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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婢-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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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主,她……”

    只是殷颂跟本没有那个闲工夫看她,所以被无视之后,杨氏又狠狠的瞪了水奴一眼,不过不敢再说话出头,老老实实的回到人群里。

    “把钥匙拿出来!”殷颂对水奴道,“如此莫名其妙的行为是何意?”

    水奴只是摇着头,因为一只手和殷暖绑在一起动不了,她就直接在曲足案上跪下求道:“郎主,婢子求你,就让婢子和五郎君再待一会儿,五郎君对婢子恩重如山,婢子实在是……”

    后面的话她哽咽着说不下去了,其他有真心在为殷暖悲伤的,看见此情此景亦是感伤不已。至于本来就是为看热闹而来的,直接纷纷指责水奴生性浪荡、不知廉耻。

    水奴知道她说完这话之后会被怎样误会。或者说这本来就是她的目的。因为不能真的向众人解释说殷暖未死的原因,所以她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让别人以为她只是因为承受不了殷暖的死,所以不让他入殓罢了。

    “胡闹!”殷颂怒道,“如此成何体统?来人,把这铁链锯断!然后把这不知廉耻的婢女拖下去直接杖毙。”

    “不行的。”

    “汝此言何意?”

    殷颂现在当真是怒火攻心,本来他堂堂殷家家主,在这里和一个婢女对峙就很不符合身份,若非因为对象是殷暖。只怕他直接就让人把水奴拖出去乱棍打死了,当然,他方才也的确是这样吩咐的。

    水奴此时豁出去了,说话也渐渐的平静下来,她跪直身体,动了动和殷暖绑在一起的手腕,然后手掌翻转过去和他已经冰冷的手握住。铁质的链条“哗啦啦”着响,众人却都只是满脸惊奇鄙夷的看着她面上越加坚定的神色。

    “砍不断的。”水奴幽幽说道,“不管是铁链还是锁,都是取自徐州精铁所造。淬炼百次千回。是砍不断的。”

    “钥匙呢?”

    水奴依旧摇头,“没有钥匙,婢子若是留着,又何必费这些的心思?”

    她说得太笃定。让人完全没有怀疑的理由。

    在一开始的时候她就知道。凭她的力量。殷颂随便吩咐两个人强行把殷暖入殓她根本就挡不住,所以这是目前她能想到的最直接的办法。

    “阿姊?”阿元惊讶又悲伤的看着她,她竟不知水奴是何时准备的这些东西。本来她都想好了,这次就算是拼死也要阻止的,可是现在看来,竟然还是水奴独自承受着这一切。

    “胡闹!来人!”

    “阿父。”殷萝开口道,“何必这么麻烦,直接把她的手砍了不就好了吗?”

    殷颂略一思量,点头道:“也行,去把这婢女的手砍下来。”

    “是。”立即便有家僮拿着长刀上前。

    “不。”阿元连连摇摇头,手里攥得死紧。

    水奴却只是有些麻木的看着走上前的两个人,甚至在对方拉起她的手的时候,唇也紧紧抿着,完全没有要开口求饶的意思。

    长刀举起,所有人或是兴奋或是紧张的看着。

    “且慢!”寂静的人群中忽然想起一道声音,举刀的人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放下长刀看向声音来处。

    水奴另一只手藏在袖口里,还在微微颤抖着,此时也没有了拿出来的机会。

    阿元也不动声色的收起手上的帛带,满心感激的看向开口之人,只是看清那人是谁时,心里却有几分惊讶。

    殷萝本来满心期待的看着,此时忽然被打断,也颇有几分恼怒的看过去。

    而马思琪在那一刻,心里的恨意几乎铺天盖地,因为开口阻止的不是别人,正是站在她旁边的殷昕。

    殷昕却没有看她,只是神色复杂的看了水奴一眼,然后上前两步对殷颂一礼,说道:

    “阿父,五阿弟才刚离开,他去得可怜痛苦,此时刚得以片刻安宁,若是溅血在他的尸身上,只怕不好,况且就算砍断这婢女的手,铁链还在五阿弟尸身上拿不下来,也是难事一桩。”

    殷颂道:“那你说且该如何?”

    “这……”殷昕一时也没有什么好的法子,想了想才说道,“也许该顺着这个婢女的意思,徐徐图之?”

    “胡闹。”殷颂道,“难不成我堂堂殷家还被一个婢女威胁不成,来人,给我打,打道她拿出钥匙为止。”

    “阿父……”殷昕还要开口,却被赵氏瞪了一眼之后停住,而他身后的马思琪忽然身体一软,直接向前瘫软在他身上。

    “思琪?”殷昕转身扶住她,问道,“你怎么了?”

    “阿昕。”赵氏道,“子妇刚小产不久,此地怕是阴气太重,她身体虚,恐是受不了,你快带她回去吧!”

    “可是……”殷昕看向水奴,有些为难。

    “夫婿。”马思琪扯住他的衣服,柔柔弱弱的道,“妾身好难受。”

    “也罢!”殷昕叹了口气,带着马思琪离开。

    虽说殷暖死了令人同情,可是水奴此番情深不寿的作为实在看得他浑身不快,现在救她一条手臂已经是仁至义尽,余下的,不过是水奴自己自作孽罢了。只是虽然这样想着,终究还是在离开房门之前,有些担忧的回头看了一眼。那时水奴被众人围在中间,他看不清具体如何情形。不过棍棒落在身上的闷声响他心里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

    “夫婿~”马思琪又极可怜的唤了一声。

    殷昕一咬牙,转身离开。

    棍棒和鞭子落在身上的时候,水奴竟一点反应也无,依旧直直跪着的模样,只有棍棒的落在身上时才趔趄了一下,血泪模糊的脸上依旧满是倔强。

    阿元见她如此,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她倒是想要出手拦住,可是水奴在殷颂吩咐下去的时候,忽然看着她的方向轻轻摇了摇头让她不要轻举妄动。阿元也知道,就算自己身手再好,也不可能在这样的情况把殷暖和水奴带着离开,所以现在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底细,并没有什么益处。

    来不及多想,她直接在殷颂面前跪下,泪流满面的求他手下留情。其他树砚阁里的家僮平日有和水奴关系较好的,也都跟着跪下求情。

    “这是做什么?”赵氏道,“几个家僮也想造反不成?再不让开连你们一起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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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四章 誓言

  
    
    其他家僮闻言慌忙起身走开,阿元依旧跪着。见殷颂不为所动,就在一下次棍棒落下的时候直接扑到水奴身上,替她当下之后棍棒。

    赵氏怒道:“这是反了不成?”

    “阿元。”水奴低声道,“你快让开!”

    阿元被打得颤抖了一下,却只是摇着头,然后说道:

    “我不离开,你们连我一起打死吧!反正五郎君那么好的主人走了婢子也不想活了。”

    。“如此还不容易?”殷萝道,“一起打死不就好了?”

    殷颂正要开口,谢氏忽然跌跌撞撞的哭着进来。一见面前情形,她看向殷颂哭道:

    “郎主,你这是在做什么?阿暖才刚走,你就要在他面前把他屋子里的人都赶尽杀绝吗?”

    “谢氏你可弄错了。”赵氏道,“这个婢女拼死拦着不让五郎入殓,还不知是何居心呢?”

    谢氏伸手指着门外,一字一句的道:“出去!什么时候我的院子轮到你们来做主了?”

    “你?”她一向装出一副温柔贤淑的模样,何时如此凌厉过?更何况赵氏几时被人这般颐指气使?正要反驳,殷颂转向她道:

    “你先出去吧!”

    赵氏心里一冷,瞥了形容凄凄惨惨的谢氏一眼,直接转身离开。

    “阿父!”殷萝不满的道,“你怎么能这样说话?阿母也是好心。”

    “阿萝你也出去。”殷颂说着又对其他人道,“你们也都出去。”

    其他几个会看脸色的。见赵氏都离开了,便也二话不说的转身离开。其中殷颂的七妾陈氏在离开之前,满脸悲戚的对谢氏说道:

    “五郎已经去了,大娘请节哀吧!”

    说完也不待谢氏回话,轻叹口气之后转身离开。

    很快屋子里就只剩下殷颂谢氏并水奴等人。

    谢氏回头看见殷暖一点生息也无的躺在床上,刚止住的眼泪又一下流了出来。

    “阿幽。”殷颂叹了口气道,“五郎已经去了,你也想开些!现在天热,他这样躺着也不是回事,你劝一下这个婢女吧!如此实在不成体统。”

    谢氏抽噎半响。方才开口道。“郎主,请你也出去吧,妾身想和阿暖独自待会儿。”

    殷颂停顿了片刻,终于还是转身离开。

    谢氏又哭了会儿。抬头见水奴满脸是血的狼狈模样。又低头看她和殷暖绑在一起的手。叹了口气道:

    “不是已经打算离开这里了吗?这又是何苦?”

    “大娘。”水奴说道,“五郎君他真的还没走的,请你相信婢子。”

    谢氏抹着眼泪道:“阿暖是我的孩子。我也希望他没离开。”然而再是心疼,这么多天的时间,也已经足够让她慢慢的接受这个现实。

    “阿元。”谢氏道,“去拿些伤药来吧!”

    “是。”阿元闻言慌忙离开。

    谢氏又回头看向水奴,缓了缓才说道:“水奴,你把钥匙拿出来吧!郎主有一件事没说错,现在天热,怎么也不能让阿暖一直这样的。”

    终究还是感念水奴对殷暖情义,所以她也不愿意用太过冷硬的手段逼迫于她。

    水奴只是摇头,她知道谢氏现在的悲伤比之她来说只会多不会少,可是屋里的家僮太多,突然全部喊出去也会让人生疑,所以她不能对她解释得太明白。

    “大娘,你相信婢子吧,五郎君真的还没离开的。”水奴动了动殷暖和自己绑在一起的手,拿道她面前,留着眼泪道,“你看,五郎君他的手指还是这么柔软,还有还有……”她轻轻把头放在殷暖心口,抽泣着笑道,“大娘你看,五郎他的心口还是热的,他真的还在的,你相信婢子啊!”

    “水奴,已经够了。”谢氏看着她的动作,摇了摇头,嗓音沙哑的道,“你看开些吧,我这个做母亲的都已经接受这个事实了,你又何必如此?”

    水奴说的再多,殷暖也只是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没有一点起伏的胸和静止的脉搏显示他这个人已经离开了。

    起死回生的事太过玄乎,若非水奴相信王韵书或者说对殷暖的生命太过执着,只怕王韵书就算是说给其他人听别人也不会相信。

    阿元抬着清水等物上前,帮水奴把脸上的血迹擦干净之后,又把她额头上的伤口处理好。伤口并不深,只破了一道小口子,倒是那占了半边额头的淤青看着有些吓人。

    “大娘。”水奴求道,“你就当我是说胡话也好,不愿意承认五郎君离开也罢,可不可以请你给我三天时间?婢子用生命保证,若是那时五郎君还没有活过来,婢子愿意随他一起去。如此黄泉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极为平缓的语气,却说出以命作赌注的请求,或者说是生死相随的誓言。

    水奴本就消瘦,这几日不眠不休下来,下巴更尖,脸颊更小,本就偏大的桃花眼此时更大,因为哭得太多的缘故,原本湿润朦胧的眸子竟显得有几分空洞。

    谢氏轻叹口气道:“水奴你又何必?既然已经提出离开,那就和王韵书远离这个水深火热的地方吧,阿暖他,想必也是如此希望的。”

    “大娘。”水暖又一次跪在曲足案上,求道,“就当是婢子求你,若是婢子撒谎,三日之后,定追随五郎而去,黄泉路上有人照顾他,你也放心些不是吗?”

    “阿姊?”阿元看着水奴现在的模样,无声的哭着。

    谢氏回头看向殷暖,只见他安安静静的躺着,面上已经不见了之前的恐惧狰狞,宁静安详得仿佛睡着了一般,心里一痛——她也不愿意看见殷暖入殓之后,彻底消失在自己眼前。

    “罢了。”谢氏轻叹道,“你额头上有伤,也别再磕了,我现在不逼你便是,只是这几日天气闷热,怕是等不到三日之后。”

    不管怎么说,这已经是谢氏最大的极限。水奴低下头,感激道:“婢子多谢大娘,谢过大娘开恩。”

    “又何必谢我?”谢氏回头看着殷暖,眼泪再一次流下来,声音沙哑的道,“阿暖他也是我的孩子。”

    说道后来,声音已经哽咽到再说不下去。

    之后也不知道谢氏和殷颂说了什么,总之水奴暂时没再被逼迫。

    那之后,殷暖的死讯便传遍了整个新安,后事也轰轰烈烈的开始准备着。

    夜里丑时左右,水奴坐在曲足案上,有些木然的听着院子里僧人超度的诵经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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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五章 宋来

  
    
    谢氏被劝去休息之后,屋子里又渐渐的安静下来。阿元怕水奴难受,便拿来软垫给她垫在曲足案上。然后按照水奴之前的吩咐去看着树砚阁里的家僮的动静。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就会跑来告诉她,得到结论之后会和水奴一起陪殷暖一会儿,然后又匆匆离开。

    那些家僮许是因为有些害怕,想着殷暖的卧室不仅有一具未曾入殓的尸身,还有一个行为反常的水奴,所以若非必要,其他人都不愿意接近这个地方。

    对此水奴也无所谓,或者说像这样安安静静的环境正是她想要的。殷暖的手早已经变得冰凉,水奴便一次又一次的把头轻轻靠在他心口,明知这样听不见什么,可是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一丝温热却能让她心里安稳下来。就像是守着最后的一点火种一般,水奴只有这样一次又一次的靠近确认才能安心下来。

    寅时左右,外面吵闹声越来越大,僧人唱经声也喧闹起来。水奴爬在床榻边,忽然身上一暖。她回过头,就见穗映站在她身后,低声道:

    “天凉,阿元忙不过来,托我给你送件衣裳。”

    这话她说的有些不自在,毕竟因为殷暖的原因,她一直对水奴看不过眼,得知她要离开之后虽然高兴,不过心底还是有些看不起的,因为殷暖对她这么好还说走就走,替殷暖不值的同时也觉得水奴忘恩负义。

    直到这些天看见水奴为殷暖做的,才改观些许。

    水奴点点头。道谢。

    穗映又伸手端过旁边的粥碗,说道:“你一只手被绑着吃东西不方便,便把这个喝了吧!”

    水奴抬头看她一眼,未接。

    穗映便低声说道:“你在殷家呆的时间不长恐怕不知道,夜长梦多的道理谁都懂,只怕你也就能轻松今晚了,明日自然会有哪些希望五郎君早日入殓落土的人前来用不同方法逼迫于你,所以你若是没有足够的体力反抗,只怕会直接为五郎君殉葬了。”

    水奴沉默着,然后伸手接过。喝完之后又说了感谢。

    穗映接过碗之后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放在凭几上之后,在水奴身边坐下,她注视了殷暖一会儿之后,忽然开口道:

    “五郎君现在还是和睡着时的模样一般。恐怕我也是疯了。居然也相信你的话。水奴。”她迟疑了一下。转向水奴问道。“你们……是真的有方法,可以救活五郎君的吧?”

    说到后来,有些哽咽的嗓音里也带上几分期待。

    水奴顿了顿。方才问道:“你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

    穗映道:“我知道的,虽然现在外面都在传你是个疯子,而且你虽然看起来难过得快要死掉的样子,可是你的眼睛里并没有绝望的。水奴,你应该不是因为悲伤就会理智全无的人,毕竟若是五郎君真的离开了,没有人不希望他能入土为安,包括你是不是?”

    “疯子吗?”水奴低声喃喃了一句,“就当我是真的疯了吧!”

    “可是我却从来没有任何时候像现在这般希望你是正常的,水奴。”穗映低声祈求道,“你就告诉我吧,就算起死回生这样的想法再疯狂,但只要五郎君能醒过来,我也就信了,所以你就告诉我吧!”

    水奴轻轻揉着殷暖的手指,那手指虽然冰凉,可是却柔软依旧。

    “若是这样能让自己好过一些,就相信自己的猜测吧!”就在穗映等得有些心急的时候,水奴忽然低声说道,“不管是真是假,至少有个希望不是吗?”

    穗映闻言愣了一瞬,然后低声哭起来,“多谢你水奴,你放心吧,就当我也是疯了,不过是我一个异想天开的想法而已,不会有人知道的。”

    水奴闻言不置可否,她轻轻靠在床榻上,进入浅浅的睡眠。穗映起身把她划落下来的衣衫重新给她盖上,然后放轻了脚步声走出门去。

    果然如穗映之前所说,第二日辰时左右,殷暖的卧房就被猛的一下推开,然后就听赵氏道:

    “来人,给我打,打到这贱婢说出钥匙所在为止。”

    水奴尚未反应过来,背上就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不让溅血也没关系。”赵氏道,“这棍棒这么粗,打死个人都能保证不会溅出一滴血的。”

    水奴抬头看向那高高扬起的棍棒,几乎成年男子的手臂粗细,确实,打死了也不会留下一个伤口。

    “啪”,又是一棍落下,水奴被打趴在地上,她抬起头,咽下口里的鲜血,低声道:“求主母开恩。”

    “现在殷暖死讯已经传遍新安。”赵氏道,“难道你要让前来吊唁的人看我殷府的笑话不成?我不管你是真疯还是假疯,再不让殷暖入殓,我不介意直接让你给他殉葬,虽然便宜你这个贱婢,也好过让殷府贻笑大方。”

    水奴只是摇着头,一叠声说道:“主母,五郎君他没死的,真的没死的。”

    “还执迷不悟是吧?”赵氏又吩咐道,“继续打!”

    棍棒再一次高高扬起,正要落下,忽然门被推开,然后一个婢女走进来道:

    “主母,宋家娘子和郎君过来了。”

    赵氏皱眉,“那又如何?”

    婢女道:“他们要来此处,郎主已经允诺了,此时正和阿元赶过来。”

    “郎主也在?”

    “是。”那婢女道,“说是随后和谢大娘一起过来。”

    赵氏闻言怒意更甚,她是殷家主母,为了殷家名声出面处理这件事倒是没什么不对,不过现在殷颂显然在偏袒谢氏,她也不可能去和一个刚死了孩子的人争吵,所以现在不管怎么说,都得暂时先离开。

    回头看了一眼殷暖明明已经过了一夜依旧有些红润的脸色,赵氏心里疑惑更甚,更是坚定了尽快把人下葬的心思。

    “郎主可有说什么?”赵氏边走便问道。

    那婢女回道:“郎主听说五郎君的尸身还未被解开很是生气,大概去和谢大娘商量此事去了。”

    “那就好。”赵氏松了口气道,“前面带路,我要去见郎主。”

    “是。”

    出了房门,就和宋元衣等人遇上。宋元衣行了一礼,赵氏不过极为敷衍的颔首,然后不屑的转身离开。

    阿元看见赵氏,心里担心水奴,立刻加快速度往屋里跑去。

    “阿元?”王倾尹急道,“怎么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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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六章 求见

  
    
    “水奴阿姊她、她……”阿元又是心急又是难过,哽咽得话都说不出来。

    其他人见她如此,也加快了行走的速度。才推开门绕过屏风,就被眼前的情形吓住。

    殷暖毫无声息的躺在床榻上,而水奴趴在地上,正用一只手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殷家五郎君离世的消息在第二日就传遍新安,一时间,唏嘘感叹者有之;惋惜天妒英才者有之;而幸灾乐祸者也有之。

    那时宋元衣正在屋里看书,宋之于忽然急匆匆的推门进来,问道:

    “阿姊,你知道了吗?”

    “嗯?”宋元衣有些疑惑,“知道什么?”

    宋之于道:“殷家五郎君死了。”

    “什么?”宋元衣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阿姊。”宋之于又道,“殷家放出消息说,殷暖死了。”

    “阿弟你说真的?”宋元衣大为惊讶,“怎么可能?”

    “真的。”宋之于道,“听说是中了邪,睡梦中被惊吓而死的。”

    “这也……太玄乎了些。”

    毕竟曾经相熟,有多次同生共死过,宋元衣得知这个消息很是难受,说到后来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阿姊。”宋之于顿了顿,也有些低落的道,“我们要去看看吗?”

    他和殷暖是属于那种淡如水的交情,从小认识,但是并不特别熟络,不过但凡踏景赋诗、登高和曲之类的风雅之事也会邀请对方。他知道殷暖很聪明。于文学之道更有所大成,只是虽然心里会有一些小小的妒忌,但更多的是欣赏,因此就算对方不过庶出子弟,殷暖应了自己邀约的时候还是会很高兴的。

    现在乍一听见殷暖死了,莫说是宋元衣有些接受不了,他心里也很是悲戚难过。

    “去吧!”宋元衣道,“我马上准备一下,咱们立刻过去。”

    “可是……”宋之于道,“现在殷家应该还没到吊唁时辰。咱们就这样过去合适吗?”

    “吊唁是作给别人看的形式。”宋元衣摇摇头。低声道,“咱们是以友人的身份过去,又有什么不可呢?”

    她忽然想起一直跟在殷暖身边的水奴,突然发生这样的事。还不知她现在如何了。

    很快。两人就出了宋府。上了马车赶往殷家。才到门口,就见殷家大门敞开,门口家僮进进出出。俱都是忙碌又满面悲戚的模样。见此情形,两人心里一沉,方才相信先前听说的那个消息原来是真的。

    “阿姊。”宋之于道,“咱们就这样进去吗?”

    宋元衣摇摇头:“殷家正在忙碌时候,咱们就不从这里进去打扰了,转道小门进去就好。”

    两人都不是第一次来,对殷家环境颇为熟悉,直接吩咐车夫绕道大门,来到另一边的角门处。

    侧门的家僮原是认得两人的,见两人从马车上下来,便上前见礼。

    宋元衣见家僮眼圈红红,心里便是一沉。

    “你家五郎君他……是何时走的?”

    “回宋娘子话。”其中一个家僮哽咽着道,“是昨日未时一刻。”

    宋元衣心里一颤,顿了顿又问道:“儿家想进去与殷五郎君告个别,可能行个方便?”

    “这……”家僮有些犹豫。

    “怎么?”宋元衣道,“可是打扰了吗?”

    “宋娘子和宋郎君到来原不该拦着的。”家僮犹豫了一下,才又说道,“只是,五郎君现在尚未入殓。”

    “怎么会?”宋元衣惊讶道,“可是出了什么事吗?”

    家僮道:“大家都说,是五郎君屋里的婢女水奴疯了,把自己和五郎君的尸身绑在一起,不让入殓。”

    宋元衣闻言心里悲伤的同时又是震惊不已,“可知……水奴她是因为什么吗?”

    “奴不知。”家僮摇头,说道,“都说是水奴和五郎君原就有着……有着不清楚的关系,她现在承受不了这个打击,就疯了。”

    “不可能的。”宋元衣下意识的摇头,她认识的那个水奴聪慧从容,就算心里再是悲伤,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可是现在已经过了这么久,家僮又这样说,那就说明很有可能是真的。

    宋元衣想了想,又说道:“儿家曾和水奴见过几面,也有些交情,可否让我前去看一下,说不定能劝解一二?”

    不管怎么说,水奴现在的情况都不可能会好,宋元衣有些担心,怎么也得见她一面再说。

    家僮道:“好的,可否劳烦宋娘子和宋郎君在此地等候片刻,奴去回禀一声?”

    “有劳了。”

    家僮转身离开。宋之于惊讶的对宋元衣道:“阿姊,这事情也太玄乎了,这个叫做水奴的婢女是何方人物?从未听说过有婢女敢把自己和主人尸身绑在一块儿不让入殓的。”

    宋元衣闻言正要说话,转角处忽然走来两人,当先一人着一身素色衣衫,眉目舒朗,若是唇角带了笑容,定是阳光明媚的模样,只是此时面色沉静,眼里浸着浓浓的悲伤。

    宋元衣看着他直直走到自己面前,忍不住主动开口问道:“郎君可是有事吩咐?”

    “吩咐不敢,在下王倾尹。”王倾尹行礼道,“敢问娘子和郎君可是要去殷家司园?”

    宋元衣点头,“是。”

    王倾尹道:“实不相瞒,在下有一事相求。”

    “王郎君请说!”

    王倾尹顿了顿,道:“仆与殷家五郎君曾有几面之缘,忽闻他……不幸离世,仆欲前往一看究竟,只是身份卑微,求见几次都被殷家家僮拦住。故而仆冒昧恳求,可否随娘子和郎君前往,也算是……全了故人之谊。”

    宋元衣静静的听着,见他说起关于殷暖之事时的悲伤难言,说起自己身份卑微不得入门时的坦然自容,心里忽然对他的脾性多了几分好感,也相信了几分。

    “阿姊?”宋之于见宋元衣犹豫,便阻止道,“咱们进去恐怕已经让人为难,怕是不宜再和别人一道前往,况且,咱们也不认识他,又不能判断他说的真假。”

    宋元衣看见王倾尹听见宋之于的话之后,面上闪过几分尴尬,可是他并未知难而退,而是诚恳的对两人又行了一礼,说道:“若是郎君为难,仆可扮作郎君家僮随行便是。”

    “郎君?”王倾尹旁边的家僮惊讶的道,“这怎么可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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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七章 相信

  
    
    王倾尹摇摇头,阻止他接下的话语。

    宋元衣看他身上装扮,衣料皆是不俗,虽然面善,可是言谈举止之间也是有着自己的傲气的,这样的人,若是平时,断不会轻易求人的吧?可是现在,为了友人,他还是低声下气的又一次开口相求。

    “无妨。”宋元衣道,“郎君不必客气,若是儿家能进去,郎君便以友人身份进去就好,谢大娘她……应该也会理解的。”

    见宋元衣已经这样说,宋之于便也无话,反正他看这王倾尹也不像坏人,便也点头同意了。王倾尹感激不尽,正待开口,忽然见旁边停着的装饰华丽的马车里面匆匆走出一个也是身着素色衣衫的娘子,她两眼微红,有些犹豫的走到几人跟前,犹豫道:

    “娘子郎君有礼,儿家苏碧湖,两位可否也带儿家一道进去?儿家……儿家身份低微,不能进去。”

    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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