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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娇女-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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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莲柔肠寸断,“弟弟就被侯府接回去了,我就不能,凭什么?大伯不应该是重男轻女的人啊。”
  孙姨娘哭得眼睛红肿,“现在别埋怨这些了,快想办法吧。你要是不想跟着去方盘城,那就只有嫁人。”
  “嫁给谁?我能嫁给谁?”江莲烦恼之极,“没人愿意要我啊。现在都没人愿意跟咱家打交道了,你不知道?”
  孙姨娘趴在桌子上,哭得差点儿背过去。
  没办法了,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是真的没办法了。就算江莲愿意低嫁,也没有人家肯要。
  江莲烦燥得不行,“不要,方盘城太远太苦了,我说什么也不要去。无论嫁给谁都行,总之我不离开京城。”
  江芬和吴氏说的也是一样的话,“嫁给谁都行,反正不离开京城,不去方盘城。”
  吴氏从前是看不上她的娘家侄子的,这时想了想,却只剩下她的娘家侄子可以嫁了。吴氏把这个话跟江芬一说,江芬想起吴家的穷酸相便想哭,“我实在不想嫁到吴家,就不能换别的人家么?”
  “傻孩子,别的人家哪里肯娶你?”吴氏鼻子酸酸的。
  江芬哭了两天两夜,到了第三天,看看实在没办法,还是点了头,“吴家就吴家吧。”
  吴家精穷精穷的,娶个媳妇不容易,吴氏跟娘家哥哥开口一提,她娘家哥哥就满口答应了。
  江芬更喜欢相貌好的吴励,但吴勉年纪大,便把她定给吴勉了。
  兜来转去还是许给了吴家表哥,江芬万念俱灰。
  江莲满怀愁思,独自上了小楼,向下面看着行人来来往往,想到自己就要离开京城远赴朔方,不禁感慨佳人薄命。正感慨着,却见下面街道上有一少年踱来踱去,正是她曾经见过的凌成。
  凌成痴痴的向江家老宅张望。
  江莲自负美貌,知道凌成是专程来看她的,心中倒也有几分感动,“凌成衣着不差,听父亲说凌家家境也还过的去,只是凌成父亲早死,孤儿寡母的受欺负。如果凌成娶了官家千金,有岳家做依靠,他的伯伯叔叔不敢欺负他,日子应该也不错。”
  像凌成这样的人,如果放到平时,江莲也就当成是个乐子。现在是要命关头,江莲走投无路,也不敢再挑剔了,忙把自己的手帕中卷了果子,系好了,冲着凌成扔了过去。
  凌成脑袋被砸中,勃然大怒,待抬头看到江莲,眼神却又温柔了。
  江莲冲凌成笑了笑,笑容妩媚多情。
  凌成便慢慢踱到了江家门前。这时候江家老宅早乱套了,不像平时似的严整,江莲下了楼,亲自打开门,放凌成进来了。
  这一见面,江莲便和凌成定了终身。
  没办法了,江莲等不起。再等她就要和江峻博、吴氏一起去方盘城了。
  “西去阳关无故人”,方盘城和阳关紧挨着,可以想像有多荒凉,江莲想想就害怕。
  江芬和江莲,在第三天都定下了终身大事。
  这姐妹二人满心以为这样就可以留在京城了。谁知顺天府的判决下来,秦氏和赵氏都判了流放,流放地都是方盘城。凌成是被赵氏蒙骗的,官府已经无罪释放,但凌成是由寡母抚养长大的,一心孝顺母亲,要陪同赵氏一起前去。无论江莲怎么劝,他也不听。
  秦氏这边情况就复杂多了。因为秦氏已经极少出门,她和蒋太太所有的来往都是在吴家的。吴氏的哥嫂想要推不知道也不行,官府判决秦氏流放,家人随行。吴氏的哥嫂侄儿,在京城也呆不下去了。
  江芬和江莲匆匆忙忙把自己嫁出去就是为了留在京城,现在嫁也嫁了,却还要远赴阳关,姐妹俩都傻了眼。
  江峻博、吴氏一家,秦氏一家,赵氏一家,这三家人路上倒是可以做个伴,不寂寞了。
  初冬季节,这三家人凄凄惶惶的一起上了路。
  这三家人是由西北城门出城的,与之相对应的东南城门这时缓缓驶进一辆马车。
  马车的外表朴实无华,驾车的人却是位英俊的小伙子,二十出头的年纪,一脸的精明强干。
  “我想出去透口气。”车里传出年轻男子的声音。
  声音优美,如风儿吹过林梢,说不出的舒服惬意。
  “别,你还是省省吧。”有一女子含笑相劝,“这一路上你惹多少事了?再有人捧着银子过来,我可就不留你了啊。”
  “你舍得我么?”男子轻笑。
  “好像舍不得。”女子也笑。
  两人语气亲呢,听起来感情很好,很融洽。
  

☆、084

作者有话要说:  先到这儿,明天继续。
谢谢大家,明天见。
  赶车的小伙子嘿嘿笑; “杜叔叔,京城这天子脚下,贵女多; 贵妇多; 说不定还有哪个邻国的公主什么的。您还是老老实实呆家里别出门了,省得万一又被谁看上了; 惹麻烦。”
  “阿留,你也会开我的玩笑了。”年轻男子无奈。
  这车里的人便是冯兰和杜陇了; 赶车的人名叫宋冯留; 是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儿。他小时候被一位姓宋的壮士收养; 便认了那壮士为义父,自然也就跟着姓宋了,之后重伤将死; 被冯兰给救了,他义父替他取名冯留,这便是宋冯留的来历。
  受江蕙所托,把冯兰和杜陇从断崖下救上来的人; 就是宋冯留。
  宋冯留哈哈笑,“杜叔叔,我可不是开玩笑; 事实已经证明了,我的顾虑很有道理。上个月冯姨给龙知府的千金开了个美容养颜的方子,那位龙家千金偶尔间见到您,不就芳心暗许; 哭着喊着要嫁给您么?”
  “别提了。”杜陇不悦。
  好不容易才脱身的,提起那件事,杜陇便觉头疼。
  他真是流年不利,不停的遇到花痴。
  冯兰笑,“好了,别再打趣他了,要不然他真要买幅面具戴上,从此不以真面目示人了。”
  “光遮住脸也不行,身材也吸引人啊。”宋冯留大笑。
  说笑声中,不知不觉已到了城里繁华的街市。宋冯留虽然是头回到京城,但他为人聪明机灵,提前看过地图,把方向和位置都弄清楚了,走得居然非常顺畅。
  他赶车技术高超,虽然车速快,却不会撞到人。
  他没和人撞上,前面却出了意外,男人女人的惊叫声、孩子的哭喊声、马的嘶鸣声,乱成了一团。
  宋冯留忙喝住马儿,“吁……………”
  冯兰从车厢里探出头,“发生车祸了么?有没有人受伤?”
  宋冯留道:“冯姨,您的脾气我清楚,只要看到有人受伤,您是无论如何一定要管的。你稍等片刻,我过去看看情况。”
  冯兰点头,“有劳。”
  宋冯留把车停在路边,快步走过去了。他个子身力气大,拨开围观的众人,“劳驾让一让,让一让。”进去之后眉头皱了皱,只见两辆车相撞,一辆车是装货的,货物散了一地,另一辆车上坐的却有好几个人,一个小女孩儿受了伤,头上脸上全是血,她母亲抱着她哭得肝肠寸断,她父亲急得团团转,“哪里有大夫?这附近哪里有大夫?”听路人说附近并没有医馆,忧心如焚。
  宋冯留回去跟冯兰说了,冯兰毫不犹豫提起一旁的药箱,“救人要紧。”
  杜陇和她一起站起身,“我陪你。”
  冯兰按住他,“你呆在这里莫动。”
  宋冯留低声道:“杜叔叔,您这个身份,不宜公开露面,咱们还没见过蕙蕙,不知道京里是个什么状况,不知道穆王府的事还要不要紧。”
  杜陇便依言待在车里了,却嘱咐冯兰道:“有事便吹哨子叫我。”
  冯兰笑,“好啊。”轻盈的跳下车。
  她已经是两个女儿的母亲,但保养得太好了,身材毫不走形,看背影像二八少女。
  若从正面看,她便是美貌少妇了,杏眼桃腮,容颜端丽,如二十许人。
  有宋冯留开路,冯兰顺顺当当到了那受伤的小女孩儿面前,“我是大夫。这位夫人,我给令爱看看伤势好么?”那母亲如同看到救星一般,“大夫,全靠您了!”那家的父亲见是位年轻貌美的少妇,面色迟疑,“您真的是大夫么?”冯兰见惯了这种神色,微笑道:“我自然是大夫。这位先生,请你安排一个僻静的场合,不让外人打扰,以便我为令爱治伤。”
  那家的父亲心忧爱女,反正急切之间也找不到别的大夫了,狠狠心咬咬牙,“好,我相信您。”
  他办事能力还是可以的,指挥着下人,央告着路人,把路边一个茶棚暂时给借用了,客人全部请出去,留出空地方给冯兰使用。
  冯兰仔细检查过小女孩儿的伤势,“必须立即做手术。”
  孩子的父母这时已经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冯兰身上了,手术是什么意思他们听不懂,却连连点头,“是是是,做手术,做手术。”
  小女孩儿很乖巧,弱弱的哭泣,“姨姨,我疼……”
  冯兰沉吟,“这个孩子的情况应该使用麻醉剂的,要不然孩子太痛苦,可是麻醉剂已经用完了……”
  “那怎么办?”孩子的父亲和母亲一脸惶急。
  “会很疼么?”小女孩儿一脸泪痕,气若游丝。
  冯兰略一思索,拿起颈间挂着一个哨子吹了两声。
  孩子的父亲、母亲不明白冯兰是什么意思,“大夫,您是吹哨子命人取药过来么?”
  冯兰摇头,“不是的,我召唤一个人。哦,对了,我请我家相公过来给我帮个忙,你们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这夫妻俩不约而同的说道。
  若放到平时,这位太太可能不会见陌生男子,但眼下人命关天,她一门心思全在女儿的伤势上了。如果这位女大夫真能救她闺女,见见这女大夫的相公又何妨?
  一位黑衣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夫妻俩都呆了呆。
  世上竟然有如此俊美出众的男子……
  这夫妻俩真有默契,心里同时冒出一句话,“此人只应天上有。”
  这不应该是凡人,长得实在太好看了。
  杜陇走到冯兰身边,冯兰向他微笑,“劳驾,你看着这位小姑娘,和她说几句话。”
  小女孩儿目光落到杜陇身上,害羞又欢喜,好奇的看着他,舍不得挪开眼睛。
  杜陇低下头柔声和小女孩儿说话,小女孩儿更加入迷。
  那家的侍女一脸艳羡,满怀遗憾,“为什么方才我没有撞成重伤呢?如果重伤的是我,他便也能这般柔声细语的和我说话了,莫说重伤,就算死了我也值了。”
  杜陇温柔看着那小女孩儿,冯兰一丝不苟的做起了手术。
  没有麻醉剂,应该很疼,但有杜陇陪着小女孩儿,小女孩儿勇敢的挺过来了。
  冯兰手术进行得很顺利。
  手术过后,冯兰仔细为小女孩儿做了全身检查,微笑告诉那对父母,“这孩子没有大碍了。以后按时换药、调养,孩子应该可以恢复如常。”
  那家父母千恩万谢,要请教冯兰的姓名。冯兰身份有些尴尬,不便和他们明言,微笑道:“些须微劳,不足挂齿。”
  那家的父亲惊魂甫定,深深一揖,“下官鸿胪寺少卿金辰,夫人这番恩德,永不敢忘,还请夫人留下姓名,改日一定登门拜访。”
  那母亲也请冯兰一定留下姓名住址,冯兰想了想,“这个孩子伤得不轻,明后日我要每天看视她,方才放心。请金大人、金夫人留下住址,明天我便过去。”
  金少卿见冯兰和杜陇特立独行,与众不同,知道他们不是寻常之人,便不再勉强,说了金家的住址,请冯兰明天务必过去看看孩子。
  冯兰、杜陇和金家人分别了,回到车上,杜陇抱怨,“你又拿我当麻醉剂了。”
  冯兰开心的笑了,“你比麻醉剂好使,又有效,又环保。”
  宋冯留也笑,驾车去了安远侯府。
  江蕙和阿若都在安远侯府,冯兰已经等不及要见两个宝贝女儿了。
  到了侯府西角门前,宋冯留停好了车,只身一人走到门前,笑着对守门的婆子说道:“请问哪位宋婆婆?我有事找她。”一边说话,一边拿出锭碎银了递到了那婆子手里。
  婆子见宋冯留出手这么大方,喜之不尽,“您稍等片刻,我这就给您叫人去。”
  这婆子得了好处,格外卖力气,没过多久,便陪着一位年老的婆婆一起过来了,“小伙子,这便是宋婆婆了。”
  “宋婆婆,我是您娘家侄子,名叫阿留。”宋冯留满脸陪笑。
  宋婆婆惊喜不已,“阿留,你是阿留。”拉着宋冯留的手上下打量过,拉他到了一边,宋冯留小声的道:“我想见见大姑娘。”宋婆婆声音也低低的,“大姑娘进宫了。”宋冯留一怔,“那阿若小姑娘呢?”宋婆婆道:“阿若小姑娘也进宫了。陛下宣召。”
  宋冯留摸不着头脑,不知道皇帝要见江蕙和小阿若做什么,“那我稍后再来吧。你把这封交给大姑娘,说我来过了。”取出一封信,交给了宋婆婆。
  宋婆婆忙收好了,“大姑娘一回来我便交上去,不敢耽搁。”
  宋冯留和宋婆婆告辞上了车,马车缓缓驶离。
  ……
  两仪殿里,皇帝接见过几个大臣,接下来见的是淮王、江蕙和小阿若。
  淮王和江蕙一起拜见皇帝,皇帝瞧着这小两口格外顺眼,笑着说道:“小火,蕙蕙,起来吧。”
  阿若仰起小脸笑得很甜,“蓉蓉舅舅,咱们又见面了。”
  皇帝微笑,“像小阿若这般胆大的孩子,朕统共也没少见几个。”
  淮王忙道:“小阿若胆子当然大了,养小豹子当宠物的小姑娘,胆子小得了么?”
  “阿若,养豹子好玩么?”皇帝把阿若叫到身边,笑咪咪的问她。
  “蛮好玩的。”阿若嘻嘻笑,“我还想养只小老虎来着。不过没有白色的,嘻嘻。”
  见皇帝有些困惑,江蕙忙替阿若解释,“那阵子阿若养了只雪白的波斯猫。她说小猫是全白的,那大猫也要只全白的,别的颜色不要。杜叔叔跟她商量,问花的行不行,阿若便说了,斑斑是花的,老虎再是花的就重了,不好玩,所以她不要了。”
  皇帝嘴角抽了抽。
  好嘛,小老虎不是全白的,阿若就不要。小阿若,你知不知道白色的老虎很难得,属祥瑞之物啊。
  

☆、085

  阿若童言童语; 逗得皇帝很开心。
  “阿若,没有养着白色小老虎,你会不会不开心啊?”皇帝笑咪咪的问着阿若。
  阿若活泼可爱; 无拘无束; 皇帝难得见着这样的小姑娘,蛮喜欢的。
  “不会。”阿若快活的摇头; “我有斑斑、灰灰和黄黄,已经很好了; 要是再来只小老虎; 说不定会跟斑斑打架的。”
  歪着小脑袋想了想; 她又补充道:“我爹爹说了,老虎比豹子厉害。我要是再养只小老虎,它能打得过斑斑; 斑斑会没面子的。”
  皇帝忍俊不禁。
  老虎和豹子打架,那可不只是关系到有面子没面子,是谁死谁活的问题了。
  “阿若喜欢小豹子,讨厌什么啊?”皇帝递了块千层糕给阿若; 和阿若聊着家常。
  阿若接过糕饼,“蓉蓉舅舅,谢谢你。”
  谢过皇帝; 她把千层糕放到小盘子里,“我要说我讨厌的东西了,我就什么也吃不下。先放这儿吧,说完我讨厌的东西; 再我说喜欢的,等我心情好了再吃。”
  阿若孩子气十足,皇帝、淮王、江蕙俱是莞尔。
  阿若绘声绘色,“蓉蓉舅舅,你见过小老鼠没有?长得黑不溜秋很丑很丑的,我最讨厌的就是它们了。有一天我在家里学写字,发现了一只老鼠,家里居然有只老鼠!”
  她小脸蛋全是气愤和不平。
  皇帝微笑,“那你怎么办?”
  阿若家里一定很洁净,所以小阿若见到只老鼠会这么愤怒。
  如果司空见惯,那就不是这样的反应了。
  阿若:“我很生气呀,我就不在屋里学写字了,跑出来跟我娘要毒…药,要把老鼠毒死。我娘在外面晒草药,那些草药我认不全,不知道哪样是有毒的,能把老鼠毒死。”
  阿若对家里出现一只老鼠的事很怨念。
  皇帝:“你娘亲给了你毒…药没有?”
  阿若摇头,“没有呀。我娘不给我,说区区一只老鼠,用不着毒…药,毒…药很贵的,用来对付老鼠,那就是暴……暴什么物……”
  “暴殄天物。”皇帝提醒。
  “嗯,大概是吧。”阿若不以为意,“我娘还说了,毒…药最好不用或少用,因为实在不环保。”
  皇帝不懂“环保”是什么意思,以为是小孩儿胡乱说话,也没放在心上。
  “后来呢?”皇帝随口问道。
  阿若眉花眼笑,“后来我爹爹出来了,冲着我和我娘笑,我就不学写字啦,要学画画,把我爹爹画下来!”
  皇帝眼角抽了抽。
  阿若的爹爹,到底得有多好看。
  小阿若见了她爹爹,不纠结毒…药的问题了,也不写字了,要把她爹爹画下来。
  皇帝含笑看了淮王一眼。
  淮王冲皇帝眨眨眼睛。
  “我上学了,祖父是先生,教我学写字,我会写自己的大名了。你想不想看看?”阿若殷勤的问着皇帝。
  她的大名不好写,阿若好不容易才学会写这几个字的,遇着机会就想露一手。
  “好啊。”皇帝很随和的答应了。
  宫女去拿笔墨纸砚,阿若不放心的交待,“纸要大一点呀,太小了不行。不能因为我是小孩子,就给我小纸片儿。”
  江蕙抿嘴笑,替妹妹解释,“阿若才学会写她的名字,字有点大,所以她要求纸张也要大一些,不然写不下来。”
  皇帝哑然失笑。
  笔墨纸砚拿过来了,阿若瞅了瞅,见纸张大大的,满意的叹了口气。
  她提起笔,凝神悬腕,认真的写下三个大字 :杜含辞。
  这三个字真是挺大的,纸张要是小了确实写不下来。不光大,还写得歪歪扭扭的,横七竖八,如果提前知道她的芳名,还是能认出这三个字的。如果不知道她叫啥,直接看这三个字,那还得猜上一猜。
  “怎么样?”阿若写完,得意的举起来给皇帝看。
  皇帝满心想夸她几句,但瞧瞧她这一笔字,搜肠刮肚也没想起来怎么夸她才好。
  皇帝摸摸鼻子,“阿若,你这个名字……很好听啊……”
  字实在没法夸,说别的吧。
  “含辞未吐,气若幽兰!”阿若得意之极。
  从前她是记不住她的大名的,现在她上学了,江老太爷认真仔细的教给过她,所以她连“含辞未吐,气若幽兰”都能流利的背出来了。
  “其实是含辞未吐,一身奶香。”江蕙嫣然。
  江蕙把阿若名字的来历讲了讲,皇帝想像了一下阿若年幼之时,若受了委屈,便撅起小嘴,一副有话要话而未说的小模样,不禁笑了,“含辞未吐,一身奶香,哈哈哈。”
  “姐姐。”阿若不依,大扑到江蕙怀里。
  江蕙笑,抱紧了妹妹。
  阿若笑咪咪依偎在姐姐怀里。
  皇帝畅快大笑了一番,命童内侍带着江蕙和阿若到永寿宫见庄太后去了。
  “小火,你们小两口带了小阿若一起过来,打的什么主意?”江蕙和阿若离开之后,皇帝招手叫过淮王,笑吟吟的问道。
  淮王听到“你们小两口”这几个字,脸色如喝醉了酒似的,成了酡红色,“小阿若过来,这孩子天真无邪,活泼可爱,可以逗您开怀一笑。表妹说了,常常欢笑,对身体大有好处。父皇,我们这是一片孝心。”
  皇帝:“小火是个孝顺孩子。好,往后你常带小阿若过来,还有峻熙的小女儿蓉蓉,那个孩子朕也喜欢。”
  “成,下回带阿若和蓉蓉一起来。”淮王许诺。
  皇帝似笑非笑,“小火,你的孝心父皇知道,不过你们小两口带阿若过来,似乎还有别的原因吧?”
  淮王笑,“父皇您真是火眼金睛,什么都瞒不住您。父皇,想让您开心畅怀是其一,另外还想让您看看阿若有多可爱。用表妹的话说,就是打打感情牌。”
  皇帝明白了,“阿若的父母快到京城了吧?”
  淮王冲皇帝竖起大拇指,“您太厉害了,一猜一个准儿。”
  他凑近皇帝,小声的道:“父皇您想过没有?阿若的父亲异常美貌,李颛之所以会命人把他抓到穆王府,会不会和这个有关?果真这样,那简直是皇室丑闻。”
  皇帝眉头皱了皱。
  穆王世子李颛如果在街市上看到个年轻美丽的姑娘,硬给抢到穆王府,这样的事虽然说不上司空见惯,到底也是听说得多了。如果在街市上看到个年轻俊美的青年人,硬给抢到穆王府,意图不轨,被这青年人刺成重伤,可就不是普通的丑闻了。
  “朕知道了。”皇帝道。
  淮王给穆王世子上了上眼药,接着打感情牌,“父后,阿若这么可爱,您忍心让她一直不能和父母团聚么?”
  皇帝舒舒服服倚在榻上,“小火,你想要朕偏向你的小王妃,其实不用这么麻烦。只要你每天来巴结巴结你父皇,这些事情都好说。”
  淮王面不改色,“父皇,这似乎有点为难,孩儿现在要琢磨着怎样讨好表妹,一心不能二用嘛,能用来巴结父皇的时间便少了。”
  皇帝:……
  淮王:“您有什么讨姑娘芳心的妙招可以教教我。没的教啊?您年轻时候连个喜欢的姑娘都没有么,这么可怜……
  皇帝忍无可忍,“小火,滚!”
  ……
  江蕙带阿若到永寿宫见庄太后。
  庄太后自从被穆王当面顶撞之后,一直不大精神,看到轻盈袅娜、娇嫩妍丽的江蕙却上眼前一亮,“好孩子,快过来让我看看。”
  江蕙笑盈盈的走到庄太后面前,庄太后看到少女晶莹明媚的面庞,心中喜欢,“蕙蕙越长越水灵了。”对江蕙这个没过门的孙媳妇很是满意。
  安国夫人和宁国夫人陪在庄太后身边,没口子的称赞江蕙,庄太后越觉喜欢。
  阿若仰起小脸冲庄太后,“最好看的婆婆,我很想你呀,特地来看你的。”
  庄太后听着阿若这话虽然有些没头没脑,但“最好看的婆婆”这话她听起来太顺耳了,慈爱的笑道:“小阿若,婆婆也很想念你。你在家里听不听话?有没有好好吃饭?”
  “有,我还上学了,会读书写字了。”阿若甜甜笑。
  阿若那双桃花眼一笑就弯弯的了,又漂亮又可爱,庄太后和安国夫人、宁国夫人年老之人,最喜欢天真活泼的小孩子,见了这样的小阿若实在喜欢,拉着她问长问短,又忙着拿果子给她吃,拿玩器让她玩耍,唯恐她不自在了。
  阿若喜欢白头发老婆婆,开心的说着她和苗苗、蓉蓉上学的趣事,把庄太后和安国夫人、宁国夫人哄得很开心。
  淮王自外头进来,看到这幕场景,和江蕙会心的一笑。
  庄太后对小阿若越好,越是会对冯兰和杜陇宽容啊。
  庄太后看到淮王,又想到被淮王打出去的穆王了,“小颎啊,你叔叔怎样了?你去看过他没有?”
  “皇祖母您放心,叔叔没事,好着呢。他真的没什么,就是心里抱愧,不大好意思来见您老人家。皇祖母,孙儿知道您想叔叔,但叔叔现在真的没脸来见您,您就体谅体谅他,过阵子再召他进宫吧。”淮王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
  其实穆王哪会不好意思来见庄太后呢,他一直想来向庄太后告状诉苦,但皇帝命他在穆王府养伤、思过,根本不许他进宫,穆王气得干瞪眼没办法。
  “也好,那就过阵子吧。”庄太后叹息道。
  江蕙低下头,心中暗笑。这位太后娘娘有点小糊涂,心地倒是不坏,就这么被淮王表哥糊弄过去了……
  宁国夫人这条命是被江蕙救过来的,对江蕙的感激之情那是不必提了,在庄太后面前那是一有机会就要夸奖江蕙的,“娘娘您看,江姑娘花朵一般,和咱们淮王殿下站在一起,像不像金童玉女?”
  安国夫人凑趣,“从前我就一直说,咱们淮王殿下生的太好了,等他长大了该娶谁呢,什么样的姑娘能配得上他?见了江姑娘我才知道,我从前是白操心了,这配得上淮王殿下的姑娘,就在安远侯府啊。”
  她两个人一唱一合,哄得庄太后十分欢喜。
  庄太后看看淮王,看看江蕙,笑咪咪的,“这俩孩子确实般配。”
  庄太后这些天一直闷闷不乐的,淮王和江蕙、阿若一来,她心情好多了,被逗得笑了许多次。
  从永寿宫出来,江蕙又去向杭皇后问了好,却是她一个人去 ,并没带阿若。
  见过杭皇后,江蕙才带阿若出宫回家。
  淮王陪着她,“表妹,上回我问你的事,你还没有回答我。”
  江蕙心跳加快,装糊涂,“上回什么事啊?”
  阿若本来是蹦蹦跳跳自己走的,这时却警觉的看过来,“姐姐。”冲江蕙伸出小胳膊。江蕙弯腰抱起她,阿若搂着姐姐的脖子,“小火哥哥,我不你做姐夫了。姐姐是我的。”
  淮王心道什么叫姐姐是你的,你姐姐明明是我的,她已经是我的未婚妻了……
  阿若搂着姐姐的脖子宣示主权,江蕙抿嘴笑,淮王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让阿若快些回到她父母身边,不然他的表妹到哪里都要带着小阿若,想说个心里话都没有机会啊。
  出了宫门,江蕙的马车旁站着位身姿如松、三十多岁的男子,正是安远侯。
  安远侯是来接江蕙回家的。
  “殿下请回,不劳相送。”安远侯觉得有他在,就用不着淮王送江蕙回家了。
  “皇祖母吩咐我向老太爷老太太请安。”淮王笑容可掬。
  反正他是要跟着走一趟,要把江蕙送回安远侯府的。
  安远侯倒也不坚持,“如此,咱们一路同行。”让江蕙和阿若上了车,他和淮王各带侍从,骑马护送。
  淮王虽然见不着江蕙的面,却时不时的向车窗望上几眼,温柔又羞涩。
  安远侯看在眼里,心软了。
  谁没有过少年钟情的时光呢?
  江峻熙少年之时,也曾经这样纯情的爱过一位姑娘,一位美丽大方的姑娘……
  到了安远侯府,江蕙抱着阿若下了车,宋婆婆早已伸长脖子等候多时了,忙陪笑过来把信呈上,“那人也姓宋,小名阿留,这是他给大姑娘的信。”
  江蕙又惊又喜,“快拿来给我。”从宋婆婆手里抢过信,打开看了,登时喜气洋洋。
  安远侯大步流星的过来 ,江蕙快活的拿信给他看,“我娘来找过我,我不在,他们暂时到客栈歇着了。”
  “咱们快过去。”安远侯心情激荡。
  “我也去。”淮王忙道。
  冯兰是江蕙的母亲,是一手养育江蕙长大的人,她到京城了,淮王不敢怠慢,要陪江蕙一起过去。
  “说啥,你们在说啥?”阿若跑过来了。
  江蕙心花怒放,抱起妹妹亲了亲,“阿若,咱们到高升客栈去。”
  “到客栈干啥?住店么?”阿若跟着江蕙从深州一路过来,对客栈最熟悉不过,好奇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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