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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盛宠:嫡女枭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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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华想的很简单,沈家只有寡母,而且她已经渐渐开始接手沈家的产业,与容韶早晚要分开,住在别处太麻烦。
闻言,顾隽谦的神色更柔和,满室的薰香他能够清晰的闻到她身上那一缕冷梅香,心旷神怡。见她频频望向窗外,似乎打算离开,他却不舍得轻易的结束眼下平和的相处。心知她对朝堂的事情颇有兴致,便与她娓娓道来。
沈若华看出了顾隽谦的心思,却也不自觉听得入神,有些隐秘的事情,就连寒飞也打探不到。原来打算小坐片刻,最后用了一顿午膳,直到日落西山。
沈若华意犹未尽的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府去,改日再聚。”
他外表温和,却不拘泥于世俗,说话很风趣,用词见解很独到。明明很枯燥的人物关系和事迹,他用独特的方式说出来,总能让人津津有味的听下去。
她有点明白原主对他的欣赏了。
顾隽谦满腹经纶,很有才华,当初似乎准备考科举走仕途,只是不知道为何突然经商了。心里的一些疑惑,她也不想去探究。
“我送你。”顾隽谦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起身拉开她身后的椅子。
沈若华睨他一眼,也不再多说什么,两人一前一后的下楼。
忽而,沈若华脚步一顿,看着楼梯口的君瑕,她怔了一下。
“相爷也在此处,草民幸会了。”顾隽谦担忧她直视君瑕的面具,会触怒了君瑕,低头亲昵的拍了拍她的脑袋,微笑地牵着她的手往下走:“傻愣着做什么,身体不舒服?”
沈若华摇摇头,扭头看一眼,就见君瑕的目光从他们相握的手上,移到她的脸上,辨不清他面具下的神色,只是他眼中的目光变幻莫测,隐有一丝厉芒。
沈若华被他的目光刺了一下,猛然回过神来,挣开顾隽谦的手,朝他点了点头。
“若华,你们认识?”顾隽谦察觉到她的神态不对,又似在避嫌,不由得猜测。
若是如此,他的举止莽撞,反而害了她。
君瑕听着他语态亲近,处处维护她,生怕自己会刁难,不由将目光落在挡在沈若华前面的顾隽谦,两人相貌极佳,宛如一对璧人。
他心口那一股灼烧感涌上来,无法抑制,负手往下走几步,在他们面前稍作停顿:“不认识。”
顾隽谦闻言,心中莫名的一松。
君瑕凝视着沈若华:“这位夫人与平阳侯府庶长媳相貌相似。”
沈若华在他一寸一寸审视的目光下,不知为何,心底竟生出一种被夫君抓住奸情的感觉:“我便是,他是我兄长。”
当初两人是以兄妹相称。
君瑕冷笑一声,声音如寒彻朔风:“你们……当真兄妹情深。”
沈若华听着他话中的讽刺,蹙紧眉心,心想自己在他心中留下恶劣印象,只怕对她想合作一事不肯答应。
“若华?”顾隽谦望着君瑕离去的背影,轻轻唤失神的沈若华。
“走吧。”
沈若华思索着得尽快让君瑕看到他的诚意。
——
平阳侯府。
林氏心中焦灼,恐惧随着一分一秒过去的时间加深,愈发担忧起审问时她犯下的错兜不住。
心思百转千回,林氏有了计量,斟酌道:“侯爷,煜儿他承受不住打击,得知能够治好病,他手里又无余钱,情急之下行事难免会思虑不周……”
平阳侯面不改色,眼中却浮现冷意:“你说当如何处置?”
林氏眼中蕴含着泪水,哽咽道:“我劝说他将银子还回来,惩治他一顿即可。侯爷若再提起他的隐疾,这是在揭他的伤疤……”
这时,房门被敲响,长随进来,看一眼林氏,附耳低声说了几句。
平阳侯稍有些动容的面色陡然阴沉,瞥她一眼,目光宛如寒霜冰雪一般冻人骨髓,林氏浑身一颤,心底涌起浓烈的惶恐。
他往林氏跟前走几步,林氏瑟缩的往后退,她惧怕眼下的平阳侯,他眼中真切的带着杀气,艰涩地开口:“侯爷……”
“看着她,等本侯回来处置!”平阳侯隐忍下磅礴的怒火,收回想拧下林氏头颅的手,立即进宫。
第51章 离间
林氏脸色惨白,她被关在书房里,整个人被恐惧笼罩。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平阳侯动了杀念!
不!
她不想死!
也不想失去现在的地位!
如果平阳侯对她弃如敝履,她在这府中还有地位么?
灭顶之灾,也不过如此!
眼见着半日过去,平阳侯还未归府,想起他离去时的暴怒,像是发生了大事。
她慌了,抓着守在门口的常远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侯爷可是遇到了麻烦?”
常远道:“夫人,你拿走的银票被张府尹呈递到御前,侯爷缠上了官司,处置不当,轻则抄家流放,重则死罪!”
林氏心中大震,面如金纸:“不!我没有拿银票,只是拿了里面的账本……”话说一半,她看见裹挟着怒火疾步而来的平阳侯,一心想着探问消息,连忙迎上去。
“啪——”
平阳侯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怒骂道:“蠢货!”
林氏头被打偏了,愣了半晌,方才回过神来,她捂着脸,看着满目戾气的平阳侯,不敢再撒谎隐瞒,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凄然泪下:“侯爷,妾身也没有办法,拿走了你的银子给煜儿治病,后来又从沈若华手里拿了十万两,原想填补空缺,哪里知道被煜儿抢走了。”
“他之前多么优秀,你全都看在眼里,遭受打击,他性情大变,我心中十分痛心,哪里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毁了?他是整个侯府的希望,你精心教导他,难道能够看着他就此一蹶不振?”
平阳侯森然冷笑:“这世间有治隐疾的药,还能轮的到容煜?照你的意思,容煜手里拿的是沈若华存在钱庄的银票,张府尹缴获的银票却是从我这里拿走的!”
“怎么可能……”林氏大受打击,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身子骨发软,她恍然明白自己已经掉进了陷阱里,想要立即揪扯沈若华质问,手指上的痛楚令她稍稍恢复理智,颓然的坐在椅子里。
种种可疑的地方,走马观灯的在脑子里闪过,恍恍惚惚间,她仿若置身在冰雪中,血液渐渐凝固。
“你拿了账本?给谁看了?”平阳侯竭力的隐忍着勃然的怒火,手背上青筋鼓动。
林氏浑身一僵,怕酿造成大祸,半点不敢隐瞒:“沈若华。”她深吸一口气,颤声道:“我想从她身上捞一笔银子,她知道侯府的底细,便拿着账本给她看。”
平阳侯扬手,林氏往后退,平阳侯目眦欲裂,狠狠地盯着她,指着她一字一句道:“好!你好的很!”
林氏见他气狠了,眼中闪过血色,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跪在地上,泣不成声道:“侯爷,我也是为了煜儿,被逼无奈!可恨那个贱人竟敢暗中下手,我一时大意,便着了她的道……”
平阳侯见她毫无悔改之意,并不知自己错在何处,忍无可忍,一脚将她踹翻在地上:“你最好祈祷铜矿无事,否则……”阴狠地扫她一眼,甩袖离去。
皇上宽限他时间,让他拿出证据洗刷自己的清白,虽然是如此,可皇上对他固若金汤的信任,终究是开始动荡。
他迈出府们,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两个禁卫军监视他,恨不得捏死林氏!
——
林氏回到同辉堂,立即去信请求父亲帮忙,事情调查出来的结果送来,林氏心中大恨!
果然如容川所言,那价值千金的药丸,只是五石散,服用之后浑身火热,熏香里点燃了致幻药,他便飘飘欲仙,清醒之后看见勾栏里的女人身上的痕迹,误以为他的病情有了起色。
实则,这一切都是沈若华的手笔!
她让人放出药丸的消息,引得容煜去买,从容川那里拿走的银票落到了沈若华手里,之后她故意将银票运送出去,存进了汇通钱庄,就是等着自己入局!自己如她的愿入局,沈若华假装毫无辩驳的能力,被迫承认贪墨了银子。
容煜最后将银票抢走,也是她一手推动,目的就是拖着平阳侯下水,让他陷入买官卖官的泥沼之中,失去皇上的宠信!
越想越心惊胆战,林氏眉眼间染着煞气,恨得咬牙切齿,手中的资料被她撕裂两半。
沈若华从管账目开始,就已经开始算计平阳侯府了吧?
才会在她的打压下,铺子连喘息的余地!
林氏想到此处,眼底燃起了怒焰——难怪她那么轻易的认栽,几乎没有反抗挣扎!这一笔银子,全都是从容煜身上捞过去,细算起来,她根本一文钱都没有掏出来,轻而易举的离间她和容川的关系。亏的自己以为白得十万两银子,为此沾沾自喜,却不知已然万劫不复!
事到如今,林氏不得不承认,她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从她拿银子给容煜开始……不,甚至最早,她放了沈若华就是一个错误的开始!
“大小姐,这是老太爷给您的十万两银票,他让奴婢给您带句话,让您今后好自为之。”婢女放下一个匣子。
父亲也要与她撇清关系了?
因为她不能给林家带去利益?
林氏心下郁躁:“母亲如何说?”
婢女面露难色,嗫嚅道:“老夫人并没有说什么,让您管束世子,莫要与郡主为难。”
林氏手握拳,心口痛得几近痉挛,她苦笑一声:没有退路了,她早就回不了头了!
林氏紧紧抱着匣子,这是她最后的希望!
她不能输,绝不能认输!
立即让人送去给掌柜,再追加两万两想要与朱家拉拢关系。
一切安排妥当后,林氏喝一杯热茶胃里的温热散去体内的寒凉。眼下她唯一求的是铜矿那边不要出事!
——
可事情并没有她想的那般平顺。
翌日,掌柜便匆匆来禀报:“夫人,朱家那边反悔了,原本说好了十万,今儿个便要二十万两。”
林氏脸色铁亲:“什么意思?”一个个低贱的商户,都与侯府过不去!
“朱家家主说昨日是一个价,今日便又是一个价。咱们若是拿不定主意,明日说不准又变了。”童掌柜心中绝望了,再不想法子,真的完蛋了!
林氏面目狰狞,冷笑道:“好一个朱家!他竟然要与侯府作对,便要付出代价!”
事到如今,林氏不打算隐瞒老夫人。这事关侯府的利益,老夫人不会坐视不管!
她交代童掌柜:“你回去等消息,我自有办法让朱家松口!”
那时,便是她说了算!
林氏去了寿宁院,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煽动道:“母亲,区区一个商户都不将侯府放进眼底,今次若是不给教训,日后谁都敢轻贱咱们。”她目光一转,忧虑道:“此事不但事关咱们侯府的体面,也关系到淑妃的前程……”
一听到淑妃二字,老夫人漫不经心的态度沉凝,“你只管处理,侯爷那边我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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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们,从事电脑或者手机党的人,千万千万要记住注意坐姿,不能长期垂着下颔,容易出现颞下颔关节絮乱,这毛病出现之后,不能根治。如果咀嚼出现弹响或者打呵欠关节卡顿的时候一定要重视,不能按照之前的习惯继续下去,不然会严重的。
烟儿今天去市里,医生问了年龄,都不给拍片给看情况,就说这年纪不会是器质性病变,先做理疗,得连续五天跑市里针灸电疗,还以为手法复位能够解决掉张口受限问题,医生按压着下颔,压得我差点断气也没有复位,一点都没有缓解,这毛病太痛苦了。
第52章 我从来不吃亏
沈府。
沈若华和衣躺在榻上,翻阅沈家各大产业账本,一边听着碧桃述说平阳侯府发生的事情,她嘴角翘了翘,心情很愉悦。
顾隽谦捧着茶盏眉眼温和的凝视着沈若华,她不避嫌的与婢女在他面前说一些隐秘事,不是将他当作自己人,便是存了试探的心思。
无论是哪一种,他心中都是欢喜的。
“我听闻汇通钱庄后面的东家与相爷是知己好友。”顾隽谦眼底蕴含着关切之色,将自己所知告诉她,好让她心中有底细。
“无事。”沈若华早已打探清楚,拿着毛笔圈出有问题的账目,一边问他:“你今日来有事?”
顾隽谦沉默片刻,缓缓抬眸看向她:“你每年生辰都会去紫云寺,再过几日便到你生辰,可有什么打算?”
沈若华一怔,她上辈子都没有过生日,因为不知道生日是哪一天。
她坐起身来,就看见容韶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身后的朝三和暮归一人抱着一口大箱子。
沈若华鞋都忘穿了,赤着足跑过去,脸上流露出一抹笑意:“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愿意来沈家。”
“嗯。”容韶淡淡瞥她雪白如玉的足,眉头微蹙,忽而拦腰将她抱起来:“地上凉,记得穿鞋。”走进屋子里,看到坐在桌前的顾隽谦,冷然地面色愈发阴沉。
沈若华习惯他的怀抱,没有挣扎,反而找一个舒适的位置靠在他的胸膛上。见他面露不悦之色,脚往裙子里藏了藏:“顾大哥,你没事就先回去。”
顾隽谦看着动作亲昵地二人,脸上笑意不变:“你改变主意,让人去顾府知会我一声。”然后,告辞离开。
容韶毫不怜惜的将她扔在床上,沈若华像是知道他的动作,死死抱着他的脖子不放,拉着他一起倒在床上,容韶重重地压在她的身上。
“咳咳……”沈若华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气恼的推了他一下:“重死了,你快起来!”
这个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以他的武功,不可能轻易地被她拉倒在床上!
容韶仿若未闻,黑色的眸子沉静如水,紧盯着她嫣红的唇瓣,眼底闪过一道晦暗地光芒。
她一脸气恼,白皙的脸颊上染着绯色,见他盯着她瞧,瞪了他一眼,一脚踹上他的膝盖,继续催促:“你想压死我?赶紧起来!”
容韶微微撩开眼皮,望进她清透明净的眼睛,水波粼粼,仿若蕴含着一汪春水,眼尾一滴晶莹满溢而出,他受到蛊惑般垂头轻轻吻一下她的眼睛。
沈若华眼都直了,他吻了她?
艹!
他居然占她便宜?!
容韶轻柔的将她的青丝拂至她耳后,看着她呆傻的模样,神情前所未有的柔和,双手撑在她身旁两侧,准备起身。
蓦地,沈若华双手揪扯住他的襟口,用力往下一拉,恶狠狠地说道:“姑娘我从来不吃亏!”话音未落,吻上他的薄唇。
容韶还没有反应过来,沈若华将他推开,唇瓣上仿佛还残留着他微凉的气息,她伸舌舔了舔,觉得吻起来比她想象中的滋味还要好。
压下怦怦乱跳的心脏,沈若华抬头看着容韶嘴唇上渗出一滴血珠,这才隐隐觉得自己的嘴唇也疼痛起来,方才动作太急直接撞上去,牙齿把两人都给磕破皮了。
沈若华心中尴尬,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我让庭月给你收拾旁边的屋子。”
容韶拇指揩过唇瓣上的血珠:“我和你一起住。”
“不行!”沈若华想也不想的拒绝。
他靠近一步,抬手将她头上的玉簪扶正:“你我是夫妻,如若是分房睡,会惹出闲话来。”
“什么闲话?”沈若华往后退一步,和他拉开距离:“你之前不是巴不得和我没有半点牵扯?现在好了,咱们搬离侯府,可以随心所欲。”
她暗示容韶,要和离赶紧的,别和我客气。
容韶了然点头:“朝三,你将起居用品搬进来,暮归,书画、文房四宝送去隔壁书房。”
沈若华挡在门前,“容韶,你想干什么?”
“你说可以随心所欲,我听从你的话行事。”容韶的唇缓缓勾起,握着她的手往一边拉开,让朝三进来。
沈若华看着他,清冷薄凉的眉眼透着浅淡地笑,琉璃般剔透的眸子里倒映出她的影子,他专注的目光似要将人的灵魂都要吸纳进去。她不禁微微失神,忘了要拿他发作。指尖点在他的眉眼上:“你长得可真好看。”
她忽如其来的一句话,取悦了容韶,他低低地笑出声。
沈若华回过神来,想到她说的话,心中难得升起一股子羞恼的情绪,“随你!”她一回头,发现朝三已经利落的将他的东西放置在屋子里。
沈若华心里不得劲,一脚踹翻挡在脚边的凳子。
——
容韶心情舒畅,带着沈若华出来用膳。
沈若华撩开车窗帘子,支着脑袋看着繁华喧闹的街道。
忽而,她坐直身体,叫停:“容韶,你认识她么?”她拉着容韶的衣袖,指着酒楼对面的姜檀。
容韶靠过来,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姜檀,朱家家主朱玄的嫡妻。”他将沈若华拢在怀里,耐心地说道:“她是陈伯府大老爷的嫡女,幼时随着他去蜀地赴任。之前在赵府替你解围,想必你们之间有些交情。”
沈若华放松身体靠在他的怀中,目光探究的望着姜檀,她身上的确有一缕熟悉感,更多的是陌生。看着姜檀如死水的眸子里起了波动,只是表情一贯的麻木,盯着酒楼门口。
她顺着姜檀的视线望去,便见身着绛红色锦衣玉袍的男子,左拥右抱着身姿妖娆的女子进了酒楼。
“他就是朱玄。”
第53章 他只是不爱你
姜檀站在喧闹的街道上,一瞬不瞬的望着酒楼二楼的某一处,看着朱玄与人调笑。
他身边的女人无数,每一回遇见或者是他带回家里的女人,从未曾重复。
心里十分清楚明白,他的心不可能为这些女人而停留,可看见他脸上畅快的笑意,心如刀割。
“朱夫人。”沈若华站在她的身旁,看着她眼底的脆弱和隐忍,侧头看向一边:“上一次谢谢你为我解围。”
姜檀没有看沈若华,声音毫无起伏:“我只是不想你害了赵家。”
沈若华意外的挑眉,“我不是那般不知道轻重的人。”
姜檀终于转过头来,凉风习习,吹拂着她耳畔零落的鬓发,声音漠然,眉眼更是愈发的冷凝:“沈若华,你说是不是太轻易得到的东西,才会弃如敝履?而越是得不到的,便时刻放在心上惦记,令人失去理智,直至不顾一切去掠夺、报复?”
沈若华闻言,不禁微微皱眉,她从姜檀眼中看到了抵触。
抵触她的靠近?
“我无法回答你。”
姜檀脸上露出一抹嘲讽。
“世间能被轻易舍弃的,那是因为不够喜欢。得不到始终惦记,那也不叫爱,不甘心而已。”沈若华微抬下巴指向朱玄所在的位置,一针见血:“他只是不爱你。”
姜檀浑身僵硬,脸上的血色褪去:“你对他呢?是不喜欢?对容煜,只是不甘?”她的声调不高,却透着咄咄逼人的尖锐。
沈若华似乎没有想到她会问这句话,只是她从来没有辜负过任何人。认定了,除了对方背叛,便会至死不渝。
她清楚的明白姜檀的敌意来自何处,不由叹息:“我忘了过去的事情。”
姜檀冷冷地哂笑,认为她说的不过是借口,“我一直以为你不是这种人,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回到京城之后,我方才知道,只是错看了你。”她的眸子带着一丝黯然:“你不会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说罢,转头往相反的方向离开。
沈若华正想着她要不要解释清楚,可有些事情根本无法解释清楚。她抬头便见容韶已经去了酒楼,临进门时回头斜了她一眼,只好走了过去。
两人临窗而坐,容韶帮她摆好茶杯,又给她添茶。
沈若华喝一口热茶,瞥向对面的朱玄道:“我原来想问姜檀在蜀地的一些事情,但是她对我颇有误解,认为我是始乱终弃的人。”
姜檀和朱玄之间的事情,她并不太清楚,可从她几句问话中可以推断,当初姜檀和朱玄有过一段浓情蜜意,只是后来遭朱玄厌弃。
而她对自己的过去十分了解,甚至知道她和赵明铮的一段过去,后来听她倾慕容煜,在姜檀的心中她辜负赵明铮,而赵明铮和她同病相怜,对自己很难再友好相处,只怕问不出什么来。
容韶道:“你被人始乱终弃会如何?”
沈若华毫不迟疑道:“当然是杀了这对狗男女。”
容韶笑而不语。
沈若华顿悟,连忙解释:“我的情况不同,并非是我移情别恋,我根本不记得自己有爱人才会嫁给你。严格上说起来,算不上背叛赵明铮。”
周遭的气压瞬间低沉。
沈若华不知道哪里说错了。
容韶缓缓地点头,看向她迷惘的神情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沈若华,你现在能够好好活着,可见你爱人对你的包容。”
沈若华一脸无可奈何:“天地良心,我觉得自己根本不喜欢赵明铮,看着他的脸想起来的是你。如果说我喜欢的人是赵明铮,我宁愿相信是你。就算忘了,你这张脸还是轻易的让人心动。”
“是吗?”容韶面无表情,若是细看之下,便能发现他的唇角几不可见地勾起一点弯弧。
沈若华眼尖的瞧见,心里松一口气,一脸真诚道:“至少在我看来就是。”心里嘟囔一句:“闷骚!”
容韶表面上像是信了,正好小二上菜,他盛一碗饭推到她面前。
沈若华自然而然的端起碗吃一口饭,脱口而出道:“你怎么不给我淋酱汁?”话一出口,她自己都愣住了,看着对面神情莫辨的容韶,她暗自懊恼:“抱歉。”将他当作钟毓了。
容韶一句话没有说,拿着面前的碗盛半碗饭淋上酱汁拌匀,换走她手里的那碗饭。
沈若华闻着浓郁勾人的酱汁香味,微微出神,想问他怎么知道她爱这样吃?话到了嘴边,看着他面前的空碟:“你不吃?”
朝三买好烧鹅回来,摆放在桌子上,听到这句话回道:“夫人,主子向来不在外用膳。”
沈若华惊讶的看向他,脸上流露出复杂的神情。
容韶似乎对她太殷勤了?
容韶后仰靠在椅背上,微微抬眼看着她,阳光透窗而入,照在她的身上,通透而明亮,那一双澄澈明净的眼睛仿佛不染半点污浊。
容韶敛去眼底异色,斟酒,慢饮起来:“慢慢吃,不急。”
用完膳,两人一同出来,迎面碰见朱玄,身后跟着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与之前见的不同,他身上干净整洁,整个人透着一身阴寒的气息,令人不敢与之相对。
朱玄眼角余光触及沈若华,脚步一顿,朝她微微点头:“沈小姐,幸会。”上下打量她一眼,冰凉的语调带着欣赏还有一丝莫明地遗憾:“你那一手相当漂亮,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沈若华朝他微微一笑:“朱公子是见面不如闻名。”
他在外的名声极佳,并不是耽于美色之人,他给沈若华的感觉也是如此。
如果不是刚才看着他和两个女人调情的话。
朱玄听出她话中的嘲讽,阴鸷的双眼,微微眯成一条细线,端详她脸上的神色,忽而一笑,不置可否道:“你很有意思。”斜一眼她身后的容韶,阴寒的双目闪过兴味:“和姜檀说的不一样。”
第54章 斩草除根
沈若华默然地看着他,并不说话。
朱玄许久不见她开口,往前踱一步,偏头看她身着一袭银红绡纱站在淡薄的光影中,艳丽而妖冶,如同鲜艳的海棠灼灼生辉。
他似乎被这一抹红刺痛眼睛,阴寒的眸子里那一抹兴味陡然转为厌恶,几乎是一种本能的反感。俊美冷傲的面孔愈发阴沉,拂袖而去。
沈若华看着他转眼消失在二楼,松开压制住容韶的手,看着站在楼梯口回头望来的女子,眸光微微闪动,终于发觉哪里不对了。
女子浓妆艳抹,可身上却穿着与装扮极为不符的白色纱裙。
她低头看一眼身上银红色的裙子,恍然明白他为何突然变脸了。微微皱眉,她两次见到姜檀,她身上都是穿着水红色衣裳。
她冷嗤一声:“他厌恶红色,自己又为何穿红袍?”
容韶慢条斯理的抚平袖袍,看着一旁使眼色的朝三,缓缓道:“爱憎皆有根源。”
朱玄厌恶女人穿红色的根源是姜檀?姜檀显然是爱朱玄,她不可能不知,却依旧固执的穿红色,她的执着又是因为朱玄?
朱玄呢?
能让如此厌恶红色的人,依然穿着红色,可见这个根源凌驾在他本人喜好之上。
沈若华见朝三眼中急切的光芒,对容韶道:“你有事先去忙,我自己回去。”
容韶掏出洁白的锦帕,动作轻柔地擦拭她鼻尖上的细汗:“我让朝三送你回去。”
沈若华正要点头,忽而瞥见高瑜警惕地左右观望,随后进了对面的茶馆,她疾步往外走:“不用,我还有事要办。”转眼间,便出了酒楼。
她带着庭月转进茶馆,高瑜扶着楼梯扶手,正在上楼,抬脚往前走一步,便被小二拦下:“客官,您需要登记才能上二楼。”
这边的动静引起高瑜的注意力,他侧头看来,触及沈若华的面容,他的瞳孔一缩,脚步也停下来,紧盯着她打量。
沈若华敏锐的觉察到高瑜看到她时脸色巨变,迎上他探究的目光,神情自然的转过头,心里改变要上楼的主意:“算了,我们不上去。”说着,择一处临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壶茶。
喝第二杯时,沈若华余光瞥见平阳侯进来,目不斜视地上二楼。
沈若华手指轻叩桌面,沉吟良久,招手示意庭月附耳过来,吩咐她一句。
庭月诧异的看着沈若华,一言难尽地点头,随后又唤走暗中的寒飞。
坐了片刻,沈若华起身,掸掸衣裙,对小二道:“楼下两间恭房已经被人占去了,我能上去借用恭房么?”
看着沈若华询问的眼神,小二一脸惊悚,似乎没有想到一个高门大户里的贵小姐,竟会如此直白不害臊的问他借恭房!
小二涨红着脸,磕磕巴巴道:“可……可以,你得先登记……”话还未说完,便见她步履匆忙地上了二楼。
想去拦,可想到她去做什么,束手束脚,反应过来,哪里还有她的人影?
沈若华上了二楼,坦然的与楼上的小二擦身而过,看到尽头一间半开的门,露出寒飞的脸,优雅从容的进去。
寒飞道:“主子,他们在隔壁。”
沈若华颔首,站在墙壁处,手里拿着匕首刺穿一个小洞,对面刻意压低粗哑的嗓音传来:“高大人,皇上已经在彻查我,一旦我的事迹败落,自有人跳出来落进下石,便不止是买官卖官这般简单。”
高瑜打太极道:“我自身都难保,被君瑕监视,稍有不慎,也落不得好。”
“高大人是要袖手旁观?你可别忘了,拔出萝卜带出泥,到时候你也别想脱身!”平阳侯语气里压抑不住怒火,威胁道:“君瑕现在只是替皇上办事,其他事情与你没有过节。如果翻出二十五年前的事,他义父战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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