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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千金贼-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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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哭得这般厉害,殷十三也跟着慌了神,手忙脚乱的去擦她的眼泪,“哎,媳妇儿,主子夫人醒了明明事件好事,你哭什么?”
  “你走开!”步生娇将殷十三一把推开,抬手抹掉自己的眼泪,却又有一波新的眼泪涌出来,“夜姐姐,我……我……”
  步生娇哭得说话都说不太利索,柏氿见状伸出食指轻轻点在她的嘴唇上,“嘘——”
  步生娇忽然便止了哭泣。
  殷十三也跟着噤了声。
  柏氿又抬手摸了摸步生娇的头顶,轻声道:“都过去了,你没事就好。”
  步生娇一怔,复又牵着柏氿的手低低啜泣起来,那是最深刻的忏悔。
  便在这时,帐帘子又被人猛地一掀,“夜姑娘?”
  竟是辛兰。

  ☆、第125章 索吻

  “夜姑娘?”
  辛兰跑进帐子里,程昀跟在她身后絮絮叨叨道:“小丫头,你跑这么快当心摔跤哦,摔跤会很痛的哦,说不定还会留下疤哦,留下疤可是很难看的哦……”
  辛兰压根不搭理他,径直行到柏氿床边。
  柏氿抬起眼睛来,淡淡的朝她笑了笑。
  辛兰看得一怔,不由捂住了嘴巴也开始流眼泪,“夜姑娘,你终于醒了……”
  不过片刻的功夫,床边就多了两个泪人。
  柏氿忽然觉得有一点头疼了。
  程昀也有一点头疼,他揉了揉辛兰的脑袋,道:“好端端的怎么哭了?哭肿了眼睛可是很难消退的哦。”
  辛兰狠狠瞪了他一眼,红着眼眶道:“要你管!”
  “是是是,不用我管,不用我管。”程昀应道。
  柏氿的目光来回在辛兰和程昀之间转了一圈,默默笑了笑。
  听得呼啦一声轻响,帐帘子第三次被人掀开,这次说话的却是一位男子,“阁下终于舍得醒了?”
  入寒渊牵着边晴走进来,柏氿微微一怔,问道:“入寒渊,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渊当然是跟着我来的呀。”边晴笑着,行到床边把了把柏氿的脉搏,“我叫边晴,负责给你看病的,怎么样,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都挺好的。”
  柏氿话音刚落,入寒渊便拎起边晴往外走,“回去了。”
  “回去?回哪里?”边晴歪歪头眨眨眼睛。
  “回山里,”入寒渊道,“起先说好了只是来救人,现在人也救了,醒也醒了,又有醉医仙程昀在这里,不会出事。我们早该回去了。”
  “我不回去!”边晴从入寒渊手底下挣扎出来,“她既然是我的病人,那我就要照顾到她好为止!”
  边晴抬着头,那一双眼睛分明灰暗无神,但对峙起来却莫名的倔强坚定。
  无声对峙半晌,入寒渊一叹,摸摸她的头顶道:“你赢了。”
  边晴欢呼一声扑进他的怀里,“小渊,你最好了!”
  周边众人忽然猝不及防的吃了好大一口狗粮……
  殷十三颇为羡慕嫉妒恨的朝步生娇伸出爪子,企图寻求安慰,“媳妇儿……”
  步生娇恶狠狠的一巴掌将他拍远,“滚!”
  程昀看了眼辛兰,辛兰却只看着柏氿。
  程昀眸光微微一黯,没再说什么。
  柏氿看了看入寒渊,又看了看边晴,忍不住再看看入寒渊,然后又看看边晴,半晌才接受了这个现实,喃喃道:“祝你们幸福……”
  “必须的。”入寒渊抱紧了边晴,道。
  ……啊呜又是好大一口狗粮……
  一众静默间,殷瑢端着药碗走进帐子里,看见这满满当当的人,微怔一刹,眸色一凝,开口道:“你们……”
  “我们马上就走,马上就走,哈哈。”程昀笑着接过了话,顺便将辛兰牵走。
  殷十三也反应过来,正准备把步生娇一起带走,却挨了几下她的拳脚。他索性便直接将她扛了出去。
  “殷十三,混蛋!你放我下来!……”步生娇挣扎的声音一路远去。
  待入寒渊也领着边晴离开之后,帐子里终于又只剩下柏氿和殷瑢二人。
  柏氿见着殷瑢端着药朝她走过来,他将药碗搁在床头,又扶着她缓缓坐起来。
  她坐起来的时候被子便从她的身上滑落到了腹部。
  柏氿这才发觉自己竟是没有穿肚兜,也没有裹胸,只穿了一件素白丝绸的单薄里衣。
  偏偏这里衣还柔顺得很,服服帖帖的贴在她身上,清清楚楚的勾勒出那雪峰一般的弧度,还有那峰顶一颗小樱桃。
  偏偏这里衣不但柔顺,而且还有一些通透,那樱桃粉嫩的色彩便稍稍透了一些出来,虽然很淡,却又艳若桃花。
  湖光春色风景艳,殷瑢很镇定,柏氿猛地涨红了脸。
  她立刻抬起手臂交叉在胸前,护住这一方春色,才做完动作,便听殷瑢轻笑一下。
  柏氿听得脸上又是一烫,恶狠狠的便朝殷瑢瞪过去,“你……不许看!”
  殷瑢却并不将她这厉喝放在眼里,他虽是体贴的替她拉高了被子盖上,嘴上却仍旧不依不饶的调笑道:“不许看?你全身上下哪一处我没见过?就算你遮着了,我也能想起你脱、掉时的模样来。”
  殷瑢压低了嗓音,特意将“脱掉”这两个字说得极为暧昧。
  柏氿顿时噌的熟了,又凶神恶煞的瞪了他一眼。但当她撞见他那副含笑的神情时,脸上的温度却不由的又往上飙了几分。
  这人不过是去端个药的功夫,居然还把自己给收拾干净了,剃掉胡渣之后便又是那位如天神般俊美妖异的世子殿下。
  实在是……太令人可恨。
  柏氿恨得咬咬牙,瞪大了眼睛坚决不允许自己向美色屈服,可说出口的话却忽然没了底气,“你什么时候见过……我……那个全……全什么的……”
  “什么时候啊?”殷瑢挑挑眉,在柏氿床边坐下来,抚上她的脸颊,凑到她的耳边,轻笑着低低道:“就在你昏迷的时候,你的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都是我一点一点,亲手擦拭干净的……”
  他这般低声说着,那覆在她颊边的手掌又开始一点一点慢慢的往下抚去,沿路掠过她的颈边,划到她的肩膀,忽然挑开她的衣襟探了进去。
  柏氿一僵,殷瑢又沿着她肩膀的曲线一寸一寸缓慢而细致的抚过去,咬着她的耳朵,“就像这样,一寸一寸的,慢慢的,仔细的,把你擦干净……”
  他的嗓音是极致的低柔而诱惑,像那暗夜里幽幽飘落的片片红梅。
  柏氿颤了颤,心里又羞又恼,不由咬牙死死的揪紧了被子,也不知道到底是想用这被子闷死自己算了,还是想用它来弄死身边的那个混账一了百了。
  她这辈子从来没像现在这般羞窘过,殷瑢却还是不肯放过她,他那抚在她肩头的手掌忽然又调了个方向,直直的便往下面的柔软探过去。
  “你的这里还有那里,私密的和极私密的,我全部都……了、如、指、掌……”
  含笑低沉的尾音轻而巧的往上一勾,随之勾起来的还有他触在她胸前的滚烫指尖。
  柏氿当即惊得猛然一缩,立刻捂住了胸口,额头搭在殷瑢的肩膀上,滚烫的血液一阵一阵往脸上涌,她微喘着低低的道:“你……闭……闭嘴!别说了……”
  她说得很轻,声音又有一些哑,莫名便生出几分求饶的滋味,殷瑢笑了笑,抬手摸摸她搭在他肩膀上脑袋,终于没再继续逗她,问道:“喝药吗?”
  柏氿红着脸抵在殷瑢的肩头,无声点点头。
  药汁是墨水一般极黑的颜色,药面上泛着丝丝缕缕白色的雾气。殷瑢舀了一勺放在自己嘴巴边吹了吹,又试了试温度,确定不烫口之后才送到柏氿的嘴边。
  他喂药的样子很认真也很专注,柏氿忽然有些不自在的别开了眼睛,顶着红扑扑的双脸,啊呜一下将这勺药吞了下去。
  药入舌尖,柏氿瞬间将五官皱成了一团,苦着脸道:“好苦!”
  柏氿不是什么没有忍耐力的人,相反,她的忍受能力比一般人都要强上很多,能苦到让她都受不了的药,那真是苦到了惨绝人寰的地步,估计天底下也没几个人能咽得下去。
  “还是趁热喝吧,”殷瑢劝道,“一会儿凉了会更苦。”
  柏氿用力摇摇头,皱眉闭紧了嘴巴坚决不再开口,那双墨色沉沉的眼眸里写满了我不喝我不喝我就不喝坚决不喝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喝!
  大约是生了病受了伤的人多多少少会有些任性,柏氿也不例外。
  殷瑢见她这般抗拒,也不恼,继续劝道:“我知道这药虽然苦了些,但也不至于无法忍受……”
  他的话还没说完,柏氿便迅速开口说了句:“你才不知道有多苦!”言罢又死死的闭上了嘴巴,俨然一副拒绝合作的模样。
  殷瑢眸光一凝,“我知道这药是什么味道。”说着,他忽然轻笑起来,“你想不想知道,你昏迷的这些日子,我都是怎么给你喂药的?”
  柏氿一怔,直觉的便不由有些警惕起来。
  殷瑢又笑了笑,“别紧张,其实要让你喝药也不是什么难事。”
  言罢,柏氿便看见他亲自含了一口那黑乎乎的药汁,那药分明苦得要命,可他却仍旧是那副眉眼带笑的模样,随后,他便扣住了她的下巴,倾身吻了过来。
  柏氿立刻瞪大了眼睛,未及反应,又有苦涩的药汁从他嘴里渡过来。
  她想躲,却偏偏被他扣着下巴无法动弹,那药汁渡进她的嘴里,他又将她的下巴往上一抬,这药便咕咚咕咚全进了她的肚子。
  口腔中全是苦涩难忍的味道,柏氿皱紧了眉,直觉便想找些什么东西舒缓一下,恰好这时殷瑢撬开了她的牙关探了进来。
  他分明也含过那些药汁,却是醇而香的味道,像那盛开的栀子般诱人沦陷。
  柏氿当下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揪住殷瑢的衣襟缠了上去。
  殷瑢眼底眸光一笑,闭上眼睛越发的配合她的索取。
  待柏氿从那苦涩的劲儿里缓过神来,待她反应过来她正在缠着的是什么东西的时候,柏氿猛地一怔,冷汗滴滴的在石化中想:完了完了完了完了这下丢人了丢人了丢人了丢人丢大了……
  见她突然没了动作,殷瑢微微睁眼,复又合上,合眼之后便拿回了主动权,卷住了她的柔软细细吮吸。
  柏氿皱眉想将他推开,他却不依,按着她的肩膀又朝她靠近几分,好好索取了一番才肯罢休。
  殷瑢稍稍退开一些,伸出拇指抹了抹自己的下唇,像是在回味,低笑道:“夫人方才好热情……”
  柏氿当即涨红了脸,睁大了眼睛死死瞪着殷瑢,那水润眼睛里满满的写着: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迎着这样愤懑控诉的眸光,殷瑢轻轻笑了笑,又含了一口药汁,倾身朝柏氿吻下来。
  柏氿下意识的便要躲,却被他按住了肩膀,又是好大一口药汁从他的嘴里渡过来,苦得要命。
  ……这还有完没完了?!
  柏氿心头愠怒皱紧了眉,当下不顾腹部的伤势将殷瑢用力往外一推。
  殷瑢大约是没料到她会如此挣扎,又顾及到她的伤口,便由着她将他推开。
  她推得很重,殷瑢后退一步,推搡间他没能端住那碗汤药,药碗哐当一下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汤药混着碎瓷片铺了一地,地上药水依稀还泛着丝丝热气。
  殷瑢一顿,神色淡淡。
  柏氿一怔,莫名有些心虚。
  她虽是有些心虚,却又硬是皱了皱眉别开了眼睛不肯说话。
  她不说话,殷瑢也不说话,只是盯着那一地的汤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静默片刻,殷瑢突然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第126章 不如你来尝尝

  一室寂静,柏氿怔在这样令人心慌的寂静里,盯着那仍旧有些晃荡的帐帘子,心里反反复复的在想,他生气了?他生气了?他就这样生气了?
  她还没气呢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再者他生不生气关她什么事?
  她为什么要担心?
  她为什么要心虚?
  本来就是他的错好吧?
  柏氿,柏姑娘,人生里头一遭第一次破天荒的,闹别扭了。
  柏氿拉高了被子,将自己的脸埋进这份绵软里,奋力拍掉心里小小而莫名的不安。
  帐口处传来帘子一掀又一合的声响,柏氿迅速抬起了头,朝帐口望过去,却见进来的不是殷瑢,而是程昀。
  于是她那才亮起来的眸光,忽然又暗了下去。像是蜡上烛火刚被点燃,却又迅速被风熄灭。
  程昀看了眼一地的药汁和碎片,笑叹道:“呀,这现场还真是惨烈啊……”
  柏氿脸色一红,犹豫着开口问道:“前辈,殷瑢他……出去做什么了?”
  “他啊?他出去给你寻甜蜜饯了呗。”程昀说着,草草将地上的碎片收拾到一边,随后行到她的床边,安抚般的摸了摸她的头,道:“你放心吧,殷瑢他啊,就算再怎么生气也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柏氿别开了眼睛,低低咕哝了句:“……我才不需要他管……”
  程昀笑笑,道:“说起来,你好像还不知道他小时候的事情吧。”
  柏氿微怔,点了点头,“确实没听他提起过。”
  他从来都不提,她也没想过要问。
  思虑间,柏氿不知为何忽然又想起殷瑢那一身纵横累累的伤疤,她不由蹙眉问道:“他小时候,过得不好么?”
  “嗯,怎么说呢……”程昀微叹,“他啊,大概自从三岁以后,就没有再尝过什么温暖的感觉了吧。”
  柏氿听得一愣。
  三岁,她刚被师姐从狼群里抱出来的年纪,他却已经要开始为了生存独自挣扎了么?
  “那他的伤……”
  “他三岁的时候被送到大苍为质,被关在牢房里折磨了七年,等他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带着那些的伤了。”程昀尽量选择平缓的口吻来叙述那一段血淋淋的过往,“他十岁的时候,我遇到他,花了两年的时间给他疗伤。”
  程昀没有用什么夸张的修饰词,却仍旧疼进了柏氿心里。
  到底得是多重的伤,才需要一养就是两年?
  柏氿眼底眸光一疼,程昀忽然笑了笑,“呀,当年叔叔我遇到他的时候,他还是特别个不近人情的小鬼呢,就连叔叔我这么善良的人也不肯相信。”
  想起当年的事情,程昀的笑容有一些远,“叔叔我啊,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勉强走到他身边的呢。”
  说着,他又有些感慨,看向柏氿的目光有一些欣慰,“那么冷漠的一个小子,偏偏一眼就看中了你这丫头,哈哈,我就说他早晚也会有这样认栽的一天……”
  看中了她,从此,便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她。
  最是冷漠,最是深情。
  程昀收了笑容,忽然俯下身来朝柏氿伸出一根小拇指,“他小的时候被很多人丢弃过,所以啊,你答应叔叔,不论将来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丢下他,好不好?”
  柏氿垂眸,缓缓的朝程昀伸出小拇指,眼见着便要拉上勾,忽听帐口传来殷瑢不太愉悦的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程昀笑哈哈站起来,对着柏氿比了一个噤声保密的动作,随后转身离开,路过殷瑢身边时,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事成之后,记得请我喝酒啊。”
  殷瑢眉梢一挑,见程昀出了营帐,他回过头来,端着重新煎好的药还有一盘蜜饯朝柏氿走去,“我命人重新煎了份药,你……”
  “我喝。”柏氿道。
  殷瑢又挑了挑眉,没再说什么,刚舀了一勺药,却听柏氿说:“我自己来。”
  殷瑢动作一顿,将药碗递了过去。
  柏氿盯着手里这碗黑乎乎的药汁,咬了咬牙,狠了狠心,闭上眼睛仰起头一鼓作气咕咚咕咚将这碗药给干了。
  随后她便将五官紧紧的皱在了一起,殷瑢适时的递了块蜜饯给她。
  柏氿啊呜一口鼓着腮帮子将这块蜜饯嚼巴嚼巴咽了,才缓过来些许。
  “如何?”殷瑢问道。
  “……苦……”
  于是殷瑢又递了一块蜜饯过来。
  柏氿嚼巴嚼巴吃了。
  “这下如何了?”
  “……还是苦……”
  ……第三块蜜饯递过来。
  柏氿一样吃掉它。
  “还苦吗?”
  柏氿点点头。
  殷瑢终于微微皱了皱眉,疑惑道:“我拿的蜜饯应该很甜才对,怎么会吃了三块都没有效果?”
  说着,他正要伸手去拿盘里的蜜饯尝一尝,却突然被柏氿按住了手掌。
  殷瑢抬头,柏氿错开了眼睛避过他的目光,微红着脸,轻声道:“到底苦不苦……你来尝尝不就知道了……”
  她说得很轻,却足够让殷瑢听个分明。
  春风微微掀起帐帘一角,携来树上鸟儿的清啼。
  暖黄斜阳穿透营帐的棚料,一束束落在床边紧密依偎的二人身上。
  殷瑢护着柏氿那受了创伤的腰,又扣着她的后脑,缓而柔的探进她那一方温暖而隐秘的天地里。
  他一点一点触着她,小心翼翼的,克制着,呵护着,尽量不去牵扯到她腰上那样惨烈的伤口。
  她刚吃过蜜饯,柔软间依稀残留着那样甜甜的味道,蜜一般化进人的心里。
  他吻得很轻,像是柔柔的触着一片云,但他的触碰却极为炙热,像那草原之上星星点点的火苗,闪烁在夜空下,直至燎原。
  全身血液像熔岩滚烫,一阵一阵涌上柏氿的脸颊,于是那原本稍显苍白的脸色渐渐透出桃花般艳丽的色彩来。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
  记忆里,每一次她都仅仅只是接受而已。仅仅只是接受而已,却都已经让人羞得忍不住想把自己闷死在被子里,更别提回应什么的。
  就好像她与他之间,总是她在躲,他在追。追到她,抓紧她,却从不强求她有何回应。仿佛只要她在他身边,便已足够让他满足。
  柏氿微微睁开眼睛,忽然又想起程昀方才对她说的话。
  ……他啊,大概自从三岁以后,就没有再尝过什么温暖的感觉了吧。
  他这个人啊,这一生里最大的不幸大概就是遇到了这样不肯开窍的她吧。
  眼底眸光如水微漾,柏氿又合上了眼睛,唇舌间的触碰绵软如云,轻而缓,一点一点撩起焚身的火。
  柏氿慢慢往前探了过去,在他的舌下轻轻一勾。
  殷瑢一顿,像是在确认方才那一刹的惊喜,那抚着她后脑的手掌心却又上升了一个温度。
  柏氿见殷瑢突然停下了动作,仿佛是得到了鼓励一般,不由的越发起劲。她又往上探了探,仿佛鱼吻水草一般,试探着一般戳了戳他的舌尖。
  殷瑢依旧没有动弹,柏氿便壮起了胆,沿着他这炙热的边缘一点点描摹勾勒。
  这样的**太过致命,殷瑢眸光一沉,扣着柏氿的后脑微微迫着她微微抬起头,随后,他便居高临下的攻入了进去。
  你来我往的交战比单方面的追逐要激烈上好几倍,就连拂过颊边的风都是燥热的温度。
  柏氿微微仰着头,揪紧了殷瑢胸前的衣襟,心跳快得像是要炸开一般,腰腹伤口一直在隐隐作痛,这样细微的疼痛却是刺激起心头越发难耐的火。
  殷瑢那原本护在她腰后的手掌也渐渐变了味道,慢慢的开始在她的腰背上摩挲起来,隔着一层单薄里衣,他掌心里灼人的热度清楚而分明的传进她那烈火灼灼的心里。
  火上浇油,柏氿脸颊上那滚烫的温度渐渐的便扩散到全身上下。
  殷瑢忽然又从她的上衣角里探了进来,沿着那背部凹陷的一线脊梁缓缓抚上来,所经之处,必有烈火燎原。
  她的上衣随着他的动作被一点一点掀起来,露出她腰上缠着的那一圈一圈绷带,还有那洁白莹润的肌肤。
  柏氿揪着殷瑢的衣襟,心跳得有些紧张,忍不住绷紧了身体,有些僵硬。
  见她这般紧张,殷瑢便停下了动作,稍稍退开一些,抵着她的额,道:“你若是不愿意……”
  他的声音低而柔,像那暗夜之中幽幽绽放的曼珠沙华,诱惑到了极致,柏氿听着他这犯罪般的嗓音,只觉得这种时候让他住嘴别说话她反而还会好受些。
  于是她没让他把话说完,便抬手捏住了他的下巴,仰头封住了他的唇。

  ☆、第127章 心急吃不了嫩豆腐

  殷瑢微合着眼,眼底燃起了一团烈烈的火,幽幽跃跃,深沉又危险。
  柏氿被他按着肩膀压在雕花床围子上,暗棕色的雕花木板有一些凉,这一丝一丝的凉意对于此刻烈火燎原的情势而言,却只是杯水车薪,渐渐的就连这木板都被染上了微热的温度。
  殷瑢的左手沿着她的脊梁,一路抚到她背后那翅膀一般的肩胛骨。柏氿一颤,殷瑢却又忽然调转了方向,缓缓朝她的身前探过来。
  柏氿一僵,指尖陷进了身下床单里,却没再动弹。
  他常年练武,手掌里长了些许薄茧,这些薄茧有一点硬,还有一点粗糙,刮擦在她的肌肤与柔软上,却是至极的痒。
  柏氿涨红了脸,那墨色沉沉的眼底渐渐升起润泽的薄雾来。
  热切纠缠一番后,殷瑢忽然离了她的唇,偏过头咬上她的耳垂,又沿着她颈边的曲线一寸一寸吮咬下去。
  柏氿仰着头咬了咬唇,越发紧的揪住身下床单。
  殷瑢从她的脖子一路咬上她的颈窝。他的右手隔着里衣按在她的肩膀上,缓缓的向右抚去,她肩头的丝绸衣料便也随着他的动作,一点一点朝右滑下,露出那样光泽而细腻的肩头。
  白皙的肤,纤长的骨,乌顺的发,还有那垂挂在肩下绸软的衣裳。
  半遮半掩,如夜空中那轮皓月蒙了几分薄纱,最是娇羞,最是致命。
  殷瑢眸色一沉,轻轻的咬了上去,烙下片片红梅的花瓣。
  他这般吮咬着,手里的动作却是不停,像是有喷涌的岩浆将人吞没,灼热焚身,柏氿靠在暗棕色的床围子上,无力的微微侧过了头,垂着水光潋滟的眼眸,险些将自己的下唇咬得出了血。
  殷瑢见状,便又覆上来吻住了她,像是安抚一般。
  风压过草尖,沾染上露水些微的湿意。
  天地鲜绿的色彩里,绣球花一簇一簇成群绽放。
  蝴蝶点足立在花蕊之中,收起它那锦绣繁盛的翅膀。
  春色,无边。
  无边春色里,程昀忽然掀起了帐帘子,朝着账中的二人笑哈哈道:“啊——话说回来,叔叔我刚刚忘记跟你们说了,按照小柏现在的身体状况来看,那种事情至少要等到一个月之后才可以哦,心急吃不了嫩豆腐哦。”
  程昀交代完毕,便笑眯眯的离开了。
  柏氿缩在殷瑢怀里,攥着他的衣襟,热腾腾的,熟了。
  殷瑢长叹一声,拉高了被子将怀里这诱人的春色遮了个严严实实。
  柏氿裹着被子,只露了一颗脑袋在外面,顶着红扑扑的脸,眨巴着一双微润的眼睛盯着他看。
  殷瑢轻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随后隔着被子拥住她,在她耳边低低的道:“……快些好起来吧……”
  柏氿微微垂眸。
  “……嗯。”
  ==
  风吹枝晃,树叶沙沙如海浪喧腾,月色清凉,水一般穿透枝头交错掩映的叶,落在地上草尖,镀了一层银白微光。
  夜色沉沉,草间有夜虫在吟唱,声声清丽。
  程昀靠坐在树下,就着这一夜悠扬的歌谣抬头饮了口酒,烈酒入腹,又辛又辣,神智却在这辛辣的刺激之下越发清明起来。
  放下手里的酒葫芦,抬手擦擦嘴角,忽有诱人的香气从一旁飘来,勾起肚里馋虫,程昀眼睛一亮,“哦?小丫头,你莫不是给叔叔我送下酒菜来了?”
  辛兰拎着食盒瞪了他一眼,“这是我要给夜姑娘送去的宵夜,才不是给你的。”
  ……又是夜姑娘。
  程昀闻言,眸光微微一暗,却又迅速神色如常的笑起来,“小柏伤好之前可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吃的,给我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程昀的医术是不错的,辛兰也没怀疑,当下便走过去将手里的食盒递给他,随后在他身边坐下来,道:“话说这军营里的伙食实在是不怎么样,幸好我跟着你来了,否则真得委屈夜姑娘了。你说,我明天早上做什么早点给她好?”
  辛兰一边说着,一边转头朝程昀看过去,随后当即脸色大变,“程昀!”
  程昀咕咚咕咚喝掉她做的那碗枸杞鸡蛋汤,满意的舔舔嘴角,笑眯眯问道:“怎么了?”
  辛兰猛地扑过去揪住他的衣襟,大怒:“你还我的汤!”
  程昀按住她的肩膀,道:“你先别急着生气嘛,小柏最近不能吃枸杞,你做的汤她又不能喝,不如拿来填填我饥饿的肚子。”
  “你肚子饿就自己去厨帐里找吃的啊!做什么非要抢我的汤!”
  “因为我很喜欢你……”
  辛兰一僵。
  “……做的汤啊。”程昀继续道。
  辛兰明显松了口气,将程昀往外一推,兀自抱起膝盖,随手捡了跟树枝在草地里乱划起来,皱着眉心有些闷闷不乐。
  程昀见状,凑过去引诱道:“有什么烦心事不如跟我说说,我这个人嘴巴很严的哦,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
  辛兰戳戳地上的草,“不用你管。”
  程昀挑了挑眉,将手里的酒葫芦递过去,“那就喝点酒吧,会好受些。”
  ……这丫头喝了酒之后不用他问,自己就会乖乖的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了。
  辛兰盯着眼前的酒葫芦看了半晌,默默的接过来喝了一小口,一口之后又是一口,一口之后接着又是一口……
  片刻之后,她放下手里空了一半的酒葫芦,轻轻打了个酒嗝,双颊微红,眸光迷离,喃喃道:“程昀……”
  “嗯?”
  辛兰软绵绵的抬起手臂,搭上程昀的肩膀,摇摇晃晃转过头来盯着他,又伸出手指一边点一边数:“一……二……三……咦,怎么有三个程昀……?”
  辛兰皱皱眉,用力摇了摇头,“啪”的一下捧住他的脑袋,抵上他的额头,在如此近的距离里,认认真真的看着他问:“我是不是很没用……?”
  “为什么这样想?”
  辛兰退开,抱着膝盖撇了撇嘴,“我原本跟你过来的时候,就是想照顾夜姑娘……结果来了之后,殿下这个不让我做那个也不让我碰,事事亲力亲为……后来我想着夜姑娘喜欢吃我做的菜,那我就为她做些吃的好了……结果我却连她应该吃什么,不该吃什么都没搞清楚……”
  微顿片刻,越发自责起来,“边晴姑娘医术那么厉害,步姑娘武功那么好,人还长得那么漂亮,又是夜姑娘的小师妹……大家都这么厉害,好像只有我不该在这里……我是不是……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程昀掐了掐辛兰的脸颊,问道:“殿下凶你了?”
  辛兰摇摇头,“没有。”
  “小柏嫌弃你了?”
  “……也没有。”
  “那是边晴姑娘给你脸色看了,还是小步瞧不起你了?”
  辛兰垂眸,“……都没有……”
  程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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