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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百战穿金甲-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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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高金抬头看了看墙上挂着的一柄样式古怪的厚重长剑,这是自己随身携带的兵器。这柄长剑是祖先从遥远的西方带过来的,据说在很远很远的西方,也有一片广阔富饶的土地,这片土地被分成无数的小国,他们的骑士穿着包满全身的铠甲,持长矛和重剑互相撕杀不休,祖先战败后向东方迁移,也不知是什么年代到了被中原人称为西域的地方,成丁党项人中的一员,随着和党项人的不断通婚,族人的特点越来越不明显,只是偶尔还会有一个小孩子长着祖先一样的天蓝色眼睛、金色头发和雪白皮肤,只有自己的一儿一女都有着和祖先同样高贵的血统。

师高金取下那柄重剑,郑重地对师高知潮道:“你地决策是正确的。父亲确实老了,今天就把祖先这柄重剑交给你,你要象个勇士一样战斗。不要辱没了英雄的祖先。”

师高知潮从小就看见父亲带着这把重剑,知道这柄重剑是祖先传下来地宝剑,父亲把重剑交给自己,也意识着自己要承担起一家之长的重担,他小心翼翼地捧着这柄重剑,慷慨地道:“师高知潮一定不会辱没了祖先。”

师高金欣慰地看着成长起来的儿子,对着儿子道:“师高支金勇猛善战,是一名优秀的将领。但是他以前在房当军中职位不高。手底下的将校未必真心服从他,忠心房当明兄弟军校不在少数。我知道有两名指挥使就对房当支金并不服气,一是步军指挥使房当山,手下有六百人马。另一名是骑军指挥使贺耿耿,手下有近五百人,他们都是房当白歌的心腹手下,房当支金并不能完全控制他们,房当度只要把房当山和贺耿耿收服,房当支金则独立难撑。”

师高知潮素知父亲的足智多谋,他笑道:“小鹰帅让我悄悄到父亲这里来。一是摸摸父亲的态度,二是向父亲请教,儿子这一下心中有底了。”

从义州、小仓关到同心城、固原城,新兴地党项房当人地扩张欲望受到了沉重地打击,房当人的领袖房当明战死沙场,房当人已经到了分裂地边缘,靖远城三股势力的斗争,正是房当人重新整合必须耍经过的阵痛。

与房当人陷于分裂相对应,镇守灵州城和同心城地侯大勇在西北军中的威信却如日中升,黑雕军连克强敌,先后收复了丢失近百年的陇西和固原城,打出了军威更打出了士气,侯大勇在西北各节镇的军队成为“无敌”的象征。

不过,西北战场并非大周朝的主战场,御驾亲征的淮南才是大周朝地主战场。西北的胜利从朝廷的目光来看,不过是一场典型的防御战,打败党项房当人的主要意义在于稳定了西北边境,以便让中央禁军主力在淮南作战时没有后顾之忧。由于灵州距离大梁过于遥远,在当时的交通条件下,西北胜利的消息传到大梁往往成为日闻,而淮南距离大梁城更近,又是御驾亲征,在淮南之战取得胜利的光环之下,西北战场的胜利在朝廷官员和平民百姓眼里都有此黯然失色。

侯大勇对孟殊的到来显示了极大的欢迎,他让封沙在中院收拾了一间住房,让孟殊就住在中院里,侯大勇每天晚上都和孟殊随意地聊天,朝堂大事、市井逸事都在谈论范围之内。在不断的聊天过程中,侯大勇也清楚了大梁城内官民对西北之战的看法,这种看法对于需要韬光养晦的侯大勇来说是一件好事,可是从另一方面来说,赵匡胤在淮南大战中不断增加威信,也必将加深对禁军的控制,届时若需要和赵匡胤决战就会遇到更大的困难。

三月初一,是孟殊启程回大梁的日子。

侯大勇还是按照老规距,一大早就起来晨练,冬天天气寒冷,并不适宜在户外锻炼,侯大勇就在暖和的屋内蹦跳,两条地龙燃了一晚上,让屋内温暖如春,等到虎卧撑、深蹲、仰卧起坐、侧立等动作练习完毕,侯大勇已是满身是汗。

有了身孕的师高月明也早早就醒来了,坐在侯大勇这边的杭头,吃着一块烤得十分干燥的同心大饼。师高月明身体极好,但是妊娠反应却比较明显,她无意中发现烤干的同心大饼能够让讨厌的呕吐减轻,所以,每天早上起床的时候,都是吃一块烤得掉渣的同心大饼。按照党项人的习惯,有了身孕的女子是不能和男人一起睡觉的,否则肚子里面的小孩子会出现残疾,侯大勇来自现代社会,并不相信这些习俗,可是师高月明在此时显示了极强的母性,为了保护胎儿,坚持搬到另一间房屋,侯大勇见师高月明坚持要分开睡,也就只好尊重师高月明的意见。

师高月明初尝男女之事的快乐,看着侯大勇的眼光总是柔情似水,虽说为了孩子搬到内院的另一间房子去住,可是每天一大早洗漱完毕之后,师高月明每天都会坐在侯大勇的炕土,看着侯大勇在屋里锻炼。

师高绿绮端着两碗马奶,探头探脑地走了进来,师高绿绮看着平角短裤的侯大勇,脸上又是烫了一下,放下马奶坐在床边,和师高月明小声地讲着话,师高绿绮学了数月的中原话,现在已经能够听得明白说得清楚,只是语调还没有学好,说起中原话来总觉得怪怪的。

等到侯大勇喝过马奶,师高绿绮就拿起一张干毛巾,给侯大勇擦汗水,同时,把洗干净的内衣裤给侯大勇准备好。侯大勇来得古代后,最初秋菊、春兰无微不至地侍候他,让他很不习惯,可是,回年时间过去之后,侯大勇已经非常习惯于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当师高绿绮踮着脚为侯大勇擦汗水加时候侯花勇突然惊奇地发现,师高绿绮踮着脚、微微张着小嘴的表情和秋菊春兰如出一辙。侯大勇有些疑惑:秋菊春兰和师高绿绮侍候自已时的无微不至、擦汗水时的细心体贴几乎完全一样,感觉就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可是秋菊春兰是沧州刘三的使女,师高绿绮是党项女子师高月明的使女,两地隔着万水千山,为何动作是如此相似。

当师高绿绮为侯大勇穿好外衣的时候,侯大勇也大致想清楚了:使女们为主人服务,就是让主人更加舒服,而人的基本需求都是一样的,所以,不管什么地方的使女,所做的事情都基本相同。

想到这个问题,侯大勇不禁想到柴荣,柴荣是天之子,是万人之上的皇帝,但是,柴荣也是人,是由普通人一步一步登上权力的顶峰,他也存在着普通人的感情,也应该有着普通人的缺点。

侯大勇努力回想柴荣的爱好,忽然灵光一闪:据自己所知和孟殊谈到的情况,柴荣特别相信道家之说,数次召道家高人陈抟到宫中讲道,既然柴荣迷信道家,为何不冒用道家的法子来为自己争取一此有利条件,或者是让柴荣对赵匡胤产生猜忌之心。

侯大勇想到这一点,心中迅速想着各种方案,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合适的法子,他想了一会,扭头师高绿绮道:“你去给黄老六说一声,煮一壶马奶,弄点羊腿,泡杯好茶,拿到中院来。”

侯大勇布置完,又对师高月明道:“孟殊要回大梁,我去和他吃早茶,你把马奶喝完之后,自己在院子里走走,或者找几名亲卫陪着,到街道上去转一转走一走,不要成天都在床上躺着,这样对肚子里的小孩子不好。”

师高月明眨巴眨巴眼睛,道:“我喝完马奶,再睡一会,然后到街上去走一圈,我要买点布,为孩子做衣服,按党项人的习惯,小孩子出生后的第一件衣服,要穿妈妈亲生做的。”侯大勇走到炕边,弯下腰,把手放在师高月明的腹部轻轻的抚摸了一会,虽说师高月明的肚子还是平平的,侯大勇却似乎感到了生奋的律动,轻柔地说道:“不要走得太累了,更不许骑马,要乖乖的听话。”

侯大勇走出温暖的房间,冷风立刻无孔不入地从脖子、衣袖等空隙朝身体里钻,就如一个存心拍马屁的下级总会找到当权者的弱点一样,侯大勇把脖子缩了缩,几步就来到了中院,孟殊因为要启程回大梁,也起得早早的,穿着一身紧身的软甲,站在鸽舍旁,和养鸽子的成八郎轻声交谈着。

第151章 争夺河套(十六)

三月初一,是孟殊要回大梁的日子,他起得很早,等待着节度使晨练结束,向节度使辞行之后,就可以正式上路了。孟殊在中院转了一圈,见到成八郎开始侍弄他的宝贝鸽子,就上前询问几句,正谈话间,节度使侯大勇走到了内院门口,孟殊和成八郎正在全神贯注地看着鸽子,没有注意到站在门口的侯大勇。

侯大勇偏着头摸着下巴站在内院门口,看到孟殊和成八郎在鸽舍旁交谈,就对跟在身后的亲卫罗看松道:“你把马奶、羊脚送到书房来,让孟殊也到书房里,你守在院中,不准任何人来打扰。”亲卫罗青松听到要把马奶、羊脚送到书房时,心中不禁有些奇怪,这是节度使第一次在书房里吃东西。

在内院书房里,侯大勇没有坐在自己铺着熊皮的舒服座椅上,而是在在茶几旁和孟殊面对面坐着。孟殊突然被请到内院书房,看着坐在对面的侯大勇神色平静地喝茶,在侯大勇示意下,也端起茶杯喝了起来,侯大勇虽然外表平静,孟殊却敏锐地感觉到什么。

孟殊在大梁商界是大名鼎鼎的大腕级人物,他不仅掌握着大梁城最大的商家——富家商铺,而且还与当世极有权势的侯家和符家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因此,大梁城内不少耳目灵通的大商家纷纷动起了心思,挑选出自己家族中最漂亮最温柔的女子,希望能得到钻石王老五孟殊的垂青,可是孟殊却如一名出家人一样,不为美女所动,婉拒了众人的好意,依然在大梁城内过着不近女色的单身生活。

在大梁城,二十多岁的富家男子没有妻妾,不进风月场所,就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情。对于大梁茶楼里那此无所事事的闲汉们来说,孟殊这种身份的人有此毛病,最能激发他们地想象力,这就如苍蝇看见了新鲜马粪总会两眼发光是一个道理,闲汉们谈论起“孟殊是不是有特秣爱好,孟殊有没有男人的本事”总是神采飞扬、乐此不疲。

飞鹰堂有专门在茶楼里收集情报的人员,大梁茶楼里的这种话题,飞鹰堂的掌门人孟殊自然是一清二楚,孟殊是一个身理上非常正常的男人,只是内心深处站着符英的倩影。特别是符英在德州万寿寺用弓箭射杀住持的身姿,如侯家刀一般狠狠地砍在他内心的最深处(孟殊知道这种思念永远也没有结果,若任其如野草一样蔓延,最终会害人害已,他数次下定决心抹去心中的飒爽英姿,却根本无法成功,在这次离开大梁前,孟殊再一次下定决心持慧剑斩情丝,同意了右拾遗杨徵之所牵地红线,与著作佐郎刘林的四女儿订下了婚事。

杨徵之和刘林是同乡,在大梁城内南方人很少。同朝为官的南方人更少。杨徵之和刘林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于是经常在一起走动,在一次极为偶然的机会。刘林谈到了四女儿的婚事,杨徵之顺口说起与富家商铺大掌柜孟殊很熟悉,而孟殊未曾婚配。若有意的话,可为刘家四女儿牵线搭桥。著作佐郎刘林是个清高的读书人,孟殊虽说富可敌国,在他眼中却是下九流的角色,就如青菜一样永远上不得大雅之堂,当场回绝杨徵之。

刘家大娘子是个河东狮吼的角色,她出生于德州大族。家中田土颇多,而著作佐郎是朝中不入流的小官,薪饷微薄,要在大梁维持一家人地生活颇为不易。刘大娘子从娘家舅舅那里讨来不少钱财,才支撑着一家人在大梁城内过起体面地生活,还给刘林讨了一房小的。由于这个原因,刘大娘子深悟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道理,也向来瞧不起窝窝囊囊的丈夫。杨徵之说起孟殊之事时,她恰好在场,听到窝囊丈夫一口回绝了杨徵之地提议,顿时怒火中烧,等到客人走后,刘大娘子揪着刘林的耳朵,逼着他同意四女儿的婚事。

刘林在家中被逼不过,来到杨徵之地府中打探孟殊的底细,杨徵之在郑州之时,孟殊是黑雕军的军需官,为何后来孟殊成为富家商铺大掌柜,杨徵之却不甚清楚。刘林听说孟殊曾有军职,而且职级还不低,且和符家、侯家关系密切,这才心中稍安,勉强同意了四女儿和孟殊的婚事。

孟殊虽是大商人,却对商家的女儿没有兴趣,杨徵之给他牵线之时,孟殊听说是著作佐郎刘林的四女儿,想来家教甚严,稍稍迟疑一会,就痛苦地把这门亲事答应了下来。孟殊在离开大梁之前,按照规距找媒人到刘府提亲,合了两人的生辰八字,送了丰厚地彩礼,把亲事之定下之后,孟殊就向灵州城出发。孟殊定下亲事之后,尽管心中有着深深的失落,那一块大青石却被卸掉了,特别是从大粱到灵州奔波千里,秀美山川让他心胸为之一宽,积郁在心中的莫名情感也总算发泄在黄河沿岸。

侯大勇和孟殊喝着茶随意谈了一会清水河边恶劣的天气,等到马奶和羊脚送上来之后,侯大勇才笑着道:“孟郎,尝尝同心羊脚,这可是正宗的清水河出产的灰色羊子,羊腥味重得很,党项人最喜欢这个味道,吃惯了同心羊脚,大梁的羊脚就实在没有滋味,你这次回大梁的时候,给符娘子捎一此回去,也不知她是否喜欢这个羊腥味。”

孟殊听到符英的名字,心窝深处又被看不见的羽毛刺了一下,孟殊随即平静了下来,拿起一根羊脚,大口大口地咬着。孟殊在军队生活了两年多,早就适应了这类羊脚骚味,他津津有味地啃完一根羊脚,又喝了一碗马奶,道:“我准备在巳时出发,顺着马岭水先到盐州,再到庆州、泾州和颁州,把各地的富家商铺分店再看一遍,平时总是窝在大梁城里,难得有机会实地考察各地的分店,从大梁到灵州沿途看了不少分店。发现了不少问题,我限令这些分店必须再最短的时间把问题解决掉,这次就顺便查看问题解决得如何。”

孟殊掌握的富家商铺和飞鹰堂是侯大勇的钱袋和耳目,侯大勇当然不能忽视,只是灵州、同心有一大摊子事情,他实在没有精力管得太细,侯大勇回想了一会现代社会跨国公司的管理模式,中石油、中石化、洛克菲勒、微软、麦当劳、通用等跨国企业名字,都在头脑中如放电影一样过了一遍,想了一会。却发现自己除了知道这此企业的名字以外,对其运作秘密实际上是一无所知,因为自己曾带着女儿到麦当劳去消费过多次,对麦当劳还稍有些具体印象,不过据说麦当劳分店的各项管理制度都是厚厚地一本,自己对其核心的运作手法还是一无所知,最多了解到一点皮毛。

想到这里,侯大勇放弃了对孟殊经营活动提具体建议的想法,很原则地讲道:“富家商铺已遍及全国各地,来往的钱财着实不少。管理这么大的商铺必须要有一套规范化的制度。各个商铺只要按照这一套制度施行,大体上都能保持良好的经营状态,总铺也便于控制、考核各个分店,这就和朝廷的制度一样。各地都必须按照朝廷的制度执行,这才能保证政令畅通。”

孟殊对富家商铺规范化管理颇有心得,这行富家商铺两年多来。他也遇到了不少问题,许多问题都是和符英一起商量着解决的,听侯大勇说起管理分店地问题,就道:“符娘子也很重视富家商铺的管理方式,富家商铺的帐簿管理、掌柜选任、分帐汇总、钱币交接等方面,都有具体的要求,符娘子还根据东西南北不同的地区。制定了各自不同的经营标准和主营货品要求,这些杂七杂八的制度,若叠在一起装订成册,估计要超过太白阴经的厚度。”

孟殊对符英的推崇和尊敬发自内心,侯大勇从孟殊的表情和语气也听出了这一点。侯大勇面带微笑地看着孟殊,心里想到了符英在一个月前送来地一封家信,符英在信上提出了另开一家商铺地打算,一个理由是富家商铺过于庞大,每天流入的钱财让她心中发慌,另一个理由是让孟殊掌握如此巨大的财富是一件让人担心的事情,虽说孟殊忠心耿耿。

侯大勇地家信都是通过飞鹰堂来传送,侯大勇和符英有另外一套通信办法,除了侯大勇和符英两人外,没有一个人能读懂他们的家信。

侯大勇在显德三年到大梁过后,把后世的汉语拼音教给了符英,虽说大周地口音和现代汉语大不相同,可是侯大勇用汉语拼音仍然能够把中原话拼出来,只是入声字比现代汉语大大增加,符英冰雪聪明,一点就透,很快就学会了有此变异的汉语拼音。侯大勇离开大梁后,两人的秘密话、悄悄话就用上了汉语拼音,这套系统在大周朝只有侯大勇和符英两人能识,是一套比密码更为安全的通信方式。

符英接手富家商铺以来,把富家商铺打造成了大周朝的商业大鳄,侯大勇已经充分相信符英的经商之才,侯大勇接信后,立刻同意了符英的想法,新商铺地经营主业以及与富家商铺的关系,由符英全权处理。

侯大勇没有过多地关注富家商铺的经营方式,昨天孟殊向侯大勇详细汇报了飞鹰堂脱离富家商铺的各项事宜,侯大勇当时就感觉飞鹰堂经费的运作方式有些不妥当,但是侯大勇也没有考虑清楚,经过几天的思考,侯大勇还是决定要改变飞鹰堂的管理模式。

“孟郎,飞鹰堂的管理模式必须要改变,现在各地飞鹰分堂的经费均是由当地富家商铺分店来承担,总堂半年审一次帐,这种做法有些问题,飞鹰堂各分堂既然和富家商铺分店分开了,就要分得彻底,尽量不要让富家商铺插手飞鹰分堂的具体事务。各地飞鹰分堂的经费由富家商铺分店提供,则分堂的活动很难彻底瞒过分店,这就有泄密的危险。同时,飞鹰分堂的经费由各地富家商铺分店来提供,容易让分堂和分店揽到一起,时间久了,各地分堂和分店的利益就会紧密地联系起来,极易形成地方派系,这对于飞鹰堂全局极为不利。你考虑到这个问题没有?”

从飞鹰堂的历史发展来看,飞鹰堂脱胎于富家商铺,最初的飞鹰堂没有设分堂,人员、经费和活动场所全部由富家商铺分店提供,因此,飞鹰堂和富家商铺密不可分。飞鹰堂和富家商铺正式分家以后,各地地分堂和富家商铺分店都还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孟殊即是飞鹰堂的堂主,又是富家商铺的掌柜,在他心目中。也没有把飞鹰堂和富家商铺彻底分开。

孟殊没有马上回答,想了一会才道:“这个问题我疏漏了,我回到大粱就立刻着手解决这个问题,以后飞鹰堂分堂的所有经费都直接由总堂拨付,住所也从富家商铺搬离,只是飞鹰堂的人员不能变动得太多,否则无法开展工作,只有慢慢地进行调整。”

侯大勇见孟殊的思路很清晰,又道:“各地飞鹰分堂都要以一个合法的身份,渐渐地隐入市井间。融入到当地的生活中去。你可以根据各地的需求,选配合适身份地飞鹰分堂主,堂主可以是商人,可以是读书人。可以是地主,可以是朝堂官吏,这些细节就由孟郎具体办理。我管不了这么细。”侯大勇又指着鸽舍道:“飞鹰堂各地分堂距离遥远,必须要有大量的鸽子,使信息在总堂和分堂之间交流无碍,你回大粱后,富家商铺还要花大力气训养了一批鸽子,不仅仅是黑雕军需要,飞鹰堂也同样需要。”

“清水河畔土地肥沃。可耕可牧,党项房当人被赶走之后,这些土地就空着了,你这次回中原之后,暗中让人把这边的情况讲一讲,那些没有土地的人家若愿意到灵州和同心城来,都可以分到土地、种子和农具。”

孟殊对西部地广人稀有着深刻的印象,一路走来,出了京兆府,村庄、城镇都渐渐减少了,到了灵州,更是一片又一片荒芜的土地,答道:“这个事情好办,今年黄河在大野泽和陕州都决了堤,难民不少,节度使以前在郑州安置了大量难民,在百姓间口碑极佳,只要把此事放出风声去,定然会有不少人家愿意到灵州来,我还可以在沿途用寺庙、商铺等各种名义设一些粥场,发一些干粮给难民,让他们能顺利到达灵州。”

侯大勇听孟殊安排得十分细致,心中暗道:四年时间,孟殊真是脱胎换骨了,一点没有当初在寒风巾发抖的书生模样了。

说完这些琐事,侯大勇便沉默了一会,他下决心要把一件最重要的事情交给孟殊办理,这件事情已经要触及侯大勇的核心机密了。

侯大勇端起茶杯,细细地啜了一口,放下茶杯后,脸色变得极为严肃了,用锐利的眼光逼着孟殊,一字一顿地道:“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孟郎去办,飞鹰堂除了收集朝堂地变化以外,收集情报要有一个重点,就是监视赵匡胤、李重进和张永德三人,他们三人地行动以及他们家族、亲信部属的行动,事无巨细都要细细地记载下来,作为绝密级资料放在暗室里,你要记住,禁军是大周朝的武力核心,若大周朝将来有异常变动,领头者必定是这三个人中的一人,我们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这个要求,是侯大勇对亲信手下第一次提出来,石虎、郭炯、钱向南等人都不知道,此时距离显德六年不过两年多地时间,侯大勇开始对少数几个核心人物一步一步地交底了。

孟殊原本以为今天早上只是一场例行的谈话,谁知道却谈了许多具体的事情,比前几天谈地事情都重要,特别是侯大勇最后几句话,让他惊出了一身冷汗:李重进、张永德和赵匡胤都是手握重兵的禁军将领,李重进和张永德是皇亲,赵匡胤在淮南屡立功劳,是陛下的亲信大将,侯大勇监视他们的用意何在?

孟殊不敢深想,他只觉得后背的贴身衣服已被汗水打湿了。

侯大勇说完最后几句交底的话,就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孟殊的表情,孟殊虽说尽量保持着脸色平静,可是内心地震惊却无法掩饰,他拿起一杯泡好的茶,慢慢地啜着,放下茶杯的时候,茶水却洒了一些出来。

第152章 争夺河套(十七)

在侯府中,内院书房是很重要的房间,黑雕军许多重要决策都是在这间书房完成的,有资格进入书房谈事情的不过二十多人。

内院书房原是东侧的一间会客室,是个较为封闭的空间,侯大勇买下院子后,专门吩咐改造了书房的大门,换上了严实的木门,加了一道布帘子,使书房的隔音效果大大增强,站在屋外很难听清屋内的谈话。与此同时,每一次有人在书房内谈话,亲卫罗青松都腰跨侯家刀,守在书房门口,不让任何人接近。

侯大勇的一席话,让孟殊颇有些心惊,他放下茶杯之后,虽说书房也安有地龙,地龙里热气不断传到屋内,使书房内温暖如春。孟殊额头上开始冒出汗珠,却总是感到有一股若隐若无的冷风在小屋内乱转。这阵冷风让孟殊头脑迅速清醒了过来:自己和妹妹孟真的性命是侯大勇和符英所救,也正是靠着侯大勇的力量才报了大妹妹孟清的血海深仇,自己现在是飞鹰堂堂主、富家商铺大掌柜,算得上侯大勇最为嫡系的人马,自己的命远已经和侯大勇牢不可分地绑在了一起,不管侯大勇做什么都必须义不容辞地跟随,否则,不论是敌人还是朋友都不会放过他。

孟殊猛地站起来,跪在侯大勇面前,低沉地说道:“孟殊和妹妹孟真的性命都是节度使所救,节度使对我们兄妹有再造之恩,孟殊愿意赴汤蹈火永远做节度使的马前卒,若有贰心,孟殊万箭穿心,永世不得超生。”

侯大勇需要的就是孟殊的效忠。他微笑着把孟殊扶了起来,两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从这一刻起,孟殊就算第一个接近自己核心机密地心腹手下。

孟殊站起来后,心潮仍在起伏不定,他低声地道:“我有一事禀报。殿前司有一位飞鹰堂的弟子,他给我说过一件事情,行军司马赵普和殿前司都指挥使赵匡胤有八拜之交,陛下第一次亲征淮南之时,赵普和赵匡胤同在南下大军中,他们两人在正阳城结拜为兄弟。”

侯大勇眉毛不自觉地向上扬了扬,赵普在侯大勇知道的历史中是个大大有名的人物。他是赵氏王朝中著名的权臣,他的许多大政策深刻影响赵氏王朝,侯大勇把赵普留在身边,就是要阻止赵普和赵匡胤相识相交,让赵普在依附赵匡胤之前就归附自己,增强自己幕府地力量,谁知还是迟了一步,赵普还是和赵匡胤联系在一起。二侯大勇不动声色地道:,赵普熟悉军务、律法,人情练达,是个可用之才,他在正阳城和赵匡胤结拜为兄弟,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此事暂且放下。”

谈完正事。侯大勇和孟殊随意谈了此闲话,两人便出了书房。封沙早就等候多时,见侯大勇出来。快步走过来,禀报道:“白霜华带着陈凌心在中院等候。”

灵州历来是边关重镇,唐朝在灵州驻守的人马达数万人之多,驻军人数众多,意味着粮食运输、辎重的搬运也必将需要一支庞大的队伍,而粮食辎重的运输离不开马车,因此。灵州集中了西北一带最好的造马车工匠,五代以来,灵州地位虽说下降了许多,修造马车地手艺却代代流传了下来,到了大周朝,灵州出产的马车已是全国之冠,而陈凌心又是灵州马车工匠的翘楚。

侯大勇在同心城提前得到了西北各节镇要调动的消息之后,就派人悄悄地来到灵州,先下手为强,把陈凌心等十数名最好的工匠接到了同心城,等到冯继业接到调令之后,再派人去寻找陈凌心等人,却惊讶地发现,灵州城最好的马车工匠都神秘地失踪了。

听到白霜华和陈凌心在中院等候,侯大勇知道黑雕军的新战车造了出来,此时侯大勇不愿意和孟殊表现得特别亲密,就淡淡地对孟殊道:“我要到陈凌心的马车作坊去看新马车,就不送你了,孟郎一路走好。”

马车作坊和几个铁匠铺并排着,都位于南城门一带,马车作坊地面积比铁匠铺要宽大得多,里面堆放着不少木料,还有铁制或铜制的配件。郭炯站在院子中间,正在察看着一辆新马车,他是到白霜华这边走动走动,没有想到侯大勇会跟着白霜华来到马车坊,就有些不好意思地迎了上去。

郭炯观察的马车正是按照侯大勇要求制作的新马车,新马车的各部件用黑漆刷得发亮,马车上套着的两匹皮粗毛厚个子不高地蜀马也被洗刷得干干净净,两匹蜀马没有想到他们也能获得模特待遇,很不识相地院子中间拉了些粪便,虽说院子中间有些不洁之物,新马车配上精神的蜀马,却也让看惯脏兮兮运粮马车的众人眼前一亮。

陈家马车在灵州是出了名地漂亮,辕、衡、辄、毂、喜、舆等各部位都做得甚为精细。车厢的整体构造和现代汽车基本相同,三块车门都是固定在车厢上,车厢深度一米四,长约二米五,宽约一米五,后厢是一个活动门,可以随意折卸,是进入车厢的通道。左右两块固定车门上还用红色、青色绘上了图画,左面绘着猛虎、右面绘着长毛狮子,在固定车门的尾部,各有一个铁制的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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