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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千金贼-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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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没有。”
  “那是边晴姑娘给你脸色看了,还是小步瞧不起你了?”
  辛兰垂眸,“……都没有……”
  程昀弹了弹她的额头,“那你还担心什么?”
  辛兰低头捂着额头上被他弹过的地方,没再说话。
  无声的静默里,只听草丛里有夜蛙齐鸣,悠长绵延。
  程昀忽然伸出手来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辛兰的额头抵在他的肩头,他又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脑,低低安抚道:“这么长时间……辛苦你了。”
  辛兰眼底一涩,吸了吸鼻子,抬手默默揪住程昀的衣襟。
  程昀笑了笑,抬头看着夜空里皎洁的月,半晌,道:“呐,我说……”
  “嗯?”
  “做我的专属小厨娘吧。”
  辛兰颇为嫌恶的皱皱眉,“凭什么?”
  “凭我很欣赏你的厨艺?”
  辛兰一把将他推开,“欣赏我厨艺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几?”
  “那凭我可以给你月俸百两,包吃包住……”程昀凑过来,“……额外再送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美貌大叔一个?”
  辛兰一巴掌拍过去,“不成!”
  程昀抓住她挥过来的爪子,眸光有些沉,“为何不成?”
  辛兰撇撇嘴,“这样我就不能给夜姑娘做好吃的了……”
  “夜姑娘夜姑娘一口一个夜姑娘的……”程昀皱眉,抓着她的手腕往后一扯。
  辛兰惊呼一声被他扯到跟前,程昀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居高临下望着她,“你心里除了夜姑娘,还有什么?”
  辛兰眨眨眼睛,老老实实答道:“菜谱。”
  程昀听得一怔,心里的火气忽然就撒不出来,只得失笑着又弹弹她的额头,“你这丫头还真是……”吃定我了啊……
  他弹得有一些重,辛兰痛呼一声捂着微红的额头,皱眉道:“哎,你再弹下去我会变笨的!”
  “我倒是希望你笨一些……”程昀自言自语般轻叹。
  辛兰冷哼一声,“切,我就知道你这个人不怀好心……”说着又小小的打了个哈欠。
  “困了?”
  “……唔……”辛兰迷迷糊糊揉揉睁不太开的眼睛。
  眼见着她摇摇晃晃的一头就要栽倒草地上,程昀连忙接住她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腿上。
  “辛兰……”程昀道。
  “……嗯?”
  “明天,给我做早饭吧。”
  辛兰又打了个哈欠,眨巴着朦胧的眼睛,问:“……想吃什么?”
  “只要是你做的,吃什么都行。”
  “哦。”辛兰显然只理解了字面意思。
  夜风轻拂,摇得头顶枝头沙沙作响。
  辛兰忽然道:“程昀……”
  程昀低下头来看着她。
  “……谢谢。”
  夜空的云,云中的月,月下的人,都是静谧安详的模样。
  雏鸟栖在巢里,睡得酣甜。
  程昀抚了抚辛兰的睡颜,睡梦里她不自觉得微微张开了唇,露出一点洁白的贝齿。也不知她究竟梦见了什么,只听她低低喃喃道:“夜姑娘……”
  程昀听得眸色微沉,忽然将她抱进怀里,俯下身去堵住了她这正说着梦话的嘴。
  月夜是蓝黑的色调,像那波澜的海,海底水草柔柔飘荡,水草间有鱼儿闭目小憩。
  程昀从辛兰的唇上离开,抚着她的眉目,低声道:
  “谢礼,我收下了。”

  ☆、第128章 第二次

  程昀抱着辛兰回营帐的时候,一不小心将时常带在身边的酒葫芦给落在了草地上。
  恰好殷十三从那里路过,便将这酒葫芦捡了起来,在手里晃了晃,听声音像是还有一半的酒。
  程昀的酒,那向来都是好酒。
  殷十三掂着这酒葫芦,朝自己的营帐里走去。
  他决定把这葫芦里的酒据为己有,等明天再把空了的酒葫芦给程昀送回去。
  殷十三原本想把这酒倒进自己的牛皮袋里,结果寻了半天也没寻到他究竟把那牛皮袋给放到哪个角落里了。
  于是殷十三索性就把这半葫芦的酒倒进桌上的空茶壶里。
  等他倒完了酒,步生娇正好掀起帘子走进来,殷十三立刻把酒葫芦朝旁边一扔,笑眯眯转过身来,道:“媳妇儿,你来给我换药啦。”
  步生娇瞪了他一眼,重重的将盛着纱布和药瓶的托盘搁在桌子上,“我说了不许叫我媳妇儿!”
  “那我叫你什么?”殷十三眨眨眼,“夫人?娘子?内人?孩子他娘?”
  步生娇越听脸色越黑,殷十三一拍脑袋,“啊,有了!”忽然牵起她的手掌,唤道:“老婆大人!”
  不知为何,步生娇突然就被他这如犬类般忠诚晶亮的眸光戳中了心脏,双颊一热,却是凶神恶煞的朝他道:“脱衣服!”
  “哎,好的,老婆大人!”
  步生娇听得脸上又是一红,瞪大了眼睛道:“我不是你的……”顿了片刻,咬咬牙继续道:“我才不是你的老婆!”
  “诶——?”殷十三一边速度脱掉上衣,一边抗议,“我的初拥是你的,初吻是你的,第一次也是你的,就连第一次动心都是你的,你难道不应该对我这个失足少年肩负起未来的责任吗?”
  说着,“失足少年”殷十三光着膀子就要去解裤头……
  步生娇险些将眼睛瞪得爆出血丝来,“我没让你脱裤子!”
  “……哦……”殷十三撇撇嘴,不情不愿的收回了手。
  步生娇才不搭理他这可怜巴巴的模样,冷哼一声,道:“坐好!”
  ……殷十三乖乖坐在了凳子上,还是正襟危坐的端正姿势,就差没高高竖起一条毛绒绒的狗尾巴摇来摆去。
  步生娇闭了闭眼压压心头积攒的火气,走上前俯下身来一圈一圈解开他身上的绷带。动作间,免不了与殷十三靠近了些,偶尔还会碰到他露在外头的皮肤。
  步生娇绷着脸色,却莫名觉得有一点热,大概是因为最近的天气又便暖和了?
  绷带一圈一圈解下来,渐渐露出他胸前的伤口,这伤口经过缝合之后已经愈合了不少,刻在他紧实却并不臃肿的肌肉上,不由的便生出几分狂野的滋味来。
  真是的,明明就长了一张显小的娃娃脸,偏偏身材这么的……
  步生娇有些不自在的微红了耳尖。
  殷十三一直笑眯眯的看着她,见她突然缘由不明的微微害羞起来,便颇为得意的开始嘚瑟:“老婆大人,我这身材是不是特别的男人?”
  步生娇动作一顿,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脸上却又热了一些,“你别这样叫我。”
  “好的,媳妇儿。”
  步生娇又瞪他一眼,殷十三迎着这样凛冽却没什么威严的目光,继续嘚瑟:“媳妇儿,你应该知道其实我另外一个地方更加的男……”
  “你闭嘴!”
  步生娇“唰啦”一下迅速抽掉殷十三身上的绑带,转过身去压压扑通直跳的心脏,心里别别扭扭的想那种事情她宁愿她不知道……
  桌上烛火微摇,殷十三听话的闭上了嘴,那乌亮的眼神却越发无辜起来。他本就长了一张漂亮的娃娃脸,再配上这样湿漉漉的眼神,顿时延伸出无限可怜巴巴的滋味来,一下子戳中女人的母性。
  步生娇恨恨的握紧了药瓶,咬牙切齿的在心里感慨想不到她风倾楼第一媚居然也会有被美色诱惑的一天,这实在是莫大的耻辱……
  用力拍飞掉心里的异样,步生娇绷紧了脸色又走上前去给殷十三包扎。
  殷十三被她禁了声,包扎的过程便顺利了许多。
  步生娇系好了结,满意的拍干净手,正准备收拾东西离开,却见殷十三给她倒了杯茶,“媳妇儿辛苦了,喝点茶吧。”
  步生娇接过杯子,看着杯里通透澄澈的液体,凑近闻了闻,奇怪道:“这是什么茶,怎么这么香?”香得还有点冽?
  殷十三神神秘秘的笑道:“自然是好东西呀,不如你尝一尝?”
  步生娇正好热得有点渴,当下便仰头将那杯澄澈的“茶”给喝了个干净。
  程昀的酒,那向来都是好酒。
  程昀的酒,也向来都是烈酒。
  步生娇又向来是个没酒量的,一杯烈酒入腹,当即就噌的烧红了脸色。
  东西是模糊的,世界是晕眩的,步生娇紊乱着步伐,摇摇晃晃找了张“椅子”坐下。
  这椅子不但有些柔软,还有一些温热,渐渐得又有些灼人,也不知到底是她体内的酒劲更灼人,还是她身边的人更炙热。
  步生娇不偏不倚坐在了殷十三的腿上,她却像是毫无察觉一般,软软的趴在了桌子上,揉着自己晕乎乎的脑袋。
  “媳妇儿……?媳妇儿……?”
  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人这样唤她。
  “……唔……”
  步生娇迷迷糊糊的应着,天地忽然一阵旋转,有人将她抱离了桌面,身后又有暖暖的温度传来。步生娇靠在殷十三身前,抬头正好对上他望下来的眼。
  “小哥哥?”步生娇道。
  殷十三心里一喜,“媳妇儿,你又认得我啦?”
  这一个多月以来,殷十三一直在纠结一个问题——他什么时候才可以跟他家媳妇儿进行第二次的亲密接触?
  眼见着隔壁帐篷里的入寒渊和边晴两个人“夜夜笙歌”,好不痛快,殷十三看得各种羡慕嫉妒恨,想了各种法子去引诱他家媳妇儿,偏偏他家媳妇儿不上钩,他也只能夜夜独守空房。
  今日机缘巧合捡到了程昀的酒葫芦,倒是让他心生一计。
  喝醉酒的小步什么的……
  最——可——爱——啦!
  殷十三看着下方这软绵绵偎在他怀里的步生娇,笑得越发纯良灿烂。
  步生娇眨眨眼睛,忽然去扯他身上的绷带,“小哥哥怎么受伤了?给我看看……”
  步生娇三两下扯掉这刚扎好的绑带,看见殷十三胸前那一长条深色的伤口时,不由一怔,微怔之后又伸出手缓缓的抚上去,问道:“疼不疼?”
  殷十三原本想说这伤口早就不疼了,话到嘴边,却便成了:“啊,好疼!”为了提高这句话的真实度和可信度,还特意演技爆棚的瑟缩了一下。
  步生娇果然慌张起来,“真的很疼吗?”
  殷十三咬咬牙,“含泪”点点头。
  “那……那怎么办?”步生娇脸色微白,想了想,忽然道:“啊,有了!我小时候受伤的时候,师姐都会跟我说,亲一亲就不疼了。那你的伤口是不是也亲一亲就不疼了?”
  殷十三眨眨眼睛,非常诚恳的建议,“我也不知道,不如媳妇儿你试试?”
  步生娇果真亲了上去。
  并且她的态度非常无私而认真,沿着这道伤从下往上仔仔细细的亲了一遍。
  殷十三有一点不好受。
  她的唇很软,贴在他的胸前,像是河底的水草柔柔的擦过手掌心。
  她的气息微暖,喷洒在他的皮肤上,像是那微风荡过心头,荡进心头。
  她的睫毛很长,轻轻扫过他的锁骨,仿佛细而柔的羽尖,挠乱了神智。
  更让人不好受的是,她跨坐在他的腿上,又在他的胸前缓缓抬头,面色艳若桃花,眸色粼粼如水。
  “还疼吗?”她问。
  殷十三沉默着,没有回答。
  步生娇有些奇怪,“小哥哥,你……?”
  殷十三没有让她说完,忽然俯下来拥住了她的身体,占有了她的唇。
  她本就跨坐在他的腿上,这般被他一抱,瞬间就与他又靠近了几分。
  炙热像火一般包围过来。
  步生娇有一些不安的扭了扭,却被殷十三更加用力的抱住。
  她有一点窒息,还有一点闷热,像是被人投进了火山口里,沉在滚烫的岩浆下,快要化掉一般。
  殷十三吻着她,吮着她,抽掉了她的神智,也一并抽掉了她的腰带。
  外袍滑落在地上,内衫也随之掉在一边,只剩下素白的里衣,被烛火晕得泛起微微的光彩。
  衣服穿得越少,体内的热量却越发疯狂的涌上来。
  步生娇有些无措的握上殷十三的肩头。
  殷十三却不由的想让她更无措一些。
  他没有着急去解她的里衣,反倒先去解自己的裤头,有什么东西随着裤头松开的趋势一并膨胀起来。
  尽管隔着衣料,这样的灼热仍旧令人心惊肉跳。
  步生娇又不安的扭了扭,想要离开那样灼热的区域,却被殷十三按住了腰,又朝着他的方向,按了下去。
  “唔——!”
  步生娇睁大了眼睛,虽是被封住了唇,却仍旧不由的惊呼起来。
  身体是紧绷的,温度是滚烫的,心里是慌乱的,局势是吓人的。
  殷十三终于放过了她的唇,向下咬上了她的脖子。
  步生娇不由微微仰起了头,手指尖陷进他的肩膀里,“小哥哥,你的伤……”
  “我的伤早就不疼了。”殷十三咬着她的脖子,含含糊糊道。
  “真的?”
  殷十三抬起头来,突然笑了笑,“真的,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随后,他便迅速掀掉了桌布。
  桌上的茶壶、药瓶、纱布、托盘什么的立刻随之掉了一地,壶里的酒洒出来,清清冽冽晕开一滩,整个帐子忽然就盈满了一种冽而醇的香气。
  步生娇被压在了暗棕的圆木桌上。
  她的里衣微微散开,露出衣下藕粉的肚兜,还有那莹莹胜雪的肩。
  殷十三撑在桌子上,居高临下的朝她望下来,那目光似犬又像狼,忠诚却又强势。
  步生娇忽然有一些慌,“小哥哥?”
  殷十三靠下来咬了咬她的耳垂,一瞬间便切换成了某种犬类动物,低低的道:“步月,你都冷落我好久了……”
  他生了一副少年嗓,清而纯,像天空的云,像草尖的阳,还有那水上的风。
  步生娇听得浑身又是一热,殷十三又继续道:“所以,你抱抱我……”
  一帐暗香沉沉,步生娇缓缓抬起了手,轻轻的,勾在了他的脖子上,“这……这样可以吗?”
  殷十三瞳孔里的颜色深邃一分,一瞬间又化身为狼。
  “……不够。”
  他突然咬上了她的锁骨,叼住那覆在锁骨上细长嫣红的肚兜绸带,尖牙一磨便磨断了这根绸带。
  与此同时他又伸手从她的里衣角里探进去,一路抚着寻到她背后那绑着肚兜的结,牵着绸带往外一扯,扯散了活结又顺势扯掉了这藕粉的肚兜。
  步生娇仍旧穿着里衣。
  没了肚兜的遮掩,那峰峦般的曲线便被这绸软的里衣勾勒得一清二楚。她直觉收紧了手臂想要去遮,动作间却是将那一对雪峰拱出了一线深渊,延伸出散开的衣襟之外,恰好映在他的眼底。
  步生娇羞得想把自己蜷缩起来,才抬起了腿却又被他按住了双膝,隔着一层单薄的裤子,他沿着她修长的曲线一路抚上她的腰,还有那一圈系在腰上的裤头。
  步生娇一僵,慌忙按住了殷十三的手,兔子似的求饶般朝他望过来。
  于是殷十三便停下动作俯身吻住了她。
  步生娇心里一松,连带着腰上裤头也跟着一松,而后身上里衣的衣襟也是一松。待回过神来时,却已被某人速度扯掉了彼此坦诚之前的障碍。
  步生娇当即紧紧的抱住了殷十三的脖子,将他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脑袋边上,慌慌张张的道:“别……别看……!”
  她按住了他的脑袋,却没按住他的双手。
  于是殷十三缓缓的捉住了她的手腕,按上了她的头顶……
  第二次没有第一次那么的惨痛。
  步生娇却仍旧说不出什么话来。
  身下是冷硬的桌板。
  身上却是暖软的气息。
  上方的营帐顶不知为何总在沉浮旋转。
  又不知是什么将她的呼吸碾压得支离破碎。
  春日的夜里依旧有一些凉,她却渐渐的渗出了一身的汗。
  步生娇喘息着微微侧过了头,湿润乌黑的碎发一丝一缕贴在脸颊,脸颊嫣红如桃,像是要滴出血来一般。
  眼前像雾一般朦胧水润,连带着神智也一起混乱在这样的迷茫里。
  太阳不知在何时悄然升起。
  鸟儿不知从何时开始清啼。
  彻夜的颠簸终于放缓了速度,渐至渐止。
  步生娇微垂着略显呆滞的眼眸,喘息着,一点一点陷进了最深的睡眠里。
  殷十三神清气爽的将她从桌子上抱起来,轻而柔的搁到床上,又替她盖好了被子。
  随后他换上了衣服,走出帐子。
  他准备先去跟程昀道个谢。
  再去跟他家主子炫耀一下他昨晚的战绩。
  接着去找入寒渊交流一下夜间办公的心得。
  最后去寻一坛好酒,等到了晚上便向第三次发起进攻……
  殷十三站在春日清晨爽朗的阳光里,笑眯眯的朝程昀的帐子里走去。
  白天是色彩斑斓的春,野花开在风里,鸟儿藏在叶底。
  夜间是星星点点的空,湖水微澜随风,月色清皎藏云。
  步生娇累得一睡就是一整天。
  待她醒来的时候,只觉浑身上下,尤其是腰部,像是被车轮来回碾过八百遍一般又酸又疼。
  咦,等等——
  这种感觉好像有点熟悉?
  怔愣半晌,昨天晚上的记忆便一股脑儿的涌了上来。
  宿醉之后永远记事的步生娇当即哀嚎一声,捂住了自己疼得快要炸开的脑袋,窝在被子之下,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恨不得就这样缩回母亲的肚子里。
  醉酒之后一夜情什么的实在是……
  更何况她昨天还,还……
  步生娇痛心疾首的抱住自己,开始陷入深深的忏悔和反思……
  “媳妇儿?媳妇儿——?媳妇儿你在哪儿?”
  忽听帐帘一掀一合,随即又传来殷十三的声音,不是很远,也不是很近,他大约是站在帐子里的某个地方在寻着她。
  步生娇抱紧了自己缩在被子底下,心里千万遍的念叨:他看不见我他看不见我他看不见我他看不见我他看不见我他看不见我……
  殷十三转了一圈没见着自家媳妇儿,忽然朝床榻走来,猛地掀开了被子。
  “媳妇儿?”
  ……步生娇早上的时候是以什么模样被殷十三抱上床的,她现在就是以什么模样缩在床上。
  微风吹进帐子里,从她的身上拂过。
  凉飕飕,凉飕飕。
  步生娇怔在这凉凉的风里。
  殷十三被她的模样“惊艳”得一怔,一怔之后迅速扯过了被子给她盖上。
  步生娇木呆呆的裹着被子想:
  ……啊——他还算有那么一丁点的良知……
  “良心未泯”的殷十三躺上床来,隔着被子拥住她,凑到她的耳边笑眯眯道:“媳妇儿,睡得还好吗?”
  步生娇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托您的福,从来没睡得这么累过。
  殷十三又笑眯眯继续道:“媳妇儿,我今日又得了坛酒,你会儿我们一起喝交杯的好不好?”
  酒?
  又是酒?!
  你丫还想喝交杯的?!
  去死——!
  步生娇当场暴怒,星星点点的夜空下,只见殷十三连人带酒被扔出了帐子。
  帐子里,步生娇裹紧了被子恶狠狠的在心里发誓:
  她这辈子再也不喝酒了——!
  哼!
  帐外,殷十三抱着怀里的酒坛旋转着化成夜空里的一颗星星,心里流着泪在哀叹:
  他的第三次啊……
  不会又要遥遥无期了吧……

  ☆、第129章 真想要?

  天空广袤无际,是蓝宝石一般的透亮。
  云层挂在山顶,漫山已是一片碧绿的色彩。
  花开草茂,燕归还巢。
  午后的阳光掩映在繁盛的枝叶间,斑斑驳驳洒了一地。
  等柏氿可以下床行走的时候,她趁着殷瑢不在,独自携了本书,窝到了树下草地上。
  殷瑢今日练兵去了,难得没有人管着她,柏氿决定好好晒晒太阳,顺便再好好感受感受帐子外面的这久违了的世界。
  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憋都快憋死了。
  殷瑢那家伙最近越发的霸道,只要她稍微动一动他就紧张得不得了,这也不让她做,那也不让她去,巴不得她日日夜夜就躺在那床上,哪里也不许去。
  只怕就连囚犯都比她自在多了。
  柏氿撇撇嘴,靠在一棵梨花树下,垂眸看向手里的书册子。
  这书还是程昀给她的,说是为了给她打发无聊的养伤时间,同时顺便增进一下她和殷瑢的夫妻感情。
  呸,什么增进夫妻感情……
  她分明是为了增加对殷瑢这个人的了解程度,从而抱着无比认真而严肃的心态来学习的!
  暖阳下,柏氿微微红了脸,指间缓缓的拂过封面书名,又停在书名旁边的两个小字上。
  《中原战事录》,著:殷瑢。
  听程昀说,这是殷瑢三岁时候写的。
  三岁啊……
  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生得这么逆天的。
  这般聪明,小时候估计都没什么朋友吧。
  柏氿微叹,轻轻的翻开了书。
  微风渐起,时不时会有梨花花瓣如雪一般飘进她手中的书页里。
  柏氿倒也不觉得不耐,一次一次的将这些花瓣缓缓拂去,落在她身边青葱的草地上。
  光阴暖软,春日的午后总是难免令人心生困倦。
  梨花枝上有鸟儿振翅,飞起时晃荡得枝头又纷纷扬扬落在一阵梨花细雨。
  花落如雪,悄悄然栖在柏氿的发上肩头,飘进她手中的书页里。
  这一次,柏氿却没有它们拂去。
  她微微歪着头,合着眼睛,睡着了。
  落雪梨花,铺了满地。
  美人小憩,艳了风华。
  待殷瑢练完了兵,回到军营里时,看见的便是这般景象。
  她最近因着药物的缘故,有一些嗜睡,一睡便睡得很沉,那样众多兵戈回营的哄乱声响都没能惊动她。
  但也幸好没有惊动她。
  殷瑢轻笑,虽知她现在不太容易醒过来,却仍旧放轻了脚步,缓缓的走过去,静悄悄在她身边坐下来。
  随后,他伸出手来,将她的脑袋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这才是小憩时的正确姿势嘛。
  微风拂过,听得一声轻响,有什么东西从柏氿的膝头跌落到草地上。
  殷瑢闻声望过去,见到一本摊开的书。
  什么样的书才能入得了她的眼?
  如果作者是个男人那可就不太妙了。
  不过像这种能让她看得忍不住睡着的书册子,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书,一定无聊得很。
  殷瑢心里不屑,却又忍不住伸手去捡。
  他捡起了书,翻回到封面时,却看见五个笔锋凌厉的行体字——《中原战事录》。
  居然是他的书。
  殷瑢失笑。
  这小丫头怎么会突然想到要看他的书了?
  莫不是程昀那家伙给她的?
  远处,程昀抖了抖,忽觉脊梁骨一阵恶寒,摇摇头压下这古怪的感受,继续捣药。
  日光渐斜,风稍稍降下了原本暖熏的温度。
  殷瑢兜住了柏氿的腰身和膝窝,动作轻柔,将她抱回了帐子里。
  帐子里的温度比外头暖和,帐子里的床褥也比外头的草地舒服,柏氿不由的睡得越发深沉,甚至都没有发觉某人趁机偷吃了好几口她的豆腐。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
  未等柏氿睁开眼睛,她便已闻到了身边那熟悉的华艳气息。
  于是她轻轻扬起了唇角。
  “醒了?”身边那人问。
  “……嗯。”柏氿低低应着,却没有睁眼,直接朝着他的方向侧过身,缩进他这暖源里。
  殷瑢顺着她的动作将她揽进怀里,低下头来问道:“还想睡?”
  “……不想。”柏氿嘴上说着不想,却又忍不住小小的打了个哈欠,她埋进他的胸前又腻了一会儿,嗅着他这如薄霜微凉的气息才稍稍清醒了些。
  柏氿撇撇嘴,道:“这伤再养下去我都要成猪了……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太堕落了……”
  “我倒是觉得这样挺好,”殷瑢笑笑,刮刮她皱起来的小鼻子,“你负责吃和睡,我就负责养你。最好再找根链子把你栓起来,省得你再跑到外面去……”
  “你想得美……”柏氿戳戳殷瑢的心口,将他推开,正准备坐起来,却又被他按住。
  殷瑢风情万种的支着头侧卧在她身边,手里拿着那本《中原战事录》,在她眼前来回晃荡,同时笑道:“夫人,你若是想拜读一下我的杰作,为何不直接告诉我?我作为作者,还可以给你看看原稿。”
  柏氿脸上一烫,抬手便要去抢书,殷瑢却不给,拎高了书本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又朝她挑挑眉,那模样甚是挑衅,一副你不告诉我原因我就不给你的样子。
  柏氿垂了垂眸,索性也不再去抢,问道:“我说,你小的时候怎么会突然心血来潮,想要写本书出来?这可不太像你的风格。”
  “其实我那时只不过是随手做了一些摘记和心得而已,”殷瑢道,“却没想到被当时的太傅拿去,背着我编成书册子卖了出去。”
  “那应该赚了不少吧。”柏氿挑眉。
  “我可是一个铜子都没拿到,”殷瑢朝她望下来,“银子全进了太傅的口袋里,我过了好多年之后才知道这事。”
  过了好多年啊……
  柏氿眼底眸光微暗,想来是等他从大苍回来之后才知道的吧。
  一句好多年,藏了那么多那么沉的苦难,可这人提起来的时候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好像不知道疼一般。
  柏氿掩下心底微涩的滋味,抬头笑了笑:“那你后来把那位太傅怎么样了?按照你这位世子殿下的性子,那位太傅怕是吃了不少苦吧?”
  “他可是当朝太傅,我名义上的老师,我能把他怎么样?”殷瑢道,“我不过是让他的孙子唐明在我手底下打工罢了,权当是让他替太傅把当年借着我的名义赚下的银子还给我了。”
  柏氿眨眨眼,“那他估计得还很久吧?”
  “也没多长时间,”殷瑢说得轻巧,“也就差不多等到他的孙子再生了孙子之后吧。”
  ……她就知道……
  柏氿心里这般想着,见殷瑢放松了警惕,便迅速伸手去夺他手里的书,却仍旧被殷瑢躲开了。
  柏氿有些不甘,皱了皱眉又要去夺,殷瑢忽然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在她头顶上方不远处沉沉的朝她望下来,颇为不悦的道:“我就在你面前,你为何还一心只想看这书?这破书难道比我好看?”
  柏氿别开了眸光敷衍道:“殿下您最好看了。”
  “那你为何不看我?”殷瑢皱眉。
  ……这不是看太久对身体不好么……
  柏氿心里想着,却没好意思说出来,只道:“别闹……”言罢又一次伸手去拿书。
  殷瑢避开,又朝她问:“真想要?”
  柏氿点点头。
  随后她便看见他轻挑着眉梢,缓缓的坐直了身体,扯着领口将这本书一点一点的贴着身,塞进了他的衣服里。
  柏氿一僵。
  殷瑢轻笑起来,微微扯开了领口,隐隐露出他的锁骨,引诱着低低道:“那我等你来取。”
  他本就生得极为妖异,平日里不笑时的模样就已经够祸害人心的了,如今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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