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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百战穿金甲-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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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他们治疗冻伤的验方。”
侯大勇走了小半天。才从医院回到院子,郭炯和陈猛都在中院等着侯大勇。陈猛的脸上也有两个大水泡,看来是夜袭右谷军寨给他留下地纪念品。郭炯和陈猛两人都是侯大勇的心腹爱将,侯大勇就对两人道:“到书房去吧,书房里有两条地龙,烧起来暖和得很。”
三人谈笑着走进了内院,内院地师高月明和师高绿绮听到侯大勇的声音,都走到院外迎接侯大勇。两位女子都穿着一身灰白色裘衣,师高月明的皮肤本来极白,穿着灰白色裘衣,配上一双天蓝色的眼睛,别有一种风情。
师高月明见侯大勇身上有些雪花,便自然地伸手去拂了拂,因为有郭炯和陈猛在身边,侯大勇不想太过亲密,就用眼睛瞟了一眼师高月明,师高月明注意到侯大勇看眼神,才醒悟过来有外人在一旁,对着郭炯和陈猛浅浅一笑,便停住了手。郭炯和陈猛两人多次见过师高月明,知道这位肤白如仙子的师高月明向来落落大方,没有中原女子的忸怩,见到她对侯大勇的亲昵举动,也就并不在意。
侯大勇对师高月明道:“今天叫黄老六做点好吃的,还有,让师高绿绮做几张同心大饼子来。”师高月明脆生生地道:“好地,我这就去。”说完,和师高绿绮一起,学着中原女子礼节,行过礼后,就准备到外院去安排。可是刚走到内院门口,师高月明突然一阵恶心,就扶着内院的大门,打起了干呕。
郭炯虽然曾有过妻子,却未曾生育,而陈猛更是一个鲁男子,他们见师高月明突然吐了起来,不明就里地看着侯大勇。侯大勇是四个孩子的父亲,自然经验丰富,看到师高月明的样子,心中一喜,知道师高月明十有八九都是有身孕了。
侯大勇走到师高月明的身边,就放慢语调对略懂中原话的师高绿绮道:“去端一杯热水来。”又温柔地对着师高月明道:“这是第一次想吐?”师高月明打了一会干呕,这才直起身来,她有些悲伤地对侯大勇道:“这几天总是想吐,郎君,我是不是要死了。”
侯大勇在师高月明耳边喜滋滋地说道:“月明,恭喜你了,你要当妈妈了。”师高月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愣在门口,反问了一句:“真的吗?”侯大勇笑道:“当然,我也要当爸爸了。”
师高绿绮端来水站在一旁,正好听见他们最后两句对话,也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情,她把热水递给师高月明,高兴地道:“快用热水漱口,我以前见过隔壁姐姐怀小孩子,她闻到肉味就要吐。”师高绿绮因为高兴,就没有用半生不熟地中原话,而是用房当语快速地说了一段。师高月明听到师高绿绮说到肉,心中又觉得有此烦闷,张着嘴,扶住院门又是一阵打呕。侯大勇对着师高绿绮慢慢地道:“你把月明扶进屋,让她好好休息。”
师高月明和师高绿绮还没有进屋,亲卫罗青松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军需官白霜华。侯大勇高兴地对亲卫罗青松吩咐道:“快去安排几样好菜,弄点老酒,今天要好好喝一顿。”
白霜华进院之后,向侯大勇行过军礼,再和郭炯对视了一眼,两人虽说都是在灵州城内,却各有一堆事情,两人已有两天没有见面了,两人表现得极为含蓄,相视一笑后,两人还是依照规距相互行过军礼。
白霜华还不知道侯大勇的喜事,她来到内院之后,看着院子角落地淡黄色的珠珠草,就对侯大勇道:“我们做了一此大饼子,里面放了珠珠草,还把牛羊内脏烤干后斩细,放进饼子里,那些晚上看不清楚东西的军士们吃了这些饼子后,视力明显要好很多,只是牛羊内脏数量供应不稳定,倒是这些淡黄色的珠珠草遇到水就能发芽,我们已种了一大片,很快就可以成为大饼子里固定的菜馅。”
第149章 争夺河套(十四)
灵州城高大的城墙仍然挡不住北方的冷风,就如一道长城挡不住游牧民族滚滚的洪流,灵州侯府内院中珠珠草也似乎感到了这丝冷风,在墙角偷偷地摇晃着。
郭炯、陈猛都吃过珠珠草作馅的同心大饼,他们偶尔也到过内院,可是谁也没有注意到内院墙角的那此生命力旺盛的一丛丛淡黄色小草。陈猛走到墙角,蹲下身子,嘴里道:“就是这种淡黄色的小草和谁也不吃的牛羊内脏,治好了黑雕军军士的夜盲症!”说完后,摘下了一片淡黄色珠珠草的叶子,放在嘴里嚼了一下,陈猛只觉嘴中一阵麻辣,就如被毒虫狠狠地刺了一下,张着嘴不断地哈气,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师高绿绮正好端着一盆水出来,看到陈猛张着嘴在哈气,手里拿着一张淡黄色的叶子,知道他误吃了珠珠草的叶子,这种草连牛吃了都受不了,更别说人了,不过,生吃珠珠草虽然又麻又辣,却并不会伤害身体,不自觉地“哈、哈”笑了几声,师高绿绮这几声笑得十分突兀,幸灾乐祸的侯大勇、郭炯、白霜华等人同时回头看着师高绿绮,师高绿绮这才醒悟过来,捂着嘴看着侯大勇等诸位将军。
师高绿绮在侯大勇身边数月,两人已经很是熟悉,师高绿绮每天侍候着侯大勇起居生活,两人也算是天天亲密接触,不过,亲密接触也就仅限于师高绿绮为其穿衣洗脚等琐事。侯大勇见到师高绿绮笑得天真,就问道:“师高绿绮,你笑什么?”
师高绿绮见侯大勇态度和蔼,道:“珠珠草不能生吃,吃前必须要放到锅里煮。否则吃到嘴里就会起泡,不过治疗也简单,用盐水泡一会,等到麻劲消了自然就没有事了。”
陈猛此时已觉得舌头大了一圈,他支吾地对着师高绿绮道:“小娘子,快点拿盐水。别在这里楞着了。师高月明这才利落地转身回到房内,很快就端了一碗盐水,陈猛把盐水包在嘴里,过了一会,才觉得舌头舒服无比。
看到陈猛的狼狈样子,郭炯等人都笑得合不拢嘴。由于师高月明有了身孕,侯大勇兴致也很高。笑着对众人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今天为了我未出生的孩子,大家好好喝一顿,不醉不休。”
白霜华向来不愿意参加军官们粗俗的酒宴,每次酒宴,总会有无何止的黄色笑话,上一次离开独立军地时候,独立军为其饯行,这种情况之下,白霜华迫不得已参加独立军的酒宴。酒酣之时。黄的荤的各种俏皮话就如决堤的洪水一样蜂拥而出,把白霜华听得面红耳赤。却又不能走开。
一个指挥使提了一个暧昧的问题:“男人和女人有什么不同?”白霜华是个女人,对这个问题自然也有些好奇,就尖着耳朵在听。众将校回答了许多稀奇古怪地问题,听得白霜华都有些脸红,那位提问的军士依然笑着摇头,最后,在大家一再的鼓劲之下,提问的指挥使得意洋洋地答道:“男人和女人最大的不同,就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白霜华一时没有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坐在角落里想了半天,才模糊地明白,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是什么意思,顿时羞了一个大红脸,回到营房里。偏偏却有觉得那名指挥使说得有趣,暗是躲在铺盖里笑了数次。
侯大勇在现代社会里,最痛恨那些大吃大喝的官员们,回到古代以后,没有互联网,没有电视,没有报刊杂志,这让侯大勇的业余生活很是单调乏味,时常找几位心腹好友吃顿饭,成为侯大勇重要地娱乐生活,因此中院除了有一间议事厅外,还准备了一间可坐十人左右的饭厅。
酒宴中必土的一道菜还是黄老六的饨肉汤,其次就是师当绿绮做的同心饼子,郭炯虽说是富家子弟,在战场上已是撕混了四个年头,早已没有富家子弟的骄娇二气,他和白霜华面对面坐着。
在这种私宴之时,侯大勇最喜欢自由自在的喝酒吃饭,所以不象正规酒宴那样,有亲卫站在酒宴后面服务,而是纯粹自己为自己服务,侯大勇用青木勺子盛了一碗汤后,就把青木勺子递给郭炯,郭炯看了一眼白霜华,又看了看陈猛,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按照官职大小,自己先盛汤,盛好后,郭炯再把青木勺子递给白霜华。
在递青木勺子的时候,不经意碰到了白霜华的手指,郭炯用食指在白霜华的手指上轻轻勾了一下,白霜华心中一热,用眼角瞟了一眼侯大勇,用脚在下面踢了一脚坐在自己对面地郭炯。
郭炯和白霜华两人身份明确之后,由于均在军中,就不受订亲之后不准见面等规距约束,郭炯常常借着各种公事来到白霜华的营地,两人都是都指挥使地官阶,这种官阶在黑雕军中仅仅次于侯大勇和石虎,因此,只要郭炯不找白霜华,白霜华就依足了场面上的规距,会请郭炯到帐中一叙,郭炯和白霜华本是干柴和烈火的关系,一来二往,两人也开始趁着无人时候悄悄握握手,不过也就仅此而已。
陈猛是个童男子,他专注于喝汤,根本没有注意到郭炯和白霜华两人的小动作,而侯大勇眼尖,他在喝汤时把两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就微笑着也把肉汤喝了下去。
四人喝完黄老六的招牌菜之后,只听见院外一名亲卫使劲地拍了拍手掌,然后,听到了“咕、咕”的鸽叫声和“扑腾、扑腾”翅膀拍打声。
侯大勇这几天都在等待着同心城飞回来的鸽子,对于鸽声极为敏感,听到声音之后,就扭过头去看着门外,问道:“这是同心城飞回来的鸽子吗?”训鸽地亲卫此时已经捉住了鸽子。他一边从鸽子脚上取纸条,一边大声答道:“这正是从同心城飞来的鸽子。”
侯大勇听到此语,立刻放下碗走到院子里,来到专门设在中院地鸽舍前,养鸽军士已经取下了纸条。封沙也闻声从他的房间里走了出来,他快步走到军士面前。接过纸条迅速地看了一眼,对侯大勇道:“这是从同心城传过来的密信,我去翻诊出来。”侯大勇对于通讯建设要为重视,他等待同心城的飞鸽传书已有数日,今天终于传了过来,就催促道:“赶紧去诊过来,我就在这里等着。”
封沙长期跟随在侯大勇左右。最了解侯大勇地心思,孟殊带着鸽子来后,侯大勇把鸽舍设在中院,封沙从中就看出侯大勇对这此小鸽子的重视程度。封沙几步走到房间,打开房间角落里地一个木箱子,木箱子长期上了锁,里面全是些平常人家少见的佛经,重生叠叠放了数十本,在同心城石虎身边,也按着同样顺序放了数十本相同的佛经。每十天取出一本佛经,密信里的数字就取自于这本佛经。封沙取过佛经。很快就译出来密信的内容。
侯大勇快速地看了一遍翻译过的密信,又背着手走道鸽舍前面,对一旁的亲卫成八郎道:“闪电侠能飞回同心城吗?”
亲卫成八郎天生是训鸽老手,他以前在村庄中最受人瞧不起,村中老人们见他成天就陪着几只鸽子玩,都说他不齐正业,二十多岁了,连个媳妇都说不上。
自从来到灵州后,成八郎人生发生了巨只变化。自凡以前不务正业喜欢地鸽子,在灵州却成为节度使的宝贝,他穿上了黑雕军的军服,住进了侯府大院,这种巨变让成八郎数次从梦中笑醒:若不是会养鸽子,自己现在还在海州的渔村里。哪里能够见到节度使这样的大官,现在每天吃得饱饱的,还可以时常吃肉,而且还有着一份想都不敢想的薪饷。
成八郎恭敬地对节度使道:“带到同心城的三只闪电侠迟迟没有飞回来,一定是成六郎在同心城调教它们,今天想必是试探着让闪电侠一号飞回来,我对闪电侠一号很有信心,它一定能飞回同心城。”
侯大勇看着阴沉沉的天空,道:“清水河畔也是大雪纷飞吧,不知这些闪电侠能否受得了。”成八郎老老实实地答道:“只要不是鹅毛大雪,闪电侠都应该没有问题。”侯大勇又问道:“不知从同心城到灵州,这只闪电侠飞了多久。”成八郎扭头看了看闪电侠一号的羽毛,道:“从它现在样子来看,想来是飞了五六个时辰。”侯大勇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对成八郎道:“好好把郑和和闪电侠侍弄好,把你地薪饷存起来,一年时间就足够你娶一房媳妇了。”
郭炯、白霜华和陈猛站在房厅门口,看着侯大勇站在鸽舍面前和长相困难的亲卫啰嗦,虽不知他们谈些什么,可是显然和鸽子有关,白霜华出身富豪之家,父亲是威震一方地节度使,骨子里颇有此大小姐脾气,对这此小人物向来没有看上眼,嘴里轻声道:“节度使平日里颇有官威,怎么今天跟这个养鸽子的小兵聊起来没完没了。”
陈猛是侯大勇亲卫出身,现在累功做到了副都指使,听着白霜华这样说话就不那么顺耳,道:“这就是节度使的高明之处,若没有那些铁匠营的工匠,黑雕军哪有精良的侯家刀,没有野战医院的郎中,黑雕军受伤的军士不知要多死多少,没有这墙角的珠珠草,黑雕军不少军士到了晚上还是睁眼瞎,这些鸽子想来也是有大用场的。”
白霜华无意中说了一句,却惹得陈猛一顿牢骚,白霜华有些红了脸,道:“照你这么说,那还分什么长幼尊卑,没有村民,大家都要被饿死,没有织女,大家都没有衣服穿,可是村民、织女为什么自古以来见了将军就要下跪磕头,这是礼,懂不懂,没有了礼,这个世界就会成了蛮人地世界。”
“你说的是大道理,在战场上可行不通,将军们在战场上总是敌人的目标。若没有一群愿意效死力的亲卫在一旁护着,每打一仗就会死几个将军,恐怕到时没有人敢于当将军,所以,在军队里,千万不要怠慢身边地小兵。否则。会在战场上死得很难看。”陈猛说到这,见白霜华一时无法反驳,脸颊红红的,就笑着道:“你怎么象一个娘子,争执两句就要红脸生气。”
郭炯看到白霜华脸色冷了下来,连忙打岔道:“你们两人都少说两句,节度使过来了。”,
侯大勇走到三人身边。脸上带着笑意,他把手中地纸条递给郭炯,道:“你们都看看这个。”郭炯接过纸各,看了一遍,有些不敢相信地道:“这个纸条是今天早上写的?闪电侠这么快就送了过来?”
白霜华和陈猛依次看过纸条,白霜华尽管没有直接参加过战斗,可是从小生活在军营中,父亲又把她当作男孩子来养,她在军事上并不陌生,看过纸条。都不敢相信地看着侯大勇。
侯大勇对三人道:“你们都到鸽舍这里来。”待三人来到鸽舍之后,侯大勇指着那一只从同心城过来的鸽子道:这只鸽子叫闪电侠一号。它的飞行速度极快,而且认路地本领特别强,你们看到这个纸条的日期,闪电侠一号是今天上午辰时从同心城起飞的,现在不过午时,小半天时间不到,石虎将军的信件就由同心城被送到了这里,这在军事上可是意义重大,以后。灵州城和同心城的联络就靠这三只闪电侠了。”
侯大勇对着跟在身后的封沙道:“给石虎将军写一封信,你记一记。”
石虎来信也谈到了冬季出兵的困难,请求延期出击西会州,这和侯大勇地想法不谋而合,侯大勇字斟句酌地道:“石虎将军,清水河冬季过于寒冷。为避免人员和马匹被风雪冻伤,减少非战斗减员,在今年冬季暂时停止对党项人发起进攻,各军趁着冬季开展大练兵活动,扎实提高各部队特别是新组建部队的战斗能力。”
侯大勇下达命令的时候,脸色已变得极为严肃了,虽说语气仍然平和,却有一股不容人置疑的权威。白霜华是女孩于,感觉最敏感,她看到侯大勇对着封沙发令之时,郭炯、陈猛以及封沙起不自觉地采取了立正的姿势,这是黑雕军接受命令的标准姿势,白霜华暗自感叹:郭炯本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世家公子,在侯大勇面前却是发自内心的恭敬,父亲虽说是沙场宿将,在这一点和侯大勇相比,却犹有不足。
侯大勇发布完命令,看着封沙,又道:“闪电侠一号刚州从同心城飞过来,不知能否连续飞行,你在发信之前先去细细询问成八郎,若闪电侠不能连续飞行,就要让它好好休息,切切不可强迫闪电侠劳累飞行,闪电侠是和那些州刚征集过来的吐蕃犬一样,都要纳入黑雕军的编制里,我们对待闪电侠对待那此吐蕃犬就要如爱惜自己地战马一样,你把这事也向各军发一个公文,再次强调一遍。”
就在西会州受到黑雕军不断冲击的时候,靖远城却在狂风大雪中保持着相对地平静,房当度为了迎接春季到来的可能征战,和黑雕军一样,也加紧了备战。
靖远位于黄河和祖历河交汇之处,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城池,在西汉初年就设县城,西晋之乱沦于鲜卑,唐广德时陷于吐蕃,是一座屡经战火洗礼的城池。靖远也是河西走廊的重要道口,自汉武帝时代起,著名的丝绸之路从长安出发,进入靖远境内,穿越哈思山西渡黄河,就进入河西走廊,历史上有名的北卜、大口子、小口子等黄河古渡口,以及闻名于时的古驿站哈思堡就在其北麓。
在大周朝显德四二月这种错踪复杂的战略态势之下,从靖远往西就是兰州,顺黄河向东就是西会州,向南能攻击渭州、秦州,靖远算得上大周军、党项房当人和回鹘人争夺地一个战略要点,当年鹰帅房当明正是看中了靖远这个战略位置,才命令自己的弟弟房当白歌率重兵攻下了靖远,房当白歌攻下固原之后,就由房当明的心腹房当凌镇守靖远,兰州别将葛萨派兵数次攻打靖远,都被房当凌击退,由于葛萨面临着回鹘新可汗阿斯汉的压力,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房当凌占据着靖远。
房当度从同心城逃生之后,原本准备回到西会州,可是他前往西会州之时,只有十几个人跟随在身后,沿途遇到两次搜索小队,都是房当翰海的人马,房当度因此留了一个心眼,并没有进入西会州,只是派出数名军士到城中打探消息。
第150章 争夺河套(十五)
小仓关激战正酣的时候,房当度被王彦超率领的永兴军和庆州联军围困在同心城里,房当度并不知道具体战况,只是,房当军主力部队迟迟不来救援,已让房当度预感到大事不好。房当度在房当大国的拼死救助之下,坐在小船上沿着清水河向下漂流,这才脱离了危险。
房当度得知房当翰海的六千人马居然毫发无损地退到了西会州,没有丝毫犹豫,马上转身向西前往靖远城。一路上,不断有打散的房当军士加入到房当度的队伍中,见到靖远城灰色的城墙之时,房当度的人马已收集了两百多名党项败兵。
党项人分为拓跋、房当、细封等八部,房当人又可以分为三个大的族群,房当明和房当度所在部族是最大的族群,房当翰海和房当垣赫是属于另一个族群,镇守吴留关的房当朵儿和房当赤虎属于房当人中最小的族群。
靖远城守将房当凌属于房当明部族,是房当明的心腹部将,鹰帅房当明打下靖远后,就留下他守卫靖远城。房当凌见到房当度大败而回,仍然打开城门迎接这位房当虎将。
不过,房当度初到靖远城的日子却过得颇为尴尬,他曾是威名赫赫的房当五虎将之一,可是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成了败军之将,丢失了同心城之后,只带了两百多军士狼狈地逃到了靖远,自然不再是从前的房当五虎。而房当凌虽说是房当明的部下,在靖远城却有二千五百多部属,鹰帅战死之后,他就成为货真价实的地方实力派。房当度到了靖远城之后,房当凌和房当度两人谁说了算,就自然成了大问题。
此时。房当人面临着东、西两面的强敌,房当度家族又在族人中享有极高的威望,因而。房当凌对房当度相地客气,他把房当度奉为上宾,每天好吃好喝招待着。世上有一个规律,大凡某人被奉为上宾,则意味着被人架空,房当度手中无兵,只能由着房当凌把自己客气地供了起来,靖远城地大小事务自然就由房当凌说了算。
这种情况持续到房当支金的到来才得以转变。固原城被联军攻破之后。房当支金和师高金率着近二千人的败兵辗转来到了靖远城。房当凌和房当支金均是房当明族人,两人实力相差不多。二虎相对,谁也不愿意对方成为新地头领,这就便宜了房当度。两人均愿意推选手中无兵、名气不小的房当度来担任新头领。
房当度在靖远城内没有自己的嫡系人马,当个头领也就没有了鹰帅房当明的气派,房当凌和房当支金两人对待房当度的态度倒很相似,两人均十分体谅房当度,大小事情均不让房当度插手。
西会州房当翰海的兵力已达到二万多人,已远远超过了靖远城内的力量,房当度试着让房当翰海送还自己的部属。房当翰海却借口西会州战事紧张而拒绝归还房当明地残部。
房当度正是年轻气盛地时候,两位哥哥战死沙场后,带领房当人度过难关就成为他最大的心愿,在巨大地压力面前,房当度迅速成熟起来,面对着房当凌和房当支金对自己的态度,他并没有在意,而是成天乐哈哈的,快快活活当起诸事不管地新头领。
房当度十二岁就开始跟随着两位兄长征战四方,年龄虽然不大,军龄却着实不短,他对现实有着深刻的认识,深信刀柄子里才有权威,因此,面对着房当凌、房当支金和房当翰海这种实力派,他采取一种听之任之的态度。当上新头领之后,他唯一的要求是增加自己的亲卫队,由原来的两百人增加到四百人,人员由他自己招募,房当凌和房当支金实在没有理由阻止房当度合情合理的要求,想到增加地亲卫人数也不多,就默许房当度增加亲卫的要求。
房当度派出心腹来到了散布清水河以西、靖远以东的黄羊坝子,这是房当明部族最集中的地方,凭着房当三兄弟的威望,房当度的心腹召集了一千多人马,编成一支新军——铁鹞队,除了两百名亲卫以外,大部铁鹞队并未开到靖远城,而是在黄羊坝子加紧刮练。
有了铁鹞队这一千多人马,房当度底气也就足了,他就准备收服房当凌和房当支金两员将领,这两员将领,他又准备先收服房当支金,而收服房当支金,师高金父子就成为重要的棋子。
师高金是房当明的高参,在鹰帅房当明时代,他在房当军中的地位远远高于房当支金,由于这个原因,房当支金对这位鹰帅的高参并不完全信任,师高金也就和房当度采取同样的策略,在房当支金营中多看少说,静观其变。
师高金在靖远城内,最思念着生死未卜的女儿,他此时已经知道同心城里的年轻女子全部被黑雕军留了下来,在显德三年底的一次小规模战斗中,房当军俘虏了数名黑雕军军士,师高金这才知道留在同心城的女子全部嫁给了黑雕军军士,至于女儿的下落却仍然不知。不过师高金听到此事后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他知道凭着女儿的聪明和美貌,保全生命应是没有问题,可是想到师高月明或许嫁给黑雕军的粗汉,师高金心中又很不是味道。
师高金是一个深谋远虑之人,他有一儿一女,女儿师高月明长期跟在自己身边,居住在房当人的祖地——同心城,而儿子师高知潮成年后,师高金就把师高知潮安排在清水河西岸的封地土,买了数十名奴仆和一些牛羊给他,让师高知潮在房当人中实实在在扎下根,这块封地位于黄羊坝子,有土百亩的草场,这是当年师高金出奇计击败回鹘人之后,房当明高兴之余赏给师高金的。师高金尝够了无根之萍四处飘荡的滋味,很重视这一块土地。他让自己精明能干的儿子好好经营这块土地,只要扎下了根,慢慢就会开花结果。
显德四年二月底。师高金冒着风雪从房当支金帐前回来,匆匆走进大帐,就看见久违的儿子虎虎威威地站在房中,师高知潮是一个非常强壮地党项人,见到父亲回来,立刻跪倒在地,规规距距地磕头行过大礼,父子俩这才拥抱在一起。
师高金有些慎怒地看着儿子。责怪道:“靖远是个是非之地。你到这里干什么?家中一切可好?”
师高知潮的相貌和师高月明极为相象,都有着一双天蓝色的眼睛和高挺笔直地鼻梁。他听到父亲的责怪,道:“前一段时间,房当度的人回到黄羊坝子。每家每户都有男人都被编入了铁鹞队,现在黄羊坝子的铁鹞队已有一千多人,全是房当度最亲的族人。我们家有男仆人九十多个,最壮实的四十个都被编入了铁鹞队,房当度发了话,凡进入铁鹞队的奴仆,只要立下战功。就可免去奴仆的身份。这样一来,奴仆们都想参加铁鹞队,我若硬拦住,一要得罪房当度,二来这些奴仆也要起贰心,现在我已是铁鹞队骑军指挥使,手下有两百人马。”
师高金听到师高知潮已成为铁鹞队地骑军指挥使,沉默半响,才道:“那你到靖远来有何事?”师高知潮身高体壮,胸腔宽大,说话也就中气十足,他压低声音道:“小鹰帅让我带了两百名铁鹞队军士过来,具体干什么就不清楚了。”
师高金知道房当度要增加亲卫一事,他就没有再说话,而是仔细打量着儿子,儿子天蓝色地眼睛里闪着一种渴望,这种渴望的眼神是那么熟悉,是师高金父亲长期闪烁地眼神,尽管他最终在权力的争夺中失败者了,可是那种渴望成功的眼神,让当时尚年少地师高金记忆深刻,师高金在儿时见到了权力争夺时的惨烈,人头满地、鲜血横流的场景时常出现在他的梦境之中,心中有了这种阴影,师高金来到房当部落之后,争雄之心渐行渐远,心甘情愿地在房当明帐下当一个谋士。
师高金亲眼看到雄才大略的鹰帅房当明左征右讨打下了房当人的辉煌,如今挟强兵挑战大周这个庞然大物,却如清水河的浪花,无畏地扑向了两岸生冷地岩石,却在坚硬的岩石上碰得粉碎。
“小鹰帅,你们是这样称呼房当度?”
“是的,黄羊坝子的族人都这样称呼房当度。”师高知潮热切地看着父亲,又道:“房当人在义州和小仓关两战精税全失,现在强敌环绕四周,房当人已经到了生死存灭的紧要关头,房当人必须要有一个强有力的头领才能团结起来,儿子认为,房当凌和房当支金威不服众,房当翰海虽说占据了西会州,兵强马壮,可是房当翰海指挥不了房当度的族人,只有房当度才能成为房当人真正的头领,带领房当人走出困境。”
师高金听了此语,直视着师高知潮,严厉地道:“师高知潮,你是不是见过了房当度?”
师高知潮勇敢地看着父亲,道:“我们虽不是房当族人,可是我和妹妹都出生在清水河畔,已与房当人无异,房当人的事情也是我们的事情,这就如中原人常所的一句话,毛之不存,皮之焉附,我们必须在择房当度还是房当支金之间进行选择,儿子已经见过了房当度,接受了他的任命。”
师高金抬头看了看墙上挂着的一柄样式古怪的厚重长剑,这是自己随身携带的兵器。这柄长剑是祖先从遥远的西方带过来的,据说在很远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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