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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凰途_冷青丝-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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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墨摇了摇头,“不明白……”
  “我怕王爷会借机除掉青长英,青长英若因此而死,未免有点冤,毕竟他虽招人嫌恶,倒还不算大奸大恶之人。”
  “余宗北的府衙也一样会要了青长英的命,别忘了府衙的门儿是朝谁开的。”
  “那你就得给余大人理由,留青长英一命,至少拖延个几日,还愁咱们的郡王殿下不会想办法救他出来吗?”
  凤墨蹙眉沉吟了半晌,才道,“理由好找,怎么才能传给余宗北而又不令他起疑呢?”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竺紫琴失笑。
  “你?”
  “易捕头!”
  所以当凤墨瞧及青长英被押入府衙,确信青长英暂无性命之忧时,他才放心而离。
  “王爷!”贺兰遥回府的半道儿上,接获了戍卫的禀报,“启禀王爷,今早城门开启之后,进出城门的情况和往常无异,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与货,唯有周记今晨出了几辆货车,因他们持有王府的帘旗,守门的戍卫又都认得周记的车驾,故对他们并未多加查问。”
  “周记?”贺兰遥狐疑地想着,周记时有货物转运,他们的来往进出从不受限,守门的戍卫亦不可能认错车乘,按理一切皆很正常,可为何听到此消息后,他老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呢。
  是因为昨夜发生了盗案,周记一大早便出货太巧合了吗?然商家怕路途耽搁,一般半夜装货凌晨起运实在是最正常不过的安排,何况盗案发生在后半夜,那时周记怕都还不知道会有盗案发生呢,显然单凭出城的时间,是不足以证明周家与盗案有关联的。
  难道自己太疑神疑鬼?贺兰遥扶额揣摩了片刻后,挥了挥手对那名戍卫道,“行了,你下去吧,再去查查有没有别的可疑情况,周府的货你们不用管了,本王自有定夺。”
  随即,贺兰遥又招来另一名戍卫,“带几个人,去周府在城中的各大库仓询问一下,看他们今天是不是确实有货要运出平梁府,都是发往何处的货。”
  戍卫领命离去,贺兰遥在马上回身向后看去,见贺兰元荣仍未跟上,遂不再理会,径直继续前行,一路穿街过巷,来往行人无不惶惶回避。
  竺紫琴正在周奉的屋里,热茶喝过一盏后,竺紫琴道,“老爷子屋中的陈设好古雅,紫琴可以随意看看吗?”
  “随便吧。”周奉说的时候,却不由自主朝暗格的方向瞟了一眼。
  竺紫琴只作未见,仿佛带着新奇的小女孩般在周奉的屋里走动着,东看看西摸摸。
  “你到老朽的屋里来,真只为问问阗儿在狱中的情况?”半晌过后,周奉终于按捺不住地问道。
  竺紫琴此时刚拿起博古架上的一尊金蟾把件,她细细地把玩着金蟾,头也不抬道,“老爷子去探过了牢,紫琴惦念周公子过得好不好,问一声不可以吗?”
  “何时关心起阗儿了?”周奉冷淡道,“按你的立场,一定不希望他出来吧。”
  “该说的话老爷子都跟他说了,我怎么想好像无关紧要!”竺紫琴将金蟾放回原位,又随手拿起另一件仙人敬寿。
  “所以老朽才想问你真实的意图……”周奉对博古架上的那些精美玩物并不关心,故他也就没怎么在意竺紫琴的举动。
  竺紫琴笑笑,刚欲答话,只见管家周远堂这时进来,唤了周奉一声,“老爷!”
  但他转眼发现竺紫琴也在,当即闭了嘴,欲言又止。


第一百九十四章 求取谅解
  “姑娘来我屋里坐坐,没什么紧要的,有什么事儿你说吧。”周奉料定管家前来说的都是生意方面的事儿,故也没打算避着竺紫琴。
  “咳,是这样的,老爷!”周远堂清了清嗓子,“有一笔货单好像不对,咱们今儿并没有发往邱川府的货,然却有这样一笔货单,且最为古怪的是在下仔细核实过,咱们的库仓货量并未减少,负责驾车的车夫亦未出城,但几辆运货的马车倒不见了。”
  “噢?”周奉当即坐直了身子,“什么时候发现的?”
  “就是今早。”周远堂答道,“本来在下尚未注意到今日的出货问题,是王爷忽然派了人来询问,虽然负责库仓的人给王爷手下看了货单,证实咱们周记有货发往邱川府,可正巧在下当时在场,在下明明记得今天是没有货物需要转运的啊。”
  “你跟王爷的手下说了?”周奉紧张地问。
  “没有,在下仅是心存疑惑,待王爷的人走后,在下才再次核查了一遍。”周远堂道,“不过此事太过蹊跷,在下不敢欺瞒老爷,所以便赶紧回来向老爷禀报了。”
  “有几辆运货马车不见了?”
  “六辆!”
  周奉吃了一惊,“这么巧?”
  “老爷也听说了昨夜一间香斋失窃的事儿?”
  “此事你还告诉别人没有?”
  “当然没有,在下就是怕关系重大,咱们会有口难辩啊。”
  “你且不要声张出去!”周奉站起身,有些慌张地来回踱了几步,“逢着外人问起,你定要都说是咱们周记正常货物转运,记住了?”
  “在下知道!”
  “再问一下昨夜值守库仓的人,有没有发现其他可疑之处,”周奉接着吩咐道,“另外库仓的伙计,你最好也能暗中排查一遍,看看他们近几日的行踪,是否与可疑人员有过往来,至于丢失的车马……”
  “老爷子!”竺紫琴未待周奉说完,突然插话道,“老爷子商铺里的伙计众多,如若是一一排查,又岂能做到暗中?人心惶惶之下,万一谁说漏了嘴出去,周记货物转运出状况的消息,如何能瞒得住王爷?到时非但有口难辩,周记还会落个知情不报,隐瞒过失的罪名吧。”
  “这……”周奉与管家面面相觑。
  “查也不是,不查也不是,难道老朽只能打掉牙吞肚里,佯作什么事儿也没发生?”周奉虽知竺紫琴说得有些道理,可莫名其妙地平白遭受损失,他亦很难咽下这口气。
  “能与老爷子单独说几句吗?”此刻轮到竺紫琴欲支开周远堂了。
  周奉深深地瞧了她一眼,最后点点头,“远堂,你且下去吧,该如何处理暂容老夫想一想。”
  周远堂叹口气,拱手道辞,周奉待他走远后,重新落座道,“你又有什么鬼花样了,丫头?”
  “紫琴请老爷子勿要惊慌,其实……”
  “和你有关?”周奉警惕地死死盯向竺紫琴,“听到消息,你一点惊讶都不曾流露,要么就是漠不关心,要么就定是你早已知晓,而你既然插了话,显然不是前者。”
  “事实上……”竺紫琴来到周奉面前,“是我向老爷子借了几辆车,周记的车马损失,老爷子可以从紫琴的酬金里扣除。”
  “你……”周奉的脸勃然变色,“你胆大包天,竟做起了打家劫舍的活路,老朽若是再容你胡闹下去……”
  “紫琴借车,与昨夜的盗案毫无关系。”竺紫琴矢口否认道,“紫琴昨儿一整天都安安静静待在府中,如何能做出那样的惊天大案来?何况老爷子清楚,我兄妹二人在平梁府无亲无故,又怎么会和匪贼牵连上。”
  “那你借车何用?”
  “为了查王爷的案子,紫琴需要引开某些人的注意力,至于详情,请恕紫琴不能细述!”
  “不能细述,是你根本就没有办法向老朽解释清楚吧?”周奉自然是不信,逼问着竺紫琴道,“如若是借,为何不曾向老朽明着借?甚至连提前打个招呼都没有,非要偷偷摸摸地窃?”
  竺紫琴淡淡而笑,“是,紫琴解释不清,可老爷子说我与匪贼有勾结,确有证据吗?至于没有提前打招呼,和老爷子的想法一样,紫琴亦不愿周记百口莫辩,有些事儿蒙在鼓里比知道得太多要好,不是吗?假若老爷子不信我的话,非要向王爷举报我,我无所谓,大不了被王爷羁押起来而已,然周记就能撇清一切干系了?”
  “你……你陷害老朽!”周奉气得举起哆嗦的手指,指向竺紫琴,“小小年纪,何至于心思如此歹毒?”
  竺紫琴镇定地望向周奉,“老爷子起先的当机立断是最合适不过的解决办法,周记损失了几辆车而已,没什么大不了,而且紫琴也愿意赔付周记的损失,周记更不会因此背上勾结盗匪的罪名,然事情要是闹大,老爷子比谁都清楚,周记的损失可就不仅仅是几辆车了……”
  随即竺紫琴在周奉的面前跪下身来,慢慢地叩首后,抬起脸诚恳地继续道,“紫琴要做的事儿,或许不便与老爷子言明,唯一句话,紫琴绝不曾想过危害周记,请老爷子相信紫琴一次,行吗?”
  周奉惊愕地久久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深吸一口长气,“区区几辆车马钱,老朽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但老朽是宁肯受到王爷的猜疑,也不愿为周府上下招致杀身之祸的,丫头,老朽劝你,靠着阴险手段你是成不了大事儿的,干出令人不齿的勾当,迟早纸里包不住火,会害死你自己!”
  “紫琴没有!”竺紫琴听出了周奉言语中虽然威吓之意甚重,却没有立刻举报她的坚决,故仍是镇定道,“紫琴知道什么勾当决不能沾,知道轻重厉害,不过老爷子非要怀疑紫琴,紫琴亦不知如何辩驳。”
  “怀疑?真的只是老朽的怀疑吗?”周奉的口吻里充满了不解充满了惶惑,“老朽想不出,到底你有什么缘故非要偷走老朽运货的车马运送出平梁府不可!”
  “紫琴所做的,自当有必要的理由,老爷子!”竺紫琴挺直了身躯缓缓站起,“紫琴刚才的跪礼,不是紫琴心虚,想求得老爷子原谅,乃是紫琴的诚意致歉,未经老爷子许可紫琴擅自借用了周记的马车,紫琴为此致歉,其他的,紫琴没有任何地方对不起老爷子!”


第一百九十五章 算定无恙
  竺紫琴态度的迅速转变,令周奉更是讶然地说不出话来,他看着眼前的这个表面上人畜无害清秀玲珑的女子,实在无法摸透她的内心里究竟深藏着什么,且对方的处惊不变冷静自处,也使得周奉惶惑无措,他是否真要向王爷告知真相,举报竺紫琴的异常?
  举报竺紫琴,周奉了解后果,他或许可以勉强自保,令周府不受到牵连,可那仅是表面上的,实则他非但捞不到任何好处,还会给平梁王留下怀疑的种子,一旦平梁王再抓到他的任何把柄,怕都会借机不予余力地除掉他,因为追根究底是他将竺紫琴引到周府的。
  而将竺紫琴的事儿掩盖过去,假装一无所知,他偏分明嗅到了越来越危险的气息。
  “没有对不起老朽的地方?”周奉苦笑,“老朽与你约定,除了查找妙儿的下落,你不得掺合进周府的任何事务中,如今你告诉老朽,你不问自盗又算怎么回事儿?分明你是在利用周府吧!”
  周奉没想到,竺紫琴竟然点头认同,“不利用周府大小姐的身份,紫琴与大哥未必查不出周妙失踪案的真相,不过有过有了身份更为方便罢了,一则方便与老爷子周围的人多相接触,二则我不否认,可以在某些范围内有优于普通百姓的便利条件,要是老爷子指责紫琴的这种利用,那么请问一开始,不是老爷子有意让我利用的吗?”
  “你!”周奉气结,“单是查周妙的案子,老朽不会计较,可老朽的意思是,你利用周府却是在为你自己的事儿打算!”
  “有很多事都是相关联的!”竺紫琴正色道,“王爷的势力下,八年前一桩小小的失踪案都查无头绪,周妙的离奇消失,从一开始就必然有背后的牵连,老爷子若想不通此番道理,又何至于借助外人之手?”
  “何况紫琴从一开始,亦未向老爷子隐瞒,我们至平梁,确实是有自己的要事要办。”竺紫琴继续道,“假设我们要办的事情,与查周妙失踪有冲突,那老爷子指责我紫琴便也认了,然观我所为,冲突何在?仅是为周府的利益考虑,老爷子,紫琴不想指摘老爷子的眼光是否太重眼前,想一想兴亡更迭,谁又能保得万年长盛不衰呢?”
  “你……你的意思中是有谋反之意吗?”周奉睁圆了双目,脸色比先前更灰白。
  “打个比方,老爷子何必紧张!”竺紫琴淡淡道,“国事且不论,有多少人鼠目寸光,只为求眼前利益,结果落得身败名裂家破人亡的例子还少吗?有句老话叫是福跑不掉是祸躲不过,老爷子自己权衡掂量吧!”
  “另外……”竺紫琴指了指周奉屋中的香炉道,“老爷子喜用子兰香,本有调息凝神的功效,可那是针对普通人而言,老爷子本就有严重的哮喘病,实在不适宜在屋中熏燃任何香料,最好的法子,让人多开窗通气,保持室内的干爽通透,对老爷子的病发或许会好一点。”
  周奉愣愣地随着竺紫琴所指望向香炉,转而又回望竺紫琴道,“你这丫头好生奇怪,明明是该你担心自己东窗事发,竟还有闲心关心老朽的病况吗,以为这样老朽就会对你心软放你一马?”
  竺紫琴不以为然地轻笑,并朝门口走了几步准备离开,“我以为我跟老爷子的话已谈毕,余下的就是老爷子自己的选择了,所以随口提了一提焚香之事,老爷子听得进则听,听不进也与紫琴无关,不是吗?”
  “你要走了?”周奉怅然若失。
  “老爷子还有什么要教训紫琴的吗?”竺紫琴回身,淡然望定对方。
  “老朽若报官,你不想趁衙差或戍卫来之前,赶紧逃走吗?”
  “紫琴为何要逃?”竺紫琴幽幽叹了口气,“当然,老爷子要撵我出周府,紫琴也就不得不走了。”
  周奉低下脸,没有吱声,竺紫琴见状,拱手道,“没别的吩咐,那紫琴先回屋了,告辞,老爷子!”
  周奉呆坐许久,内里五味杂陈,他判断得出,竺紫琴最后说的那些话是真心诚意的,她从容不迫,也为自己辩解,却并不是拼了命的狡辩,擅用了周府的马车,她本是可以编出更多的,听上去更像那么回事儿的理由,可她似乎懒得为求自保而鼓动唇舌将谎言说得天花乱坠黑白颠倒,且她的关心也是真的,如她所言,她完全可以毫不在意他的病况。
  这丫头究竟是怎样的人,哪怕他周奉自诩阅人无数,他仍是不了解她,仍是在相信与怀疑间左右摇摆不定。
  由他去选择去权衡?周奉摇摇头,她太精明,精明到笃定他会做出的都是对周府最有利的选择,甚至是自私自利的。
  周奉站起身,唤人来把香炉撤去,又打开了屋中所有的窗户透气,不久,周远堂再次到来,周奉吩咐他道,“出货的问题,老朽决意不再追究了,仓房的伙计你亦不必再查,无论明里暗里,此事就当没发生过,至于六辆车马,没多大的损失,就由你负责另置几辆好了。”
  “什么?一概都不追究了?”周远堂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随后他想到,“莫非此事跟大小姐有关?”
  “她岂有那样的本事?”周奉轻描淡写道,“她天天几乎都在老夫的眼皮子底下活动,就算有心也分身乏术吧,别多想了,按老夫吩咐的去办便是。”
  竺紫琴回到屋中,见于妈刚刚打扫收拾完屋子,遂在桌旁坐下,以闲聊的口吻问于妈道,“少夫人没再找过你吗,你昨儿确实看见她随老爷一起去探监了?”
  “呃……从大小姐去了王府,少夫人就一直没找过老奴呢,至于昨晚,老奴只看见她随老爷出门,登上了马车,料想应该是一起去探监吧。”
  “呃……从大小姐去了王府,少夫人就一直没找过老奴呢,至于昨晚,老奴只看见她随老爷出门,登上了马车,料想应该是一起去探监吧。”
  “少夫人回来之后,她屋里有没有什么消息?”竺紫琴再问道。
  “没听到什么呀。”于妈疑惑地抬起身子,望向竺紫琴,“有何不妥吗,大小姐?”


第一百九十六章 兄弟之异
  “随便问问。”竺紫琴平静地转过眼眸,取了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慢地饮起来。
  有时候她可以推动某些事物的发展,但对于结果,实际她也未必能全然预料。
  贺兰元荣被押回平梁王府,戍卫们一路尾随,非要请他回自己的院子歇息,正走着,迎面碰上贺兰元靖立在路中间冷冷地看着这一幕。
  贺兰元荣好不丧气,移近兄长时,叫了一声,“大哥!”
  贺兰元靖的目光越过他,落到他身后的戍卫们身上,“行了吧,本殿下陪郡王回屋,余下的路就不必劳烦你们了!”
  戍卫们想着确实也没必要再跟下去,遂拱手告退,贺兰元靖这方以冷淡的目光打量元荣,“怎么啦,你又怎么落得被父王抓回来了?”
  “别提了,最近真是倒霉透顶!”贺兰元荣悻悻道,“连父王也变得出奇的不近情理。”
  “我听说了。”贺兰元靖仍是那副事不关己冷淡无意的口吻,“你与青长英捣腾王府库存香料的事儿,为何没有事先跟我说一声?”
  “大哥什么意思?”贺兰元荣心里正堵得慌,因此有些不满道,“大哥是怪我没有事事征得你的同意吗?”
  “梅元观招揽的都是达官显贵富庶人家的公子哥儿,每日进账数目相当可观,我就不明白了,青长英哪根筋错乱了,非要折腾什么香料!”贺兰元靖白了元荣一眼道,“你们若事先问过我,何至闹出今天的事儿来?”
  “大哥还是操心自己吧,”贺兰元荣反唇相讥,“我还以为大哥的谋划有多精妙呢,结果鸡飞狗跳连竺紫琴半根毫毛都没伤到。”
  “只不过出了点差错罢了!”贺兰元靖教训着自己的弟弟道,“我再是不济,也没落到某人被父王强逼着回府的地步。”
  “父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此事也就过去了,凭什么,我就不能按自己的意愿生活。”
  “算了算了!”贺兰元靖无心再和有理说不清的元荣争执下去,“事已至此,你告诉我,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呢?”
  “我要救人,父王想除掉长英,我不能让父王如愿!”贺兰元荣顿了顿,又道,“大哥,你有没有什么好法子?”
  “怎么个救法儿?”贺兰元靖反问道,“你是让我去找余宗北要人吗,我可没那权利,何况父王坐镇,你我都别想越过父王擅自下令好不好?”
  “你既没有办法,干嘛在此等我,想看我的笑话吗?”
  贺兰元靖不语,用责怪的眼神盯着元荣,片刻后才道,“我是觉得此事蹊跷,想问你有没有什么线索。”
  “我才不关心案子是否破得了、香料的去向呢。”贺兰元荣急道,“长英一天不得自由,就会随时随刻有性命之忧,大哥,求你帮我救出人来才是最紧要的啊。”
  “青长英在余宗北手上,案子没有眉目,余宗北也会劝父王暂时不要动青长英的。”贺兰元靖缓了口吻道,“你就没有想过,将匪贼早日拿住香料早日寻回来,你就可以将功折罪讨好父王了?到时父王心一软,没准就放过青长英了呢。”
  “不行。”贺兰元荣摇头道,“我何尝没想过弥补过失,然父王责怪是青长英唆使,还说只有替我除掉他,我才能走回正途,这分明就是父王在借着窃案的机会,拔出他的眼中钉嘛,长英何无辜,难道跟我在一起,就非得招来杀身之祸?”
  “父王的话本也是没错!”贺兰元靖不以为然道,“元荣,像大哥一样按父王的意思娶妻生子安安分分做你的郡王不行吗?”
  贺兰元荣苦着脸,“只要长英无事,我以后照做便是,可父王根本听不进去……”
  “你越是苦求,父王当然越是认定你受青长英的蛊惑太深,他不下手除掉青长英才怪!”
  “你是让我放弃替长英求情?”
  贺兰元靖给了元荣一个肯定的眼神,“起码你得装几天样子,才能让父王相信你是诚心改过啊。”
  “样子我可以装,就是怕长英已没时间了。”
  “毫无办法。”贺兰元靖道,“你只能祈求你的长英命大,能熬到你取得父王信任的时候了。”
  贺兰元荣瞪着自己的大哥,心里犹豫不决,等?如此渺茫的希望,他如何能等得下去。
  见贺兰元荣发愣,贺兰元靖又道,“反正该劝的我这个做大哥的都劝了,父王最近心绪不顺,我们想要化解事端的最好办法就是尽量别再出事儿,尽量别去招惹父王,否则只会适得其反,再说了,区区青长英,固然是妖媚动人,也并非天下第一绝色男子,就算保不住他了,以后等风平浪静,你一个郡王爷另寻其他美男子还怕会找不到吗?你找不到,大哥也会留意替你另寻嘛。”
  “别说了,大哥!”贺兰元荣厌烦地扭过头,抬脚欲走,“你不懂,长英与别人不同!”
  “有什么不同的?”贺兰元靖在这一点上始终无法理解自己的弟弟,“我知你偏好他,可我就没瞧出他有什么好来。”
  贺兰元荣顿住,想了想道,“我说错了,其实应该是我跟大哥不同,大哥府中既有世子妃,外面还揽美无数,然却没有对任何一人用过心,唉元荣不堪比啊。”
  贺兰元靖听出讥讽,沉下脸道,“我倒劝你学学我,为了一个青长英得罪父王值得吗?”
  贺兰元荣不知该如何回答,憋了半晌最后道,“我再想想吧。”
  见贺兰元荣闷闷不乐地走开,贺兰元靖又追着他喊了一句,“元荣,脚陷泥淖了,就应该迅速地拔足抽身,否则会连累你自己!”
  贺兰元荣没有回头,仿佛未听见般径直行远,贺兰元靖唇角露出一抹鄙夷的冷笑,拂袖朝往薛王妃的住处而去。
  薛王妃屋中,除了元荣出事令薛王妃感到焦虑外,她手中的一纸短笺也令她感到困惑不解。
  “灵若!”薛王妃问道,“你说那夜你按本妃给你的地址去找人时,院门没锁屋中无人?”
  “是!”
  “屋中情形没有任何异样?”
  “是啊,娘娘,就像娘娘说的,好像是屋子主人临时出门去了,连桌案上的壶盏都未收拾。”
  “那就怪了……”薛王妃自言自语道。
  “出什么事儿了,娘娘?”
  “有人说屋主好几天没回家了,还问本妃是否遣屋主外出办事去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 母狠子毒
  灵若佯作痴愣了一下,方道,“此人的行踪对娘娘来说很紧要吗?”
  “也不算是。”薛王妃紧盯着灵若,见灵若的表情并无异样,便用随意的口吻道,“不过是个故交,他如今行踪不明,本妃还是有些担心的。”
  “要不要奴婢出门替娘娘打听打听?”灵若主动道,“想他住所附近的人或许能提供些消息?”
  “不必了。”薛王妃转过身,“取火摺来,记住,你从未看见过这封信!”
  “是!”灵若正欲退下,外面忽然传来另一名婢女的声音。
  “娘娘,世子殿下求见!”
  薛王妃听了,拿眼示意灵若一眼,自己将纸笺塞入袖中,“元靖吗,进来吧!”
  贺兰元靖推门而入,灵若从他身边退走,贺兰元靖待门重新掩上,才上前揖礼道,“母妃!”
  “过来坐!”薛王妃忧心忡忡的望定自己的儿子,“找母妃来何事?”
  “母妃知晓了元荣的事儿?”
  薛王妃颔首。
  “母妃不觉得奇怪吗,王府最近连连出事儿。”
  “你想说什么?”
  “儿臣觉得,有人是在故意针对咱们,且不单单针对某个人,而是咱们整个平梁王府。”
  薛王妃垂下眼帘,默声不语。
  贺兰元靖接着道,“儿臣本以为给他们一个小小的教训,赶他们出平梁府,或者就能太平无事了,现在看来,儿臣似乎小瞧了对方。”
  “你觉得元荣出事也与他们有关?”薛王妃心知元靖说的“他们”所指为谁,诧异道,“我怎么没听元荣提起过?”
  “元荣的心思简单,根本不会想及深远。”贺兰元靖不屑道,“就算有人在背后捣鬼,元荣也会糊里糊涂往坑里跳,所以谁知道这回是不是又与那两兄妹有关呢?”
  薛王妃抬眸,“无关要如何,有关又如何,这话你该向你父王说去,母妃而今即使肯拉下脸皮来替元荣求情,你父王怕是也听不进去半句的。”
  “儿臣不是要母妃替元荣求情。”贺兰元靖摇头道,“元荣吃个教训,对他说不定还是好事儿,但儿臣觉得若是任随事情发展下去,天晓得将来还会发生什么。”
  “你是说……?”
  “儿臣不想再暗中偷偷摸摸的施手段了,那丫头诡诈的很,我们与其白白的浪费心思和她纠缠,还不如……”
  “怪不得你不去找你父王!”薛王妃打断贺兰元靖,颇有些无奈道,“若她还是一个刚来平梁府的陌生人倒也罢了,除掉她可说易如反掌不会留下任何口实,为甚?一个异乡来的陌生旅客,便是被诛杀,也可以说弄错了人,将她当成了重罪人犯,然她摇身变成了周府大小姐,有名有份有头有脸,咱们王府总不可能不问青红皂白就把人除掉吧,除掉她之后,咱们又拿什么理由向世人解释呢?”
  “母妃说的这些儿臣都考虑过,要不先前儿臣怎么想着施暗手呢?不料每回都被这丫头逃脱,还连带着咱王府损人失物!”贺兰元靖气愤道,“如今最好的法子,就是由父王坐实她的行骗之名,然后将她下狱择日问斩!”
  “你父王派出去的人,只传回了关于凤墨的种种情况,对竺紫琴却是毫无进展。”薛王妃说着朝贺兰元靖俯过身去,压低声音道,“本来假造一份有关她的文书也不是不可以,可惜你父王……”
  “也就是竺紫琴所查的案子,与母妃真的有关?”
  薛王妃叹了口气,坐直身子,“很多年前的往事了,我始料未及对你父王的影响竟比我想象的还深远。”
  “儿臣不明白!”贺兰元靖茫然道,“过去了那么久远的时间,父王还为此与母妃闹气,是不是太不应该了。”
  “换做你,因此错失皇位,你会不放在心上吗?”薛王妃反问。
  贺兰元靖愣住,“皇位……?”
  “算了,不提也罢!”薛王妃不愿再旧事重提,即便她相信元靖能够理解她,若是元靖,说不定他还会比她做得更绝。
  “关键是……”薛王妃继续道,“你父王想追究,那就没有人能劝阻得了,竺紫琴也因此才动不得!”
  “父王那边行不通,儿臣可以多派几个高手趁着夜深人静之时神不知鬼不觉地让她消失,只要想好如何将她骗出周府!”
  “难呐!”薛王妃白了贺兰元靖一眼,“你先前不是找的郡马府的高手吗,结果如何?”
  贺兰元靖闻言更是气结,啐道,“骆重这个笨蛋落了别人圈套被当场捉拿,还莫名其妙反咬周阗,此是儿臣的失算,可吃一堑长一智,儿臣再也不会让竺紫琴轻易脱身了,儿臣会多派几个人手,若是姓凤的守护在她身边,正好,两个人一起消失!”
  薛王妃想了想,“夜深人静之时自然便于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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