她想入宫,就让她入宫吧。在臣妾眼皮子底下抢臣妾的夫君,是可忍孰不可忍,臣妾要让她入宫,还要让她住在长信宫,叫她天天看到陛下,又得不到陛下。”
    尽间内室,苍郁舒舒服服地依偎在姬杼怀里,聊起了苍萝。
    “阿郁这样善妒,如何做后宫表率?”姬杼佯作不满。
    “臣妾对喜欢的人就是这样小心眼,不行么?”苍郁占了上风,便有些得意:“陛下允不允?”
    姬杼无言。
    “那就随阿郁的意吧。”他今日格外好说话:“只要别闹得太过火,也别叫朕看到她。”
    苍郁大为意外,她不过随便那么一说,他竟然应了。于是她小心翼翼地试探:“陛下在同臣妾开玩笑?”
    “朕看起来像是开玩笑?”姬杼一眼瞥过来。
    “陛下不会觉得臣妾扰乱后宫,心地恶毒么?”苍郁自嘲。
    “阿郁高兴就好。”他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这样的人,同朕又有什么关系?”
    还真得谢谢他这样凉薄。
    “哦……”苍郁得了便宜,没有继续与他纠结:“那臣妾明日就安排苍萝入宫之事,陛下看要封她什么位份呢?”
    可他打算和她纠结了:“阿郁爱用什么位份就用什么位份。说起昨日,朕依稀仿佛看见阿郁同你兄长抱在一起,阿郁是不是还欠朕一个解释?为何被苍崔氏叫去了,却与苍森一同在池子边喂鱼,嗯?”
    这种人真讨厌,苍郁暗想。不是说喝了那药会神智不清吗?他怎么会记得这样清楚!
    苍郁当然不会告诉他真话。
    “因为从一开始就是他,大夫人并没有找臣妾。”按照一早与苍森约好的说辞,苍郁撒了谎:“他想告诉臣妾,叫臣妾当心一些,因为……他疑心先皇后并非病逝。”
    她压低了声音。说这句话,不仅仅是要转移姬杼的注意力,更想借姬杼之力,查明真相。
    上一回见面,苍森告诉她苍芸之死确实有异,但尚未查明其细节,只知道可能是苍氏中人所为。如今他仍在尽力求证,很难说还要多久。
    姬杼面色一冷,但并没有立即相信:“他因何疑心?”
    “如今他是主爷面前的红人,许多人忙着巴结他,一不小心就漏了信。”苍郁模糊带过。
    “那么,因谁的话而疑心?”姬杼追究问题,素来直接。
    “这个臣妾可不知道。陛下千万莫去问他,他说过如今尚未查明,叫臣妾不要说的,臣妾应许了他……可臣妾想陛下对先皇后那么好,应当知道真相,实在无法对陛下隐瞒。”提起苍芸,苍郁略有些惶恐:“陛下不若等一等,待苍森查到更多线索?”
    她试探着说道。
    以她对姬杼的了解,他一定不会等。
    姬杼不置可否,将话题又绕了回去:“你与他既是说事情,怎地就……嗯?”
    “因为他说了那样的话,臣妾觉得很不可思议,想着长信宫从前也是先皇后住过的地方,是不是平日漏看了什么。正发呆呢,他忽然吓了臣妾一吓,臣妾一时不防,险些摔下去。他来拉臣妾,力气大了些,才叫陛下误会了……”苍郁半真半假地说。
    怕他再质疑,她不给他插嘴的机会,往他怀里缩了缩,语声凄凉地延伸至另一个话题:“臣妾很害怕。若阿兄的话是真的,那人的目标兴许是皇后之位,那臣妾的性命就危险了……先皇后不同于臣妾,她是主爷和大夫人的掌上明珠,又有两位嬷嬷死心塌地地帮衬着,若是这样都会被人害死,那……什么都没有的臣妾是否也没有活路呢?”

  ☆、第81章 想一食盒砸到他脸上

第二天苍郁便定下了苍萝入宫之事,日子选在一个月以后;时间是苍郁选的,事情自然仍是经由元千月来办。
    隔了半个月元千月才不急不缓地开始处理这件事。
    苍郁早早就起来了,精心打扮得明丽非常,鬓边各簪了两支镶了猫儿眼的花形金簪;胸前还还佩着镶了颗大的猫儿眼的金璎珞。猫儿眼是极其罕见的南洋宝石,宫里几乎无人不喜欢;是年初南洋使者觐见时贡上的宝物之一;一共两颗;打了四根金簪和一个璎珞。
    姬杼原说叫苍郁选其中一样,余下的赐给旁人;苍郁看着喜欢,一个人全拿了,叫张常侍端了空托子回去,他也没法子。
    这些金器虽不是从元千月手中过的;然而负责这项内务的官员同元千月打了招呼,连样子也是照着她的喜好做的;哪知姬杼由着苍郁一个人全占了;元千月心里当真是五味杂陈。
    苍郁有心要显摆给元千月看;说话时便不时摸摸发间金簪;不时又摸摸颈间璎珞,染了丹蔻的指甲惹眼得很,只要元千月抬头,便忽视不了。
    “娘娘说要将漪澜殿给这位即将入宫的苍美人,只是,陛下并未告知嫔妾此事。”元千月笑道:“且待臣妾去问一问陛下。”
    “陛下许久没去长秋宫了,贵妃怕是有一阵子没见过陛下吧?不知道也怪不得你。贵妃无需多跑这一趟,孤今日要去长庆宫陪陛下用午膳,届时孤同陛下说一说,叫他派赵常侍去长秋宫传个旨便是。”苍郁玩弄着胸前那颗猫儿眼,满不在乎地说道。
    每个字都在试图激怒元千月。
    “不过——这位苍美人并不是陛下想要的,贵妃也无需很上心,不必太折腾自己,随意叫人准备一下即可。”苍郁暗示性地一笑:“长得倒是挺可人,比贵妃更胜一筹呢,也是个很会来事的姑娘——贵妃懂孤的意思吧?”
    陛下怎会如此宠信这样浅薄的人?元千月在心中不屑。
    “嫔妾愚笨,并没有听懂,但嫔妾想,应当也无需听懂。”元千月浅浅一笑:“不敢劳烦娘娘带话,既然陛下并不喜欢这位美人,大约也并不着急迎她入宫罢?待陛下临幸长秋宫时,嫔妾顺道问一问陛下就好。”
    “可是孤着急让她入宫,看看她能如何狐媚惑主呢。陛下已经允了孤,爱什么时候叫她入宫,就何时令她入宫,怎么,贵妃不信孤的话?那,孤少不得要同陛下说一说了,陛下日日夜夜都盼着咱们两个能和平相处,可是看起来贵妃并没有这样的意愿呀。”苍郁挑衅地望着她。
    “究竟是嫔妾没有如此意愿,还是娘娘不愿,娘娘心里比嫔妾清楚。”元千月笑容挂不住了,冷了脸。
    陛下对苍郁什么时候叫苍萝入宫,但凭苍郁的意愿?
    元千月不愿意相信,然而心底隐隐地又不得不去相信——无论是谁,安排人入宫这样的话是断不能胡说的,何况还涉及到陛下,她不信苍郁这只小耗子有那等胆子。陛下肯再迎苍氏女子入宫已是出乎她的意料,再多来一桩,她也不觉得意外。
    “孤心里很是情愿呢。”苍郁笑容依旧。
    “呵呵。”元千月这样回应她。
    苍森又来觐见过苍郁一次,午休时间过来的,苍郁顺便留他用午膳。
    那天大早苍森才递了平吴之策的折子,特意来给苍郁打个招呼;哪知饭菜才上桌,看了苍森折子后心情大好的姬杼也来了,顿时场面尴尬得要命。
    姬杼倒没什么,还热情地招呼苍森吃菜;看他热情得过分,苍郁借口少了素食,溜到膳房去避难,等香识说君臣两个热烈地讨论起了平吴之策才敢端着菜回来。
    席间姬杼一直拉着苍森说话,令得苍森几乎没怎么吃,他自己倒吃得饱饱的。苍郁在一旁戳着米,偷偷瞧他神色。
    虽然那天说了是意外,但他一直很介意旁的男人碰到了她,哪怕是兄长。自从听说了癸酉之夜的事,苍郁便知道此人是阴险惯了的,生怕他小气要拿苍森怎么样。
    好在一顿饭平平静静地吃完了,姬杼并没有为难他;待他走后,也并未为难苍郁,这才让她松了一口气。
    但不幸的是,从此姬杼就得了一种“只吃皇后做的菜”的病。
    他若是得空,便会来长信宫蹭饭;若是忙得分不开身,便要求苍郁做好饭菜送去长庆宫。
    堂堂一个皇后当煮饭婆使,他脑袋里在想啥?
    野史里面皇帝和宠妃不是谈论琴棋书画或者出游嬉戏吗?他怎么这么市井!
    说出去都要被苍森笑死!不,坚决不能告诉他!
    苍郁委婉地表达了自己不想继续做饭的意思:“每天吃臣妾做的那几道菜不腻么,陛下偶尔也换换口味吧。”
    这个不要脸的却说:“自从吃了阿郁做的饭菜,朕便吃不下御厨做的了,这可怎么好呢?难道阿郁想饿死朕?”
    那你就饿死吧!苍郁险些脱口而出。
    哪怕设宴款待群臣,他也如此。在群臣怪异的眼光中拎着食盒款款走进去,尤其里面还坐着苍森,感受到苍森惊讶玩味的目光,苍郁真想一食盒砸到他脸上。
    如此坚持了一段时间,苍郁终于投降了,求饶:“臣妾以后不留阿兄用膳了,阿兄若是要来,臣妾也会先同陛下打个招呼,陛下同意了才叫阿兄来,如此可好?”
    “若是阿郁每日依旧陪朕用膳,朕便同意。”姬杼无耻地附加了条件。
    饶了她吧!还要每天拿他下饭?
    “好。”苍郁扯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容。
    于是除了不用再每日烟熏火燎地为他做膳食,其他的除了见苍森一面困难些,倒也没有别的改变了。
    这就是她向元千月炫耀的去长庆宫用膳的来由了,其中血泪,只有她自己知道。
    所幸他虽介怀那日之事,却不会因此影响对苍森能力的判定。相反的,偶尔他会主动提及,说苍森虽年纪轻轻,可堪大任。
    桃花满径的时节,也是崔怜长期居留寺中不归家的季节。府中一应事宜都交由嬷嬷们处理,有急事才寻她。她自然不会每日都在寺中,只是苍森近来很忙碌,去那座隐蔽的宅院的时间也少。
    “不过提了个朝议郎,也这般折腾于你。”看着廋了许多的苍森,她颇为心疼:“休沐也不让你歇着,是有多紧要的事?原想说桃花开得正好,你我饮酒赏花正当时,岂知连你的面都少见了。”
    “自从递了平吴的折子,朝中吵得厉害,每日总有许多朝臣寻衅与我争辩,少不得要多费些心思。”苍森安抚她:“再过些时日,等他们消停些,我空出两日来专心陪阿怜,可好?”
    “陛下手边那么多人,何况陛下自己也那么能干,怎地专叫你去扛着?你多大年纪,那帮老家伙是你一个人对付得完的么?”崔怜仍旧不满。再过些日子,花景可就没这么好了。
    闻言苍森叹了一口气:“陛下用得上的人多半不喜苍氏,即便我是对的,他们也不肯帮衬。陛下有心考验我,自然不会伸出援手。若是伯父能帮我说句话兴许好一些,如今伯父不肯出声,他下面的那些人便也站着观望,有些甚至试探着与我作对,着实难办。”
    “哪些人为难你?”崔怜问:“说与我听听。”
    “这是朝中之事,我不过感慨一句,阿怜不要记在心上。”苍森不肯说:“你烦心事够多了,无需再为我增添更多烦扰。”
    “我如今能有什么烦心事?阿成像他爹,自有他爹去烦心;宅子里也无人敢翻天。除了你的事,我也无事可烦忧了。”崔怜一意要帮他:“告诉我,我虽不能当面喝斥他们,叫他们知道点厉害也还能够。看你总是这样忧心忡忡,我心里也慌。若是不许我帮你,便是你当我是外人了。”
    她的人脉自是苍森一力难及的。苍森为难了片刻才点头:“阿怜无需太过用心,点到即止便可,莫累到自己。”
    “我自有分寸。”崔怜笑道。
    “此生得遇阿怜,实乃三生有幸。”苍森感叹。
    崔怜将头靠在他胸前,一时情动,也感慨起来:“阿森不知,那时若非阿森抚慰,我如今只怕早已疯了。”
    那时她最爱的女儿苍芸刚刚病逝,她整个人都如得了失心疯一般,恍惚终日。
    “阿怜这样好,上天一定不忍,所以才叫我与阿怜相遇。”安抚她的话,苍森说得素来顺口:“阿芸今生福薄,但有阿怜如此爱她,下一世必然会长命百岁。”
    哪知“福薄”两字却触动了崔怜心底的弦,她突然泪下,目光却凶狠:“我的阿芸不是福薄,是命薄。她那样可爱,却早早被人害了,而我身为人母,有如此之身份地位,竟不能为她报仇。”

  ☆、第82章 毒药

这天姬杼出宫去探望生病的老太傅,带了苍郁一起。老太傅府上狮子犬新生了一窝小狮子犬;才两个月大,一团团的像雪球似的。苍郁一看就喜欢,抱了一只在怀里舍不得放手。
    老太傅的儿子见状,忙讨好苍郁:“娘娘若是喜欢;臣下明日将它洗干净了送过去。”
    苍郁虽然不舍,仍旧摇了摇头:“犬通人性;抱走了;它同母犬都会思念对方;何必徒增别离。”
    姬杼在一旁说道:“那便连母犬带整窝小犬一起抱回宫,如此,仍旧一家团圆。”
    老太傅的儿子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来,支支吾吾道:“这……此乃家母心爱之犬;恐怕……”
    苍郁瞪了姬杼一眼,小声道:“都抱回去;陛下养啊?”
    姬杼无辜得很:“宫里那么多宫人;朕看他们平日闲得很;找点事情做做未必不可。”
    他们说得再小声;离老太傅的儿子也远不到哪里去,他顿时不知道是要装没听到还是该再重申一遍。
    “其实娘娘无需担心它们母子分离之情。母犬精力有限,每一窝却都会下好几只小犬,难以顾及全部,因此历来这些小犬多是送人的。”最终他决定装作没听到。
    “好残忍!”苍郁叫道:“它的子女都被你们送走了么?”
    “这个……”老太傅儿子的脸涨得通红:“与其放在府中照顾不周,找个能好好照顾它的人家岂不是更好?臣下见娘娘如此喜爱它,将它交与娘娘一定可放心,还望娘娘莫要推拒。”
    他这样一说,又好有道理。
    苍郁顿时纠结了,眉头都皱到了一起。
    姬杼就干脆得多,接过那只小犬抱在怀里,对苍郁说道:“这恶人朕来当,走吧,回宫了。”
    苍郁给小狮子犬取了名字叫“汤圆”,正在花园里逗它玩,姬杼忽地来了。听到她喊“汤圆”,姬杼嗤之以鼻,转头便喊:“小汪子,过来。”
    那小狮子犬便极其热情地扑到了他的身上。
    “你别乱喊呀,什么小汪子,难听死了。”苍郁没好气地说道,看向小狮子犬时又极度温柔:“汤圆,过来。”
    那小狮子犬没理她,气得她立即捏了姬杼一把。
    “汤圆这名字也没好到哪里去,像是马上要拿它下锅似的。小汪子多好,不仔细听还以为是小王子。”姬杼得意地大笑:“它都不理你,显然更喜欢朕取的名字,是不是,小汪子?”
    “它是母的,叫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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