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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娇女-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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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王低声问着皇帝,“父皇陛下,您别装高尚,就说心里话,这会儿您心里痛快不痛快?”
皇帝一乐,“痛快。”
庄太后溺爱穆王,他这个勤政爱民的皇帝看在庄太后的面子上放过穆王多少回,心里哪能不憋气?今天依着小火的办法整了穆王一回,亲自来看穆王的笑话,虽然很不高尚,但说句心里话,真是神清气爽啊。
“痛快,那求您给写幅字。”淮王这语气真是理所应当。
“写啥?”皇帝瞪了淮王一眼。
淮王浅浅一笑,略显羞涩,“四个字就好了,天作之合。”
淮王偷眼看向江蕙,正好江蕙也不经意间向他看过来,两人目光相遇,先是呆了呆,然后一起羞涩的低下了头。
这时的江蕙,备显娇羞。
皇帝瞧瞧淮王,瞧瞧江蕙,心花怒放,“取纸笔来。”
大长公主忙命人取过笔墨纸砚,皇帝泼墨挥毫写下四个大字,“天作之合”。
“天作之合,淮王殿下和江大姑娘果真是天作之合!”众人俱是喝彩。
苏馥脸色雪白,半晌才缓过神来,少气无力的向苏相道:“爹爹,该除掉的人,不要手软。”苏相微哂,无语看了苏馥一眼。早就动手了好么?等到现在才想起来,根本来不及。现在你再要派人出去,你知道有多引人注目么?
“爹爹,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苏馥咬紧了嘴唇。
“以后再说。”苏相示意苏馥噤声。
苏馥伤心的靠在了茶几上。
她快要受不了了,她的心都要碎了。
眼看着江蕙就要大难临头,居然形势大变,江蕙转败为胜……
已经有人把穆王扶起来了,皇帝吩咐淮王,“你叔叔因为你这个天作之合,高兴得都昏过去了,以后你可一定要对你叔叔好,知道么?”
淮王忙答应,“是,父皇。叔叔说他对淮王妃和王妃的家人一定宽容仁爱,孩儿非常感激。”
皇帝眸中闪过丝笑意。
江峻博和吴氏瘫倒在地上,两个人一起发抖。
皇帝目光落到这两人身上,眉头皱起来了,“峻熙,你弟弟和弟媳妇如何?”安远侯知道皇帝问的是如何处置江峻博和吴氏,恭敬的道:“臣想先查出幕后主使之人。之后一并处置。”皇帝微笑,“有你家老太爷在,温和一些。”
皇帝有庄太后这样的母亲,太明白安远侯的处境了。善良又有些糊涂的父母,有时候真是让人左右为难的。
安远侯道:“是,臣知道了。”
江老太爷或许会舍不得江峻博,但江峻博都要害江蕙了,就算江老太爷舍不得,也不能轻轻放过这种人。
☆、081
威风凛凛的穆王来到大长公主府的时候是大摇大摆满面春风走进来的; 离开大长公主府的时候是被四个健壮侍从一起抬出去的。
穆王方才还发狠,要江蕙和淮王一个死一个伤,没一个能站着离开大长公主的府邸; 最后被气昏过去、被抬出去的却是他本人。
这本身已经是笑柄了; 皇帝偏偏还要说穆王这做叔叔的是太喜欢侄子了,因为淮王和江蕙的天作之合而高兴得晕过去的; 这就更令人忍俊不禁了。
仗着庄太后的溺爱而横行霸道的穆王殿下,这回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穆王被抬出去之后; 方才曾经跟着叫嚷让江蕙给皇家一个交代的赵揽月、赵玉青等人面如土色; 拼命往后躲,恨不得有个地缝能钻进去。
苏馥脸色雪白,痴痴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苏相心中忧急; 唯恐有人注意到她的失态,拉了拉她,把她拉到僻静角落里。
苏相平时是很乐意看到苏馥艳压群芳引人瞩目的,这时却希望苏馥站在人堆里就被淹没了; 就找不着了。苏馥现在的这个样子若是被有心人看到,恐怕即使将相关之人灭了口,也会有人怀疑到他们父女身上的……
苏馥对淮王痴心一片; 苏相一真是知道的,也没以为有什么不好。这时却后悔极了,唉,一个想要做王妃的人; 一个想嫁入皇室的人,不能过于感情用事啊,怎么从前没有好好教导过她这一点呢?
大长公主一直夸赞着淮王和江蕙,“这两个孩子就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陛下天合之合这四个字,也只有这两个孩子才配。”
皇帝面带微笑,显然大长公主这话他很爱听。
在场的人纷纷称赞,“天作之合,真是天作之合,原来早在陛下赐婚之前,早在淮王殿下才五六岁的时候,先帝便已为淮王和江姑娘定下娃娃亲了。缘份,这真是奇妙的缘份。”
“瞧瞧淮王殿下,再瞧瞧江侯爷的女儿,一个俊一个美,太般配了。”
“般配,也只有江家这位大姑娘才配得上淮王殿下,才配做淮王妃。”
苏馥本来心就要碎了,听着这些话,更是雪上加霜,如醉如痴。
看着苏馥伤心欲绝的模样,苏相一阵阵心疼。
凌成已经被淮王击倒带走,江峻博和吴氏夫妇这时瘫坐在地上,抖似筛糠,面色恐惧。
安远侯厌恶的目光划过江峻博的面庞,江峻博心肝肺一齐颤了颤,但想扑过去央求安远侯,“大哥,你听我说……”
潞王听到众人交口称赞淮王和江蕙,心里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但是又发作不出来,一口气憋在肚子里,差点儿没把他给憋坏了。江峻博运气不好,正好潞王有气没处撒,一把抓住江峻博,不由分说一记狠拳揍在他脸上,揍得江峻博哼也没哼一声便瞪大眼睛死过去了。
潞王愤愤然,“呸,还有脸说!江姑娘小时候定过娃娃亲,难道不应该先告诉江侯爷么?你跑到这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宣布是什么意思?”
大长公主也是生气,忙跟皇帝说道:“方才穆王提什么血玉,我便说了在我这里呢,让他莫再问了,回头我找出来送给他。穆王只是不听。”
大长公主这是在撇清自己了。看,我可没有和穆王串通,是他自作主张来我府上闹事的,我还试图阻止他了呢。
皇帝道:“朕代穆王向姑母陪个不是。穆王连朕的话都未必肯听,姑母莫和他计较。”
大长公主大喜,道:“哪有陛下代穆王陪不是的道理?姑母也不和穆王计较,只盼他以后做个明理懂事的好孩子。”
她心中一块大石放下,当即便有了一个主意,满面笑容的道:“陛下赐了这天作之合四个字,我这做姑祖母的人也要凑个趣,有一对项圈送给淮王和他的王妃。”
皇帝一笑,“朕来向姑母贺寿也不过是送些寿桃寿面,倒要姑母破费送小颎珍贵物事了,过意不去,过意不去。”
皇帝这是开玩笑的口吻了。
大长公主知道皇帝只有心情很好的时候,和面对亲近之人的时候才会开玩笑,更是喜悦不已,乐呵呵的道:“也不是什么珍贵物事,不过上面正好有天作之合四个字,也是巧了。”
大长公主命人取过一对项圈,这项圈是黄金制就的,做工也只是精巧细致而已,却缀了块晶莹玉石,上面刻着“天作之合”四个字,这就很应景了。
“小颎,蕙蕙。”大长公主叫过淮王和江蕙,亲手替他俩挂上项圈。
淮王和江蕙脸红红的,向大长公主道谢。
“一对璧人啊。”“珠联璧合,珠联璧合。”众人纷纷赞美。
淮王心里像喝了蜜似的,甜丝丝的。
江蕙有些心慌。这桩婚事越来越像真的了,怎么办?
“是真的也不错……”这个念头不知怎地从江蕙心底冒了出来,把她自己吓了一跳。
真的,和淮王表哥的婚事是真的?
江蕙脸颊发烫。
她本就是位绝色佳人,这时脸色绯红,娇羞无限,越发明艳照人了。
大长公主笑咪咪的对丹阳郡主道:“你大女儿生得实在太好了,怪不得先帝在她只有三岁的时候便给她和小颎定了娃娃亲。”
“先帝太有眼光了。”淮王由衷赞美。
众人哄堂大笑。
淮王殿下这是得对他的王妃有多满意啊,才会在这样的场合、用这样的语气赞美起他已经过世的皇祖父?
这里气氛异常和乐,吴氏却是眼见得江峻博被潞王一拳击倒,又是心疼又是害怕,含着一包眼泪看向安远侯和丹阳郡主,想向他们求救,“侯爷,郡主……”
安远侯挥挥手,有侍女过来扶起吴氏、江峻博,“江二爷,二太太,请随奴婢出去。”
“我不去,我不去。”吴氏眼中闪过恐惧之色。
潞王心里烦,郑王也没好气,不能看吴氏这讨厌的样子,出拳在吴氏颈间猛击,吴氏头软软的垂下,侍女扶着昏倒的江峻博和吴氏下去了。
皇帝今天心情很好,在大长公主这里喝了杯寿酒,方才起驾回宫。
皇帝走后,众人可就自在多了,和淮王、丹阳郡主、安远侯平时相亲厚的亲友纷纷围过来道喜打趣。潞王不服气,“姑祖母,这应该是您的寿宴,现在都要变成我五哥的定亲宴了。您听听,都是夸我五哥的。”
大长公主知道潞王和准王一向要好,以为他是开玩笑,也没放在心上,笑着说道:“姑祖母欢喜得很呢。阿颢,你将来也定下位好姑娘,也把姑祖母的寿宴变成你的定亲宴,姑祖母更为开怀。”
潞王悻悻,“我可没有五哥这么好的运气,轻易便能遇到好姑娘。”
他是遇到过让他心动的好姑娘,就那么一位,还让他的五哥给抢在前头了!
“阿颢,你一定能遇到好姑娘的。”太子笑着安慰他。
淮王却淡定的道:“阿颢,你要努力变成更好的人,以免将来遇到了好姑娘,却配不上人家。”
潞王气得直嚷嚷,“听听,他和我同一年生的,就因为定下了亲事,就这么老气横秋教训起我来了!”
众人哈哈大笑。
江蕙抿嘴笑,和丹阳郡主小声说了一句话,悄悄走了出来。
她脸颊像着了火似的,得出来透口气。
江蕙才出殿门不久,便遇上了赵揽月。赵揽月嫉恨的看着江蕙,“你莫以为这件事就这么混过去了。穆王殿下方才是晕过去了,若他不晕,还可以质问你的。你别忘了,你是定过娃娃亲的人,却绝口不提从前的事,你们江家这是有意欺瞒陛下。这个欺君之罪,是逃不掉的。”
赵揽月和穆王府一样,和江蕙已是死对头了。
江蕙淡淡一笑,“赵姑娘,我劝你还是嘴紧些,莫要胡扯,给你们汝南侯府招惹灾祸。方才皇帝陛下已经亲笔写了天作之合,你没看到?事到如今还不肯放下,你们汝南侯府未免太爱和陛下作对了。”
赵揽月眼中闪过惊慌之色,随即昂起脖颈,“我们可不是爱和陛下作对,而是敬爱陛下,不忍陛下受蒙蔽。你江家的这个欺君之罪若不受惩处,难以服众,就算陛下大度宽容不追究,太后娘娘和穆王殿下也是不允许的。”
江蕙轻蔑一笑,“你让穆王到太后面前告状去啊,让穆王发动朝臣向陛下进谏啊,咱们走着瞧,瞧瞧到了最后,鹿死谁手。”
赵揽月又羞又气,“咱们走着瞧!”转过身愤愤走了。
她一定气极了,连身形中都透着愤怒。
江蕙嗅着新鲜清洌的空气,愉快的笑了。
赵揽月还真的不是吓唬人,穆王被抬回去救醒之后果然不甘心,先是进宫向庄太后诉苦,后来又强拉何相、苏相到了皇帝面前,“皇帝哥哥,你听听臣子们的意见,就知道江蕙不能轻轻放过了!她那是欺君!”
皇帝命何相、苏相各陈己见。
苏相有些为难,“以臣的愚见,江姑娘既然曾经和淮王殿下定过娃娃亲,那便应该公之于众。现在的结果虽然是皆大欢喜,但江姑娘对从前的娃娃亲隐瞒不报,也是不争的事实。”
何相不同意,“苏相此言差矣。这些家务事既然到了朝堂,便应该依律例行事了。我朝判定一个婚约是否成立,需媒、聘、婚书皆备。江姑娘和淮王殿下这桩娃娃亲有聘礼,却没有媒人,更没有正式的婚书,所以不是律法承认的婚约。既然律法根本不承认这样的婚约,江家又何需公之于众?”
“和皇家结亲,应该格外谨慎。”苏相委婉的道。
“和任何人家结亲,都应该格外谨慎。”何相语气淡淡的,“婚姻大事,乃人伦之本。”
苏相垂首无语。
穆王见何相侃侃而谈,苏相却不说话了,急得只好自己亲身上阵了,“陛下,臣以为江蕙是故意隐瞒不报的。先帝当年是微服出宫,她只道先帝是寻常百姓,便想悔婚了。”
皇帝叫了穆王到他身边,亲切握着穆王的手,“弟弟,你小时候蛮淘气的,四岁的时候还在尿床,你记得么?”
“皇帝哥哥,你怎么提起这个了?四岁时候的事谁还记得?”穆王听皇帝说起他小时候尿床的事,饶是他脸皮厚,也是脸色赤红,惊慌失措,大声嚷嚷道。
皇帝蓦然沉下脸,“你四岁的事都不记得,江蕙三岁的事难道她会记得?”
这时的皇帝,声色俱厉。
穆王吓得打了个寒颤。
这时要是庄太后也在,穆王还会继续和皇帝纠缠的。但庄太后不在身边,皇帝发怒了,穆王也知道害怕,不甘心的低下了头。
皇帝把穆王轰出了两仪殿。
何相面色如常,苏相心中后悔不迭。唉,早知道穆王如此不济,方才为什么要帮着他?这穆王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穆王去跟庄太后闹,庄太后也真是溺爱这个小儿子,命人把江蕙宣召入宫。
穆王要旁观,庄太后不许,穆王便气哼哼的到屏风后坐着去了,庄太后一脸无奈,“你这孩子,唉,你这孩子。”
淮王陪着江蕙一起来了。
庄太后见到淮王还是有几分高兴的,但看到他是特地陪江蕙一起来的,又皱起眉头,“小颎,我能吃了你的王妃不成?你还特特的陪着她。”
淮王听到庄太后说“你的王妃”,心中已是一喜,微笑道:“皇祖母,我是想念您了,特地来看望您的,碰巧遇到了她。”
普普通通的一个“她”字,从淮王口中说出,却颇有缠绵之意。
庄太后看看淮王,看看江蕙,“唉,你们这两个孩子啊,好好孝顺你们的叔叔不行么?做什么要惹他生气呢?”
穆王在后面听的快急死了。什么叫惹他生气?欺君之罪啊,隐瞒婚事啊,说重点行不行?
江蕙还和平时一样脸上挂着笑,温柔灵动,讨人喜欢。淮王柔声向庄太后道:“皇祖母,原来我和她……我和她小时候便见过面了,那年她才三岁……”
淮王说起他和江蕙的事,很是害羞,一脸情窦初开的纯情少男模样。
庄太后心一下子就软了,“三岁便见过面了,小火,你和蕙蕙有缘份啊。”
淮王趁机道:“皇祖父很喜欢她,才见她一面,便想讨她做孙媳妇了。”
提起先帝,庄太后鼻子一酸,叹气道:“先帝也喜欢蕙蕙,甚好,蕙蕙是个有福气的好孩子。”
穆王差点儿没气死,什么也顾不上了,从屏风后跑出来,怒气冲冲,“母后,您别听李颎瞎说。父皇哪里有那般中意江蕙?若真是那样,咱们能一点儿风声也没听着么?”
庄太后耳朵软,“也对。先帝若真是喜欢蕙蕙,怎地咱们之前从没听说过?”
就在这时候,皇帝来了。
皇帝一则来向庄太后请安,二则是向庄太后解释,“母后,这桩娃娃亲孩儿是知道的。父皇和江家老爷子定下娃娃亲之后,当天便跟孩儿说了,孩儿便提出要跟江家的人见上一见,尤其是女孩儿的父亲和祖父。父皇哈哈笑,说江家这位老太爷是他偶然间在古董铺子遇着的,相谈甚欢,便交上了朋友,这是他头回到江家去,也是头回见着江家老太爷的这个曾孙女。至于江老爷子的儿子、孙子,那是素不相识,连做什么的也不知道。”
“先帝真是……”庄太后听得目瞪口呆。
皇帝一笑,“母后觉得父皇莽撞了是么?父皇大概也这么想,后来他又微服出宫,见了江家老爷子的儿子和孙子。回来之后,父皇唉声叹气的,说江家老爷子的儿子性情绵软,孙子软弱无能,鼠目寸光,一个比一个不成器。”
皇帝口中的江家老爷子的儿子,就是江老太爷了。先帝没看错他,江老太爷确实性子绵软,先帝见了他之后便想打退堂鼓,正常。
江蕙听得很专注。
庄太后想了想,想不通,“安远侯怎会软弱无能?”
庄太后对朝里的事知道不多,但安远侯是皇帝亲信大臣,非常能干,这个她还是知道的。
皇帝笑道:“因为先帝见到的不是峻熙,而是峻熙的堂兄,和峻熙的庶出弟弟。”
“原来如此。”庄太后恍然大悟。
先帝偶然间认识了江蕙的曾祖父,交了朋友,见到江蕙便很喜欢,想讨了做孙媳妇。但是见到江蕙的祖父、伯父、叔父之后很失望,便开始后悔了。
穆王在旁生气的道:“这江老爷子一个孙子不成器,其余的也好不到哪去。一家子的子弟,相差不远,哥哥和弟弟总是一样的!”
“哥哥和弟弟总是一样的么?”皇帝哼了一声,“那朕是天子,你也是?”
皇帝神色严厉了。
皇帝敏锐锋利的眼神落到穆王脸上,穆王啰嗦了一下,想往庄太后身边躲,“母后,您替我做主,皇帝哥哥欺负我。”
庄太后既舍不得小儿子,又不敢呵斥大儿子,眼中闪着泪花,央求的看着皇帝。
皇帝皱皱眉头,不再追究穆王了,“母后,总之小颎和蕙蕙是天作之合,从小的夫妻,无论如何拆不开的。先帝见了蕙蕙的伯父叔父之后便犹豫了,但他驾鹤西去之前,还是把这枚血玉塞到了小熲手里,可见他老人家的心意。”
庄太后抹起眼泪,“既是先帝的意思,那还说什么呢?咱们自当遵从。”
穆王急得还想再说什么,庄太后却抱着穆王哭起来,“儿啊,你什么都不要再说了,莫让你父皇在地底下不安心,睡不安稳……”
庄太后是真的伤心,鼻涕眼泪一起流,穆王被庄太后抱着不放,仰起脸开口想说话,不提防庄太后的鼻涕落到了他嘴里,穆王咧嘴大叫,“鼻涕,鼻涕,母后您恶心不恶心啊……”
淮王早就憋着一口气了,听到穆王这句话,眼睛发亮,一个箭步蹿上去,老鹰抓小鸡似的抓过穆王,劈头就是一记重拳,“敢说我皇祖母恶心,你的孝道呢!”
淮王下手狠,穆王脑子嗡的一声,脸上开了颜料铺子,赤、紫、青各样颜色俱全。
皇帝心疼庄太后,过去替她擦眼泪,“母后,您莫再哭,您再哭孩儿的心都碎了。”
庄太后任由皇帝替她擦泪,晕晕呼呼的,“你弟弟呢?”
皇帝淡声道:“他骂您恶心,小颎气不过,替您打了他两下。”
淮王本来只打了穆王一记重拳,听了皇帝的话,赶忙补了一拳,“对,两下。”
淮王下手太狠,穆王被他打得上不来气儿,连喊都喊不出来,一张脸更是惨不忍睹。
“别打他,好好跟他说……”庄太后无力的道。
她一心维护穆王,穆王一点面子也不给她,骂她恶心,庄太后虽疼穆王,也觉得脸上下不来。
自从皇帝登基,庄太后的地位便异常尊崇,可以说庄太后已经多年没有听到有人说她“恶心”了。猛的再听到这一声,庄太后不是不反感的。
“小颎,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你叔叔扶下去,别让他再气你皇祖母了。”皇帝吩咐。
“是,父皇。”淮王瞧着穆王那张五颜六色的脸,心中快意,大声答应。
穆王挣扎着不想走。他不走,他要是一走,说不定三五天见不着庄太后,这顿打就白挨了。
可淮王哪里能让他如愿?手下用力,硬拉着他就出来了。
出了殿门,淮王更是对穆王不客气,穆王再挣扎,他就拧起穆王的手腕,穆王疼得满头是汗。
宫女太监等都看傻了。
竟然有人成功的当着庄太后的面打了穆王……庄太后可是一直维护穆王,像命根子一样……
淮王再回到殿里来的时候,神清气爽,容光焕发。
他悄悄看向江蕙,仿佛在问:我替你出气了,你高不高兴?
江蕙嫣然一笑。
她这一笑如同芙蓉花徐徐绽放,淮王竟看的呆了。
“小颎啊,你叔叔怎样了?”庄太后抹着眼泪问道。
“好着呢。”淮王心思全在他的小王妃身上,头也不回,随口说道。
“那我就放心了。”庄太后渐渐的也就不哭了。
她叫过淮王和江蕙,看了又看,越看越喜欢,越看越伤感,“难怪先帝要给你俩定娃娃亲,实在是在般配了。蕙蕙,你天生是应该嫁入皇家,嫁给小颎的。”
“多谢皇祖母。”淮王大喜。
这时候的庄太后,在淮王眼中格外慈爱,格外值得尊敬。
江蕙螓首低垂,脸颊粉扑扑的,很是可爱。
庄太后年纪大了,难免有些啰嗦,“唉,可惜你祖父太绵软,伯父和叔父也不成器,要不然你和小颎从小便能在一起了啊。”说到这儿,庄太后不满意了,“你祖父性子绵软倒还没什么,你伯父和叔父软弱无能,鼠目寸光,,这可不好……”
皇帝笑道:“蕙蕙的伯父已经回老家了,今天的事情就出在她叔父身上。”把江峻博做的事略说了说,“……母后,这人连自己亲侄女也害,先帝没有看错他。”
“先帝眼光太准了。”庄太后叹息不已。
“先帝一见蕙蕙便喜欢了,那是绝对不会错的。”皇帝微笑。
庄太后连连点头,“是这个道理。先帝绝对不会看错。”
她叫江蕙到近前,握了江蕙的手,柔声细语的交代,“你这个叔父虽不成器,到底是你祖父亲生的儿子,也莫要对他太过严厉,远远的驱逐出去,也就是了。他若是悔改,将来江家再接他回来。好孩子,人这一生难免遇到沟沟坎坎,今天的事你也不要放在心上,还是要开朗些才是。”
安慰起江蕙来了。
☆、082
安远侯把江峻博、吴氏带回了侯府。
丹阳郡主柔声问道:“要把实情告诉父亲大人么?按说这么大的事不应该瞒着老人家的; 可我担心他老人家知道了,恐怕会受不了。”
安远侯简短的道:“想瞒也是瞒不住的。”
丹阳郡主想了想,叹道:“这也说的是。今天在大长公主府的人多了; 有目共睹; 父亲他老人家迟早会知道。”
安远侯让人到春晖堂悄悄看了看情形,知道江苗、江蓉和阿若已经下课了; 苏老夫人正看着三个小姑娘玩耍,便吩咐人只请了江老太爷; 却没告诉苏老夫人。
江峻博和吴氏被带进来; 见了安远侯和丹阳郡主便哭着喊着认错哀求。安远侯不胜其烦; 命人把他们反手绑住,又把他们的嘴给堵上了。
江峻博、吴氏手被绑,嘴被堵; 知道这回事情严重了,眼泪汪汪,满脸惊恐。
凌成也被绑得严严实实的推了进来。
凌成怕得直啰嗦,见了安远侯却壮起胆子叫道:“你赖我的婚!我娘说了; 你闺女是从小便许给我的,你赖我的婚!”
安远侯对这种愣头青一点儿兴趣也没有,沉着脸挥挥手; 也有人把凌成的嘴堵上了。
凌成拼命挣扎,愤怒又恐惧的看看安远侯,看看丹阳郡主,目光落到吴氏身上时; 凌成好像看到救星似的激动起来,虽然嘴被堵着,却呜呜直叫。
吴氏心虚的低下头。
她可是当面告诉过凌成的……当面对质,她逃不掉……
门外响起一个老年女人的声音,“你们侯爷请我这老婆子来做什么?我家姑爷是他亲弟弟,他都给赶出去了,还拿我这婆子当正经亲戚么?”
吴氏听到这声音正是她的母亲秦氏,魂飞魄散。
秦氏由她的两个儿子搀扶着出现在门口。
秦氏本来是趾高气扬的,看到江峻博、吴氏都被绑着,嘴也堵上了,登时慌了,转身想逃,“你们侯府欺负人啊,好言好语请了我这老婆子过来,原来是设好了圈套让我钻的……”
秦氏的两个儿子胆子也小,看到吴氏被绑,知道事情不好,连秦氏也不管,撒丫子就跑。
门外有侍卫守着呢,哪能让他们这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跑了?长刀横在面前,将他们全都逼了回来。
秦氏和她的两个儿子哭丧着脸进到厅里,才进来腿就软了,秦氏瘫倒在吴氏身边,她两个儿子也顺势在她身边坐下了。
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被“请”了进来。
这女人头发梳得整齐光溜,衣裳也格外洁净,却是眉毛下垂嘴角下垂,一脸凄苦之相。
凌成见到这女人便激动了,拼命挣扎着想过去。中年女人看了凌成一眼,“儿啊,都是娘害了你。”上前搂着凌成,泪如雨下。
江老太爷愕然站在门口。
江峻博和吴氏被绑着,亲家母秦氏瘫在地上,吴氏的哥哥哭丧着脸,还有一个陌生的少年和一个中年女人抱头痛哭,这是怎么回事?
“爹。”安远侯见江老太爷来了,快步过来扶着他。
丹阳郡主也过来了,虚扶着江老太爷,“父亲大人,您慢着点儿。”
江老太爷由安远侯和丹阳郡主扶着往里走,如在梦中,“大郎,这是怎么回事?二郎他,他犯什么事了?”
安远侯扶他在上首的太师椅上坐下,道:“今天在大长公主府,发生了这么一件事……”一五一十说了说。
安远侯话不多,但他叙事清晰,条理清楚,江老太爷一开始不敢相信,后来渐渐明白过来,含泪看着江峻博,“二郎,你好啊,对自己的亲侄女如此无情。”
江峻博急得跟什么似的,想替他自己辩白,可他嘴还被堵着呢,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安远侯指着凌成、中年妇人告诉江老太爷,“这个年轻人叫凌成,京城人氏,世代住在城南,自称是和咱们蕙蕙定过娃娃的人……”
“呸,胡说八道,胡说八道。”江老太爷气极,呸了几口,“大郎啊,你祖父确实开玩笑说给蕙蕙定过娃娃亲,可那户人家行踪飘浮不定,根本不可能是什么京城人氏。如果这家人是京城人氏,咱们岂能多年来没和这户人家来往过?这纯粹是胡说八道!”
“赵氏,你说。”丹阳郡主吩咐道。
那中年女人便是凌成的母亲赵氏了。
丹阳郡主的侍女正色道:“这是我家的老太爷,我家侯爷,还有丹阳郡主。郡主问你话呢,你可老老实实的回答,若有半句假话,你可要小心了。”
赵氏愁眉苦脸的跪下了,“郡主,侯爷,老太爷,小妇人赵氏夫婿早年间便亡故了,我一个人带着成儿,寡妇失业的,日子实在难过。凌家世代住在城南,虽然有些家业,但先夫亡故过后,我们孤儿寡母的在凌家一直受人白眼。那天我到寺庙上香,遇着一位姓蒋的太太,她说她和我早年间是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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