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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玉记-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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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泽将几人赶走后,哼着歌谣走进院,将院门重重一关,转过身但见无瑕站在身后,吓了一跳。

    “哎呀,你走路不带声的。”

    “你好像不太担心?”无瑕试问。

    面对无瑕探究的目光,阿泽以笑掩示,“担心,担心有用吗?我还有事,我先回房了。”

    “阿泽。”无瑕拦住他,“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大家。”

    “能有什么事。”

    见阿泽嘴严,避开她的目光,无瑕干脆打开了天窗说亮话,“你见过了武安侯。”

    阿泽一惊,慢慢收敛了笑容。

    屋内,无瑕紧紧盯着阿泽,阿泽被她看得好不自在,倒也怪了,他是长兄呢,他还“怕”她不成。

    阿泽挺挺胸。

    “不错,我见过武安侯是他来找我的。”

    “他让你与他合作,你答应了?”

    “是。”但见无瑕紧皱的眉头,阿泽道,“难道不好吗?他能护着吴家,他还说会让吴家成为京城数一数二的玉商”

    “阿泽。”无瑕打断了他的话,“你怎么就不想想原因呢?天下有这么好的事吗?吴家是什么一个情况,你比谁都清楚。”

    阿泽听言也有些急了,特别是听到最后一句话。

    “是,吴家现在什么都不是,作坊没了,全家人的生活也陷入困境,但吴家是怎么没的?我自然比谁都清楚,不仅仅是因为胡家,如今世道难道你不清楚吗?全京城数百家作坊,能够撑上几年的又有多少?每年都有新作坊开业,每年也有旧作坊默默无声的消失,吴家便是其中之一,因为什么?吴家没有靠山,没有势力,谁都知道范家是皇商,控制京城乃至整个大燕的玉器交易,我们也想过靠着范家,可人家瞧不上咱们小家小户,阿爹不屑与此人为伍,阿爹追求的是制玉最高手艺,可是人家连个机会也不给,你有了手艺又能如何?范家算什么?仗着权势,打压同行,不给活路,手艺好的工匠,别的不说,只说李大哥,你还记得吧,那腿便就被范家人打断的。”

    无瑕听言一惊,阿泽声音有些哽咽,“李大哥手艺好,被范家人妒忌,工匠之间也有竟争的,范家的工匠何其嚣张,他们暗中下了黑手,再说玉料,所有作坊想要得到一些好玉料那个不是看范家的脸色,一块巴掌大的和阗玉,在关外卖多少钱,在京城又得卖多少钱,可是翻十陪,数十倍不至,范家独占好玉,有条件的作坊拿高价能得一些,没条件的,如咱们家,就这次比赛还只能用蓝田白玉,这又公平吗?在这世道没有公平而言,我不想只做一个小小的工匠,也不想只有一间小小的作坊,为商难,要做有做为的商人更难,范家也是因为靠着了刘景,为何?我就不能呢?”

    “阿泽,你可知武安侯的野心?他所谓的相护便是要拿作坊用为他的棋子。”

    “做棋子不好吗?”阿泽反问,“不是所有的作坊都有这个资格来做棋子。”

    “阿泽,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后果?若是武安侯败了”

    “我愿意赌。”阿泽目光坚定的看着无瑕,“都说富贵险中求,我愿意一试。”

    见阿泽如此坚持,无瑕还能说什么呢?她只紧紧看着阿泽,阿泽也紧紧看着她。

    片刻,阿泽走到无瑕面前,抚上她的双肩,突然又软了语气,“我是吴家这一辈唯一的男子,我有责任让阿翁,阿爹,娘,阿真还有你过上更好的生活。”

    无瑕一听又红了双眼。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保护好家人,不会让她们受到伤害。”

    “阿泽”

    阿泽吸了吸鼻子,偏过头,未让泪水流下,换了一个开心的笑容,“再说了,堂堂七尺男儿,岂能没有所做为?那些士子十年寒窗苦读,不也是想着金榜题名,光宗耀祖吗?我与他们是一样的说其来,还是托你的福。”

    “我”

    “我相信武安侯不仅仅看中的是阿爹的手艺,手艺好的大有人在,武安侯看中的是你,不是吗?无瑕,你愿意帮我是吗?”

    无瑕一夜无眠,阿泽的话一直在脑中盘旋,不可否认,他说的在理也实在,阿泽有这样的雄心壮志,她该感到高兴才是,倒是自己迂腐了,要想发扬制玉技术,就得做制玉第一人,范家无道,为何不能取代之?

    “吃枣糕枣糕”

    阿真说着梦话,翻了一个身,无瑕哑然一笑,看着阿真的面容,是了,为什么就不能天天吃枣糕呢?

    次日,无瑕去石府,希望石坚可以好好护好吴家,石坚并不惊讶她的决定,即便她不同意,他与吴泽之间己达成了协议,无瑕也知这一点,但她不在乎富贵,只在乎家人平安。

    “那么你呢?”石坚当然不放过每一次机会。

    无瑕知他所指,“我依旧不会拿感情之事来交易。”

    “可我是看在你的面上。”

    “那是你的事。”无瑕面无表情。

    石坚耸耸肩,也没逼她,只将她看住。

    无瑕受不了他的眼神,移了话题,“有一点无瑕不明白,侯爷想在朝廷上与刘景抗横,为何要从玉器下手?”

    石坚笑了笑,收回了目光,“因为刘景的钱财来自于玉器。”

    “范家是刘景一手提拔,当然会向刘景进贡,这一点想必圣上也是知情的。”

    “当然。”石坚不可否认,“可若刘景得的银子,甚至比整个国库还富有,你说圣上会怎么想?”

    无瑕一惊,“比国库还富有?”

    “一个富可敌国之人,难道不让圣上忌惮吗?刘景靠着这些钱财,收卖朝官,又靠着圣上的宠信,陷害忠良,把持朝政,百官只知刘公公,不知圣上,百官只惧刘公公,不惧圣上。”

    无瑕听言冷冷一笑,“这些圣上都不在乎,说不定圣上还很高兴刘景帮他处理政事,侯爷倒是一个操心的人。”

    石坚知她讽刺,并不在意,“食君之禄,当做忠君之事。”

    无瑕嗤笑一声,“怕是侯爷想做第二个刘景。”

    石坚扯了扯嘴角,“我是忠臣。”

    无瑕偏过头去,他还可以厚脸无耻吗?懒得与他扯这些,又道来,“既然侯爷要从玉下手,首先要保证吴家作坊能重新开业。”

    “我知道。”

    “不知侯爷有什么法子?”

    石坚笑了笑,卖了一个关子。

正文 第139章:心里有了别人

    皇宫。

    赵皇后每日都会到太后寝宫请安,这日更是陪了太后大半日,玩了叶子牌,故意输给太后,让太后高兴得合不拢嘴。

    之后,又陪太后进了食,扶着太后在花园里散步。

    “你也别尽陪着哀家,皇上那里也要多去去。”

    “臣妾知道了,可皇上怕是不需要臣妾。”

    赵皇后说得颇有些委屈,太后瞟她一眼,岂能不明白,在太后眼里,赵皇后虽说端庄贤惠,但性子太弱,还在先帝时,先帝忌惮外戚窜权,才让皇上娶了一个家世背景干净的皇后,赵家的确与世无争,或许正是因如此,才养成皇后这般性子,可惜,有好处当然也有弊端。

    皇宫是个什么地方?没人比太后清楚,即便贵为皇后又能如何?宫里从不缺少美人,更不缺有心机的美人,偏偏皇后两头都不沾边。

    太后摇摇头,有些同情皇后,但又能如何?

    “罢,知道你的个性,你想争也争不赢,但倘若你有一子傍身也是好的,以后也有个依靠。”

    赵皇后有些难受,“是臣妾无用,不能为皇上诞下龙子,不过有其她姐妹在,太后不必为子嗣担心。”

    太后听言呵呵一笑,略有讽刺,“你可真是实诚。”

    赵皇后一时尴尬不己,随即转移了话题。

    “皇上为了给太后庆寿,不仅安排了宫宴,还下令全城共庆,有花灯,有烟花,知太后喜玉,还令今年玉雕的评选由太后来定,届时一定热闹非凡。”

    提及寿辰,太后脸露笑容,“皇上有心了,知道哀家喜热闹。”

    赵皇后笑道,“可不是。”顿了顿,“听说工部己经选出十幅玉雕,有范家作坊的,李家作坊,曾家作坊,胡家作坊,吴家作坊

    不知太后喜欢那家作坊的玉器?”

    太后呵呵一笑,“哀家那里知道他们雕琢的是何物?不过平时里倒是常见范家作坊的玉器,当真精美无比,皇上也是甚喜。”

    赵皇后笑道,“正是,臣妾也喜欢,当今天下,凡精品者皆出自范家,范家的工匠都是制玉翘楚,听闻最近范家又得一工匠,来自苏州,叫什么臣妾也忘了,不过此人的父亲曾是工部玉匠,十年前先帝为华太妃庆生,招集工部最好的五名玉匠共同制作了一扇玉屏风,他便是其中之一,屏风完成后,那可是轰动一时,先帝与太妃甚是满意,臣妾觉得有这样的父亲,将手艺传给了自己的儿子,那雕琢的玉器必将是最好的。”赵皇后察觉太后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又说道,“还有一位吴家作坊,外面也有传闻,制玉圣物琨吾刀就在吴家,太后娘娘,您说这两家到底谁能得胜?”

    “皇后最近可是听了不少传闻呀。”

    太后的不悦,赵皇后穿着没有察觉,笑了笑,“臣妾关心太后娘娘的寿辰,便多打听了一些。”

    太后哼了一声,也未在说什么,却己放开皇后的手,“哀家累了,哀家要回宫休息,你不用送,自个儿回吧。”

    言毕,一旁的嬷嬷立即上前扶起太后,朝宫室走去。

    看着太后一行的背景,赵皇后长长松了口气。

    与之同时,石府。

    石坚与杨剑也在谈起此事。

    杨剑问:“侯爷让赵皇后向太后说起华太妃之事,对吴家有何相助呢?”

    石坚笑了笑,“当年先帝独宠华太妃,对太后视而不见,还在太妃大寿的前三年,先帝动用国库,在和阗寻得一块上百斤重的玉石,花了一年的时间运到京城,工匠又花了两年的时间来雕琢此玉,听说还累死了两名玉匠,才得成一幅高两米,宽四米的玉屏风,此事曾轰动一时,你且说来,先帝对太妃如此,做为正宫的太后该为如何想?”

    “如何想?”杨剑又问。

    石坚瞟他一眼,有些好笑,一旁的小七插嘴道,“还能如何想,嫉妒羡慕恨呗。”

    “宫里的女人一嫉妒起来”石坚呵呵两声,又道,“先帝薨,太妃不就紧接着殉葬了吗?连着太妃之子也暴病身亡,可惜了,那孩子不到十岁,可是聪明。”

    “侯爷见过?”

    石坚点了点头,“那年我高中状元,面见先帝时,太妃就在一边,还有七皇子。”

    言毕,石坚顿了顿,有些感概。

    杨剑仍有些不解,“如此说来,太后恨的是太妃,如今太妃己死,这与范家作坊又有何关系?”

    小七一幅恨铁不成纲的模样,“当然有关系,赵皇后在太后面前提起了太后的伤心事,太后知道范家作坊的玉器乃陆子渊所制,陆子渊的父亲曾经是制作玉屏风人之一,太后自然会将这份怒气洒在范家了,如此,她还能喜欢陆子渊雕琢的玉器吗?”

    原来如此,杨剑有所了解,点了点头,“女人狠起心来,也真是”

    “惹不得。”小七补充。

    “范家可要遭殃了。”

    “也不其然。”石坚道,“太后并非无知妇人,否则,当年太妃又会败在太后手上?皇上宠信刘景,太后知,刘景势大,太后也知,她是不会不给刘景面子的,更要给皇上面子,但至少会给范家添点堵,谁让范家用陆子渊呢?”

    “所以赵皇后又提了吴家。”杨剑了然,“太后会用吴家来打压一下范家吗?”

    石坚道,“以太后的脾气,会。”

    “那陆子渊可有危险?”

    杨剑小心的看向石坚,石坚并没有回答。

    太后寿辰,普天同庆,宫里设宴所有五品以上的京官及家眷,还有各封地赶来的皇族宗亲,集聚太和殿,向太后拜寿,一时热闹非凡。

    石坚带上了老夫人,寿宴是大事,她是一品夫人自然得前往,同行的还有婉慧一路照顾着老夫人。

    自那次“摊牌”之后,石坚对婉慧一如即往,反倒是婉慧心思沉了许多,对石坚不像以往那般亲近了,有些人可以做到洒脱,而有的人太难。

    宫里又遇上石敏,还有几位贵女,几位女眷倒也谈得投机。

    石敏但见婉慧心情不好,还道是因为那流言一事,便将她拉到一旁无人处,“别担心,大哥与公主的婚姻闹剧刚平,总得给大哥一些时间,待众人淡忘了,大哥会娶你的。”

    婉慧脸色苍白,苦涩的摇摇头。

    “怎么了?”石敏问,“早见你心不在焉的样子,可是大哥欺负你了?你呀,这么老实做甚,不知道告诉我娘呀。”

    婉慧还是没有开口,石敏却急得不行,“我去问娘。”

    “别。”婉慧拦住石敏,咬了咬唇,“你大哥心里有了别人”

正文 第140章:变了

    “什么?”

    石敏惊鄂不己,一时没有反应。

    “他是不会娶我的。”

    “怎么可能?那人是谁?大哥常长在关外难道是异族女人?”

    “我不知道。”婉慧低声说,“但是我能感觉出来你别去问,更别告诉老夫人,你别这么激动,就知道你会如此,阿敏”婉慧拉住石敏,“你要去那里?”

    “我找大哥去。”

    “胡闹,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石敏四下看了看,拍了拍胸口,又安慰着婉慧,“你放心,我只认你当我嫂嫂,娘也只认你当媳妇。”

    婉慧听言,低下了头,“老夫人以为那些传言是真的劝我,劝我另择良人。”

    石敏又是一惊,“真的?”她眨了眨眼,“当真是真的?”心下却想起,前几日娘向她要了一根上好的人参,说是给大哥进补,大哥身子有旧疾,她也未多想,难道不是那些旧疾,而是

    “嗯?”这话问得让婉慧如何回答。

    “我我怎知道?”

    石敏发现自己言语有误,有些尴尬,但二人的关系如姐妹一般,有什么不能说,“大哥是亲口告诉你他有喜欢的人吗?”

    婉慧摇摇头,“虽然没有亲口说,我却也知道。”

    “没说便是没有,即使有了,也不可能进咱们石家。”石敏斩钉截铁的说道。

    之后,有几个贵女过来,二人不好再谈论此事,与贵女们一起谈笑去了。

    石敏回到李府,与夫君说了此事,其夫自然不会相信那些流言,悄悄告诉石敏,流言是石坚政敌下的手,为了不让他娶公主,但石敏也不相信大哥会“移情别恋”,大哥与婉慧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要好,这样的情义谁人能比,又想起娘近日所为,想到大哥在关外这几年来受过的伤不计其数,到是更加相信他有隐疾。

    夫妻二人各持一词,这是后话。

    且说太后的寿辰,决定着几家的命运,如吴家,己进入盛夏,蝉鸣扰人,天气炎热,不能入眠,吴氏煮了一锅绿豆汤,准备几盘点心瓜果,几人围坐在院子里,边吃着边等着消息。

    老太爷似乎格外担心,吴敏德还好些,喝了两口小酒,阿泽是根本不担心,与阿真,翠儿打闹说笑,无瑕还有些紧张。

    一阵敲门声,顿时让大家安静下来,这么快就有消息了?

    大家不约而同的看向门口,阿泽跳起来去开门。

    “请问这是吴家吗?我找玉姑娘”

    冷清的声音,无瑕一惊,站起身来,但见门口那人,竟然是陆子渊。

    月儿高挂,清辉洒下,陆子渊没有进屋,而是与无瑕站在小巷内说话。

    因有月亮照明,巷子比往日更加明亮。

    二人相对而立,影子皆拉得很长,阿真探头探脑的看来,被阿泽拉了进去。

    无瑕看着一身长袍的少年,一时心情复杂万分。

    二人久久没有说话,往事如烟,却也记忆犹新。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为什么没有离开?”

    二人同时开口。

    “果然,那信是你写的。”无瑕说道。

    陆子渊垂了垂眸,“在制玉局我看见了你,原来吴家就是你在京城的亲人?”

    无瑕点点头。

    “你何时来的京城?”

    “你离开后不久。”

    陆子渊微惊,没有开口。

    无瑕淡淡一笑,“我以为你不会想见我。”

    “没打算见你。”陆子渊承认道,“这些不重要,你不该与范家做对?”

    “与范家做对?”无瑕只觉得好笑,“我与范家做对了吗?吴家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商人。”

    “可范家不这般认为,他们认为,吴家是故意在这个时侯提出琨吾刀之事,是向范家挑衅,试想范尚能容忍吗?”

    无瑕嗤笑一声,“这就是挑衅吗?那么范家扣着吴家的玉器又算什么呢?”

    面对无瑕的反驳,陆子渊哑口无言,片刻,“有些事,无能为力。”

    “所以,就宁愿被他人欺压?”无瑕又问,“你为何会在范家?你不是说要去工部吗?”

    陆子渊顿了片刻才回答,“在范家比在工部更好。”

    “为何这么说?”无瑕问即刻又想到什么,一惊,“在工部只能是一个工匠,在范家,若得范家提拔,就如这次你能直接代表范家雕琢玉器。”

    早听阿泽说过,范家作坊的工匠是不好惹的,而陆子渊在短短数月时间之内能得到范尚信任,想必是付出了难以想像的努力。

    无瑕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可是子渊,我听说过你雕琢的玉器,金玉相结合,的确从没有人想过,很新颖,仅那金盘上的珠宝每颗都是价值连城,但是你不觉得太过奢华了,金与玉是完全不同的东西,玉如君子,君子如玉,这般己经违背了玉的本质。”

    陆子渊听言扯了扯嘴角,“玉的本质?何为玉的本质?贵人好奢华,他们追求金银,又想要保持玉洁,如此金玉结合不正是为了迎合这种本质吗?”

    “迎合?”无瑕明白了他的意思,“制玉者不单单是为了迎合贵人的喜好”

    “你是想说我是巴结这些权贵吧。”陆子渊打断了无瑕的话,片刻轻笑一声,无不讽刺说来,“这又如何呢,有权有势不好吗?再说你们吴家,不也是拿琨吾刀为喙头,这与我的作法有何区别?”

    无瑕一时被呛,说不出话来。

    谁都想在这乱世中拼命往上爬,如阿泽投靠武安侯,如她拿出琨吾刀,如陆子渊倒向范家,谁又在乎制玉的真正意义一样,可也不一样,无瑕摇摇头,又听陆子渊喃喃而道,“当初子灵,若我有足够的权力,她又岂会落得如此下场,有仇不能报,有冤不能申”

    提及子灵,无瑕显得有些激动,不由得抓上子渊的胳膊,“子渊,你听我说,子灵的事,玉无痕或许不是元凶。”

    “你说什么?”陆子渊一惊。

    “玉无痕他没有这个胆子,还有,石坚说过,当时薛思才坠崖不是意外,而是暗中有人为之,你听我说”

    “武安侯说的?”

    “是。”

    陆子渊紧紧看着无瑕,很是失望的表情,他扳下无瑕的手,“就因为武安侯,所以玉无痕才不用处斩,你的父亲贿赂了他,这便是权力。”

    “不,不是这样。”无瑕一时说不清楚,这里的弯弯曲曲,玉清与石坚的关系,她与石坚的纠葛,然而,陆子渊根本不给她时间,只听他冷言道,“看来,我来这里是错了,你终究还是要为你父亲,你兄长说话。”

    言毕,转身就走。

    “子渊。”无瑕大声喊他,他头也不回。

    看着陆子渊的背影,无瑕心中苦涩不己,陆子渊似乎变了很多。

    “原来他就是陆子渊?”

    阿泽轻轻来到无瑕身边,“范家作坊的陆子渊?”

    “是。”

    “你们认识?”

    “是。”

    阿泽咦了一声,双臂抱胸的看向无瑕,“我说你到底还有什么瞒着我的?先前有一个萧轩,与你退了婚,如今又来一个陆子渊,看样子你们关系该是不错,他对你也挺关心的,还有那武安侯”

    无瑕瞪他一眼,“你偷听我们说话?”

    阿泽耸耸肩,“一家人嘛,我也是关心你,你们之间像是有什么误会,可这又跟武安侯有什么关系?”

    无瑕长叹一声,转身看着阿泽,“本也不该瞒你”

    阿泽甚是感兴趣,对于这个表妹,经历的事可是有趣得很呢。

    无瑕正要开口说来,突然天空一声炸响,顿时一片火树银花,绚丽多彩。

    烟火,朝廷放烟火,那是庆祝太后的寿辰。

    无瑕与阿泽抬起头,脸上皆露出了笑容还有希望。

正文 第141章:胜出

    次日一大早,周正终于来了,一群人都紧张的围着他,但见周正脸上的笑容,便知有戏。

    “快说,快说。”

    周正喝了一口茶,“太后亲点,范家的玉器为首。”

    这是自然,众人并不惊讶。

    “那咱们的呢?排在几位,可在胡家之上?”

    周正买着关子,“你们猜。”

    “周大叔。”阿真撒娇。

    “看周大叔的笑容,我知道了,定是在胡家之前。”阿泽肯定道。

    周正点了点头,众人皆长长松了一口气。

    “还不止呢?”周正又嘿嘿一笑。

    “怎么说?”吴敏德问。

    周正却朝吴敏德长揖一礼,“恭喜吴老板,太后甚是喜欢吴家雕琢的玉器,可谓是爱不释手。”

    “那?”

    “仅次于范家之后。”

    “真的?”吴敏德还有些未反应过来,对吴家人而言,只要能超过胡家便行,谁能想到,竟能入前三甲,还仅次于范家。

    “千真万确,听闻席上有人提出吴家一年前官司一事,当即便有大臣解释,那事己经结了案,吴家没有作假,又有人提出吴家为了名声谎称有琨吾刀,被太后呵斥,太后说了,不管什么刀,都要人来使,也要看人的本事。”

    几人听言激动不己,阿真与翠儿一阵惊呼,吴有才抚着胸口缓缓的坐在椅子上,喃喃道,“总算是,总算是没有玷污门楣。”

    吴有才让吴敏德参赛的原因便是洗刷前番所有的委屈,终于得偿所愿,怎让他不开心,不感概,想到在有生之年,虽说没有让作坊发扬光大,也总算没让作坊蒙羞。

    吴敏德也是长长的松了口气。

    阿真激动道,“那么,咱们的作坊是不是可以重新开业了?”

    “当然可以。”阿泽笑妹妹傻。

    “眼下还不行,作坊开业可不是小事,单单银子去那里找?”

    阿泽道,“也不需要多少银子,柁机咱们有,只需要租房子,买玉料,咱们的玉器得了太后称赞,还怕没有商客吗”

    “那有这么简单,这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吴敏德道。

    无瑕忙问周正,“周大叔,朝廷可有赏赐?”

    周正嘿嘿一笑,“姑娘这话实诚,朝廷当然有赏赐,还不少呢。”

    周正比了比手指,几人又是一片惊呼。

    “哦,还有一件事。”

    几人又看了过来,只听周正道,“圣上下令令陆子渊入工部制玉局了,作我的副手。”

    无瑕一惊,是你起了陆子渊的话,在范家比在工部好,他并非不想进工部,而是以范家为跳板,如此才能极快的工部得到机会,否则,又怎能一入工部就成了管事大人?当初周正可是在工部做了十年的玉匠。

    阿泽瞟了她一眼,阿真与吴氏却不知陆子渊是谁,也没当真,周正将吴敏德拉到一旁,小声嘀咕。

    “吴兄,你可有觉得这位陆子渊像极某人。”

    “就是那个范家的玉匠,我倒见过两面,怎么周兄认识他?”

    “吴兄可还记得陆大同?”

    “陆大同?”吴敏德想了想,突然道,“你说的是十年前制玉局的那个陆大同?”

    周正重重的点点头。

    周正先前知道范家招了一位苏州玉匠,手艺极高,他并没有放在心上,直到见到此人,心下生凝,一打听才知他的身份。

    几日来,周正一直心事重重,直到陆子渊在蒋大人的带领下来到制玉局,来到他的面前。

    “周管事,陆子渊是圣上亲点,来做你的副手,以后制玉局的事就交由你二人打理。”

    “是。”

    周正第一次与陆子渊正式见面,他将他认真的打量着,神色恍惚,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到是陆子渊恭敬的向他施礼。

    周正记得陆子渊随父母离开京城还不足十岁,他还能记得多少?又记得些什么?

    “周正,你随本官来。”蒋大人瞟了一眼周正,二人进了一间屋子。

    将门关上,周正还在走神,看在蒋大人眼里却是另一番情况。

    “周正呀,你也别有埋怨,并非范家不信任你,你最近所做所为的确令范家不瞒意。”

    周正一惊,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蒋大人。

    “你原本可以阻止吴家参赛,你看你做的”

    周正垂了垂眸,一脸委屈,“大人,不是你说的,吴家翻不起什么浪来,即使参了赛也得不了奖吗?”

    这会儿吴家成名,倒成了他的不是,范家那里知道吴家,无非是范家丢了面子,责怪于蒋大人,蒋大人定将责任推到了自己身上。

    周正心里明白,免不得嘀咕两声,也只是嘀咕而己。

    “我”蒋大人被呛,顿了顿,“当初谁知道吴家有琨吾刀?现在倒好了,一个名不经传的吴家,如今可是出风头了,连太后娘娘都夸奖了。”

    周正不敢说话。

    蒋大人又瞟了他一眼,“罢了,范家也没有责怪你,不过,听说你与吴家有点交情,接下来要怎么办,你该明白。”

    “在下不是很明白。”

    蒋大人听言冷哼一声,“别装糊涂,以后吴家但凡有什么风吹草动,记得及时来报。”

    “是。”

    蒋大人点了点头,起身拍了拍周正的肩,“你要知道本官自然是向着你的,不过,那陆子渊手艺不差,范家很是看好,你好之为之吧。”

    周正送蒋大人离开后,还有些手脚无措,他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事,待回过身来,见陆子渊站在院中等他。

    在陆子渊的目光下,周正鼓起了勇气,来到陆子渊面前,“子渊,还记得我吗?”

    陆子渊笑了笑,“周叔叔,子渊又怎能忘了你呢?”

    周正一惊,神色怪异。

    陆子渊再朝周正一礼,“当初在京城只有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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