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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族-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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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6出恶气

    叶长安嘴里含着甜枣核,看着大方走来的张知贤,她这样坦然,叶长安都有点怀疑自己小人心了。

    “好巧啊长安,居然在这里遇上你了。”

    张知贤整理着鬓角,模样看上去更加柔美,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美人,倒也怪不得于家公子会冒险垂涎她。

    叶长安含糊地应了一声,算是回应,即便搜肠刮肚也不找不出来什么话跟她说。

    “你现在成了将军夫人,想见一面可真不容易,我几次登门,皆被挡在门外,真是一点情面都讨不到呢。”

    “上次不是讨过情面了么,张娘子你现在连于公子都攀结的上,还要我这点情面做甚。”

    张知贤尴尬的笑了笑,“长安你可能是误会什么了,我是出来买药的,走的累了就去铺子里歇歇脚,正巧遇上了于家公子,便闲聊几句,大家都在长安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好装作不认识的。”

    “哦?府上有人病了吗,如何还要你亲自出来买药。”

    “啊,是靖阳公身子不大爽利,自从那日回去,他精神就一直恹恹的,郎中说没什么大碍,就是心里的病,开了两副发散的方子,我不放心就亲自出来给他抓药,再顺道买点他爱吃的回去。”

    听起来靖阳公夫妇真是恩爱有加羡煞旁人。

    “既然如此,张娘子还是快些去,靖阳公怕是要等急了的。”

    吃不准叶长安是个什么态度,会不会把她跟于公子见面的事说出去,张知贤笑着要给她付钱买甜糕,大概是想着讨好。

    “别,这不是骂人吗,这点银钱我还是有的,你还是留着给靖阳公买药去吧。”

    叶长安抢在前头自己付了钱拿了甜糕,掉头就走。

    “长安。”张知贤又喊她,“没事去我那里坐坐也好,靖阳公很想见你,另外别把今日的事跟他说,我怕他多想。”

    叶长安哼笑一声,感觉自己被人当成了傻子,于是头也不回的冲她挥挥手,那意思您哪凉快去哪得了。

    张知贤跟别人勾搭也就算了,她才不会多管闲事,但事关于家公子,那就只能抱歉了,这事还非得大做文章不可,既然蔡兄弟跟秦将军都不让她上手打人,只能换个文雅点的方式。

    不过具体如何做文章,还得交给他俩,这事不是她擅长的。

    叶长安拎着甜糕去往井香,特意走了后门,刚一进巷子就看见了鬼鬼祟祟的文子欺,她脑袋一个激灵,以最敏捷的身手闪了出去,然后捂着砰砰跳的心口,庆幸自己反应快。

    花蚊子要来早说啊,她还来瞎凑什么热闹,真是的,嘴上一本正经的不在意,还不是偷偷摸摸来了。

    文子欺不是不想来,是拉不下脸来,他的确不想跟陌遥照面,又良心未泯的想来瞧瞧大外甥,于是就干了这么一出鬼鬼祟祟的事。

    陌遥家的后院靠近她的房间,可以听见小孩子咿呀学语的声音,正巧今日陌遥得闲,跟两个小娘子在后院教宋小公子学步,故而站在门外的人能听的非常清楚。

    “咦,咦,娘……”

    宋小公子如今能含糊着蹦两个字,陌遥教他喊姨,他总是说不好,倒是娘喊的清清楚楚。

    这让门外的文子欺五味杂陈,听了好半天也没有上前敲门的勇气,当然他更担心的是,他的亲外甥说不定都不认他了,多管闲事的小媒官,干嘛非要抱来给她,不能上门讨要,难不成要他偷娃娃吗!

    同样观望了一会的叶长安心里琢磨了,既然陌遥把他照顾的很好,干嘛还抱走啊,留宋小公子在这里,花蚊子还能良心发现的来几趟,这不刚好吗?

    她偷着乐了一会儿,预备着打道回府,只是刚一转身就听到了一阵吵闹声,仔细听还有撞门的声音。

    撞门的不是文子欺,好似是前面喝酒的客人,听吵闹的言语传来,十分的不堪。

    陌遥一个单身女子经营酒肆,又不像在洛阳城那样上心经营,面子自然就没有原来广,况且长安城的公子哥离附庸风雅还远得很,出现这种不堪的局面一点都不意外。

    大概是垂涎陌遥的美貌,喝点酒就来闹事,叶长安顿时不敢走了,心说花蚊子要是不出手的话,她肯定是要帮一把的,倒是先去瞧瞧是什么人闹事再说。

    叶长安转向前门的功夫,闹事的人已经堂而皇之的闯进了后院,不过陌遥也不是受人欺负的主,自然不由他们这样胡闹。

    她跟前的娘子个个有身手,上前挡在陌遥跟宋小公子身前,陌遥抱着宋小公子,客气的说道:“二位公子,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前面好酒好茶的喝着,有甚不满的可以说,这样无礼可是会伤颜面的。”

    “不满,太不满了,哪有这么干喝酒的,没有个姑娘陪着多没劲,不是我说啊,你这样开店是不长久的,干巴巴的喝酒谁愿意来那!”

    “可不是吗,我兄弟看你是个懂事的,想跟你聊聊,你也知道伤颜面,还是上道些好。”

    两个郎君满口混账话,委实叫人不能容忍,陌遥原也不是什么好说话的,当即就冷了脸,“二位想找姑娘,还是去勾栏院方便,我们这里不是你们撒欢儿的地方。”

    “呵!口气不小啊,知道我兄弟干嘛的吗,还想不想在长安城混了!”

    两位郎君还没横过两句话,就被两个丫头给推了出去,虽然不好大打出手,但两个丫头也没有手软的意思,门神似的抱着胳膊站在那里,十分不好惹。

    两个郎君中看不中用,有一个好似有些身手,却不知为何没有硬来,另一个就只会放狠话,“你们等着吧,明日我就把这里夷为平地,不识抬举!”

    有贼心没又贼胆,于是就这样骂骂咧咧的走了,银钱没给,出们还踹倒了好几株盆栽,十分不成样子。

    叶长安此时正要进门,与他们碰了个正着,却发现冤家路窄,又是于家公子那个不要脸的。

    这俩人真是一点都不消停啊,哪都有他们,想打人又不成,叶长安郁闷至极,只是到底不甘心,憋着想要出口气,就算不打人,也不能由着他们这样欺负人,教训一下也是应当。

    叶长安悄悄跟在他们后面寻找时机,而在转角处还有另一个守株待兔的,待于锦泰二人一转弯,就跟一只面色十分不友好的活阎王照了面。

    见两人退了回来,叶长安也迅速藏身起来,还以为文子欺那个烂人见死不救跑了,原来在这里等着,既然如此,她非常愿意把这个为陌遥娘子出头的机会让给他。

    至于文子欺是不是替陌遥出头不清楚,反正他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更像是自己来出气发泄的。

    “你又是那里蹦跶出来的狗,别挡道!”于锦泰不客气的指着文子欺骂道。

    于锦泰不认得文子欺,可能是文大公子如今低调到没人关注,形象又邋遢,眼神儿稍微不好的就不把他当个人瞧,可跟他一道的那位眼没瞎,他却是认得文子欺。

    跟于锦泰一起的郎君姓刘名昌,乃定阳刘家之子,刘家兴起多年,如何不知晓洛阳城大名鼎鼎的文大公子,甚至还照过面,只是刘昌此次进长安城并不是过了明面的,跟于家私下来往也不想闹的人尽皆知,他吃不准文子欺的意图,但是打心眼里不想在此横生枝节。

    然而文子欺没有要跟他认熟叙旧的意思,甚至正眼都没看他,上来就是一顿暴揍,没什么目的性,就是单纯的为了打架而打。

    没两下于锦泰就吃不住了,嚎的凄惨无比,整个巷子里都回荡着杀猪的声音,“杀人啦,救命啊,我是于家公子,我有大把钱,谁来救人那……啊……”

    文子欺对着他的鼻梁就是一拳头,直接把一连串让人恼火的嚎叫给打了回去,于锦泰没出息的抱头缩在地上,再也不敢出声。

    刘昌见情况不太对,心里也慌了起来,“文公子,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文子欺就跟听不见一样,哪里有响就往哪里招呼,照着刘昌的面门又是一拳,刘昌倒是比于锦泰好一些,至少能招架两招,但也扛不住文子欺这么不讲道理似的狂轰乱打,一击不成又是一拳,这下没躲过去,被揍的鼻青脸肿,血顺着鼻子嘴角就喷了出来。

    原本心安理得在旁观战的叶长安见势不妙,心说文子欺可能是疯了,这不是打死人的架势吗,情急之下,这就要跑过去拉架。

    可忽然之间,巷子口就传来呵斥声,竟是听见了响动过来查探的巡城吏。

    “都干什么那!住手住手!”

    巡城吏都到眼前了,文子欺还没有住手的意思,对着跪地求饶的两人再一阵拳打脚踢,凄惨程度令人发指,当着巡城吏的面就这么嚣张,还是在对方认输求饶的时候,简直就是目无法纪,别管是什么道理,光这一点就能给文子欺扣上当街行凶的帽子,进一趟大牢是足够了。

    “还不把人拉开,不成样子,都给我带到府衙!”

    文子欺可能是真的疯了,被几个巡城吏架着胳膊还踢了于锦泰两脚,可怜那于大公子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离死也不远了。

    叶长安三两步冲上来,陪着笑脸说道:“几位大人误会误会,喝了点酒都昏了头,打两下闹着玩的,没什么大事就别劳烦大人们费心了是吧?”

    陌遥亦闻声赶来,顾不上去看文子欺如何,赶忙帮着叶长安劝和那几个巡城吏,只是无论如何好言相劝,巡城吏都没有要放过的意思。

    “有这么闹着玩的吗,都要出人命了,事关于家公子生死,此事不能放任不管,不然我等难逃罪责,将军夫人得罪了,都给我带走!”

    叶长安见事情严重,便知今日定是捅了篓子,只好卖着秦将军的老脸跟着一道去,临走跟陌遥说道:“陌遥娘子你先回去,花蚊子的事就交给我了,你不必担心,只管照看好宋小公子就是。”

    想了想又凑过去小声道:“花蚊子这是在替陌遥娘子出头那,别担心,好事。”

    还不担心那,那位眼看着神志都不清楚了,也不知闹到个什么地步,陌遥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的事情不是这样单纯,那个眼生的郎君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看起来还认得子欺,子欺也不是当真糊涂到家的人,莫非故意把事情闹大的吗?

    她吩咐跟前的一个娘子道:“快去跟秦将军报信。”

正文 167时机到

    秦未此时在公廨看一份私报,是有关喜宴当日长安城拥堵的情况,因为他一直觉得不像是正常该有的现象,幸而他为了那日的安全,暗中安排了人手盯着,倒是当真查出了不妥。

    确实是有人趁热闹起哄,起哄的人没有抓,只是跟了几日,发现只是拿钱办事的普通人,更奇怪的是,当日于府后门进出也异常频繁,不时会有运送果蔬肉食的货车进出,另外姑娘夫人们的轿撵更是出入不停,不知道的还当是他家办喜宴。

    追究根源,不论是货车还是轿撵,都辗转去过东市道政坊的某处货仓,也是当日长安城乱的没人注意,不然这样异常的情况一般都会引人怀疑。

    所以于家是在运什么见不得人的要紧东西吗?

    正思索着,外面有人说蔡大人来了,秦未一挑眉,蔡崇嘉这个时候来找他一定是有什么事。

    “秦将军叨扰了。”蔡崇嘉进门对着秦将军抱拳道。

    “崇嘉可是有事?”

    蔡崇嘉点点头,从身上掏出了一份文案,“却有一事想请秦将军示下。”

    秦未接过来看了两眼,心下一动,“可有报给官家?”

    “我跟二胖兄弟提了一句,说是官家做不得主,让我来请秦将军示下。”

    秦未皱了皱眉,想的是小皇帝当真缺了那么几分胆魄,蔡崇嘉查到的是定阳郡今年税银税粮欠交一事,说是荒年收成不行,百姓生活艰苦,实则何来荒年一说,纯粹是当地富户官署压榨罢了。

    再者定阳郡又非大荒之地,往年也并不见如此,这是欺负朝堂没有明白人吗?

    “秦将军,还有一事是我私下里查的,我想或者与此事有莫大关联。”

    秦未很感兴趣的挑眉,蔡崇嘉的口气总是异常平静而又充满某种力量,让他颇为欣赏,看样子,他是查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我查到于家近来与定阳刘家私交甚深,于家的好几桩生意都与刘家关联,只是并非生意上的关联,似乎只是为了银钱来往。”

    看来蔡崇嘉为了让于家不太平,可谓牟足了劲,倒也真叫他查到了点子上,秦未沉吟片刻,“崇嘉,说说你的猜测。”

    蔡崇嘉顿了顿,却没有迟疑,“我认为是与军事有关。”

    秦未赞赏地笑了笑,“如果要你选择动手,你认为何时?”

    “随时。”

    蔡崇嘉想说马上才好,只怕让秦将军以为他过于意气用事,改了改说法,却掩不掉他心里的急切,是的,有可能的话,他恨不得立时除掉于家。

    正说着,有人跑进来报说:“将军,外头有一自称是井香的娘子,说夫人跟文公子叫巡城吏带走了。”

    秦未蹭的站起来,也不叫人进来,干脆一边出门一边问,那姑娘三言两语与他说明事件经过,秦未二话不说,立时抓着蔡崇嘉的胳膊,“崇嘉,时机来了,如果我给你人手,敢去于家闯一闯吗?”

    “敢,我可以的秦将军。”蔡崇嘉回的非常坚定。

    “好,就交给你了,我要去一趟县衙。”

    秦未部署一番,就甩手掌柜似的把抄家的任务交给了蔡崇嘉,自己赶着去英雄救媳妇儿去了。

    只是他媳妇明显不是个需要人救的主,端着秦将军夫人的老脸,唬的一干人都不敢拿她如何。

    “为甚还要扣押人那!那什么于锦泰不是没死吗,文公子是被逼无奈才出头,知道那两不要脸的玩意干了什么好事吗,调戏人家未婚妻,这事能忍吗,我就问问列为你们哪个能忍?”

    叶长安往大堂一坐,摆明了不好欺负的架势,这话让所有人都为难至极,先不说她这话是真是假,但至少那气愤的样子很让人信服并且感同身受,就如同自家婆娘遭人调戏,不打死那龟孙子根本不能忍。

    当然于公子自带不是好人的名声,所有人心里八成都是信了的,只是事关于家,于公子被打成了那副德行,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放走了文公子,他们就要倒霉的啊。

    府尹大人为难道:“将军夫人,这也是例行公事,事情没有调和之前,不好放走文公子的,您也看见了,人打成那个样子,我们总要给于家人一个交代不是?”

    “还交代什么,把人放回去好让他日后继续调戏人家夫人娘子吗?到时候我们上哪要交代去!”

    这……这话就有点不讲道理了,于家公子再混账也罪不及关一辈子吧,莫非将军府这是要跟于家杠上了不成,可他们神仙打架,别殃及别人那!

    叶长安打定主意要给于锦泰一些难堪,故而百般找茬,就是不肯松口,直到后来于夫人跟于家主赶来,她的脸皮都没有松动一下。

    于锦泰跟刘昌两人在后堂躺着,为防万一,郎中也请来了,于夫人一来就扑到后堂,尽管面上尽量维持着平静,但在看见于锦泰那张猪脸的时候,还是险些就当场晕倒。

    “锦泰!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那,你倒是醒醒啊!你们都还愣着做甚,他为什么还不醒,你们倒是救人那!”

    于家主在前面听见自家夫人这通惨叫,心跟着抖了一下,于夫人平日不是那种咋咋唬唬不知深浅的妇人,这样失态,证明于锦泰的状况一定很惨,但是于家主得忍着,面对将军府的人,如何也不好发作。

    叶长安表现的比于锦泰还像个苦主,理直气壮的好像受了多大冤屈,于家主的气焰不知不觉就矮了半截,琢磨着一定是自家不争气的东西招惹了人家,再加上刘昌私下出现在长安城的缘故,他不想把事情闹大。

    “将军夫人,你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如何就闹到了县衙署来呢,咱私下里说和说和不好吗,锦泰有对不住你跟文公子的地方,我一定让他赔罪。”

    府尹大人一个激灵,心说坏了,看来是他们多关了闲事,不知道于家主为何这样低声下气的,连于公子都不顾了。

    叶长安笑了笑,“这个不赖府尹大人,是文公子打的凶了些,府尹大人执意要给于家主一个交代,所以才僵持在这里。”

    府尹大人松了口气,心里默默给将军夫人烧了一炷香,决定回头就给她供一尊长生排位。

    “至于为何要打,这事咱得说道说道。”叶长安继续说,“贵公子与其友人在酒肆中预对文公子的未婚妻行不轨,调戏不成,恼怒之下还砸了人家的铺子,这事是我亲眼瞧见的,于家主您说这是不是不像话,也就是文公子他仁义,换做是我,可能直接就给打死了。”

    言外之意便是于公子挨打纯属自找,没打死就是看在于家的面子上了。

    于家主一听,这事必须得认倒霉啊,谁让于锦泰这个不长眼的调戏人家文公子的未婚妻那,这不是上赶着找死吗,趁还没有惊动秦将军之前,赶紧赔罪把事了了吧。

    “将军夫人莫动怒,是锦泰这个混账不像话,文公子教训的没有错,我回头就让他上门给文公子以及夫人磕头赔罪,您看如何?”

    “于家主不好替刘公子做主吧?”正说着,秦未走上堂来,他先看了一眼自家媳妇,确定她没受欺负并且还占了上风之后,嘴角不自觉的勾了一下。

    于家主心里一哆嗦,一股不详之感涌上心头,心说秦将军如何知晓刘昌在的?

    “哎呀居然还惊动了秦将军大驾,罪过罪过!”于家主试图蒙混过关,“您看都是小事,是我家那个不争气的惹了夫人不快,我卖个老脸,还请秦将军跟夫人大人大量,就饶了犬子一回?”

    秦未笑了笑,“于家主且慢激动,我来是另有事找刘公子,正预备着宣召他进长安城的,没想到他自己先来了,看来他跟于家主私交不错吗。”

    “那倒也没有,不过就是跟犬子有几分交情,说来不怕秦将军笑话,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正经事一样不会,就只会结交些酒肉朋友胡闹,可是又惹了什么麻烦?”

    于家主先把跟刘家的关系定位在酒肉之交上,难免有些此地无银。

    “是这样吗于家主,我可是听了许多不一样的说法,此事已经惊动了陛下,为防万一,还是要找刘公子了解一下。”

    “竟有如此严重吗?”于家主惊讶道,“秦将军可方便透漏一二?”

    秦未疑惑的看着他,“于家主竟是真的不知情吗?”

    他这么饱含深意的问话,不禁让于家主心里七上八下起来,心说不至于露了什么马脚吧?

    与此同时,长公主府上。

    “你说于家私藏兵器!”长公主有些失态的站起来,一下子就失了往日的平静,“到底怎么回事,谁去抄的于家?”

    “长公主,是秦将军的人连同蔡大人一起去的,在于府找出了大量的刀枪弓弩,据说是于家跟定阳刘家私下勾结,除了私造兵器外,还暗中养兵。”

    长公主的眼神一下就凌厉起来,于家居然在她眼皮子底下养兵,为的是什么实在太明显了,这是要跟她生二心那。

    “于成光现在在哪,把他给我带来!”长公主气急败坏,居然在她察觉之前先给秦白渊发觉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压下去。

    “长公主,于家主现正在县衙,还有刘家公子刘昌也在,听闻是于公子刘公子二人跟将军夫人还有文公子起了冲突,闹去了公堂。”

    “刘昌居然私下进长安城!”

    长公主坐不住了,怒火中烧的就要去县衙带人,即便于家心有不轨,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秦白渊把于家吞了,这等于是砍去了她一条臂膀。

    “长公主不好了!”正要出门的时候,又有侍从来急报,“靖阳公中毒生命垂危!”

    长公主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蹲地上,事情怎么全赶到一块去了,靖阳公好端端的怎么就中毒了?

    “那还不快去请御医!跟我说有甚用!让他们务必把人救活了,救不活就都给靖阳公陪葬!”

    长公主的语气森冷吓人,她站在原地犹豫半晌,还是决定先去解决于家的事,她不确定靖阳公的事情是否与于家的事相关联,还是碰巧同一时间发生了,如果是有人故意设计的,那靖阳公恐怕凶多吉少。

    她现在能顾的只有一头,因为秦白渊插手此事让她非常不安,她完全没有预料到他会这样快就与她宣战,她所知道的秦白渊,从来都是箭无虚发的,只要出手定无虚招。

正文 168断其臂

    此时的县衙大堂已经开启了审讯程序,堂下有站着的也有躺着的,坐堂的大老爷是秦将军。

    蔡崇嘉去于家抄家过后,带来了无可辩驳的物证,于家主万万没想到秦将军毫无征兆的就去抄家,一时间有些无力辩驳。

    “秦将军,这也不算违法吧,我朝各家皆养兵,不是也不见如何吗,这也是为了外敌入侵的时候出点力不是?”

    “于家主说的不错。”长公主走上堂来,“白渊何须这样大张旗鼓的,原也不是了不得的大事,大不了把兵器收归公有就是。”

    长公主一来,于家主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更加七上八下,毕竟养兵藏兵器的事都瞒着她,这女人这样敏感,一定会怀疑他的私心。

    秦未连个笑也欠奉,“要是我没记错,各家养私兵都要过明面吧,偷偷摸摸招兵买马,这性质可就大不一样了,谁知道他们私下里还勾结了谁,长公主你能保证全知道吗?”

    长公主被戳了痛处,别说全知道,她一样也不知。

    秦未将蔡崇嘉拿来的那份文案扔给长公主,然后对着堂下半死不活躺着的刘昌说道:“刘昌进长安城,不是只为了来喝酒吧,定阳百姓日子过的苦,你倒是活的挺滋润吗。”

    刘昌辩解道:“秦将军,我也是今日刚刚进长安城,为了几桩生意上的事,正想着上报来着,这不就……”

    长安城以外的世家进城,按理是要先过明面的,因为各家多少都有私兵,为防止有异心,故而行动上就要受些限制,偷偷摸摸的难免遭忌讳,何况刘家跟于家私交也属事实。

    “刘公子是刚进长安城吗?莫不是我眼花了?”叶长安忽然插嘴,“今日在东市客所还瞧见你还有于公子跟靖阳公夫人聊的甚欢,不像是刚来的样子啊。”

    长公主眼神一缩,“跟靖阳公夫人?”

    “是啊,靖阳公夫人去买药,说是靖阳公病了,不知为何倒是先跟于公子相会在一处,我只当是他们私下里交好,便也没有多问。”

    叶长安头回觉得自己很有说人是非的潜质,事是这么个事,但让人一听,分明又不是这样简单的事,于锦泰或是刘昌,大概是给靖阳公戴了帽了。

    长公主的眼神已经不能用可怕来形容了,她刀子似的目光剐向于锦泰还有于家主,已经先一步认定了靖阳公中毒的事与他们有关,不然她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在这时候对靖阳公下手。

    这又算什么,奸夫奸妇合伙谋害亲夫吗!长公主气的只想活剐了于锦泰。

    但眼下这不是主要的,她看了秦未给的文案,刘家在定阳大概是翻了天,为了给于家养私兵,简直无所不用其极,别说秦白渊,连她都想办了于家跟刘家。

    “不论是私下养兵还是欺压良民搜刮民脂民膏,哪一样都不可轻饶,于家主,刘公子,二位可认?”秦未说道。

    “秦将军,长公主,我冤枉那!”于家主立刻跪地求饶,“我是一时鬼迷心窍,前段时间做生意赚了些钱,便私下里买了些兵器,也没做他想,其他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于家主一推三二五,分明是把刘家卖了保自家之举,刘昌一听不干了,“这话就说的诛心了吧刘家主,合作的时候您可不是这么说的吧?”

    得,这就等于变相认了,证据还没摆全乎的,俩家就狗咬狗的先闹掰了,这下谁也保不住了。

    秦未拍板,“既如此,两位不如不去廷尉大牢争论的好,有什么要紧的还能直接做口供,长公主你看呢?”

    长公主压下心底的不甘,只好暂时妥协,“既然证据确凿,必须要详查严惩。”

    连她都放弃了于家,那于家就只有等着倒霉了,待一步步审查定罪过后,长安城的于家就算是彻底栽了。

    这一来,文子欺当街行凶什么的还叫个什么事,直接无罪释放,被秦未跟叶长安拎回了家。

    而气急败坏的长公主又转而去了靖阳公府,只希望靖阳公千万别在这个节骨眼上死了,不然高安一定会趁机大做文章,眼下她不想再出任何变故,她所掌控的三大家族,于家倒了,杨家心思深,剩下的郑家不免分量不够,秦白渊现在开始宣战,她很可能应对不来。

    靖阳公府上此时一片兵荒马乱,好似刚经历了一场战争,长公主来的时候,靖阳公刚刚脱离危险,算是捡回了一命。

    张知贤虚脱的跪坐在地上,倒不是她有多担心靖阳公,而是后怕,靖阳公的药是她买的,也是她配的,她不知道是自己哪里出了错还是如何,靖阳公此番要是救不回来,她后半辈子就完蛋了。

    “好端端的如何会中毒!”

    长公主气急败坏的忽然出现,张知贤吓的抖了一下,做贼心虚的不敢看长公主的眼睛。

    “长公主……”张知贤立时抽泣起来,委屈的就要背过气去,“我也不知道如何就中毒了,靖阳公前两日从将军府回来后,身子就一直不大爽利,找了郎中来瞧,说是心里的毛病,就开了方子抓了药,谁知道吃了就这样了。”

    长公主居高临下的盯着她,“郎中开的方子给我瞧瞧,药是谁抓的,谁熬的,过了几个人的手,统统给我把相关联的人找来!”

    张知贤心里又一哆嗦,迟疑的别开眼,她刚刚经历了一番惊吓,此时脑袋不大灵光,对长公主咄咄逼人的质问应对吃力。

    郎中是开了方子没错,但靖阳公喝的却不是那副方子,而是她私下里一直给靖阳公喝的一种药汤,药是她抓的,亦是她熬的,没经过任何人的手,说她没有嫌疑恐怕根本没人信。

    “长公主……我都是按照药方子抓药,为了尽可能的妥帖,也是自己亲自熬药喂药,却不知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也十分不解那。”

    张知贤是当真不知情,她再傻也不会拿靖阳公的生命开玩笑,后半辈子还得指着靖阳公过活,她怎么可能给他下毒,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她非常怕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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