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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成我亲皇妹-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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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她派人四处寻找下落多年,都未可知。如今突然得知此人下落,锦夕尤为重视,许家冤案不明不白了这么多年,今朝她一定要为许家满门洗清冤屈!
  接近傍晚的时候,问如急匆匆的回来了。
  她正在内殿制香,问如未通报便闯了进来,吓得她手一抖,把刚定型好的香块摔得稀碎。
  锦夕秀眉微蹙,有些无奈,“你怎么了?”
  问如喘息未平,“咱们的人查出来,原来人早就已经被尘公子带回来了,就在他住的客栈里,咱们的人去要人,反被扣下了。”
  “哦?”锦夕秀眉上扬,有些意外,“阿尘居然这样做!”
  “公主,您说他这是何意?”问如面色焦虑,“他明明知道您对这件事尤为上心,为了找许家老仆耗时许久,如今终于有了音信,他却不肯放人。”
  她含笑道,“看来,我得出宫去见见他了。”
  问如忧心道,“皇上对你提防的紧,出去怕是会暴露尘公子的行踪,况且如今我们处境艰难,上次出宫已经闹出了一场风波,这次……我们怎么出去都是个问题……”
  问如苦恼时,锦夕已经把做好的香块包好,然后拿给问如,说,“你把这个给南唐送去,就说这是上次她送我烫伤膏的谢礼。”
  她不由得愁道,“公主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送人回礼。”
  锦夕赶她,“你去吧!务必亲手交到她手上。”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问如回来了,身后果然还跟着南唐。
  锦夕微微含笑,起身迎了上去,“你来了。”
  问如不解的看向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去送了香块结果还把南唐公主给领了回来。
  锦夕笑笑,并不打算现在和她解释,“问如,你先下去吧!”
  随后领着南唐亲昵的往内殿去,南唐看着她,笑而不语。
  偌大的内殿安静的只剩她二人,锦夕也不学旁人婉转寒暄,单刀直入主题,“我今日找你来是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何事?”
  “我要出宫。”
  南唐美目圆睁,诧异道,“上次的事皇姐还不吃教训?别说是你,就连我也被责罚的不轻。”
  锦夕轻叹,“我有要事必须出去,不然也不会找你来为我想办法。”
  也是,她这位皇姐看起来倔强要强,想来平素也不是轻易求人的主儿,如今向她开口,想来必不是小事。
  “明早,你到宫道等我,我会找辆马车送你我出宫。”
  锦夕惊讶道,“你要同我一起去?”
  “我去不是对你更好吗?”南唐道,“上次清风殿闹出那么大动静,我就算再漠不关心也有耳闻,若是上次出宫没有我在,皇兄岂会轻易罢休!”
  “多谢。”锦夕微微一笑,这次是真心的要感谢她。
  次日清晨
  锦夕带着阿满悄悄到了宫道,看见不远处停了一辆马车,南唐探出头招呼他们上去。
  锦夕看着对面坐着的冉星,哀嚎道,“怎么又是你啊?”上次就是因为太师担忧冉星一夜未归,命人大肆寻找,还闹到了萧文衍那里,这才暴露了他们的行踪。
  冉星红着脸低着头,不敢言语。
  “皇姐,是我找冉星帮忙的。”
  锦夕秀眉微蹙,看了二人一眼,不由的问,“你和他什么时候走得这么近的?”
  南唐眼望向别处,淡淡的道,“他自己缠上来的。”
  锦夕:“……”
  冉星还在一旁解释,生怕别人误会了南唐,连连道,“对,公主不愿意搭理我,是我非缠着公主的,所以是我的错,不关公主的事。”
  锦夕关心的倒不是他和南唐之间到底有没有私情,而是怕暴露行踪,这次不比上回。
  马车平稳的行驶着,车轮碾压在石板上的声音沉闷,莫名的,锦夕心底有种不安的预感。
  南唐掀起车帘一角,眼看着到了正街,对锦夕道,“皇姐,我和冉星在这里下车,你去办你的事吧!傍晚之前来尚然居接我们便好。”
  锦夕点了点头。
  一路上,阿满一直闭目休息,快到了地方,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锦夕问,“阿满,你说他把人捏在自己手里,是为了胁迫我还是控制我?”
  “尘公子气度高雅,绝不是那种阴险卑鄙之人,况且以公主和尘公子的交情,他绝不至于这么做。”阿满低声道,“或许,只是想和公主见一面而已。”
  锦夕心中郁结宽解了不少,扑哧一笑,“你还挺了解他!”
  到了客栈门口,自有认识她面容的小厮迎上来,直接将她领到二楼一间房外。
  她推门要入,只听那小厮拦着阿满道,“您不进去,公子说了只见姑娘一人。”
  阿满拧眉,手指搭在剑柄上,一副随时可以开战的样子。
  锦夕见状,和声劝说,“阿满,你就在门外等着我,有事我会叫你的好吗?”
  阿满想了一想,片刻后,终是不情愿的点点头。
  锦夕推门而入,只得见一位影影绰绰的身影,隔着数重轻纱,两侧香炉升起袅袅轻烟,好似人间仙境。
  不由得含笑打趣道,“阿尘的架子愈发大了,如今还要我想方设法出宫来见你。”
  “若不是我将人扣在手里,阿夕又怎么会来见我这个闲人?”
  他话里带着三分玩笑,掀开重重轻纱,信步来到她面前,嘴角含笑,漆黑的双眸细细打量着她,“三年未见,阿夕出落的越□□亮了。”
  锦夕并不承他的情,“三年未见,你耍贫嘴的毛病还真是一点没变呐!”
  “我就当你在夸我为人专一了。”
  无论什么时候他总能自说自话,可惜锦夕心思并不在他处,左顾右盼,心下不安道,“人呢?”
  “徐德看着呢!”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你着什么急,先坐下来喝杯茶叙叙旧。”
  “谁要和你叙旧!”锦夕面露愠色,“快把人带来,我有话问他。”
  “好吧……脾气还是这么急。”他无奈的笑道。
  路微尘扬手唤来一名婢女,低声道,“去让徐德把人带过来。”
  锦夕心中着急又期待,指甲下意识的叩击桌案,路微尘看着她熟悉的小动作,不由得微微一笑。
  不一会儿,房门被人撞开,一个圆滚滚的人肉粽子被人一脚踹了进来。
  锦夕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庞,不由得站起身来,“祥叔!真的是你!”
  原本那被五花大绑的人肉粽子还赖在地上不肯起,哎哟直喊疼,一听有熟悉的称谓喊他,立刻抬头望去,这一看,立刻神情大骇,“大小姐!”
  “祥叔!这些年你都去哪了?”许家出事后,她一直四处寻找祥叔下落,却始终杳无音信。
  徐德冷哼一声,看了地下趴着的怂包一眼,不屑道,“这老家伙这些年一直躲在抚州的深山老林里,许姑娘找不着人也很正常,我们也是找了许久才追着他的影。”
  锦夕神情严肃,“祥叔,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希望你能如实的告诉我。”
  “……没,没什么……”他埋着头,不敢直视锦夕,“小姐您就别问了。”
  “祥叔!”锦夕恨其不争,怒道,“当年,你突然离开许家,是为何故?”
  他跪在地上,吞吞吐吐,“我儿子成亲,我是回去张罗婚事去了。”
  “你和张氏育有一子,可那孩子先天不足,三岁便夭折了,而你夫人也在第二年病重离世。”路微尘语气温和,却字字诛心,“我想问,你是为你儿子张罗冥婚吗?”
  “……这。”他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不说,自己撒的谎怎么着也得圆下去,打碎牙齿往肚里咽,讪笑道,“公子说的正是。”
  路微尘忍不住笑了出来,“许家出事前一月你突然离开,是明明知道许家会出事,所以自己先逃了吧!”
  “祥叔!我爹生前可待你不薄吧!”锦夕痛心疾首,“我从小便喊你一声祥叔,视你为亲人,许家上下无一处亏待过你,你就这么忍心看许家蒙冤,亲人惨死!”
  他跪在地上,身子微微颤栗,“小姐,当年的事我知道也不多……”
  “那你就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
  他略一思索,随即开口道,“当年许家虽是一介商贾,但财力不可小觑,当时朝廷空库空虚,所以一直想将许家家产收为己用。但后来,有人突然找到老爷,至于说了什么我并不清楚,只是老爷大怒,命我将那人赶出了许家。”
  “那人是什么身份,容貌如何,你可还记得?”路微尘在旁突然出声,截断了他的话。
  他思索道,“什么身份我不知道,但若是让我见到他,我应该能认出来。”
  锦夕问,“然后呢?”
  他苦着个脸,“小姐,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了。”
  她心中犹疑,“那你后来为何自己提前逃走了?是谁给你的消息?”
  “就是有人给了我张字条,说是有人买我的命,让我识趣点就赶紧离开许家。”祥叔如实道,“我并不知道之后许家会出事,只是害怕真有人要杀我,所以才匆匆离开许家的。”
  ……
  “有人要杀你?你有和什么人结仇吗?”对于他的说辞,显然在场之人都觉得不可信。
  他支支吾吾的,徐德提腿踹了他一脚,这才肯说实情,“……我就平常小赌两把,欠了点钱。”
  “行了,你下去吧!”锦夕摆摆手,无奈道。
  “阿尘,你觉得他的话可信吗?”锦夕坐回去,看向路微尘。
  “他应该也不是知道太多。”他分析道,“不过刚才他说有人要杀他,所以提前离开许家,有两种可能存在。一是他对我们撒谎,二是他说的是真话,确实有人要杀他,但其实只是吓唬他,想让他在许家的位置空出来,好方便安插别人进去。”
  锦夕此时却懊恼不已,“都怪我当时贪玩,对家里的事不清楚,祥叔走后,我也不知是谁接替了他的位置。”
  “如此,便难办了。”
  她眼中一亮,喜道,“不过,我回去可以问问问如,她也许会知道。”

  第十章

  锦夕望向窗外,见日头西垂,才恍然道,“已经这么晚了,我该走了!”
  “这么急?”
  她淡淡道,“我是偷偷出宫的,本就不想被萧文衍发现,若是回去迟了,免不了又是与他的一场恶战。”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锦夕怔了怔,随即笑着拂开了他的手,“你做什么!”
  他却并不算罢休,悄悄地绕到她后方,双臂环住她将其禁锢在自己的怀抱里,在她耳畔低低的道,“舍不得你走。”
  锦夕失笑,心中感叹这人的孩子气这么多年来真是一点没变,任由着他抱了一会,最后才忍不住劝道,“好啦,放手吧!”
  “你现在在他身边,我会吃醋的。”他却双臂微收,抱着她更紧,犹如孩童般冲她撒娇。
  她笑意更浓,“你多大了?”
  “三岁!”他大言不惭。
  “不知羞!”她动了动身子,“好啦,放开我,我要走了。”
  他语态任性道,“答应我,不能忘了我!要时时刻刻都心里想着我!”
  “好好好!”她无奈,只能配合着他说,“时时刻刻都想着你,好了吧?”
  忽然,他眸中神采渐渐黯了下来,轻声道,“阿夕,再叫我一次好不好?”
  “嗯?”她心中疑惑,眼珠转了转,不解其意,最后却还是照做,柔声的唤,“阿尘。”
  原本停留在他唇畔清浅地笑意瞬间僵住,眸色微闪,视线缓缓移向她白皙的脖颈,摇着头黯然道,“不是,按从前那般唤我的名字。”
  ……
  她微微一怔,樱唇有些惊讶的微张。
  许多年了,他都不准别人唤他的本名,今天,不知为何突然如此!
  她回过神,尝试了几次,终于叫出了那个被他尘封多年的名字,“舜析!”
  他鼻音浓重的“嗯”了一声,随后干脆利落的将她推出了自己的怀抱,锦夕不料,睁大了杏眼回头望向他,胸口微微的起伏着,显然是惊吓未平。
  他冲她露齿一笑,“好了,我放你走了。”
  “你……”锦夕不禁有些无语,秀眉微蹙,皓齿朱唇,别是一番楚楚动人,忍不住嗔怪,“推人可真够狠的,用完我就赶我走了。”
  他站在原地,笑吟吟地看着她,见她受惊的可爱模样就忍不住想逗逗她,“你今晚想留下来与我同榻而眠的话,我倒也是不介意!”
  锦夕剜了他一眼,“臭流氓!”言罢,甩袖离开。
  阿满已经在外等她许久,见她出来,不由得欢喜,却心细的发现她异样,刚涌上的喜悦淡了下去,“公主,您怎么了?”
  锦夕闻言微怔,缓缓抬头看向他,反问,“我怎么了?”
  阿满伸出一根手指,淡淡的划过她细腻的脸颊,“很红。”又问,“可有不舒服?”
  “……没,屋子太热而已。”她忙错开眼,掩下一阵心虚,自顾自的闷头向前走,“天色暗了,快去接南唐他们回去吧!”
  ……
  尚然局,南唐闷头吃菜,冉星双眼亮晶晶的盯着南唐瞧,缠着她问东问西,“公主您为什么不爱笑啊?”
  她淡漠的瞥了他一眼,复又低下头去,“有什么值得笑的事吗?”
  冉星敛去笑容,看着她缓缓摇了摇头,叹道,“我记得公主以前很爱笑的。”
  她显得有些心不在焉,随口问道,“你以前见过我?”
  他红着脸,“公主也许记不得了,在公主的及笄礼上,我曾跟随父亲赴宴见过公主一面。”
  她正挑拣着盘子不爱吃的青菜丝,垂着头漫不经心道,“哦,当时人太多了,我记不得了。”
  冉星眼底闪过一瞬的失落,随即又恢复了笑脸,“公主记不得是正常的。”她那时满心满眼都是宫华,又怎会注意到他的存在。
  就这样,他不主动找话题,南唐也不会理他,偶尔被他问的烦了便回应两声,之后继续沉默。
  饭桌上只有她细微的咀嚼声,冉星未动碗筷,坐的端端正正,样子很是拘束羞涩,良久,他忽然轻声道,“公主笑起来的样子是最好看的!”
  南唐眼眸闪烁,筷子停在半空。
  她眼神冷漠的看着眼前青涩稚嫩的少年,“冉星,你总是缠着我,是喜欢我对吧?”
  少年心底那份最炙热的感情一下子被掀开外衣,曝露在外,他眼里写满了惊慌失措,张了张嘴,却没有一句辩驳。猛然间撞上她冷若冰霜的眼神,一腔热血瞬间平静了下来,他抿紧了嘴唇,小脸苍白,半晌,才艰难的开口,“是,我喜欢公主,从很久以前就很喜欢了。”
  她冷然道,“冉星,你不要对我抱有幻想,我很快就要离开了。”
  对于冉星的情感,她早就有所察觉,只是故作不知,可是如今冉星表达的越来越明显,她根本就无法回应他,又何必给他希望呢!
  “……我知道。”他垂着头,眼里闪着水光,失落道,“其实,公主本可以不必去和亲的。”
  “不去和亲!”她嗤笑一声,“那我又能去哪?”
  他嘴巴微张,疑问道,“留在宸朝不好吗……”
  她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不好!”
  “那……”他欲言又止,“……难道是因为公主以前的爱人宫华吗?”
  她美目微睁,偏过头,今晚第一次正眼看他,眉头紧皱,“你知道我的事?”
  “嗯,听府里的人谈论过。”她不知的是,及笄礼之后,他便去找父亲旁敲侧击打听她的情况,却得知她已有心上人,却因为那人身份卑微、太后不允,闹的不可开交。
  自那之后,他却忘不掉及笄礼那天她明媚的笑颜,总是留意打听她的情况。如今他终于长大,可以有接近她的机会,却不曾想当初明艳活泼的少女早已随着宫华的离去变得不复存在了。
  “虽说故人已经不再,但我们这些仍活在世上的人难道不应该好好活下去吗?”
  她怒目而视,“你懂什么,就敢说这样的话!”
  冉星吓得一抖,垂下头再不敢直视她。
  说到底,他也只是个未经世事的孩子罢了!思及此处,她情绪稍缓,对他语气也柔和了不少,“冉星,你还年幼,有些事情还不懂。在我这黯淡的一生中,他是我唯一的光,我曾拥有过与他的美好,便再也忘不掉了。”
  “即便忘不掉,至少留在宸朝……也好啊!”他低声道,“宸朝还有公主的亲人,难道公主真的舍得离开吗?”
  “他走后,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让我想起他,留在这里于我而言每分每秒都是煎熬。”她眼底一片清明,许久都未露出过如此轻松畅快的笑容,“如今终于有逃离牢笼的机会,我不能再错过了。”
  她听见酒楼外马蹄夹杂着车轮的声音渐近,微微一笑,起身离开前拍了拍冉星的头,“皇家的亲情从来都不值一提,这里已经没有能够留住我的东西了。”
  他懵懂不知,乖乖的跟在她身后一齐离开。
  许久之后,待他及冠之年,成熟之后,方才知解南唐当时的一番话所透露出的绝望与渴望。对困在牢笼无法解脱的绝望,但又心存一丝侥幸,迫切的渴望着有人能救她出苦海。可是当时,他根本没有力量去把她拉出那片苦难灰暗的漩涡。
  出了尚然局,南唐发现马车旁多了一人一骑。
  她矮身一礼,淡然道,“皇兄。”
  萧文衍扫了一眼,“起来吧!”
  南唐面色如常,藏在袖子里紧握的双手却暴露了她此刻的紧张。萧文衍的视线饶过她,看向她身后的冉星,沉声道,“冉星,这么晚了还不回府,不怕太师担心吗!”
  他垂着头不安的躲在南唐身后,盯着鞋尖小声辩解,“……马上就回去了。”
  萧文衍道,“我让人送你回去。”
  “不……不用了。”他躲在南唐身后,露出个脑袋,鼓足了勇气说道,“多谢皇上好意,可是我还现在还不太想回去,若是皇上真的怕父亲担心,便劳烦皇上差人去给父亲捎个信。”
  萧文衍轩眉微蹙,露出些许的不满,但见冉星的眼睛一直有意无意的瞄向身边的南唐,心中顿时了然,近乎于和蔼似的笑了笑,“也罢!江旭,去给太师报个平安。”
  江旭皱眉,似乎有些担忧,附在他耳畔低声道,“皇上,天色已晚,冉小公子留在这里……”
  “小孩子贪玩罢了!”他含笑道,“你去吧!我会护好他的。”他看得出,冉星对自己这个妹妹有好感,若是能借冉星将太师府牢牢笼络在自己手里,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江旭犹豫了一瞬,看着他笃定自信的样子,转身离开。
  萧文衍视线淡淡扫过二人,随后落在车帘上,冷冷的道,“怎么,还不下车?等着我亲自扶你下来吗!”
  马车停驻在原地,里面忽然伸出一只白玉素手将帘子挑起,明眸浅笑,“皇兄怎么出宫来了,政事不忙吗?”
  他瞧着她故意装蒜的样子,勾唇一笑,“我来看看我的两个妹妹都在做些什么!”
  “当然是来吃饭的了,一直听说尚然局的菜肴做的精致美味,所以特意来尝尝。”
  阿满先一步下了马车,锦夕搭着他伸过来的手轻巧一跃,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既然来了,不如皇兄也尝尝,看比宫中的御膳味道如何!”
  他含笑道,“好啊!”眼睛却似无意一般看向锦夕握住阿满的那只手,垂头的瞬间化出一声冷笑。

  第十一章

  南唐和冉星本是吃过了晚饭的,可现在萧文衍一来,又被逼着上了桌。
  锦夕手执一份菜单,眉头微微拧着,问店小二,“你们这里有清淡一点的菜吗?”
  尚然局位于皇城正街地段,人流繁多,能来这等酒楼来吃饭的,不是达官显贵便是王侯公子,而宸朝人皆爱食荤腥,不爱素菜,以至于酒楼菜色皆以肉食为主,素菜在这里倒是罕见。
  萧文衍见她问这,颇有些惊讶,“你不吃荤?”以前她是最爱吃荤菜,素菜从来都不碰一下的。
  “啊,阿满不爱吃荤。”她头也不抬的随口一答。
  他笑容渐渐僵住,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察觉他的异样,锦夕抬头看了一眼,复又若无其事的低下头去,“就来条这个鱼吧,口味做的清淡一点,再来一个青菜羹。”给他点完菜,她又关切的转向问阿满,“你吃这些可以吗?”
  阿满点点头,抿唇一笑。
  萧文衍冷冷的看了一眼这二人,“一个奴才,什么时候能和主子同桌而坐了!”
  她瞥了一眼,淡淡的道,“这是在宫外,又有什么关系!”
  眼见萧文衍就要发怒,南唐适时的劝道,“皇兄,您想用些什么菜肴?”
  他冷哼一声,“荤的,越荤越好!”
  锦夕垂眸浅笑一声,怎么看萧文衍都是在与她较劲,真是幼稚至极!
  萧文衍挥挥手,又吩咐道,“上两壶好酒。”眼睛却定定的盯向锦夕。
  锦夕神色未变,恍若不知,悠然的品茶。
  不一会儿,菜上齐了,五个人一桌坐着,却都不说话,只顾着闷头吃饭。
  萧文衍眼神一转,抓起酒壶便往锦夕面前的杯子里倒酒,锦夕只淡淡的看了一眼,道,“我不饮酒。”
  他微笑,“从前不是很馋酒的吗?”
  她擦了擦嘴,低垂着眸子,凉凉的道,“以前喜欢的东西,可能现在我就不喜欢了。”她意有所指,话里夹杂着几分寒意。
  以前?南唐不禁心中疑惑,难道在北尧公主没回宫之前,他二人便已经相识了吗?
  “本性难移。”他将酒杯推到她手边,笑着道,“喝吧!”
  她却纹丝不动,一时间,气氛有些凉意。
  南唐看了锦夕一眼,随即故作大声道,“冉星,你怎么不吃饭呢?”
  果然,萧文衍的注意力立刻转到了冉星身上,“冉星,饭菜不合你口味?”
  冉星眼神慌乱的看向南唐,他们刚才不是吃过了吗!为什么又这么说?他腼腆道,“我……不太饿。”
  萧文衍劝道,“即便不饿,多少也用些,不然身子受不了。”
  冉星恭敬地一颔首,“冉星知道。”
  他眼眸含笑,那笑意却不达眼底,淡淡的扫了南唐一眼。
  在他面前耍这些小把戏,不知什么时候连性情冷漠的南唐都被眼前的这个女人给收服了,可真是不能小觑了她!
  他打量着她,只见她刚将筷子伸向菜肴,便被另一双筷子横空拦住,阿满微微摇头,“莴笋过于寒凉,若用多了怕公主又会胃痛。”
  锦夕乖乖的道,“好吧!”
  看着这两人亲密的动作,彼此了解的模样,他心火丛生。从前无论他说什么,她都要辩上一辩,从不肯乖乖听话,可是如今,居然如此听一个奴才的话,实在是卑贱!
  他酒杯重重一掷,冷冷的道,“酒能暖胃,你不如喝点。”
  锦夕微微摇头,“不必了。”
  果然,她从来都不肯听自己的话!
  他心火难耐,有些发狠的道,“你必须喝!”
  她眼神冷漠的看了他一眼,“皇兄这是要灌我酒?”
  他并不接话,只是一双凤眼锐利的盯着她,“我命令你,喝了它!”
  她眼波清澈,静静的凝视着面前暴躁强势的男人,片刻后,忽而垂眸浅笑,娇声道,“既然是皇命,我又岂敢不从。”
  她玉指纤细,轻轻握住酒杯,便要一饮而尽。岂料,被一只大手夺了过去,她怔怔地看向阿满,只见他仰头干脆的一饮而尽。
  她不自觉的叫,“阿满……”
  阿满的看着萧文衍,将酒杯倒置,没有一滴残酒落下,问道,“皇上,这样可以了吗?”
  未等他说话,锦夕便喝道,“阿满,你僭越了!”
  看着她些许紧张的样子,他忽而大笑,“哎!护主心切,倒是个忠心的奴才!”他又怎会看不穿她的小心思,不过是怕他迁怒于阿满,这才故意训斥。
  “既然如此,这壶酒便赏给你了。”他眼底一片寒凉,面上却笑得温润,仿若翩翩君子。
  “多谢皇上恩典。”阿满神色镇定的接过酒壶,正准备一饮而尽时,被锦夕拦住,“皇兄,阿满酒量不好,若是他醉了,谁还能护送我回宫呢!”
  他眼神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邪笑道,“有我在,你怕什么?”
  ……
  她默然不语。
  他又问,“怎么?不信任我?”
  她微笑,“贵人事忙,不便叨扰。”
  与他说话时,她话中总是带着三分讥讽,面上带着虚伪的笑意,明明恨不得一刀杀了他,却又不得不屈服于他的权势,真真是可笑之极!
  南唐看着局面僵持,看向身边靠着她肩膀昏昏欲睡的冉星,突然起意,悄悄地使劲拧了冉星大腿一把。
  冉星被痛醒,惊呼一声,紧忙揉着大腿,茫然的看着其他人。
  南唐此时道,“皇兄,夜已深,我看冉星怕是累了,若再不回去,太师免不了又是担心。”
  冉星红着眼眶懵懵然道,“皇上,我确实有点困了,可不可以回府了啊?”
  萧文衍冷冷的瞥了坐在一起的锦夕和阿满一眼,有些不甘心的道,“走吧!”言罢,拂袖离开。
  他们四人跟在身后尾随而去。
  锦夕故意放慢步子,等着南唐赶上来,这才低声道,“谢谢。”今日南唐搅局的所为,必定会惹萧文衍不满,但她却仍旧为她解围。
  她含笑不语,先她一步走了。
  ……
  到了外面,萧文衍忽然推脱说,“我累了,不想骑马了。”又转向锦夕的方向,淡笑道,“我与北尧公主同乘马车。”
  周围的侍卫不敢言语,立刻准备,将南唐冉星二人引向其他车驾。
  她上车时,阿满远远的望着她,眼神里流露出担忧。
  锦夕吩咐道,“给他一匹马,跟着我的车驾。”
  “是。”底下人立刻照做。
  她这才掀帘进了里面,离他坐的远远的。
  他含笑道,“怎么,你怕我?”
  她眸中带笑,“怎会。”
  她似乎并不想与他多言,以往都是她咄咄逼人,现在倒是安静下来,他倒有些不适应。
  他道,“你若喜欢尚然局的菜肴,明日我便让人将厨子带进宫来,专门为清风殿做膳食。”
  “多谢皇兄好意。”她微微颔首,“不过不必了,若我想吃,自会出宫来吃的。”
  “出宫?”他嗤笑一声,冷冷的道,“总是往宫外跑,许锦夕,你意欲何为啊!”
  她眼眸晶亮,突然笑起来,“我说是出来见情郎的,皇上信吗?”
  “你敢!”他咬牙道。
  “我为何不敢?”她笑着反问,似是嘲讽,“我尚未婚配,如何不能和别人在一起?”
  “尚未婚配!”他怒极反笑,“你莫不是忘了五年前被人在新婚之夜抛弃的痛苦!”
  闻言,她心火乍起,脑海里又再次回想起当年往事。她看着他,抑制下自己心底汹涌的恨意,若是生气,便真是输了,她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那又如何?我俩尚未有夫妻之实,况且那人也并非是我心中所爱,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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