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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经商]萌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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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干蒸腊肉,蒸四喜碗子,干笋小酥肉、咸鱼蒸豆腐,这都是地道的农家蒸碗,隔水蒸成,出锅后扣到碗中,再配上顾大嫂的馒头和小米红枣粥,虽不精致,却别具风味。
香干蒸腊肉用的是整个大成独一无二的崔氏腊肉和自己种的青蒜苗,四喜丸子里还藏了鹌鹑蛋,干笋小酥肉加了崔小眠自制的咸豆豉,咸鱼切成小丁,煎炸成金黄色,这才与豆腐同蒸。
这并非是传统的陕西蒸碗,而是崔大厨自己改良过的,兼有江浙和广东风味,前世开私房菜馆时,农家小菜和蒸碗曾经一度是她的招牌菜。
贺远素来挑食,吃得也精细,却对这些烹调简单的农家小食甚感兴趣,自从上次吃过崔小眠做的韭菜盒子,他就念念不忘,可惜宝贝徒弟最近看他一直不太顺眼,懒得做给他吃,今天有求于他,这才免为其难,又给他露了一手。
扳过崔小眠的脑袋,让自己的视线尽量与她平行,贺远问她:“你究竟是跟谁学的烧菜,你五岁就跟着我,莫非从娘胎里就开始学了?”
贺远不是傻子,崔小眠在厨房里的一刀一式娴熟稳健,一看就是苦练而来,她说她两岁就拿锅铲了,这个没人会相信,两岁的小孩还在蹒跚学步,怎么可能进厨学做菜。
崔小眠讲义气,有见地,深知谎话只能应付一时,看他问得认真,便实话实说——
“我来自另一时空的天朝,是一位上的厅堂、下的厨房、学贯中西、诗情画意、美丽无双的仙女。。。。。。”
可惜说实话的人总是被人误解,甚至打成冤假错案,崔小眠话还没有说完,头上就又重重挨了一记,崔小眠表示,如果有一天她变成傻瓜,一定是被贺远打的。
从这之后很多年里,贺远都没有再问过她相同的问题。
崔小眠有时也会想,在她八岁那一年对贺远说过的这句实话,他到底信了几分。
吃完午饭,贺远就去了商会,直到傍晚才回来,对崔小眠说:“成了。”
这个“成了”就是说,他不但申请到摊位,而且还是一个好摊位,被上届状元、榜眼和探花夹在中间,所有参加品粥会的食肆谁也不敢要的位置,被贺大掌柜拿下了。
崔小眠除了哀叹贺远没有商业头脑以外,也没有别的办法,谁让她是小孩,不能亲自去商会申办呢,好在这个地方位置醒目,相对要比分到一个偏僻的位置要好吧。
一一一
唉,昨天上午刚刚更新简介,宣布和氏璧就加更,晚上就收到小艾mm的和氏璧,话说你一直在等着这一天吧,谢谢亲爱的。
加更的事十三不会食言,今天或明天便会送上,真的。
☆、第九十二章 腊月初八,不见不散(又晚了,自打屁屁)
腊八粥人人会煮,区别在于用料和火候,这些本身并无难度,别说是专业大厨,就是普通主妇也能拿捏得恰到好处,煮出好吃的腊八粥。
参加品粥会的食肆有数十家,除非某位厨子煮粥时打瞌睡出了大差错,否则各家的粥在用料和口味上都不会有很大悬殊。
如何才能让自家的粥比别人的更受欢迎,崔小眠想得头都疼了,可还是琢磨不出个中玄妙,偏巧这时有人从门缝里塞进一张纸,上面写着几个字:腊月初八,不见不散。
尼玛,冯老头你个走狗,小安子你个杂碎!
她拿了纸就去找贺远,想告诉他,这就是你那亲亲表妹搞出来的花样,可那厮不知何时又不知去向,不知道跑到哪里偷鸡摸狗了。
崔小眠心头火起,又无处发泄,指着丑八哥破口大骂:“你个鸟人,你们全家都是鸟人!”
“这鸟如何变成人?”
咦,丑八哥那尖利*的声音啥时变得如此明媚可人?
崔小眠一回头,看到大门敞开着,浣之亭亭玉立地站在门口,原来是她方才捡到那张纸后只顾生气,忘记关上大门了。
“浣之哥哥!你怎么来了?”
浣之的脸红红的,柔声道:“先生让我来买些卤味,恰好在门前经过。”
小苏同学的言外之意就是:先生想吃卤味,我便自告奋勇来买,本想趁机和小眠弟弟见上一面,却见你家大门敞开着,真是老天开眼啊。
崔小眠心情大好,暂时忘却了那张烂纸带给她的不快,话说自从见识到苏秀才的经营手腕,又领略了秀才娘子的侠骨柔情,崔小眠对这两位神仙眷侣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如今再看浣之哥哥。也更加顺眼了。
“浣之哥哥,这里风大,进屋坐吧。”
“不。。。。。。不用了,先生让我快些回去”。浣之边说边向里张望,小声音怯生生得让人心疼,“贺伯父在家吗?”
贺伯父???
如果不是想在浣之哥哥面前装得像“淑女”,崔小眠已经笑得满地打滚了。
她用脚趾头也能想出来,贺远每次听到这三个字时的表情,肯定就像吞了一百只苍蝇。
“我师父不在家,你进来坐吧,别害怕。”
崔小眠自己都闻到有一股狐狸的味道,八岁的光头小狐狸,貌似并不多见。
浣之想进又不敢进。他倒也并非完全是怕贺远,他更怕自己,怕自己会对小眠弟弟再做出亲热举动,就像上次小眠弟弟好心给他擦嘴,他却特别不要脸地握住了人家的小手。
小眠弟弟的小手又嫩又软。那种感觉直到现在还荡漾在心头。
“我还是不进去了,改日同家姐一起来坐客,我回书院了。”
浣之不敢去看小眠弟弟失望的小眼神,撒丫子就跑,就好像跑慢一步就会被小狐狸吃干抹净一样,有这么夸张嘛!
崔小眠隐隐地觉得吧,她好像是吓到浣之哥哥了。真不知道他害怕什么。
发情期小骚年的心思她永远不懂!
“小掌柜,打听到了,你猜怎么着,那些家伙真的在耍花样!”这砍瓜切菜一样嘎崩脆的声音当然是顾大嫂,崔小眠想不明白如何才能把粥煮得与众不同,便打发顾大嫂出去打探消息。看看其他食肆正在做些什么,打听不出现在的消息,就打听一下去年的。
根据顾大嫂打探来的消息,去年夺得前三甲的三家食肆在腊八之前就已经开始拉票了。
凡是到店里就餐的食客都得到这样一个消息,腊八当日。每一位投票的食客,都可凭当天发的卡牌到店内兑换奖品!
其实不仅是这三家食肆这样做,其他家也是如此,只不过这三家宣传得更到位,奖品也更加吸引人。
前两年还是送些糯米、绿豆,去年就送桂圆、核桃了,据说拿到“香粥状元”的美味居,送的竟是价值两钱银子的上品花菇!
原来如此,所谓状元、榜眼、探花全都是买来的,比试的并非谁家的粥更好喝,而是看谁家的赠品更加吸引人。
崔小眠咬牙切齿,气得肚子疼。倒并非是她阳春白雪,不耻于这种歪风邪气,而是她气急败坏,这么好的暗箱促销手段竟然早已被别人用得不能再用。
总之,听到这个消息后,崔小眠更郁闷了,那些无往不利的穿越女的英雄事迹在她身上没有体现,她在现代知道的这些招数,想不到古人都会用。
既然暗箱操作已经玩不出花样,那就只能从别的地方想办法,崔小眠摸摸光脑壳,决定换个角度。
“顾大嫂,你知道腊八那天为何要喝腊八粥?”
腊八粥的由来,崔小眠也不知道,况且大成王朝还是历史课本上没有的年代,人文历史或许也有不同。
“小掌柜,你算是问对人了,你猜怎么着,我还真知道,咱大成除了皇亲国戚和当官儿的,谁的地位最高?当然是和尚!这腊八粥的由来也与和尚有关系。”
崔小眠一愣,腊八粥与和尚有关,这还是头一次听说。
“同和尚有何关系,是和尚发明的吗?”
顾大嫂眨眨眼睛:“小掌柜,你猜怎么着,我还真不知道。”
噗!
顾大嫂不知道,但有一个人肯定知道!
——志觉大师。
还有一个人可能也知道!
——浣之哥哥。
苏浣之做了几年假和尚,他又是个爱读书的,顾大嫂都听说过,这些典故说不定书上都有记载。
想到能有机会堂而皇之地去向浣之哥哥请教学问,崔小眠就很兴奋,可是浣之哥哥刚刚离开,她又跑去找人家,会不会吓到小美人,今天他走的时候,就像是小红帽遇到大灰狼。
几经思量,崔小眠还是将趁机调戏小美人的事情暂且放下,既然连不识字的顾大嫂都能知道一二,说不定很多人都知道。
牵上肥仔,她便去请教街角代写书信的李老伯,他可是这里最有学问的人呢。
李老伯果然知道这个典故,相传佛祖于腊月初八这一天在菩提树下悟道成佛,在他多年的苦行中,每日仅食一麻一米。后人不忘他所受的苦难,于每年腊月初八吃粥以做纪念。最初僧人们沿途化缘,将化缘所得的各种粮食于腊八这天煮成粥,赠送给门徒和善男信女,据说能喝了这粥,就能得到佛祖的保佑。百姓们知道后也纷纷仿效,历经千年之后,腊八粥在民间流传,粥的配料也几经改良,成为风俗习惯。
崔小眠不知道在她前世的那个时空,是否也有这个传说,但她确实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典故。
那天晚上,崔小眠一夜没睡,前半夜琢磨腊八粥,后半夜琢磨小安子给她的那条密令。
贺远又是夜不归宿,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天刚蒙蒙亮,崔小眠就从床上爬起来,牵上肥仔,叫上大牛,两人一狗准备出城去桃花寺。
桃花城的冬季并不太冷,但腊月里的天气毕竟不同于往时,天色尚未全亮,飘飘渺渺的薄雾笼罩着大地,丝丝雾气氤氲着扑面袭来,湿湿凉凉,带着料峭的寒意。
坐在去桃花寺的马车上,崔小眠摸一把冻得冰凉的小脸蛋,裹紧身上的棉袄。
“小掌柜,你饿了吧?”大牛拿出他妹子给带的两套熏肉大饼,“还热乎着呢,俺妹子做的,可真香。”
崔小眠看看自家卖的熏肉大饼,却没有食欲,这两天烦心的事儿比较多,她是吃嘛嘛儿不香。
“我不饿,你自己吃吧,进寺之前全都吃了,免得和尚们挑事儿。”
这次是去请和尚们帮忙,崔小眠务求给人家留个好印像。(你在桃花寺早就恶贯满盈了,你忘了吗?)
别说两套熏肉大饼,就是三套四套,大牛也能吃得下,他的牛肚子好像从来都填不满。
马车的窗沿上滚动着雾气形成的水珠,湿哒哒的,好像被水浸过,崔小眠看向车窗外,雾气袅袅,沿途的树木影影绰绰,看不真切,如同走在缥缈仙境。
这条路是去桃花寺的,今天并非初一十五,去桃花寺烧香的人并不多,路上冷冷清清。
忽然,一阵马挂鸾铃声传来,由远及近,一匹大红马从马车旁疾驰而过,车上的人披着件大红色的斗篷,像是个女子。
那马上乘客像是急着赶路,策马狂奔,很快便消失在雾色之中。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崔小眠却觉得那匹大红马甚是眼熟,早上的脑袋格外灵光,崔小眠很快便想起来她是何时何地见过的这匹马。
这是玫瑰的马!
那日玫瑰就是骑着这匹马与贺远并驾齐驱,从五柳镇到桃花城,两人打情骂俏整整一路,把个未成年的崔小眠当成透明人。
崔小眠早就想到贺远舍不得杀掉玫瑰,但也不应让她像这样这般自由,骑着马到处遛达。
莫非那个重色轻徒的家伙,最后还是把玫瑰放出来继续为害人间?
兴许是没吃早饭,崔小眠忽然觉得胃酸,嘴里直冒酸水,她一把抢过大牛手里还没吃的那套熏肉大饼,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一一一
☆、第九十三章 又见玫瑰
志觉大师还在早课,知客僧认识崔小眠,当下小心翼翼地带着她们二人一狗到志觉的禅院中等候,生怕一个不小心再惹得这位小施主号啕大哭,想起“他”那如魔音绕梁般的哭声,知客小沙弥便不寒而栗。
崔小眠不知道她已一哭成名,她还以为是自己人品好,包子魅力挡不住。
志觉大师的院中苍松翠柏,古树参天,丝丝缕缕的薄雾如轻纱一般缠绕在树梢枝头。潮湿的空气中夹杂着松柏特有的清香,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贺远在此养伤时,肥仔跟着崔小眠来过很多次,此时轻车熟路,欢快地扭着胖身子,到树下拉屎。
肥仔对五谷轮回之处要求颇高,常常要来回转上几个圈圈,直到确认此处风水和它的八字吻合,这才肯屈尊降贵屙上一泡。
或许一路之上憋得有些久了,肥仔只是象征性地转了两圈,便痛快淋漓地屙了起来。于是这满院的松柏清香中便多了股新鲜浓郁的狗屎味道。
“阿弥陀佛,妙言,这般早便来此,可是你师父有事吗?”
志觉手里拿着念珠,许是刚刚从前边大殿匆匆赶来,头上似有微汗。
“大师早安,师父没有事,是妙言有事。”
志觉眼露微笑,道:“阿弥陀佛,令师无事便好,既是如此,天冷露重,妙言随贫僧到禅房中来。”
崔小眠都察觉到志觉有种如释重负的赶脚,可见贺远是多么不让人省心,就连四大皆空的佛子,也被他折磨得快要变成保姆了,不对,应该说和尚就是他的保姆,受伤有他医治,累了他给提供宁静岗湾,甚至还要帮他带孩子!
保姆也没有这般周到。倒像亲爹亲娘!
贺远的亲爹是金銮殿上那位,和尚当然不是。
那就只有一个原因,和尚对贺远是真爱。
志觉照顾孩子已是驾轻就熟,寺中没有手炉。他便吩咐小沙弥端来一碗热粥,让崔小眠捧在手上取暖。
“阿弥陀佛,令师为何不与你同来?”
崔小眠耸耸肩膀,扁扁小嘴,心道:真爱果真是真爱,字字句句都是贺远,都不问她这么早跑来有何重要的事。
“大师,我师父不知道又去哪里做买卖了,妙言来此,与他无关。”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妙言何事之有,说与贫僧知晓。”
崔小眠成功拉回和尚的注意力,便将她的计划娓娓道来,道:“大师。妙言的事小,大师一定能办到。”
待到崔小眠把事情原委说完,志觉微微笑:“腊月初八,贫僧亲去便是,令师走时可有交待?”
额,还是贺远!
崔小眠走出禅房时,太阳已经出来。阳光拨开浓雾,将大地唤醒,浓厚的雾气慢慢消褪,并不耀眼的阳光里,雾气变成一个个白蒙蒙的圆点,渐渐飘散。
院子里不知何时多出一人。她背对着崔小眠,看不清眉目,只能看到她穿了一袭大红色的斗篷。
玫瑰!
从路上遇到来看,玫瑰和崔小眠是前后脚到的,难怪和尚口中念念不忘贺远。原来是贺远的前任相好就在这里。
不但帮他带孩子,还要帮他照顾小三,志觉不愧是得道高僧,此时仍能淡定从容,甚是难得。
崔小眠干笑两声,看着那红彤彤的背影,忽道:“大师这里好大的骚味!”
其实那个啥,崔小眠大多时候都想让人知道她是个好孩子,只是身体年龄影响到心理年龄,她偶尔也会嘴欠啥的。
玫瑰闻言转过身子,多日未见,野玫瑰依然美艳,给这古寂的禅院增添了一抹绚丽。
她显然没有想到会在此处遇到崔小眠,红唇微微张开,呆愣得看着崔小眠,继而又看向崔小眠身后,见只有志觉和傻小子大牛,她方松了口气,却又似有些遗憾,她的心里还想着贺远吧。
“我还以为大师这里闹黄鼠狼呢,原来是玫瑰阿姨来了。”
这话说得刺耳,玫瑰脸上也变了颜色,内什么,这孩子同她啥时这么大的仇啊?
“阿弥陀佛,女施主是贫僧年少旧识,妙言不可无礼。”除了贺远,志觉算是唯一能管教小光头的,甚至比贺远还有几分薄面。
可不就是,贺远说过,玫瑰同他和志觉全都认识,勾引贺远不成,就来找和尚了。
崔小眠翻翻白眼,谁说要不打落水狗,落水狗不打白不打,更何况这还是个狐狸精。
“她想用美人计祸害我师父,大师莫要上当。”
玫瑰的眼珠子已是瞪得铜铃般大,说真的,她也不喜欢介孩子,从第一眼就不喜欢。
“小东西,阿远那个病秧子的原配,许给你多少好处,让你从一开始就针对我,那女人不能陪阿远上床,还不许他找别人,活该她小小年纪就病入膏荒,以为把你放在他身边盯梢,就能高枕无忧,真是笑话!”
女人果然都是直觉动物,崔小眠表示很佩服,只是玫瑰猜错了,她的确是别人放在贺远身边的暗探,不过并非是那个“不能陪贺远上床”的原配,而是他那亲亲表妹沈玲伊!
崔小眠叉着腰,学着顾大嫂的样纸准备开骂,志觉连忙过来当和事佬:“阿弥陀佛,妙言尚幼,童言无忌,女施主不要介怀,贫僧与你曾是旧识,然贫僧尘缘已尽,且阿远肯让女施主临行前与贫僧相见已属难得,他既已同意放女施主回归阿萨,女施主就莫要再生事端,送你归国的人马已在寺外等候多时,女施主快快上路吧。”
玫瑰哼了一声:“我既能孤身前来桃花寺,想要逃跑轻而易举,何必劳烦专人押送。”
“阿弥陀佛,女施主此言差矣,阿远并非绝情之人,他派人专程送你归国,名为押送,实为保护,这其中原委女施主懂得。”
崔小眠对贺远生出一丝好感,渣男归渣男,却也残存着一点点人性。他既然舍不得杀掉玫瑰,又有和尚为玫瑰求情,玫瑰是他三哥的人,事情既已败露,便免不了一死,明义上他是让人押送玫瑰回去阿萨,实则是保护她免受三哥追杀,不论是顾念小时候的情谊,还是贺远心里对玫瑰残存的暧昧,总归贺远算是待她不薄。
玫瑰走的时候,还不忘记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崔小眠,目光凌厉得像要杀人。这样直截了当,不加掩释的性子,实在是不适合做间谍,更加不适合做贺远的女人,沈玲伊的软刀子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她戳得死无葬身之地。
崔小眠默默为贺远点根蜡,这孩子招谁惹谁了,十五岁刚刚学会耍流氓,就被他爹塞了个只有三岁的老婆,别人还能做个小妾啥的,沈玲伊的身份是万万不能做妾室的,所以表哥表妹只能眼睁睁地分开。 好不容易遇到青梅竹马又妩媚动人的野玫瑰,可惜却是个奸细。普通人家像他这个年纪的儿郎,大多已成家立业,做了父亲,可他身边有个小徒弟,还要被人查来查去,险些斩草除根,惟恐他在外面生下血统不明的皇家后裔。
从桃花寺回来后,崔小眠的心情很好,腊八粥的事情解决了一半,又亲眼目睹野玫瑰离开大成,她就像吃了人参果一样,全身上下指一个毛孔都舒适顺畅,就连小安子约她见面的事,也显得并不重要了。
崔小眠算算日子,今日已是腊月初四,再过四天就是腊八了,倒也没有什么可准备的,但前两天屯进的杂粮和干果倒是应该出出货了。
大小粮店的杂粮干果都被参加品粥会的食肆抢光了,普通老百姓能买到的只有下品货了,崔小眠一回来,就打发顾大嫂在铺子门前支个摊子,卖杂粮卖干果,价格是进价的一倍!
一回头看到乌金正在马厩里吃草,她问小丫:“我师父回来了?”
小丫点头:“大掌柜一回来就进屋了,看着气色不太好。”
崔小眠推开贺远的屋门,见他坐在书案前,胳膊支着头,看上去没精打采。
贺远这个人,就是几日不睡也比别人精神,可现在就像霜打的茄子,蔫蔫的。
该不会是对玫瑰恋恋不舍,患了相思病吧?
崔小眠聪明伶俐,可是对男女之事却知之甚少,全部经验都是来自电视剧和戏本子,甚至还有岛国动作片和春宫图,总之,全是纸上谈兵,她觉得吧,书上那些相思成灾、天无棱天地合的事或许都是真的。
“你没事吧,我今天见过玫瑰,她看上去很好,骂起我来中气十足,说不定没等回到阿萨,她就又找到新的男人了,所以你就放心吧。”
贺远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她:“什么乱七八糟的,师父有些不适,你不要惹我生气。”
不适?
你丫是练武的,除了受伤以外,还有什么不适?感冒发烧出水痘,你逗比吧。
莫非你是大姨妈来了?
明明犯了相思病,又不好意思说出来,真矫情!
崔小眠累觉不爱,懒得理他,跑到大门外帮着顾大嫂练摊儿。
一一一
☆、第九十四章 摸~~~
到了下午,贺远竟然发起高烧,他是练武之人,崔小眠跟在他身边几年,除了受伤以外还是第一次生病。
从来不得病的人,一旦病起来反而更加严重。
郎中开了药,小丫煎好了,黑乎乎一大碗,崔小眠不知这药效能否有用,但也没有别的法子,她把药给贺远端过来,还不忘拿上一包蜜汁桃片。
“师父乖,把药喝了。”用力抬起贺远的肩膀,拿了两个靠枕垫在后面,把药端到他的嘴边。
贺远烧得迷迷糊糊,眼睛紧紧闭着,皱着眉头抿了一小口,就不肯再喝,这人比小孩子都难伺候。
崔小眠拿出一枚蜜汁桃片放进他的嘴里,趁着他还没咽下,用小勺舀了一口汤药猛灌下去,贺远咳了两声,但还是吞了下去,按照这个办法,崔小眠又给他灌了十几勺汤药,直到差点呛到他,这才停下来,再看碗里也只剩下小半碗,想来也够了。
平日里都是贺远欺负她,如今他病了,终于轮到她做徒弟的折腾他了,崔小眠有种农奴翻身做主人的感觉。
用帕子替他把溢在嘴角的药汁擦拭干净,又给他多加了一床棉被,崔小眠这才蹑手蹑脚从贺远屋里走出来。
晚上还有三桌客人,四十多道菜要炒,崔小眠不放心贺远,让顾大嫂到屋里看着他,反正贺远烧得眼睛都睁不开,睡了又睡,有个话痨在身边也无妨。
小丫心灵手巧,这一年来在崔小眠的调教下,不但能配菜打荷,凉菜和一些大路货的炒菜蒸菜也能手到擒来,有小丫帮忙,崔小眠省心省力。
眼看还差十几个菜就能大功告成,崔小眠用搭在肩上的手巾擦擦汗,喝口冷水便又上了站到她专属的小板凳上继续炒菜。寒冬腊月。她却热得直冒汗。
“小掌柜,了不得了,大掌柜不停地呕吐。”顾大嫂的大嗓门忽然响了起来,正在往鱼身上浇热油的崔小眠被吓了一跳。手一抖,一勺热油全浇到左手手背上。
她惊呼一声,随手抓起灶台上的碱面洒到手背上,对顾大嫂说:“这个我教过你,你来弄,我去看看师父。”
顾不得手背上火辣辣地痛,崔小眠跑出厨房,一阵冷风吹过,原本满头大汗,被风一吹。便连打几个喷嚏。
贺远吐得一踏糊涂,屋子里弥漫着药味和酸臭,看看他吐出来的东西就知道,下午的药白喝了。
贺远反倒是清醒了,靠在床上听着崔小眠数落他:“你是大人了。还这么不让人省心,好不容易给你灌了药,你却全都吐出来。。。。。。”
“过来”贺远叫她,又指指搭在衣架上的外套,示意她从里面拿东西。
崔小眠一摸,外套潮乎乎的,似是淋湿后放到火上烤。却没有烘干。
衣裳里面有一个暗袋,崔小眠从里面摸出个红木锦盒,锦盒外面镶嵌着珍珠玛瑙,甚是珍贵华丽。
崔小眠把锦盒递给贺远,他并未接过,对她道:“藏到你的枕头里收好。等到过了年再找买家脱手。”
难怪弄得如此狼狈,原来这厮又手痒了,估计是被人追得跳进江里,又没有穿水靠,冬日的江水寒冷刺骨。他不发烧才怪呢。
锦盒内装的是一枚玉连环,以白玉雕成,晶莹剔透,水色极好。
玉连环多是情侣之间的信物,通常为两只玉环套在一起,喻意永结同心。
而这对玉连环的特别之处在于这两只玉环之上并无缝隙,并非是用已经雕成的玉环套在一起,而是用一整块白玉雕制而成。
崔小眠回屋把锦盒放进枕芯里藏好,再回来时,贺远又已沉沉睡去。
崔小眠伸手摸摸他的额头,似乎比下午更烫了。喝下的汤药都被他吐了出来,余下的小半碗估计也会此。天色已黑,不能再去药店抓药了,贺远高烧至少四十度,崔小眠前世时曾听医生说起过,发烧如果不能及时医治,会衍生出其他疾病,如果今晚贺远不能退烧,明日就是郎中来了,那也晚了。
这时顾大嫂跑来叫她去炒最后几道菜,还告诉她,有客人抱怨今天的贵妃醉鸡酒味不够。
贺远病着,崔小眠既要照顾他,又要炒菜,难免有些疏忽,她正想再多炒一个菜给这个客人送过去,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贵妃醉鸡。。。。。。
“顾大嫂,铺子里的事你先不用管了,趁着还没有打烊,快去打上十斤烧刀子,要最烈的那一种。”
崔小眠手脚麻利,忙不迭地炒完最后几道菜,又多炒了一道滑溜鸡片送给那桌挑剔的客人,这才松了口气,今天的工作算是完成了。
吩咐小丫招呼客人,她找了几块老姜,在案板上剁成碎末,大锅烧水,把姜末扔进去,过不多时,一大锅生姜水便煮好了。
这时顾大嫂把酒买来了,最浓烈的烧刀子!
崔小眠把贺远的呕吐物清理干净,用清水冲刷了两遍,屋里还是有一股酸臭的味道。
她从灶间找了几块竹炭,用细砂布包了,挂在贺远屋里,崔小眠在现代时,就常常在超市里看到这种除味用的竹炭包,桃花城外竹林众多,竹炭也是家家户户常备之物。
崔小眠和贺远都不喜欢用香料,所以家里也从不备着那些,贺远呕吐过之后,屋里又酸又臭,他正在发烧,暂时不能开窗换气,只好用这种竹炭这种笨法子。
贺远的额头烫得像火炭,她把湿凉的手巾放上去给他降温,烧刀子用烧水温过,再倒进瓦盆里,崔小眠要用最原始的酒来代替酒料精,给贺远擦洗身子。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当崔小眠的手一碰到贺远的衣裳,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丫的,眼前半死不活的这个人并非只是她的师父她的长辈,还是她的。。。。。。
别以为给你擦身子就是沾你便宜,老娘不稀罕。
于是,她果断叫来大牛,趁着贺远昏睡,扒了他的中衣,全身上下剥得只剩一条小内内,再指挥大牛用手巾蘸上温热的烧刀子,给贺远擦拭身子,一边擦还一边对崔小眠说:“大掌柜看着挺瘦,身子骨可真壮实,小掌柜你快看看。”
尼玛,不穿衣裳的男人有啥可看的,还不如去看白条猪。
崔小眠把贺远的双脚泡进生姜水里,她没有再麻烦大牛,卷起袖子,用生姜水给贺远泡脚,并用姜片反复擦揉他脚底的“涌泉”穴和后背的“大椎”穴。
小的时候,她每次感冒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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