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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成公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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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换装

  同样的消息也传到了江夏郡王府,李云彤却为此大吃一惊。
  李道宗做为高祖李渊的堂侄,当今天子李世民的堂弟,在天子还是秦王时,就随其南征北战,屡建战功,即使遭到贬黜之后还能卷土重来再上高位,其政治敏锐性要比一般的官史要强上许多,做为他的嫡长女,李云彤平时耳闻目睹、潜移默化的学了不少,见识自然高过那些只知琴棋书画的闺阁女子。
  因此,她对这件事的看法和养在深宫,不晓时事的公主们完全不同。
  她看出了吐蕃强悍的民风,不屑隐藏的强大实力。
  要知道,六国的比试,是需要做许多准备的,所以她进宫说服天子,将比试定在了七日之后,可这还有两日才要比试呢,吐蕃的礼物就到了长安城……如果不是那边早有准备,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东西运到长安来?
  只怕是他们的大相带人前来长安不久,吐蕃的王就派了第二波人马紧随其后。
  两波人马皆携重礼而来,一来表示诚意,二来何尝不是向大唐表示他们吐蕃这次虽然败了,却仍有再战的本领。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大殿之上六国比试吐蕃未能胜出,他们会甘心吗?他们能愿赌服输吗?
  况且,在已经知道自己是宗室女封为公主的情况下,还要加送这般重礼来长安城,岂不是说吐蕃对和亲之事势在必得?!
  原本认为那些考题定能够难住请婚使臣,吐蕃人这一举动却令李云彤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去把那套玄色的男装拿来,我要去鸿胪寺看看。”李云彤吩咐道。
  她的大丫鬟冬雪一听慌了神,“郡君,你去那鸿胪寺做什么?嬷嬷知道了,定然会责罚奴婢的。”
  李云彤唇角微勾,“就像以往一样,不让她知道就是了。咱们不是说好了嘛,这种小事情,不用告诉母亲和嬷嬷。”
  就像她缠了父亲和哥哥学剑、学骑马、学射箭,都瞒着母亲和嬷嬷,免得她们念叨,说那些不是女孩子应该做的事。
  凡是她们认为不对不好,她又想做的,都是不需禀明的小事。
  冬雪心里叫苦,也就她家郡君认为这些是小事,偏生郡王妃和曾嬷嬷都被郡君娇柔的外表骗了,认为她是个循规蹈矩的千金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苦了她们这些大丫鬟,春草要扮书僮陪着外出,她要扮郡君在屋里装写字画画,夏雨和秋叶得在书房门外拦着人,还要哄着嬷嬷往别处去。
  反正每次郡君要穿男装外出,对她们四位大丫鬟来说,就是苦差事。
  要不是郡君和郡王妃的院子隔得远,还有她写字画画时向来不许人时屋子,说是要静心养气作的字画才好,早被拆穿八百回了。
  虽说大唐风气开化,街面上也常有女子行走,但像她家郡君这样,扮成男子到外面骑马射箭的可不多,平日里世子爷在还能帮着打个掩护,如今世子爷在外当差,让郡王妃或是曾嬷嬷知道,她们这些丫鬟只怕连命都保不住……
  冬雪有心劝一劝,但李云彤从小主意大,劝是根本劝不转的,无奈之下,冬雪只得苦着脸帮李云彤换了男装,将她的眉毛画粗,用姜黄粉把一张白玉般的脸和脖子涂黄些,又把她的头发挽好,用巾子”束罩在发髻上,外面再裹罗绢。
  胸用白绫裹平,就连耳洞,也用鹅脂和姜黄粉填了,不细心的根本瞧不出来。
  冬雪的手艺好,这一装扮,李云彤就由貌美如画的女子变成了眉目俊秀的黄面书生。
  就是江夏郡王夫妇站在对面,也不能立刻认出这就是他们的娇娇女。
  李云彤装扮完毕,长相颇为男相的春草也已经换好了装,主仆两个站在一起,半点脂粉气也没有。
  这也是李云彤能够扮男装在外行走多次,一直没有被拆穿的原因。
  

  ☆、第10章 被绑

  热巾帕从李云彤的脸上拭过,拭过她涂了姜黄的肌肤,露出她本来的肤色。
  肤白如玉,像是上好的白瓷,带着微微的光。
  李云彤想说什么,张开嘴,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就好像被人掐住了一般。
  四周烛火明亮如白日,有人捧烛对着她的眼睛,她感觉到灼热又明亮的光照着自己。
  一时之间,李云桐想不起自己身在何处,又是为何到了这里。
  她努力挣扎,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绑住了,动弹不得。
  自己这是怎么了?
  谁绑了她?
  春草呢?春草去了哪里?
  一连串的念头涌进脑海,李云彤在恍惚之间回想起,她本来穿了男装跟春草到鸿胪寺打探消息,想会一会吐蕃的人,结果却碰到了白达霍尔的使臣……
  后来呢……她的脑子里一团乱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烛火离得太近过于刺眼,李云彤闭上了眼睛。
  几乎在她闭眼的同时,她的下巴被一根马鞭抬起。
  “就是她吗?看上去瘦弱的像个小鸡仔似的,大唐的公主就是这般模样?”一个声音微哑,充满嫌弃地说。
  “是的,大王子,她的丫鬟说,她是大唐的公主,说我们胆敢动她一根毫毛!大唐的天子绝不会放过我们。”
  他们说的不是汉话,叽里咕噜的李云彤一句也听不懂,但她听到声音睁开了眼睛,发现用马鞭抬起她下巴的那个人,竟然是白达霍尔使臣身边的随从。
  那个有一些妖娆女气的随从。
  如果他换上女装,李云彤觉得,他看上去会比自己更妩媚,更像女子。
  当时好像就是他说了什么话,然后,自己后脑就被打了一下,昏迷过去。
  再醒来,她就被绑住了,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显然,这个随从不是一般的人。
  和他对话的人正是白达霍尔使臣。
  虽然听不懂,但白达霍尔使臣回话的模样,恭敬谦卑,倒像这个随从才是主子。
  李云彤恍惚想起父亲曾经说过,白达霍尔的王子拉赫曼,好男风。
  她睁大了眼睛,乌溜溜的黑瞳闪烁出耀眼光芒。
  “我说,如果你答应嫁我,我就不碰你,不然的话,我现在就要了你,你想嫁别人也不可能。”拉赫曼居高临下地说,语气中带着威胁。
  有人给李云彤灌了碗水,水的味道有些怪,但喝下之后,李云彤发现自己的嗓子又能发出声音了。
  听完白达霍尔使臣翻译过来的话,李云彤看着眼前妖娆的拉赫曼问道:“既然你喜欢男子,为何还要到大唐来迎娶公主?你就不怕,天子震怒,你小小一个白达霍尔有灭国之灾吗?”
  白达霍尔王子听使臣叽里咕噜译了一通,哈哈大笑,不以为然地说:“和亲不过是为了结盟,便于边境通关贸易往来,对彼此的经济发展都有好处,更何况我白达霍尔每年都会向大唐进贡,大唐天子有那么多的女儿,恐怕他连名字都记不清楚吧?你真以为,他会因为这个原因就向我们开战吗?”
  “听说你们最看重女子的名节,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隐瞒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宣之于口?”
  “就算要向我国报复,他们首先就会先让你死,让你无声无息的死掉,免得玷污了大唐公主的名声,你舍得死吗?”

  ☆、第11章 禽兽

  看着拉赫曼那张妩媚如同女子般的脸上露出得意之色,李云彤有种想吐的感觉。
  她扬起头,双目圆睁,看着拉赫曼道鄙夷地说:“你以为我大唐会像你们这些蛮夷之族,视女子为货物吗?有种的话你可以试一试,看看我大唐的兵马会不会打得你们落花流水,后悔投生在这世上!”
  她冷冷一笑,“至于贞洁……和性命相比,当然是性命更重要,我还要留的这条命将来取你的狗命呢。我当然舍不得死,那么你呢?白达霍尔的拉赫曼王子,你舍得死吗?”
  听了使臣的转译,拉赫曼脸色一变,他上前一步伸手捏住李云彤的下巴,几乎要将她小巧的下巴捏碎,“你,竟然知道我的身份,你从哪里知道的?”
  虽然知道自己如今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李云彤却仍然不肯低头示弱,她此时不仅是江夏郡王府的嫡长女,还代表了大唐公主的风姿,即使她哭哭啼啼委曲求全,拉赫曼也未必会放过她,反倒令白达霍尔人小瞧了去。
  她努力挣扎,脱开拉赫曼的掌控,啐了一口在地上道:“在我大唐的国土上横行霸道,你以为我大唐无人了吗?今日我来鸿胪寺,若不能平平安安的回去,你白达霍尔的人,一个都不要想离开大唐。”
  白达霍尔使臣见她如此笃定,就有些犹豫对拉赫曼道:“大王子,这事咱们是不是要从长计议?若真是如她所说,大唐对咱们开战,可就违了咱们来的本意。”
  拉赫曼想了想说:“要不然,爷就勉为其难要了她!汉人的女子讲究从一而终,她成了爷的人,自然要向着我们白达霍尔。”
  说着,他一脸的嫌弃地看了看李云彤,松开手,用使臣递过来的绢帕擦了擦手,“晦气,以为是个俊秀的小郎君,送上门来给爷玩,结果却是个弱鸡仔。就没有别的法子吗?不能找个人替爷办了她?”
  使臣小心翼翼地说:“若是其他人,只怕她更不肯嫁到白达霍尔了……大王子您要了她,她再不情愿,也只能死心塌地跟着您。”
  李云彤听不懂他俩的对话,自然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个无妄之灾竟然是因为她扮男装扮得太像,碰上了一个好男风的拉赫曼,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竟然在鸿胪寺的门前就敢掳人。
  等到他们听见春草在情急之下说出李云彤是大唐公主时,立马就变了主意,觉得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可以趁机将生米煮成熟饭,娶到大唐公主,实现两国联姻的目的。
  对于拉赫曼来说,女人根本就是玩物,即使是大唐的公主,也得不到他半分尊重,反正骑虎难下,放了李云彤也脱不了干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李云彤之前得知拉赫曼好男风,她想以天子的耳目定然也知道此事,不管比试结果如何,绝对不会将她嫁给拉赫曼这样的男人,不料因为她过于心急扮成男装来打探消息,反倒落入了虎口。
  虽然听不懂他两人在说什么,但李云彤感觉到自己的处境越来越不妙,等到拉赫曼叫人把她放到床上,伸手来扯她衣衫时,她惊觉拉赫曼竟然要动真格的了。
  李云彤不由惊惶失措。
  就算是被封为公主要去吐蕃和亲,她也不曾这般害怕,毕竟那件事情离得还很远,而眼前的恐惧却是真真切切体会到的。
  “住手,快住手!你这个禽兽……”李云彤拼命反抗,左躲右闪,然而拉赫曼的力气却并不是她所能够比的。
  到这个时候,李云彤才意识到自己平常所学的剑术、武艺,不过是花拳绣腿而已。
  看着拉赫曼越来越逼近的那张脸,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第12章 救星

  “放开她。”
  有人走到了拉赫曼身后说道。
  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却自有一种铿锵的力量。同时,随着说话声而来的,是一股强大的推力,拉赫曼直接被那股力推到了一边。
  随着拉赫曼被推到一边,床上的锦被撩起,裹住了外衣已经被扯开的李云彤。
  “你……”拉赫曼转身看着来人,瞪大了眼睛。
  这个人冷峻威严,轮廓分明的眉眼间透着一股不可逼视的气魄,唇角向上勾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怎么,拉赫曼王子不认识我?”
  他说的话正是白达霍尔语。
  “吐蕃大相禄……东……赞。”拉赫曼咬牙切齿道,“你不请自来坏我好事,当我白达霍尔好欺负吗?”
  禄东赞笑容未改,彬彬有礼道:“拉赫曼王子,之前说过在大殿比试咱们各凭本事迎娶公主,你却先行下手,是欺负大唐还是欺负我吐蕃呢?”
  拉赫曼有些惊慌,目光闪烁地说:“谁?谁告诉你的她是公主?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唐人女子,花月楼的姑娘而已,怎么……你也好这口?那等我玩完了再让她过去伺候你,花销算我的……
  李云彤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看禄东赞的举动,看他俩的神情,就猜测他们应该并不是一路人,甚至起了争执,连忙大喊,“救命,救命!这个人掳了我过来,他是个强盗,是个禽兽……你快救我出去,我会重谢于……
  “闭嘴!”拉赫曼料想李云彤是在呼救,立刻重拳击下,想把她打昏过去。
  一个拳头迎住了他的拳,碰撞之下如同铜墙铁壁。
  拉赫曼抱着拳跳着脚,恼怒地说:“你干什么?这个女子实在太鼓噪了,我只是不想听见她说话而已。”
  禄东赞唇角的笑容更显,“王子殿下是不想听见她说话,还是害怕她说话?”说完他转头看向李云彤,颇有几分殷勤地说,“公主殿下不用惊慌,一会儿我就会送你回去。”
  当然,他对李云彤说的话是用汉语在讲。
  话说的字正腔圆,如果不看他那张脸,会以为就是一个大唐的人。
  一时之间,拉赫曼和李云彤都惊住了。
  拉赫曼虽然不懂汉语,但是从语调中他能够判断禄东赞说的是汉语,因此更加惊慌。
  他也知道自己所做的这些事情,如果不为人知,悄悄办下了,多半能够称心如意。但如今被人知晓,而且知晓的人还是他的竞争对手,这就十分棘手,更没想到的是,禄东赞竟然会说流利的汉话,他就算想隐瞒也不可能了。
  因此,他之前的两三分惊慌就变成了十分。
  李云彤则是惊喜,高兴的说:“你会说汉话?太好了,快救我出去,这个人是禽兽,你救我出去,我父王定会重谢于你,你快帮我解开……”
  禄东赞笑着道,语气里多了几分玩味,“公主殿下打算怎么谢我呢?你们大唐有句话叫做知恩不图报,可我们吐蕃人却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来人,把他两个都给我抓起来……”一旁拉赫曼见他们说得热闹,旁若无人,当自己不存在一般,便偷偷溜到了门口,推开门,对着外面的侍卫大声喊道。

  ☆、第13章 条件

  拉赫曼拉开门,迎面却看见一个黑胖子朝他笑:“王子殿下,你那些侍卫不太中用,我们的人正和他们操练。”
  庭院里,吐蕃的武士正和白达霍尔的人缠斗,且明显占了上风。
  拉赫曼气呼呼地转过身,走向禄东赞说:“你到底想怎么样?打算为了这个女子我们两国起干戈吗?”
  禄东赞回头,右手食指竖起,放在嘴边对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拉赫曼还想说什么,禄东赞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那一眼似有刀光剑影掠过,令平日里只顾着声色犬马的拉赫曼感觉到一阵杀气,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禄东赞转向李云彤,笑容浅浅淡淡的说:“公主殿下,你考虑好怎么谢我了吗?”
  李云彤裹着被子也不敢动,只半坐起来,贝齿咬着红唇道:“你想要什么?黄金白银,珍珠宝石,你是吐蕃人或者想要我们大唐茶叶丝绸?你要多少?我会尽量想法子给你……”
  禄东赞哈哈大笑,“公主,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吐蕃前来是为了迎娶大唐公主,只要你答应和亲,一切就迎刃而解。听说救命之恩按你们汉人的风俗来说,是应该以身相许的,你答应嫁给我吐蕃的赞普,就是最好的报答。”
  挟恩图报,难道他想借此像拉赫曼一样的强取豪夺?李云彤对禄东赞初时的好感一扫而空。
  但此时自己身陷困境,还需要此人搭救,李云彤低下头沉思片刻,然后抬起眼睛,楚楚可怜地轻声道:“本该答应恩公,只是我已经订了亲事,而且这前去和亲的公主也另有人选,你还是选择其他的东西吧。”
  禄东赞定神看着她,“是吗?大唐还有比你更美丽的公主?那你是哪位公主?”
  一连三个问句,问的李云彤心慌意乱,她目光闪了闪说,“姐妹中,我算不上容貌最出众的。在我们大唐,女儿家的名讳是不可以告诉外人的,还望恩公见谅。”
  “那你排行第几?这个总可以说吧?”
  “十一。”李云彤想着自己比临川小一点,临川排名第十,就随口报了这个排行,报完之后她有些后悔,宫里排名十一的是清河公主,自己这一举动不知道会不会给她惹来麻烦。
  又转念一想,公主们在深宫中,比起她这样的闺阁女子更不容易为外人所见,按理,眼前的这个人基本没什么机会见到清河公主,自然不可能拆穿此事。
  就算他将来有机会在天子面前说出此事,只要两相一对照,清河公主并未出宫,天子也最多把自己当成假扮公主,蒙骗世人的屑小之辈,不会给清河公主造成什么麻烦。
  于是她的语气更肯定了些,笑容更真了一些,“在诸位姐妹中,我排行十一。”
  禄东赞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没来由的,李云彤就觉得他识破了自己的谎言,可她细想了一下,又没觉得自己哪里露出了马脚,便再次对禄东赞说:“嫁去吐蕃不可能,恩公你提一个我能够办到的要求吧。”
  禄东赞抬起手捂住嘴,轻咳了两声,“这样啊……日后公主和亲吐蕃,你务必要劝她多带五谷,锄犂,还有好的工匠,这些是我们非常需要的。”
  李云彤满口答应,“这是小事情,不成问题。若是你们将来比试胜过了其他五国,我自会劝和亲的那位妹妹将我大唐的好东西陪嫁到你吐蕃去,令两国睦邻友好,百姓安居乐业。”
  然后她看了看呆立在一旁的拉赫曼道,“眼下,这个人应该怎么处置?”

  ☆、第14章 迷恋

  听了李云彤的问话,禄东赞没有立即回答,只目光斜飘扫了站在不远处的拉赫曼一眼。
  被他看了这一眼,拉赫曼莫名的就打了个寒颤,有一种命门被人掐住的窒息感。
  他想起禄东赞的杀名,据说吐谷浑王就是被这个貌似平和的男子追得屁滚尿流,一败涂地。
  虽说是在鸿胪寺,他这次的身份又是两国交兵都不可能处斩的使臣,但禄东赞会不会为了讨好大唐公主,拿他开刀呢?
  拉赫曼汗毛耸立,隐约又有一种很兴奋的冲动。一向目中无人的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那么强悍、高大,甚至让他有一种仰视的感觉。
  从前,拉赫曼喜欢的都是面目俊秀,身姿清雅的男人,要不然女扮男装的李云彤也不会第一眼就吸引了他的目光,让他色令智昏当即掳了她。
  此刻他却为禄东赞感觉到砰砰心跳。
  这个男人呈现的力与美是那么迷人。
  能一掌推开力抵三石的他,一眼看得他说不出话……
  拉赫曼可怜巴巴地看着禄东赞,用一种迷失小鹿乞求主人爱怜的眼神。
  禄东赞却没有发觉他的异样,扫了一眼之后,就转头看向李云彤微笑道:“公主打算如何处置他?”
  “当然是把他千刀万剐。”想到自己之前受的侮辱,李云彤恨恨地说。
  “此人虽然可恶,但他并没有得逞,罪不至死,公主这刑判得有些重了。”
  禄东赞话虽然说得彬彬有礼,但言语间的不赞成意味却是显而易见,甚至李云彤可以听出来,他根本不会照自己的意思去做,之前那一问,不过是给自己这个“公主”的尊重罢了。
  “那依你的意思,应当如何?”
  “此事往大里说有关国体,往小里说有辱公主的名节,但如今知道此事的,也不过就这几个人,要想瞒着,割了他们的舌头就是。倘若处死此人,白达霍尔定不会善罢甘休,消息必然泄露,到时候,只怕公主无颜见人不说,连你的亲事也只能作罢。”
  见李云彤愤愤之色未平,禄东赞道:“虽然这事说起来,公主你是受害人,但是世人对女子往往苛刻,这种时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并不可取,重要的是保住自己的名节,获取最大的利益。”
  李云彤没好气的说:“那依你的意思,应该怎么办?”
  前一句问询她还有请教之意,这一句却是连禄东赞也怨上了。
  说完之后李云彤才发觉自己语气不对,毕竟是眼前这个人救了她,不然还不知道她会落到什么境地,真要说处置,眼前这人才拥有处置拉赫曼的权利。
  说直白点,她这会儿都还是案板上的肉呢,哪有资格处置其他人!真不该因对方恭敬有礼,就像平日里那般任意妄为。
  万一眼前这个人翻了脸,她连哭的地儿都没有。
  但平日里的教养令李云彤一时低不下头,她只淡淡地补了一句,“我都是你救得,他怎么处置自然由你说了算。”
  这时,拉赫曼不知死活地凑了上来。
  “东哥,我不跟你争这个女人,等回去之后我就跟父王说,我白达霍尔永远做你吐蕃的盟友,我会将一千匹骏马,两千头牛羊送给你……”
  “哦?”没等他把话说完,禄东赞眼皮一抬,犀利的眼神吓得拉赫曼顿时张口结舌,忘记自己想说什么。
  禄东赞却似笑非笑地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次白达霍尔想求娶大唐公主的,是你们的美色市王,也就是你后娘生的那个弟弟,拉赫曼王子这么急于破坏你们和大唐的关系,是因为你在白达霍尔已经没有了继承王位的权利,如此的话,你凭什么给我承诺?”
  李云彤这才明白为何拉赫曼在知道自己是公主之后,仍然胆大包天想欺辱于她的原因。
  不管用什么手段娶了大唐公主,拉赫曼在白达霍尔都将重新掌权,拥有和美色市王分庭抗礼的实力。

  ☆、第15章 绵羊

  望着李云彤主仆策马而去的身影,诺阿莫有些得意的对禄东赞说:“虽然公主殿下执意不让我们的人护送,但我已经派人悄悄跟着,总能打探点消息出来。”
  禄东赞脸上浮现了一抹笑容,“不用了,我知道她是哪位公主。”
  诺阿拉莫有些惊讶,转瞬间露出佩服的表情,“公主殿下告诉大相了?我之前还问过她的那位丫鬟,那丫鬟只说她是公主,却不肯告诉我名讳,还是大相您有办法。”
  禄东赞嘴角微翘,因为刚才和拉赫曼达成的交易对吐蕃很有利,他的心情甚是愉悦,“不,她没有告诉我,但这是显而易见的,除了那位要和亲的文成公主,还会有谁无端端跑到鸿胪寺来?这位小公主啊,还是年纪太轻,自以为瞒得好。”
  诺阿莫赫然,要不是皮肤黑,都能看出他的脸涨红了,“我……我也没猜到,大相,你是我吐蕃第一聪明人,只看看羊眼睛就知道羊生了什么病,谁也比不了……这次赞普有福了,大唐公主真好看,她的皮肤就像羊奶子一样白,眼睛就跟刚生的小牛犊那么清亮,她看我一眼我就腿发软,连路都走不动了。”
  禄东赞拍了一下诺阿莫的头,“瞧你小子这点出息,咱们吐蕃的女人不漂亮吗?”
  他皱了皱眉道:“大唐的女孩子看上去太弱了,跟早产羊羔子似的,恐怕不好生养,女人终究要生个孩子,才能够全心全意向着夫家。得告诉赞普,多准备一些会伺候人的妇人,等这位公主嫁过去,把她照顾的身体好一些。”
  李云彤自然是没有想到,经常骑马射箭,在长安城贵女里可算是身强体壮的她,在禄东赞看来只是弱不经风的小绵羊。
  一离开鸿胪寺的地界,她后怕地对春草道:“今日我出门卜了一卦,说是有惊无险,原以为最多会有人识破我是女子,哪想到竟然是这样的惊险……对了,你刚才给我拿衣服进来,听见那个吐蕃的大相跟拉赫曼王子说了什么没有?”
  春草苦着脸道:“我送衣服过来的时候,他们在门外倒是说了几句话,可叽里咕噜的,我也听不懂啊。郡君,这卦算得也相差太远了,您曾说过,善卜者不能算自己的命运,以后世子爷不在的时候,咱们还是别出来了。”
  “咱们以后加倍小心就是,这一次也是意外,谁能料到在大唐的地界上,拉赫曼那个混蛋也敢对我下手……真想知道拉赫曼到底承诺了吐蕃大相什么事,那人你别看他对我恭敬有礼的,其实特别的有心眼,我觉得那个拉赫曼王子呀,会被他耍的团团转。”
  “对了,不是交待过万一遇到危险,你也别告诉别人我是谁嘛?真是的,为何要告诉别人我是公主呢?
  “当时,他们打晕了您,奴婢就慌了,说出您是公主之事……”看了看李云彤,春草又连忙解释道:“出门前冬雪交代过,万一遇到危险,就说您是公主,这样那些番国的人就不敢动您了,但奴婢想着他们若是知道了您的名讳,又见您这般美丽,说不定会起别的心思,所以只说了您是公主,没有说您是哪位公主。”
  李云彤夸赞了她一句,“不错,很机灵。”
  到了江夏郡王府的大门前,李云彤跳下马,却并没有立刻进府,她站在马前沉思道:“我是不是应该多学一点,学学吐蕃语或白达霍尔语什么的?你不知道那个吐蕃大相,会说白达霍尔语,还会说我们的汉话,真是太厉害了。”
  春草惊慌道,“学那些番邦的话?郡君,难道您想去和亲?”
  

  ☆、第16章 卦象

  李云彤边走边说道:“艺多不压身,万一将来哥哥做了鸿胪寺卿,我可以帮他接待各邦来的使臣啊。而且,我若是不会白达霍尔的话,惩戒那个拉赫曼王子恐怕不那么顺手。到判案的时候,他说他的,我说我的,简直鸡同鸭讲嘛。”
  “就算郡君您现在学,也来不及了啊!”春草嘀咕道,“不如直接告诉郡王爷,把他逮到大理寺去好好打打板子,就算他是白达霍尔的王子,在我们大唐犯了法,也该与庶民同罪,哪里需要郡君去学他们的话。”
  虽然不知道在鸿胪寺那边的屋里发生了什么事,但在春草看来,那人竟然敢掳她家郡君,就是罪大恶极,还要学他们的语言才行惩治,那也绕的有些太远了。
  “可是……”李云彤犹疑地说,“金刚经中佛祖对弟子讲,‘我于而时,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何以故。我与往昔节节肢解时,若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应生嗔恨。’焉知我今日的劫,不是从前造业的果报呢?”
  春草知道她家郡君最喜欢占卜、堪舆和佛法,经常说话都会提到经文,但这段仍然听得云里雾里的,“郡君,您说的这是什么意思?奴婢听不大懂。”
  “佛祖的意思是,如果因为被伤害而记仇生恨,就陷入了世俗世界的四相,与众人没有什么分别了。释迦摩尼真不愧为佛祖啊,竟然能够原谅一个砍掉自己手足的人……”
  说着话,李云彤走进大门,坐上了健妇们抬来的小轿,往内院而去。
  春草愣了一会儿,追上去问道:“那郡君的意思是要原谅那个人吗?不追究他的过错啦?”
  轿中的李云彤,小半晌方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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