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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皇商_涓石-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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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就不当这个皇帝了,太窝囊了。有好几次康熙都要拍案而起了,却被坐在竹帘后面的皇祖母用咳嗽声制止了,过后一再嘱咐他要忍,一定要忍!什么时候有鳌拜等人抗衡的能力了,才能稳操胜券地把他们打翻在地。
  瑞王府的大车是去自己的庄子上拉玉米皮和剪兔毛的,正值收获季节,没有人怀疑他们还有什么别的活动。这样车队就出发了。走了一会,鬟儿对丈夫莽格说:“你叫车拐一下吧。”
  这样,鬟儿坐的篷车向北拐去。在一个胡同口停下了,从车上下来了苏文娟等三人,迅速上了已经等在那里的另一辆篷车,很快离开了。鬟儿坐的车也向钱庄方向去了。
  这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了的,避开鳌拜叔侄的注意,让苏文娟提前离开京城。鳌拜叔侄至今还以为苏大美人藏在她父亲的羽翼之下,好歹苏纳海还是当朝的尚书,你塞本得再猖狂也不能去尚书府去**人家的女儿吧?塞本得想:“苏纳海和费扬古一样,迟早是我叔叔砧板上的肉,把赵铁焱打发了,苏小姐迟早是自己的女人。豪格还是亲王呢,他的女人不也照样是多尔衮的女人了?太皇太后和小康熙还不是看着叔叔的脸子过日子?就得看谁有权力。
  八月初十,德胜门外,一辆木笼囚车停在那里,赵铁焱站在囚车中,眼光四下寻找着自己的亲人。他知道,这一别可能就是永诀了。苏纳海夫妇带着两个下人来送行,塞本得也来“送行”。
  究竟是尚书大人有些面子,可以近前和女婿说话。苏夫人哭得不能说话了,苏纳海硬撑着不让眼泪掉下来。看着女婿一身的血迹和强撑的身子,他就知道女婿不知道受了鳌拜老贼的多少折磨。但是此时他也顾不得这些了,尽快把要说的告诉女婿:“贤婿呀,大丈夫要能屈能伸,你的情况满朝文武都懂得是怎么回事。乌云遮不住太阳,迟早有伸冤的时候。你放心,我不会与鳌拜老贼善罢甘休的。”
  当着塞本得的面他也敢这样说。流氓就是流氓,塞本得竟然不在乎。
  “岳父大人,小婿此一去是凶多吉少,恳请您老人家转告文娟不必等我这个刑徒之人了。趁她年轻,有合适的人家就往前走一步吧。”
  “贤婿这是说哪里话,有道是好女不事二夫,你尽管前去黑龙江,娟儿在府上有我们的照顾,看看哪个狂徒敢胡作非为?你放心好了。本来他们母子要来送行的,可是你看到了吧?塞大统领虎视耽眈……”
  “小婿明白了,以后还要仰仗岳父大人庇护他们母子了。可是小婿的母亲和义弟庆儿怎么不见?”
  “贤婿啊,本来岳父不想告诉你的,可是……还是说了吧,也免得你以后牵肠挂肚的思念,你母亲已经去世了,庆儿在料理她的后事。”
  “娘!娘啊!是儿子连累了你老人家!儿子对不起您哪!”他凄厉地嘶喊着,但是发出的声音是微弱的,因为此时的赵铁焱经过严刑拷打和废弃武功的毒药发作,已经力不能支了。只是囚笼里的铁链把他固定在那里,他站不住也得站着。苏纳海没有说赵老夫人死于非命,那样女婿是更难以承受精神打击,就瞒了过去。苏纳海将下人手上的包袱拿过来,走到一个年岁大些、脸上有道通过鼻梁的斜疤解差的面前,很谦和地说:“这位差官,请在路上多多照应些我家姑爷。这几件御寒的冬衣是给姑爷的,这些银两是差官路上吃酒的。”
  真是应了那句话:县官不如现管。堂堂的尚书大人也得向小小的解差说小话、递银子。
  刀疤脸不客气地接过了包袱和银子:“好说、好说,您是尚书大人,您的嘱托小的一定照办!”
  塞本得有些不耐烦了,“好啦,两个大男人,黏糊起来没完!本统领也有话要和侍卫大人说呢。”
  “你!”苏纳海气得脸通红,心里骂道:“势力小人!”
  塞本得根本没在意苏尚书的表情,得意洋洋地说:“侍卫大人,你做什么不好啊,非要谋刺皇上?”
  “我没有谋刺皇上!是你们陷害于我!”赵铁焱的声音相当沙哑。
  “好了好了,现在说这个没用。”塞本得看苏纳海一副厌恶的样子,背过身去了,就赶紧说:“你放心,我也会照应苏小姐的!让她服服帖贴地和本统领睡在一起。”
  “啊……”赵铁焱受不了这样的侮辱,大声嘶喊。苏纳海虽未听到塞本得说什么了,可是女婿的嘶喊和愤怒也让他猜到了,上去就要揪打塞本得:“你这没人性的东西!你待怎样?”
  塞本得到底是年轻一些,从苏纳海的撕扯中挣脱出来,一脸坏笑地说:“不怎么样,以后说不定您就是本统领的岳父老泰山呢。哈哈哈……”
  “呸!”苏纳海狠狠啐了塞本得一口。
  这时,头上飞过了一群乌鸦,呱呱地叫着,带着凄凉和不祥远去了。塞本得对刀疤脸说:“孙解差,麻烦你好好照应侍卫大人。小钉子,你要敢耍滑头,小心你腔子上的脑袋!”
  “塞大人,您尽管放心,我老孙头会照顾好侍卫大人的,该上路了,驾!”
  木笼囚车缓缓移动了,苏夫人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失声痛哭。苏纳海抚慰着苏夫人说:“夫人,不要难过,一切苦难都会过去的!”他们目送着女婿的囚车渐渐远去,直到看不见为止。
  铁焱知道,此一行自己是真的凶多吉少。刀疤脸说话的口气有着明显的倾向性,说不定就是鳌拜叔侄买通好的杀人凶手呢。不管人到了什么逆境,求生的愿望是不会熄灭的。何况赵铁焱并不是真正的罪犯,这样活生生的抛下娇妻幼子,被杀害在一个不为人知的荒莽之处,就是亡灵也不会安生的!想起这几年和文娟的恩爱,和日后文娟的处境,铁焱的心象被撕扯开了,还有含辛茹苦把自己养大的娘亲,就这样凄凉地走了。他的胸膛象是有火在烧!两个巨大的字出现在眼前:“报仇!”
  他隐约感觉到,母亲的死可能和鳌拜叔侄有关。因为娘亲是个坚强的人,在父亲去世后,把刚刚十来岁的铁焱拉扯大了,没有让他受任何的委屈和劳苦,还把他送进宫里当侍卫。如果不是顺治皇上英年早逝,如果不是鳌拜把持朝政,铁焱很可能是有一番作为和锦绣前程的。
  囚车虽然是两匹马拉着的,但是走得比牛车还慢。可能是马匹太老了,就那么一点一点往前挪动着,铁焱觉得浑身没有二两力气,老想往下蹲。可是只要身子往下缩一点,把他固定在囚笼上的铁链子就勒住他的脖子,使他上不来气。而且脚上的沉重脚镣随着马车的向前移动,也随之活动,磨着铁焱的脚脖子,钻心地疼痛!这样不显山不露水的折磨象一把刀的刀尖戳着人心。铁焱理解了母亲说的倒悬之苦了。母亲是笃诚信佛的,经常教导儿子要与人为善,铁焱并未觉得自己做过什么恶事。只是平时家里来了客人,他杀只鸡招待客人罢了。现在回想起来是多不应该呀!那鸡被倒拎着,浑身的血都控在脑袋里,所以鸡冠红得发紫,说不定多难受呢,可它跟谁诉苦呢?就象自己现在,和刀疤脸说自己好难受?没准他让你更难受一些呢。再说了,自己是堂堂男子汉,是受冤枉的,绝不能说一个苦字!
  人在痛苦时往往会用其他的事情来排遣,不然会被痛苦压垮或者折磨死。昏昏欲睡中,铁焱想起了妻子文娟,想起和她成亲以来的种种甜蜜和温馨。想起了儿子冰儿出奇的俊美模样,甚至想起在顺治皇上身边几年来的点点滴滴;想起了瑞亲王侧福晋带给母亲的“异域”礼物……这种痛苦排遣法是师弟田亮教给自己的。他的父亲被人杀害,母亲殉情,把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这个世界上。一开始,他被不能报仇发疯、发狂,后来生了一场大病。病好了,他就变了。他学会了自我排遣,用高兴的事情来冲淡自己的不理智、不痛快。
  天黑了下来,他们该找客栈了。怎么着也能歇息一下了!
  和刀疤脸老孙头一起押解铁焱的是一个年轻的解差,塞本得曾经叫他小钉子,也许是姓丁。看样子还和善一些。天一黑他就张罗住店,可能是饿了。老孙头就是不理睬他。他也不敢多说什么。似乎这个刀疤脸还有可怕之处。
  刀疤脸总算是发话了:“小钉子,前边有亮,是客栈,到那里歇息。”
  “好勒。”小钉子欢天喜地了。他是解差,还兼车把式,不由的把车赶快了。刀疤脸立刻朝他大吼大叫起来:“你他娘的抢孝帽子哪?没日子吃啊?慢点赶!让侍卫大人尝尝这倒悬之苦。”
  原来这个刀疤脸是故意让铁焱在笼子里多站一些时候的。不过,他这样也让铁焱少受了另一种苦:如果马车赶得快,车上的震动也快,铁焱脚上的脚镣就更加磨他的脚脖子,那样他的脚就不堪设想有多痛苦了。
  终于,到了客栈门前,刀疤脸叫小钉子看着铁焱,自己先进了客栈。好半天才出来,对铁焱说:“对不起,侍卫大人,您老人家就在车上过夜了。等我们吃完了饭,您再用餐。”
  这就是说要铁焱白天晚上都在囚笼里过。因为铁焱没吃东西也就没有解手,可是不能总不解手吧?他这是成心折磨自己,要累死自己,憋死自己!本来,去黑龙江服刑是应该步行的。象林冲发配那样,可是老孙头硬说铁焱武功高强怕他跑了,把他锁在囚车里。其实是塞本得的馊主意,把铁焱零刀碎割地折磨死,他好霸占苏小姐。因为倭赫的事情他也知道不占在理上,就采取了这个办法。除了累、饿、锁链和镣铐束缚,还让铁焱在深秋季节只穿一层薄薄的单衣。铁焱知道不能沉默了,要说话!
  “孙解差,你把我放下来!”
  “你说什么呢?侍卫大人?我没听明白?”
  “你把我放下来,休息、吃饭。你是解差,应该懂得大清例律。你们把我锁进囚笼就已经不合律法了……”
  “嘿,你以为你是谁呀?还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你现在是囚犯!你有什么权利对我发号施令?告诉你,你的一条小命在我手里哪!你想出了囚笼好逃跑啊?你以为你武功盖世出了笼子就成了气候啦?告诉你,你的武功已经被废掉了。就是不锁着你你也不如一条泥鳅了!”
  “什么?你们废掉了我的武功?”铁焱是在昏迷中被灌了“拆筋散”的,确实不知道自己的武功也给废了。怪不得醒来后骨软筋麻呢!武功就是他的第二生命啊,没有了武功,自己还是赵铁焱了吗?还是那个威风凛凛的大内侍卫了吗?他不敢想以后的自己怎么生存下去,武功废了,干普通的力气活也很难了。老孙头的话激怒了他:“你们这些败类!专门欺负良善的毒蛇……”
  铁焱没有骂过人,真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你敢骂我?反了你了!小钉子,把他给我拉下来,鞭子给我,抽死他!反正鳌爷说了,早晚也得结果了他!”
  “你算了,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呢?”小钉子半拉半劝地说。
  “你领了鳌拜多少银子做这等伤天害理的事?你不怕遭报应吗?滥杀无辜是要下地狱的!”铁焱说。
  “死到临头还嘴硬!你要下来?好,我让你下来,先尝尝我刀疤脸马鞭子的厉害!”说着上了车,打开锁着铁焱双手的铁链子,把铁焱拉下马车,扬起鞭子就打。那鞭子是牛皮绳拧的,铁焱只穿了一件单衣,一鞭子下来,衣服就开花了,那是痛彻骨髓啊!如果是过去的铁焱,这个老孙头简直是一堆泥土不堪一击,可是现在的铁焱一身的武功一点也没有了,四肢无力还锁着铁链和脚镣。老孙头朝手心吐了口唾沫,准备继续“犒劳”侍卫大人,以报答“鳌爷”对他的“知遇之恩”,一个不高不低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施主且慢。”(未完待续。)

  ☆、第七百一十四章 飞来横祸四

  “谁?”因为天黑看不清脸,老孙头吓了一跳,以为是有人来劫囚的。把自己负责押解的犯人给劫跑了。那可得“提头”去见主子了。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这么大的年纪还不懂得这个?真是枉活了大半世。”一个声音不快不慢地响在孙解差的耳边。
  “嘿!你是谁呀?这么肥的胆子,居然敢来教训我老孙头?我的鞭子可不是吃素的。”
  “不是教训是忠告,对一个没有罪过的人加以重刑。已经是罪大恶极了,还要无原由地施以鞭笞,是罪上加罪啊。罪过、罪过!”
  “啊,哈哈哈。原来是个臭和尚,吃饱斋饭找个地方敲敲木鱼去得了,跑到我这里管闲事来,找打呀?”说着那鞭子就朝来人抽了过去。只听“哎哟”一声,那鞭子就抽到了老孙头自己的脸上了。这还了得?老孙头是谁呀?是当过十年牢头的人!什么刑具没用过?什么人没害过?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老孙头的刀疤都充了血,再次举起鞭子:“臭和尚也来管闲事?赶紧走开别挡住我的路?”
  “施主差矣。贫僧是来解救弟子的倒悬之苦的,并非管闲事。”
  “弟子?什么弟子?谁是你的弟子?”
  “赵侍卫呀,他是贫僧的弟子。弟子罹难,师父不能见死不救吧?”
  “你是侍卫大人的师父?哈哈哈,你才多大呀,小毛孩子,该上哪里玩去就玩去。”孙解差已经很不耐烦了。
  “此言又差,修炼的人不在年龄大小。你放开他。不然你的罪过就更大了。”
  “你这和尚怎么这么罗嗦?你要救他?他又没死。”
  “你能打死他呀!人是血肉之躯,承受能力是有限的。你们对他用酷刑,还给他灌‘拆筋散’,让他带着伤、锁在囚车上,还用脚镣磨他的双脚,不给水喝、不给饭吃,这么凉的天,还穿着单衣裳,你们不是害他还是救他吗?”
  “嘿!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连‘拆筋散’都知道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人看不见,神能看得见。给你记着呢。”
  “神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见?”
  “你当然看不见,你这样为虎作伥的恶人是不配看见神灵的。你把赵侍卫放开,不然贫僧要替神灵惩戒与你了。”
  “小毛孩子,你吓唬谁呀?我刀疤脸不信那个邪!”
  “施主此言大谬,神佛是正义的,只有你这种人才是邪恶的。”
  “你气死我了,今天我要好好教训你一下,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贫僧不与你斗狠,只叫你把赵侍卫放开,让他休息、吃饭。”
  “还得打个板儿把他供起来,是吧?”
  “那倒不必,赶快一些,他太虚弱了。”
  “美死他!还想吃饭?”
  “你这样的话可就别怪贫僧不客气了。”
  “你待怎样?”
  “不怎么样,贫僧是出家之人,既不出手打人,更不会杀人,只是让你感受一下赵侍卫的些许痛苦,弃恶从善罢了。”
  “如果我不愿意呢?”
  “有些事情不是凭你的意愿的,我数一、二、三,到了三你还这样的话,可能就不会这样了。”
  “好啊,来呀!说大话谁不会?你喊一百我也这样!”
  “你这个人不大听劝告。”
  和尚就地坐下,盘腿闭目,口中念念有词。刀疤脸还觉得挺可笑,心里说:“这个和尚有点意思,装神弄鬼的。我倒要看看你的本事。哎哟喂!我的脑袋!疼!疼啊!”刀疤脸正在嘲笑和尚,头忽然疼了起来,要裂开一样。他抱住了脑袋原地打转。明白了是和尚做了法,知道这个和尚的厉害了。马上讨饶:“师父师父!大师不要念紧箍咒了!小的服气了!马上让赵侍卫进店休息、吃饭!”
  “此话当真?”
  “当真!当真!小的马上办!”
  “贫僧就相信你一次。你们两个把赵侍卫搀进客房,端来热乎饭菜。”
  “是、是、是!”刀疤脸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连连答应和尚的要求。这样,赵铁焱在两个差官的搀扶下进了客栈。刀疤脸是专门干这个行当的,这条路都不知道走多少遍了,和店老板都认识,马上把铁焱安排在客房的床上躺下,然后让小钉子看着,他去弄饭,和尚就跟在身后,生怕老孙头给下毒似的。
  刀疤脸就纳闷了:一个侍卫怎么会认和尚是师父?看样子比他还年轻。怎么就在这会子跟来了?鳌大人嘱咐过了,要在大虎山一带将赵结果了,然后提着赵的头来领赏,那叫一千两白花花的银子啊,得干多少年的牢头才能赚来?得二三十年哪!当然,牢头有外快,那也不如这个省事啊!刀疤脸押解过不少人犯发配至黑龙江边陲的二十八站牢城,每次都有外快,可是一二百两是最多的了,百姓人家哪有银子啊,得官宦人家才出得起银子,上千两,简直是……今天倒了大霉,碰上一个和尚,这要一直跟着就不能杀了,杀不了也就的不到银子,说不定还要被灭口。一定要把这个和尚先给“喀嚓”喽,然后才好对赵下手。
  赵铁焱一直昏昏沉沉的,酷刑的折磨使他流了不少的血,身子已经很虚弱了,又灌了有毒的废功药“拆筋散”,加上一天的劳累、饥饿、风寒,他已经在发烧了。听到了师父的声音,知道了师父在帮助自己,就是睁不开眼睛说句感谢师父的话。他知道就是救了妻子文娟的那位甘霖师父在救自己,可就是力不从心了。躺在床上就象坐在船上一样忽忽悠悠的。喘出来的气都是干热的。他知道自己病了,要不是师父,今天就给刀疤脸打死了。
  四周没了动静,好象师父离开了。很想喝口水,可是身边一个人也没有。此时的赵铁焱了无生趣,自己被发配边疆是为了什么?所以呢文娟在自己走后被塞本得霸占是铁定的了。就算他父亲是当朝尚书,她终归是出嫁的人了,不能总住娘家,就庆儿一个人能打得过塞本得的几十个、上百个兵丁?他不敢去想妻子在塞本得这个畜生的作践下怎样存活,她表面是柔弱的,但是柔中有刚,也许现在已经香消玉陨了!铁焱想到了母亲,父亲去世后母子二人相依为命,好容易将自己养大成人、娶妻生子,可是现在,她老人家却离开了人世。铁焱的心都在发抖!
  这时,刀疤脸和小钉子也喝得酩酊大醉地回来了。两个人还挺兴奋,聊开了大天儿:
  “你说,这个人要是倒霉,喝口凉水也得塞牙。堂堂的大内侍卫,皇上的贴身保镖竟然落到这个地步!这会子他那小娘子应该在塞统领的被窝里了吧?哈哈哈!”刀疤脸**地大笑着,“那小美人我见过,确实标致!身上的肉皮儿也该是细嫩的,哈哈哈……”铁焱多想一跃而起,把这个走狗一脚踹翻!可是他没这个力气,此时的他别说跃起来,就是爬起来都费劲。嗓子干干的,说话都很难,更别说大声痛骂。这时刀疤脸又说:“听说赵家的老太太被塞统领几拳就打得吐了血,见了阎王老子去了,鳌爷还要把他的小崽子净了身送进宫里给小皇上当太监哪!”
  刀疤脸的话象几把利刃,戳在铁焱的心上。三件事有一件成为事实就足以让他痛不欲生了!这样的精神打击是很难让人承受得了的。现代人都有个通病,恐癌症。得了癌症不知道还好,一旦知道了,精神就崩溃了,身体素质马上下降,很快就死去了。过去的人承受能力好象还不如现代人。因为他们的生活面很窄,又是在非常**的皇权制度之下生存。反抗能力非常有限,肃亲王豪格还是功勋赫赫的亲王呢,就是承受不了女人被多尔衮霸占,羞愤而死的。赵铁焱也是如此。一个大男人保护不了母亲妻儿,算什么男人?如何挺立天地之间?而现在的自己想去自杀都困难!一口咸腥的鲜血喷了出来,随即就昏迷了。
  倒是小钉子有点隐恻之心,小声对刀疤脸说:“孙大叔,您老人家积点阴德吧,那个赵侍卫本来就已经不中用了,您何必说这些戳人肺管子的话呢?”
  “你混蛋!鳌爷怎么嘱咐我们的?你还向着他说话!”
  “不是小的向着他,反正一个快死的人了,还折磨他干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你小子怎么吃里爬外呢,啊?到时候你心软可别怪我不客气!”他说的“到时候”肯定就是杀害赵铁焱的时候。
  “您想得那一千两银子也不容易,人家来个师父保护着,您能不能下得了手还难说呢。反正杀人的事情我不干,我也不要银子,完了这趟差事,就回家种地去,可不干这个丧良心的买卖了。”
  “你敢!看我不劈了你!告诉你,这件事情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
  “你怎么这么霸道!杀人是要偿命的!牛不喝水强按头啊?”
  “就按着你了,怎么着?有本事和老子较量一番!”
  小钉子没话了。这个刀疤脸看上去瘦小枯干的,其实还有些真工夫。他使得一柄带倒钩的武器,专门割人脑袋,那刀,飞快无比,和那个年轻和尚比试的时候是他的钩子没来得及拿出来,在车底下呢,他轻易不使那个钩子,使了就要人的命。小钉子可惹不起他!和他犟几句嘴也就罢了,惹急了可不好玩了。于是嘟哝了几句,就**睡觉去了。刀疤脸也觉得累了,**就睡。
  此时的铁焱在昏沉中进入梦乡。梦乡中的他依然是一身武功、健步如飞的人。他看见师父甘霖法师走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就一路跟随而去。好象有很多的话要和师父说。自打文娟生产冰儿时难产被师父用三滴甘霖之水救活,顺利产下冰儿,临走时对铁焱说过,他们三口都是他的弟子,铁焱就牢牢记住了这件事情。对师父的感恩,成了坚信师父的动力,只是师父太忙了,很难见到他。现在终于看见师父了,有好些事情不明白要请教师父呢。
  跟着跟着来到了一处大河岸上,岸边停着一只小船。师父示意铁焱上船,铁焱就上了船。那船先是在河面上飞弛,然后就起了空,后来就和王爷看到的一样,来到了辉煌无比的圣殿之内。圣洁如来告诉铁焱,他是因为接受了一位飞天仙女的红花,同时对她产生爱慕之意。那位飞天仙女是负责在圣洁天国散花的,那鲜花是不能随意送人的。铁焱在天国时是守卫如来圣殿的卫士,把守宫门的。都是神祗,不允许有人的男女之情,这样他们就被贬谪到人间来了,成为夫妻。相比之下,飞天仙女的罪过要比卫士重一些,所以在人间的苦难要多一些。如果把握得好,一样可以修成正果圆满返回天国世界。铁焱知道了自己是谁之后,非常高兴,向如来尊者表示一定要好好修炼,功成圆满。不管在人间受多大的苦,也要坚定不移。如来尊者还让他好好帮助飞天,不要迷失在人间。
  梦中好像有人在他的嘴角滴了两滴甘甜的水,不一会烧就退了,人也清爽了许多。意识慢慢地恢复,知道自己被师父救了,在心里给师父磕头表示感谢。然后就在床上假寐,想着以后怎么办。第一件事就是把武功练回来,第二件偷偷潜回京城,把妻子、儿子接出来,离开京城远远的,到一个深山老林去……”赵铁焱带着美好的向往,再次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上,该上路了,刀疤脸对着铁焱的耳朵大叫一声:“上路了!”把个铁焱吓得激灵一下惊醒了,梦中情景忘了大半。这个刀疤脸是根本没有一点好心眼,那样是很容易把人的耳朵震坏的,也容易使人受到很大的惊吓。一夜的天国之游让他明白好些道理,虽说忘记了一些,可也记住不少。他的心态已经好多了,只是身体还很虚弱。刀疤脸故意编造苏文娟被塞本得霸占、冰儿被阉割当了太监,就是要摧毁铁焱的意志,让他萎靡不振,身体更加虚弱,到时候杀他也少些反抗的能力,终归是当过御前侍卫的大内高手,不能不小心一些,万一那个“拆筋散”对他不起作用,反而会被他所害,到时候别说一千两银子,连命都没了,不得不采取一些非常手段,先从精神上搞垮他。(未完待续。)

  ☆、第七百一十五章 师父解厄

  刀疤脸拖着铁焱脖子上的锁链要往囚笼上锁住他,还象昨天那样使他劳累不堪,铁焱却不肯就范了。说昨晚发烧今天没力气站住了,就不上车。铁焱本来就身材高大、魁梧,再加上几十斤的手铐、脚镣,刀疤脸瘦小枯干,把铁焱是背也背不动,抱也抱不动。刀疤脸急了,气得刀疤发红发亮,从车下取出他的弯钩刀,威胁着铁焱:“你想活,乖乖地上车,不想活,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处。”
  铁焱知道他们是想害死自己,但不是这里。刚刚离开京师,走的又慢,顶多不过三、五十里路,还不能下手,就说:“你杀吧,让大家都知道鳌拜的侄子为了霸占我的女人,迫不及待,刚出京城就将我杀害了,让大家都知道!”
  “反了你了!杀你象捻死一只蚂蚁!杀你怎么着?不敢是不是?”
  “你是谁呀?鳌拜的哈巴,不过呢,你现在就提着我的人头回去恐怕不好交代,鳌拜一看就知道你急于领赏,现在杀了,要是过些日子再拿回去就不新鲜了。鳌拜可是杀人的老手,你提着一颗有了味的人头,那肯定是杀了一些日子又逍遥了一阵子前去交差的,是耍他呢?还是拿不了银子,你杀吧。”
  “你!”倒疤脸气得说不出话来,扔了刀,又拿起马鞭,朝铁焱猛抽。可是鞭子还没到铁焱身上就向被人拽住了。回头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年轻人,一看就是个练家子,还穿着练功服哪。象是路过的行人,骑着马往前赶路。本来已经过去了,听见刀疤脸和铁焱吵,就停下来了。又见刀疤脸扬起马鞭,就很利落地将马鞭抢了过去。“这位解差大哥,您这么做就有失厚道了。他身上戴着铁链子,脚上钉着脚镣,已经十分吃力了,你怎么还打他呢?这牛皮绳的马鞭抽到身上就是皮开肉绽,你也能下得去手吗?”
  “嘿,磕瓜子磕出个臭虫,你也来装人了?关你屁事?他是朝廷钦犯,不严格点行吗?万一跑了你负责?”
  “你这个老东西不知道好歹,大清例律上可没有虐待囚犯的条款。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在例律之上了?嘴里还不干不净的。有道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今天我就装回人!”说着,从马上一个悬空翻就飞到地上,和刀疤脸打了起来。他手上是一把没有刀刃的锏,很结实、很有重量,很钝,似乎伤不到人。刀疤脸的钩刀有点使不上劲,想把对方的锏钩过来很难,那东西很光滑,挂不住。小钉子也不能不参战,但是他那两下子实在是不怎么样,连三脚猫还不如,瞎咋呼,光听嘴里喊:“嗨!嗨嗨!”
  几个人围着车转圈打,刀疤脸怕是来劫囚犯的,不敢恋战,摆摆手对来人说:“大爷不和你玩了,我们还要赶路呢。闪开!闪开!”
  来人说:“呸!你还大爷了?三孙子都不配!”说着上了马,扬长而去。
  刀疤脸挺来气,这小子,当了囚犯还有人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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