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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婢-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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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子郎君有礼,儿家苏碧湖,两位可否也带儿家一道进去?儿家……儿家身份低微,不能进去。”

    宋之于回头,惊讶的道:“是你?”那个他之前在街上惊鸿一瞥的小娘子。

    “嗯?”苏碧湖有些疑惑的回头看他,“这位郎君认识儿家?”

    宋之于闻言,有些失望的道:“不过一面之缘而已,娘子怕是忘记了。”

    苏碧湖闻言惭愧的道:“儿家失礼,还请郎君见谅!”

    “无妨。”宋之于被她滴溜溜的有些通红的眼眸盯着,不由有些不自在的转向宋元衣道,“阿姊。这位娘子确是五郎认识的,我之前遇见过。”

    宋元衣便点点头,正巧这时家僮出来请他们进去,宋元衣和家僮解释几句,王倾尹和苏碧湖留下家僮,和宋元衣姊弟一道去了司园。

    几人先去见了谢氏,谢氏听说他们和水奴也是熟悉的,便让阿元领了几人去,若是能劝得水奴自然也是好的。

    只是没成想才进去就看见这样的场景。

    “水奴阿姊!”阿元惊呼一声,飞快的闪到水奴旁边。却又不知她伤着哪儿。急得双手抬着不知如何是好。

    “水奴?”宋元衣见此,眼里一酸,眼泪立即滑落出来。

    几人慌忙上前,苏碧湖更是直接呜咽出声。

    水奴抬起头。看向几人。笑了笑然后缓缓说道:“宋娘子、王朗君、苏娘子。你们来了?”

    “水奴!”宋元衣见她说话的功夫唇角已经流下一丝血,眼泪忽然一下就流出来了,“水奴你这是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还有殷郎君他、他怎么会……”

    阿元抱起水奴,轻轻把她靠在曲足案上,哭道:“水奴阿姊,你等一下,我去请苏疡医来。”

    “好。”水奴点点头,“多谢你,阿元。”

    阿元慌乱的摇摇头,慌忙往外跑去。

    “水奴娘子。”王倾尹看着她又看看床榻上无声无息的殷暖,心里一痛,低声问道,“你……”

    终究还是什么也说不出,这种时候,总觉得说什么都是苍白又多余的。

    苏碧湖直接在水奴面前跪坐下,拿出巾帕给她擦去唇角的血迹,抽咽着问道:“水奴娘子,殷郎君他已经去了,你要一直这样吗?他们……会打你的吧?”

    水奴摇摇头,把自己和殷暖绑在一起的手放在他腰侧,以便他能好受一些。宋元衣几人看的更是心酸,明明殷暖现在没有知觉的吧?

    “暖暖他没有死。”水奴轻声道,“他只是睡着了而已。”

    水奴现在浑身都疼,而且自从她把自己和殷暖绑在一起之后,更是不敢休息片刻,因为怕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他们会把他入殓了。这般不眠不休本就精神不好,而且虽然说相信王韵书,可是这样一直盯着毫无声息的殷暖,有时候她都会怀疑,是不是殷暖真的已经不在了,这几日的坚持不过是她的固执而已。

    这般又是担心殷暖又要防着赵氏等人,神经一直紧绷着本就处于随时会崩溃的状态,现在又受了伤,水奴差不多已经是一种半昏迷的状态。

    “水奴娘子!”王倾尹看见她咬牙坚持的模样,又是为殷暖悲伤又是为她心疼,放缓了嗓音道,“五郎君他已经走了,你这样,不禁让他走得不安心,殷家人也不会放过你的,死者已矣,水奴娘子你且看开些。”

    水奴侧身趴在床榻上,有些费力的对几人道:

    “我知道现在其他人都在说我是疯子,可是我真的是清醒的,宋娘子你们相信我,暖暖他还活着的,只是暂时陷入昏睡而已。”

    “可是……”苏碧湖看着无声无息的殷暖,迟疑着哭道,“水奴娘子,殷郎君他现在确实没气了呀!”

    “我知道的。”水奴有些惨然的道,“所以他们才要把他入殓不是吗?”

    “水奴你且节哀吧!”宋元衣道,“而且谢大娘也很担心你,五郎君现在已经去了,她已经伤心欲绝,也让人看得难受。”

    宋之于叹了口气,他看看殷暖和水奴绑在一起的手,又下意识的看向坐在水奴身边扶着她的苏碧湖,有些好奇,若是殷暖和这个婢女之间是那种男女之情,他不明白要深到何种地步才会让人执着如此。

    “我知道这件事太玄,也不求你们能相信我。”水奴有些恳求的道,“只是求求你们,别像其他人那样逼我就行。”

    宋元衣等人一时愣住,他们很想信她,可是这种起死回生的事,实在是闻所未闻。

    “仆相信你。”半响,王倾尹开口,认真的道,“水奴娘子,我相信你是清醒的,也相信殷郎君他还会醒来。可是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嗯。”宋元衣也点头道,“我曾经说过,当你是阿妹的,所以儿家站在你这边,可是水奴,若是没有个解释,你让殷家家主和主母怎么能放过你?”

    “阿姊!”宋之于正想反驳,苏碧湖心急之下按住他的手,无声的摇摇头,宋之于一怔,便也停住。

    “殷家非是一般人家。”宋元衣继续道,“五郎君在镜朝又是又着名望的人,现在他过世的消息已经传遍新安,很快便有前来的吊唁的人,到时候,这样的情形又该怎么跟他们解释?”

    水奴摇摇头,低声道:“抱歉,隔墙有耳,我不能说。”

    也就是说,她其实是有方法的,只是不能说出来而已。

    宋元衣和王倾尹都曾和水奴殷暖一起同生共死过,知她有着七窍玲珑之心。所以闻言更是信了几分,与此同时,因为多了一个希望,心里的悲伤也散了些许。(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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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八章 帮忙

  
    
    “可是只要两天。”水奴又低声说道,“再给我两天的时间就好,若是事情还没有什么转变,到时候我就会放弃的。”

    “两天吗?”宋元衣喃喃。

    王倾尹转向宋元衣道:“宋娘子,可有什么法子吗?”

    在这个重视门第的时代,他和苏碧湖不入高门,说话人微言轻,自然做不了什么,唯一能于殷家相当的,这里就只有宋元衣姊弟了。

    “不行的。”宋元衣无奈的摇摇头,“此事非同小可,哪里是这么容易的事?对于殷家来说,水奴不过一介婢女,这么做的结果,最多就是把她自己也害了而已。”

    其他人闻言,心里都是一沉,知道宋元衣说的是事实,这样的事别说是在殷家,便是在一般人家,也是行为不端、妖言惑众的罪过。只怕之前若非谢氏于心不忍,连片刻时间都坚持不下去。

    “不管怎么说,水奴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宋元衣道,“至少……至少今日戌时之前,若是殷家家主过来,我去门口帮你拦住,绝对不会让他们进来打扰你的。”

    “宋娘子!”此言一出,水奴和苏碧湖王倾尹都看向她,对她提出的意见颇有些震惊。

    毕竟殷家是什么人家,要拦住殷家家主岂是那么容易的事?

    “阿姊,你……”宋之于亦是惊讶不已,“这样怎么能行?若是阿父知道怎么办?”

    宋元衣只转向水奴道:“只怕水奴你再不休息,不仅精神坚持不住。你身上的伤也要加重了。”

    “多谢你,宋家阿姊!”水奴浅浅的笑了笑,有些苦涩的道,“虽然理智上我是不应该劳烦你的,可是,我真的也快要没办法了。”

    “别这样说。”宋元衣心疼的道,“你是我的阿妹不是吗?”

    水奴又感激的笑了笑,然后拿出一个小瓷瓶对她道:“他们很的说辞很可能是天气闷热,怕殷暖坚持不了。所以宋家阿姊,亥时之前。你可以告诉殷家郎主。只要暖暖有一点死气,都可以直接杀了我然后砍下我的手把他入殓,这里面是见血封喉的毒药,而且。死人是不会溅血的。”

    声音渐渐的低沉下去。来不及看几人面上各异的神色。水奴又低声喃喃了一句道谢的话,然后便昏睡过去。

    “水奴娘子?”苏碧湖惊呼一声,宋元衣低声道。“也罢,苏娘子,且让水奴休息吧!”

    王倾尹叹了口气,对宋元衣和苏碧湖道:“这样一直趴着也不行。宋娘子、苏娘子,仆把殷郎君抱进去一点,劳烦你们把水奴也放上来躺着吧!”

    毕竟他们两的手腕锁在一处,要想水奴休息便只能如此了。

    “可是……”宋之于有些犹豫,他还是有不信殷暖还会醒过来。

    王倾尹转向殷暖,低声道:“殷郎君他,若是醒来,也不会怪罪的吧!”

    之后王倾尹靠近床榻,把殷暖挪进去一点,然后宋元衣伸手把水奴抱起来躺在殷暖身边。

    水奴原就纤瘦,现在更是轻得几乎没了重量,宋元衣又是一声轻叹,抬头见王倾尹愣愣的站在床榻边,惊讶的道:

    “王朗君,怎么了,在想什么?”

    “宋娘子!”王倾尹不可思议的转向她道,“或许,水奴娘子说的是真的,殷郎君他还会醒过来的。”

    “怎么?”几人都有些惊讶他突然得出的这个结论。

    王倾尹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说道:“按照殷家的说法,已经离世这么久的人,怎么会这么柔软?甚至,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几乎觉得殷郎君他还是有体温的。”

    此言一出,虽然再不可思议,但有水奴先前的反常在前,终究还是容易接受一些,或许该说,这真的是个不错的好消息。

    “那就是说?”苏碧湖惊喜的道,“殷郎君他真的会没事了?天呐,感谢上苍,吓死我了。”

    其他人也松了口气,王倾尹低声叹道:“这么诡异的事情都会发生,殷郎君他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

    “只要有着利益争夺的地方都是这样六亲不认的。”苏碧湖道,“更何况是殷家这样的大家?”

    几人闻言一时沉默,半响,宋之于才想起一事,问宋元衣道:

    “阿姊,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只能硬撑着了。”宋元衣苦笑道,“不过怎么也不比水奴这般艰难的。阿弟,你现在先归家去。”

    “去做什么?”

    宋元衣道:“在将近戌时之时,你告诉阿父,就说儿家言语不慎得罪了殷家郎主,请他来为我求个情吧!”

    之后阿元便把苏疡医请来,给水奴诊治之后便不多言的离开了。他是疾医,自然也看见了殷暖尸身的异样,又见水奴反常的行为,虽不知具体,但也大体猜到几分。见水奴艰难,诊治时更是用心几分。只是水奴伤势过重,直到最后也是被迷迷糊糊的喂下汤药。

    水奴再次醒来之后,身边只有阿元在守着,看见她醒过来,很是松了口气。

    水奴先是条件反射的回过头看了殷暖一眼,又伸手探了探,才回头问道:

    “阿元,宋娘子他们呢?”

    “宋娘子被宋家家主带回去了。”阿元道,“王朗君和苏娘子他们也被主母赶回去了。”

    “这次真是连累他们了。”水奴又道,“阿元,现在几时?”

    “戌时将过,亥时未到。”

    “竟睡了这么久吗?”

    “水奴阿姊。”阿元道,“苏疡医说你受了伤,应该多休息的,你现在还痛吗?”

    “不疼了。”水奴摇摇头,“阿元,也辛苦你了。”

    “不辛苦。”阿元慌忙摇摇头,“可是水奴阿姊,接下来的这两天怎么办?现在都已经这么难了。”

    “接下来吗?”水奴回头看着殷暖,赵氏他们应该也要起疑了,“会更难过的吧?”

    “啊?”阿元惊呼,“那如何是好,水奴阿姊,可有什么我能做的?”

    “没事的,阿元。”水奴安慰道,“别担心,总会过去的。”

    次日才刚卯时左右,殷暖的房门便被打开,而后以赵氏为首的一群人便浩浩荡荡的冲进屋来。

    这次赵氏看来是已经下定决心,一句话也没说,直接让人来到床榻前,二话不说就要把水奴拖起来。

    就像水奴之前猜测的,若赵氏一开始只当水奴是情深不离,这两日她是真的在怀疑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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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九章 七郎

  
    
    之前她一番审问之后才知是殷萝手笔,然而罗氏去询问之后,那道婆也不知为何殷暖尸身为何如此,只说这是法术的一个特别之处。而且殷暖身边家僮的行为又实在让她怀疑。

    谢氏病倒了不足为虑,殷颂虽然被她用言语暂时敷衍住——说这是殷暖的婢女用药物混淆了他的死气,反正没有人会轻易对一句尸体产生那种怀疑它会复活的想法。

    只是毕竟殷颂身边有许多疾医的存在, 也不知何时会起了疑心,所以当务之急,是要在殷颂之前先把殷暖入殓下葬,以免夜长梦多。

    这一次赵氏前来,身后跟着的人颇多,毕竟殷暖的后事准备的轰轰烈烈,树砚阁现在正是人满为患的时候,赵氏也不打算满着,现在人人都当水奴是个疯子,有舆论的帮助更方便她便宜行事。

    水奴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大力的时候,她死死的抓住床榻围屏,不让别人惊扰了殷暖一分。

    赵氏派来的人都很粗鲁,抓住她的衣物就往外拉,动作之间手上的动作没轻没重的落在她的身上。

    “呃——”被人一掌拍在背上,水奴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水奴阿姊!”阿元慌忙冲上去,一把扯住那人推到旁边。

    “还敢反抗。”赵氏道,“已经过了两日,今日再不能饶来你,来人,给我打,把这两个婢女打死为止。”

    听说谢氏这两日受的打击过大,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屋里的其他树砚阁的家僮虽看的心有不忍,但毕竟水奴这两日的行为确实太出格了些,故而并无人开口说话。

    这次直接是几个家僮举着棍棒上前,看来赵氏是下定决心定要把殷暖入殓了。

    阿元双手握得死劲,这一次就算是拼到死,她也要把水奴阿姊和殷暖带出去,直到王韵书回来为止。

    水奴见此轻叹一声,如果那人还没来,这可能是她最后的办法了。

    之前一直不让阿元的身手显于人前,是因为赵氏他们之前对付殷暖时漏了阿元这个意外。派来的不过是一般身手的人。故而才能多次死里逃生。若是阿元的底细被她们知道,下次也许会使出更恶毒的手段,那时对付起来会更艰难。

    砚庄的人早已经在院子各个适于逃匿的角落最好准备,阿元猝不及防的出手。能暂时先离开这个屋子。应该能暂时拖得一段时间。

    这些想法不过片刻之前。凶悍的家僮已经举起手里的棍棒,然而在阿元还没开始行动时,对方的动却忽然停了下来。

    “七、七郎君?”拿着棍棒的家僮不可思议的看着突然出现。并伸手拦住自己的人。

    “殷婴!”赵氏见此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刚才殷婴出现的速度太快,她只觉身边一阵风过,人就已经闪到殷暖床榻边去了。这殷婴的身手竟已经达到如此地步了吗?

    殷婴面沉如水,他放下家僮,剩下的几个也被他的动作震住,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一步。

    “主母。”殷婴抿紧了唇,一脸严肃的道,“请你手下留情罢。”

    他面容文雅俊秀,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又兼年岁不大的缘故,带着几分稚气的模样看起来很是惹人怜爱亲近。只是他从来都是一副面冷死板、沉闷老成又庄严肃穆的神情,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无形中隔绝了身边所有想与之亲近的人。

    “你难道不知道这个婢女的行为是什么吗?”赵氏恼火道,“七郎每天看的那些经书上面没教你死人要入土为安的道理?”

    “知道的。”殷婴淡淡的回了一句,看看一脸平静安详的殷暖,而后又转向水奴道:“水奴阿姊,抱歉,吾不知此处情况,来晚了。”

    “多谢七郎君。”水奴道,“不晚,刚刚好。”

    殷婴又问道:“水奴阿姊,你还要多久时辰?”

    水奴道:“再一天,一天就好。”

    “殷婴?”赵氏被他这般忽视,气得更甚,“你这是什么意思,别以为又郎主给你撑腰就可以如此胡闹了。”

    殷婴往前走了一步,刚好挡在水奴几人身前,对赵氏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之后,站得直直的道,“抱歉主母,在明日之前,吾不会从此处离开的。”

    赵氏闻言更急,殷婴水奴越是如此,越是说明殷暖尸身有问题。

    “这种行为成何体统?”赵氏道,“如此反常的举动就不怕我殷家被人贻笑大方吗?”

    殷婴只抿唇不言。别人或许看不清他从来都老成严肃的脸上有什么变化,但其实从一开始进来,看过殷暖情况之后,殷婴漆黑的眸子里的哀戚终于淡去许多。他虽然不懂医,却也明白,殷暖现在的情况不是一个死了两日的尸体应该有的反应。

    赵氏懒得再跟他废话,直接吩咐左右道:“去把郎主请来。”

    过一会儿,殷颂便走了进来,赵氏上前行了一礼,然后说道:“郎主,现在殷家已经聚集了很多前来吊唁的人,若是再如此下去,只怕整个殷家都会成为整个镜朝的笑柄,妾身人微言轻,管不了别人,还请郎主阻止一二。”

    殷颂这两日被谢氏的病情弄得心烦不已,此时看着眼前一团混乱的情形,更是生气,说道:

    “七郎,让开!”

    “阿父,对不起!”殷婴依旧是一开始和赵氏说话的口气和内容,“明日之前,儿不会从此处离开。”

    “胡闹!”殷颂吩咐左右道,“去把七郎君拉开。”

    左右立刻上前,却连殷婴的衣角都沾不上,就莫名的跌回门口处。

    殷婴惭愧的拱手道:“儿请阿父见谅。”

    “七郎。”殷颂皱眉道,“这就是你的孝顺之道?我让人教你武艺就是让对付我的?”

    殷婴闻言抿紧了唇,面上却依旧无一丝变化。

    “没用的废物。”殷颂又道,“再去,我倒要看看,七郎你是如何忤逆于犯上的?”

    立刻又有家僮上前,这此看来殷颂是真的生气了,走上前的家僮身材魁梧、步伐沉稳,想来都是身怀绝技的。

    这次上前的人果然再未被弹回门口处,不过却是因为殷婴没有反抗的缘故。

    然而几个人用尽全身力气,他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远处。

    殷颂见此怒道:“绑起来,打昏了拖出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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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〇章 昏睡

  
    
    殷婴也没反抗,任由其他人拿出绳子把他绷起来,只是对方试图拖动之时,又是纹丝未动。

    “七郎,你真的要如此反抗于我不成?”

    “阿父。”殷婴道,“儿已说过,明日之前绝不离开。”

    “你可知,此事会让我殷家成为整个镜朝笑柄?”

    殷婴只是摇着头,“阿父,儿已经答应了水奴,不能失信。”

    “好、好,这是你自找的。”殷颂见他竟然用和一个婢女的对话来搪塞自己,怒道,“没听见吗?给我打,打昏了拖出去。”

    棍棒落在身上时发生声声闷响,家僮本来还有胆怯,却在殷颂严厉的吩咐之下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七郎君!”阿元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不知如何是好。

    殷颂见他如此,又是心疼又是愤怒,又见殷婴咬牙坚持毫不认错的模样,更是怒从心起,怒道:“七郎你难道想要被打死不成?”

    殷婴只是咬紧下唇摇着头,他连护体的内力都撤去了,只怕现在一开口就会控制不住的吐出血来。

    “如此冥顽不灵,来人,给我……”

    “慢着!”极清朗又仿佛如冰似雪一般的嗓音忽然从门口传来。

    水奴抬起头看过去,终于彻底的松了口气——

    谢家的人,总算是来了。

    屋里的人也都顺着声音看过去,挡住路径的家僮纷纷散开。就见谢家下一任家主、殷暖的亲阿舅谢羊黎站在屏风处,明明背着光看不清楚,却给人狂傲和不屑的感觉,只听他漫不经心的道:

    “姊夫,你真的觉得自己的孩子太多,这般下了狠手全都打死也无所谓的是吗?”

    殷颂皱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谢羊黎目不斜视的走进来,走到赵氏身边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经过殷颂时才不回头不停步的开口道:“不过是个乖巧些的孩子罢了,不还手不哼声。你就当他不会疼了是吗?”

    殷颂正待开口。谢羊黎已经走到殷暖床榻边,眼里的悲痛一闪而过,接着又是满脸的冷厉,他在床榻边沿坐下。动作轻柔的把殷暖放在怀里。然后对水奴道:

    “辛苦你了。且把锁打开吧,我保证,不会再有人敢动阿暖一根头发的。”

    水奴闻言点点头。然后伸手在铁链的其中两个铁环处极有技巧的转了一下,只听“哗啦”一声响,铁链被打断掉落在地上。这就是锁链被打开的方式,从来都没有钥匙的。

    水奴想要站起身来,却忽然双膝一软,又跌回地上。

    “水奴阿姊。”阿元慌忙伸手把她扶住。

    谢羊黎对阿元道:“你扶她下去休息吧!”

    水奴摇摇头,“婢子没事,在此处看着就好。”

    谢羊黎闻言也不强求。

    殷颂看着这一切,怒道:“你这是何意?”

    “什么意思?”谢羊黎反问一句,他把殷暖轻轻放回床榻上,伸手给他拉来被褥盖好,方才凌厉的道,“怎么,难道我这个阿舅不出现,阿暖就要这般被不明不白的活埋不成?”

    “活埋?”殷颂闻言更怒,“难道你也疯了不成,五郎已经没气了,何来活埋之说?”

    “就这么希望自己的孩子一个接一个的死去是吧?姊夫倒真是心狠。”谢羊黎讽刺道,“你就从来不怀疑,为什么死了两天的人,还像是睡着了似的?”

    殷颂一怔,正要开口解释,只听谢羊黎又道,“也是,恐怕自从阿暖没气之后,姊夫就没关心过了是吧?不过你没注意,倒是有人在意了。”

    “谢郎君这是何意?”赵氏道,“在说我害了殷暖不成?”

    “主母何必着急?”谢羊黎道,“你打的主意于我何干?”

    “你……”

    殷颂却是没注意过殷暖的尸首,此时有些急切的道,“你方才所言是什么意思?所谓的‘活埋’做何解?”

    谢羊黎不答话,只是说道:“既然这个婢女恳求留到明日,姊夫何不明日再做评断?”

    “胡闹!”殷颂道,“不过一个婢女的妖言惑众,就让我殷家成为笑柄不成?”

    “既然如此。”谢羊黎也冷下脸来,“殷家既然容不下人,区区不介意把阿姊和阿暖接回谢家,姊夫可想好再说。”

    “你……”殷颂气急,顿了顿转身道;“我就再给你一天时间,到时一定要被入殓,别怪我不讲情面。”

    说完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能这么干脆,或许是因为他心里也带了一丝希望,殷暖真的能如这些人所说,有什么起死回生的机会。

    赵氏见此,知道一时也没有其他办法,只是满心恼怒的转身离去。

    屋里的人也全部散去,谢羊黎带来的人都留在屋外,此处便只剩下水奴阿元谢羊黎还有殷婴主仆以及躺在床榻上的殷暖而已。

    谢羊黎转向依旧站在原地,已经被仆从解开绳子的殷婴道:“多谢你了,小和尚。”

    想来这就是阿暖说的那个有着大慈悲的七阿弟吧?倒是和他想的形象很是相符,只是要俊秀许多,也要端庄庄严许多。

    殷婴抬起头,直到视线与坐在床榻边缘的谢羊黎平视之后,方才动了动唇打算开口。只是下一秒,谢羊黎就看着那双漆黑的眸子忽然闭上,然后整个人都瘫软下去。

    “这是……”谢羊黎上前一步把人接住,本以为是伤势太重,谁知细看之下,却见他胸口微微起伏着,甚至还有极轻的呼吸声,“睡着了吗?”

    “七郎君是累着了。”殷婴的仆从道,“自从听说五郎君生病之后,七郎君就一直都在远幽寺诵经念佛,没有休息过片刻,直到今日听说水奴娘子的事方才离开远幽寺匆匆赶到这里来的。”

    “也就是说四五日没合过眼了,难怪身上有着这么浓的檀香味。”谢羊黎把人放在殷婴仆从的怀里,说道,“这地方太吵,送他去个安静的地方好生休息吧!”

    “是。”那个仆从想来是因为跟在殷婴身边的缘故,也是学过些武艺的,此时很是轻松的抱着殷婴转身离开。

    殷婴离开之后,从门外走进来两个身量高挑如花似玉的婢女,手里各拿着一并长剑,对谢羊黎行了一礼道:

    “郎君。”

    “接下来你们守好这里。”谢羊黎吩咐道,“勿让不相干的人进来。”

    “是。”

    谢羊黎打量殷暖片刻,才回头对阿元道:“接下来我去看看阿姊,阿元,你扶水奴回去休息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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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一章 孝道

  
    
    “嗯。”阿元对他很是尊敬,恭敬的行礼道,“婢子等下就去。”

    谢羊黎便点点头,起身又看了殷暖一眼,方才转身离去。

    谢羊黎离开之后,那两个婢女立即转向床榻上的殷暖,才看一眼泪就流出来了。只听两人咬牙切齿恶狠狠的道:“五郎这个样子好可怜,若是让我们知道是谁下的狠手,决不轻饶。”

    “阿元。”两人回过头时又是满脸笑容的模样,“这位就是五郎的心上人水奴吗?你快带她去休息,这里我们看着就好。”

    “啊?”阿元惊讶,“什、什么心上人?水奴阿姊是、是五郎君的……心上人?”

    水奴见阿元一脸惊讶的转向自己,依旧淡然的道:“许是弄错了吧!”

    “不是呢。”两人道,“是郎君说的,怎么会有错?好了,现在也不是闲聊的时候,你们还是先下去休息吧!”

    水奴看了殷暖一眼,有些犹豫。

    “水奴阿姊。”阿元道,“梳着双螺的这个是丝蕴阿姊,梳着单螺的那个是出岫阿姊,你放心吧,我的武功都是他们教的,都是值得信任的。”

    “这样。”水奴点点头,在阿元的搀扶下起身对两人行了一礼,道,“那就有劳了。”

    夜里亥时左右,因为谢羊黎的缘故,司园已经停止后事的准备,哄哄闹闹的人群终于散去。

    水奴坐在床榻边上,微微俯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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