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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玉记-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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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一惊,神色怪异。
陆子渊再朝周正一礼,“当初在京城只有周叔叔与父亲交好,子渊一家蒙周叔叔照顾,子渊再次谢过周叔叔。”
周正赶紧扶起陆子渊,双眼通红,“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是。”
周正抹了抹眼角,“都长这么大了对了,你的父母还好吗?我记得还有一个小丫头,都好吗?”
陆子渊脸色一变,低下头来。
“怎么了?”
“他们都过世了。”
周正“啊”了一声,惊讶不己。
当夜,周正与陆子渊叙了旧,很晚才回到家,他呆坐在屋内,也没有点灯,一动不动。
“怎么?见了他了?”
突然黑暗里一个声音响起,周正吓了一跳,嗖的站起身来,但见床上一人,坐起身子。
周正反应过来,立即点了油灯。
“你醒了。”
屋子亮了起来,周正没敢正视妻子的目光,“是不是饿了?还是渴了?我给你倒水去。”
“你见到他了?”
周正动作一怔,却没有回答,端来一碗热水,递到妻子面前。
周氏恨恨的看着他,没有接,“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
“有什么事,明日在说吧。”周正有些疲惫。
周氏冷笑一声,“明日,你今晚还睡得着吗?”
周正一惊。
“听说范家得了第一,圣上亲点范家玉匠进了制玉局,那人叫陆子渊,陆子渊,这个名字,你可还记得?”见周正没有说话,周氏又道,“如此,你是记得的,原来,你还记得呀。”周氏怪笑两声,“是了,你又怎能不记得呢,当初做了那样的事”
“别说了。”周正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妻子的话,显得极为痛苦。
“现在知道后悔了?可惜晚了。”周氏有些激动起来,“报应,报应,如今他的儿子回来了,我倒要看看你那位置还能坐多久,坐多久。”周氏大笑,周正身子一颤,逃一般的离开了屋子。
屋内又传来一阵哭声,甚是凄惨悲痛,“我的儿呀我的儿呀你怎么就离开了娘呀”
正文 第142章:打击
周正每日都小心翼翼去制玉局,十分在意陆子渊,观察陆子渊,见他神色无异,且子渊对他甚是有礼,暗想,他该是不知道过去之事,是了,当时,他才只有七八岁,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周正放下心来,对陆子渊格外热心。
在说吴家,己经在四处寻找房子了,吴敏德从来没有这般激情,每日皆早出晚归,看了好几处,皆因为太贵而放弃了,这日,阿泽拿出一份房契,吴敏德看了甚是满意,不过
“为何租金这么便宜?”
阿泽道,“那房子是我一个朋友的,如今他不在京城,去了关外,知道咱们作坊要重新开业了,愿意帮衬咱们。”
“朋友?那位朋友?”
“爹,说了你也不认识,你且放心,有字据有房契,可靠着呢,他知道咱们现在困难,所以收费低些,等以后作坊能挣钱了,他定是会涨价的。”
吴敏德哦了一声,点了点头,“该是如此,该是如此。”
阿泽翻了翻了白眼,世间那还有这样老实的人。
无瑕看在眼里,心里很明白阿泽口中的朋友,怕与石坚脱不了关系,不由得暗叹一声。
等吴敏德出了屋,阿泽渡到无瑕面前,又是笑,又是摸头,欲言又止,无瑕白了他一眼,“想说什么?”
阿泽清咳一声,“我只代个话。”顿了顿,“那什么替武安侯代个话,说是有了水喝,别忘了挖井的人。”
无瑕一怔,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阿泽瞧她不悦,立即说来,“你别怕,他只是约你见面,你不去,我不会逼你,我不是那样的人,我也和武安侯说了,他决不能做相逼你的事。”
无瑕却心想着,他逼她的事还少了吗?不过,见阿泽义正言辞,心里也感动,这位兄长倒也不会为了富贵就将自己“出买”,于是脸色微霁,又听阿泽说来,“当然,你若愿意还是去一趟好,道声谢,毕竟他帮了吴家这么大一个忙,昨日你也瞧见了胡家人的脸色,给阿翁与爹敬茶时,那脸色有多难看就多难看,可真是出了一口大气,况且武安侯也是一表人才呀,不去就去,我只是提个意见,你打我做甚”阿泽的话还没有说完,无瑕拿起墙角的扫帚己朝他身上招呼而去,阿泽脚下抹油,一溜烟的跑远了。
石府自然还是要去一趟,无瑕带着翠儿来到石府门口,却未想到遇上了石老夫人与婉慧出门。
几厢施礼。
“玉小姐?”婉慧微显惊讶。
“婉慧,你认识这位小姐?”石老夫人问来。
婉慧答道,“在苏州有过一面之缘,玉家是制作玉器的。”
石老夫人哦子一声,只瞟了一眼无瑕,并未在意,只因小七迎了出来,“侯爷正等着玉小姐呢。”又像是给石夫人解释,“玉小姐善制玉,侯爷要为老夫人打制一副玉镯。”
这分明是借口,石老夫人笑了笑,婉慧心下一沉。
婉慧扶着老夫人上了马车,小七领着无瑕进了门。
马车上,石老夫人摇摇头,“年纪轻轻便这般抛头露面,实在不像话。”
婉慧没有说话,心情沉闷。
“正是。”一旁的采茵开口被婉慧瞪了一眼,便也住了口。
这厢无瑕来到石坚书房,表达了谢意,石坚拿出一枚玉石,“在苏州时,便想让你雕琢一枚玉镯,因你离开做罢,如今吴家作坊开业在即,这便是你们吴家第一门生意。”
那是一块上等的和阗翠玉,无瑕让翠儿收下,明白这是石坚故意而为之,当初在苏州,她也曾悄悄利用石坚的身份来提高作坊的名声,如今不必在悄悄行事,但同时也为作坊带来一定的危机,机遇与危机并存,她也只得接受。
说了正事,无瑕起身便要告辞,小白又窜到她的脚下,“喵喵”的叫着,到底是心里欢喜,抱起小白,想讨回去,还未开口,己被石坚拒绝。
“你可随时来看它,但不许带走。”
无瑕扯扯嘴角,小七拿来食物,无瑕与翠儿逗着喂它,石坚就坐在案后,看着这一切。
甚觉好玩,起身也来喂小白,小白却嫌弃他,不肯吃,翠儿不由得笑道,“小白不喜欢侯爷。”
石坚不甘心,强行扳开小白的嘴,引来无瑕恼怒,将小白护在自己怀里,只瞪着石坚,石坚耸耸肩,假意对小白怒道,“等你旧主走了,本侯定将你炖了。”
小白像是听懂了,朝石坚一阵怒叫,张牙五爪,引来无瑕与翠儿大笑,无瑕不知,无形之中,她与石坚的相处,变得自然了许多。
再说吴家作坊开业那日,甚是热闹,作坊就在北市,与范家作坊仅隔了一条街。
作坊的工人,仍是以前吴家的工人,大家能再次聚在一起,都很高兴,他们也都盼着这一天,李家大哥更是流下泪来。
商会送来了贺礼,人未到,范家也送了贺礼,人也未出现,不仅如此,大多数同行都没有出席,仅是百姓围在商铺面前看热闹。
吴家三代穿戴整齐,准备迎客,却不见一位同行前来,颇有些尴尬。
“爹,咱们自己庆贺。”阿泽道。
原来,吴家还备了一些酒席在后院。
吴敏德点了点头,便招呼左邻右舍入席吃酒,倒也不失热闹一番。
范家作坊内。
“如何?”范丞问向前去打听回来的小厮。
“没有一人前去,冷清得很,吴家只得请了路人来撑场面。”
“请路人?”范丞哈哈大笑起来,“敢与我作对,以后还有好看的。”
小厮道,“一个小小吴家,公子何必放在眼里,过两日,奴叫几个人随便找个理由,把那铺子砸了,他们又能如何?”
范丞阴笑着点点头,“可不能让他人知道。”
“这好办,咱们只等晚上,夜深人静的时侯”
主仆几人嘿嘿一笑。
入夜,几条人影出现在吴家作坊四周,他们提着油罐,准备烧作坊,突听一阵敲锣打鼓,守夜的作坊工人冲了出来,将那几条黑影围住,好一阵暴打,黑影们屁滚尿流的逃跑了。
消息传来吴家,吴敏德父子赶紧来到作坊查看,作坊并没有损失,这才松了口气,阿泽明白石坚早在作坊四周安排了眼线,不仅感概,若只凭吴家,又岂能逃过今日一劫?往后,还不知有多少风险。
范尚将手里的茶杯,重重一掷,范丞身子一抖。
“糊涂,来人,将这几厮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范尚指了指堂下跪着的几人。
“老爷饶命,公子救命。”小厮求饶,范丞却不敢言,片刻小厮被拖走。
“爹”范丞欲辩,被范尚一个犀利的眼神制住,“如此行事,辱没我范家门楣。”
“儿子就是不服气。”范丞道,“太后在寿宴上,虽然亲点咱们的玉器为首,但谁都能看出来,太后喜欢的是吴家的玉器。”
“吴家的婴戏童子的确有过人之处。”
“爹。”范丞惊讶。
范尚道,“一场比赛而己,为父还怕输不起吗?”言毕,又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如今最重要的不是与那些小商小户斗气,家里的生意,你可要认真些,心思该放在何处,你可明白?”
范家只有范丞一子,以后范家若大的产业要交给他打理,范尚对儿子的培养也颇是用了心,只不过,此子心性还有些浮躁,有待磨练。
“是。”范丞低下了头,“儿子明白。”
正文 第143章:手段
无瑕与阿泽都认为,那场放火未遂的事,仅仅是一个开端,作坊今后还会受到怎么样的威胁?二人也一起分析过,结论是见招折招。
不过,作坊要生存下去,靠的还是生意,商会自然不会给作坊什么帮助,大的商客也不会立即与作坊做生意,范家能控制商客,却控制不了需要玉器的百姓。
然而,虽然吴家作坊受到太后的称赞,但仍有人报观望态度,并且市间又有传闻,说吴家并没有琨吾刀。
看着别家的商铺门庭若市,自家商铺冷冷清清,吴家人心里也着急,明白大家仍对吴家报怀疑态度。
大伙儿坐在一起商量着。
“要想引吸客人,唯有降价,同等质量玉器,可比市场价低一成。”
“不成。”无瑕反对道,“如此以来,却也得罪了众多同行,以后在行业里更是寸步难行。”
“无瑕说的是。”吴敏德想了想,“这不是长久之计。”
“可要怎么做?”阿泽有些着急,“开业半月了,仅卖出了几枝簪子,更多的人入店,却是冲着琨吾刀,难道咱们要将琨吾刀放在店面展示不成?”
“自然不能。”吴敏德道。
“如此,人家又该说吴家作假了。”
众人陷入沉思。
但听无瑕问来,“曾经作坊关闭,便是因为咱们中了胡家圈套,以次玉允好,虽然查无此事,但在行业里却也留下不好的名声,我到想到一个法子来。”
几人好奇的看着她,“什么法子?”
无瑕道,“京城上百家作坊,数百位工匠,市面上雕琢的玉器也是五花八门,有好玉,也有次玉,百姓们能认清的又有几人?全凭商家一张嘴,如此也让一些人钻了空子,吴家为何不在自家玉器上署名,让商客买得放心,也防止如胡家这些人的陷害。”
“署名?”
几人面面相觑。
“对,就如工部制玉局,听说在每件玉器上都刻有年号,我们为何不能效防,每件玉器卖于何人?何时卖出,玉器何质,还可以建册以便查看,如此这般‘明码实价’,不欺不诈,商客更愿意来咱们作坊买玉。”
“咱们卖玉,本来也没有欺诈,何必多此一举?”
无瑕摇摇头,“并非多此一举,咱们当然是不欺不诈,但外面的人又有几人了解呢?其实如此做,便是让那些买家明白,吴家雕琢的玉器一分货一分价,放在明面上,决不欺骗。”
几人听言,倒也明白了过来。
片刻思绪之后,吴敏德问来,“要说要玉器上署名,大件尚可,不过那些小件玉器上却困难。”
无瑕笑了笑,“有琨吾刀在手,即便是小小的耳坠子,也能刻出字来。”
几人又惊又喜。
“对。”阿泽有些激动道,“如此以来,谁还敢质凝吴家有琨吾刀,此乃一举两得,爹,咱们就这样办。”
吴敏德还有些犹豫,“这能行吗?”
无瑕与阿泽都重重的点点头。
次日,吴家作坊在其商铺门面上,贴出了告示,休整五日。
顿时玉街上闹开了。
这才开业几日就关门了?
左邻右舍都围着那关闭大门看热闹,传言五花八门。
“吴家雕琢的玉器不是才得太后称赞吗?”
“称赞又如何?京城最不缺的便是手艺一流的玉匠,缺什么还不明白?”
“前两日夜里有人对吴家作坊放火,虽未得逞,怕是与此事有关。”
“定是得罪了什么人?”
“做玉的还能得罪谁?吴家曾与胡家打赌你们知道吗”
众人议论纷纷,人群中有一人听了这些话,问向一旁的路人,“请问你们知道吴家宅子在何处?”
路人回答,“就在金钱巷,可不是什么宅子,是租用的房子。”
那人道谢后离去。
商铺虽然关了门,其实后院作坊内正在赶制玉器。
便是为那些刻好的玉器署名,无瑕与吴敏德及一些玉工皆在忙碌。
黄昏,吴敏德让阿泽送无瑕先回家休息,无瑕在金钱巷撞见了萧轩。
自上次见面两月过去,无瑕未曾想到他会寻来。
“我都听说了原来你就在吴家作坊。”
二人站在巷口,阿泽知趣的远远的站着,却也不时的朝这边看来,那神色即八卦又好奇。
无瑕一句话也没有说,微微低着头。
“今天我去了作坊,听了一些传闻,可是出了什么事?”萧轩问来,“这些日因准备科举,很少出门。”
“如此,你便好生准备考试,这些事都与你无关。”
萧轩一时沉默。
无瑕说完这话却也有些后悔,不管如何,他必竟也是好心,她抬起头,微微叹息一声,也软了几分语气,“作坊的事,吴家人会处理好。”
萧轩点点头,“我还听说陆子渊去了工部。”
无瑕嗯了一声。
“如此也好,你以后有什么困难,他应该会相助,必竟他曾是玉家的玉工,这点情意该是有的。”
无瑕愣了愣,萧轩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即便我们成不了夫妻,但我从来对你没有恶意,你也可以来找我,我定会尽力相助。”
无瑕听了这些话,心里五味杂陈,一直以来,她对他都有怨恨,可细想,除了他不爱她,也并没有对她做过伤害的事,有时他对她的关心,虽然没有男女之情,也是出自真心,至于前世娶她,或许正如他说所的,娶一个不认识的女人,还不如娶一个相识相熟的,而她嫁他,又何尝不是想逃离玉家。
无瑕神色一个恍惚,又见他比以前更加清瘦的容颜,不由得开口问来,“功课准备怎么样了?”
“老师让我近日放松些,别把自己逼紧了。”
“是该如此。”无瑕道,明白如他这般的才子,那些书怕是早己看过无数次了。
二人一时相对无言,或是为了打破这般沉默,萧轩又开口道,“前日收到家兄的信,提及你家,你家作坊生意有了些起色,所以你不用担心。”
无瑕有些好笑,“我不担心。”
萧轩似乎并不知道她对家里的所做所为,只道是因为她不想留在玉家,这才投靠到京城来,但总归,她是玉家的女儿。
话说到这里,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了,萧轩只朝无瑕一礼,“我走了。”
无瑕点点头,见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这次见你对他的态度比上次好了许多。”阿泽朝无瑕走来,笑道,“怎么,你喜欢的是这样的文弱书生?”
无瑕瞪了他一眼。
“听翠儿说,他曾经是与你订的亲,后来变成了你的妹子,怎么你甘心吗?”
无瑕停下脚步,“你不打听我的事,不行吗?”
“不行。”阿泽笑道,“我是关心你呀。”
无瑕走了两步,又叹道,“那些事都过去了,没什么好说的。”
“对,对,过去了。”阿泽道,“这般轻易悔婚的人,不是真心对你好的,我见武”
无瑕一个刀眼丢了过去,阿泽摸了摸头,不敢再多说。
片刻,又听无瑕道来,“不是他悔婚,是我悔的婚。”
“啊。”阿泽的嘴张得大大的,“女子悔婚你是怎么做到的?”阿泽甚是好奇,无瑕那能理他,急步进了院。
正文 第144章:署名
五日后,吴家作坊再贴出告示,告之从今日起凡吴家所制所售玉器且有署名,并备案记录在册,方便商客查证。
一时轰动整个商界。
开门那日,商铺人山人海。
有看热闹的,有打听消息的,有好奇的,也有真心来买玉的。
但见商铺柜台前,围了许多人,一男子看上一枚玉坠,说是要买给自己的妻子,也怕这玉不好,阿泽亲自向男子介绍玉质,男子将信将凝,阿泽道,“公子若不信,可拿去请人鉴赏,若我吴家所言有须,必退还你的银子,还可加倍赔偿。”
如此以来,众人更不信了。
阿泽笑着拿出一枚镜片,“来来,公子请看。”众人都伸长了脑袋,“看见了什么没有?”
男子眨眨眼,“好像有字。”
“大家都来瞧瞧。”
“的确有字。”
“何字?”
有人念来,“吴氏圣宗七年。”
“对。”阿泽哎了一声,笑道,“六个字,表示这位公子圣宗七年,在吴氏购得这枚玉坠,吴家还会出票据给公子,但凡公子以后有任何异议,说玉质有假也好,玉买贵了也罢,咱们口说无凭,有物有字,吴氏作坊皆认。”阿泽又拿出账册,扬了扬,“账册上也会标明玉质,我卖玉,你买玉,咱们都公平交易,你买得放心,吴家也安心。”
“甚好,甚好。”当即便有人说来,“如此,还怕吴家欺骗咱们不成,以前买玉,知道上当了,可卖家不认,无凭无据,如今来吴家买玉,这玉倒底能值多少钱,若是满天喊价,咱们也有了证据,还怕他们赖账不成。”
“正是,正是。”
“可这字是如何刻上去的?”有人问出所有人的凝问。
众人都看向阿泽,阿泽嘿嘿一笑,“怎么刻的,当然是琨吾刀刻的,难道还有别的法子?”
“当真有琨吾刀?”
“若不信,大可去问问,这条街,数百家作坊,谁能在这么小的玉器上刻字,还不影响美观?”
“那琨吾刀长什么样子?”
“这个呀”阿泽神秘一笑,“是吴家宝贝,怎么随便示人,吴家有自家的制玉方式,祖上传下来的,还望各位见谅。”
众人自然明白,又惊又喜。
那男子心一横,“罢,就要这个了,五两银子就五两银子,好歹沾沾琨吾刀的光。”
“公子有眼光,这是蓝田玉,这玉质,这做工,正值五两银。”阿泽拿出笔墨,开了单,印了章,将玉坠包好,双手递到男子面前。
“我也要一个玉坠。”
“我要一只镯子。”
“这是什么玉质?”
商铺内己是拥挤不通。
“你说什么?吴家作坊的玉器都卖完了?”
范丞惊问身边的小厮,小厮点点头,“奴这些日都守在他们商铺外面,每日来买玉器的人很多,今日中午便打烊了,说是作坊的玉器还没赶制出来,过两日才有新货。”
范丞惊鄂不己,仍旧不敢相信,“就因为在玉器上署个名?就能有这么好的生意?”
小厮点点头。
范丞气得将面前的小几一踢,在屋内左右渡步,片刻,“走,去看看。”
范丞带着两个心腹,来到吴家商铺对面的茶肆里,但见商铺挂出了“打烊”的牌子,不过门没有关,因为仍有些人进进出出,玉器虽然没有了,店内还有一些陈列的玉料,供人观看询问。
范丞又听四周的人谈起这吴家作坊。
“那些玉器当真是货真价实?”
“听说都有记录在册,估计也不敢做假,也不敢满天喊价,欺负那些不懂玉之人。”
“这吴家还真能想出这样的法子。”
“可不是吗?就说那玉器上的刻字,一只玉戒上都能刻出来,不是琨吾刀还能是什么?”
“吴家当真发大了。”
范丞当下茶也没喝,急急的走出了茶肆,一路上阴沉着脸,不说话,到了家,突然将心腹唤在跟前,一阵低语。
吴家自然不知又有一场危机等着他们,入夜,一家子人围坐在一起吃饭,阿泽将账册递到祖父面前。
老爷子笑道,“眼花了,认不得哦。”
阿真将账册接过,翻到最后一页,不仅大吃一惊,“挣了这么多银子?三百两?”
“傻妹妹,看看左下则,除去成本该是多少?”
阿真哦了一声,“一百两?”
阿泽点了点头。
“短短几天就有一百两了?”
“正是。”阿泽道,“明日就能给你买枣糕吃了。”
阿真听言拍手而乐,“我要吃很多。”
“也不怕你撑着。”
众人喜悦而乐。
无瑕接过账册翻看一遍,“生意有了起色,我见店里人多,也该请两个伙计了。”
“正是。”阿泽道,“这些日,我都累死了,又要当账房先生,又要当伙计,恨不得多出一双手,一张嘴来。”
吴敏德笑道,“的确人手不够,后院作坊的工匠也是忙得团团转。”
“以前的那些工人都来吗?”吴有才问来。
“来了一些,我正让李忠联洛着。”
吴有才道,“不仅要有手艺,还要信得过的。”
吴敏德点点头,“儿子明白。”
“如今咱们卖的小件玉器多,等以后吴家有了些名气,那些真正的客商便会前来,只怕以后的生意会更加好起来。”无瑕说道。
吴敏德深有感概,“这一步步走来,还真不容易,无瑕,若是没有你,吴家作坊要重新开业,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侯。”
众人都看向无瑕,满是感激,令无瑕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没做什么?都是大家努力的结果。”
这时,阿泽端起酒杯,眼眶有些泛红,“无瑕,为兄什么也不说,为兄敬你一杯。”
无瑕也端起酒杯,“还望兄长认真经营,不要辜负舅公,舅舅的期望,以后作坊的路还很长,望兄长不忘本心。”
此言只有二人明白,在阿泽投靠武安侯时,无瑕便担心他,怕他在追示权力,财福的路上迷失了自己,阿泽向她保证过,不管以后结果如何,他会牢记做人的本性。
二人相视一笑,抑头一饮。
次日,无瑕去了石府。
正文 第145章:找事
带上了那只雕琢好的玉镯。
石坚好生打量一番,甚是满意。
“你制的?”
无瑕摇摇头,石坚开始嫌弃起来。
无瑕道,“舅舅所制。”
石坚哦了一声,表情微霁,“吴家的手艺与你父亲相比,于伯仲之间。”
言毕,又瞧见玉镯上刻有字,笑了笑。
“你到真是个会经营的,玉器上署名一举两得。”
石坚将玉镯放进盒子里,看了看她,取下自己腰上的玉牌,“将你的名字刻上去。”
无瑕一怔,但见那玉牌正是自己所制的那一枚,于是伸手去拿,又被石坚瞬间捉着手碗,“就在这里,别想着拿回家去。”
被猜中心思,无瑕狡辩,“琨吾刀不在我手上。”
石坚往她发上一看,果真没见那只簪子,这才放开了她,不过玉牌又挂在了自己的腰上。
“我可不放心你,这是我花了五十两银子买来的。”
无瑕气得脸色绯红,敢情他又在戏弄她。
这人总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虽气却也无奈,无瑕起身准备告辞,又被他拦住。
“你又想做什么?”无瑕皱起眉头。
石坚笑了笑,低声沉呤,“没什么,就想与你多呆一会儿。”
无瑕见他靠近自己,伸手将耳边的细发挽上,不由得全身不自在,房内没有他人,不知从什么时侯开始,她与他相见,总不会有外人出现,连翠儿也不知跑到那儿去了,无瑕有些慌张,其实她不怕的,但就是慌张,她拂开他的手,又被他捉住,她又举起另一只手,也被他捉住,二人皆没有说话,她无声反抗,他只好笑的看着她。
他慢慢的朝她吻去,她头一偏,低骂一声“无耻。”
正在这时,外面响起小七的声音,“王姑娘来了。”
石坚怔了怔,无瑕趁机将他推开,深吸了一口气,平息自己的情绪。
但听外面的声音,“修文哥哥在吗?”
“侯爷在书房。”
“药好了,我为修文哥哥送来。”
“交给小的吧,侯爷正在接待贵客。”
婉慧便要离开,无瑕立即去开门,被石坚一抱从身后抱住。
无瑕低呼,“你做什么?放手。”
“你想做什么?”石坚反问。
无瑕冷笑一声,“怎么,怕王姑娘看见我在此?”
石坚笑道,“怕你借此溜走。”
无瑕咬了咬唇,“再不放手,我可喊了。”
“喊吧,反正,丢人的也不是我。”
“你”无瑕狠狠的朝他身上打去。
门外,婉慧听到一些动静,停下脚步,小七尴尬的笑道,“让小的送姑娘回院?”
明显的是下逐客令,婉慧脸色一变,转身便走了。
小七见她的背影,狠狠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完了,得罪了姑娘。”
外面脚步声远去,石坚才放开了无瑕。
“你的青梅被你气走了。”
石坚笑道,“你总算与我提及了她。”
无瑕愣了片刻。
“证明你开始在乎我了,不是吗?”
无瑕呵笑一声,“侯爷也太自以为是了。”
“也只有你敢当面与我说这话。”石坚并不生气,言语之间透着一股子溺爱。
无瑕但见他眼中的柔情,不由得移开目光,“玉镯我己经送来了,我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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