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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笙-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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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被太子拔出来的这些官员不是特别重要,但是,到底是他一点一点积蓄起来的力量,如今被太子毫不留情地消灭了,汪德蒲的一颗老心,也是真疼。
  光心疼还不算,偏还有个不争气的外孙,时不时地来气他一气!
  纵然汪德蒲老谋深算,可是面对同样满腹机谋,成算颇深的太子,和自己身边看不清楚现状的大皇子,汪德蒲还是生出了一股无力感。
  也许,是他真的老了,太子的反扑来的太过迅速突然,他纵然费力周旋,却仍然没办法让手下人全身而退。
  ……
  述职奖赏都完毕了,其他人就都退下了,惠帝却将太子跟陆铮留了下来。
  他二人都明白惠帝要说什么,并未表现出分毫的异样。
  大皇子对于太子屡次被惠帝秘密留下的举动,已然非常不满,但是,却没有办法,想来想去,只得去找荣贵妃商量计策。
  他现在算是看透了,只有荣贵妃,才是最值得他信任的,全心全意为他好的。
  什么外祖,舅舅,表兄弟,出了事,到底还是要顾着他们那一家子的!
  挥退了所有人,惠帝跟太子和陆铮提起了寒铁一事。
  若非淮安出了瘟疫,这件事,本该更早些就谈到才是。
  如今这一耽搁下来,匈奴使者就快要进京了。
  惠帝留下太子和陆铮,也是想要听听他二人对此事的意见。
  寒铁既然是在南诏地界上的,那就合该属于南诏,匈奴人不问自取,与强盗无异!
  别看惠帝不喜欢打仗,但是,也不至于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占自己国家的便宜。
  跟匈奴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他也不是不知道寒铁的重要,如今发现了寒铁矿,当然得想办法收回来才是。
  不过,怎么收,还是得仔细商量一下。
  不到万不得已,惠帝还是不想动用武力的。
  最好的,莫过于用和平手段,从匈奴手中收回本该属于南诏的东西。
  可是,这可能吗?
  惠帝知道寒铁的好处,匈奴人难道不知道?
  这些年,匈奴用这种寒铁,取走了南诏多少将士的生命?
  现在惠帝想让他们将这种东西双手奉还,这无异于痴人说梦!
  不过,太子跟陆铮都不会说惠帝在痴人说梦,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自己在心里想想,也就罢了,说出来,那是万万不行的。
  “父皇,儿臣以为,匈奴人不会轻易放弃这座矿藏,寒铁的效用,他们已然见识过,如此,又怎会轻易将到手的东西,白白交还于本国呢?”尽管当爹的异想天开,太子身为人子,还是尽职尽责地给老爹提了醒。
  想要匈奴白白吐出嘴里的肥肉,这可能吗?
  惠帝也知道自己这个想法有些过于不切实际了,可是,他是真不愿打仗。
  难道,就被没有不战而收回矿藏的办法了么?
  惠帝的目光又转向陆铮。
  陆铮沉默了一会儿,抱拳道:“陛下,臣倒是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与匈奴一站是必然的,陆铮不是惠帝,没有惠帝想的那么天真,以为匈奴说来和谈,就真的会不再滋扰西北百姓了。
  早晚都有一场大战,这几年大大小小打了几次,但都不算太大,匈奴人在积蓄实力,陆铮明白,但南诏同样也在积蓄实力。
  “爱卿有话直言便是。”惠帝见陆铮要出主意,不由来了兴致。
  要说最了解这群匈奴人的,非陆家男儿莫属,别看惠帝忌讳陆家,但是同样的也明白,只要陆家在,匈奴就踏不进南诏地界里来。
  太子也好奇陆铮会出什么计策,闻言不由看了过去。
  陆铮对皇上和太子的目光视若无睹,语气丝毫未变,道:“既然匈奴人能不问自取,占了本该属于南诏的地方,盗用了本该属于南诏的矿藏,那么,我们也可以不问直接收回来。”
  对啊,为什么一定要跟匈奴人谈这件事呢?
  他们明明就可以,直接将东西取回来啊!


第484章 带信
  古人云,不问自取,视为贼也。
  既然匈奴人不讲规矩,那南诏又何必跟他们谈什么规矩呢?
  不过,话虽如此,但具体如何运作此事,还需周密计划才行。
  惠帝的意思是,陆铮此计可行,但是,却要想办法,将对南诏的影响,降到最低。
  言外之意,就是不能因此挑起战端。
  这其实是有些强人所难的,不过陆铮却痛快答应了。
  事后太子问陆铮为何要这般痛快地应下来,陆铮只跟太子说了一句话,与匈奴一战,在所难免。
  太子听完这句话,就明白了。
  事实上,太子也认为,与匈奴的大战在所难免。
  既然如此,惠帝所要求的,尽量不要挑起两国战端的事,就显得有些可笑了。
  早晚要打,还不赶紧趁着匈奴使者来南诏和谈的时候,将寒铁矿藏收回来,打造对抗匈奴重箭的武器,难道要等着匈奴平了内乱,搞定了内部纷争后,转过头来再狠狠地咬南诏一口吗?
  太子不是惠帝,他不像惠帝那样厌烦战争,期望和为贵。
  在明显没法做到和为贵的条件下,如何还能上匈奴人的当?
  而陆铮之所以答应惠帝答应的这么痛快,也是因为料定了西北的局势。
  一旦西北开打,惠帝无论如何,都必须派陆铮前去,到时候,是否引起了战端,又能怎么样呢?
  即便事后惠帝又要借此找陆铮的麻烦,太子难道会坐视不理吗?
  此次南下赈灾,太子收获的,可不仅仅是惠帝的奖赏而已。
  人脉,声望,这些才是太子最看重的。
  等到他手中的力量足以跟惠帝抗衡,他又怎么会惧怕大皇子?
  到那时候,给陆铮撑腰,还是没问题的。
  当然这些事情,太子没有跟任何人说,就连最信任的心腹谋士,都不知道太子的想法。
  有些事情可以说给下属知道,但有些事情,是绝对不能说的。
  陆铮离开皇宫后,便直接回了护国公府。
  魏氏跟林氏早就在府里等着他了,林氏更是接连派出好几拨人,前去打听陆铮的行踪。
  临近正午时分,门房跑进来送信儿说,陆铮马上就要回来了。
  魏氏跟林氏闻言,都忍不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一刻钟后,陆铮进了护国公府的大门。
  来不及换衣裳,就先去见了魏氏跟林氏。
  一见面,魏氏跟林氏都忍不住红了眼圈。
  相比南下之前,陆铮可瘦了不少,不过看着精神头还不错,黑色的双眸闪着凛冽的光。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魏氏翻来覆去,说的都是这一句话。
  陆家男丁接连丧命疆场,魏氏年岁越大,越禁不起相同的噩耗了。
  魏氏早就命人备下午膳,陆铮跟林氏便留在魏氏院里,陪着老太君用了午膳才回去。
  大房和三房都没动静,不过晚上还有洗尘宴,总能见到的。
  甭管背地里都是什么心思,这一次,却没人敢不出现。
  原因无他,魏氏私下里,已经派人去大房跟郑氏说过了,今夜洗尘宴,必须全部都出席。
  郑氏接到这个消息什么反应林氏不知道,她现在眼里只有自己的宝贝儿子,还有安笙。
  方才当着魏氏的面,有些话不方便问,这下只有自己跟儿子,林氏便问道:“安笙怎么样了?娘听太子殿下传回消息说,安笙随普云大师去寺里了?”
  陆铮嗯了一声,点头答道:“她身份不便,太子殿下已经安排好了,等入了夜,再送她回府,她没什么大事,就是瘦了许多。”
  “这孩子,真是难为她了。”林氏说着,眼泪又有要下落的趋势。
  陆铮见状忙道:“娘,我要上山一趟。”
  林氏当然明白儿子要山上做什么,不过,这时候上山,怕是不妥吧?
  “你这样上去,别人该怎么看呢?万一有心查下去,将安笙牵扯出来怎么办?”
  陆铮闻言,又沉默了。
  是啊,他忘了,安笙之所以跟随普云大师上山去,就是为了掩人耳目,他现在突然上山去,确实容易引人疑窦。
  可是不上去,他又……
  正在陆铮为难之际,林氏却说:“娘先替你上去一趟吧,正好娘也记挂安笙,娘上去,就说你平安回来,去还愿的,再跟普云大师道声谢,谁也说不出什么。”
  林氏越想越觉得这个法子好,便双手一拍,道:“就这么办了。”
  说罢,便叫扶冬安排一下,去弘济寺还愿。
  陆铮看了看林氏,想了想,问说:“那娘替我带封信上去,可好?”
  “你个臭小子!”林氏朝儿子露出个嗔笑,却没拒绝。
  这就是答应了,陆铮当即就借了林氏的笔墨纸砚,提笔写了一句话,折起来装好,然后,郑重地递给林氏。
  林氏被儿子此举闹得哭笑不得,但还是将信收下了。
  半个时辰后,林氏动身去弘济寺,陆铮也回了自己的院子。
  又过了半个时辰,陆铮的亲笔信,交到了安笙的手中。
  林氏并不知儿子信中写了什么,但是总觉得,能猜到个大概。
  本以为安笙看了信,能有些比较明显的反应,证实下自己的猜测。
  哪成想,安笙看完信之后,表情丝毫未变,就是,再折信的力道,好像大了一点儿?
  不过这一点,除了她本人之外,别人是都不知道的。
  陆铮的这封信,写的极短,整张信笺上,不过才四个字,写的正是:回府,等我。
  回府等他?
  安笙嘴角默默抽搐了一下,这意思,是她回去之后,还得给这人留着门,以便于他爬墙过来,是吧?
  安笙觉得,自己应该是没有理解错陆大将军的意思的。
  毕竟,爬墙什么的,陆大将军已经算是很熟练了。
  每次都爬的毫无压力。
  永宁侯府府卫的守卫能力,在陆大将军眼中,大概是不值一提的吧……
  林氏没有在山上多待,见过了安笙和普云大师,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就带着人下山去了。
  晚上府里有洗尘宴,虽说该安排的都安排下去了,可她也得回去坐镇才行。
  提防大房那边出幺蛾子的,可不只是魏氏而已。


第485章 心之所安
  申时过半,陆家洗尘宴如期举行。
  除了无特殊情况不出屋子的陆铭,其余人都到了。
  郑氏脸色算不上好看,但也算不上多难看。
  一家人坐在一起,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会挑她的不是。
  孤儿寡母的,谁能说什么?
  一个时辰后,洗尘宴方散,魏氏知道陆铮劳累,忙叫他回去歇着了,还下令底下人无要紧事不许前去打扰。
  此令倒是正随了陆铮的心。
  郑氏脸色更加难看,临行前给魏氏行的礼都有些敷衍,显然是对魏氏带了不满的。
  至于为何不满,凭什么不满,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当然,其他人也未必就不知道,只不过,谁都当做无知罢了。
  酉时三刻,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两顶青帷小轿,从弘济寺后山出发,晃晃悠悠地下了山。
  戌时半,轿子到了永宁侯府一处偏门,随行一名黑衣男子上前轻轻叩响门扉,片刻后,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
  然后,走出来一名上了些年纪的妇人。
  仔细一看,正是徐氏身边的徐嬷嬷。
  男子亮出一块小小的令牌,徐嬷嬷忙躬身行礼。
  男子回身,朝身后的“轿夫”打了个手势,“轿夫”放下轿子,将里面的人请了出来。
  安笙跟青葙,一前一后,从轿子里面走下来,随徐嬷嬷一道进了偏门。
  送她们二人下山来的人,也随即离开。
  徐嬷嬷关好偏门,上了锁,带着安笙和青葙回了玉笙居。
  一路上静悄悄的,不见人影。
  越靠近玉笙居,这种情况就越甚。
  看来,徐氏的“命令”,被贯彻的很彻底。
  当真是没有一个人,敢来玉笙居打搅二小姐养病。
  玉笙居的院子里就更加安静了,现如今在院中伺候的,都是安笙自己的人。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郑妈妈还是给其他人用了药,只自己守着门,等待安笙和青葙回来。
  等见到了安笙和青葙,郑妈妈也没出声,强忍着眼泪,默默将人迎进了屋里。
  徐嬷嬷并没有进去,看着安笙进到屋中之后,她便悄悄离开了。
  玉笙居正房。
  屋内点着一盏烛火,光线不算亮,但是也足够郑妈妈看清眼前人的摸样了。
  “小姐,青葙,你们受苦了。”郑妈妈忍泪说道。
  安笙闻言,轻轻笑了,继而安抚道:“我们倒是没什么,妈妈才是受苦了呢,在家里尽为我们担心了。”
  “奴婢不苦,不苦,”郑妈妈闻言,忙连连摇头,“只要小姐跟青葙好好的,奴婢就不苦,奴婢在厨房留了手擀面,小姐,青葙,你们饿不饿,奴婢去将面煮了吧,等吃了面,再好好地洗个澡,将这一身的晦气都洗去才好。”
  “先别忙了,妈妈,我跟青葙在山上吃过晚膳了,不饿,洗澡也待会儿再说,我们……”安笙这话还没说完,门口便传来了几声敲击声。
  郑妈妈浑身一震,神情一凛,立即伸手护住安笙,低声道,“小姐,您快去床上,这里奴婢来应付。”
  郑妈妈一副如临大敌的摸样,门口的敲击声又响了一下,那声音很轻,不像是来找麻烦的,倒像是某种暗号。
  可不是就是暗号么,能这么敲门的,除了陆大将军,安笙不作他想。
  毕竟,在淮安的时候,陆大将军就曾经这么敲过她的房门。
  安笙一边示意青葙去开门,一边拍了拍郑妈妈的胳膊,安抚道:“妈妈别担心,不是府里的人,是有人特地来找我的,我们约好了。”
  最后一句,纯属扯淡。
  什么约好的,明明是陆大将军自作主张,一封信写的,跟下达军令似的。
  不过,此情此景之下,安笙也只好先替陆大将军遮掩了。
  否则的话,郑妈妈一定以为,来的是找她麻烦的呢。
  青葙是知道陆铮夜里要过来的,对于陆铮这个敲门的习惯,她也见识过一次,因而,接到安笙的目光示意后,就忍着笑,过去开门了。
  郑妈妈还在想,是谁跟她家小姐约定,这个时候上门来的,陆铮就已经随着青葙进来了。
  郑妈妈:“……”她没眼花吧?
  安笙顶着郑妈妈犹疑的目光,硬着头皮介绍说:“妈妈,这是陆将军。”
  郑妈妈回头看安笙:“……”小姐,奴婢知道这是陆大将军,只是,陆大将军怎么这时候上门来?难道是有什么要紧事,非得说么?
  陆铮一脸严肃地朝郑妈妈点了下头,对郑妈妈如临大敌的表情,权当没看见。
  郑妈妈瞬间以为,陆铮是来跟安笙商量紧急军情的。
  这是她的错觉吧……
  陆铮当然不是来找安笙商量紧急军情的,事实上,他连自己到底要来说什么,也不知道。
  反正就想来看看,好像看一眼,心里就踏实了似的。
  安笙冲青葙使了个眼色,青葙瞬间意会,拉着郑妈妈的胳膊,说:“妈妈,我们去泡壶茶吧。”
  甭管陆铮到底来干什么的,可总不能连口茶都不给人家喝吧。
  再说这可是未来姑爷,哪有连杯茶都不让喝的道理。
  郑妈妈被青葙拉走了,走了几步,纷乱的思绪终于渐渐理清了一些。
  回头看了一眼,正见到安笙朝陆铮笑呢。
  郑妈妈暗暗叹息一声,摇摇头,无声地笑了。
  年轻人啊!
  不过,谁还没年轻过呢?
  郑妈妈和青葙走了,屋里陷入了短暂了宁静,安笙觉得气氛有点儿奇怪,便朝陆铮又笑了笑。
  刚一笑起来,便被人抱住了。
  “我们都回来了。”陆铮叹息一样的呢喃声,自头顶传来。
  安笙放下了准备推人的手臂,默许了陆大将军不规矩的动作。
  是啊,他们终于回来了,回家了,这一刻,心才彻底安定了下来。
  片刻后,陆铮放开了安笙,目光却毫不游移,定定地盯在安笙的脸上。
  良久,才道:“你瘦了,要好好补补。”
  安笙当时并没有将陆铮这句话太过放在心上,她一直都不丰腴,这跟小时候的成长经历有关,不是想胖就胖的起来的。
  她对自己的身子有数,不过,却忽略了,陆铮是否“有数”。


第486章 “花名册”
  次日早,封闭已久的玉笙居,终于传出了消息。
  据贴身伺候安笙的郑妈妈回给老夫人徐氏的话说,二小姐的病,已有起色了。
  徐氏听罢很是高兴,当即命人给郑妈妈拿了些滋补药材,一并带了回去。
  沈氏跟宋氏得到信儿之后,也分别送了些药材去。
  不管怎么说,徐氏的态度都被众人看在眼里,徐氏都这么重视安笙,她们又怎能不重视呢?
  哪怕只是做做样子,也要做啊。
  很快,护国公府便也来人了。
  应护国公世子陆铮吩咐,陆家送来足有两大箱子滋补药品,全都抬进了玉笙居。
  两大箱子滋补药品送进玉笙居,动静可不小,永宁侯府的丫鬟仆妇们纷纷出来瞧热闹。
  护国公府的人来去如风,送完了东西,也不计较是否见到了安笙的面,便离开了。
  她们走后,永宁侯府内院里炸开了锅。
  据一个有幸亲眼见到郑妈妈清点药品的丫鬟说,光是血燕窝,就足足有两斤那么多呢。
  护国公府好大的手笔。
  不,应该说,护国公世子陆铮,好大的手笔。
  此前护国公府老太君跟护国公夫人也曾派人送来药品,但是,两个人送的加起来,也没有世子送的多啊。
  议论之余,众人对陆铮对安笙的重视程度,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羡慕者有之,嫉妒者亦有之,不少人都说,永宁侯府二小姐,也算是攀上了一门好亲。
  若非是陆铮有那克妻的恶名,这样的好亲事,又怎么可能轮到她一个侯门庶女的身上?
  这样的声音不在少数,不过,到底是生不起多大波澜了。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当初陆家放出要求亲的风声时,这京都里头,有适龄女儿的人家,哪一个不是避之唯恐不及?
  单说这次安笙“病重”,背地里就有多少在看笑话的?
  人人都以为,陆铮这次不止要克死第四个未婚妻,就连自己,也是凶多吉少。
  可偏偏,人家不仅平安从淮安回来了,还得了皇上和太子的青眼。
  不仅如此,就连此前被传即将被克死的顾家二小姐,病势也有了起色。
  这时候,又有人提起天定姻缘一说,大家这才都相信了命理之说,所言非虚。
  不管外界如何猜测,安笙的“病”,到底是一日好过一日了。
  在安笙病势有了起色之时,文国公府,也迎来的一件大喜事。
  文国公次子文韬,与其母族表妹谢婉容,定亲了。
  这亲事一定,邺京城内又不知碎了多少芳心。
  由于陆铮与文韬接连定下亲事,落在杜奕衡跟林子轩身上的目光,便更多了起来。
  这日,陆铮、杜奕衡、林子轩应文韬之邀,到文府小聚。
  陆铮还好,杜奕衡跟林子轩,几乎可以说是逃一般地来到文府。
  时隔数月,兄弟几人再次相聚于文府,感慨亦是良多。
  杜奕衡一手把着酒盏,一手指向文韬跟陆铮,摇头唏嘘道:“你们俩这亲事一定,可是坑苦了我跟文山,我俩现在出门一趟,都不容易,可家里也待的不自在,我娘急的不行,非要在太子殿下大婚之前,将我的亲事定下来,我现在看见我娘,就想跑!”
  林子轩对杜奕衡这话可谓深有感触,不过,这也不妨碍他调笑杜奕衡。
  “子正你怕的怕不是杜伯母,而是杜伯母手里的花名册吧。”
  这话一出,几人都笑了起来,连杜奕衡都没忍住,摇头笑得无奈。
  所谓的“花名册”,还真不是林子轩杜撰,乃是确有其物。
  杜奕衡的妹妹杜婉菁成了准太子妃,杜奕衡的亲事,便成了杜母的心头“大患”。
  再加上陆铮跟文韬的亲事先后定下,杜母就更加着急,赶紧给儿子定一门好亲了。
  为此,杜母将如今京都适龄的待嫁女子,专门列了一个小册子,便是林子轩口中的“花名册”。
  杜母现在只要一看见儿子,就肯定要拿出这花名册,跟儿子商量未来儿媳妇的人选。
  虽说婚姻大事,应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杜母还是决定率先考虑儿子的意见,若是能选一个大家都满意的女子,也是皆大欢喜啊。
  可这样,便苦了杜奕衡了。
  出门被人追不算,在家里,还要想方设法地躲过杜母的“追击”。
  杜奕衡处在“内忧外患”之中,林子轩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
  而归根结底,造成这一现象的主要原因,可跟陆铮和文韬分不开关系,故而,杜奕衡跟林子轩对陆铮和文韬的“怨气”,可是非常大的。
  不过,面对好兄弟的“抱怨”跟“指责”,陆铮却非但没有不乐意,反而还十分自得。
  嫉妒,这些人都是嫉妒他找了个好媳妇。
  不过,鉴于陆大将军面瘫的功力过于深厚,纵然是好兄弟,也没从他那张没多少表情的脸上,看出自得意满的情绪。
  否则的话,杜、林二人怕就不会像此刻这般平静了,说不定就要撸起袖子,跟陆大将军好好“打一场”来“泄愤”了。
  而文韬则只是端着酒杯笑,却不接话。
  有些事情虽说想开了,但是,如今还是未到能大大方方拿出来说的地步。
  不过,这些都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改变的,文韬相信。
  想起几日之前,与表妹的那次深谈,文韬才知道,表妹当初为何要与母亲请辞。
  他与安笙有缘无分,怨不得旁人,但是,他却不该伤害其他女子。
  南诏风气尚算开放不假,但是,也没到对女子名节一事全然不在乎的地步。
  自表妹上京那一日开始,外面人就已经都认为,表妹定是他的未婚妻无疑了,若在此时亲事作废,表妹一个女孩子,又该如何自处?
  淮安之行,改变的,又何止是一个人?
  亲眼看到安笙与陆铮如何的情真意笃,文韬知道,自己真的该放下了。
  别说他现在已经明白那二人之间是不容外人插足的,便是他们之间感情产生了裂痕,那这个破坏的人,也绝对不该是他。
  何况,他并不觉得,这二人会让这种情况出现……


第487章 宴饮
  转眼间,炎炎暑月已过,嘒嘒蝉声尽褪,紫霞山上叶似流金,已是初秋时节。
  时近九月末,匈奴使者终于到达了邺京城。
  鸿胪寺卿在惠帝吩咐下,将匈奴使者安置在了四方馆。
  宫内,太子一派跟大皇子一派官员,就应派谁去接待匈奴使者,纷争不休。
  太子一派官员,言说太子乃当朝储君,匈奴使者身份特殊,理应由太子接待。
  然大皇子一派官员又言,匈奴来的只是使者,非是匈奴王,按理说,应由大皇子前去接待,更为妥当。
  双方各执一词,皆不肯相让,吵得惠帝头大如牛。
  就在两派人马吵得不可开交之时,却有一个人,一言不发,微微垂着头,好像被大殿里雕刻精美的地砖吸引去了全部视线。
  这个人,正是镇北将军陆铮。
  惠帝见陆铮一言不发,心中一动,忽然有了打算,于是,便朝群臣们摆了摆手。
  百官们见惠帝有了动作,皆明白这多半是心里有了主意,于是皆不再言,垂首等待惠帝示下。
  然后,惠帝就做了个让大皇子一派十分不满的决定。
  “陆爱卿,你常在西北,与匈奴打过多次交道,想来应该对他们十分了解才是,既如此,朕便将接待匈奴使者的差事,交予你,如何啊?”
  这看似询问的口气,却不容人拒绝。
  陆铮也没有多犹豫,当即就出列,恭声应道:“微臣谨遵圣命。”
  惠帝见陆铮应得痛快,甚是满意,笑着对群臣道:“既如此,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吧,众位爱卿,可还有事启奏,若没有,便退朝吧。”
  殿上的文武百官,闻听惠帝此言,便都明白,惠帝这是不想听他们再争下去了。
  一个合格的朝臣,必然是要懂得看皇上的脸色,猜测皇上的心思的,故而,百官们纷纷垂首静立,不再多言。
  惠帝见状,被吵得大了一圈的头,终于小了下来,然后,朝常公公使了个眼色。
  常公公意会,忙高声叫了退朝。
  群臣叩拜之后,陆续离开了大殿。
  陆铮领了皇命,但是也抢了大皇子的差事,理所当然地,招来了大皇子不善地目光。
  不过,这样的目光见的多了,陆铮早已不在意了,大皇子对着陆铮那张冷脸,也是有气没地方撒,最后,只得恼怒拂袖而去。
  太子本来也算是被抢了差事的,可是却丝毫不见不快。
  虽说大家多少都知道,太子跟陆铮关系匪浅,但是,有了大皇子做对比,群臣们仍然觉得,太子的心胸,宽阔多了。
  一个心胸宽阔的储君,和一个善妒容不下能臣的皇子,相比之下,可谓是高下立现。
  汪德蒲不像大皇子,喜怒皆形于色,他已经隐约察觉到,现如今的形势,对他们非常的不妙。
  但是,自从长子出事以后,大皇子愈发的不听他的规劝,他虽着急,却一时也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纵然他有满腹机谋,可大皇子不听,他也是无奈啊。
  不管大皇子一派是何想法,陆铮接了皇命,便带着圣旨去了四方馆。
  等在四方馆内的匈奴使者并未想到,来的会是陆铮。
  乍一见到这位屡屡重创匈奴的铁血将军,匈奴使者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他们本以为,南诏皇帝怎么着,也会派一位皇子来才是,没想到,来的居然是陆铮。
  陆铮却不管匈奴使者是何心情,是何脸色,只一脸冷肃地站在传旨内官身后,让内官宣读圣旨。
  匈奴使者见状,也只能先压下心中的不满,行礼听宣。
  圣旨很长,前面一串皆是对两国和谈建交的溢美之词,直到最后,才说起三日后召匈奴使者入宫觐见。
  圣旨宣读完毕,陆铮跟匈奴使者微微点了个头,便离开了。
  两名匈奴使者:“……”卧槽,老子还没来得及夹枪带棒地问候一下呢,就这么走了?
  陆铮转身走后,其他人朝匈奴使者笑了笑,也鱼贯跟了上去,只留下两名匈奴使者,对着空气干瞪眼。
  四方馆通事笑得一脸友好热情,该怎么招呼,还怎么招呼,但是,对两位使者的牛眼,却仿佛没有看见一样。
  三日后,惠帝于长乐宫设宴,宴请匈奴使者。
  与此同时,有一队人马,应惠帝的吩咐,已经悄悄赶往西北,不日,西北总兵将接到惠帝密令,带领人马,收回被匈奴偷偷占用的寒铁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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