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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经商]萌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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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弟,你既全都打探清楚,那就成心想看哥哥笑话是吧,好说好说!”
崔小眠心中默数:一、二、三!
果然,“三”刚刚数完,高老大手里的酒杯就掷在地上,摔个粉碎!
贺远看一眼崔小眠,目光嘉许,似乎在说:为师知道你在数数!
掷杯为讯!
雕花木门砰得一声被撞开了,十几个彪形大汉破门而入,个个凶神恶煞,嘴角向下撇。
雅间内立时被挤得满满当当,眼看一场以众敌寡的恶战即将开幕。
可高老大却怔住了,继而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瘫在座位上。
因为进来的这些人他一个也不认识,全都不是他的人。
他的人呢?
还用问吗?
“快刀小阎罗,想不到你竟早有埋伏,你就不顾江湖道义了吗?”
贺远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抿了一口,缓缓道:“小弟实在不如哥哥你那般顾及江湖道义,但这些人我也不认识。”
高老大气急败坏:“好好好,他们不是我的人,也不是你的人,那你说是谁的人?”
“我们是苏秀才的人!”为首的一名大汉傲然道,那样纸就像是拿着尚方宝剑的钦差大臣。
高老大走南闯北,自是知道苏秀才就是五柳镇的土皇帝,这是人家的地盘,人家想进来就进来。
立刻堆起满脸笑容,肥肉挤在一起,甚是好看:“原来诸位是苏秀才的人,在下同令主曾有一面之缘。。。。。。”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为首的那名大汉就怒斥着打断了 :“刚才是你摔酒杯的吧?”
高老大傻了,木然的点点头。
“那就对了,掷杯为讯,那就是要打架,场地费三千两,押金两千两,共计五千两,你先把银子付了,只要别拆屋子,把门一关你们爱怎么打就怎么打,打烂东西按价赔偿,在押金里扣除,咱们是明码实价,童叟无欺 ”,大汉说到这里,对身后的一名跟班道,“老五,把价目单给客人看看,让他签字画押。”
老五闻言把价目单放到高老大面前,接着补充:“咱们是一条龙服务,这打架就要有死伤,这价目单后面还有医药店和棺材铺的报价,您放心,这都是咱们自己的,保证让您打得满意,打得放心,宾至如归,满意而回。”
高老大——目瞪口呆!
贺远——笑而不语!
崔小眠——五体投地!
一一一
☆、第八十九章 秀才娘子
江湖有言:光棍不吃眼前亏,伸手不打笑脸人。
江湖有言:小心天下去得,莽撞寸步难行。
江湖有言:忍得一时之气,可免百日之灾。
高老大活了多少岁,就在江湖上闯荡了多少年,他将那几张报价单依次小心仔细地看过,脸上露出甜美的微笑,义正言辞、义薄云天、义无反顾地说了一句话:“在下手抖了,杯子不小心掉了。。。。。。”
这才是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老江湖,崔小眠表示很佩服。
“那你并非掷杯为讯,而是疏忽大意,既然你们不打架,那就按普通意外处理,你只需象征性付点儿出更费便可,杯子照价赔偿,这都是毛毛雨。”
高老大松了一口气,忙问:“杯子多少银子,出更费又是如何收取?”
“杯子区区五十两,出更费更是仅区区一千两,明码实价,童叟无欺。”
。。。。。。
这件事的结果是那群大汉收了钱退了出去,雅间内顿时又是一片莺歌燕语。
高老大目光痴迷地看着贺远,小眼神儿满是不甘:“你早就知道这里的情形,因而才提出与我在此喝酒。”
贺远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花满楼一直在为高消费人士提供特殊服务,比如豪华昂贵的打架场所,这样的地方大成还有很多处,你多赚些钱就能见识到了。”
言外之意,你不知道是因为你不够档次,怪不得别人。
高老大恨不得把手里的酒杯狠狠砸在贺远那张气死人不赔命的俊脸蛋上,可是杯子扬起来,却又轻轻地放下了,唉,再来一次出更费,又是一千两!
崔小眠强忍住笑,对身边十四小姑娘说:“我要吃红烧肉。”
十四姑娘连忙夹了一块红烧肉喂到她的嘴里。
崔小眠又对十五小姑娘说:“我后背痒痒。你给我挠挠。”
十五姑娘把纤纤玉手伸进她的衣裳里,真的挠了起来,一边挠痒痒一边调笑:“小公子细皮嫩肉,摸着真滑溜。”
崔小眠得意洋洋。美得冒泡,难怪那些不三不四的老爷们都好这一口,果然享受。
“小公子,你还有哪里痒痒,我也给你挠挠。”十四小姑娘不甘寂寞,自告奋勇,一双染了凤仙花汁的玉手跃跃欲试。
崔小眠刚想告诉她,自己的脚趾头缝里也痒痒,就喊到头皮一阵发紧,似有两道寒光疾刺过来。
“把你们的爪子从她身上拿开!”
贺远虽然一向不是怜香惜玉的人。却也在女人面前装得人模狗样,今儿个风度全无,目光凶悍地盯着十四五两个小姑娘,把人家吓得缩着手一动不敢动。
崔小眠刚想替那两位小姑娘打抱不平,刚刚张开嘴就看到贺远那凶巴巴的眼神已经从小姑娘身上疑到她的脸上了。好汗不吃眼前亏,崔小眠缩缩脖子,夹了块白斩鸡堵住了自己的嘴。
贺远面部线条这才柔和下来,转过脸对高老大道:“既是平分,那便五千两,一文不能少。”
高老大抡起拳头就砸,却见刷的一下。满屋子的花姑娘全都看向他,那眼神里红果果的期待。
快点砸下去,只要一拳,就算打架,场地费三千两,快点砸吧。只要一拳,真的只要一拳啊,亲!
高老大硬生生地收回了拳头,恨恨的砸在自己的大腿上,尼玛。真疼!
姑娘们失望地叹口气,这冤家,真不让人省心呐。
“玉璧卖了一万两不假,但适才给了兄弟一千两,苏秀才的人又收走一千两,还有这顿酒菜和给姑娘们的打赏,又是个大几百两,你还再要五千两,那也太狠了。”
贺远动了动身子,让自己坐得更舒服,懒洋洋地道:“那玉璧乃是平田国的镇国之宝,又关系到两国邦交,这样一块烫手山芋,如若事先没有计划周详,我们师徒岂会拼了性命去拿回来,即便有命去偷,也没命来保,想黑吃黑的几路人马中,以你的实力最弱,万万不会有人想到,这玉璧竟然被你抢走,接下来的事在下不说,你也能想明白吧,历来的规矩,保镖的拿的是镖银,却并无抽成的说法,今次给你抽了三成,你应该知足了。”
高老大彻底明白了,原来绕来绕去,他就是做了一回保镖的。
玉璧卖了一万两,方才托了贺远的福,用去二千两,再拿出五千两,自己果真是余下三千两,可不就是货价的三成。
原来这小王八羔子早就算计好了,高老大咬牙切齿。
贺远说他实力弱,并非故意贬低,高老大确实是数不上号,这次的一万两是他出道至今做的最大的一笔买卖,只是到手的银子,让他拿出五千两拱手相让,就像是从他身上割肉,想想就心疼。
但最终,高老大乖乖掏出五千两的银票交给贺远,崔小眠适时补刀:“高大叔,等到出了五柳镇,你就可以把我们师徒大卸八块,再把银票抢回来。”
高老大心里偏偏就是这样想的。
被人窥探心思的感觉真的不好!——选自高老大之保镖升级录。
从花满楼出来,师徒两个怀里多了五千两银票。
“拿了这么多银子,你是不是考虑分我一半,毕竟我也出力不少。”崔小眠停下脚步,踮起脚尖扬起脑袋看着贺远。
“你存了那么多银子,还嫌不够?”
“胡说,铺子里一个月顶多赚二三十两,我哪有钱。”
“你藏在枕头里的金银细软,我都看到了,你藏了那么多宝贝在里面,睡觉不嫌硌脑袋吗?”
靠!
不怕贼偷,就怕贼想,好心收留他在自己屋里睡了几日,连家底都让他翻出来了,这还能不能欢乐地玩耍了?
崔小眠往地上一坐,扯开喉咙就哭,随时准备满地打滚,当小孩就是有这种福利!再过十天就要离家出走了,到时天高海阔凭鱼跃,没有银子那是万万不行的。
路上的行人已经驻足在看了,一群奶奶大妈围了上来,一位和蔼可亲的老太太已经在指责贺远:“你这当爹的也真是,孩子要吃糖,你就买给他吃吧,这大冷的天儿,让孩子坐在地上,冻坏了你不心疼啊,不是亲爹吧!”
贺远满头黑线,一把拎起小光头,就准备突出重围,没想到说时迟那时快,那位和蔼可亲的老太太动做比他还要快,跳起来连踢三脚,第一脚踢开贺远拎着小光头的手,第二脚把贺远踢出三丈以外,第三脚却是稳稳当当接住了即将坠地的崔小眠!
整套动做一气呵成,优美绝伦,不过瞬息之间,惩治了大灰狼,又救下了小白兔!
江湖有言: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
江湖有言:容情不动手,动手不容情。
江湖有言:好人还遇好人救,恶人自有恶人磨。
老太太看都没看从地上爬起来的贺远,而是小心翼翼地把小光头抱到怀里,柔声道:“多好的孩儿啊,那狠心的爹竟也下得了黑手。”
贺远胀红了一张俊脸,小光头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脸红呢,话说这个的脸皮厚到喝醉了都不红的地步。
“老太太,小徒顽劣,在下方才还未曾管教她,您就不分青红皂白,看您岁数大了,就不和您计较了,把孩子给我吧。”
被人当街踢出三丈远,丢足了脸面, 依贺远的脾气,本就要发作,只是对方是位老太太,老太太身边又有一堆小老太太,贺远就想吃个哑巴亏认倒霉,快快离开此处也便罢了。
没想到老太太却不依不饶,指着贺远鼻子就骂:“我说怎么这般心狠,果然不是亲爹,当师父就能这样对待徒弟吗?”
她骂了几句,忽然不骂了,脸色大变,指着贺远的手指竟然在发抖:“你。。。。。。你是何人?”
贺远的忍耐已到极限,又不好公然去抢老太太怀里的崔小眠,生着闷气,对老太太的话充耳不闻。
崔小眠是个好孩子,况且老奶奶看上去好慈祥:“报告奶奶,我师父姓贺,叫贺远。”
“贺远?没听说过。”老太太又看一眼贺远,问道,“你可有个姓苏的亲戚?”
噗!
贺远的头更大了,先是柳捕头一家,现在又是这个爱管闲事的老太太,全都问他同一个问题。
“在下三亲六故,五服内外,没有一个亲戚是姓苏的!”
老太太的眼角有些潮湿,满脸都是失望,低头对怀里的崔小眠道:“你这个师父对你不好,你回家告诉爹娘,换个师父。”
崔小眠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她,甜甜地说:“报告奶奶,我认识姓苏的,还认识两个呢,一位是柳婶婶,一位是浣之哥哥。”
这里是五柳镇,浣之说过,整个五柳镇只有他们一家姓苏的,柳夫人和老太太全都问过贺远相同的问题,世上没有这样巧合的事,除非他们是一家人!
老太太的年龄足能当柳夫人的娘了,所以她的身份只有一个——柳夫人和浣之的娘亲。
老太太是实在人,立刻一拍胸脯:“你这孩子还真不是外人,我就是绣绣和浣之的娘,五柳镇的人都叫我秀才娘子。”
一一一
☆、第九十章 师父有颗犯贱的心
若问四十年前,江湖上最有名的女子是谁?
那并非是皇太后和皇后,而是绵里银针叶九娘。
若问四十年前,江湖上最令个气恼的婚事是哪桩?
那也不是皇上和皇后,而是叶九娘嫁给了叫花子。
绵里银针叶九娘不但貌美如花,而且一手飞针绝技冠绝武林,红粉动江湖。但凡是个懂事的都知道,这种女侠目高顶,普通人根本看不上,可谁也没想到,叶九娘不但嫁给了名不见经传的叫花子,还从此销声匿迹。
四十年后,五柳镇出了个有钱有势的苏秀才,苏秀才的夫人人称秀才娘子,她便是当年的绵里银针叶九娘。
秀才娘子叶老太太年逾六旬,武功一点儿也没放下,就看她刚才踹贺远的那一脚,也能看出,快刀小阎罗再练上十年,也比不上这老太太。
叶老太太对崔小眠是越看越喜欢,稍带着看贺远是越看越来气,非但对徒弟非打即骂,而且还长了一张骗人的脸。
“小宝贝,你认识老身的儿子和女儿,那你一定是从桃花城来的,到奶奶家里坐会儿去。”
叶老太太堪比五柳镇的当家主母,但凡在五柳镇上发生的事,她都当成她的家事。
对于贺远这种毫无人性的师父,叶老太太更是同仇敌忾。
看到叶老太太教训贺远,崔小眠很解气,可又有几分心疼,在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之前,贺远就是她唯一的亲人。
“叶奶奶,您不要骂我师父了,是小眠淘气,惹师父生气了” ,崔小眠顿了顿,又违心地加上两句,“是师父把我养大的。师父是好人。”
“哎哟,你们听听,这才多大的孩子,就这么懂事。”叶老太太对身边的几位小老太太说道。这几位都已经服侍了她大半辈子,如今年事已高,平日里就是陪着叶老太太聊天、打架、做好事。
被气得七荤八素的贺远,听到崔小眠这么说,心里多多少少有那么一丝喜悦,连带着说话也客气有加。
“老人家,孩子小给您添麻烦了,天色不早,在下要带她回家做功课了,就不去讨扰您了。”
“嗯。这说的还像是句人话”,叶老太太满意了,再次打量着贺远,“你爹娘都还在吗?他们没同你提过姓苏的亲戚?”
贺远不耐烦,却又强笑道:“在下父母身强体健。家母娘家姓潘,外家也算大户人家,亲戚众多,却并无苏姓人家。”
叶老太太有些失望,目光黯然,嘟哝道:“人老了,眼神儿也不好。唉。”
失望归失望,崔老太太却不忘问问崔小眠关于浣之的事,老来得子,又离家在外,自是牵挂。
“叶奶奶放心吧,浣之哥哥读书好。人品好,身体也比从前壮实了。”
崔小眠的这几句话换来了贺远锋利的眼刀子,直到离开五柳镇,走在回城的路上,贺远还在立规矩:“女诫白学了。你不懂男女有别吗?以后少和姓苏的来往,让师父看到你给那个小流。。。。。。苏浣之送菜送饭,就罚你将女诫抄上一百遍!”
崔小眠翻翻白眼,你何时当过我是女的,用男女有别来说教,分明是你对浣之哥哥有看法,老娘顶多再忍你十天,十天后你就找不到我了,爱罚谁就罚谁,关我屁事!
骑在马背上,崔小眠坐在贺远身后,贺远看不到她翻白眼画圈圈,只听她“是是是”答应着,遂语气柔和,火药味也收敛了许多。
“你虽然机灵,但年龄幼小,世事险恶,你又能分辨几分,师父说你也是为了你好。”
“是,师父,我懂了,那。。。。。。银票呢?”
半路杀出个秀才娘子,那五千两银票的事也先放下了,现在没有了外人,还是亲师徒明算帐为好。
贺远花钱如流水,今日不把钱拿到手,说不定明天五千两就变成五百两了。
”为师最近手头紧,先欠着。“
喂,不能欠,十天后我就走了,到时怎么向你收帐啊。
“钱放在你那里我不放心,不出三天你就花光了。”
“胡说,为师近来很节俭。”
崔小眠想了想,想到一个折中的办法:“你知道我是很能存钱的,你对徒弟那么刻薄,我还能存下钱了呢,所以你就把钱交给我,让我给你拿着,你花钱就找我要,保证随要随拿,决不拖欠。”
贺远回过头来,调侃地捏捏她的小脸蛋,问道:“你贪污算谁的?”
崔小眠学着他的样子冷哼一声:“帐目公开,你随时来查帐。”
贺远想说你连字都不会写,如何建帐,但他还从来没有找别人要钱花的经历,他觉得这事很新鲜,很好玩,很想试一试。
总之,就是贺远有颗犯贱的心。
从贺远那里拿过银票,崔小眠又问:“高老大会不会真的在路上堵住我们,杀人越货?”
贺远冷冷一笑:“杀人越货?他不会。给我们师徒做保镖他能抽三成,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高老大是老江湖,这个道理他懂的。”
崔小眠秒懂,她表示对江湖上老谋深算的事很感兴趣,可是贺远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懒懒地道:“快些赶路,为师饿了。”
哼哼,哼哼哼。
崔小眠发现,最近贺远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这句“为师饿了”,她是菜馆的大厨,不是他的专用厨娘!
况且,她只有八岁,谁家里八岁的孩子既要做生意养家,又要伺候大人的。
从五柳镇回来的路上果然风平浪静,看来贺远深知高老大的为人,算准了他不会报复,这次尝到甜头,他会长期合作。
再说,于老六死了,张花娘死了,江湖上最有信誊的两位接赃人都死了,贺远也在寻找新的买家,在尚未成熟之前,他不想自己露面,因而他需要保镖帮他运送赃物,而这一次,高老大表现得很好。
这次去五柳镇,崔小眠长了见识,苏秀才的生意做得别开生面,令人叹为观止,崔小眠已经想改投名师,跟在苏秀才鞍前马后,学习捞偏门做生意。
这倒也并非不可办到的事,有柳婶婶和浣之哥哥做引见,只要苏秀才不嫌自己年纪小,那么成功率是很高的呢。
想着离家出走后能有机会改投名师,崔小眠心情舒畅,炒起菜来更加带劲儿。
这时小丫跑过来,问道:“小掌柜,刚才遇到粮店的李掌柜,他说刚到了核桃桂圆大红枣,过几日就是腊八了,问我们要不要进一些贮备上。“
崔小眠不解,李掌柜为何还要提醒她贮备上,问了小丫这才知道,原来在桃花城里,每年的腊月初八,各家酒楼食肆便开门品粥。
腊月初八,民间素有喝腊八粥的风俗,而桃花城里却另有盛事。
每年这一天,在距此不远的桃城大街就成了腊八粥一条街。
整个桃花城的大小酒楼食肆都在这里摆摊设点,现场施粥。
说是品粥,当然和富户做善事给饥民施粥不同,给饥民喝的多是粗粮粥,用于果腹。
腊八当日,桃城大街上遍布各食肆的粥摊子,把他们精心熬制的腊八粥摆放出来,百姓们只需带个碗筷便可免费喝个痛快,喝粥是不要钱的,重要的不是喝,而是品,每位来喝粥的百姓都会事先拿到三枚彩牌,觉得哪家的粥好,便在那家的彩牌箱里投上一枚。当天会由商会统一开箱唱牌,以所获彩牌数量排出此次品粥会的前三名,这前三名会获得由商会会长亲自颁发的金字招牌,上写“香粥状元”、“香粥榜眼”、“香粥探花”。
不论是大酒楼还是小粥铺,都想在自家铺子里挂上这块金字招牌,因而每年腊八前的十天里,大到摆摊的位置,小到煮粥用的食材,八仙过海,你争我抢。
铺子里的米面杂粮都是在李掌柜那里买,见别家都在屯货屯粮,李掌柜便好心提醒一下,免得好食材都被大店屯去,再过几日,就是花上几倍的钱,也不一定能买到上好的杂粮干果。
崔小眠初来乍到,并不知道这品粥会的事,来了桃花城快一年了,她还没有和商会打过交道。
这也不能怪她,铺子的老板是贺远,可贺远三天两头的神龙见首不见尾,别说到商会去开会,就连来铺子吃饭的客人也很少能见到他。
既然有这么一个品粥会,崔小眠就想抓住机会露一小手。
做为一名专业的私房菜厨子,崔小眠对自己熬粥的功夫非常自信,家常粥保健粥,冰粥热粥牛奶粥,哪一样都是手到擒来。
没想到小小的桃花城还有这么多花样,崔小眠已经磨拳擦掌,跃跃欲试了。
可是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小安子告诉她,让她腊八那天整日留在家里不要出门,原本不出门也无关紧要,可是现在有了品粥会的事,腊八那天肯定是要出门的,而且还要全天泡在粥摊上。
小安子要在腊月初八那日来找她,十有*便是送解药。
自从那日被沈玲伊强行灌下百虫散,如今已经过去二十天,崔小眠非但没有任何中毒的症状,还比前阵长胖了,小脸蛋白里透红,水嫩嫩的,丝毫不似中毒的。
一一一
☆、第九十一章 我来自另一时空的天朝
既然决定参加品粥会,崔小眠就行动起来,至于小安子的吩咐,崔小眠决定放到晚上睡不着觉时再去考虑对策。
她先是打发顾大嫂和大牛去李掌柜的粮店里采购食材,核桃、桂圆、红枣、银耳、薏米。。。。。。列了一大串。
桃花城能买到胡椒和辣椒这些番邦的稀罕物,却买不到葡萄干,崔小眠决定用其他果脯代替,只是风味上可能要有差别。
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摊位了,自家的腊八粥煮得再好喝,没有摊位也是白搭。
摊位要到商会去申办,这就只能让贺远出马了。
崔小眠去找贺远,见他坐在书案前发呆,桌上平摊着那块蓝色绸布。
见她站在门口,贺远并没有收起绸布,而是冲她招招手,示意她过去。崔小眠走到贺远身边,这才是第一次看清那块绸布。
当日绸布包着玉璧被她贴身藏着,可情况紧急,她并没有细看,今天一看,忍不住吃了一惊。
绸布年代久远,崔小眠叫不上名字,可也能看出布料考究,很是名贵。
对于这块绸布,她曾有过很多想像,藏宝图、武林绝学、甚至是某女写给某男的情书。
但此时看得清楚,这块绸布上空空如也,无字无花,虽然是块质量上乘的好布,却也就只是一块布,看不出有何异样。
崔小眠看一眼贺远:“你是如何得知这绸布比玉璧还要值钱的?”
贺远看来心情不错,也若许是因为他拿了这块绸布却久久不能看出端倪,急需有人可以与他分享,便将这事娓娓道来。
平田国原是西北诸多小国之一,以盛产玉石闻名天下,国小而富庶,便成了一块人人想抢来吞下的肥肉。
最想吞掉它的便是邻国阿萨,平田国王胆小懦弱,无力对抗。只得拱手称臣,每年将大批珍宝女人送给阿萨,换来表面上的国泰民安。
但阿萨仍不肯善罢甘休,要求越来越苛刻。并将重军调至与平田相接的边境线,时刻准备大军压境。
平田国王无奈,便派出心腹大臣吉惹带着镇国之宝的玉璧前往大成,寻求支援。
吉惹到了京城,却迟迟不能晋见皇上,无奈便前往林丞相府第,想请林相周旋,让他能早日得见天颜。
林丞相对平田这类巴掌大的小国根本没有放在眼里,但却对这枚镇国之宝的玉璧甚感兴趣,遂以将玉璧代呈圣上之由。骗了玉璧,把吉惹打发回驿站等待。
吉惹在驿站一等就是三个月,没有等来皇帝的宣召,却等到了平田灭亡的消息。
平田被阿萨吞并,国王自杀身亡。两位王子下落不明。吉惹闻讯后连夜动身回了平田,但一踏进边境便被阿萨军士所杀,这枚玉璧自此便成了林丞相的囊中物。
十年前,骁勇善战的平田大王子复国成功,并一举吞并周边五国,使平田成为与阿萨国力相当的国家,傲立西北。
吉惹早已死去。当年的真相无人可知,新国王对大成没有出兵相助之事耿耿于怀,并悬下重赏寻找镇国玉璧,派出密使专程来大成督办此事。
林丞相吞了玉璧的事原本无人知晓,贺远却不费吹灰之力就打探出来了,正值林相告老还乡。各路人马均想打劫这名巨贪,别人求的是金银珠宝,贺远却只想拿到这枚玉璧。
他还在京城为乳母守丧时便已经在盘算此事,待到与崔小眠下手时,已计划周详。十拿九稳,可是在抢夺玉璧时却发生了一件出乎意料的事。
林丞相的大船虽极尽奢华,但船上毕竟狭窄,林丞相的金银珠宝、古玩字画塞满整间船舱,而最宝贝的几样却就在他的寝舱之内。
抢夺的过程中,玉璧从林相手中散落掉至地上,让贺远吃惊的事情发生了,林老头没有先去捡那枚价值连城的玉璧,而是将整个身子都扑向用来包裹玉璧的蓝绸布,贺远只好把他打晕,才把这块布抢过来。
船上高手云集,为了掩护崔小眠带着玉璧顺利逃脱,贺远被打成重伤,九死一生。
高老大见到的那位买家便是平田国派来暗中督办此事的官员,贺远不想亲自与那人接触,便想出了利用高老大做保镖的法子。
据他所说,像他这样的神秘大盗,当然不能亲自去见那位平田官员,可崔小眠心里清楚,你丫的就是怕让人知道你以皇子之尊当小偷,偷得是你老爹的心腹大臣,拿着邻国的镇国之宝去找人家换钱花,一旦传出去,丢尽他爹的老脸事小,牵扯到的两国邦交之事就是大了。
这块布抢过来了,贺远每日都会拿出来看上一番,可贺远却一直没有看出有何不同。
“小孩子眼神好,你来看看这布究竟有何异样。”
崔小眠看得眼珠子发酸,也同样什么都看不出来。
“要不去把林老头抓过来问问。”
贺远摇头:“或许是他太喜欢这块布了,被为师取走之后,他便一病不起,没等到家便死在了船上。”
说的好像与他无关似的,林老头八成是认出了六皇子,误以为是皇上想要做掉他,吓得心脏病发作,这才一命呜呼。
师徒两个拿着那块布翻来覆去看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收获。
直到贺远忽然道:“徒儿,为师饿了。”
崔小眠猛然想起她来找贺远的目的,被他这么一打岔,险些耽误了正经事。
她把品粥会的事告诉了贺远,道:“你别再做甩手掌柜,到商会申请摊位的事就交给你了,你是店老板,又是成年人,这事只能你去办。”
贺远对品粥会很感兴趣,但听说要让他去申请摊位,立刻眉头蹙起,满脸不高兴:“低三下四求人办事,不是为师的风格。”
崔小眠把小手叉在腰上,杀气腾腾地看着他,一高一矮默默对视长达十秒!
十秒后,崔小眠改变作战方案——
“师父大人,午饭想吃点啥?”
“你上次做的农家饭很好吃。”
。。。。。。
对付有些人,只能智取,不能莽攻。——摘自崔小眠之《我与贺远的恩怨缠绵》
师徒私房菜中午时客人很少,大多时候只有外卖,到了晚上才会宾客爆满。崔小眠把十几道外卖的菜炒完,给贺远开的小灶也同时蒸好了。
香干蒸腊肉,蒸四喜碗子,干笋小酥肉、咸鱼蒸豆腐,这都是地道的农家蒸碗,隔水蒸成,出锅后扣到碗中,再配上顾大嫂的馒头和小米红枣粥,虽不精致,却别具风味。
香干蒸腊肉用的是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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