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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成我亲皇妹-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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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是冷言冷语,却是以另一种方式安抚下了萧文衍的疑心。
  可是他并不打算就此作罢,继续问道,“你和冉星何时认识的,他怎么会跟着你出宫?”
  “我二人并不相识。”锦夕道,“他是跟着你妹妹南唐出去的。”
  他勾唇一笑,似乎对她的答案满意。
  “可以了吗?”她冷冷的道,“如果皇兄审问完毕,还请放了我清风殿所有人。”
  萧文衍手指微动,底下侍卫立刻知解其意,松绑放人。
  “他!”忽然,他指向她身后的阿满,“带去天牢审问。”
  锦夕脸色大变,立刻将阿满护在身后,目光警惕周围蠢蠢欲动的侍卫,对萧文衍道,“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可以直接问我,他不过是我的贴身侍卫,什么都不知道!”
  他眼神锐利,死死盯着被锦夕护在身后的阿满,冷声道,“侍卫私逃出宫,这是重罪。”
  锦夕反唇相讥,“何谈私逃出宫!我在哪里,他就应该在哪里保护我,何错之有?”
  萧文衍霍然起身,锦夕护住阿满退后一步。
  他并不打算再浪费时间,命令道,“来人,带去天牢!”
  锦夕拔刀出鞘,刀尖抵住离他们最近的侍卫心口,厉声道,“我的人,谁敢动他!”
  “你的人?”句末尾调微微上扬,略带一丝玩味,他回头看向死死护住人的锦夕,眼神逼视着她,“一个奴才罢了,也值得你相护?”
  锦夕不甘示弱,回敬过去,冷然一笑道,“奴才又如何,至少他只对我一人忠心,从不会像有些人一样背叛我、抛弃我!”
  她意有所指,果不其然,萧文衍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水,带着一众侍卫浩浩荡荡的愤然离去。
  萧文衍走后,她全身仿佛脱力一般,手中的刀咣当一下掉落在地,她道,“问如,带着人出去。”
  “是。”问如担忧的看着她,有些话终究是没说出来。
  阿满在她身后托住她纤细的腰肢,她亦将全身力量依靠在阿满的那只手上,阿满担忧道,“公主……”
  刹那间,锦夕转身紧紧抱住他。
  阿满瞳孔瞬间睁大,黑色的瞳仁里写满了诧异,片刻之后,却还是双手坚定地回抱住她。
  他低低的道,“不要怕,阿满在。”
  低沉有力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萦绕,沉稳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颈间,让她觉得安心。
  她从不知道,原来木讷寡言的阿满也可以那么温柔的安慰人。
  “差一点,就差一点!”差一点又失去一个亲人。
  她颤声道,心里满是后怕。如果,如果萧文衍没有因为她的那句话离开的话,现在阿满就不可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了。
  他只是重复着,“公主不要怕,阿满在这里。”
  ……
  承天殿内,一片狼藉。
  萧文衍发泄完怒气,气喘吁吁地倚在桌案旁,侍奉的宫人们皆是不敢靠近。
  赵忠识趣的屏退众人,将江旭给带来了。
  江旭看着满地狼藉,奏折散落一地,略微诧异道,“皇上,这是怎么了?”
  萧文衍怒骂,“简直胆大妄为!”
  他也不说称谓,江旭不明所以,萧文衍向来稳重隐忍,喜怒不形于色,不知谁还能让他喜怒如此流露在外。
  又仔细想了想最近宫中有无异常,忽然便想起清风殿的那位,试探性的问,“许锦夕?”
  萧文衍刹那间眼神锋利如刀,看向江旭。
  他笑,“还真是她。”
  萧文衍按捺怒气,重新坐回去,冷冷的道,“这女人果真留不得!”
  “这好办,我立刻去替你杀了她!”江旭佯装便要提刀离开。
  “你站那!”萧文衍厉喝一声。
  只见江旭停下步子,转身笑着看向他,萧文衍这才自知被骗,恼怒道,“江旭!”
  “你既然舍不得她,还天天要打要杀的挂在嘴边,你是真不怕有哪个谄媚的想拍你马屁,真把她给杀了。”江旭垂下眼眸,微微一笑,轻声道,“既然五年前没舍得杀了她,现在为何不好好珍惜她呢!”
  闻言,他忽然像泄了气一般瘫靠在椅背,唇畔溢出一丝苦笑,低低的道,“她早已恨我入骨,我便是想对她好,她也不会领情。”
  “五年前,许家冤案错综复杂,有多少人觊觎许家富可敌国,即便不是我们,也会有其他人对许家出手的。”江旭长叹,“况且,当年你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许家灭门之祸也不能全部怪罪在你身上啊!”
  他无力的合上双眼,低低的道,“阿旭,错了便是错了,再多的理由也都是自欺欺人。她向来是个爱恨分明的女子,我欠她的,负她的,如今,她这是来向我讨债来了。”
  江旭眉头紧蹙,忧虑道,“要不要在承天殿周围增派人手或者派人监视清风殿?”
  他苦笑道,“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我并不是怕她来,而是怕她不来。”
  江旭不解,“阿衍,那你又为何如此?许锦夕回来,无论是不是来报仇的,你不是应该很开心吗?”
  清风殿,她对他拔刀相向,只为紧紧护着身后的人,那一幕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身边,却重新有了一个她愿意以命相护的男人。”
  他看着萧文衍一副颓废的模样,心里又气又急,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无论什么事,他都一直支持他,爱护他。他原本只是个落魄皇子,不受珍重,即便是哪日死在外面,或许宫中都不知道。
  他辅佐他,甘心为兄弟做一切事情,但唯独她,那是他第一次从心底不认可他的决定,“五年前,是你不顾一切辜负了许锦夕,如今,你却在因这个吃醋,难道不是你咎由自取吗?”
  萧文衍原本合上的双眼瞬间睁大,诧异江旭竟用这种口气对他说话。
  “她曾经在距离你最近的位置,只要你伸手便能触及,可是最后,是你自己一步步把她推开的。”他看着他,眼底满是失望,“如今,怪得了谁?”
  他怔在原地,对于江旭的责问哑口无言。他不能辩驳,他无从辩驳。
  看着江旭渐远的背影,他缓缓道,“你可以去见见她,她……不知道你还活着。”
  “不必了。”他断然道,“我无颜见她。”

  第七章

  出了承天殿,江旭驻足,抬头望天。
  看着天上行云缓缓飘过,他心中一阵惘然。思来想去,总是惦念故人,还是悄悄绕到清风殿前的那片小竹林里藏着,等着远远地看锦夕一眼。
  殊不知,恰好碰到南唐一行。
  南唐远远地往竹林里看了一眼,竹叶茂密,只约摸着看了个大概的身形,她性情冷淡,也不爱多事,便径直进殿了。
  去时,锦夕正在烹茶,满屋子的恬淡茶香。
  看见南唐来,锦夕颇有些诧异,“你怎么来了?”
  南唐微微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来讨杯茶喝。”
  锦夕闻言一笑,随即挥挥手对侍婢道,“都下去吧!”
  她倒了杯刚煮好的茶推到小案对面,微笑道,“你的永和宫什么没有,还来我这里讨茶喝,说吧!找我什么事?”
  “上次出宫因为冉星行踪暴露,母后来永和宫责问。”她从袖中缓缓掏出一卷羊皮纸,推到锦夕眼前,“所以……这个要留在你这里保管。”
  锦夕看了她一眼,然后缓缓铺开那羊皮纸,秀眉渐渐蹙起,“这,不是华清池的图纸吗?你不是说半年后再给我的吗,怎么现在就给我了?”
  她满眼眷恋的抚摸着图纸,淡淡道,“母后知道我是去拜祭宫华了,勃然大怒,派人抄了我的永和宫,许多宫华的旧物都被焚毁了,只余这卷图纸被我藏在身上,才幸免于难。”
  ……
  南唐和宫华的事情她好奇很久了,只是一直怕触碰到她的伤心事才迟迟未敢言语,如今见她和自己直言不讳,索性问个清楚。
  她抛出个话头,试探道,“你和宫华,你们……”
  她垂下眼眸,掩下眼角那一抹哀伤,淡淡道,“宫华是我的夫君,我们已经拜过天地了。”
  锦夕犹疑道,“方才听你那么说,你母后应该是不同意你们的婚事的吧!”否则为何人已经死了,连私藏旧物都要一并焚毁,做的那么决绝呢!
  “宫华原本是宫中工匠,当初皇兄初登帝位,便立即命人毁了原本先皇为宠妃梅妃所修建的梅园,命宫华重新设计修建,也就是在那时,我二人初识。”忆起往昔,南唐神色眷恋,眼眸脉脉含情,“虽是工匠,可宫华的文采学识却是比那些世家公子们都略胜一筹,他性情温润,待我是极好的。只是当时母后私自为我订下了一门婚事,将我许配给那宁远侯的长子,我自是不肯,后我与宫华二人商议好,他也承诺带我离开。”
  “后来呢?”锦夕听得入迷,连连问,“他有没有来赴你的约?”
  她摇摇头,“我整整等了他三天,他没有来。”
  听到南唐被抛弃,锦夕气就不打一处来,想起自己曾经也是个被男人辜负的弃妇,怒道,“世间男子皆薄情,是你在心里将他看的太重了,才会像如今这般难过。”
  “不!”她急道,“他不是不来,而是来不了。原来我俩的私情早就被母后发觉,她派侍婢监视我,而我俩要离开的消息一早就被侍婢禀告给了母后。”
  锦夕愕然,“是你的母后杀了他?”
  她摇头,“母后没有杀他,而是将他囚禁在天牢,日日折磨。”
  锦夕对其遭遇唏嘘不已,却终是又羡慕她曾经拥有那么专情的一位恋人。
  她淡淡饮了口茶,话锋一转,忽然道,“幸好的是,如今迎回皇姐,我便也解脱了。”
  “这是何意?”锦夕心头暗惊,莫不是这其中有什么猫腻她还未全然洞悉!
  她撂下茶杯,正视锦夕,唇畔溢出浅浅得逞的笑意,“迎回皇姐本就是为和亲,而皇姐也不见得多想离开宸朝,自然由我代劳。”
  怪不得南唐那么坚持要去和亲,想必是心里忌恨极了自己的生身母亲,在这皇宫中一刻也不想多待下去,只是苦无机会罢了!
  她忽然想到,“所以,羌族使者那边也是你放出去的消息?”
  看着对面南唐微微含笑,她心中已经明了,说什么非要皇室正统的公主前去和亲,原来都是南唐的助力。
  锦夕秀眉上扬,灿然一笑,“看来,我真是小瞧了你这个妹妹啊!原本我认为你是我的工具,却不成想原来我才是你离开这里的契机。”
  南唐总是看上去一副柔弱可欺,心地纯良的模样,如今细细想来,这丫头心机还真是深沉,竟然想到要利用一个流落在外的孤女脱身离开皇宫。
  若要和亲,萧文衍为何不从一开始就随便指定个郡主、贵女之类的封个公主名号给羌族送去,为何要苦苦等待一个刁蛮无礼、举止粗鲁的流落在外的孤女回宫,这其中,想必南唐出力不少吧!
  不过也正是如此,给了她接近萧文衍的机会,如此于她有利的事情,倒也不必计较南唐算计她的事情了。
  “图纸我收下了,不过现在不能帮你,诸多事宜还需你自己亲力亲为,等你走后,我再接下你的担子。”
  她并不辩驳,反倒顺从应下,“好。”
  锦夕笑了一下,“你就这么信任我?你走了,我有没有帮你修建华清池你怎么知道,就算是派人盯着我,可你远在蛮夷,也奈何不了我。”
  “皇姐看起来,与这宫里其他人不同。”她道,“宫中之人皆被利欲熏心,权势蒙眼,皇姐眼中却时时有种不甘与愤恨,而且今日我与你说和宫华的往事,便是想博得你一点怜悯同情,为了你对我守诺。”
  锦夕喝了口茶,听的眉眼含笑,打趣道,“我可不是个清廉的好官啊!”
  “啊!对了!”南唐忽然道,“方才我来时看见清风殿前面的竹林里藏了一人,我倒没怎么看清样貌,不过看着大致身形穿戴倒很像皇兄身边的人。”
  闻言,锦夕神色一凛,立刻唤来阿满,“阿满,去看看清风殿周围有没有什么可疑之人,记着先去竹林查看一番。”
  萧文衍居然派人监视她!
  那方,南唐还在细细回想,突然道,“那个人,倒是很像江大哥!”
  锦夕一怔,举着茶杯的手停在半空中,“哪个江大哥?
  “江旭江大哥啊!”
  锦夕身躯一震,手中茶杯猛然掉落,当即摔得四分五裂。
  滚烫的茶水洒了满手也丝毫不觉,只是看着南唐迫切的求证道,“你说的是兵部侍郎江天显的长子,那个江旭?”
  南唐急忙拉过她的手浸入一旁闲置的清水中降温,眉头紧蹙,“是啊,怎么?皇姐也认识?”
  锦夕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双眼模糊了焦距,只讷讷的问南唐,“他还活着?”
  “五年前江大哥是受过一次重伤,不过幸好是活了下来。”忽然,南唐起疑,“皇姐怎么知道江大哥受伤的事情?五年前,皇姐还流落在宫外吧!当年这事被皇兄瞒了下来,皇姐是如何得知的?”
  “有个他身边的亲信,偶然间被我救起,全都与我说了,这才知道。”锦夕忙收拾话语,讪笑两声,“他原与我说他家主子死了,不曾想今日你竟与我说起他,着实吓了我一跳,还在想,这死人是如何复活的!原来是一直活着的人呐……”
  见她神情,似乎是信了,“原来如此,那如今那个亲信如何了?”
  锦夕冷笑两声,“死了!”
  南唐唏嘘,“真是可惜!”
  锦夕从水中抽回手,微笑道,“我有些乏了,想睡会儿,改日我去你宫里与你闲话。”
  “那南唐就先告辞了,只是皇姐的手还是有些烫红的印子,我宫中有上好的药膏,一会便差人给皇姐送来。”
  “多谢。”
  送走南唐,锦夕当即瘫坐在榻上,迭声唤阿满。
  阿满急忙现身,看着锦夕失神的模样,忧心上前,“公主……”
  “查的如何?周围有可疑的人吗?”锦夕急忙问道。
  “没有。”阿满注意到她悬在榻沿边的左手上红了一片,立刻抓在手里,心中焦急道,“怎么弄的?”
  锦夕抽回手,心不在焉,“茶水烫了一下。”
  “我去拿药。”他转身便走。
  锦夕拉住他一只袖子,问,“阿满,你记不记得我时常和你提起的那位救我的大恩人?”
  他重新蹲回她膝前,抬头仰望着她,“记得,那位恩人叫江旭。”
  “当初我被追杀,是他将我救出带到安全之地,可他却为救我而死。”她声音哽咽,“为此这些年来我对他始终心存愧疚,夜不能寐,可今天我才得知,原来这个故事的结局不是这样的!”
  他抬手,为她擦去悬在下颌迟迟未落的一滴泪。
  她哽咽道,“原来,恩人没有死。”
  阿满紧握她手,轻声道,“如今,公主对恩人的愧疚之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可是他这些年来居然一直臣服于我敌人的身侧!”锦夕掩面痛哭。
  阿满看着精神崩溃的锦夕心疼不已,从袖中取出一物放在锦夕膝上,“公主,这个,是那个人遗落的。”
  一块已经斑驳破旧的粗布里包着一方小小的木牌,虽然布袋已经破旧不堪,但里面那方小小的木牌却被保存的很好,至今光泽鲜亮,可以看出主人的用心爱护。
  锦夕垂泪滴落在木牌上,“不是遗落的,他早就知道我在这里,他是来还给我的。”

  第八章

  “皇上,北尧公主来了!”
  “哦?”萧文衍正在批奏折,听内侍来报,手中的笔微微一顿,眼底划过几丝笑意,“让她进来。”
  进宫这么久了,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来找他。
  他撂下手中的笔,饶有兴致的看着阶下的小女子,“何事?”
  她淡淡道,“清风殿丢失了些东西,我来找找。”
  他眉头微蹙,面带几丝嘲讽的笑意,“所以,你是怀疑是我这个皇帝偷了你的东西了?”
  锦夕一笑,声音爽朗清脆,“自然不是怀疑皇兄了,只是南唐说在我清风殿外看到有人影鬼鬼祟祟,派人追踪竟是溜进了皇兄的寝殿,若只是偷东西的小贼倒也罢了,但若是刺客,岂不危及皇兄安危!”
  “如此,倒该好好查查!”他走下台阶,信步到她面前,垂眸盯着只到他胸口一般高的小女子,嘴角弯了弯,“哭过了?”
  方才大哭一场,现在眼眶还残余着几分红肿。
  “看来,你丢的这个东西很重要了,竟然值得许锦夕流泪!”
  她抬眸,凝视着他,“带我去见他吧!”
  他反问,“谁?”
  她冷笑一声,“他不是没死吗!”
  闻言,萧文衍眸色又深沉了几分,江旭果然还是去见她了!
  偏殿小院内,青莲正拼劲抢着江旭手上的酒壶,嘴里咿咿呀呀的乱叫。
  到底是女子力薄,江旭手一挥,青莲便被轻而易举的甩到了一边,“青莲,听话。”
  青莲扑到他身前,一个字一个字的艰难的吐出来,“酒,伤。”
  “喝酒伤身。”江旭替她完善了一下。
  青莲重重的点头,“对!”
  江旭醉眼朦胧的看着青莲,笑道,“你不想让我喝酒对吗?”
  “对!”
  江旭伏倒在石桌上,醉醺醺的道,“你能说句完整的话给我听,我就不喝了。”
  青莲闻言一愣,嘴里咿咿呀呀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小脸憋得通红,最后蹦出了一个字,“难!”
  他勾唇一笑,“你看,你不行吧!”不知不觉间,一壶酒已经见底了,而桌上也有一堆栽栽歪歪空了的酒壶。
  他伸手,又够了一壶新酒,刚开了封,就被人一手夺了去。
  有个声音在他上方响起,“她说得对,你确实不应该再喝了。”
  “是锦夕吗?”
  他背脊一震,起身时不经意被石凳绊了一下趔趄着向后跌去,一只温热纤细的手及时拉住了他。
  有个威严的男声喝道,“大白天喝这么多酒,你像什么样子!”
  江旭紧紧攥着那只手不肯放开,醉眼朦胧的去瞧,只见萧文衍站在锦夕身后一脸怒容的看着他。
  锦夕挣脱开手,江旭已经醉的站不稳,青莲急忙上前扶住他。
  “人都到齐了!”他突然放声大笑,指着萧文衍和锦夕道,“你我他,终于重新聚在一起了。”
  萧文衍眉头紧锁,面色阴沉,不悦道,“青莲,扶他回去休息。”
  他摆脱开青莲,走到锦夕面前,低声道,“锦夕,我对不起你!”
  ……
  锦夕垂头不语,良久,她从袖中拿出他遗落在清风殿的那块木牌,缓缓道,“你把东西落在我那了。”
  这块木牌原本是他们三个每人一个,是她亲自去普陀寺求来的平安符,她的早已经被大火焚毁了,没想到江旭还能好好保存至今。
  他从她手里接过木牌,唇畔溢出一丝苦笑,“多谢。”
  锦夕果断的转身就走。
  “锦夕!”江旭叫住她。
  她驻足,背对着他似是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
  他嘴唇蠕动半晌,却终究是不知道如何开口,最后不甘的化为一声叹息,“好好照顾自己。”
  锦夕不答,重新起步离开。
  萧文衍自始至终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等她走后,才转身问江旭,“在顾忌我?”
  “不是。”江旭叹道,“想说的话太多,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说什么对她都是伤害,还不如闭口不言。”
  萧文衍斜目瞧他,冷声道,“你不是说无颜见她吗!”
  那语气,似乎在责怪他惊扰了许锦夕。
  他不答,只是对远处呆呆立着的青莲招招手,“青莲,扶我回去。”
  锦夕一脸颓色的走回了清风殿,随即把自己关进了寝殿,谁也不让进。
  问如急的就守在外面,过了一会,听到里面锦夕叫她进去。
  “这封信交给阿尘。”
  问如拿着信,愣愣的道,“……这是?”
  只见锦夕明媚一笑,一扫刚才的阴霾,“阿尘想必也等的有些急了吧,有些计划也该付诸行动了。”
  问如这些日子在这个金砌玉造的牢笼里行动束手束脚的,也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听到终于要开始行动,立刻喜上眉梢,连连道,“我立刻去。”
  “你出去的时候,叫阿满进来。”
  “好。”
  锦夕提笔,思索片刻,在宣纸上落下墨迹。
  “公主!”阿满到她面前,伏低身子。
  锦夕敲敲桌案,沉声道,“三日内,我要皇城传遍这首歌谣。”
  阿满抬眸,疑惑不解。
  “这与尘公子有何关系?”
  “我要萧文衍如惊弓之鸟般活着。”锦夕微微笑道,“他许久未归,我总要为他回来铺路吧,这个,便是我送阿尘的礼物。”
  阿满颌首,“我立刻去办!”
  阿满虽人有些傻傻呆呆,但好在办事干脆利落,不日,歌谣传遍皇城大街小巷。
  三日后,萧文衍携人盛怒而来。
  锦夕暗暗冷笑,看来!消息终于传到皇帝的耳根旁了。
  他去时,看到那狡猾的小女子正笑吟吟的斜卧在美人榻上,身上穿着一件藕粉的烟纱罗裙,突出她玲珑有致的曲线,媚态横生,好似正等着他来。
  她慵懒的像只猫咪,“皇兄,又来找我啊?”
  见她这副姿态,他原本的怒气竟慢慢平息下来,耐心看她耍的把戏。
  她媚眼如丝,一双含秋水似的双眸笑吟吟的望着他,“今日皇兄找我又所为何事啊!我瞧着,皇兄脸色不大好啊!”
  她在和他装模作样!
  萧文衍此刻却饶有兴致,直接坐在了她身侧,俯身在上,眼睛打量着身下的女子。
  她却不避不慌,也不反抗,反而迎着他的眼神,随后慵懒的打了个哈欠,活像只伸懒腰的猫。
  他嘴角弯了弯,“困了?”
  她一副乖巧的模样,“近日总爱犯困。”
  他的气息喷洒在她面目,低低的道,“大概是春日里乏累。”
  “那我要睡了。”锦夕迎着他的眼睛,明媚一笑,“皇兄不如哼唱首歌谣来哄哄我入睡!”
  “哄你?”他眼睛中略有玩味之意,“好啊!你想听什么?”看样子,似乎真的是在征求她的意见一般。
  “皇兄随意。”她翻了个身平躺在榻上,仰视着他。
  他道,“最近,有首歌谣很是时兴。”
  她微笑,“唱来听听。”
  她说完,他竟真的低低的哼唱起来,她闭上眼,十分惬意。
  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听萧文衍唱歌,歌声低沉醇厚,她心中也是暗暗诧异,想不到萧文衍唱歌居然也这么在行!
  他唱到一半,她突然问,“你说,这歌谣里唱的的商纣王是在说谁呢?”
  他静静的凝视着她,她依旧双目紧闭,睫毛轻轻抖动,下一秒,他与她的视线交汇。
  她双眼满含好奇的看着他,没有丝毫躲避。
  “这个就得去问写这歌谣的人了。”
  她哦了一声,“那皇兄找到人了吗,若是知道答案一定要记得告诉我。”
  萧文衍目光幽幽的盯着她瞧,“那你认为这商纣王是比喻的谁,周武王又是比喻的谁呢?”
  “这我可不知道。”旋即,她话锋一转,笑眯眯的道,“不过,我知道歌谣里唱的妲己喻的是谁?”
  他饶有兴趣,问,“你说,是谁?”
  她开朗道,“姜丞相的女儿啊!”
  “皇后?”他略微诧异,不知为何话题转到姜碧言身上,随即反应过来,手掌禁锢住她的双臂,冷冷的道,“我的皇后是妲己,你这意思,我便是那商纣王了?”
  她眉眼弯弯,声音清脆,“皇兄多想了,我只是在借此赞美皇兄对皇后的厚爱,堪比纣王对妲己的宠爱。”
  她佯装无辜好奇的模样,嘟囔道,“只是不知,皇兄与皇嫂成婚多年,怎么没有子嗣呢?”
  声音轻轻的,却刚好是让他可以听清的音量。
  闻言,他瞳孔微颤,瞬间松开了禁锢她双臂的双手,从她上方弹起,缓缓走到窗边。
  她手臂支着脑袋,斜卧在榻上看着他挺拔的身影,佯装无知道,“皇兄,你这是怎么了?”
  他侧目望向她,“许锦夕,你最好不要再放肆!”
  “我关心皇兄嘛!”锦夕笑笑,“我还没见过皇嫂一面呢!改日,我得去拜访一下。”
  萧文衍双眼危险的眯起,像是瞄准猎物一般,直勾勾的看着锦夕,“碧言身子不好,你最好不要去惊扰她。”
  “是吗,原来皇嫂身子不大好啊!”锦夕惋惜的摇摇头,装模作样的替他叹道,“怪不得这些年都没有孩子,原来是皇兄疼惜皇嫂,每每夜里都偷偷溜回自己的寝殿歇息!”
  “谁告诉你的!”他渐渐逼近她,双手扼住她白皙纤细的脖颈,还未用力,似乎在等着她求饶。
  她点点头肯定道,“皇兄如此激动,看来是真的了!”
  “许锦夕!”
  他怒喝一声,双手用力扼住她的咽喉,刹那间,锦夕只觉得呼吸一窒,脸色憋得通红。
  她也不挣扎,反而大笑道,“你这么激动,我会以为你守身如玉是为了我的!”
  他双眼猩红,讥诮道,“为了你?”
  “萧文衍,你是不是对我旧情难忘啊?”

  第九章

  “萧文衍,你是不是对我旧情难忘啊?”
  她唇畔轻扬,美目流转于他脸庞之上,不肯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神情,扣着贝齿一字一句道。
  他慢慢冷静了下来,松开了双手,缓缓直起身子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冷的道,“被我抛弃过一次的女人,还有什么价值!”
  他走后,锦夕伏在榻上久久没有起身,眼睛只是看着榻上软垫上那花团锦簇的图案愣神,然后突然笑了出来,眼底闪过一抹凉意,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冷声道,“你是商纣王,我就是来推翻你的王朝的妲己!”
  ……
  “公主,尘公子的回信。”
  问如在旁道,“尘公子已在皇城外的先行客栈住下,明日便要入京。”
  锦夕道,“最近这些日子我不便出宫与他见面,现在萧文衍时刻对我提防监视,若无重要的事便告诉他先不要联系了。”
  “好。”
  信的内容很简短,只有一件事。
  锦夕拧眉道,“阿尘说咱们一直在找的人有消息了,就在抚州。”
  问如思虑道,“公主,要不要派咱们在平阳庄子的探子去抚州把人带回来?”
  “阿尘说他会派人去做。”锦夕细想了想,总觉得心里不太踏实,又道,“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你派两个人去抚州暗地里跟着,务必确保把人给我带到皇城来。”
  此人原是在许家做事多年的老人了,她父亲尤为器重,不过就在许家覆灭的前一个月他忽然请辞归乡,匆匆离开。
  后来她派人四处寻找下落多年,都未可知。如今突然得知此人下落,锦夕尤为重视,许家冤案不明不白了这么多年,今朝她一定要为许家满门洗清冤屈!
  接近傍晚的时候,问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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