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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成我亲皇妹-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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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怕我下毒?”见他迟迟不动,她讥讽道。
  他声音平静,“在想为什么你突然这么反常。”
  她今个身上穿的是件丝滑细腻的料子,给他摆放餐具的时候袖子不由得下滑,露出一小截藕白的小臂,手腕系着的一串黑曜石尤为显眼,他目光深沉,直直的盯着那手串,良久,哑声道,“你戴着了?”
  她极冷淡的一声,“嗯。”
  他又问,“你知道是我送去的?”
  她反问,嘴角带着一丝讥讽地笑,“除了你,这世上还有第二个人敢半夜偷偷的进到我寝宫吗?”
  “你戴的不是当年你送给我的那串,是我亲手为你做的。”他将袖子挽起,露出手腕的那串黑曜石,目光柔和,“照着你送我的这串的样子特意赶制的。”
  她冷冷一笑,“你送我手串,是想告诉我什么?”
  “不知道。”他鼻间溢出微哼的一声轻笑,目光温柔的抚摸着手串,“我曾说过,这很像一个人的眼睛,漆黑晶亮,炯炯有神,或许……我只是在怀念过去,睹物思人吧……”
  她淡淡的扫了一眼,随即嗤笑一声,“我就在你身边,何必每日都对着这些破珠子来想我。直接看着我,岂不是更实际?”
  “……你!”他猛然抬头望向她,眼里满是震惊又是惊喜,“……你不是很恨我的吗!”
  她没有直接回答,算是换了一种方式回答他,“可你还爱着我不是吗?”
  他笑,“是啊,我还爱你。”可你还恨着我不是吗?
  “我会尝试着不把所有的恨意都加诸在你一个人的身上。”就像那时他提出来的那样,她眼眸轻转,缓缓地道,“但是我爹娘的仇不能不报,我知道当年的事情姜呈也有参与,许家的冤屈很大一半是他所造成的,如果你希望我重新接受你,必须要拿出你的诚意来打动我。”
  “你想让我帮你扳倒姜呈?”他清浅一笑,“那可是助我登位的功臣,我这么做不是寒了人心折损自己吗,我帮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失去一个姜呈,可以重新赢回我,不好吗?”她脸上带着自信得意的笑容,“难道你对姜呈在朝堂上独大的势力不有所忌惮吗,明明你才是宸朝的皇上,却事事都要听从于他,像个傀儡木偶一般被他牢牢地控制在手中……你真的甘心吗?”
  她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刚刚好扣他心弦,直中他心中长久以来的忧虑。他不由得笑了,“姜碧言可是姜家的女儿,我的皇后,我总要有所顾忌她的。”
  锦夕问,“你爱上她了?”
  他回答的理所当然,“没有。”多年来,他所思所想的不过是眼前这个正在和他周旋谈交易的小女子。
  “可你爱我,所以你可以舍得姜碧言。”她轻笑,“我不想夺取她的位置,她依旧是你的皇后,我只是要她爹的命,以慰我爹娘在天之灵。”
  锦夕心里暗暗冷笑:凭他可以随便抛弃他们之间六年的感情,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背叛她,伤害许家,杀了爹娘,他完全可以再背叛一个姜碧言,为了他的皇位稳固,即便今日不是她主动提出同盟,他早晚也会对姜呈下手,若他真像他口中所说的那般顾忌姜碧言的存在,怎会夜夜趁她入睡偷跑出来,为何在她每日饮用的药膳中多了一味避子汤,若姜碧言有了孩子,于他不利,却对姜呈控制朝局更加有利。
  ……
  他眉梢一挑,朗声道,“好。”
  她心有疑虑,“这么痛快?”
  他伸手一拉,转眼她已坐落于他怀中,轻轻挑起她的下巴,目光温柔的凝视着那双秋水盈盈的双眸,他洒然一笑,“只要能赢回你,什么都可以。”
  她只是勉强一笑,并未作声。只是别过眼时眼底那一瞬的厌恶,出卖了她真实的情感,她现在很讨厌这种被人攥在掌心的控制感。
  良久,他都没有放手,锦夕只得硬着头皮提醒,“粥快凉了。”
  “不急。”他勾唇邪笑,“既然今日来了,我怎能轻易放你离开。”
  她干笑了两声,为了取信于他,也不可做太大的反抗。
  他的呼吸离她的面容越来越近,她脑袋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他大手却忽然扣住她的脑袋,使她不能再动,然后薄唇一点点靠近她……
  她紧闭双眼,强忍着从胃里泛上来的那阵恶心感,心想:为了密诏,死就死吧!
  忽然,营帐外响起一个略显急促的嗓音,呼吸不稳,“皇兄!”
  他动作一滞,嘴唇缓缓离开她,终究没能得逞,他面色不悦,“谁!”
  她长出一口气,终于稍稍松懈,后背惊出了一身冷汗,打湿了里面的单衣。
  “我是舜析!我可以进来吗?”
  锦夕望着营帐外的那团黑影,心里暗暗感激,趁着萧文衍松懈的时候,一个鲤鱼打挺离开了他的怀抱,乖巧的站立在一旁。
  萧文衍不满的看了她一眼,随后收了目光,“进来吧。”
  进了营帐,路微尘一副看见她很诧异的神情,“北尧皇妹也在!”
  装!再装!她就是知道他每次这副神情的时候都是在装!
  笑容重新挂回脸上,锦夕微微福身一礼,硬着头皮甜甜的叫了声,“舜析哥哥!”
  “哎!好妹妹。”他居然还不知死活的答应,脸上得意的笑容。
  她笑得脸都快僵了,又是一礼,“既然二位皇兄有事,那我就先行告退了。”
  “嗯。”直到萧文衍答应了一声,她这才敢离开,临走时狠狠的瞪了路微尘一眼,磨着银牙霍霍的走了。
  见他面上笑意不减,萧文衍有些生疑,“你和北尧认识?”
  面对他,路微尘收敛起笑意,平静的道,“不认识,我刚回宫这几天才与她说过不到三句话。”
  萧文衍低头若有所思,似乎是并未再对他们的关系起疑。
  “你找我何事?”
  “大皇兄让我来与你商讨一下回徐州的事情。”
  萧文衍皱眉,“他让你来?”
  这借口本来就是他信口胡诌的,只是因为在路上碰到问如,才得知锦夕孤身来找他,他猜测,应该是这个傻丫头这么快就行动接近他了,心里难免担心,这才来看看,岂料透着帐布看着里面两团黑影越来越近,他也不知发生何事,只是心里担心,这才鲁莽的跑了进来。
  方才,他看到锦夕有些凌乱的头发和粉红的脸颊,不由得怒从心起,若不是刚才锦夕面对他时的那抹笑容给了他些许安慰,恐怕他真的会抑制不住自己。
  谎既然说出口了,就得硬着头皮圆下去,他处变不惊,神色自若的道,“大皇兄有事在身,不能亲自前来,故而托我来问问皇兄的意见,大皇兄有意让我随他一道回徐州,不知皇兄怎么看?”
  萧文衍并不想管他的事,脑海里还在反复回想着方才近在咫尺的那抹幽香,心不在焉的沉声道,“你已经是个大人了,自己做决断吧!”
  “我若说想要留下来,不知道皇兄可会同意。”
  萧文衍冷冷的道,“你想留下便留下,想和忠王回徐州就回徐州。”
  路微尘眉眼含笑,缓缓靠近他的面容,低低的在他耳畔道,“难道你真的一点也不好奇,我为何死而复生了吗?”

  第三十四章

  “阿衍,你找我?”
  江旭一身黑色劲装,干净利落,手上还拿着弓箭应当是刚刚围猎回来,从营帐外匆匆赶来。
  萧文衍长身玉立,背对着他,声音阴沉的骇人,“十七回来的事情,你难道没有耳闻吗?”
  江旭擦拭弓箭的手一僵,猛然抬头望向他背影,愕然道,“……你说什么!”
  萧文衍缓缓转身,目光冷凝,表情冷漠的直视着他双眼道,“他没死。”当初办事的人是江旭,如今人没死反倒还回来了,只能说明江旭当时并没有下杀手,悄无声息的,心中的怀疑和隔阂已经不由自主地滋生出来。
  江旭急着辩解,“当时在场的人都是亲眼看着十七皇子咽气的。”
  萧文衍“呵”地一声冷笑,“当时参与此事的人早就被我秘密处决了,唯一活下来的人只有你。”
  江旭讶然地睁大了双眼,“你怀疑我?”
  空气瞬间就寂静了,清晰可闻江旭重重的喘息声。
  “砰”地一声,萧文衍扬手扫落案上的烛台,怒喝一声,“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他没死反倒还回来了!”
  烛台溅出来滚烫的蜡油,江旭后退几步,表情木然的道,“我不知道。”
  他双手成拳,握的骨节咯咯作响,气愤的身躯止不住的颤抖,咬牙道,“江旭,连你也背叛我!”
  江旭目光平静地望着他,静静的道,“我没有。”
  萧文衍冷哼一声,“那你就再杀他一次,证明给我看你对我的忠诚。”
  “阿衍,你造下的杀孽太深了。”江旭不可置信的定定地看着他此刻暴躁不安的模样,“十七皇子如今回来只要没有做危害你的事情,你为什么一定要置他于死地呢!”
  萧文衍目光死死的盯着他,“五年前,是我亲自下令要杀他,如今他回来了,你觉得他会放过我吗?我不杀他,他便要杀我。”
  江旭眉头紧锁,急迫的对他解释,“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的,我会护卫你一辈子。”
  萧文衍缓缓直起身子来,神情冷漠的斜睨着他,重重叹息,“那你就去替我杀了他。”
  他沉声道,“五年前,你说为了你的大业,我对仅仅是个少年的十七皇子痛下杀手,今次,他什么都没有做,你便多疑的要杀他,今次,我绝对不会再替你杀人了。”
  萧文衍眼里满是诧异的看着他,似乎不敢相信江旭有一天竟然敢忤逆他的命令,半晌都没有说出话来。
  他又道,“如果他敢轻举妄动,我也一定会护你安好的,只是我不能再替你杀人了。”
  五年前他重伤得救,却得知锦夕已死,而他也腕骨摔得粉碎,以致于时常疼痛、绵软无力,心死神伤,两相作用……这辈子便再也提不起剑来了。
  而这些,他自始至终都瞒着萧文衍,从未敢让他得知。
  说完,他提起弓箭,利落的转身离开。
  萧文衍双眼危险的眯起,盯着他身影,良久,他低声喃喃的,语气里却多了一丝冷漠与无奈,“江旭啊江旭,你不要逼我对你下手啊!”
  他一整日都没有出营帐,入夜,他烦思缠身,迟迟无法入睡。
  他正翻来覆去时,忽然营帐外响起轻轻的一声,“阿衍,你睡了吗?”
  他翻身起来,点了烛火,这才道,“进来吧!”
  见是姜碧言,他立刻走上前将她拥在怀里,低声地问,“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她乖顺的依偎在他胸膛,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腰,声音有些委屈地道,“今日一整天你都将自己一个人关在营帐里,也没有用膳,我有些担心你。”
  萧文衍微微一笑,忽然间觉得心里平静了不少,“我没事。”
  两人又相互拥着说了会儿体己话,姜碧言冲他撒娇,“阿衍,今晚我想和你一起睡。”
  他不禁失笑,宠溺的一声,“好。”
  她睡在里侧,脑袋枕在他强壮的手臂上,仰望营帐上方繁缛的图画,突然的问,“阿衍,你喜欢孩子吗?”
  忽然提起孩子,他有些讶异,疑惑的“嗯?”了一声。
  姜碧言天真烂漫的指着营帐上面繁缛的图画道,“你看那个画的像不像一位母亲正在抱着她的孩子。”
  他微微笑,“有点像。”
  “……阿衍。”她眼眸轻转,好似有话想说,欲言又止的样子,“所以你喜欢孩子吗?”
  他如实的回答,“我没想过,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
  听了他的回答,她突然就来了兴致,起身扑到他身上,眼睛莹亮的盯着他英俊的脸庞,轻声的说,“那,我们要一个孩子好不好?”
  他眼眸一闪,随即用笑容掩饰了过去,捋着她额前的碎发温柔的道,“碧言,你身子不好,御医说你现在不适合生育。”
  她不满的嘟了嘟嘴,失落的又躺回他的臂弯,“都五年了……我就是想要一个和你的孩子嘛,到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多好呀!”
  “一家三口……?”他对这个词十分陌生,读起来脑海里什么印象也没有,或许是因为他从小都没有经历过一家三口的温暖吧!
  她一脸兴奋的道,“是啊,一家三口,阿衍你有没有想过那个画面,我做好了饭菜等你下朝回来,我、你、还有我们的孩子团聚在一起吃饭,就像那些普通人家的生活一样,多幸福啊!”
  他听着她的描述,脑海里竟然就真的浮现出其乐融融的一幕,忽然心里一阵酸涩胀痛,莫名的又有些许感动。
  别过头,他静静端详着她秀丽端庄的侧颜,看着她欢喜的模样,不由得心头一暖,心里竟产生些许奇怪的感情和念头。
  “碧言。”他凝视着她,忽然轻轻的叫出声来。
  “嗯?”她转过头看向他,“怎么了?”
  他突然奇怪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她歪着头眼睛里满是疑惑不解。
  “明明你可以选择比我更好的男人,可是,为什么从一开始你的选择就是我?”
  当时,萧玄瀛也曾向姜相提亲求娶姜碧言,可是这个丫头没有答应,还为此赌气绝食以示抗争。
  “因为我只喜欢你啊!”她噗嗤一笑,“阿衍,你今天怎么突然问我这么傻的问题。”
  他微微含笑,默不作声。
  “你知道吗,当时向我爹提亲的人多的可以绕皇城一大圈了,可是我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我喜欢的人来提亲。”她眉眼里满是温柔的笑意,满满都是对往事的怀念,“我当时居然想,如果你再不来提亲的话,我就带着嫁妆亲自去找你,我向你提亲!”
  她躲在他怀里羞红了脸颊,小声的问,“阿衍,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
  “不会。”他微微一笑,心头有暖流划过,是真的不会笑她傻,“是我去的迟了。”
  忽然,他笑意微敛,轻声问道,“碧言,如果有一天……我和你爹起了争执,你会站在谁那边?”
  她很仔细的想了一下,说,“我会做和事佬,不会让你和爹起争执的。”
  他笑了一下,没有言语。
  良久,她又继续道,“如果你真的和爹起争执了,我会护着你不让爹欺负到你的。”
  “唉……”他忽然装模作样的叹息一声,“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以后我可不能要女儿了。”
  “你怎么这样,我护着你的你还嘲笑我。”她小小的打了他胸膛一下,佯装生气的侧过身去不再理他,“你这么说我,那我要回去找爹,再也不护着你了。”
  他臂弯微收,将她整个人都抱紧了,“我说笑的。”
  她动了动小脑袋,露出一只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阿衍,你喜欢女儿还是儿子?”
  “没想过。”
  她嗔道,“那你想想。”
  他思索了一下,道,“……女儿吧!”
  她瞪大了双眼,奇道,“为什么?你不喜欢儿子吗?”
  身为九五至尊不是都希望能赶快有个嫡长子继承储君之位,以保万世千秋吗!
  “女儿吧,女儿像你,生的漂亮。”
  她脸微微一红,眉眼里止不住的笑意流露出来,娇嗔道,“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油嘴滑舌。”
  他也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眼底满满都是忧思。
  还是女儿吧!
  女儿就算再尊贵也只能是个公主,可若是个儿子便会沦为姜呈威胁他帝位的工具。
  他拍拍她后背,哄道,“睡吧!”
  另一条胳膊也覆在她身上紧紧的搂着。
  她脸在他胸膛里埋得久了,有些透不过气来,动了动身子,翻了个身仰躺着。
  翻身的同时,他的胳膊也被她带动,手掌撂在她身下,她忽然“哎哟”了一声。
  他立刻抬头看她,“怎么了?”
  “你手硌到我了。”她费力的腾起一点身子,把他手从从身下拿了出来,摸到他手腕处带的手串,撸起他袖子举在上方仔细的看,“阿衍,你戴的这是什么啊?”
  “没什么。”他神色有些不自在的把手抽了回来。
  她心存疑惑,“可我以前从来都没见你戴过啊!”
  “普通的石头罢了,我自己做着玩的。”他强行将她脑袋按在怀里,拍了拍,沉声道,“快睡吧!明日还得去围猎呢!”

  第三十五章

  第二日围猎,所有人整装待发,锦夕四处察看了一圈,唯独没看到江旭。
  她心里疑惑,难道江旭没有跟着萧文衍到围场吗?
  锦夕今个穿了身墨蓝色的骑装,头发高高束起扎成马尾,用一只羽冠轻轻束着,整个人英姿飒爽。
  姜碧言虽然体弱不能骑马狩猎,但也像模像样的穿了身橘红色的骑装,跟着他们前来。
  锦夕正在戴护腕,手串实在碍事,索性取了下来,问如这丫头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一时间找不到搁置的地方。
  姜碧言微笑的道,“锦夕,给我吧,我不上场先帮你拿着。”
  “多谢皇嫂。”她把手串递给姜碧言。
  忽然,姜碧言面色一凝,笑意渐渐消失,她盯着手串静静的出神。
  锦夕疑惑道,“怎么了皇嫂,有什么不对吗?”
  姜碧言勉强扯出一抹笑,和声的问,“这手串你哪里来的,我看着挺漂亮的,却不像宫里的样式……”
  锦夕一笑,随口道,“是我自己做的玩的罢了。”说话间,她也戴好了护腕,甩身上马,冲姜碧言道了声别,便策马离去。
  姜碧言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锦夕英姿飒爽的身影,心里不由得羡慕。
  她摩挲着手串,心中却有疑惑。
  锦夕的这个手串与她昨晚在萧文衍手上看到的分明是一模一样的,当时萧文衍也是随口敷衍她是自己做着玩的,今日锦夕也这么说。
  ……她实在想不通了。
  锦夕全然不知姜碧言已经起了疑心,策马欢畅的奔驰在草地上,她看到路微尘在前面,一扬马鞭,飞快地朝他奔去。
  路微尘见她意气勃发的精神气,不由得一笑,扔给她一个水囊,“喏!羊奶。”
  她晃了晃水囊,微微一笑,“谢啦!”
  路微尘垂头浅笑,忽然想起什么,收敛了笑意,看着她问,“我听问如说,你身边的那个阿满不见许多天了。”
  “嗯。”锦夕道,“我也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
  他不想锦夕担忧,遂道,“要不要我派人去找?”
  “不必了。”锦夕微微一笑,“我想他应该快回来了。”
  他疑惑道,“你怎么知道?”
  锦夕脸上洋溢着自信甜美的笑容,“因为我了解阿满啊,即便他离开我,也不会超过十天的,今日正好是第九天,而且他一定知道我来了围场,肯定会担心我被萧文衍欺负,所以的话不出今明两天他就会回到我身边了。”
  路微尘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你这么了解别的男人我会吃醋的。”
  锦夕噗嗤一笑,“吃醋?”
  他轩眉上扬,口气霸道,“我的女人心里只能有我一个人,不许想别的男人。”
  锦夕失笑,“好吧!你吃醋的话我要怎么补偿你,说吧!”
  他顿时笑意满满,指尖点了点自己的脸颊道,“亲我一下,我就不气了。”
  “好啊!”锦夕答应的干脆,他反倒有些不知所措的。
  “不过!”锦夕狡黠一笑,将水囊扔还给他,然后笑着伸出两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如果你能赛马赢过我,我亲你两下。”
  他一挑眉,自信满满,“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开始!”锦夕冲着他神秘一笑,随后一挥马鞭,身下的骏马嘶吼一声,绝尘而去,她竟耍赖捷足先登了。
  他还在原地,望着她背影暗暗失笑,这个机灵的小丫头啊!
  拉紧缰绳,他追着锦夕而去。
  二人一前一后,在广阔的草地上奔驰,一路上你追我赶,嬉笑打闹,仿佛一瞬间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年少时光。
  他们二人只顾着嬉闹,竟然径直跑到了狩猎场,路微尘远远地看见了萧文衍在马上的英姿,笑意收敛,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锦夕见他突然减速,也勒紧缰绳停了下来,骏马扬着蹄子在原地踱步。
  “阿尘,怎么了?”
  “萧文衍在那,你先进去,我随后再进。”
  “好。”
  她骑马慢悠悠的晃了进去。
  “咻!”
  萧文衍把弓箭拉满,正好射中猎物。
  侍卫颠颠的跑过去,把他所猎的东西抱了过来。
  他见只是只兔子,眉心微皱,似乎有些不满,见锦夕来了,便对侍卫道,“将这兔子赏赐给北尧公主。”
  锦夕低头看着马下侍卫怀里抱的兔子,被萧文衍射伤了后腿根部,伤口不断地淌血,看起来伤势严重,她微微皱眉,“你送我这个干嘛!”
  他又射出一箭,淡淡的道,“煲汤。”
  她很不忍心吃掉这可爱的小东西,冷冷的对他道,“我不喜欢兔肉。”
  他目视前方,瞄准猎物,并不在意她的拒绝,“那就养着。”
  “你说的。”她心意得逞,遂对抱着兔子的侍卫道,“将这兔子抱下去治伤,我要它活蹦乱跳的出现在我面前。”
  这……给猎物治伤,可真是在狩猎场上闻所未闻,侍卫为难的看了萧文衍一眼。
  他随口道,“按她说的做。”
  那侍卫得了皇命,立刻颠颠的下去了。
  他这才看向锦夕,眼中闪过一抹戏谑,“你这样心软,一会怎么狩猎?”
  她挥挥手遣退正给她马鞍上挂箭筒的侍卫,“谁说我要狩猎了,我可以赛马啊!”
  他嘴角扬起一抹微笑,语气轻快道,“狩猎场上玩赛马,真亏你想的出来,也不怕自己让人当靶子给射了。”
  “既然来了,就不要给皇室丢脸,给我丢脸。”他使了个手势让侍卫重新给她补满了箭筒挂在身侧马鞍上,“哪怕你就只是射了只鸟下来,我也算你在狩猎榜上有名。”
  她极其不情愿,他却不管不顾,“一会跟着我走。”
  锦夕推辞,“我一会去另一边采花回营帐,你还是自己狩猎去吧!”
  “我说让你跟着我!”他口气强硬,“围场太大,你第一次来难免会迷路,而且……跟在我身边别乱跑,不然有人把你当猎物我可不管你。”
  她这么大个人,谁会那么不开眼。
  可见他一脸正劲严肃的模样,也不像是故意戏弄她的话,“谁会把我当猎物?”
  “姜呈那边好似知道你还活着了。”
  她心猛地一沉,恨恨的盯着他。
  他看了她一眼,难得乐意解释,“你这么看我干嘛,不是我透露出去的。”
  她还是瞪着他,那意思是不是你又是谁!
  “宫里突然回来了一个流落在外的公主,你觉得姜呈一直盯我盯得那么紧,会不怀疑你吗?”
  锦夕不情愿的闷声道,“我跟着你就是了。”
  一路上,他骑马故意骑得慢,似乎是为了等她,怕她跟不上,偶尔回头便看她一眼。
  忽然,他看到一头鹿从林间飞快地窜过,立刻策马去追,本以为她也会紧跟着,却未曾想等他猎了鹿回头找她时却不见了人影。
  他神色一凛,朝四周厉喝道,“许锦夕!”
  没有人应他,他又接连喊了几声,还是没有人回应。
  渐渐的,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立刻调转马头,循着他们来时的路径四处寻找。
  一口银牙死死的咬着,发出咯咯的响声,他狠狠地道,“许锦夕,你要是再不出现,我就算一把火烧了围场也要把你给找出来!”
  另一边
  锦夕一个人正在漫无目的的乱逛,一边找路。
  口中低声咒骂:疯子!见到猎物跑那么快,谁跟得上啊,还让我跟着你!鬼才跟着你咧!
  她现在要去找路微尘了,还是她的阿尘比较靠谱。
  忽然,她前面的草丛晃动不止,她立刻警惕起来,从身侧箭筒里抽出一支箭,搭弦上弓,直指草丛,沉声道,“前面什么人,还不滚出来,不然小心我一箭射穿了你。”
  草丛又剧烈的晃动了两下,忽然蹦出来一颗人头来,吓得锦夕一声尖叫,差点一箭射过去。
  “公主莫怕,属下是围场的侍卫,专门是给各位主子引路的。”
  锦夕余惊未平,杏眼圆睁仓惶的看着他,“引路的?那正好,你把我从这带出去吧!我要回营帐。”
  她不能直接让这侍卫带她去找路微尘,难保这人不是萧文衍的眼线,如此,恐会暴露了他俩熟识的关系。
  侍卫指了左边一条小路,“公主这边走。”侍卫恭顺的为她牵着缰绳。
  锦夕感觉,这偌大的围场无论怎么走都是一个样子,有树有草有花的,走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无聊,问,“到了吗?”
  “快了。”
  她颠簸的有些渴了,顺手摸向马鞍上挂着的袋子,却空空如也,这才忽然想起早晨路微尘扔给她的水囊又被她还给了他,心里不由得暗自懊悔。
  她第二次问了,“到了吗?”
  侍卫还是同样的答案,“快了。”
  任凭她再不识路,此时也发现一些不对劲了,营帐都设在地域开阔之地,故而回营帐的路应该越走越宽阔,怎么会越走树木草丛越茂密呢!
  她的声音清晰又阴沉,“停下!”
  那侍卫浑然不觉还是牵着她的缰绳往前走。
  锦夕身子前倾想要夺回他手中的缰绳,岂料那人竟力气大的吓人,丝毫未动,猛然回过头目光定定地盯着她面容,嘴角勾起一个极其诡异的笑,“许姑娘,真是许久不见呐!”

  第三十六章

  秀眉紧蹙,目光冷冷的注视着他,掷地有声地质问道,“你是谁!”
  这里,除了问如、阿满、萧文衍、路微尘,再没有其他人知道她真实的身份。
  而眼前这个人,方才分明叫她许姑娘!
  她这才仔细看清那侍卫正脸,中年男人,身材矮小,右脸上有一块烧伤的疤痕更显得他怪异丑陋,他似乎是损坏了声带,声音嘶哑微弱,“许姑娘不是一直在找在下吗?”
  她瞬间脑海里浮现一个念头,美目圆睁,惊诧道,“你是接替了祥叔的那个人!”
  “许姑娘终于想起来了。”他抿唇一笑,手掌缓缓松开了缰绳,锦夕看准时机,勒紧缰绳调转马头正准备策马立刻此地时,他又忽然道,“许姑娘既然来了,怎能轻易离开呢!”
  他手指抬到唇边,陡然响起一声嘹亮的口哨声,四处忽然窜出来许多手拉弓箭的黑衣人。
  锦夕见情势不对,立刻策马冲出了重重包围,“驾!”
  耳边呼啸而过的是锋利的利箭,她伏在马背之上,策马疾驰,奔着宽阔的大路而去。
  忽然,她清楚的听到刺入血肉的声音,骏马一声嘶鸣,前蹄一尥,竟然生生地将她摔下马来,她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立刻爬起来朝茂密树丛中仓惶躲闪。
  身后黑衣人正在不断地逼近,再一次的,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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