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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盛宠:嫡女枭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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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坐下,高映岚身边的婢女捧来一盏热茶,雨前龙井。
  端着放在唇边,茶水微烫,她轻轻吹了两下,方才慢饮两口。
  挽云上两道点心:“沈小姐若有事便唤一声,外边有人守着。”
  沈若华晃了晃脑袋,晕乎乎地,手扶着额角,强撑着身子半靠在椅背上:“不必如此客气,你退下。”
  挽云退出去,看着沈若华趴在小几上,关门吩咐门外的婢女:“沈小姐睡了,好生照看着,莫让人扰了清净。”


第59章 小姐配乞儿
  花厅里,诸位夫人在安慰高夫人。
  “节哀顺变,天灾人祸不可避,你要顾惜着身体,这偌大的高家还需你支撑。”高夫人满目哀戚,哭得又要昏过去,蒋氏忙掐着她的人中:“人死不能复生,岚姐儿日后还需要你多费心,你若倒下,她怎么办?”
  高夫人哽咽道:“转眼的事儿,人就没了……我若迟上半刻离开……”话竟是说不下去,忽地悲从中来,趴伏在小几上泣不成声。
  蒋氏呐呐无言,也不知如何劝说。她端一盏茶喝一口,这才发现从进花厅开始,林西月便一直神情不属。
  “你不是嚷着要找岚姐儿?怎得又回来了?”蒋氏伸手整理她凌乱的广袖,皱眉道:“你去找容韶了?”
  她听说沈氏带着沈若华来了!
  自个女儿怀着怎样的心思,她这个做母亲的如何不知?暗叹她不争气,又实在拿她没有办法。
  她沉着脸,压低声音:“你可不许胡来!”
  林西月心绪不宁,在蒋氏的审视下,她双手攥紧又松开。最终,她艰难地开口:“怎、怎么会?我、我就是问高姐姐,宫中一些规矩……”
  蒋氏静静地看着她,一言不发,神情愈发严肃。
  林西月目光躲闪,根本不敢看蒋氏的眼睛,被她盯得一颗心七上八下,跺了跺脚,娇蛮道:“母亲,表哥他根本就没有来。来了又如何?我哪里还能对他有想法?难不成我堂堂嫡女给他做小?”
  蒋氏这才松一口气,便见翠柳匆匆走来,对林西月道:“小姐,高小姐寻您过去一趟。”
  林西月僵硬的身躯一松,忙不迭地跟着翠柳走了。
  过了片刻,又有人来请高夫人,平阳侯要见她。
  高夫人让人请去后院正屋,虽有些不妥,却能够避人耳目。她稍作整理,便去了屋子里。
  平阳侯早已候着,见到高夫人,神情凝重:“当晚书房中你确定有人?”如果属实,只怕是有人入室窃取资料被人发现,所以杀人灭口!
  高夫人语气坚定:“老爷藏在画缸下的盒子覆盖青砖,就算是纵火,也是烧不毁信件。挖出来的时候,盒子已经空了。”
  平阳侯心中一凛,目光锐利如刀,逼视着高夫人:“你可知盒子里都有些什么?”
  高夫人苦笑一声:“老爷将各方往来的信件全都藏在那处,若是不将贼子给找出来,只怕你我都要遭受灭顶之灾!”
  平阳侯紧盯着她片刻,她神色如常,除了悲切之外,并无慌乱之色,眼底滔天恨意与惊惧不似作伪。
  他心中冷笑一声,遭受灭顶之灾的只怕是他!
  高瑜素来谨慎,重要之物从来都不曾放在一处,而他调查来的消息也确是如此,平阳侯面色阴沉,心知问不出什么来,只得作罢,暗中吩咐人盯着高夫人。
  高夫人看着平阳侯离开的背影,眼底闪过暗芒,高瑜身死的那一日,只见过平阳侯,并且受他的威胁,她暗中调查,那一夜平阳侯并不在府中。如今平阳侯如此急躁的反复逼问他当初留下的证据,她不得不猜疑,凶手是他!
  老爷曾说过平阳侯涉案,被人调查,他洗刷不了清白,老爷一死,他便能将罪名嫁祸在老爷身上,毕竟死人是不会伸张冤屈!
  高夫人移开屏风,露出一个宽口青花瓷瓶,她拿出插在瓶子里的花枝,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小木盒,里面卷着六七个小纸筒。
  她展开看里面的内容,眼底带着冰冷的寒意,是不是平阳侯杀的人,她只需一口咬定手里并没有其他往来的重要证物,静等着平阳侯下一步的动作,如果他当真将脏水泼在老爷身上,必定是他无疑,那时候……
  高夫人尖利的指甲扎刺进手心,她眉头都不曾动一下,眼底闪过狞笑:“定要他杀人偿命!”
  她怀疑过沈若华,不过嘴皮子利索而已,哪有那么大的能耐?
  将东西放回原位,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水蓝道:“夫人,不好了,西厢房出事了!”
  高夫人连忙拉开门,水蓝脸色气得发白,喘着粗气道:“金枝过来传话,有人借着吊唁在咱们府里私会。”
  “是谁?”高夫人脸色冷沉,这是对高家的大不敬!
  水蓝也不知是谁。
  高夫人疾步而去,院门口正巧遇见高映岚,高映岚脸色很难看:“母亲,金枝说瞧着像沈家的女儿,我已经派人去请沈夫人。”
  高夫人一听是沈若华,脸色一僵,转而气得浑身发抖。
  “这个不知寡义廉耻的贱人……”
  偷人偷到高家来了!
  还是在老爷的丧礼上!
  真是该死!
  她们来到西厢房,门是紧紧关着的。门口聚拢了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
  “我半个时辰前瞧见沈若华进了这间厢房,一直就没有出来过,哪里知晓是寻欢作乐,当真是毫无顾忌,人家还在办丧礼,一时半刻也忍不得,当真是贱人贱体。”
  “这算什么?她未出阁的时候就养了面首,后来瞧上平阳侯世子方才有所收敛。如今……啧啧,当真是连娼妓都不如。”
  “沈家有的是银子,沈夫人纵着她,她如何放荡出格,谁管她?容韶么?一个没出息的庶子,如何舍得放弃了好不容易得来的锦衣玉食?”
  蒋氏听着她们泛酸的刻薄话语,不禁皱眉,想到之前林西月心慌意乱的模样,不禁猜测这是不是她搞的鬼!
  没等她细想,便见众人让开一条道,身着素白麻衣的高夫人与高映岚走来,金枝将门打开。
  等着看热闹的人,乌泱泱的挤进去。
  骤然,全都瞪大眼睛,僵立在原地。
  女子蜷缩在软榻角落里,衣裳被撕裂,衣不蔽体,裸露在外面莹白的肌肤布满暧昧的痕迹,双手抱着头,瑟瑟发抖。
  而浑身赤裸,蓬头垢面的男人被护卫给反剪着手压在地上。
  众人心中震惊,未曾料到沈若华竟与乞儿偷情!
  唯有站在门口的蒋氏,看到软榻上的女子手腕上赤金环珠九转玲珑镯,面色大变,拨开人群,踉踉跄跄的扑了过去,手指颤抖地抬起她的头,露出林西月的脸,她目光呆滞而空洞。


第60章 扑朔迷离
  “月儿……”
  蒋氏愕然,扶着她下颔的手滞在半空,显然从未想过躺在这里的会是林西月!
  下颔一阵刺痛,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林西月死气沉沉地眸子里,破碎的光芒点点汇聚,凝成一点,微微转动着看向蒋氏,大滴的泪水夺眶而出,不可抑制:“母亲……救我……”
  她像是抓到救命稻草,双手紧紧掐着蒋氏的手臂,整个人扑倒进她的怀中,呜咽道:“救救我……”
  蒋氏怔怔得垂目看着怀中的林西月,她浑身颤栗,从骨子里渗出来的恐惧。双臂上的刺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这并不是错觉,这是事实!与人有私的是林西月!
  蒋氏红润的面颊转瞬灰白,如同鬓角那一朵素白的绢花,浮上冰凉的苍白。
  “月儿,你……”蒋氏拉着榻上的薄被盖上她的身躯,望着林西月充满希翼的眸子,心头不忍。良久,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悲愤,才嗓音沙哑地继续道:“你老实说,是不是有人栽赃陷害你?方才你还与我在花厅,我让你给请岚姐儿过来一趟,你半途遭人劫掠了?”
  林西月瞠目,母亲并没有吩咐她去找高映岚,而是她等不及想要得知沈若华的情况,便嘱咐绿柳,待过了一刻钟,借用高映岚的名头将她唤走。
  可是,等她快到西厢房时,脖子一痛,便失去知觉,等醒来时,被低贱的恶臭的男人压在身上……
  “是不是?”蒋氏见她许久不曾回过神来,目光凌厉:“你只管照实说,母亲定会为你做主!”
  林西月当头棒喝,瞬间领悟蒋氏的意思。
  甚至,她隐隐觉得母亲知道自己要害沈若华,最后自尝苦果。
  对!不能认!
  她没有害沈若华,是有人迫害她!
  林西月自己也信了催眠自己的话,因为她本就是遭人毒手,现在就是受害者!
  “母亲,请您为我做主,我去找高姐姐,被人打昏,醒来就……”林西月唇瓣剧烈的颤抖,泪水扑籁籁往下落,支零破碎的话语从咽喉中挤出,听起来倍加凄然:“您要为女儿做主……”
  蒋氏自然相信女儿是被人陷害了,她心高气傲,如何会与乞儿偷欢?
  只是,别人会是这般想么?
  蒋氏看着神色各异的人,她们看热闹地眼神仿若根根利刺扎进她心口。面色陡然一沉,厉声道:“高夫人,月儿在你府中名节被毁,你定要给一个说法!”
  高夫人很诧异,里面的人居然会是林西月。她看一眼同样怔愣住的高映岚,两人交换一个眼神,她面色沉凝道:“这间厢房是沈小姐歇脚的地儿,林小姐没有看见她?”
  一语道破关键。
  林西月跪伏在软榻上,脸埋在蒋氏的手心里,闻言,她抬起头面色骤变,手指陷进蒋氏皮肉里,下唇都咬破皮,一声不吭。
  不是她不肯说,而是不能说!
  那个乞儿,就在这里,一盘问,什么根底都能挖出来!
  高夫人看着她怆然地面色带着恨意,寻思道:“你与沈小姐有过节?”
  林西月只知道哭,半个字也说不出来,这时好歹给了点回应,她点了点头,止住眼泪,颤声道:“我在院子里瞧见她与男子眉来眼去,又想起她平日里的作风,替表哥抱不平,一时气急说她不守妇道,离不得男人,早晚有一日会死在……”最后几个字,似乎难以启齿,林西月吱唔半晌也没有说出来。
  众人却心领神会,觉得林西月的话,半点错处也没有!
  她半真半假的话,让人信了七八分。
  高映岚也开腔道:“确是如此。”
  这事儿一查就清楚了。
  “心思未免太歹毒?她敢做,还不许人说?”许氏也便是沈若华的三婶娘,她大胆的上前一步,想卖个好巴上蒋氏。她见榻上干干净净,并没有血迹,怜惜道:“天可怜见的,清清白白的姑娘,就这般被她毁去名节,幸而你的元红未被夺去!”
  身子被人看了,摸了,亲了,就算只差最后一步没有做,又有何区别?
  林西月心里恨毒了沈若华,这个贱人就是故意的!
  毁了她,却又没有彻底的毁去!
  让她一脚踏进地狱,她被人污了身子,又给她一半希望,她还守着元红,一点一点的折磨她的神智!
  “母亲,就是她!除了她,我想不出还有谁会害我!”林西月瞋目欲裂:“对!就是她,绝对错不了,我昏倒前看见素白的裙摆金线勾着莲……那是她今日穿的素裙。”她紧紧握着蒋氏的双手,暗示她尽快发话除掉那个乞儿,不能让沈若华出现,拿乞儿对峙!
  蒋氏不知道其中曲折,却知道事情和林西月脱不了关系,至于为什么被害的成了她,眼下不是盘根问底的时候。
  她冷声道:“高夫人,你命人将沈若华绑来。”她目光看向乞儿,发落道:“处置了。”
  乞儿挣扎着想开口,蒋氏身边的橘红利落的堵住他的嘴:“还不快拖下去,免得他污了贵人的眼。”
  护卫看向高夫人,高夫人沉吟一会,点了点头。而后道:“将沈若华找来!”
  一旁的高映岚从婢女手中拿过衣裳,递给林西月:“月妹妹放心,我们定会给你一个公道。我让人先带你去梳洗……”
  “我女儿发生何事了?”沈氏带着大夫匆匆进来,打断高映岚的话,她扫视一圈,并没有见到沈若华的身影,看向高映岚:“高小姐,你说华儿出事了,可是受伤?我带大夫来了!”随后,她眯着眼,看着拖到门口的乞儿,“慢着!没有见到她是什么情况,一个都不许走!”
  蒋氏冷笑一声:“沈夫人好大的口气,你女儿毁我女儿清白,人也畏罪潜逃,今儿若是不给个满意的说法,我林家定不会善罢甘休!”
  沈氏面不改色,讥诮道:“也就是说你们一直没有见到我她的人?仅凭你们一张利嘴便给她定罪?是瞧着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
  蒋氏脸色十分难看,沈氏只差没有直接说她们血口喷人。
  沈氏紧接着对高夫人发难:“华儿在你们高府不见了,林小姐出事,足以说明高家并不安全,你们不派人找去,在这里指控她!她若是有个好歹,沈家也不是吃素的!”
  高夫人被沈氏呛得面色青白。
  高映岚给挽云使了眼色。
  挽云上前道:“之前沈小姐在这儿歇脚,奴婢奉茶的时候,她在睡觉,之后出事,她人不见了,只有林小姐在……”
  蒋氏道:“沈夫人言之有理,便将人找来盘问。我们是绝不会冤枉人,若是她所为,便将她交给我们处置!”
  沈氏嗅到蒋氏一闪而逝的杀气,冷冷瞥她们一眼,不予理会。边往内室走,边问:“她之前在内室睡觉,之后不见了?”
  挽云一怔,想说在外头睡觉,又怕露出破绽,只得点了点头。跟着沈氏走进内室:“是,奴婢给她盖了被子……”话音戛然而止,见鬼般瞪大了眼珠,死死盯着安详躺在床上酣睡的人!


第61章 害人害己
  她在睡觉!
  他们派人四处去找,谁知她竟在内室睡觉!
  前厅一团乱,根本没有人想到内室有人!
  不止是挽云呆若木鸡,她的异样引来的人,见状也是一怔,转头看向高夫人与蒋氏的目光带着疑惑。
  蒋氏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她快步走来,看见沈若华面带讶异。
  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许氏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不怀好意道:“外头如此喧闹,侄女儿还在熟睡,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问题?能有什么问题?!
  蒋氏蓦地回神,认定沈若华在装睡!
  她冷笑:“若不想醒,天塌地陷也醒不了。”
  沈氏冷眼瞥向许氏,带着警告,随后看向蒋氏,反唇相讥道:“蒋氏,事情还未水落石出,请你慎言!”
  她碰了碰沈若华的额头,没有发现有异常,招来大夫给沈若华看诊。
  大夫诊脉,又撩开她的眼皮,观看舌苔,脸色凝重,他皱一下鼻子,目光落在桌子上一盏茶上,揭开盖子,白瓷杯里茶水呈金色,微微犯浑,他端起来嗅一下,又以手指沾一滴茶水放在口中,发苦的滋味在舌尖蔓延。
  “沈小姐中了蒙汗药。”他放下杯子,接过药童递来的茶水漱口:“我闻到里面有曼陀罗花的气息,这是蒙汗药最主要的成分,放在酒水和茶水里,药效极佳。”
  蒋氏眉心紧蹙,林西月一口咬定是沈若华,可沈若华也中药昏睡!
  而且,若是有人细究起来,林西月的事情更加蹊跷,定然有人会认为林西月倒血霉做了沈若华的替死鬼!
  “林夫人口口声声,一口咬定我女儿毁你女儿名节,可她现在被人药倒躺在床上,如何打晕林小姐,并且将她带到西厢房?”沈氏目光锐利的扫向高夫人,面若覆霜:“高夫人,我若是没有听错、记错,挽云说她将若华请到西厢房歇脚,给她捧茶,见她熟睡之后,甚至给她盖上被子。这屋子里就是你端来的一杯茶,你能解释为何这杯茶里有蒙汗药?”
  挽云面色剧变,她瞟高映岚一眼,低垂着头,不吭声。
  “你不说,行,我再问你,方才蒋氏指控若华的时候,为何不出来道出她在内室睡觉的情况?你们一个个将她给忘了!还是,这个男人其实是为她准备,只是林小姐误打误撞进来,坏了你们的计划,将脏水泼在若华的身上?我沈家虽然式微,可不是粉面团儿,任你们拿捏!逼急了,谁也别想好活!”
  高映岚眼睫颤动。
  沈氏咄咄逼人道:“高小姐,你派人来传话,说我的女儿出事了。算算时辰,你那时还未到西厢房,你如何得知?给你传话也该说是林小姐。哦……我险些忘了,挽云是你的婢子。这杯茶有问题,你怎会不知道?所以你在得知西厢房事发,第一时间让人通知我,你已经认定若华出事。即便出了差错,你也找好退路,让她从受害者直接成了主谋!”
  沈氏一顶帽子扣下来,高映岚再也淡定不了。
  她一双杏眼望着沈氏,眼底闪过隐忍的委屈,神情如常地对她说道:“沈夫人,你的猜测很正常,这件事情也是我思虑不周到。西厢房只有沈小姐一个人在,听到事发,我自然以为是她。你一片慈母心,想要尽快洗刷她的清白,我心中十分理解。因为这杯茶,我也深受牵连,如果真的是我,茶盏早已被撤下去,怎么还会放在这里?您说是么?”
  沈氏皱眉。
  蒋氏不是个蠢人,从她们的谈话中,抓住几个疑点,而嫌疑最大的就是高映岚!
  其次就是沈若华,谁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先做了这些事,再喝下蒙汗药,洗清嫌疑?这个蒙汗药是高映岚下的,还是沈若华一石二鸟,栽赃高映岚?
  高映岚也想到这一点,只是前面挽云说了沈若华已经入睡,自然‘醒’不来谋害林西月!纵然心里疑惑,这时也不能问出来!
  这一把火已经烧到她身上,不能再置身事外,她看着裹着薄被走来的林西月,眸光一闪:“我一直在忙着丧礼,晕头转向,有些事情搞不清楚。刚才林妹妹说昏倒前看见了沈小姐,我们这才误以为是她,既然人已经找到,等她醒过来问话。”
  蒋氏心往下沉,顿时明白高映岚打什么主意:“高小姐……”
  “林伯母,高家虽然算不得世家大族,但也绝非泛泛之辈,一个乞儿如何能进高家大门?何不找他问话?”高映岚开始想要借机除掉沈若华,才会让高夫人同意处置了乞儿,现在情况大不相同,稍有不慎便会殃及她!
  她自小在宫中长大,皇后有意将她指给皇子,可惜她命不好,还没有赐婚父亲死了。她要是再传出不好的名声,等她出孝皇后还愿意重用她么?
  权衡利弊,她立即摘清楚自己,反正……她扫过沈若华的睡脸,嘴角微微扯动,来日方长!
  蒋氏心头直打鼓,还未来得及制止,林西月受刺激的大声尖叫:“母亲,你快将他赶出去,打死了!”说着,就要扑过去。
  一审问,她就完了!
  高映岚紧紧抓着林西月的手,温柔地说道:“林妹妹你放心,我们会给你找出凶手!”
  “不,不要……”林西月激烈挣扎,手腕都被高映岚掐红了,也没有挣开。
  高映岚仿若未闻,让人将乞儿押跪在地上:“谁将你带到这里来?”
  乞儿嘴里的布条一取走,他砰砰砰磕头,急不可耐全盘托出,显然吓破胆了。
  “小人名叫马从是高府挑粪的,今日有一个贵人拿银子给我,让我毁一个大小姐的清白,小人一时鬼迷心窍做下错事……贵人,饶命啊!小人已经知错!”
  高映岚抿了抿唇:“谁指使你?你可还记得?”
  “记得记得!”马从看一眼屋子里的人,没有一个眼熟的。
  蒋氏紧紧攥着手心,在马从看向林西月时,心惊肉跳。见他一掠而过,顿时松一口气,指着床上的人:“可是她?”
  马从指着门口:“就是她!”
  翠柳!
  蒋氏阴着脸,咬牙切齿:“你可看清楚了?”
  “这是她给的酬金!”
  马从已经穿好了衣物,直接从袖中掏出一个荷包,那是给打赏给下人用的,普普通通,但是和翠柳腰间的一模一样。
  蒋氏脸色铁青,就听高映岚‘咦’一声,看着茶盏道:“我分明让挽云上皇后赏赐的六安瓜片,怎么成了雨前龙井?”
  挽云如梦初醒:“小姐,奴婢端茶的时候,翠柳与奴婢嚼舌根,说林小姐喝惯了龙井,让奴婢给她一些泡茶,哪里知道弄错了。”
  林西月突然冷静下来,她憎恨的指着高映岚:“是你!是你搞的鬼!”
  她哪里要喝茶了?
  只是让翠柳下药!
  仔细一想,她是故意说给自己听,高映岚早就看破她的心思!
  好一招借刀杀人!
  高映岚猛地推开她,冷着脸,让人擒住翠柳,在她身上搜出蒙汗药,冷声道:“你还有什么话说?林妹妹,你太让我们失望了!”她似怜悯,又悲哀的对林西月道:“你得悉知,害人终害己!”
  林西月坐在地上,崩溃地大哭。
  蒋氏相信自己女儿的话,事到如今,无法扭转形势。只恨林西月太愚蠢,着了人的道!
  她冷冷地看向高映岚:“今日受教了,高小姐应该更懂那句话的精髓!”说罢,带着人匆匆离开。
  高映岚波澜不惊,手段狠厉地杖杀了马从。
  这时,沈若华方才幽幽转醒:“唔……”她捂着脑袋,看着屋子里的人一愣,眼底有着茫然:“发生什么事了?”
  高映岚满面忧虑道:“有人对你下药,好险虚惊一场。”她也庆幸之前吩咐挽云上茶时打了埋伏。
  沈若华点了点头,“既然事情解决了,咱们就回去吧。”
  沈氏不放心,让大夫看了,再三保证无事,这才接着人回府。
  等她们一行人走了,高映岚面沉如水,真是便宜她了!想起林西月,又狠狠地皱眉,这蠢货定然记恨上她了。
  高夫人却觉得事情没有这般简单:“岚儿,这沈若华真的中药了?”
  “或许。也有可能,还有其他人插手这件事。”高映岚思来想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忽而,她面色骤变:“母亲,平阳侯来找过您?快回屋,看东西还在不在!”
  高夫人大惊失色,连忙跑回屋子,都顾不上关门,抱出青花瓷瓶,拿掉花枝,手一掏——
  “没了!”


第62章 顺路
  马车帘子掀开,沈若华一脚迈上去,弯身钻进去,看到马车里的人,在他的身边坐下:“你不是要去私塾?”
  “顺路。”
  沈若华嘲笑他:“一南一北,这路,真顺啊!”
  容韶拇指擦拭她嘴角晕染开的口脂,并未多说:“你想我是来接你,你也可以这么认为。”
  不要脸!
  你想接,我还没有批准呢!
  沈若华有点头晕,懒得和他斗嘴,拉直他弯曲的腿,侧躺着睡在他腿上,鬓角绢花硌着不舒服,她解开绢花却缠绕着青丝,拆不开,越缠越紧。她不耐烦,动作粗鲁的要将那一缕发丝给揪扯下来。
  一双修长如玉的手按着她的手背,慢条斯理的解开绢花,放在一旁的柜子里。
  “性子还是如此急躁,太急于求成,伤敌又自损。”容韶眼底闪过无奈,揭开瓷瓶,取出一粒莹白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药丸放入她口中。沈若华下意识舌尖一抵,他忽而低头封住她的唇瓣,将药丸推进去,轻轻啃咬一下她的唇瓣,“吃了,等下不会难受。”
  沈若华吞咽药丸,她自然知道是好东西,舔着唇瓣,睇他一眼:“我没有喝,只是被吵得头昏脑胀。”她从袖中内袋掏出两个小纸团,举到他面前:“我用它塞耳朵里也没有用,耳朵都疼了,你给我揉一揉?”
  “……”
  容韶看着她闭上眼睛,翻身平躺着,默然无语。
  沈若华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敢想容韶会给她揉耳朵。突然,耳边微凉,几根手指按在耳朵两侧,轻缓的揉按。她蓦地睁开一只眼睛,看到容韶神情隐隐带上一点无奈,漆黑的眸子仿若春雨烟岚笼罩的远山近水,朦胧中只觉得份外潋滟温柔。
  随着他轻柔地动作,微蹙地眉心舒展,她昏昏欲睡,忽而开口道:“我向来只注重结果,至于过程,与结果相比反而不那么重要。”
  他们做任务需要谨记的一点——完成任务!
  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不过,她向来惜命。
  “我耳聪目明,林西月与高映岚的对话都听到了,当时我疑惑,高映岚怎得请我去厢房歇脚?直到她的婢女端茶来时我才明白。”沈若华当时正愁不知道怎么进入后院,搞个大动作将人引走,恰巧林西月和高映岚要坑害她。
  行,看谁坑谁!
  她将计就计,假装喝了两口茶昏过去,看到马从的时候,明白她们的算计,便让寒飞将林西月打晕抗过来。
  她则去了高夫人的屋子,将他们的对话听去。西厢房事发,多数人过去凑热闹,方便她行事。
  “你看一看。”沈若华拿出小木盒递给容韶。
  容韶打开小木盒,从中抽取一根小纸卷,展开看清楚里面的内容,面容冷肃,瞄了她一眼:“你可知被发现的后果?”
  这些证据攸关高家上下生死存亡,以高家的做派,定是当场灭口!
  沈若华不以为然:“我不是被药倒了?就算高映岚知道,她敢说?她不能说!”最坏的结果当场被抓住,他们未必能奈她何!
  更何况,高家的人不会怀疑是她偷走的。她们马上就会相信她中了蒙汗药昏倒,一直在西厢房,没有作案时间。
  容韶盯着她看了半晌,缓缓靠在软枕上,微微阖上眼。
  她固执、倔强、骄矜,一如当年。
  就算不记得,这脾性也深刻进骨子里。
  她回上京所做一切,就像一场荒唐的梦。
  沈若华看着他眉心皱出两道褶子,她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容韶在关心她,虽然不知道他吃错什么药,对她和风细雨,千好万好。
  不可否认,从最初贪图他的美色开始,现在有点在意他的情绪。
  “我不是莽撞的人,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我现在还小,惜命得紧。”
  她双手拿着他放在膝上的手,捏了捏,见他缓缓睁开眼睛,嬉皮笑脸的捧到脸颊边蹭了蹭他的手心:“还说不是来接我。”
  是听见她出事了,所以和沈氏一起来的吧?
  这样想着,心里美滋滋的。
  这时,朝三在外道:“主子,楚文王在前面栖霞楼等您。”
  沈若华:“……”
  真tm是顺路啊?!
  容韶见她干瞪眼的模样,不禁莞尔一笑:“我现在不做私塾先生,准备给人做幕僚。”将摘下来的绢花重新给她别上去:“你看好谁?”
  “我说谁你就去做谁家的幕僚?”
  “嗯,我书教得好,有点抢手。”
  沈若华默了一下:“谁都可以?”
  容韶淡淡地‘嗯’一声。
  “君瑕啊!”沈若华毫不迟疑。
  “咳——”
  “咳咳——”
  容韶拳头抵在唇边,咳了一声,别开眼,没有接话。
  朝三被口水呛得连咳几声,马车内一道冷芒刺来,他清了清嗓子:“夫人,您有所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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