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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娇女-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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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位姓蒋的太太,她说她和我早年间是见过的,还说那时先夫还在世,还给成儿定过娃娃亲,那定娃娃亲的信物,先夫因为一时手头不便向蒋家借钱,便押在了蒋家。”
  “蒋太太问我为什么一直没有赎还,我一脸茫然,哪里说得上来?后来我吞吞吐吐的说了手里没钱,恐怕没法赎,蒋太太便笑话我傻,说你那亲家何等富贵,这定亲信物赎回去了,还愁没有银钱使用?我一时鬼迷心窍,信了蒋太太的话,便依着她写了张借据把信物拿回来,和成儿谋划着怎么讨回侯府的亲事……”
  “听了一个什么蒋太太的话,你就以为凌家真和侯府定过亲,打起我大女儿的主意了!”丹阳郡主连连冷笑。
  这不是痴心妄想么?就凭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蒋太太,就凭一个打张借条从蒋太太手里拿来的信物,赵氏便妄想让凌成娶安远侯的掌上明珠了!
  “我也是一心想让我儿子攀上一门好亲事,好从此不再依靠伯伯叔叔,受他们的窝囊气……”赵氏垂下泪来。
  “为了你和你的儿子不再受气,就能委屈我安远侯府的大小姐了么?”丹阳郡主再好脾气也怒了。
  婚姻大事对于女孩儿来说何等重要,这个赵氏自己也是女人,难道这一点她会不明白?为了一己之私,她也不管蒋太太说的如何荒谬,就这么打起江蕙的主意了。
  “无知妇人,无知妇人!”江老太爷气得拍桌子。
  凌成瞪大了眼睛。
  安远侯命人把他嘴里的塞嘴布给取出来了。
  凌成喘过两口气,急促的问道:“娘,您不是告诉过我说,这是祖父在世的时候替我定下的娃娃亲么?您说的那么肯定!”
  赵氏掩面哭泣,“成儿,娘对不起你,娘之前从没听说过什么娃娃亲,是蒋太太告诉我的,定亲信物也是她给我的……”
  凌成呆了呆,哭了,“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那位仙子一般美丽的姑娘,原来从没有和他定过亲事么?
  秦氏一直瘫坐在地上的,这时听赵氏说了好几遍蒋太太,她也回过神了,叫道:“我也是被蒋太太给挑唆的!是蒋太太给我银子,让我,让我……”说到蒋太太让她做的那些事,秦氏心虚起来,吱吱唔唔,不敢再往下说。
  江老太爷羞愧不已,转过头去,不看这个秦氏。
  当年江老太爷是冲着他老师的面子,愿意和吴家结这门亲,却没想到老师的儿子、孙子、孙女就没一个上台面的。日子越过越穷,人品越来越差,现在为了几个臭钱,索性和外人勾结来害亲家了……
  “蒋太太带来了么?”安远侯沉声问道。
  外面进来一个黑衣侍从,单膝下跪,低声道:“回侯爷,小人接到命令,便立即到蒋家去了。蒋家总共五口人,除蒋老板、蒋太太之外,还有两个丫头,一个仆人,这五个人全部服了毒,小人等赶到的时候是,这五个人全都没气了。”
  厅里有片刻静寂。
  片刻之后,秦氏没命般的尖叫起来,“死人了,死人了,蒋太太死了……”
  安远侯不耐烦的皱皱眉,便有侍从想过去堵秦氏的嘴。秦氏的大儿子动作还算快,赶在侍从之前伸手捂住了秦氏的嘴。秦氏声音渐渐低下去了,侍从也便静静站在一边不动。
  江老太爷倒吸一口凉气,“这个蒋太太既和赵氏有关,又和吴家有关,现在又被人灭口,看来这幕后必定有人主使,而且这主使之人手段毒辣,心机深沉,很可怕!”
  丹阳郡主和安远侯附耳商量了几句,命人把赵氏、凌成母子带出去了,秦氏和秦氏的儿子也暂时带到了外面。
  江峻博和吴氏的绑绳被松开了,塞嘴布也取了出来。
  安远侯和丹阳郡主冷冷的、厌恶的看着这夫妻二人。
  江峻博扑通一声在江老太爷面前跪下,痛哭流涕,“爹爹,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我没想出卖大哥,没想出卖蕙蕙……不,不对,我是被威逼的!是穆王威逼我的,他命人拿刀逼着我,我为了保命,才不得不跟着他去了大长公主府!”
  吴氏也和江峻博一起跪倒,声泪俱下,“老太爷,媳妇冤枉,这叫凌成的小子是到老宅去过,问起从前的事,媳妇也记不大清楚了,只是告诉他已经过世的祖父确定给蕙蕙定过娃娃亲,媳妇是老实人,不会撒谎,这都是实话实说啊……”
  “这凌成走了不久,穆王府的人就来了,威逼利诱,将我们抓到了王府。一则我夫妇二人老实不会撒谎,当年祖父确实曾经给蕙蕙定过娃娃亲,二则家里几个孩子都在穆王手里,我夫妇二人不敢不听话……老太爷,侯爷,郡主,我们冤枉啊……”
  丹阳郡主不禁冷笑。
  安远侯面沉似水,一言不发。
  江老太爷本是很生气的,听江峻博和吴氏说他们是被穆王胁迫的,又可怜起他俩了,“我就说二郎不能这么没良心,不能勾结外人对付亲大哥、亲侄女,原来是被穆王威逼的。”
  安远侯:……
  丹阳郡主:……
  老太爷你也太好骗了吧?
  “老太爷,侯爷,郡主,淮王殿下护送大姑娘回来了。太后娘娘宫里的安国夫人陪着大姑娘坐了同一辆车,到咱们府门前,安国夫人没下车直接回去了。”侍卫进来禀报。
  江老太爷一迭声的道:“快请进来,快请进来。”
  侍卫出去之后,江老太爷又有些后悔,“这里太乱了,让淮王殿下看到了不好。”
  安远侯和丹阳郡主都是苦笑。
  父亲大人,方才在大长公主府淮王什么没看到?那场面才叫混乱好么?
  江老太爷想了想,让江峻博和吴氏暂且起来,“别让淮王殿下看到你们这狼狈的样子,丢蕙蕙的人。”
  江峻博和吴氏满面羞惭的站起身,低头站在一边。
  江老太爷又道:“太后娘娘想得真周到,知道淮王殿下和咱们蕙蕙是未婚夫妻,不宜同行,所以特地让安国夫人陪着蕙蕙回来了。唉,安国夫人也没下车不回去了,咱们不能尽尽地主之谊,怪过意不去的。”
  安远侯和丹阳郡主附合道:“父亲大人说的是。”
  淮王和江蕙的身影一起出现在门口。
  门槛其实不高,但江蕙抬脚过门槛的时候,淮王情不自禁伸手想要扶她。
  江蕙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淮王脸一红,手背到了身后。
  江老太爷看到这未婚的小两口甜甜蜜蜜的,嘿嘿一笑,很是喜欢。
  安远侯却皱起了眉头。
  短短的半天,淮王和蕙蕙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蕙蕙对淮王亲密多了?
  江老太爷要起身相迎,淮王快步过来扶住了他,“祖父,您老人家莫和我客气,当我是您孙子一样。”
  丹阳郡主似笑非笑,李颎,其实你想说的是拿你当孙女婿看待吧?
  江老太爷乐呵呵,“殿下是亲王,是皇子,身份在这儿摆着,老朽可不敢托大,不敢托大。”
  淮王扶江老太爷坐下,“祖父,这是在自己家里,咱们只论亲戚,您老人家叫我子充就行了。”
  江老太爷对淮王满意极了,“好吧,子充。”
  江蕙见过祖父、父亲、郡主,把宫里的事说了说,淮王打穆王的事却略过不提。江老太爷大悦,“先帝眼光好,太后娘娘眼光也好,都知道我们蕙蕙是好孩子。”说到好孩子,江老太爷眼神复杂的看看江峻博,“蕙蕙,你二叔不是坏人,他是被穆王胁迫的……”
  淮王看向江峻博,目光锐利,又带着讽刺之意,江峻博羞惭又惊讶的低下了头。
  “这事好办。”淮王微笑道:“祖父,我让江二爷和穆王对质便是。”
  “什么,和穆王对质?”江峻博和吴氏愕然抬头,一起慌了。
  “你们不是被穆王胁迫的么?我让穆王和你们对质,还你们一个清白。”淮王一脸的善解人意。
  江峻博想到穆王那张傲慢的脸庞,想到穆王那出了名的嚣张蛮横的性子,头皮发麻,快哭出来了,“别,淮王殿下,我这平民百姓的,可不跟穆王爷当面对质啊。”
  吴氏也吓得不轻,“对对对,我们不敢跟穆王爷对质,没那个胆子,实在没那个胆子。”
  淮王慢吞吞的道:“我穆王叔叔最敬畏的人便是我皇祖母和我父皇。你们若是害怕不够公平,那便到宫里去,当着我皇祖母和我父皇的面和穆王对质。放心,有他们在,穆王不敢将你们如何。”
  江峻博和吴氏苦着脸连连摆手,“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江峻博,吴氏!”安远侯一声怒喝,“你们到底是不用了,还是根本不敢?穆王真的胁迫过你们么?”
  江峻博和吴氏不约而同扑通一声跪下了,“我们,我们……”
  这夫妻二人脸白得像纸一样。
  江老太爷这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含泪闭上双眼,一声叹息,“二郎,你太让爹失望了。”
  江峻博膝行到江老太爷面前,抱着他的大腿求饶,鼻涕一把泪一把,“爹,孩儿知道错了,您和大哥郡主求求情,饶了我这一回吧。我没想害大哥,没想害蕙蕙,害了他们对我有什么好处?大哥和蕙蕙都是我的亲人啊。今天的事全怪吴氏这个贱…人,她收了秦氏的钱,她把蕙蕙定过娃娃亲的事说出去了,最后穆王府找上门来,我不得不从……”
  吴氏如五雷轰顶一般,失神的跌坐在地上。
  完了,到了这要命时刻,江峻博为求自保,就无情的把她抛下了,脏水全往她身上泼。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吴氏虚弱的喃喃开口,想替她自己辩白。
  “怎么不是这样的?不是你回了趟娘家,就带回张二十两银子的银票,然后咱们就一步一步陷进去了么?”江峻博气急败坏的训斥道。
  二十两银子的银票。
  江老太爷心哇凉哇凉的。
  二十两银子的银票,吴氏就能出卖江家的秘密给秦氏了,江峻博就干看着不管,不阻止……
  “我怎么养出了这样的儿子?”江老太爷喃喃自语,以手掩面,大滴的泪珠自指缝间不停滑落。
  江峻博抱着大腿要再央求江老太爷,江老太爷少气无力的拨开了他,“大郎,爹教子无方,再没脸管老二的事了。江峻博交给你处置,无论你如何决定,爹都支持你。”
  江峻博傻了。
  吴氏也傻了。
  江老太爷从前可没有这样对过江峻博啊。
  “爹爹,您以前不是这样的!”江峻博如梦方醒,大声叫道。
  “那是因为你之前没做出过这么缺德的事!”江蕙忍无可忍,冷冷的道。
  从前你小打小闹,老太爷能容你;现在你为了一点蝇头小利,竟然和外人勾结要害亲大哥亲侄女,这么严重,难道老太爷还能纵容你不成?
  江峻博和吴氏这对夫妻丑相百出。江峻博指责吴氏,说一切全是吴氏做的,与他无干,定要休了吴氏,保住他的清白。吴氏气极恼极,把江峻博和她说过的私房话抛了出来,发狠就算死了也不接江峻博的休书,生是江家的人,死是江家的鬼。
  江老太爷烦恼不已,“吴氏若是没有孩子,你休了也就休了。可她有亲生的孩子在江家,你休了吴氏,让芬芬、阿备、阿申这几个孩子怎么办?”
  “我不管,我不能被这贱妇连累了。”江峻博眼睛都红了。
  吴氏到了这一步,万念俱灰,哭着要撞墙,“我宁可一头碰死,也不接你的休书!我死在你家,芬芬和阿备、阿申有个死了的娘,也比有个被休掉的娘好!”
  江峻博和吴氏这通闹,安远侯看得头疼,命人把他俩带下去了。
  “爹爹,安兴那里需要个文书,我想推荐江峻博过去。”安远侯对江老太爷说道。
  江老太爷一惊,“是方盘城的那个么?”
  安远侯在军中有不少朋友,安兴是负责守卫方盘城的。方盘城在极西之地,是中原通往西域各国的门户,偏远荒凉,那可是个苦地方。
  安远侯默默点头。
  江老太爷呆了半晌,叹道:“如此也好。二郎这个人太过轻浮,也应该磨练磨练。”
  安远侯又道:“江峻博要带家眷一起去。”
  江老太爷踌躇,“吴氏自然是要去的。芬芬和阿备、阿申几个孩子,还是留下来吧,我来照看。”
  江老太爷舍不得孙子孙女。
  安远侯便把江申、江畴告诉给江蕙的话说了,“……爹,阿备和阿申、阿畴要住在我家里,我不反对,江芬和江莲不可以。”
  江蕙有危险,江芬和江莲让弟弟们别管闲事,这样的侄女,安远侯不要。
  江老太爷头回听说这样的事,惊怒交加,“小小年纪,心地怎如此狠毒冷漠?罢了,我不管了,江芬和江莲要么跟二郎去方盘城,要么就快快嫁人吧。”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江峻博、吴氏被发配到方盘城,江芬和江莲要么和江峻博吴氏同行,要么嫁人,江备、江申、江畴回安远侯府,由江老太爷亲自教养。
  至于秦氏,以及赵氏、凌成等人,安远侯就不管了,一律送官究办。
  安远侯和江老太爷在这里商量家事,淮王一直坐着没走。
  丹阳郡主见大事已定,便不再操心了,揶揄的道:“子充,我家在处理家务事,你一直看着,是不是不大好。”
  “姑母,我不是外人。”淮王大言不惭。
  丹阳郡主哧的一声笑,“你不是外人,难道是内人?”
  淮王脸红了,“姑母,我一定要看到江峻博的下场。”
  “这么恨江峻博?”丹阳郡主嫣然。
  淮王偷偷看了江蕙一眼,“姑母知道么?如果江峻博争气的话,或许我和表妹便不用分开这么多年,小时候便能在一起了。”
  淮王这话意丹阳郡主是不大懂的,江蕙却明白的很,心里甜丝丝的。
  

☆、083

  丹阳郡主迷惑不解; “江峻博争不争气,跟你和蕙蕙要不要分开有什么关系?”
  江蕙轻轻咳嗽了一声。
  淮王会意,顾左右而言他; “其实也没什么。对了姑母; 蓉蓉小表妹说她喜欢将开未开的茉莉花,我命人摘了一篮子带过来; 应该还新鲜着。”
  皇帝的原话若是没有江老太爷,只有江峻健、江峻博二人; 那说出来也没什么。但是有江老太爷; 那就不便在安远侯府提起了。
  丹阳郡主虽然有些好奇; 但淮王不说,她也不会追问,微笑道:“多谢你想着; 我替蓉蓉谢谢你了。你道蓉蓉想要这将开未开的茉莉花做什么?她是听蕙蕙说了,西南之人以茉莉花入菜,和鸡卵同炒,清香扑鼻; 鲜嫩可口,所以她要了鲜花,是要炒菜的。”
  “还是能炒菜的鲜花好; 既好看,又好吃。”淮王道。
  他们提起蓉蓉,江蕙便想起小阿若了,起身告辞; “郡主,表哥,我要失陪了。我得回去看看妹妹们。”
  江蕙已经离开大半天了,小阿若这会儿肯定不好好玩耍,眼巴巴的等着姐姐回来呢。想到阿若可怜巴巴的小模样,江蕙就心疼。
  “表妹,我陪你一起去。”淮王也站了起来。
  “正好把茉莉花带给蓉蓉。”丹阳郡主笑道。
  现在淮王和江蕙是未婚小夫妻了,丹阳郡主这位做姑母的再不难为淮王,由着他陪江蕙一起过去看妹妹了。
  淮王陪江蕙出来,才走到院子里,便听到厢房里江峻博一声哀嚎,“爹,您老人家不能赶我走啊,我从小到大一直跟在您身边的,我不离开您,说什么也不离开您!”
  江蕙鄙夷皱眉。
  江峻博就是被江老太爷给纵容的,三十多岁的人了,还号称离不开爹。
  奶娃娃才离不开爹娘呢,有妻有子的人了,不靠着爹娘大哥就过不了日子了,丢人不丢人。
  江老太爷一定是拒绝了江峻博,江峻博又叫道:“爹,您真是赶我走,便把我撵回老家去吧,别让我去方盘城那么偏僻遥远又苦哈哈的地方!我回老家,我愿意回老家……”
  江峻博想的可真美。
  做出这种缺德事,被发配出京城了,还想挑挑地方呢。
  老家和方盘城相比较,当然是老家要强多了。有族人,有田产,虽然偏远了些,至少也能做个太平乡绅。方盘城是边疆地区,偏僻荒凉,民风彪悍,光是从京城到方盘城这一路之上的颠簸,就够江峻博喝一壶的了。
  江蕙脚步不停。
  江峻博和吴氏所做的事,一个不小心,就能要了江蕙的命。
  江蕙现在好好的,那是她早有准备,也是安远侯、淮王、皇帝关心她爱护她,为了维护她想尽办法,而不是江峻博吴氏夫妇手下留情。
  她不关心江峻博如何哀求江老太爷,总之这个人必须远远的驱逐出去,江蕙再也忍受不了这种人了。
  淮王陪江蕙走到河岸边的垂柳下,停下脚步,“表妹,我真的很不喜欢江峻博。如果不是他和江峻健人品太差,咱们小的时候便能在一起了。”
  江蕙一脸迷惘,“表哥,我曾祖父和先帝定过娃娃亲的事难道是真的么?我还以为,我还以为是陛下编出来糊弄人的……当然陛下是一片好意,我万分感激……”
  “怎么是编的?”淮王从身上取出那块血玉,“表妹你看,血玉本就难得,雕着飞狼的血玉更是罕见。这样精致完美的雕工,可不是短时期内能够完成的,没办法做假。表妹,父皇告诉我,我小的时候生了病,病好之后一直没精神,皇祖父便带我微服出宫散心,就是那回遇到你的。你那时候只有一点点大,可爱极了。咱俩一……一见如故,玩得很开心,所以长辈才会想到给咱们定娃娃亲啊。”
  江蕙有点儿蒙。
  难道这些事不是皇帝陛下编造的,而是真实发生过?她和淮王真的在幼年之时便见过面了,而且还一见如故?
  “表妹,咱们真的很有缘分。”淮王手中托着那块血玉,神色温柔。
  终于面对面跟江蕙说出心里话,淮王心怦怦直跳。
  江蕙又有些欢喜,又有些慌张,“表哥说的对,是很有缘份……”
  这些事如果从头到尾都是真的,那真是奇妙的缘份,像话本里的故事一样……
  “表妹,我幼年之时见到你便喜欢了,长大之后见到你,还是一样的。”淮王白皙纤长的手指托着那块血玉,紧张之极,不敢看江蕙,用爱慕的眼神盯着自己的手,“我在穆王府外第一回遇到你,还没有看到你的面容,我便,我便……”
  淮王紧张得说不下去了,江蕙也不轻松,“表哥,我一直以为你是怕输了赌局才向我求婚的,我以为咱们只是寻常的表哥和表妹,我没往这方面想过……”
  “那你现在开始想一想,好么?”淮王柔声央求。
  “好,我想想。”江蕙鬼使神差般便点了头。
  淮王心情雀跃,低声倾诉衷肠,“表妹,其实我在深州的时候便注意到你了。我在断崖前徘徊许久,把你在那里所做的事推测想像了一番,向往不已。”
  “真的么?”江蕙脸红扑扑的。
  世人听了江蕙的所作所为,都感慨这位姑娘未免太凶了些,丝毫没有闺阁千金的娇弱和矜持。淮王却说,他还没有见到江蕙的时候便心生向往了,他可真是与众不同。
  淮王可称得上慧眼识美人了……
  “表妹,你讨厌我么?”淮王鼓起勇气问道。
  “自然不讨厌。”江蕙理所当然的摇头。
  “那,那你喜欢我么?”淮王既满怀希望,又有些不安。
  江蕙心慌意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捂着脸跑了。
  淮王呆了呆,抬脚便追,“表妹,等等我!”
  江蕙在前边跑,淮王在后面追。
  “小火哥哥,你做啥?”阿若牵着灰灰飞一般的过来了,挡在淮王身前。
  “表哥,你做啥?”江苗和江蓉也从小路上跑过来了。
  阿若和江苗、江蓉一起伸出胳膊,三个小姑娘组成了人墙,把淮王和江蕙隔开了。
  “姐姐别怕,有我在。”阿若小大人儿似的。
  “姐姐别怕,有我们呢。”江蓉奶声奶气。
  江苗大了些,狐疑的看看淮王,看看江蕙,“淮王表哥,你和姐姐这是在做什么呀?姐姐为什么要跑,你为什么要追?”
  “对呀,快说。”阿若和蓉蓉一齐催促。
  灰灰在一旁加劲儿,一声接一声的咆哮。
  江蕙脸色绯红的转过身,“阿若,苗苗,蓉蓉,别闹。”
  淮王呵呵笑,“表哥不做什么。”灵机一动,忙对江蓉道:“蓉蓉,表哥给你带了一篮子将开未开的茉莉花,你可以让人做茉莉花炒鸡卵了。”
  “那蛮好的,嘻嘻。”江蓉听说有茉莉花,高兴了。
  淮王对阿若道:“阿若,表哥让人给制了小弓小箭,以后表哥教你射猎,好不好?你不能总是打弹弓对不对,弹弓不够威风。”
  “那倒是。”阿若表示同意,“小弓小箭是比弹弓威风多了,我爹爹以前也说过要教我学射箭的。”
  才高兴了一会儿,阿若便谴责的看着淮王,“为啥追我姐姐?”
  淮王硬着头皮,“我们,我们……”江蕙抢着说道:“我和表哥在比赛呢,谁输了谁便要请客吃饭。”仓促之间,江蕙也想不到别的借口了,找了个这么拙劣的。
  三个小姑娘却是一听就信了,“比赛啊?那比吧,比吧。”
  江蕙和淮王脸都红红的。
  唉,虽然妹妹们好哄,但是骗小孩子,感觉挺不好的……
  “我们已经比出来了,是淮王表哥输了。改天咱们让他请客吃饭。”江蕙柔声告诉妹妹们,“阿若,苗苗,蓉蓉,表哥输了比赛有些没面子,这件事只有咱们知道,便不告诉别人了,好不好?”
  “好呀。”江蓉最好哄,笑嘻嘻的答应了。
  “行吧。”江苗也比较好说话。
  阿若瞅着淮王,“小火哥哥?”
  “哎。”淮王无奈的答应了一声。
  阿若眉眼弯弯,“好吧,我们不跟别人说,为你守口如瓶!“
  “阿若上了学,真是有学问了,会说守口如瓶了。”淮王忙夸奖阿若。
  阿若得意洋洋,“那还用说么?祖父教给我的,教一遍我就记住了!”
  总算把三个小妹妹糊弄住了,淮王暗暗擦把冷汗。
  他悄悄看了看江蕙,江蕙不自然的转过头,装作在看风景。
  “表妹,小火这个小名太幼稚了,我说了不喜欢,但父皇一定要这么叫……”淮王声音低低的,有些委屈。
  “蛮好听的。”江蕙安慰他。
  淮王精神一振,“真的么?表妹这么一说,提醒我了,我也觉得这小名不错,蛮好听的。”
  江蕙心中一阵甜蜜。
  这天淮王回宫后找到皇帝,一脸痴笑,“父皇,您爱叫我小火,便一直这么叫我好了。表妹说了,她不嫌弃小火这个名字幼稚,还觉得蛮好听的。”
  皇帝无语看了他许久,伸手扳过他的脸,朝向殿外,“傻得不能看了。小火,你脸朝外站着。”
  淮王依旧一脸痴笑,眼睛直视前方,飘然而去。
  皇帝:……
  让你脸朝外站着,没让你走啊。
  ……
  江峻博和吴氏这一家,闹腾了许久。
  江峻博一开始不接受要被驱逐的命运,百般央求江老太爷,想要留下来;后来发现真的留不下来,退而求其次,想回老家;最后发现老家也回不了,一定要去西北边塞受苦受难,胆战心寒,痛哭流涕。
  吴氏差一点儿被休掉,她现在倒是比江峻博强多了。发配到边疆虽然受苦,那也比被休回吴家强多了。就凭她做的事,江家现在休了她,吴家连个屁也不敢放,她的下半辈子就真的完了。
  吴氏一则心中暗自庆幸,二则见江峻博哭闹都没用,知道江老太爷更不会心疼她这个儿媳妇了,索性闭了嘴。
  江老太爷让江备、江申、江畴三个孙子留在身边亲自照看,吴氏还是很感激的,江峻博却急得跳脚,“你傻呀,儿子跟着咱们,老太爷以后不想着咱们也会想着孙子,说不定没多久便把咱们接回来了!不让儿子跟着咱们,咱们说不定得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呆上十年八年!”
  吴氏听了很惭愧,“是,还是二爷想得周到。”
  这两口子便改口了,执意要带着江备、江申、江畴一起上路。江老太爷气得把他俩痛骂一顿,“没见过你们这么当爹娘的!阿备就不说了,阿申和阿畴才多大?七岁的孩子和你们一起万里奔波,你们也忍心?”
  江峻博素来受宠爱,这时心中生气,大声叫道:“那我也是您亲生的儿子,让我万里奔波,您老人家就忍心了?”
  江老太爷这好脾气的人也被江峻博这无耻言辞激怒了,拍案大怒,“我的孙子没有要谋害亲大哥亲侄女!他们若是敢做出这种事,你看我还会不会对他们心慈手软!”
  江老太爷多年来极少对江峻博发脾气,江峻博呆了,无力的坐到了椅子上。
  安远侯素来孝顺,不忍见江老太爷和江峻博生气,命人把江峻博、吴氏赶出去,不许他们再和江老太爷见面了。
  江备、江申和江畴被接到安远侯府,由江老太爷亲自教养。江峻博和吴氏,还有江芬江莲,江老太爷是撒手不管了。
  安远侯给了江峻博三天期限。三天之后,必须启程去方盘城,否则便会送官究办。江峻博想想他办的事,知道如果送到官府一定没有好下场,只好含泪点头,“好,三天之后,我一定准时出发。”
  静寂深夜,孤灯明灭,江峻博和吴氏面对面呆呆枯坐,备觉凄凉。
  数日之前他们还觉得被赶出安远侯府是世上最惨的事。现在知道了,原来那样的日子还是顺利的、幸福的,要被撵到荒凉边塞去受苦,才是惨上加惨。
  江芬和江莲都在房中痛哭。
  她俩要么嫁人,要么跟着江峻博、吴氏一起去方盘城。方盘城她们是打死不愿去的,但仓促之间要嫁人,哪里能嫁得着好人家?江峻博在大长公主府做的事尽人皆知,莫说高门大户了,便是称得上正经人家的,又有哪一家愿意迎娶江芬江莲这样的姑娘进门呢?
  吴氏虽然倒霉到家了,还是心疼江芬的。到了这个时候,吴氏也顾不上丢人不丢人的了,厚着脸皮把之前曾经明着暗着向江芬提亲的人家挨着问了一遍。结果问了一圈下来,没一家同意的。
  吴氏羞愤不已。
  从前这些人家她是看不上眼的。要么门第不行,要么人才不好,总有她相不中的地方。现在她愿意屈就了,男家却一个一个的不干了,就没一个肯应承的啊。
  “这些势利小人。”吴氏心疼江芬,骂了又骂。
  可她再骂也给江芬找不着个女婿出来,骂完之后,和江芬抱头痛哭。
  江莲也是一样的情形。
  孙姨娘还比不上吴氏管用呢,这时只会在房里哭,连出去给江莲想办法也是不能。
  江莲柔肠寸断,“弟弟就被侯府接回去了,我就不能,凭什么?大伯不应该是重男轻女的人啊。”
  孙姨娘哭得眼睛红肿,“现在别埋怨这些了,快想办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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