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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盛宠:嫡女枭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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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义父战败与你有关,你说他会如何做?”说到此处,他低声冷笑:“届时不只有他不放过你,赵家更是视你如仇。”
高瑜怒叱:“你疯了?!”眼中闪过阴狠,又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慌乱,背转过身,忽而道:“我看见沈家丫头,像,和沈君竹太像了。”
特别是那一双冰冷的眼睛,令高瑜回忆起沈君竹充满浓烈仇恨的眼睛,时隔多年仍是心有余悸。
闻言,平阳侯眼底的神色意味不明:“活人你都不怕,莫不是怕一个死人?”
高瑜呼吸急促起来,狠盯他一眼,只字未说。
另一边的沈若华,她没有想到只是偷听高瑜与平阳侯之间有何不可告人的交易,还会听到事关沈家的事。
沈君竹是她的大哥,如果没有听错,她大哥的死似乎与高瑜有关。
寒飞身上散发出浓烈的杀气。
沈若华听到隔壁的人离开,她看着寒飞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沈家?”
“七岁。”
“我哥哥如何死的?”
寒飞眸子猩红,握着剑鞘的手青筋暴突:“大少爷为护表小姐被高瑜父子生生打死,他们在边上当着大少爷的面玷污表小姐的清白。”
“嘭!”
沈若华一拳捶裂桌子,一股窒闷感涌上来,她身上散发出骇人的戾气。
她紧紧闭上眼睛,垂落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竭力地压下胸腔翻涌而出的强烈情绪,吐出一口浊气。
“表小姐呢?”
“杳无音信。”
沈若华点了点头,一声不吭。
多半已经死了。
整理好情绪,下楼,毫不意外被小二拦着去登记。
沈若华提笔顺手写下‘林西月’几个字。
这个女人觊觎容韶,又是林家的人。
——
暗夜。
沈若华换下一身夜行衣,去了高府。
翻墙进去,她敏锐的觉察到暗中有人,身姿灵敏地避开暗中的人,进入书房翻找,除了他以权谋私的罪证外,并无她想要的东西。转身,打算去对面放置床榻的地方找一找,清冷月光下,她看见地上有一道拖痕,手指点着拖痕,又看了看那一口厚重的画缸。
她将画缸拖开,手指叩击地板,‘咚咚’地声音传来,地板是空心的。掏出匕首顺着青石砖纹路撬开,里面放着四四方方的小盒子。
沈若华连忙拿出盒子,打开锁片,里面放着陈旧泛黄的书信,正欲打开,外面传来脚步声。
沈若华心中凛然,手忙脚乱的将书信塞进怀中,其他东西归于原地。
吱呀——
门骤然被打开,一道妇人的声音传进来:“老爷,原先我瞧着沈家丫头不成大器,耍不出什么花样。今儿个我听说她手段了得,将林氏耍得团团转,在她手中吃了闷亏。当年的事情,我一想起来心中就发慌,怕她会报复咱们。宇儿已经没了,只希望你能够好好的。”
“林氏那蠢货成不了气候,如果不是因为赵成荣,容川会娶她?”高瑜拍了拍满面忧虑的高夫人:“别担心,沈家那边,必然得斩草除根!”
高瑜说这句话时,满面狠戾之色,忽而,他的视线扫向书架旁垂着帘子的屏风处。
第55章 终生大事
高瑜缓缓朝那边屏风靠近,微眯着眼睛,看到屏风上倒映出的残影,眼底迸发出危险的光芒。
他缓缓抬手,窗外风声呼啸,灌进来的冷风吹得帘子猎猎作响。捏住一角,猛地掀开。
只见里面挂着一件长袍,随风飘拂摆动,他紧绷的肌肉松懈下来。
高夫人见他面色阴郁,如临大敌的模样,不由问道:“怎么了?”她环顾四周,并未发现异常:“书房中有人?”
高瑜松开帘子,捏着眉心:“许是太疲累,看错了。”
“你就是太多疑了。”高夫人心下一松:“我去将炖着的汤端来给你喝。”随后嘱咐他早点休息,莫要熬夜,方才折身出去。
高瑜又看一眼屏风,缓步到书案旁,点燃油灯。一道影子自书案里面拉长,震惊地看着凭空出现的女人。
沈若华站出来,嘴角微扬,绽出一抹灿笑:“高大人,晚上好。”
“你……”
高瑜见鬼了似的,话刚刚出口,喉咙一痛,轰然倒下。
沈若华手指贴着他的脖子动脉,然后取出银针,挥倒油灯,火星子舔上帘子,迅速蹿高蔓延开来。
沈若华从窗外跃出,翻出高府,站在小巷里,听见府中传来尖锐、凄厉地叫喊声,冲天火焰映红半边天。
她之前谋划着要杀了高瑜,在茶馆里听见的事情,她改变主意,原想暂且留着他审问,可今夜行踪暴露,唯有弄死他。或许以他的死为引,可以撕开尘封的旧事。
咚、咚。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更夫声音传来,沈若华抬头望天,二更天。
她脚步一转,换个方向,潜入相府。
人一落地,黑衣人自四面八方而出,将她围困住。
沈若华拉开面巾,对为首的黑衣人说:“我要见你们相爷,有要事告诉他。”
“何事?”
沈若华面色一冷,目光如刀:“你只管让人通传,若是耽误了正事,你担待的起么?”
戎威看她一眼,一挥手,一个人黑衣人迅速去通禀。
片刻,黑衣人回来,朝戎威点头。
戎威亲自将她带去前厅。
沈若华踏进来,便见君瑕穿着广袖白袍,坐在主位上,微微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只露出半边冰冷的面具。听到脚步声,他缓缓侧头,幽蓝色的瞳仁冰冷锐利,仿佛凝结着经年不化的冰雪,冷漠孤傲,不可攀附。
君瑕目光在她脸上扫过,定在她身上的夜行衣,薄唇微扬,透着冷嘲:“你有重要的事禀报?”
沈若华看着他身上雪白无暇的锦袍,穿在他的身上,从某一个角度望去,隐约有一种熟悉感。
“当然,寻常的事哪里敢扰相爷好眠?”沈若华坐在他的旁边,渴得厉害,端起一壶茶灌两口。
君瑕挑眉,‘哦’了一声,“说说看。”
他修长的手漫不经心地搓动着玉石雕刻的娃娃,停留在脖颈处食指缠绕,缓缓地收紧,仿佛在他手中的是沈若华的脖颈,她回答的不合心意,便会捏断了她的脖子。
杵在一旁的一清暗道:能有什么大事?无非是想要攀附相府,寻求庇护?若是如此,您何必舍近求远?
“终生大事。”
一清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上。
屋子里的气氛也变得诡异。
戎威脸色难看,顿时知道受骗。他握紧剑,往前踏一步。
君瑕摆手挥退戎威,总算是正眼看她,微微扯开嘴角:“终身大事?”他的眸光倏忽冷鸷:“你可真敢说。”
沈若华眼睛盯着他下意识搓动指腹的动作,微微眯了眯眼,感受到他周身冷肃的气息,嘴角浮现一抹笑意:“我指的‘终生’非相爷口中的‘终身’。我对夫君从一而终,只怕要辜负相爷的一片心意。”
君瑕嘴角的冷笑凝滞,薄唇抿成一线。
“只怪我们相逢恨晚,做不成伴侣,也可以做伙伴。”沈若华朝他眨了眨眼:“相爷意下如何?”
君瑕平静无波的眸子下波澜汹涌,看着她一脸询问的模样,隐忍地按揉着胀痛的太阳穴,沉声道:“沈若华……”
沈若华截断他的话:“相爷若当真对我情有独钟,可以用强权压迫我……夫君将我休离,你我二人便能结秦晋之好。”
君瑕面色沉郁,额头上蹦出一根青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这是要为强权献身?”
沈若华说话的时候,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她的话并没有激怒他,丝毫没有露出破绽,难道真是她多想了?
就在之前君瑕捻动指腹的小动作,和容韶陷入沉思的时候一样,所以才会出言试探。
沈若华笑了一下,掩去眼底的复杂神色,可能是她错看也或许是他不经意的一个动作罢?细看之下,两人确实没有相似之处。当下不由对自己的想法有些啼笑皆非,容韶若是丞相,何至于被人压迫至此?
她敛去神色,正欲开口,见到门口站在一个人等着通传,她站起身:“不是什么要紧事,只是给相爷准备一份薄礼,你马上就收到了,希望能令相爷满意。”她姿态悠然地往外走去,忽而,站在门口道:“相爷别让我失望,你的决定可是事关我的‘终生’!”最后两个字声音说的意味深长,似调笑,又似另有深意。
她一走。
二白走进来,面色凝重道:“相爷,高大人被夫人所杀。”
第56章 一张床,怎么睡?
沈若华回府后,直接去往佛堂。
佛龛里并没有供奉香烛,沈若华美目顾盼,最后落在佛龛后的那一堵墙上,她过去敲了敲,目光微微变幻,移开供案,门便开了。
冰冷地珠光倾泻而出,里面幽冷而阴寒,沈若华拉着披帛,缓缓走进来。狭窄明净地暗室里,檀香袅袅,两张牌位笼罩在烟雾中。
她凑近一看,上面刻着两个人名:沈君竹、沈思邈。
蒲团前面的火盆里,烧了一半的竹简、木剑。
沈若华心中微微一动,仲秋那一日,母亲果真是来祭奠他们。
她跪坐在蒲团上,掌心里捧着牌位,心中十分疑惑,大哥、二弟的牌位都在,为何没有父亲的?
她似乎才想起什么来,将牌位放回原来的位置,从怀中掏出书信,一封一封拆开,看完里面的内容,面色阴沉如水。
而佛堂外面,沈氏站在门口,看着漫步而来的容韶,目光微敛。
两人静默许久,终究是沈氏打破僵局:“你说得对,我不能为她的人生做选择,那一条路,未必是她要的。”沈氏冷漠地脸上,流露出一丝哀伤,她自嘲:“我只是做了一个母亲会做的事情,在当时的情况下,无法再一次承受失去我的孩子。就算这些年,她糊涂的活着,处事荒唐,我也不曾后悔。”
这是她身为母亲的自私,就算再来一次,知道她因此而丢掉性命,依旧会做同样的选择。
当年若不是与故友定下亲事,沈君竹便不会来到上京下聘遇害身亡,从而致使沈家的平静打破,祸事接连不断。她还未从痛失爱子的打击中走出,次子便夭亡,巨大的痛苦几乎将她给搅碎,险些自此一蹶不振,沈若华又险些出事,是顾宴林救了她,仇恨将自己从绝望的深渊拉出来,一路支撑着她走下来。
每每回忆起过去,她便心如刀绞,所有的理智分崩离析,太痛不欲生,想不顾全大局殊死一搏。
不能!
她看着仇人快活度日,只能日日夜夜任由仇恨腐蚀灼烧她的心脏,拼命压下日益增长的怨恨。
因此,她不希望沈若华背负着仇恨,太沉重,太痛苦,太煎熬,只想要她好好活着,便抹去记忆,使她变得平庸。
可是谁又知道,于有些人而言你活着就是错!沈家的存在就是个错!
“我想得太简单了,沈家存在一天,便永无宁日。”沈氏回头望着紧闭的门,眼眶干涩,却是流不出半滴眼泪,这些年早已经将泪水流干:“她现在没有记起以前的事情,脾性已经和当初无二,断了一个月的药,离记起来不远了。”
容韶颔首:“她性子太冲动,忘了没有什么不好。”
闻言,沈氏嘴角浮现一抹笑:“我怕她牵扯进去,并不愿意她嫁给你。”像是想到什么,沈氏低笑出声,眉眼稍显柔和:“有些姻缘,早就注定好。”
有些分离,也是宿命,无法逆转。
容韶见她眼底闪过凄凉,神情落寞,一时无言。
沈氏长叹一声:“韶儿,今后你多担待。”
半晌,他道:“随她去。”
沈氏笑了起来,若是旁人说这句,她倒吃不准这句话是何意,但是在容韶这里,便是他对沈若华一种信任的态度,亦是一种纵容。
随她如何,都有他护着。
而他也深知,沈若华行事有分寸,并不需要他费心。
——
沈若华走出来,看着站在廊下的容韶,脸上的寒霜化去,低声问:“你怎的在这里?”
“赏月。”容韶目光落在她面容上,端详许久,并无异色,手指在她发间拂了拂,惮落香灰。
沈若华偏头躲开,他的指尖擦过她的脸颊,分明是微凉的触感,她的脸颊却隐隐发烫。
手指梳了梳他碰触过的头发,在他的凝视下,沈若华微微发窘,也不知道刚才为什么躲了一下。故作淡定地抬头望天,一弯月牙如银钩挂在天际,她翻了个白眼:“四更天,赏什么月?”不等他开口,扭头往羲和院而去:“回去了。”
容韶静静地望着她,岿然不动。
沈若华走出一段距离,见他没有跟过来,只是盯着她看,想丢下他不管,又想起有要紧事找他,不得不妥协。几步走来,拉着他的广袖往前拽,没有拽动。
她一挽袖子,勾一勾手指头,示意他低头。
容韶沉默一会,倾身,略微垂头。柔软地手心落在头顶,揉了几下,他微微一怔。
“你自己感受一下,像不像被主人撸狗头?……诶,你往哪里走啊?羲和院不是在那边……”
沈若华看着乌云盖顶的容韶,脚步轻快地追过去,眼底的笑意几乎满溢而出。
——
两人回到羲和院,容韶坐在杌子上,托着茶盏,便见她站在面前,浅啜一口茶水,方才神色淡淡地看着她。
她的目光如皓白星月一般明亮,又如潋滟波光一般醉人,只是这般直勾勾的望过来,心里便是生不出半点计较。
“坐。”他垂目,将茶盏搁在桌子上。
沈若华连忙坐在他身侧,拿出书信说正事:“这是高瑜与押运官来往书信,二十五年前的那一场战争,大胤节节败退,是因为粮草有问题,混入蒙汗药,毫无作战、抵御能力,才会全军覆没。”
她决定说出来,那是因为他的父亲也在其中,他如此隐忍,只怕也是为了找到证据,查探当年的事情真相罢?
“那一年,高瑜不过从五品官,他的能力在军营之中如何能够只手遮天?若说他背后无人,谁会相信?只怕,高瑜也不过是一颗棋子。”沈若华不敢深想,这等大事,不止折进去两员大将,还有十万将士!岂能瞒过天子耳目?这之后,高瑜便平步青云,连升两级,如今更是官拜正二品!
容韶将信看完,波澜不惊,折叠整齐放在她手心里:“高瑜已死,你证明是因他的缘故战败,又能如何?”
“我的目标从来不是他。”沈若华冷笑一声:“我只需要一个打破平衡的棋子,高瑜的死可以作饵,就看谁——沉不住气。”
容韶点了点头,他透过摇曳的灯火望向她:“夜深了,就寝罢。”
“好……”
沈若华见他走进内室,猛然发现一个事实,里面只有一张床,怎么睡?!
第57章 进展
容韶站在床边,宽衣解带,身着雪白丝绸中衣,斜靠在床榻上。
沈若华进来,容韶已经躺在床上,微曲起的膝盖上摆放着一本册子,一头青丝铺散满床满身,朦胧灯火下,他容颜秀美,微暖地光晕化去他周身的冷意,温润而慵懒,像是在等待着她。
床榻对面的桌子上,放着汤盅,浓郁的香气飘散在鼻端。
这一幕,她心中竟感到无比宁静,有一种融融暖意,仿佛这就是她所期待地家的情景。
目光在他脸上稍作停留,看见他侧过头,一双漆黑的眼睛温和地望着她,沈若华指尖收紧,莫名心头闪过慌乱,抓着整齐摆放在床边的底衣,指着净室:“你先睡,我去沐浴。”
沈若华在他注视下,几乎同手同脚走进净室,‘唰’拉上帘子,一只手按在胸口上,压下心里的异样。
他无微不至地好,渐渐渗入她的生活中,如今更是登堂入室,重重地叹息一声。磨磨蹭蹭沐浴后,她爬起来,穿好衣服,拿着毛巾擦头发走出来,斜眼瞥见他的头歪靠在床柱上,沉睡过去。
冷峻的面容柔和许多,少了平日里的疏淡冷漠,毫无防备地模样令人不由自主地靠近。她站在床边,目光掠过他的薄唇,唇色极淡,与窗台上随风摇曳的粉色海棠一般,她的脸颊一热,恍然想起那个短促的吻,手背蹭一下面庞,滚烫。
她陡然移开视线,放下手里的毛巾,拿开倒扣在他腹部的书册,拉开被子盖到他的胸口。
熄灭烛火,看一眼摆放着两个孤零零大迎枕的软榻,迟疑了片刻,在与男人同床共枕和受凉之间挣扎片刻,断然选择前者。
她心想反正是她的床,他又睡着了,尴尬什么呀?
躺在床榻上,她看着容韶的睡姿,应该挺难受。沉吟半晌,翻身跪坐在他身侧,单手托着他的脖子,抽走腰后大迎枕,将他放下去。
她的姿势难以着力,大迎枕一抽开,容韶倒下去,‘扑通’她一头扎进他胸口。
沈若华惊慌地抬头,望进他幽暗深邃地眸子里,她猛地坐起来,腰肢被一双手扣住,她反弹般扑进他的怀中,双手撑在他的胸膛。
“别动。”
容韶视线落在她松散的衣襟,里面的轮廓若隐若现,他深谙的眸子愈发晦暗,克制的将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静寂黑暗的夜色里,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心跳声,还有缠绵的呼吸。
沈若华看着他如画的眉眼,他长得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也是她最喜欢的一种长相。许是气氛正好,她忽而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指尖从眉眼流连到他弧线优美的下颔。
“容韶,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容韶喉结轻轻滑动,眼里露出复杂的神色。看着她缓缓俯下身,渐渐靠近的脸,他可以制止,她的唇瓣轻轻地贴上他的唇,他也没有阻止。
几乎在她吻下的一刹那,容韶不容她退缩,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一手搂住她的腰,化被动为主动,极尽温柔地缠绵攫取她唇齿间的甘甜。
沈若华睁大了眼睛,这个吻并非她想的浅尝辄止,一触即离,火热而充满侵略。随着这个吻的深入,酥酥麻麻地似有细小的电流涌向全身,她无力的依偎在他怀中。
容韶吻着吻着,体内有一团烈火在灼烧,唇上力道加重几分,双手摸索着解开她的底衣。衣裳滑在腰间,手指触上她滑腻的肌肤,蓦地一顿。松开她,将衣裳拉上来,双臂紧紧地拥着她,强忍着心底的躁动,脸埋进她的脖颈间,隐忍地咬一口。
“唔……”沈若华轻吟一声,喘息的唤一声:“容韶……”
容韶将她的脑袋按在胸膛,侧身,将她放在里侧:“睡觉。”
沈若华没有动,耳边是他有力的心跳声和压抑略粗的呼吸声,睁开迷离的双眼,他正一颗一颗的给她扣上盘扣。
心里百味陈杂,她看得出他的小心翼翼和怜惜,突然懂了他为什么停下来。含含糊糊地’嗯’一声,双手揽着他的脖子,在他嘴角亲一下,靠在他胸膛蹭了蹭寻找一个舒适的姿势睡了过去。
屋子里又恢复了沉静,容韶在黑暗中缓缓睁开双眼,毫无一丝睡意。
她手搁在他的腰间,半边脸埋在他的胸膛,气息轻匀。
手指轻轻拨开她脸颊上的青丝,看着她恬静地睡眼,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弯弧,含笑看了她好一会,垂头在她额间吻一下,掀开被子下床,为她掖好被子,去了书房。
——
翌日。
沈若华醒来的时候,身边一片冰冷,容韶显然已经起床许久。
庭月听到动静,端着热水进来,看着坐在床榻上的沈若华,眼中闪过讶异,随即满目惊喜。
“小姐,您和姑爷和好了可真好。”庭月放下铜盆,拿着衣裳服侍沈若华更衣,盯着她脖子上的痕迹,眉开眼笑:“夫人知道定会很高兴。”
沈若华摸了摸脖子,知道她误会了,却并没有解释。
“外面有发生什么事么?”沈若华看一眼庭月手里低领纱裙,重新挑一条高领紫色纱裙,正好盖住齿痕。
庭月面色凝重:“高大人死了,动静闹得很大,惊动了皇上,派人彻查。张府尹亲自带着仵作验尸,说是火势太大逃不出来,生生烧死的。这大火太突然,有无可疑之人,张府尹说是寻常的失火案。可高夫人却不认同,一口咬定是纵火杀人案,书房里藏了人,请求皇上派人重新审查,案子便移交了刑部。”
沈若华眸光一动,她咬开杨柳枝,吩咐道:“你去查一查都有哪些人去了高府。”
“是。”
“慢着。”沈若华绕到书案里侧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扔给庭月:“里面的东西你分成四份,照着信封上面的名册送去各个府上。”
庭月应声,连忙去办。
等她练完拳,用完早膳,庭月匆匆而来,将高府那边的消息传来:“相爷一早便在高家,别家都还没有动静,只有平阳侯去过高府一趟,仔细询问高夫人昨夜细节,又过问书房里可还有东西遗留下来。高夫人说没有,她的神态却像是在防备平阳侯,对他全然不信任,大抵她的手中把控了一些重要的东西。”
沈若华心中认可她的猜测,高瑜的死令高夫人警惕,手里的东西可以保命也能够催命,她定然不会轻易透露。
她沉吟道:“可有说何时吊唁?”
“三日后。”
第58章 真情假意?
铅灰色的天空,寒风呼啸。
白色灵幡随风摆动,纸钱在灵堂如雪花般翩飞飘落。伴随着高夫人等人的哀哭,高府被一片悲恸笼罩。
沈若华来的时候,丧事已经开始。
沈氏带着沈若华再灵前上香,高家人向她们跪拜答谢,其中一位二八年华的女子,抬头看了沈若华一眼,那一眼极其隐蔽快速,但仍是被沈若华察觉。
沈氏见她看着为首的女子,低声道:“她是高瑜嫡长女高映岚,居住在宫中为福安公主做伴读,极受皇后宠爱。”沈氏心中有决断,朝中盘根错节的关系不再对她隐瞒,细细详述给她听:“她比你长一岁,快要十七了。皇后将她留在身边,据说要将她许给太子。”
沈若华心神一动,太子娶正妃的消息甚嚣尘上,高瑜一死,高映岚守孝三年,太子能等得?
软倒在婢女身上的高夫人醒转过来,掩面痛哭,高映岚递帕子给她擦泪,面色隐有忧虑,却并无多少悲切。
沈若华略微皱眉,与沈氏走出灵堂,便见赵明铮与高家子弟携同走来,他向沈氏行礼,转而对沈若华道:“你等我片刻。”他看着沈若华弯着嘴角,有一种说不出的讽笑,无奈地说道:“我有要事与你说。”
沈氏如何瞧不出是她在场的缘故,有些话不好说?叮嘱沈若华:“早些回去,韶儿会回府用午膳。”
沈若华愣了愣,恍然明白沈氏在敲打她,忍不住叹气,瘪嘴道:“知道了。”沈氏这才满意的离开。
赵明铮不禁多看她两眼,沈若华虽面有郁色,眉梢眼角却藏着笑意。他拢在袖中的手一紧,不经意地说道:“你们夫妻关系很和睦。”
“关心别人夫妻间闺房之乐可不是君子所为,赵公子你逾越了。”沈若华微微侧头,露出脖颈一侧浅淡地齿痕,引他往后院走:“说吧,你有何事?”
赵明铮盯着她脖子上的齿痕,眼底闪过晦暗之色,垂着眼睑道:“我之前找你合作,便是为了西山矿产一事,你现在已经接管沈家,应该已经了解沈家的底细,若只是寻常的商户,沈家如何能在短短十年间,富可敌国?”
他的神色渐渐凝重:“皇上想要修建皇陵,资金短缺,矿产被皇家掌控,却也有人藏了私矿,太子动了铲除私矿收为己用的念头,而后将违反律例之人抄的家产为皇上分忧。”赵明铮指着一个方向:“如今容煜投靠太子,他向太子圈定这一处。”
西山!
沈家地盘!
沈若华不禁变了脸色:“既然是隐秘之事,他为何知道?”
“这便要问你了。”
沈若华眼皮子一跳,心中哀叹,原主简直将身家性命全都交付给容煜了!
她郁闷道:“你再让我想一想,三日后给你答复。”
比起赵明铮,沈若华比较想和君瑕合作。
赵明铮唇角不由露出一丝笑意,仿若雪后初晴,温声道:“别让我等太久。”
这笑容让沈若华想起了容韶,明明是一张脸,一样的俊美无俦,惊若天人,可她心底却生不出半点波澜。
她的眼前浮现容韶的身影,他静静地凝视她的眸子,蕴含着淡淡地温情,能够触动人心。
赵明铮此刻的眼神和他相似,温情脉脉,可她却觉得少了一种感觉,并不是看待爱人的目光,仿佛是故作深情,这个念头随着见面次数增长而深刻。
但是他并无这么做的理由。
她揉着额角,目送赵明铮离开,便见不远处高映岚和林西月站在一起。
林西月见到沈若华望来,眼底的嫉恨一闪而逝,僵着脸挤出一抹笑。
沈若华微微点头,坐在亭子里。
林西月咬着下唇,气得捏碎掌心里的花朵。
高映岚眸光微微一闪,询问道:“你认识她?哪家小姐?”
林西月冷笑,眼中尽是不屑:“高姐姐,她就是放荡不堪,不守妇道的沈家女,若非表哥为人宽厚又式微,如何能忍了她?正是因为她,害的表哥被姑姑赶出侯府,被迫居住在沈家,外人都道表哥入赘沈家。”
林西月心疼容韶,更气恨沈若华,将容韶折辱了。
“是她……”高映岚呢喃一句,似在自言自语。见林西月红了眼眶,递给她一方帕子。
林西月胡乱擦一下,愤懑道:“她在赵家勾引相爷,得罪了福安公主,如今又明目张胆的引诱赵公子,当真是恬不知耻!她这般离不得男人,总有一日死在男人身下……”她猛地捂着嘴,羞恼地红了脸,又懊恨她竟会口不择言说出这些污言秽语。可最后一句话,却像是在她脑子里扎根,再也挥之不去。
她心口发热,呼吸也不由急促起来。
高映岚清晰的看见林西月眼底的疯狂,闪烁着诡谲的光芒,只是眼下缺少一个时机……她微微敛目,招来一旁的婢女,指着凉亭里的沈若华,吩咐道:“外头风大,请沈小姐进屋坐。”
林西月看着婢女将沈若华请走,下意识攥紧手中的锦帕,她心脏‘噗通、噗通’快速的跳动,她努力保持着冷静,声音里依旧带着一丝颤音:“高姐姐,你节哀顺变,我去找母亲,便不叨扰你了。”
高映岚轻轻点头,见她走远几步,不紧不慢吩咐身侧的挽云:“皇后赏的六安瓜片泡一盏,送去西厢房给沈小姐。”
林西月脚步微微一顿,匆匆离去。
——
沈若华心中惊讶高映岚会招待她,正好她在等君瑕,便随着婢女去往后院西厢房。
她一坐下,高映岚身边的婢女捧来一盏热茶,雨前龙井。
端着放在唇边,茶水微烫,她轻轻吹了两下,方才慢饮两口。
挽云上两道点心:“沈小姐若有事便唤一声,外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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