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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玉记-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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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尚让进,管事退出了书房。

    胡家老爷怀里抱着礼盒笑容可掬的进了屋,朝范尚一礼,又朝范丞一礼,范丞扯了扯嘴角,范尚手一抬,请胡老爷入座。

    胡老爷不敢,只将礼盒放到范尚面前的桌案上。

    范尚瞟了一眼,“胡老爷,这是”

    胡老爷笑道,“最近刚得了一些小物,甚觉有趣,特拿来与范老爷观赏。”

    范丞好奇的走过去,打开了盒子,却是一枚鸡蛋大的明珠。

    “咦。”范丞拿起把玩,“这到是好东西。”

    胡老爷笑道,“公子喜欢便好。”

    范尚看了一眼,却不怎么稀奇,见儿子喜欢,便由他去。

    胡老爷见范丞脸上的笑容,这才开口说明来意,“前先某曾与吴家有约定,此番雕琢比赛”

正文 第135章:摊牌

    “还以为什么大事。”范丞听了胡老爷的话,嗤了一声,“你且回吧,这还用得着说吗?”

    胡老爷听到承诺,高兴不己,“谢过公子,谢过公子。”又看了范尚一眼,范尚挥挥手,胡老爷退出了屋子。

    陆子渊来到范家,与胡老爷撞了一个正面,二人以前见过几面,此番彼此施礼,说了几句客套话,见胡老爷离开的背影,陆子渊略有所思。

    这五日自然是难熬的。

    对于吴家即想时间过得慢,又想时间过得快。

    吴家人也担心胡家会做手脚,一边拜托周正去打听消息,只有那阿泽倒不怎么担心,被无瑕看出异端,从而询问。

    阿泽打着哈哈,“当然担心,但担心有用吗?该来的总要来。”

    无瑕只觉这不像阿泽的个性,待要详细问话,阿泽找借口跑开了。

    不过,当晚无瑕收到一封信,没有署名,信上说,范家己为胡家出面,将吴家雕琢的玉器搁置起来,并没有交到工部,劝慰吴家不要与范家作对,更让她置身事外。

    无瑕甚觉奇怪,这封信是谁所写?她想到了一人,心里一番五味杂瓶。

    然而,她又怎能做到置身事外呢?

    既然范家出面了,眼下只有一人能忙吴家,便是石坚,一想到石坚的要求,无瑕微叹。

    石府,石老夫人自从听闻那个传言,总是心下不安,接连请了好几个名医来为儿子把脉,可这样的事又把得出来吗?

    医者只说侯爷身子好,如今天气温和,旧疾也不会再发,老夫人不敢明言,李妈妈只好私下问医者,说是自家侄儿得了那病,如何根治,医者开了许多药,李妈妈拿回来,老夫人便吩附着给儿子用上。

    石坚那里不知情,当真是心中有苦说出来,一边不与母亲解释,不承认也不否认,装着不知,却是另有考究,他当着母亲的面将药喝了,待母亲一走,又赶紧吐了出来。

    老夫人见儿子听话,更加相信外间传闻,至少无风不起浪,见了婉慧,老夫人有些自责,拉着她的手,“婉慧,坚儿的身子你可不往心里去。”

    “唉,我算是明白了,他心里也苦。”

    “要不,遇上合适的,你就别等坚儿了。”

    婉慧一时无法应对,心痛得难受,倒底还是忍不住,待石坚从官署回来,她寻去了清风院“摊牌”。

    “修文哥哥宁愿被外界嘲笑,也不愿娶我吗?”

    面对婉慧委屈的哭诉,石坚拧起双眉。

    “婉慧”他该说什么呢,这些日他有些避着她,前日些,他总是有意无意提醒婉慧,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便是想让婉慧明白,他不想伤害了她,但见她眼角的泪珠,他知道,他己经伤她极深。

    他从不是拖离带水之人,但在这件事上,他自认有愧疚于她。

    以前他也想找她说明,她却总是故意避开,此番,她主动提起,何尝不是他“逼”的,因为当真是不能耽搁了。

    “我以为你都明白。”石坚垂了垂眸,室内灯光明亮,婉慧只觉刺得双眼生痛,“修文哥哥就一点也不喜欢我吗?”

    石坚顿了顿,“你我之间的情义又是何人能比,但我更感激你,这些年来对石家里的照顾”

    婉慧呵呵一笑,甚是绝望,“感激?感激?”

    “婉慧”石坚走向她,婉慧后退两步,靠在门框上,“你知道我要的不是感激。”

    “知道。”石坚于她两步之遥停住,真诚的看着她,“除了感情,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尽力去办。”

    婉慧身子一抖,她见他双眉紧皱,眼神流露的怜惜与愧疚,这都不是她所想要的,她突然想到幼时,他说过要娶她当新娘子,当真是童言无忌啊。

    他早己忘了,唯她还傻傻的记着。

    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虽然知道结局,亲口听他说来,还是心如刀割。

    她神丝有些恍惚,慢慢的,慢慢的转身,拉开了房门。

    “喵。”突然小白从她脚下窜过,她一个激灵,目光紧紧的盯着那只波斯猫。

    “婉慧?”

    她背对着他,“是的,我早知你心,你是重情义之人,你对我的提示我明白,我避开你,你也明白,我以为你不会说,我想,如此也罢,一辈子我也不想听到那些话,你不想让夫人为难,所以不辩解那些误会,可我还是没能忍住的来问你。”她有些语无伦次,“我终不该妄想的”

    石坚心中难受,嘴唇紧抿,伸手想抚上她的肩,给以安慰,终是没有,他握了握拳头。

    这个时侯要说些什么?

    说什么都不合适,只望着她离开的背影。

    “侯爷?”杨剑出现在门口,“王姑娘她?”

    石坚抬臂阻止他说下去,尔后默言的关上了房门。

    “我以为再怎么着,侯爷也会娶王姑娘,纳玉无瑕为妾,如今看来”小七啧啧两声,“侯爷当真是宠妾灭妻了。”

    杨剑转身就走,小七纠缠在身后,“你说,若没有玉无瑕,侯爷会娶王姑娘吗?”

    杨剑将剑一提,小七不敢出声,对着杨剑的背影比了比拳头,“拽什么拽,小心找不到老婆。”

    悲伤的琴声响起,凄凄惨惨,又透着一股子不甘心,婉慧无声流泪,忽尔目光越发凌厉起来,琴声也变得铿锵,甚至有些疯狂。

    突然“当”的一声,琴玄断,琴声嘎然而止,婉慧将琴一推,抚在案上大哭。

    “姑娘”采茵想劝却不知如何开口,只陪着默默流泪。

    “你怎么了”墙外的声音响起,婉慧缓缓抬起头,冲墙外大喊道,“管你什么事?”言毕又抚案哭泣。

    片刻,便听箫声传来,悠远而柔和,似树下低语,似春风抚面,婉慧愣了片刻,起身靠坐在墙角,双臂抱膝,将脸深深埋入膝盖。

    “我不甘心。”她道。

    “又能如何?”他说。

    “我与他从小一起长大,我不信他对没有一丝感情。”

    接着只听重重一叹。

    同样不能入眠的还有无瑕,她坐在桂树下,犹豫着该不该去找他。

    突然一阵蟋蟋索索的声音,一道人影出现在她的面前。

    “阿盈?”无瑕大吃一惊,不敢相信站在面前的人竟是数月不见的曹盈。

    曹盈笑得烂灿,片刻虎起一张脸来,“你可真够朋友呀,找到了亲人也不通知我一声。”

    言毕四下打量了一番这个小院。

    无瑕惊讶之余自然是很高兴,迎了上去,“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怎么也来京城了?”

    曹盈哼哼两声,故作气恼,并不理她,豪放的在石凳上一坐,顺手拿起酒壶,喝了起来。

    “阿盈”无瑕有些歉意,清咳一声,紧挨着她坐下,讨好道,“我是想告诉你来着,可我也找不到你呀。”

    曹盈想想也是,她居无定所,四下飘流,不由得笑了笑,将酒壶递给她,“如何?”

    “什么?”

    “他们对你好吗?你的亲人,我看这小院不错,不过这巷子也太深了些,有些不安全。”

    无瑕接过酒壶,没有喝急道,“我很好,你不用担心,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曹盈无所谓的耸耸肩,“杨剑说的。”

    “杨剑?”

    “是呀,石坚的跟班。”

    无瑕想了想,“你还跟着石坚?”

    曹盈点点头,忽尔又摇摇头,“不了,我要离开这里。”

    什么?

    无瑕一惊,“离开?”

    曹盈神秘的笑道,“是,暂时离开,还会回来的。”

    “你有什么要紧事吗?”

    曹盈点头却不多说,“所以,今日来看看你,你的事我也知道了一些,石坚又在为难你,是吗?唉。”曹盈叹气一声,想说什么,咬了咬唇,“他是不是喜欢你呀?”

    无瑕一怔,“别胡说,没有的事。”

    “那他为何总与你过意不去,连公主的亲事都推了”

    “这事有些复杂”无瑕但见曹盈双眼灼亮,顿时皱起了眉头,“怎么,你也来戏弄我吗?”

    “没有,没有。”曹盈笑道,“随口问问而己,看你急的,不说了,不说了。”

    曹盈又从无瑕手里接过酒壶,仰口喝了一大口,不过,无瑕却见她心事重重。

    “阿盈?”

    “嗯?”曹盈转过头来,笑着看她,那强装的笑脸让无瑕心中微叹,她该还是在为父母的仇忧心,“别太为难自己了。”无瑕握上她的手。

    曹盈苦笑着摇了摇头,忽尔想到什么,“如果有一日,我可以手刃仇人,我说的是石坚,你会不会”

    无瑕眨眨眼,“会不会什么?”

    “会不会为他求情?”

    无瑕神色一变,“怎么会为他求情呢他陷害忠良,该受到惩罚。”

    曹盈呵呵笑了起来,“是,该受到惩罚。”言毕,又大喝一口酒。

    “阿盈,你还有什么心事?你突然出现又突然离开,你到底要去那里,与石坚有关吗?”

    曹盈低下了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该知道我这一生最大的心愿是什么?”曹盈吸了吸鼻子,“咱们不说他了,这次离开,也许说他做甚?来,咱们喝酒。”

    曹盈又将酒壶递给无瑕,无瑕狐疑的接过,小口喝了一口。

    “咦,这多没劲。”曹盈将酒壶一抬,无瑕被呛,曹盈哈哈大笑起来,“喝酒就要如此。”

    无瑕瞪她一眼,随之也笑了起来。

正文 第136章:对策

    次日,无瑕有些头痛,被阿真唤醒,“无瑕姐姐再不起来,娘要起凝心了。”

    无瑕一惊,猛的坐起身来,“什么?”

    阿真道,“无瑕姐姐是不是昨晚喝酒了?”

    无瑕赶紧闻闻身上的衣衫。

    “没味了。”阿真笑道,“姐姐一个人偷偷喝酒也不告诉我,我也想喝。”

    无瑕指了指阿真的额头,“你喝什么?”

    阿真笑了笑,为无瑕拿来衣衫,又叹道,“也不知咱们能不能胜了胡家,作坊能重开业,是阿翁最大的心愿了。”

    无瑕怔了怔,是了,这两日家里人都很担心,无瑕又想到那封信,“对了,阿泽呢?”

    “不知道,一大早就不见人影,爹也不在,好像去打听消息了。”

    “翠儿呢?”

    “与娘去市集了。”

    无瑕穿上衣衫,急急洗漱一番,拿起了一顶帷帽。

    “姐姐也要出门?”

    无瑕点点头。

    “姐姐要去那里?”

    无瑕道,“别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

    无瑕去了制玉局找周大人,制玉局的人说周大人的妻子病了,今日没有上班,无瑕问得地址,直接去了周家,却未想,舅舅与阿泽皆在。

    “无瑕?你怎么来了?”

    原来,吴敏德来找周正议事,见阿泽出门,便拉他一起过来。

    “我”无瑕一时无法开口,想了想还是从怀里拿出那封秘信来。

    几人见了都是一惊。

    周正早己猜到,并不奇怪,“胡家一定会找范家相助,这是意料之中之事,却未想到他们直接将玉器扣下。”

    阿泽问无瑕,“这信是那里来的?”

    无瑕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若咱们进不了前十,便是输了。”

    吴敏德甚是气怒,“这算什么?官官相护?还是官商勾结?”

    “老吴。”周正瞟了一眼吴敏德,“这些事,你还见少了吗?”

    “难道范家能一手遮天?”

    “爹,你这就不懂了,胡家有靠山,咱们要赢,也得有靠山。”

    “靠山?什么靠山?”

    阿泽正要说话,但听无瑕说来,“其实也并不一定要靠山。”

    几人又朝无瑕看来,周正问道,“无瑕有法子?你今日来寻我,就是想到了法子?”

    无瑕点了点头,看着吴敏德,“舅舅我知道你不会答应,所以才来找周大人。”

    言毕,从头上取下玉簪,吴敏德一惊,似有明白忙拦住,“无瑕?”

    周正与阿泽不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舅舅,琨吾刀存在的意义何在?娘说要交给配用此刀的人,以前我不明白,如今倒也懂了,此人不仅仅是手艺高超,更是品德纯良,懂玉,爱玉,珍玉,如此才能制成好玉。在当今追求利益的风气中,舅舅不入俗,仍精心钻研制玉手艺,当然或许还有许多人如舅舅这般的人,可是无瑕只认舅舅,好马配好鞍,名剑配英雄,舅舅有了琨吾刀不仅仅作坊可以开业,更有机会将制玉手艺传承下去,难道不是吗?”

    吴敏德被无瑕的一席话深深震撼着,呆住。

    什么?琨吾刀

    周正惊诧不己,阿泽双眼瞪得极大,他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无瑕,你说的是琨吾刀?”

    “是。”

    “就是那传说中的琨吾刀。”

    “是,先古周穆王时,西胡献昆吾割玉刀,刀长一尺,刀切玉如切泥其实并没有一尺长。”无瑕取下刀片,那只是一支普通的刻刀,无瑕拾起一块硬石,用力一划,顿时硬石断成两节。

    阿泽啊了一声,周正忙不迭的接过观察,口里喃喃道,“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我因怕舅舅不答应,所以打算悄悄找周大人,将吴家拥有琨吾刀的事传出去,如此以来,舅舅雕琢的玉器岂能不被看中?”

    “可是,我并没有用琨吾刀。”

    “爹。”阿泽对于父亲的迂腐甚是不满,“现在谁还管玉是如何制成的,有了琨吾刀代表的就是精品,那些官员知道了吴家有琨吾刀,定会好奇,如此以来,范家还能扣住咱们吴家的玉器,不拿来展示?”

    “不错。”一旁的周正说来,“虽然商会,工部有范家的人,但也并非全是,只要他们有机会看过老吴制作的玉器,定会做出公平的判断。”

    “这”听了几人的劝说,吴敏德陷入深深沉思。

    “咳,咳,咳。”突然一阵咳嗽声传来,周正赶紧道,“是拙荆。”

    “周大嫂没事吧?”

    “昨夜受了凉,大夫己经开了药了,你们先聊着,我进去看看。”言毕,周正走向内室。

    屋内有一妇人,甚是憔悴,她撑起身来,但见周正端来汤药,冷冷一笑,“原来吴家有琨吾刀,怎么,不想打琨吾刀的主意吗?”

    周正听言,手一晃,药荡了出来。

    片刻,吴家人告辞,周正送出,吴敏德问了周氏病情,周正道,“没什么大碍,就是心情不太好。”

    吴敏德了解,拍拍周正的肩。

    出了周家,无瑕好奇问起周氏,阿泽叹了口气,解释道,“十年前,周大婶唯一的儿子阿福病逝,周大婶便一病不起,听说周大婶以前身子就不怎么好。”

    无瑕点点头,甚是同情。

    “十年周大叔对周大婶依旧不离不弃,谁能做到呀。”阿泽甚是敬佩周大叔那份情意,无瑕深受感动,回身看了看那间小院。

    “爹,若娘病了,你会如此吗?”

    “臭小子,你说什么呢。”吴敏德对着阿泽便打去。

    吴敏德最终接受了琨吾刀。

    消息一出,玉界轰动,金钱巷吴家来拜访的人络绎不绝。

    “琨吾刀?”

    范尚听言哈哈大笑,“传言而己,不必在意。”

    “可是老爷,这是吴家传出来的。”管家在一旁提醒道。

    “吴家?这有什么关系吗?”范尚并没有将吴家放在眼里,甚至根本不知道吴家。

    “老爷难道忘了,前两日胡家老爷所求?”

    范尚这才想起来,“哦,胡家与吴家有约便是这个吴家?”

    “正是。”管家回答。

    范尚冷哼一声,“无非是想博一个噱头而己,想不到他们用了这个法子,倒让我小看了。”

    “那老爷打算怎么办?”

    正在这时,有小仆来禀报,制玉局的蒋大人来了。

    范尚赶紧起身迎进。

    蒋大人带来了一个消息,工部也听到了传言,几位大人都去了制玉局要求一观吴家雕琢的玉器,询问范尚该如何?

    原来,范丞向蒋大人通了气,将吴家玉器扣押不予送去工部审评,工部那里会知道一个小小的吴家,不过经这事一闹,都好奇起来,却并无发现吴家玉器这便找到制玉局来了。

    范尚己心知肚明,“既然几位大人要看,就让他们看吧,我倒也想瞧瞧,吴家的玉器是何等的精品。”

正文 第137章:撇清关系

    有人觉得吴家雕琢的青白玉婴戏纹玉带板甚是精美,几位童子形像逼人,栩栩如生,特别是打磨的手艺,使得整个玉器如明珠般的明亮,且立体感极强。

    有人也认为明亮些,是因为选择的白玉的关系,余下没什么亮点,自然比不上范家的金托龙纹玉爵。

    且说范家的玉器,竟然将金与玉结合起来,一支酒爵,底盘黄金打制,镶有十颗各色宝石,爵身由和阗玉制成,雕刻龙纹,龙爪以大小钻孔分趾,这是当时常见的工艺,巧便巧在以金为底。

    如此富丽堂皇,更能显出皇家尊贵。

    众人将两家玉器做为比较,那里还能顾得上评论胡家的玉瓶。

    “吴家有琨吾刀,也不过如此。”

    “不然,吴家的玉器比范家更有韵味。”

    “差矣,范家的玉器更加体面。”

    数日前谁也不知道有一个吴家,仅仅数日时间,吴家,琨吾刀成了整个玉商界谈论的焦点。

    “那吴家算个什么东西?竟然能与咱们相提并论?”范丞满脸不屑,却也气得不行,将面前的椅子一脚踢翻。

    “大公子息怒,何必为了区区吴家而生气。”有小厮劝慰。

    “正是,吴家连个正劲作坊也没有,也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另一小厮哼了一声。

    “你们去查查,还有那什么琨吾刀,想出名想疯了吧。”范丞气道,又看向一旁出神的陆子渊,“子渊?”

    “大公子。”

    “你在想什么呢?”

    陆子渊如实道来,“吴家的雕琢手艺的确在京城数一数二。”

    “什么?你可别涨他人威风。”范丞甚是不悦,“你是我姐夫推荐来的,说你的手艺是苏州最好的,便是放眼京城也难找到对手,怎么,一个吴敏德就能把你比下去?你且说说你与吴敏德谁的制玉手艺更胜一筹?”

    陆子渊见范丞态度,朝他一揖道,“请大公子放心,吴家虽有手艺,但仍不及范家。”

    范丞听言哈哈大笑起来,他拍拍陆子渊的肩膀,“平时见你极少说话,但句句在理,本公子虽然不太懂玉,也知道你的手艺不假,更难得的是你有这份心。”范丞又低下头,在他耳边小声说,“野心。”

    陆子渊身子一僵。

    “你可知本公子喜欢的就是有野心的人。”

    无瑕被杨剑带进一间茶楼,仍是上次听戏的那间,无瑕心里有些纠结,她能说不去吗?显然不能。

    却未想到上楼之际,一向把沉默是金当着信念的杨剑,却突然问她,“曹盈可有寻你?”

    无瑕怔了怔,但也知道杨剑把曹盈当着第一要防的人,想知道她的行踪也并不奇怪。

    “有。”

    “可知她在何处?”

    无瑕转身来看他,杨剑一如即往的冷漠,“她突然消失,我怕她会对侯爷不利。”

    “不知道。”

    杨剑瞟她一眼,倒也没有继续询问。

    无瑕被带进屋子,便退了出去,无瑕略略环顾,还是那间雅房。

    石坚正站在窗下,也没朝她看来。

    无瑕施了一礼,“不知侯爷唤无瑕来是为何事?”

    石坚听到她的声音转过身,神色无波,将她看了一会儿才说道,“你宁愿将琨吾刀传出来博得喙头,也不愿意投靠我。”

    “侯爷身份高贵,无瑕高樊不起。”

    “说实话。”石坚严肃道。

    无瑕顿了顿,“这就是实话,侯爷是官,无瑕只是一介商人,再普通不过的商人。”

    石坚冷哼一声,“你不愿意与本侯合作,可你能做吴家的主吗?”

    无瑕抬起头,“或许我不能做吴家的主,但我不愿意让吴家落入火炕。”

    “你以为凭着琨吾刀,吴家就能在京城做好生意?岂不知会招来很多的排挤。”

    “生意上的排挤尚可应付,若是与官场有关,什么时侯丢了性命都不知道。”

    “说来说去,便是你不相信我,不信我能护着吴家。”

    “吴家不需要挣什么大钱,心安理得便是,所以不需要侯爷相护。”

    “伶牙俐齿。”石坚道,“岂不知吴家己被人盯住了。”

    无瑕道,“我说了商业上的竟争,吴家不怕,吴家只想做好玉,不想别的。”

    “你不是吴家人,岂知吴家不想变得强大,在玉界有一席之地,甚至代替范家的地位,或许在吴家眼里,你反而阻止了他们。”石坚微眯双眼。

    无瑕却也垂了垂眸,想到了舅公,想到了舅舅,阿泽。

    舅公只盼作坊能重开,便是最大的心愿,舅舅只一心钻研制玉手艺,阿泽他有野心吗?

    无瑕一时呆住。

    石坚走到案后坐下,“我早就说过,你太自以为事,你所想的并非别人所想,你所做的并非别人想做,好心也罢,坏心也罢,你做不了他人之主。”

    无瑕皱起了眉头,“你想说什么?”

    石坚眉头一挑,倒了一杯茶,“没什么。”,他喝了喝,然后手指敲着案面,像在思绪什么,无瑕总觉他还有话未说完,只将他看住。片刻,见他嘴角突然勾起一个弧度,目光也变得柔和起来,便知他定没想什么好事,果然,他转移了话题,“你迟早是要嫁人的,一个姑娘家想的该是与夫家的关系,而不是其他。”

    这人便是如此,说着说着,话题便走了样。

    无瑕一窒,“这好像与你没有关系。”

    石坚放下茶杯,缓缓来到她面前,“没有关系。”他伸出手,她后退。

    “谁说没有关系,你的夫家不正是我吗?”

    这人好不要脸,无瑕的脸色由红转青,由青转红,一心想要反驳,“若让圣上知道侯爷成亲,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我可从来没有在圣上面前承认过什么,退婚也是圣上提的。”

    “天子一怒,伏死百万,届时圣上可顾不了这些。”

    石坚想了想,“我可以对圣上说,我的病好了,或者你不介意。”

    “无耻。”无瑕骂道。

    石坚不怒而笑,又朝她靠近,将她搂在杯里。

    “你休想羞辱我。”

    “我何时羞辱过于你,原本是想纳你为妾,如今也改变了主意,以正妻相娶,你看,我多有诚意。”

    “你觉得我会嫁给你这样一个恶人?”

    “恶人?”石坚低头看她,沉声道,“我若是恶人,你早就是我的人了,还能等到现在?我对你可是有足够的耐心。”

    无瑕抬起头,惊鄂于他说的话,又见他深邃的目光,如一潭湖水,似要将她吸了进去,竟有些恍惚起来。

    那眼神,为什么有那么一瞬间,似曾相识?

    在那里见过?不对,不对。

    “自从见了你后,整日里吃不香,睡不好,都瘦了好几圈,我问大夫,大夫开了好些药,也不见效,你说这是为何?”

    “为何?”无瑕听着他的话,又像没有听清,下意识开口。

    “因为大夫只会治人,不会治猫。”

    “嗯?”无瑕还不明白,但见石坚嘴角的笑容,一个激灵,他说的是小白。

    她猛的将他推开,脸色菲红。

    石坚笑声越发大起来,无瑕知道被他戏弄了,生气的转身要走。

    “等等。”

    石坚拍拍手掌,门打开,走进两人来。

    “侯爷,玉小姐。”

    两人一身玄衣,皆目光精锐,走路带风,一看便知身手了得。

    “阿彪,阿虎,此二人会保护你的安全。”

    什么?无瑕一惊,“这是何意?是要监视我?”

    石坚对于她总是误解他的好意表示无奈,“近日吴家怕是热闹非凡,好奇的,打探消息的,想见识那琨吾刀的,难道你不担心这其中没有恶人吗?没有人想打琨吾刀的主意吗?你为吴家招来了名声,也招来了麻烦,所以,为了你的安全,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吴家人考虑吧,老的老,小的小,上次泼血之事,你还想再发生?或许就不是泼血那么简单了。”

    无瑕听言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但还是有所顾及,她岂能让两个武安侯的人跟在身边,那不是召告天下,吴家与武安侯有关吗?

    石坚看出她的想法,“放心,他们只是暗中保护,甚至你完全感受不到他们的存在,不过要想与我撇清关系,能吗?”

    石坚好笑的看着她。

正文 第138章:阿泽的心思

    工部的结果出来了,此届玉雕大赛,吴家上榜,排例六位,胡家排例五位,第一者自然是范家无凝。

    吴家低于胡家,让人喜,又让人忧。

    胡家人更是上前来嘲笑,“有琨吾刀也不过如此。”

    “那有什么琨吾刀,吴家当真是骗子。”

    阿泽气极,“还没有最终结果,谁输谁赢,言词过早。”

    “这不明摆着的事吗?我说泽公子,你也太天真了,就算琨吾刀是真的,难道比得了范家老爷?范家老爷只要动动手指头,你们吴家莫说开作坊,便是京城也呆不下去的。”

    “是吗?那咱们就走着瞧,范家算什么,能比得上”阿顿了顿,住了口,只拿起扫帚将那几个小混混赶了出去。

    无瑕站在屋檐下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阿泽将几人赶走后,哼着歌谣走进院,将院门重重一关,转过身但见无瑕站在身后,吓了一跳。

    “哎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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